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7【蒼襲】不負-06-2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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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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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9-10 19:2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27【蒼襲】不負-06-20F

文前話：

不是新坑，是舊坑，很老舊的坑，我記得這篇是在颱風天寫的，所以沒有違背我暫時不開新坑（短篇不算）的原則。
這是蒼襲，不過文的走向看起來像襲蒼，可是在飛飛的定義裡，只有床上論攻受，平常沒有攻受之分。
接下來，飛飛會開始補舊坑了，長篇坑不打算再挖，但是會挖短篇坑...然後嘗試寫其他對的坑..（汗）

正文開始：

那一天是個颱風天，風很強，雨下很大，蒼一家人很忙碌，蒼和翠山行一個忙著放水桶換水桶，一個忙著把屋內的水拖乾，金鎏影、紫荊衣、赭衫君、墨塵音四人負責將傢俱、電器移到二樓，深怕萬一淹水這些昂貴的東西會壞掉，赤雲染是女孩子，所以負責顧著兩個唸幼稚園的弟弟黃商子和九方墀，必要時在幫忙哥哥們。

當翠山行將地板拖乾，他擦擦額上的汗水，看著慘不忍睹的家園，心裡打算和幾個哥哥討論是否要挪用祖父留下來的遺產買新房，忽然小狗的叫聲引起他的注意，回過身就見蒼抱著一隻小黑狗，微妙的神情讓翠山行明白蒼想收留這隻小黑狗，他無所謂，相信其他人也無所謂。

「我找個箱子給牠當房子，等颱風過後，天氣晴朗，再去買個狗籠。」翠山行說，蒼點頭。

小黑狗安靜的窩在蒼的懷裡，瞇起眼舒舒服服的享受新主人的撫摸。

颱風夜，外頭風聲大雨聲也大，偶爾打雷閃電，小黑狗似乎害怕雷聲，全身抖個不停，蒼看了有些不忍，放下小黑狗，想拿條毯子過來，但小黑狗緊咬他的褲管，圓滾滾的眼珠直盯著蒼。

蒼蹲下來摸摸小黑狗的頭，然後抱起牠拍拍牠的背，走進來的翠山行看見這幕輕笑出聲，他覺得他有必要提醒蒼，那是一隻小黑狗，不是一個小嬰兒，翠山行將紙箱放在床邊，鋪上小毯子，然後將紙箱推到牆邊。

「先說好，要養小黑，就要訓練牠大小便。」

「嗯。」

「要幫牠洗澡，餵牠吃飯，如果沒有做到，我就丟掉牠。」

「嗯。」

「先這樣，這個手電筒蠟燭放這裡備用，我怕晚一點會停電，好了，早點睡。」

「嗯」

「嗯。」

翠山行輕輕關起房門，蒼趴在床上和小黑狗大眼瞪小眼，忽然小黑狗跳下床，對著落地窗狂吠，牠的吠聲小小聲，還帶著一點鼻音，蒼覺得奇怪，他拉開落地窗看向外頭，他家外面站著一個灰髮男人，他正抬頭看向他們這邊，小黑狗興奮的汪汪叫，還不時轉圈圈。

蒼明白了什麼，他落寞的抱起小黑狗走進房，幾分後，蒼撐著傘抱著小黑狗走出家門，他依依不捨的看了眼小黑狗，然後將小黑狗交給男人，男人摸摸小黑狗的頭，道了聲謝，抱著小黑狗離開。

雨中，蒼看見小黑狗不時的朝他這邊汪汪叫，他微舉手揮了揮，跟那隻只有短暫緣份的小黑狗道別。

小黑狗和那男人消失在視線範圍，他抿著唇，撐著傘走回屋子，翠山行靠在門邊，待蒼收好傘，經過他時，翠山行開口了。

「明天去趟寵物店。」

蒼點頭，沉默的走上樓，他的心思全繞在那隻小黑狗，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牠。

坐在書桌前，他翻著行銷管理的書，昏暗的房內只點了小燈，執筆的那手顫抖著，向來無波動的眸，如今流露著一絲悲傷。

翠山行擔憂的站在蒼的房前，他想打開那扇隔著他和蒼的房門，握著門把的手卻懦弱的收回。

「過去我一直希望大哥能夠打開一點心房，接納一點事物，卻不曾想過打開後、接納後卻失去了，大哥會是怎樣個感受，現在看大哥這樣……我忽然很希望大哥不再打開心房，接納事物，我寧願他像過去一樣，不理人，不理事，對什麼事情都無動於衷，不會哭，不會笑，只是安靜沉默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墨塵音拍拍他的肩，無聲的安慰他。

「每次看到這樣的大哥，我就好想殺了那個禽獸！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禽獸沒有被判死刑！」

「小翠，我們先下樓，不要吵到蒼。」

「嗯。」

蒼闔上書本，關掉小燈，打開落地窗，站在陽台看著下方，然後他爬上欄杆，往下一跳。

他坐在地上，忍著痛楚，跑出了大宅，外頭風大雨大，蒼在大雨中跑著，忽然被樹枝絆倒在地，他想爬起來，腳卻不能施力。

捲起褲管，看著流著血的腳，腦海裡閃過不堪的記憶，他摀著耳尖叫。

「不要……不要過來……」

忽然，他昏倒在地，大雨淋在他身上，路過的行人沒有人前來幫助，像是遇到髒東西那樣避開，也沒有人叫救護車，放任蒼一人躺在地上。

狗吠聲在颱風天裡叫的狂，狗主人撐著傘站在蒼前，他蹲下來，掏出手機叫救護車。

「別叫了，在叫就把你丟掉。」

狗主人一瞪眼，他抱起蒼到騎樓，試圖為他保持體溫。

握著他冰涼的手，狗主人若有所思。

[ 此帖被梁音飛在2009-09-27 02:2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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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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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9-09-10 20: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覺阿蒼好像有什麼不好的過去說ˊˇˋ
很害怕的樣子
都將心封閉起來了呢@@
蒼與翠山行的對話
從頭到尾蒼只說了一個字"恩"XD
原來那隻小黑狗是襲滅的啊
真是符合他ˊˇˋ

頂端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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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樓發表於: 2009-09-10 23: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苍一向是强大的，
没想到在这儿变成了小弱受了，
还玩儿自闭，灰暗的过去，多少能猜到些。。。
现在好，救世主出现了，
一只小狗引发的姻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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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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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9-11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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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醫院

蒼一睜眼，入眼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空氣中佈滿藥味，他知道他在病房裡。

是誰送他到醫院的？

他腦海閃過這樣的疑問，他記得他在家裡看書，怎麼會出現在醫院？

「你醒了？」

有著磁性的嗓音傳入耳，他看見了有著一頭灰髮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身上穿著一件白袍，脖子上戴著聽診器。

他記得他，抱走小黑狗的人。

「我是你主治醫師襲滅天來，你昏倒在路中，沒人理你，是安咬著我的褲管，把我拉到你昏倒的地方，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在颱風天要出外，但是我知道你的家人為你哭得死去活來。」

襲滅天來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散去空氣中的藥味。

「安？」

「被你抱回家那隻黑狗。」

「原來小黑牠叫安……」蒼看著他的手，想起小黑狗的觸感。

襲滅天來拉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拿了顆蘋果，從口袋拿出手術刀，開始他玩蘋果的大業。

蒼安靜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拿著蘋果卻不削皮，只是拿著一隻刀子在蘋果上刻著。

幾分後，襲滅天來淡笑著，他將蘋果轉向蒼，蒼眸裡有著驚奇。

「南瓜妖怪？」

「能把蘋果刻成萬聖節的南瓜妖怪也只有我，可惜它不能久放，我切給你吃，要嗎？」

「嗯。」

襲滅天來俐落的削好皮，將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用叉子叉了一塊蘋果給蒼。

蒼沒有接過叉子，只是張嘴將蘋果咬掉，襲滅天來挑眉看著他，然後又叉了一塊蘋果。

翠山行一進病房就看見這幕，第一次他看見蒼不排斥陌生人，有些驚喜有些想哭，他默默退出病房，將空間留給兩人。

餵完蘋果，襲滅天來站起來，走進洗手間洗手，抽了張紙巾擦乾手，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露出笑容。

「什麼時候你也開始跟他一樣慈悲為懷了？」

走出洗手間，蒼正看著窗外，外頭下著細雨。

襲滅天來打算無聲的離開，蒼在他踏出病房時出聲了。

「你要走了？」

「我偷懶太久，再不去巡房會被罵。」

蒼點頭，然後又看向窗外，眸裡的落寞卻沒有逃過襲滅天來的眼。

「半個小時候我下班。」

他這麼說，蒼又轉回頭，眸裡有著欣喜。

這個人知道他的想法，蒼這麼想，沒來由的，他想抓住這個人。

蒼動了動唇，卻不發出聲音。

襲滅天來一驚，他微瞇眼，他剛才讀出什麼了？

他好像從他的唇語知道一個不得了的訊息。

蒼說──我想要你。

倒退幾步，襲滅天來離開病房，蒼又恢復了平靜無波的樣子。

只是原本鬆開的五指握了起來，那是種堅決。

生平第一次，襲滅天來痛恨他會讀唇語。

煩躁的扒著頭髮，襲滅天來趴在桌上，無聲的哀號著。

「你發神經？」

九禍一進醫師辦公室就見襲滅天來要死不活的趴在桌上。

「我好像惹到麻煩了……」

「哦？」

說想要他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一個讓襲滅天來如此驚慌。

他說不出為什麼驚慌，只是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喂，下班了，你還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九禍拍了他一下，襲滅天來青著一張臉，他脫下白袍，掛在椅上，背著黑色背包跟著九禍離開。

當襲滅天來走到停車場時，他停下腳步，然後認命的轉身。

「你要去哪？」九禍在他背後問。

「我還有事，老姐妳先走，晚點我叫螣邪那死小子送我回去。」

擺擺手，襲滅天來進了電梯，按了樓層，等他回神時，他站在蒼的病房前。

「老姐說得對，我真是發神經了……」

「襲滅醫師？」翠山行驚訝的看著站在病房前的襲滅天來。

襲滅天來乾笑著，他走進病房，將背包放在地上，他看見醫院送來的餐點放在桌上。

「你沒吃？」

襲滅天來質問，蒼搖頭，然後厭惡的偏過頭。

「大哥挑食，不喜歡吃醫院的食物，我正打算去外頭買。」

「不行。」襲滅天來制止。

翠山行一臉疑惑的看著襲滅天來，為什麼他不能去買外食？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耍什麼脾氣，這是照你的需求做的餐點，你敢不吃？」

「不要。」蒼厭惡的說。

襲滅天來將餐點拿在手上，拿起筷子夾了青菜。

「張嘴。」

吞了一下口水，蒼乖乖的張嘴，吃下他討厭的醫院餐點，翠山行瞪大眼，他怎麼不知道他大哥這麼聽話？

「乖乖吃完，吃完我刻松鼠圖樣的蘋果給你吃。」

蒼一聽，拿過餐點，三兩下的吃光，襲滅天來滿意的微笑，拿起桌上的蘋果，掏出隨身攜帶的手術刀，開始刻蘋果。

翠山行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襲滅天來，他第一次看見有人用手術刀當彫刻刀，還可以刻松鼠樣的蘋果。

幾分後，蒼吃著襲滅天來遞上來的蘋果。

襲滅天來和翠山行有默契的想著，怎麼有種自己吃自己的感覺？

「下次，挑食就試試看！」他惡聲惡氣的說。

「大哥挑食我會報告給醫師知道。」翠山行連忙說。

「嗯！不挑食，就讓你抱安。」

糖果和鞭子要一併進行，這是襲滅天來的理念。

而蒼對這套理念是被吃得死死的，他不再挑食，乖乖當個聽話的病患。

襲滅天來也沒有食言，他出院那天，他帶著小黑狗站在醫院庭院。

蒼隔著玻璃門看著襲滅天來，心底有一處微微動了。

文後話：

蒼看起來是弱攻，的確他是弱攻，不過弱攻也是有出頭天的一天ＸＤ
話說，越寫越不覺得蒼是弱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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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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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1)

4樓發表於: 2009-09-11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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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執念

蒼出院後，很久沒有見到襲滅天來，他以為襲滅天來會來找他，但是沒有。

坐在鞦韆上，蒼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

「蒼。」

是赭衫軍，他散著髮站在蒼面前，無奈的看著蒼。

「你究竟要逃避多久？」

不明不白的問話，蒼微張嘴，然後又緊閉起。

「都十四年了，難道家人給的關懷還不夠你走出陰影嗎？」

沒有回答，蒼輕輕盪著鞦韆。

「還是你認為我們跟你沒血緣關係，不信任我們，認為我們跟那個畜牲一樣？」

僵住著身，蒼白了臉孔，赭衫軍的話喚起他的記憶。

「蒼，雖然你是爸媽生前收養的，但是我們卻是從小一同到大的好友，我們都視你為親生家人，尤其是小翠，他為了你放棄出國唸書的機會，專心的照顧你，他對你的愧疚，難道你都看不出來？你不好起來，小翠就越自責自己，越不敢去接納他的幸福，蒼，你不好起來沒關係，但你忍心見小翠因為他的自責愧疚，放棄好不容易擁有的幸福？」

墨塵音氣呼呼的跑來摀著赭衫軍嘴，一瞪眼，赭衫軍閉起嘴。

「哥，不要理他，他讀書讀到走火入魔了，所以精神分裂，現在跟你說話的不是赭衫軍，你待在這裡不要亂跑，我去叫小翠來陪你。」

說完，他一把拖走反抗的赭衫軍，可惡，這紅木頭氣死他了，回去他要關起房門好好教訓他。

當翠山行趕來時，入眼的是微盪的鞦韆，不見蒼的人，他緊張的到處找著，找到入夜都沒有看見蒼。

疲累的蹲在街角，他心心念念著失蹤的蒼。

「你到底去哪了……」

蒼去了醫院，他走進急診室，茫然的站在那，正在實習的赦生看見蒼，他扯扯螣邪的衣袖。

「幹嘛？」螣邪分神瞄了眼赦生。

「那不是老大之前主治的病患？」赦生悄悄指著蒼。

「那個讓看小兒科的老大主治，住在小兒科特別病房的病患？」螣邪睜大眼把蒼看得仔細。

「對，就是那個病患，要不要去把老大找來？」赦生緊張萬分的問。

「去去去，這邊本大爺替你頂著。」螣邪推了推赦生。

赦生拔腿往兒童大樓奔去，沒多久就見一手拿著吃到一半的便當，一手被赦生拉著跑的襲滅天來。

「臭小子，敢打擾我吃便當。」

「看！」赦生把襲滅天來轉向蒼。

蒼走上前，然後一把抱住拿著便當的襲滅天來。

急診室的醫師、護士、病患、家屬全傻住，幾個小護士心花怒放的發出尖叫。

襲滅天來冷汗直流，他拉著蒼的手閃進樓梯間，然後臉色發青的瞪著做出驚人之舉的蒼。

「你幹什麼！」

質問同時，還夾了塊半邊滷蛋，他肚子快餓死了，方才被一群死小孩鬧翻，好不容易才可以吃飯，又被赦生拉來這裡。

沒有回答他，蒼靜靜的看著襲滅天來，等他解決完便當。

當襲滅天來扒了最後一口飯，卻因為蒼的一句話讓飯噴出來。

「我要你。」

噗──米飯噴出。

「咳咳，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你。」

忽然發出了尖叫聲，襲滅天來惡狠狠的看向尖叫聲來源，一群小護士擠在樓梯間門口，雙眼冒著愛心。

「答應他！答應他！」小護士起鬨著。

「我好感動，老大終於有人要了。」老護士擦擦眼淚。

「老大一直有人要，只是沒有人在說出我要你這三字還能安好的站著。」狂華也過來湊熱鬧。

「我記得都直接被打趴在地上，殘廢個幾個月。」華顏這麼說。

「統統給我閉嘴！」襲滅天來怒。

蒼看著發怒的襲滅天來，忽然一聲巨響，襲滅天來一看，蒼昏倒在地上。

於是蒼又住進了小兒科病房，蒼清醒時，襲滅天來正爆著青筋瞪著他。

戴好聽診器，襲滅天來將手伸進蒼的衣服裡，聽著他的心跳。

「你心跳怎麼變這麼快？」他皺眉，將手伸出來。

蒼沒有回答，他只是一直看著襲滅天來。

當襲滅天來問診完，他轉身離開時，白袍被拉住，他翻了翻白眼。

「蒼先生，你有事？」

「不要走。」

「我還有小鬼要看，放手。」

「你還會來看我嗎？」

「會。」

屁！你慢慢等吧！襲滅天來冷笑，他要把他轉給別科醫師主治。

蒼鬆開手，襲滅天來拍拍白袍。

「我等你。」

「嗯。」

等等等，你等到天荒地老，老子也不會來，襲滅天來心情愉快的離開病房。

病房內的蒼堅信襲滅天來會來看他，雖然他的表情寫著打死我都不會來。

但蒼仍然這麼信他，而事實上，襲滅天來仍是來看他了。

不過是告知他，他的主治醫師換人，病房換去總院大樓。

所以，此時的蒼一個人孤伶伶的躺在新病房，薄被底下的拳頭緊握著。

直到哭成淚人兒的翠山行進來時，他才微微鬆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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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人

雪跡完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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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6)

5樓發表於: 2009-09-11 10: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老大我觀察你很久
你連開N篇襲受文結果沒一篇完結的
囧rz

這篇的阿來好美好啊~
雖然說蒼是弱攻,不過看起來只有現階段像而已啊....
貌似阿來這個強硬派會翻船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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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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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9-09-11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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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襲】不負-04

蒼發著脾氣，在新病房裡，拒絕任何人靠近他，包括他的家人。

他躲在薄被下，不言不語，翠山行流著淚，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蒼看他一眼。

蒼拒絕看診的事傳到襲滅天來耳裡，他站起來又坐下，不想去管蒼。

見蒼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硬著頭皮去跟護士打聽襲滅天來的看診時間。

「醫師今天沒有看診唷！」

翠山行沮喪的繞回病房，他看見一個陌生人站在病床前，他和蒼有說有笑，微微瞪大眼，有些不可思議。

那陌生人有一頭白髮，面容和襲滅天來有八分相似，同樣穿著一件白袍，眼尖的他看見上頭繡著社工師一步蓮華字樣。

「阿來明明想過來，但是卻鬧彆扭不肯過來，不過他說了，你如果在胡鬧下去，他下次會拿著特大號針筒來捅你，呵呵，阿來就是這麼可愛，可能是兒科醫師當太久，現在就連成人病患，阿來都把他們當小朋友教訓。」

蒼淡淡的笑了，他眨眨眼，然後朝著翠山行招手。

「小翠，弟弟。」

「你好，我是翠山行。」

「你好，我是醫院的社工師一步蓮華。」

「大哥，你肚子餓不餓？我去買些吃的給你吃好不好？」翠山行柔聲問。

蒼想了想，然後點頭說好，翠山行心一喜，拿起錢包跑出病房。

「他是個好弟弟。」一步蓮華這麼說。

聽見有人誇獎翠山行，蒼心情愉悅起來。

襲滅天來煩躁的放下醫療月刊，他不是做慈善事業，不需要去看一個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病患。

拿起背包，他決定回家好好睡一覺。

經過中庭時，他看見蒼，蒼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他膝上放了本書，但他卻沒有在看書，反而是看著一旁關懷老人的一步蓮華。

一步蓮華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們經過蒼面前時，一步蓮華停下腳步，傾身對著老人說了些話，老人笑了。

很祥和的畫面，祥和到有些酸，襲滅天來哼了聲，想要掉頭離開，但卻被一步蓮華發現，他興奮的朝著他揮手。

「阿來！阿來！耶──看見哥哥怎麼可以當作沒看見？快過來阿！」

蒼闔上書本，他低著頭，悄悄緊握住拳頭。

襲滅天來忍不住想朝天大吼，他是走衰運了嗎？

「阿來，你居然漠視哥哥！蒼，看看，他好過分，枉費我為他把屎把尿這麼多年，我跟你說喔！我那裡還有阿來的嬰兒服唷！」

「臭一步，閉上你的嘴！」

一步蓮華看著怒氣沖沖的襲滅天來朝自己走來，他偷偷的朝著蒼眨眼，然後握緊手把。

「老爺爺，我們來玩飆輪椅好不好？」

老人拍手說好，一步蓮華推著輪椅跑起來，老人發出尖叫聲，襲滅天來氣的大罵。

「一步蓮華，我要跟善法天子說你欺負老人！」

「去說阿！去說阿！天子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一步蓮華回頭挑釁著，但他馬上就破功了，因為善法天子正冷著一張臉站在他面前。

只見善法天子擰著一步蓮華的耳朵，開始了馴夫大任，襲滅天來哼了哼，拿起背包轉身就走。

蒼放下書本，追了上去，擋住襲滅天來的去路。

他有個執著，對這個只見過幾次的男人有莫名的執著，他不想探究為什麼，他只想抓住這個人。

瞪了蒼一眼，襲滅天來從他左邊走過，一拉，一扯，襲滅天來倒在蒼的懷裡，由下而上的看著他。

時間就像靜止一樣，兩人維持這個姿勢足足有兩分鐘，路人自動迴避，將空間留給他們。

嬰兒的哭聲打破了靜止，襲滅天來連忙站穩，他惡狠狠的瞪著他，冷冷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不是同性戀！」

「我也不是。」

蒼說，他不是同性戀，他只想要這個人，其他人他不要。

「哼，說給鬼聽，鬼也不相信。」

惡聲的警告蒼不要來煩他，不然他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腸子跑出來跟路人打招呼的快感！

然後他落荒而逃了，真的是落荒而逃。

蒼沒有追上去，他只是轉身對著躲在樹後偷看的一步蓮華等人微笑，走到長椅前，拿起自己的書走開。

「咳，這個蒼真的有心病嗎？我怎麼覺得……」

一步蓮華說不上來，他悶悶的，他的阿來要嫁人了……

「或許，心病仍在，只是襲滅的出現，激發了他的另一面吧！」

善法天子這麼說，然後受不了的看著一步蓮華拿手帕擦眼淚，一臉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樣子。

「這真的是我大哥？這不是我大哥，這不是我大哥，他一定是卡到陰才會這樣……」

翠山行也加入了偷窺行列，他買完便當找不到人，在中庭發現蒼，原本要上前，卻被一步蓮華拉到樹後偷窺。

「我想蒼沒有卡到陰，如果有，阿來不會這麼簡單了事。」善法天子說。

「阿？」翠山行一臉茫然。

「如果真是卡到陰，阿來早就叫劍子醫師來抓鬼了，咦？我沒跟你說阿來是靈異體質嗎？」一步蓮華問著翠山行。

「沒有……」

襲滅天來閃進學生兼姪子赦生的辦公室，一臉驚魂未定的靠在門板。

「夭壽唷！老子是招惹到什麼鬼了……」

俗話說不可以對病人太好，現在他的報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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