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3 【日月】霹靂聊齋之來生緣 + 在這黃泉路裡，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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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

在神魔的世界裡，安心的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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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樓主發表於: 2007-03-31 05:4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3 【日月】霹靂聊齋之來生緣 + 在這黃泉路裡，8F

其實寫法完全不像聊齋.....只能說，這是悠揚式得聊齋

不過，我還是掌握了一個重點，那就是聊齋的必備物件，書生!

另，這篇很八點檔的故事，很開心能得到月華親的喜愛，很久之前他還為這篇畫了漫畫版，我感動得要命啊(掩面
有興趣的親們，可以點下方的連結進去看看~

來生緣漫畫版請點我~

~~~~~~~

月光遍灑大地，傾洩了一片柔和。

蓮花池。

一位書生佇立於池畔。

書生的相貌清秀，身段修長，略顯單薄，烏黑亮麗的髮隨風飄盪，透露出他年紀尚輕的訊息。

專注，是對眼前滿池的白蓮花。似沉思又似欣賞。

其實，書生對花花草草不甚了解也不感興趣，這裡，不過是某次在暫住的破廟裡太悶了，出來夜遊的意外發現罷了。

可書生想不透，就算池裡的蓮花開得漂亮，自己有需要每晚都跑來賞蓮麼？

想啊想得，抬頭又望了一眼蓮花，方才百思不得其解得自問，瞬間被拋到遠處，一整天苦讀下來的疲累感也消失無蹤。

如果，能這樣永遠看著這片蓮花該有多好。書生不由得萌生出這樣的念頭。

什麼上京趕考好求取個功名啦等等，此時對書生來說已不再那麼重要了。

窸窣窸窣。細微的衣服摩擦聲。

書生一震，回過頭望著傳出聲音的樹林。

書生不曾習武，能聽見這麼細微的聲音，全因這裡相當安靜。

樹影搖晃，依稀看見當中有抹人影。

「有誰站在那裡嗎？」書生問。雖然他已來過多次，可從來沒見到過任何人，今天倒是頭一次。

「我……」溫和的聲音自樹林傳來，不難聽出是屬於青年的。

「兄台不妨現身一見。」書生相當有禮，這倒不是刻意，而是他原本的個性使然。

人影躊躇不前似在猶豫，一會兒才慢慢走了出來。

一沐浴在月光下，書生可將人看得清清楚楚了，銀亮的白髮披散，膚色白皙到有些蒼白，身段妙條，奇的是此人面容清俊儒雅，看上去和自己年紀相仿。

或許是今晚的月光太過柔和，青年由內到外似乎都透著淡淡白光，朦朧朦朧的如幻影，教書生一時看得癡了。

「咳…」青年不自在得乾咳一聲，就算…就算他的樣貌生得特殊，也不必這樣盯著他看吧。

回過神，書生這才注意到，原來青年的眉毛和眼瞳都是淺褐色的，如果不細看實在很難發現。

「那個，」青年怯怯得開口：「你不會怕我麼？」

「你的外貌不過是奇特些，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你和一般人有何不同，又不是青面獠牙，要我怕你，實在沒道理。」事實上，他還覺得青年生得相當好看。

青年被書生的話逗笑了，他的笑聲同樣溫和，使人聽了如沐春風。

「你很特別…」沒對我另眼看待。回想以前，每個人看到他，不是厭惡鄙夷，就是可憐同情，而且避之唯恐不及，深怕自己這怪模樣會傳染給他們。

發覺青年面色有異，料想他應該是想起了不好的記憶，有這樣特殊的樣貌，想必成長的過程受到很多批評和折磨吧。

決定轉個話題，書生指著蓮花池：「這是屬於你的麼？」

青年搖搖頭：「從我開始住這裡時，蓮花池就在這兒了。因為只有我一人住在這附近，看它雜亂生長怪可憐的，所以我決定照顧它們。」青年溫聲回答。

他不是不知道，書生改變話題的用意。心底竄過一股暖意，他果然是好人。

「原來你懂園藝。」點點頭。

「很奇怪吧…」畢竟一個男孩子把園藝當成興趣，實在是太過女兒家了。

「你誤會了，園藝我不懂，而且我對花草也不感興趣，但明白要照顧好是很不容易的。」望向蓮花，書生柔聲繼續說道：「開得很漂亮，不難想像你投入的用心，照顧一定是你的專長。」

青年莞爾。

「這個，突然這樣說，一定很冒昧，不過你的聲音很好聽，應該更有自信的多多說話才對。」不然多可惜呀。

青年又被書生逗得笑出聲。「既然這樣，那我同你說個故事，是關於這片白蓮花池的。」

「嗯。」書生點頭。他喜歡聽青年的聲音，很溫和，很舒服。

時間已不可推算，只知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故事中有兩個主角，白蓮以及月華。

白蓮、月華並非兩人的本名，會這樣稱呼，是因為一人如白蓮般清麗絕塵，另一人如月之華柔美秀麗。

白蓮出生在貧苦人家，一出生便帶著病，這病讓他不能長時間暴露於陽光中，不只一位大夫說過這病醫不好，甚至每個看過白蓮的，都說他绝活不過十歲。

因為如此，白蓮的爹娘將白蓮和家中其他的孩子區隔開來養，不准他和兄弟姊妹說話見面，更不准他到外頭去。

白蓮溫順的服從爹娘的話，沒有任何不滿或埋怨，因為他相信，爹娘這樣做一定是為他好，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

只是，白蓮偶爾會感覺心口發悶甚至有些刺痛，他不敢將這件事告訴爹娘，因為每次爹娘送食物給他或是來看他時，總是流著淚說，可憐、可憐哪，因此白蓮不敢想像，如果再把他心口痛的事告訴爹娘，他們會是如何的難過流淚。

就這樣，十年過去，白蓮的身子也不像小時後那麼不好，至少不會再無故發起高燒，他也終於能和家中的兄弟姊妹同住一起，白蓮的爹娘顯得很高興。

後來白蓮漸漸懂事了，注意到爹娘看他的眼神裡，藏著許多無奈，淚水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嘆氣。起初，他不懂，不懂爹娘為何這樣看他，他的身體健康多了不是嗎？

之後，在某個失眠的夜晚，白蓮聽到門外爹娘的對話才明白原因，雖然抵抗力強多了，但還是不能在陽光下工作種田，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吃飯，無疑的，他成了家裡的負擔。

那夜，白蓮自十歲後就沒再犯過的心痛，頓時又劇烈的痛了起來，那瞬間，他才明白原來小時後心口發悶陣痛不是一種病症，是心理太過孤獨鬱悶所致。

白蓮十二歲，在路經城鎮時和爹娘走散。

白蓮知道，爹娘是絕對不會再回頭來尋找他，因為對於被刻意的遺棄的東西，又有誰會再多費心神去尋回？至少，爹娘留了一件褪色的披風讓他擋風擋雨，至少……他的爹娘已經願意撫養他十二年了。

此時的心情相當平靜，一如以前溫順的接受爹娘的安排，沒有任何不滿或埋怨。

寒冬降臨，雪花紛飛，即使白天，氣溫依然凍得嚇人。

白蓮飢寒交迫，倒在路旁奄奄一息，沒人注意也沒人關心。

流浪街頭的這幾個月，他早就嚐盡世間人們的冷情冷血，以及怕惹麻煩的心態。

白蓮曾經想過無數個尋短見的方法，投井、上吊、割腕……但總在緊要關頭時，想起了他的爹娘，那個拋棄他的爹娘。

撫養十二年，如果自己輕易斷送生命，豈不是辜負了？

於是，白蓮繼續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大街上依然人來人往，很吵雜，但白蓮已聽不見，雙眼逐漸迷離渙散。

夠了，真的夠了。原本活不過十歲的自己，能撐到十二，他已經很感謝老天爺了。

這次…就讓他靜靜的走吧，他很累，真的很累了……

白蓮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華美的房間，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死了嗎？才想著，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起來。

很顯然，自己還活著，而且身上受的傷也被包紮好了，就連衣服也換了套新的。

怪異，實在怪異。

起身下床，打算離開這陌生的地方，一個腳步聲阻止了白蓮的動作。

有人推門進來，白蓮趕緊躺回床上裝睡，身體僵著不敢亂動，心理七上八下。他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打算偷偷觀察。

來人是個和白蓮年紀相仿的少年，身著華服，一看便知是個富家子弟，但是少年的每個動作都帶點遲疑，好像對一切事物都不太熟悉。

少年試探的問白蓮是否醒了，白蓮只好乖乖的睜開雙眼，點點頭看著少年。

少年說，方才在大街上因為白蓮倒在路旁，他一個不小心就踢到了，結果發現白蓮已經昏迷不醒，算是爲了賠罪，才把白蓮帶回來。

少年說完，輕嘆一口氣，面對著床說，還是等你醒來後再解釋吧。然後，站起，離開房間。

白蓮只是沉默。

原來，少年是看不見的。

白蓮在少年的家中住了下來，並且照顧少年的生活起居。

這一切發生得簡直又快又莫名其妙，那天少年離開後，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少年又回來房裡，這次白蓮沒有裝睡了，因為他知道少年看不見，所以還主動牽著他坐在椅上，並和他說話。

想不到，少年似乎很喜歡白蓮，要求讓白蓮待在身邊照顧服侍他，本來少年的爹娘不答應，後來經不住少年的撒嬌請求，只好有條件的答應，條件是如果白蓮照顧有任何閃失，絕不輕饒。

白蓮每天跟著少年同進同出，細心的照料他的一切生活起居，並且跟著少年一起讀書。

少年的個性隨和，很好相處，一點也沒有富家子弟的驕縱蠻橫。

久而久之，兩人的感情愈來愈好，關係也不太像一般的主僕，白蓮或許沒發現，自己在照顧少年時的眼神，表現出的不是一種義務或責任，而是出自真心自願的。

白蓮很感激少年爲他做的一切，不僅救了他，還讓他從此有了棲身之所，就算要把他的一生奉獻出來，他也甘願。

但是白蓮有個地方很疑惑，少年怎會這麼輕易的就選定他，而且還是個來路不明的人。

白蓮曾把這個疑問提出來，少年只是抿嘴微笑，不回答。

時光飛逝，轉眼就過了數個寒暑。

某夜，白蓮牽著少年在庭園散步，少年突然要白蓮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現在十七歲的模樣。

府裡當然不缺乏銅鏡，甚至還有許多面華美的精緻雕刻裝飾著邊框，但鏡子對於看不見的人而言，只是一種多餘的東西。

白蓮知道，少年的雙眼，是在十歲時生了一場大病後才看不見的。那時少年並未像一般人一樣大哭大鬧，或是消極度日，反而用更開朗的態度去面對所有事情。誰知，夜半無人時，少年只是躲起來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累了才睡著。過了將近一年，少年才逐漸把心情調適過來。

少年同白蓮傾訴這些事，代表他完全信任白蓮，白蓮也沒有保留，自己過去的事，少年也全都知道。

七年啊…這麼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當中沒再照過鏡子，應該都會想知道自己的模樣吧。

月華。白蓮這樣對少年說著。

瞧少年好像不懂，白蓮解釋，少年就像月之華，柔美秀麗。

少年雙頰染上一層薄紅低頭不語，任由白蓮牽著他走。

白蓮莞爾。

那天起，他們兩人的關係變得相當微妙。

隔天，少年用雙手摸白蓮的臉，想知道他生得大概如何。少年細白修長的手指，一一滑過白蓮的眉、眼、鼻、最後停在唇上好一會兒才離開。

少年的手指很柔軟，被他輕輕碰過得地方，都讓白蓮很眷戀。

少年說，依白蓮的五官，他應當是生得相當好看，可惜自己未能在十歲前遇見他，不然他可以稍微勾勒出白蓮七年後的模樣。

白蓮則是輕輕回說，他的面貌，可能會讓少年失望。

少年握著白蓮的手，說得飛快，他曾經不只一次問過府裡的家僕，白蓮生得如何，可每個人的回答都大同小異，面容平庸，氣質也是平凡，是個看了一眼就會忘記的人。他從來沒怨過老天爺，為何讓他失明，但此時此刻，他不禁要怨嘆老天爺，哪怕只是一眼也好，他想看看白蓮的模樣。

他們兩人有太多地方相似，總是逆來順受接受上天所有的安排，總是將所有的苦悶藏起拼命壓抑自己的情感。

白蓮回握少年的手。緊緊的。

又過了數個月，少年突然在後山的池塘裡，種了許多白蓮花。

少年說，府裡的人都說，蓮花的香味，和白蓮的感覺很像，所以這整片蓮花，是屬於自己的。

白蓮難得臉紅，雖然他知道少年看不見，但還是移開視線不看他。白蓮從沒想過，原來少年的獨占慾是這麼強。

因為前幾天府裡有丫環跑來對白蓮表明愛意，少年知道後似乎很不高興，連著好幾天，態度都是冷淡的；現在種了這些白蓮，不就間接表示了白蓮是屬於少年的麼？

很彆扭的告白，但是白蓮很高興。他走上前站在少年的正前方，拉起他的手撫過自己的唇，然後又讓少年撫過他自己的唇。

少年歪頭，表示不懂，才要開口，白蓮的唇就輕輕的覆在自己的唇上。

不論上窮碧落下黃泉，絕不離開你。白蓮在少年耳畔承諾道。

幸福的事物總是不長久，老天爺似乎有意捉弄這兩人。

兩年後，少年的父親因被人陷害致死，從此家道中落。少年因承受不了打擊，積鬱成疾，在母親之後，吐血而亡。而白蓮，據說眾人最後在蓮花池附近找到他為自已立的衣冠塚，沒有人知道他到底上了哪去。

「白蓮到底去哪兒了？」書生問。

「聽說，他自盡了。這故事後面還有一段別人杜撰的，白蓮為了實現他的承諾，於是他到了地府，選擇不投胎，因為他怕喝了孟婆湯，一投胎，今世的記憶沒了，再也不能見到少年。所以白蓮自願當一個小小的船夫，爲的只是能載到要渡河去過奈何橋的少年。即使少年每次上船，總是不認得白蓮。魂魄只要一到地府，陽間的記憶就會一點一點的流失，除非有像白蓮這樣堅強的意志。

「閻王被白蓮的情意感動，特別開恩，讓白蓮有一次的機會能到陽間，去見已經投胎的少年完成前世想看白蓮的心願。所以，白蓮總是等待少年每一次的輪迴，每一次一等都是好多年。」

「但是，白蓮怎麼知道投胎的少年，這世是生得如何？」書生又問。

青年頗有深意得一笑：「少年不管投了幾次胎，名字都不曾改變，況且，我相信白蓮只消看一眼，就會知道對方是否為他，因為擁有像月之華的靈魂，其本質是很難會改變的。」

一片沉靜。

書生沉浸在方才的故事中，他細細得回味著青年所說的故事，很普通的愛情故事，但書生很喜歡。

時間將進寅時了，書生想是應該到別了，他問青年，明天是否還能在這裡見到他。

青年莞爾。「不在這兒，我又還能上哪兒呢？」說完，向書生拱揖作別，轉身進入林子。

書生目送他，直到完全看不見青年。

突然，書生懊惱的擊掌，他居然忘了問青年的名了。

午後，書生來到樹林附近打算拜訪青年。找了半天，繞了半天，書生就是不見任何一棟像是房子的建築物。

他昨晚不是說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這裡麼？書生納悶的想著。

「喂！年輕人，你迷路啦？」

書生回頭，原來是個砍柴的老人。「不是，我在找個人，他就住在這片林子裡。」

老人一臉疑惑。「我在這裡砍柴砍了二十幾年，從來沒見過有人在這裡。」

「我要找的這個人，是鶴髮童顏，這樣特別的外貌，您看過一定會有印象。」書生試著要勾起老人的記憶。

「那就對啦，我從來沒看過。」

書生還是不放棄。「那您總該看過這裡的白蓮花池吧，開得很漂亮，一定是有人照顧的吧。」

老人皺著眉，似乎在努力回想。

書生乾脆帶著老人到蓮花池看一看，說不定就能想起什麼。

突然，書生踢到一個東西，摔了一跤。

「哎呀，年輕人你沒事吧，走這麼快幹麻呢？」

書生抱著腳跌坐在地上，他撥開快和人一樣高的草叢，想知道到底是撞上了什麼東西。

「赫！」書生嚇得頻頻後退，草叢後面居然是塊墓碑。

「清香白蓮素還真。」老人一字一字的唸出墓碑上模胡不清的字，可見已經很久了。

清香白蓮……白蓮！難道這個墓碑的主人，就是昨天青年故事裡說的那個人！

如果照昨晚青年所說的故事，這只是一個衣冠塚，那麼塚的附近一定就是蓮花池了。

書生顧不得腳痛，一直往前方跑。之後他停下，怔住。

和前面一樣，只是一大片和人一樣高的草叢，沒有蓮花池，連一朵蓮花都沒看見。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自己明明連著好幾個晚上，都來這裡賞蓮的呀！

老人氣喘噓噓的追上書生，發現書生的錯愕表情以及喃喃自語後，他拍拍書生的肩膀：「年輕人，這裡本來就很不乾淨，我每次來這裡砍柴都在太陽未下山前就離開了，我看哪你恐怕是遇鬼了。」

「遇鬼？遇什麼鬼？誰又是鬼？是那個清香白蓮，還是昨晚那個青年？」

「你先冷靜下來。」老人安撫著像開連珠炮似不斷問問題的青年：「這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片林子啊，過了子時常常有路過的人看見，有個男人全身都是白的，連頭髮也是白的，白得啊幾乎透明，還用悽楚不已的聲音，一聲一聲喚著某人的名字，好像是…好像是什麼無慾的……」

「是談無慾。」書生替老人接話。

「啊，是了是了…不過你這外地人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就是談無慾。」書生流著淚回答。

隔天一早，書生帶了鮮花素果，去祭拜白蓮。

昨天，他反覆想了青年說的故事很多遍，當中一個問題，書生已得到解答。

少年當初會選定白蓮，一定是因為愛上白蓮的聲音。

書生站在墓前，很久，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後，他靜靜的轉身離開。

如果青年，也就是白蓮說的故事是真，那麼這一世的談無慾，已經無緣再見到白蓮。

只能期待下一世了。

一陣清風吹過早已沒人的白蓮墓前，風中，似乎有個呢喃聲，輕輕說著不論上窮碧落下黃泉，絕不離開你。

[ 此帖被悠揚在2014-04-26 00: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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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弦映月

此身如朝露，唯惜與君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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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9)

1樓發表於: 2007-03-31 06: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前世今生的牽絆嗎...?...
嗯...或者其實是該說，永生永世呢..

日月雖然不是雅弦的本命，
不過大大文中的白蓮真的很讓人動容，
這麼深情...這麼痴...
知道了事實的無慾，
只怕也很難受吧...被留下的人，也許也不比白蓮好過。

生生世世的牽絆...
只能希冀，此世已明瞭一切的無慾，
於地府之時，可以依然記得白蓮...
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很喜歡大大這篇文的感覺，
請大人繼續加油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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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雅風流戲花叢，銀弦一曲醉情愁；
水映星宿無盡願，盈月一笑泯恩仇...
──雅弦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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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akuk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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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2樓發表於: 2007-03-31 06: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Q口Q…好一篇日月啊！！
不過…談談的個性有點不一樣(?)

生生世世相見卻不能相守，這是幸福嗎…

為你傾城一笑、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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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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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3樓發表於: 2007-04-01 05: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 X10、情芙、晏雪、秋天的雪花的小花^^

給雅弦映月：

>>這麼深情，這麼痴

這完全是因為白蓮只是一個平凡人!
人總是容易陷入情這個字裡，一栽進去後，便無怨無猶，一無反顧
還在世時，白蓮便已決定一生都奉獻給少年，再確定彼此的心意之後，白蓮肯定是再也無法離開他了~
有點像是糾纏生生世世吧，只是這一世的少年，意外得知了這個故事罷了

我想，在眾多的輪迴次數裡，總有一次，少年會認出撐船的人吧~
就算只是一個面善，白蓮一定也會很高興，然後繼續期待他的轉世.....

給 soakukira：

小談的個性的確是不一樣，這麼說，素素的個性就有一樣了麼?
基本上，他們外在的鮮明個性，我都沒寫進文章裡
因為是聊齋，所以在個性上並未多加描寫，因為我個人認為，聊齋是著重在劇情
只可惜，我沒有蒲松齡這麼利害，能加入諷刺的元素在文中....

>>生生世世相見卻不能相守，這是幸福嗎...

嗯~我認為不幸福!(那你還寫= = )
只能說既然白蓮放不下，看不開，那麼，相見別離的戲碼將不斷的重演
話說回來，白蓮既許下承諾，便會努力奉行，畢竟，當初的少年可是答應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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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它回到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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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3)

4樓發表於: 2007-04-01 06: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如有來世

願同作渡船人

共渡千年....

-----

重點在於牽絆~~牽絆吶~~~>"""<

小楓很喜歡牽絆淺而深的文章T^T

「因為我就是談無慾。」

這句話可否道盡了一世一面卻總在瞬間後才能了然的無奈呢~

一魂一生一世都在等待下世的再見
一人一生一世都在輪迴下次的相識

何時日月圓情了呢~~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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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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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7-04-01 07: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在了然自己就是白蓮尋找的人之後，是一生遺憾....
多麼期待，至少有一世，少年能認出那撐船之人.......
不過，這是白蓮自己的選擇，相信他不會後悔。
很美的聊齋故事哪~

閑眠草堂(痞客邦)

春城無處不飛花(鮮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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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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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6樓發表於: 2007-04-01 08: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你在我面前,卻不知道我愛你"
這句話最符合白蓮的心境了.....
放棄了轉世的機會.....
只願堅守著和少年的約定.....
但可惜的是少年沒有像白蓮一樣.....
那麼強烈的意念.....
最後只能在少年一次次的轉世中.....
見得那短暫的一面.....
也許白蓮有許多話想訴說.....
卻因時光短暫.....
只能將心意埋藏在往事中.....
希望在這一世中.....
少年能堅守心意遇見白蓮.....
讓二人的誓言能成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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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7樓發表於: 2007-04-02 19: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小楓綾的小花^^

給小楓綾：

這種剪不斷的牽絆，不僅小楓你喜歡，我也很喜歡哩~
且，很適合日月，本來這篇聊齋有閃過一個念頭，是想樣讓劍龍來演出的，後來還是選擇了日月感覺才比較對!

小楓應該知道梁祝的故事吧，每次相遇，卻不能長廂廝守，這樣的情，很悲，卻能悠久流長
既然日月在世時不能相守，那麼只求下輩子的一面之緣，應該不算過分吧?

給沐閑：

謝謝你的稱讚^^

我也由衷的希望，在生生世世的輪迴中，少年能稍微憶起撐船之人，甚至是一眼的面善
我相信，從不後悔的白蓮一定會相當高興的

給劍龍：

白蓮說過，擁有像月之華的靈魂，其本質是很難會改變的
所以當書生這一世和白蓮見面時，依然喜歡上他的聲音，進而讓白蓮說出兩人之間好幾世前的故事
只有一個夜晚，當然是不能傾吐所有的相思之苦，所以，白蓮只求一面，只求能讓書生見上一面，好讓他能夠實現少年當初的願望!

因為超乎常人的執著，讓白蓮得以在每次的輪迴中，見上少年一面，我們看了固然很傷心，可白蓮從不不悔，如果誓言能成真，或許少年就不願轉世，放棄投胎的機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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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9)

8樓發表於: 2007-04-04 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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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3 在這黃泉路裡

地府。

兩個負責領路的小鬼正在交談。

「喂，你聞到了麼？」

「當然。這是什麼味道？」又抽動了一下鼻子。

走在兩個小鬼中間的素還真，沉默。

爲了講求效率，他是被架著走的。

來到地府，魂魄的行動都會變得比在陽間慢上很多，無論你的四肢是完整或是不完整的。

在陰間，到處是灰濛濛的一片，被大霧籠罩似的，藍綠色的磷光時不時的閃爍，還有此起彼落的痛苦哀嚎聲、淒厲的哭喊聲以及刺耳的怪叫聲。

一路上，兩個小鬼不斷想找出味道的來源，地府裡的空氣實在太過混濁，最後他們才嗅到一直沉默不語的素還真。

「新來的，你身上好像有種味道？」再多嗅一下。

素還真抬頭，一臉不解，然後低下頭。

小鬼無趣的哼了一聲。

一入地府，魂魄的記憶會一點一點的流失，反應也會比在陽間慢上許多。過完奈何橋，剩下的記憶只有重要片段，最後再喝下孟婆湯，則會完全忘記生前的記憶，卸去今世的所有枷鎖牽掛，然後毫無重量的投胎去。

所以，有人說，鬼很輕，幾乎是沒有重量的，這話，可是有根據的。

他們來到一扇偌大的門前，停下。

「到了，你先在外面候著，等會兒門開了你再進去。」

素還真點頭。

小鬼又好奇的在素還真身上嗅了一下，嘴裡不停咕噥著到底是什麼味道，然後抓抓頭，往來時的路去帶下一個魂魄。

素還真打量面前這扇門，上頭畫了許多牛鬼蛇神，個個接張牙五爪的，青面獠牙，好不嚇人。慢慢仰起頭，視線也跟著往上移，素還真瞧見在大門的最頂端，掛了一塊匾額，上面以蒼勁有力的字跡分別寫著三個大字，轉輪殿。

嘎咿一聲，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素還真走了進去。

來到殿內，素還真先是看到坐在中間高高在上的閻王，但是黑壓壓的，他看不真切，閻王身旁站著一位拿著簿子、毛筆，看來兇神惡煞的判官，兩邊的柱子旁還分別站了牛頭和馬面。

站定位子，素還真面對著閻王然後低頭跪在地上。

「現在跪在那裡的是素還真麼？」判官問。

「是。」素還真答。

「素還真，」判官看著手上簿子，聲若洪鐘：「素家的第四胎，一出生，就是白子，十二歲被爹娘拋棄，流落街頭時，曾多次興起自我了斷的念頭，但最後皆因孝念而放棄，後來被談家的談無慾所救，之後盡心盡力的照顧他，直至談無慾積鬱成疾而終，才鞠躬盡瘁的投蓮花池自盡。以上，素還真，你可有要反對或要辯駁的地方？」

「沒有。」素還真答。

「嗯。」判官手上的毛筆不停在生死簿上圈圈點點，似乎在爲素還真的一生作總結。

「真不知該說幸還不幸，你下一世還是為人，」判官舉起拿著毛筆的手指向素還真身後的一扇門。「從那裡出去，門外會有小鬼帶你去投胎。」

「我現在不能投胎。」素還真說。

「……你剛才說什麼？」判官皺眉。他的面目霎時變得猙獰無比。

「我現在不能投胎。」素還真很堅定，一點也不畏懼害怕。

不能投胎？能不能投胎還由得著魂魄自己決定麼？牛頭馬面互相交換一個好奇的眼色。

「素還真，你既然不是枉死，為何不能投胎，難道你有冤情要申訴？」

「沒有冤情。」

判官似乎被素還真的態度給惹惱了，攤在手上的生死簿馬上被折成好幾層，踩著憤怒的步伐，判官來到素還真面前。

「你知不知道，地府不僅可以審判你生前的罪，死後膽敢在這裡撒野的，照樣可以……嗯，這是什麼味道？」判官用力抽動下鼻子。

牛頭馬面聞言，也仰起頭吸了幾下。

「這味道好熟悉呀。」

「沒錯，好像是、好像是……」

「是蓮花香。」坐在椅上一直沒說話的閻王，突然冒出這句。和判官不同，閻王的聲音低沉且富磁性。

蓮花？判官和牛頭馬面互相面面相覷。

「你們在地界待太久了，天界特有的蓮香自然不熟悉。」閻王頓了頓：「素還真，把頭抬起。」

素還真依言照做。

喀咑喀咑，閻王慢慢走下台階。

素還真這時才看清楚他的面貌，年輕俊俏，身段高挑修長，和一般民間流傳的面目凶惡，身材魁梧完全不符。

「判官，先收起你的怒氣。」閻王扶起素還真，他的語氣從容平淡，不難感覺出修養極好。「說說你現在不能投胎的理由。」

「爲了一個人，爲了一個承諾。」素還真原本漠然的雙眼，逐漸轉為柔軟。

通常魂魄來到地府，陽間的記憶就算有所保留，也不可能像素還真這麼清晰，回答也這麼清楚，除非這個魂魄的執念相當深。

「是爲了情字麼？」閻王問。

素還真含笑點頭。

閻王輕嘆口氣。「你的上一世和我是知交，那時你是個修道人，本該得道成仙，最後因為勘不破一個情字，所以放棄數百年的修行，寧可轉世投胎到人間受盡磨難，也不願再拋棄七情六慾，因此，你這世，才會是個鶴髮童顏的白子，那是你修行未竟的結果。」

素還真微訝，但也只有那麼一瞬。即使知道了前世，那又如何呢？

將素還真的表情一絲不露的看在眼裡，閻王說出心中幾乎是肯定的疑問。

「讓你如此用情至深的人，可是談無慾？」

「是。」素還真莞爾，神情相當幸福滿足。

果然沒錯。閻王又嘆了口氣。真是的！這兩人前世糾纏得難道還不夠多麼！

罷了！罷了！

「談無慾已來過轉輪殿，想必現在正要過奈何橋……要不要見一面？」閻王笑著問素還真。

若說素還真這世生前最感激的人，是談無慾，那麼死後，則莫過於閻王殿第十殿的轉輪王。

離開轉輪殿，素還真拿著閻王親筆信函，來到奈何橋，魂魄們排成一長串，魚貫的走上奈何橋要去投胎，兩旁有許多小鬼拿著棍棒監視，以防有魂魄想逃離。

奈何橋下，是一片的血紅，不斷飄來濃重的血腥味，河中似乎還有好幾千隻慘白乾枯的手，拼命的掙扎想伸出河面，景象好不駭人。

聽轉輪王說，那些都是罪孽深重的魂魄，必須依其罪行在河中洗淨他們的罪孽，才能投胎轉世。

轉輪王還交代，千萬不可碰觸河，否則河中的手會衝出河面，將魂魄拉進河裡，變成另一隻慘白乾枯的手。

素還真走到其中一個小鬼的身旁，將轉輪王的信交給他。小鬼看完信，把信收好，指著一個方向，便再也不看素還真一眼，繼續他的監視。

素還真望去，一眼就認出談無慾。他走上前，就像生前一樣溫聲喚道：「無慾。」

談無慾遲疑一下，疑惑的看著素還真，排在後面的魂魄沒停下，撞上了談無慾。一個魂魄不走，後面的也沒辦法移動，監視的小鬼瞪了素還真一眼。

素還真牽著談無慾從隊伍中脫出，原本停滯不前的隊伍，才又開始移動。

「我…我得去排隊…我得去…去投胎才可以。」談無慾幽幽的說著，身形搖搖晃晃，比起一般的魂魄還要不穩。

素還真心中一驚，兩眼定定的盯著談無慾。「無慾，你看得到麼？」

談無慾緩慢的點頭。

這就對了，素還真思量著，不管生前是失明或是失聰，到了地府皆可擺脫這些殘疾，但為何談無慾還是走得如此不穩？

「你…你是不是…要牽著我走？」談無慾看向自己的手。

突然，素還真明白了。雖然談無慾看得見了，但在陽間失明過久，以致於潛意識裡，還無法擺脫失明時得障礙，所以才像生前一樣走得搖搖晃晃。

素還真緊緊握住談無慾伸出的手，心裡有說不出的複雜難過。「嗯，我會牽著你走。」

素還真尋找是否有其他渡河的方法。他們沿著河岸走了一段路看到一艘停靠在河岸邊的小船，示意談無慾上船後，素還真把船推進河裡，自己也跳上船，然後拿起長竿撐著船慢慢向前。

「爲什麼渡河…不是…過橋？」談無慾問。

「你行走不便，所以我載你渡河，別碰河水，你會被拉下去。」

談無慾聽話的縮回手。

一陣短暫的沉默。

中間，只有長竿劃過河水的流水聲。

然後，談無慾又問：「你是誰？你認識我…可是…我不認識你。」

撐船的人微愣，也對，自己的模樣，談無慾生前並沒見過。「我是素還真。」

「素還真…素還真…我…好像有點印象，我記得…好像是…一個我很想見的人。」談無慾偏著頭努力回想。

「如果真的想不起來，也沒關係，重要的是，我在黃泉路裡找到你，你也用你的雙眼看到我現在的模樣。」素還真柔聲說著。

談無慾似懂非懂的點頭。「你…可以多說點話麼？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素還真又是一愣，然後輕笑起來。原來，以前無慾選定自己來照顧他，是因為喜歡自己的聲音。

「爲什麼笑？」

「沒什麼。我就說我們生前的事吧。以前你救了我，待我極好，相當信任我，還讓我照顧眼睛看不見的你。」素還真慢條斯理的說，因為他知道，一般的魂魄思慮比較緩慢。

「我們每天一起讀書…啊，當然都是我唸給你聽。你行走不方便，所以不管走到哪，你都要我牽著。長大後，有次我們在庭園散步，你問我你十七歲的模樣生得如何，我說你就像月華，然後……」

素還真就這樣不停的說著說著，談無慾靜靜的聽，看著河面上船行過流下的水痕。

不知過了多久，船靠岸了，素還真的故事也停了。

「到了。」素還真先跳下船，然後再牽著談無慾下船。

談無慾睜著渙散無神的雙眼，慢慢問道：「我還會…再見到你麼？」

遲疑一會兒，素還真溫聲回答。

談無慾聽了回答後，點頭，轉身要進入投胎的門裡，忽然，他又回過頭來問：「你…你能不能…再說一次…你叫什麼名？」

素還真淡然一笑，他明白，過了奈何橋後，魂魄在陽間的記憶只剩下片段，縱使他方才說了這麼多話，只怕談無慾能記得的不到一句。

「白蓮。」與其要談無慾記得一個毫無意義的名，不如說個物件，或許以圖樣的方式待他投胎後，還能留下一點殘存的印象。

談無慾又輕輕的點著頭，轉身走進門裡。這次，他沒有再回頭了。

「素還真，」不知何時，轉輪王已來到素還真身旁。「先隨我回轉輪殿，等下次的投胎機會吧。」

「我不投胎了。」

轉輪王沒有驚訝，也沒有動怒，似乎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想不到這一世，你依然勘不破，甚至放棄投胎的機會。」閻王無奈的看著素還真。「你確定不後悔？」

「前世的素還真既已不悔，那麼這世只是凡人的素還真又怎會後悔。」

轉輪王看著素還真，他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承諾，讓他執念如此之深，來到地府後，不像其他魂魄，受到影響。

於是，他問了。

面對閻王的問題，素還真神秘地一笑，說出答案。

投胎門裡，孟婆正從大鍋裡，舀起一匙黏稠黑糊的湯，放進碗裡。端著湯，她來到談無慾面前。

「說出你還記得的事情。」孟婆的聲音低啞難聽，一口黃牙更顯得恐怖陰森。這是她例行的工作，如果魂魄過完奈何橋後，記得的事情還太多，她就得加重孟婆湯的藥效，以免魂魄投胎後，還殘留今世的記憶。

談無慾說話的速度更慢了。

「白蓮……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魂魄她見多了，所以這點耐心她還有的。

「還有…上窮碧落下黃泉。」

[ 此貼被悠揚在2007-04-04 19:3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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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9)

9樓發表於: 2007-04-04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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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阿阿阿~小談你真是太乖了~孟婆問的時候不要認真答阿~這樣搞不好就可以記得了~
跟白蓮上窮碧落下黃泉嗎？救某方面而言，確實是做到了阿~
真想知道閻王是誰阿~您真是個好人阿閻王大人~以後閒著沒事情多陪陪白蓮聊天八~
千百年就等著那麼一回，可以為小談撐船˙˙˙這樣的白蓮，很痴很傻，痴傻的令人心疼，令人敬佩，
希望他們的追逐，有幸福結束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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