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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布布文學 10.22 【御天五龙】 爱别离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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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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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0-10-22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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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2 【御天五龙】 爱别离

3
感谢夜染君给我的灵感。 :zy'hu;  
~w}[ ._'#M  
还是五龙，不过这次比较赤麟中心。人物脑补，走形慎入。 38S&7>0@|q  
!suiqP1\*  
另外，最重要的，看文的某人，你欠我一个mv呦，挥舞小手绢~~ ^RDXX+  
 G6ES]  
wI]>0geb*  
【五龙】 爱别离 @V CQ4X7T  
F[giq 1#  
>knR>96  
+}Wo=R}  
—— 凤羽，你是什么时候回来上天界的？ dM$G)9N)K  
iSW73P;)  
—— 七百年前啊，天尊怎么不记得了。主人将皇龙令交给奴婢，命奴婢将它转呈天尊。您便藉皇龙令之力，将奴婢送回了上天界。 .T>}O0L"  
>~8Df61o`  
—— 唉，我说过好多次，在我这里，无需自称奴婢。这偌大的一个御天宫，上有十位长老，百名文武，下有千队侍卫。但也只有你才能陪我说说过去的事。 2Ab#uPBn  
7I3CPc$  
—— 天尊既然那么说，那我就僭越了。那时我们为了寻找天尊，颇费了一番功夫，都以为您已…… Kt7x'5  
l\y*wr`  
—— 已经死在苦境？你但说无妨。其实莫说是你，我亦不曾料到竟能死里逃生。 oYM3$.{E  
O lIH0  
—— 嗯，我在苦境时候听他们说，吉人自有天相。天尊身为龙主，冥冥中当有神明庇佑。 j %0_!*#3  
kO>{<$  
—— 你最是嘴甜。我只听说龙主护佑上天界万民，未曾听过有哪路神仙还能保佑龙主。凤羽啊，你坐得近一些，到帘子里头来，就坐在我的云榻旁。对对，就是这里，好让我看清楚你。 0'oT {iN  
[|Pe'?zkf  
—— 天尊为什么要在大殿上拉起这道珠箔？文武觐见，都瞧不见您的脸。 Hmd:>_[f  
==r|]~x  
—— 哎，你的问题以后再答。我先问你你的事。你从小就跟在赤麟身边侍奉，算来很久了吧？ ?b$zuJ]  
\gXx{rLW  
—— 回天尊，我进赤焱殿的时候，主人还没封王。我跟在主人身边的时间，细算起来倒有八百六十五年。……咳咳…… R?Q-@N>wE  
EqluxD=  
—— 八百年……那当日进宫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想必吃了不少苦。 v%Q7\X(  
o/5 Fg>d  
—— 是八百六十五年，一年不多，一年不少。我不是龙族，居然能入宫服侍御天一脉的皇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和做梦一样。宫中的礼仪规制，样样都要从头学起，可这就是皇家的气派，天大的殊荣。我记得自己高兴的整夜都睡不着，趴在窗口等天亮，哪里还记得是不是吃了苦。后来才听到宫中闲话，主人生来六爪，命书里说要他是灭世之兆，不讨长老们的喜欢。所以才选了我这样身份卑微的入宫。……天尊，您笑什么？ ;a)\5Uy  
ea+rjvm  
—— 没什么。我在想，你居然不知赤麟身份特殊。整个御天宫里，大概找不出第二个。 &3?yg61Ag  
Br!&Y9  
—— 我们这些连天城都不能随意进出的下等人，哪里清楚皇家的事。不过听说以后，我可没觉得难过，反而在心里头暗暗高兴。要不是主人生而六爪，哪里能轮到我在他身边相伴呢？各人有各人的缘分，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 I]$d,N!.  
?d)|vX3Uf  
—— 你这小丫头，心里必定十分得意。刚才说着说着，我就见你眉开眼笑。 _q$ fw&  
_x{x#d;L3  
—— 呵呵，我现在老眼昏花、头发已经半白，从赤焱殿到御天宫不过百来步路，却停下喘了两次，哪里还是个小丫头。就算是笑，也是一张老脸揉成了胡桃皮。倒是天尊您，天荒地老了，也还是旧时模样。 N^N?!I  
?R}oXSVT  
—— 你比我年幼数百来岁，怎么不是小丫头呢？你说你头发斑白，我又哪里还能是原来的样子……咦，这次该我问你，无缘无故的笑什么？ v[ '5X  
%%[TM(z  
—— 说到头发，我想到起一桩趣事。天尊可还记得那次你们五人征讨虬龙大胜而归，中庭设宴。各色佳肴满满的摆上玉石雕成的八仙桌，闻得人垂涎欲滴。还有八百年陈酿的玉魄沉霄，装在手指粗细的昆仑青玉瓶里。那酒名为玉魄，真像月光一样，倒入杯中居然什么都看不见，空荡荡的澄澈一片，只闻到醇香扑鼻。我那时站在回廊下，有初入宫的小侍女悄悄问我谁是御天龙主，我随口回答她“白发的那个就是。”结果她看了半天，为难地拉拉我的衣角，我转头一看，您猜怎么了？ ]~ M -KT  
[DEw:%  
—— ……我猜不着。 d(Ou\7  
[{*#cr f  
—— 我转头一看，原来那天晚上月色正盛，所有东西都像镀了一层釉，桌子好像骨瓷，树叶儿好像银器。桌前围坐着五个人，除了主人黑发，其余四位皇子的头发看来都是一例银白，也难怪，咳咳，那小妮子分辨不出呢。 &3J#"9 _S  
b1o(CG(}*  
—— 入宫就听你咳嗽，是病了？ N8vl<Mq  
Fgk/Ph3r  
—— 可没病，嗓子痒的难受。天尊不怪罪就好。 Oc`fQqYy  
X>>rvlDN  
—— 嗯，你方才活灵活现的描述，倒好像就在昨天。那是赤麟谪迁之前，我们五人最后一次相聚，我当然记得清楚。那一仗打得漂亮，赤麟生擒敌首，立了头功。他却也受了伤，所以只喝了两三盏暖酒作罢。倒是白帝滔滔不绝，兴奋得很，不多会儿就饮至微醺。他喝醉了酒便不知轻重，说着说着，竟要二哥吹首曲子助兴。这话若放在平时，他怕是打死也不敢说。 dp+Y?ufr  
#!Fs[A5%  
—— 哈哈，四皇子这么说了也罢，其余三位皇子不知怎的，一道起哄，叫主人下不来台。天尊您也没帮主人圆场，大概是那玉魄沉霄果然厉害。后来…… ?Gfe?  
n9Yk;D2  
—— 嗯？后来如何，怎么不说了？ AK =k@hT  
P|U>(9;P,  
—— 后来，后来主人拗不过，当真取了笛子出来，也不知吹得是什么曲调。那笛声……唉，天尊，我着实形容不好，想破了脑袋也说不准那夜里的景象。不如我翻本宫中纪事，念给您听。……嗯，就在这里，可叫我找着了……“那笛声先是袅袅扬扬，柔宛悠然，仿佛起于连绵远山间，长空雁落之处，入耳说不出的美妙，听的人烦虑尽消，心中又似有隐隐怅然。怅然之意尚未消解，便听笛声骤然拔高，破风裂石，响遏行云，宛如惊涛骇浪拍岸积雪。正在最高亢处，三皇子忽然长身而起，奉刀踏节而舞，衣袂飘举，翩若惊鸿，势挟雷霆万钧，身姿却闲雅如花间信步。一时刀光月光错落参差，叫人看不分明，仿佛一挥便可斩落城头月色，又像有千军万马踏霜奔来。一曲既尽，冰锷初凝，彼时天空地净……” Mw. +0R!T  
F o6U "  
—— 够了够了，这是何人所写，陈词滥调，许多废话。 0%/(p?]M  
tPHiz%  
—— 天尊说是废话，我却还嫌他写得不够哩。刚才我读的时候，天尊分明也听得用心。 oJ+$&P(  
W=m_G]"L  
—— 哈，赤麟的笛声，确实是极好，可惜再也听不到。不过也就是那天晚上，我才知晓原来赤麟对那人，别有一番深沉心思。 'c D"ZVm1  
9E+lriyY  
—— 啊？这……咳咳咳，天尊知道什么？ IuF-bxA  
\zwb>^  
—— 那么多年前的事，你何必慌张。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看，会听。我曾有次听见宫人们议论，说五位皇子之中，二皇子对长皇子最是尊敬，对五皇子最是容让，常同三皇子一道办事，难得也与四皇子斗嘴。可要说他心中最向着哪一个，谁也猜不出。但心思掩藏的再好，总也会露出端倪。 * ?+!(E  
z-j\S7F  
—— 这……唉。天尊是怎么猜着的？我答应过主人，永远不向别人提那人的名号。 5sE}B8 mF  
yw0uF  
—— 你不提，我也不说便是。那天夜里曲尽之后，我们兄弟五人天南地北畅聊正欢，赤麟推说身体不适，提早离席，那人坐了一会儿，也尾随而去。夜深露重，我担心赤麟旧伤复发，想去赤焱殿里寻他，不想却见他坐在宫中偏殿的台阶上，那人就侧卧枕着他的膝。大概这偏殿平时无人巡视，他两人也便疏忽了防备。赤麟低头附在那人脸旁窃窃耳语，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温柔的神情，眉梢还带着笑。他说完了话，握过那人的手，那人稍挣了一下，也便由着他去。那人背对着我，月亮照的他头发雪白，水一样漫在赤麟膝上腿上，煞是好看。我看了一会儿，赶快走了。 HPQ,tlp6j  
ngjbE+  
—— 咳咳，这事儿幸好没让主人知道，不然……好了好了，您瞧得我心里发慌，我不说这个。……主人对那个人，何止别有深意，要说用情至笃也半点都不过分，一心一意的，就对他一个人好。你们都以为主人冷血无情，他打心眼里却是个最温柔的人。天尊啊，看你挑起眉毛，可是不相信？ W>y_q  
{UNz UaE  
—— 自然不信。赤麟治下最严，稍有差池按律处罚，绝不通融。哪里看得出温柔。 );[`rXH_  
&.,OvVAo  
—— 那我给天尊说一件事。天尊可听说过依兰花么？ .8m)^ET  
P +SCX#{y  
—— 知道。那花朵纯金如佛手，约有手掌大，异香扑鼻，生于边境低谷中最险峻之处。因为难以采摘，我也只见过几次。听说边境子民若是偶然得之，都用来供奉佛前。 2h!3[{M\  
d?mdw ?|  
—— 对了，就是那个。我到赤焱殿的第三年冬天，五位皇子都正年少，我还不及马背高。那人染了恶疾，卧病在床。有个老御医说依兰的香味可以安神养心，益气补血，是难得的药引，总之说的神乎其神。可依兰花树三十年一轮，只逢在盛夏开放。每树一天只开一朵花，朝生夕死，离根即枯，须用清水给养方能不败。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却要怎么找？ hbK+\X  
r%m2$vx#  
—— 唔，那人病着的时候，我们都担心得很，本要前去探望，却被长老们拦住了。后来我们想方设法，偷溜进他的寝宫看了一眼。可他睡的迷迷糊糊，还是没说上话，反被长老们抓了现行，罚我们四个各自回去禁闭三个月。你说的老御医我也知道，他那时已经五千多岁，说话哆哆嗦嗦颠三倒四，一看就是个老糊涂。他估计反正找不着依兰，随口便把这花吹上了天。 /Kvb$]F+!  
QI- 3m qL  
—— 哼，这老糊涂的一句话，主人可是放在心里当了真。偷溜出赤焱殿不说，一个人跑去与慈光之塔交界处的深谷。那里山壁险峻，常有反叛的虬龙藏匿其中。他去了整整两天，把我吓的不行，怕他出了意外，又怕被长老发现。好在第三日天色微明的时候他终于回转，跑得满头大汗，黑色大氅上卷着一层白霜。他进屋后解下大氅，满屋里立刻香气四溢。我接过大氅在手里一掂，已经冻的同冰片一般脆硬；再看他怀中稳稳端着一钵净水，里头飘着两朵盛开的依兰花。他生怕这花被冻坏了，特意放在胸口最近处暖着，一等到天黑便偷偷给那人送去。第二天早上再起身赶往边境。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日日不断，直到那人病愈，单是奉养依兰的清水，加起来就有一大缸。咳咳……天尊您想，那时天寒地冻四境飘雪，主人是从何处寻来依兰花的？ *)1,W+A5L  
P dJ*'@~i  
—— 呵，赤麟功体属火，想暂时改变一时一地的气候，原也不难。可听你刚才说来，要有这许多鲜花，他只怕是挑了一大片花树密集的谷地，硬生生化冬为夏。这在我如今亦非易事，他当日还是个少年，总要赔上九成功力。……我真想不到赤麟还做过这等痴事。不过长老们竟没发觉么？ a#1X)ot  
=bzTfki  
—— 哈哈哈，满房子的依兰花香，就算是瞎子聋子，也该发觉了。但侍卫长老们抓不到把柄，又都希望那人早日痊愈，所以也就没有追查。有一次我随主人送花，正逢那人醒来。主人知道他的脾气，赶紧向我使眼色。我就装模作样地说：“主人，长老们特意准许你呆一炷香的时间，可千万别耽搁了。” D-.>Dw:  
`3-j%H2R  
—— 你倒是机灵。那人生来细心，这样的谎话倒也信了？ k#.co~kS  
P<hqr;  
—— 噗，他病得昏昏沉沉，连我说什么都没听着。看了主人一眼认出是谁，竟然小声说了句：“你来了就好。”主人听了愣在当场，过了一会儿忽然脱了鞋坐上床榻，掀开被子一角，挤去那人身边睡了。我就看到他两人抱在一块儿，露出两个脑袋紧紧贴着，主人用下巴轻蹭着他的头顶……唉。 cg~FW2Q  
-h_v(s2  
—— 凤羽，你叹什么气？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呀，你这样瞪着我，是怪我说错了。 SXL6)pX  
 ,Y!)V  
—— 我是主人的奴婢，服侍他晨起梳洗，沐浴更衣，有什么该看不该看的？……咳咳……我刚才叹气，是因为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一辈子里那人可能就和主人说过这么一句动情的话，还非要等他病得失了神志，才肯出口。后来长老们忌惮主人战功彪炳，借故将他贬出天城，那人连替主人求情都不肯。可就算这样，主人也没说过他的不是。天尊您说，这样看来，我家主人是不是个顶温柔的人？ q )[g VL  
~$$V=$&  
—— 这……我不敢说。  -<sXvn  
NXx}KF c  
—— 那便还是不信了。可惜那屋里的依兰花香早就散了干净，否则闻闻就知真假。 NJp;t[v.^  
:\[F=  
—— 凤羽啊，你说的话我当然都信。可你仔细想一想，倘若赤麟当真如此爱他，又怎会率军反叛，兵逼天城？ r\] WDX!`  
BK{8\/dg  
—— 我若现在回答天尊，便是以下犯上，即刻就是死罪。不过我反正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不在乎少去最后的几百年。天尊您是御天正统，从小就得长老们的扶持，怎会明白主人所受的种种不公？他们将主人远逐边境，夺他兵权，派人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剿灭邪天御武之时甚至设计让主人与他同归于尽。……这些事，天尊之前都不知道吧？他们步步紧逼，难道主人就该束手待毙？ ;@L#0  
zehF/HBzE  
—— ……竟有这种事？可纵然长老处事不公，我们四人总是向着他的，为何不对我们说明真相……啊，是我糊涂了。赤麟生性高傲，怎肯求助于人。但我总以为，战事一起，势必兄弟反目再无转圜，赤麟当年若是曾为那人想上一想，便不应为此忤逆之事。……可见再是欢喜多情，也抵不过野心二字。……凤羽，你沉下脸来，是生气了吗？ A9#2.5  
Rq 7ksTo  
—— 你们都以为主人是为了争做上天界之主。可主人对我们说过，待推翻执政长老之后，便可兄弟五人，共治天城。 $lqV(s  
o8,K1ic5#  
—— 赤麟当真是这样同你说的？那推翻长老之后，奉谁为御天龙主？以赤麟的性子，他难道竟肯屈身为臣？即便后来……后来苦境手足相残之时，我亦不见他顾念兄弟之情。 b?$3jOtW  
_D:/?=y;e  
——天尊说的字字是真。主人今日若在，一定也不愿我替他争辩理论。只是……只是这不是主人的本意。 _i 8oWy1  
$Z j.  
—— 你说“本意”，莫非这其中更有隐情？ mF1oY[xa_  
Z(Vrmz2.  
—— …… n)0{mDf%  
*<@  
—— 抬起头来，还有何事是我所不知？ V)]&UbEL|  
)Q8Q#S  
—— 这……当日，当日决战前夜，主人曾派我给他送过一封信。 !xvPG  
?`vb\K<5H;  
—— 哦，有什么事情如此紧要，又偏要等到最后一刻？……看你微笑的样子，我又猜错了。 J+zqu  
=4I361oMf  
—— 那并非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信函……主人就着帐中烛火，取冰纹磁青纸，誊了一首小诗，亲手叠好，用银朱火漆仔细封了，还端端正正盖了“炽焰赤麟”的章。 __9673y  
D>mLSh  
—— 诗？ 1/i|  
O[]+v  
—— 嗯，我看着主人写完，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天上飞僊人，萧肃冰雪容。笑我老尘世，犹记瑶台逢。” i ]_fhC  
uODsXi{z  
—— 分明决战在即，这诗听来竟像是久别重逢。我方才觉得这不像是赤麟会做的事；可细细想来，要于万军阵前笑言儿女情怀，也真只有赤麟有才这般的胸襟气魄。“天上飞僊人，萧肃冰雪容。”用这二句形容那人，确也贴切。 JUE>g8\b  
7Ctm({I-  
—— 这诗里头的意思，我读不明白，但不喜欢其中那个“老”字。主人分明是风华正茂，鬓角却已被风沙吹出了白影。我问他要不要给那人带旁的话，主人只淡淡说道，“不论如何，我的心意总要让他知晓。”我潜入天城的时候，见到那人肩头斜披了件白色的宽阔大氅，正在灯下提笔疾书。头发没有束起，散落桌上，手边放着早凉透了的白玉茶盅。他的侧影映在墙上，黑压压的一大块，虚虚茫茫。他抬头见到是我，面露惊讶，犹豫了片刻问道：“何事来此？”我不敢耽搁，掏出信封，向他恭敬递去。不料他一下子冷了脸，接在手里看也不看，“哧”的一声撕成了两半。 1w5nBVC*$V  
My ^pQ]@  
—— 啊？ IP >An8+  
HDaec`j  
—— 那裂纸声音虽轻，听在我耳里却是心惊肉跳。如今我讲给您听，还是止不住觉得浑身发冷。可他面色如常，又从袖中取出主人早前送他的血玉双龙佩，当着我的面折成两段，同撕碎的信封一起，递回给我，连眼睛也没抬。……“回去罢”，他挥了挥手，背过身去只对我说了这一句话。我当时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无比害怕，又难过得想哭。我真想大声问他，他可知道主人写这首诗的时候，眼中映着温暖烛火的模样。 rYLNV!_  
uJWX7UGuz  
—— 那枚双龙佩，他一直贴身挂在胸前。我替他包扎伤口时偶然见过一次，却不知是赤麟所赠。……想来也是，他平素温文稳重，可一旦有了决断，却比谁都不留余地。 i et|\4A  
R%Z}J R.  
—— 我离开天城之后，独自徘徊许久，不敢把东西带给主人。一面怕他伤心，一面也怕他迁怒于我。可思前想后，也没有别的主意……主人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呆了片刻，先是从我手上拿过两半信封，放上烛火慢慢烧了。他凑的很近，一直盯着烛心，两只眼睛里都像是着了火。我捧着残玉在旁边站着，不敢出声。他烧完了信纸，转身拿起玉佩，握在掌心轻轻一捏，霎时成了粉末。然后他坐在案前，伸手拿笔，手掌鲜红一片。那血玉的碎屑嵌入皮肉，混在鲜血里顺着手腕淌下，他却浑然未觉。我站了许久，叫了声主人。他回头看我，沉声吩咐道：“早些休息，明日戮力一战。” Ne[O9D 7  
giTlXz3D9  
—— 凤羽……凤羽？你在哭？ J7xZo=@k  
-L[K1;Xv"  
—— 呼……天尊……嗯……取笑了。多少年过去，我还为了那时的事情难过。咳咳……第二天两军对阵，主人披起九麟龙甲，束着赤金冠，跨在一匹透骨银龙驹上威风凛凛。我心中敬畏，不敢逼视；可偶然悄悄抬头时，只见他神色萧然，昂首远眺，分明还想在云海中找寻那人踪影。我到现在也不明白，那人平时待人宽和，对主人怎就如此无情。 6!'yU=Z`  
_% P%~`?!  
—— ……赤麟的性子终是太偏激。只因这一桩事，便是整个上天界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他也全不顾了。说起来，我还记得凤羽你当年的样子，一身红衣胜火，穿梭万军之中，就像是江中顺急流而下的凌霄花。我听到身边将军低声议论，问赤麟身边的这员女将是谁。 N\0Sq-.  
7#&s G  
—— 天尊这样夸我，就是老婆婆也忍不住要脸红。那一仗本来我们是赢定了，没想到长老们如此狡诈，当年传授主人武功之时，就在皇殛天斩里暗藏了破式。 2c~^|@   
"Vh(%N`6  
—— ……什么话你都敢说，竟然当着我的面诋毁诸位长老。 qM`SN4C  
6y0C  
—— 天尊皱起眉头也没用，我说的就是实话。 6->b(B V $  
YK-R|z6K  
—— 其实我们五人的武学招式中皆有破绽，不独赤麟一个。这是上天界历代相传的规矩，只有长老知晓。要不是邪天御武算好时机在天牢闹事，与赤麟里应外合，我们本可将他拿回问罪，也便不会有后来苦境的种种波折。 u+V;r)J{  
.UDZW*  
—— 哼，我家主人是上天界第一智将，自然算无遗策，凡事都留有后路，咳咳，岂会沦为阶下囚？ &#;,P :.'  
vxgm0ZOMN  
—— 你呀，越来越口无遮拦。刚才还说长老狡诈，现在又赞你家主人计谋过人。实在偏心至极。 ,Q:dAe[ZsX  
GZ e )QH  
—— 人字一撇一奈，本来就是歪的。我偏心主人也是该然。我知道天尊气量宽宏，不会跟我个老人计较。 nMnc&8r  
ANNL7Z3C  
—— 你这小丫头，在我这里倚老卖老，叫人说你什么好？ zb4g\H 0  
94R+S-|P  
—— 奴婢才不敢哩。 Yv;aQF"a  
5|b/G  
—— 嗯？你又想到了什么笑话，低头抿嘴笑的欢畅？ U".-C`4v  
w"e2}iE7  
—— 我想起初到苦境之时，一天黄昏里碰到几个年轻后生问我年纪，我老实说活了八百多岁，扮了个鬼脸把他们吓得转头就跑，哈哈…… h;lnc| Hw  
#-W5$1  
—— 哈哈，说了这许多陈年旧事，今日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开怀大笑。 Ju\"l8[f  
V]AL'}( 0  
—— 其实不瞒天尊，在苦境的那段日子虽短，却是我最逍遥，最舒畅的时候。主人再不是六爪异龙，凭一己之力威服四方。武林中无人不晓他的名字，无人不敬服他的气度本领。我有时忍不住想……天尊，我又要说句大不敬的话，咳……我有时会想，倘若从来都没有上天界，没有四位与他骨肉相连却又尊卑分明的兄弟，那该有多好。     k8ck#%#}Wu  
pxF!<nN1,  
—— 哈，没有上天界，没有炽焰赤麟，那也便没有月下吹笛，没有当年独挡三军的吞天豪气。没了这些，你也依然觉得好？ ,..b)H5n  
E%e-R6gl  
—— 没有炽焰赤麟，也便没有八百年的玉魄沉霄，没有三十年开一次的依兰花。他只是天下封刀的主席刀无极，我只是他麾下的杀手死士。他娶妻生子，一家子和乐融融，就这样过个百八十年，又有什么不好？ |RmBa'.)z  
-bE|FFU  
—— 凤羽啊，我猜，你还在怪那个人。你总以为是他负了赤麟，但愿赤麟从未与他相识。……别急着摇头，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被我说中了心思。来，你再坐的近一些，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让我说给你听。你可知道当日赤麟孤身遭贬，你们本都应被软禁在赤焱殿里。我们去求长老通融。他们却说谁敢为他求情一句，就将他多逐出天城一百年。星痕不服，只说了半句“可是……”，长老果然就在驭龙令上多添了一百年。我们还想据理力争，那人当着长老的面将我们训斥一通，勒令我们各自回殿。…… }>w;+XU  
NplSkv  
—— 我早就知道，他是这样铁面无情的人。 2V]2jxOQ  
OTm`i>rB  
—— 我还没有说完，你先耐心听着。……待我们离开之后，他一言不发，走到御天宫前，直跪了三天三夜。御天宫前的官道用万年冷玉铺成，寒气渗骨，换做别人只要跪上一日便废了双腿。他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便是长老们见他也要行礼，又有谁敢受他的跪拜。长老无奈之下，只得答应让赤麟殿上的亲军随行护卫。你方才说一辈子里他只对赤麟说过一句动情的话，那你可知他这一生之中，也只为赤麟一人跪过？ h(L5MZs  
1K`A.J:Uy  
—— 啊……这，我……奴婢不知。 c1^3lgPv  
:uEp7Y4  
—— 你说赤麟举兵围城只为推翻长老。但你想过没有，那人身为御天五龙之首，一举一动皆为众人瞩目。他当日极力在长老面前保下赤麟，赤麟一朝谋逆，天城上上下下便都要看他如何大义灭亲。你怪他割袍断义，可赤麟生生将他推入进退维谷之境，才是真正伤了他的心。那几日里，我数次经过大哥书房，都见他披衣默坐，掌心里托着那块殷红剔透的血玉双龙佩。 }pA4#{)  
(nzt}i0  
—— 啊，他……那主人……主人可知道？ L:<'TXsRA  
yV. P.Q  
—— 即便知道又如何。即便知道，这一步他也仍旧是会踏了出去。 q mB@kbt  
YV msWuF  
—— 这……唉，若是知道了，也不知主人是更高兴一点，还是更难过一些。 $d"+Njd  
`+uXL9mo  
—— 高兴也罢，难过也好，至伤至痛，二哥都不会回头。要说此中缘由，不过“当局者迷”四个字。可我后来想，他大约终究是明白了的。……不然为什么大哥去后，他明明有了皇龙令，也不愿同我一起回来。 !S:@x.n@iR  
*E]\l+]J  
—— 天尊…… -O5m@rwt<  
-AE/,@\P  
—— “天尊”这个称号，我仍旧不习惯。每次你这样叫我，我都会想到大哥。日后，你还是像去苦境之前那样称呼我吧。 0TpA3K  
a|NU)mgEI  
—— “天尊”乃是龙主尊号，历代传承。您贵为御天龙主，奴婢怎敢再用旧时称呼。 z -D pLV  
epF>z   
—— 哈哈，你连长老们的坏话都敢说，反而担心这个？ 0 Yp;?p^  
2}b bdXx  
—— 咳咳……骂长老，因为奴婢打心眼里看不惯他们。但奴婢对您是真心诚意的敬重，万万不敢僭越。  AMdS+(J  
Ce:ds%  
—— 咦，怎么又成了奴婢了？不是同你说过，跟我说话无需如此。算了算了，你觉得顺口就好。对了凤羽，你不是问我，为何要在殿中拉起珠箔么？ 8'_Y=7b0Nw  
F'I6aE%  
—— 是啊，大家都说，自龙主践位以来，鲜少得见真容。 wu')Q/v  
2. _cEY34  
—— 这道帘幕，不是怕让别人见我，而是为了挡住我的视线。凤羽你看，御天宫居高临下，坐在这里若无珠帘遮挡，整座天城便尽收眼底。若在春暖之时，林花著雨、绿柳牵风，更是美不胜收。可是你若往两边看去，赤焱、碧华、白曜、紫辰四殿寂然，空无人响。只独我一人枯坐在这御天宫中，百无聊赖，不看也罢。 F?B=:8,}  
gISs+g  
—— 噗，天尊忘了，我不是还在赤焱殿中么？其实独自一人，也没什么不好，能把过去的好日子都细嚼慢咽的想个通透。每过一天，便又离主人近了一点儿。……天尊啊，我曾听人说，若是心里有一个人，为他死容易，为他生却难，到今天才算信了……咳咳咳咳…… yH^*Fp8V  
TE~@Bl;{?c  
—— 你咳得厉害，真的没事？ jH1~Ve+q9  
9YABr>?  
—— 唉，其实年前染了风寒，到现在还没好透。不过年纪大了，总有小病小痛，不碍事的。 mxGN[ %ve  
M6iKl  
—— 你这样说自己，让我听着心惊。 sXxO{aeev  
iE(grI3  
—— 天尊说笑了，您是龙族，千秋万岁，哪里是我能比的。上天界子民还要仰仗您好几千年呢。 c29Z1Zs2)  
SO/]d70HG  
—— 呀，要是连你都不在了，留我一人再过千秋万岁，那真是……凤羽啊，你千万别咒我。 Hw{Y.@)4R  
>gJWp@6V  
—— 天尊您，唉……咳咳咳…… =Qrz|$_rv  
S)yV51^B  
—— 你快回去休息。我差御医给你看看。 0 ,-b %X  
Y=Qf!Cq]  
—— 嗯，多谢天尊。那凤羽告退了…… T*yveo &j  
8BDL{?Mu  
—— 快起身，你何必行此大礼。 m12 B:f  
<J-Z;r(gQN  
—— 天尊，您再让我跪拜一次吧。这样的机会，以后不会太多了。 [[Z>(d$8  
/&7Yi_]r  
—— 这……唉…… Oy$BR <\  
i:ZA{hA`c  
—— 赤焱殿下炎炽凤羽，陛辞御天宫。 J-F_XKqH  
b_ yXM  
PBtU4)  
0(x@ NGb>{  
()?co<@(l  
三百年后，炎炽凤羽死于赤焱殿中。她躺在榻上，仿佛知道大限将至，悉心梳洗了一番，穿着崭新的女官服侍，裙摆展开没有一丝皱纹。鹤发苍颜下依稀可以想见她年轻时的妩媚眉眼。有年老宫人还记得她是当年炽焰赤麟的随身女婢，平时娴静温婉的像是一泓水，在战场上却又张扬跋扈的像是一团火。 #Ca's'j&f  
=fK'Ep[  
天尊亲手为她盖棺，将她厚葬于赤焱殿后。 ZnLk :6'  
rJp6d :M  
再一千四百年，天尊银戎崩于御天宫。人们这才惊讶的发现，这位长年隐在帘后，总是温文淡漠的御天龙主，不知何时起一头灿金长发已成如霜皓白。 :n9~H+!  
*J5RueUG  
而在他手边，纤薄的冰纹磁青纸上，朱笔御提了一首小诗，墨迹尚新。 W+e*(W|d6  
4&hqeY3  
物外阅岁华，旋过流年空。笑我老尘世，犹记瑶台逢。
[ 此帖被有何在2010-10-22 11:59重新編輯 ]
御天五龙短篇集《无妄》（暂定名）出本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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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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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
1樓  發表於: 2010-10-22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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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看崩了，你个坏人TAT ."Ix#\|x  
赤麟和皇胤……我我我……阿兄你撕信的时候该是多伤心，看到被你撕掉的信的赤麟又该是多伤心TAT，你们不要这样虐人虐几的TAT k.xv+^b9Q  
我算是知道了他们两个的悲剧就是性格和所背负的不同的身世责任造成的杯具TAT，再来多少遍也是这样了，吐血 j /dE6d  
ElR&scXi__  
那啥，钝钝他比上次更路人了……看着四座空荡荡的宫殿的龙主陛下真是……蛮辛酸的，兄弟们都离开了，一个也不愿回来，只有他一个人空抱着回忆和那一点点不为人知的爱恋寂寂老去……钝钝你……哎，空留一声长叹啊
爱三王，爱元凰，爱谈谈，爱佛剑，爱教祖，爱木头，爱晓晓^^

晓梦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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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雁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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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
2樓  發表於: 2010-10-22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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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看了兩次......都差點哭了出來~~ ?WQd  
大人寫的好棒~~ r;on0wm&B  
不同的遭遇造就了悲劇~~大哥和二哥阿QAQ xe gL!  
銀戎也默默的看著和隱藏心中的暗戀...... 2u*h*/  
身邊兄弟不在~銀戎是該多寂寞阿......
如果世上真有那忘川，請予我一杯忘川之水。將不該記住的，不能記住的，全數忘卻，還我明臺清靜心。─冰心橫世態<浮生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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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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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
3樓  發表於: 2010-10-22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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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期待還有下篇"怨憎會"或"恨相逢"之類的 3:~l2KIP4  
從炎熾鳳羽和"天尊"的言談我們模模糊糊抓出了熾麟的輪廓 f05"3L:  
作者給了一個反叛的解釋，我情願熾麟就是如此重情之人

｛百｜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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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s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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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樓  發表於: 2010-10-22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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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真的有骗到我……小何你得逞了…… BbXU| QtY  
全篇都是两个人对话的叙述方式 不好掌握 这次算你自我挑战了∼ 成功很不错 赞一个 ~X~xE]1o|U  
凤羽给我白头宫女在 闲坐说玄宗的感觉 4C,kA+P  
但是照此想象雅少衰老的模样……太虐了 不敢想 a81!~1A  
有些人物 实在是不许人间见白头的好 k_K,J 6_)  
Mm5U`mB  
这回直接是大哥和赤麟的专场了哦？ >h,y\uV1  
这两个人注定是悲剧……无论从性格还是身份命运来说 Y/^[qD  
于是可以归咎到那些长老 长老是坏蛋！棒打鸳鸯的坏蛋！！ % UW=:  
oN[Fza>  
雅少纯叙述 不过我还是喜欢从最后一首诗里面再遐想一下 叙述者自己也有一份藏得很深的感情 @)OnIQN~  
感觉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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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u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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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  發表於: 2010-10-22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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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10.22 【御天五龍】 愛別離

很喜歡小何(擅自)寫【求不得】和【愛別離】這兩篇。 tp1KP/2w[  
尤其是愛別離... 8^<c,!DM  
雖然這篇主要都在描速大哥與赤麟的閃光血淚史(?) #$rf-E5g-K  
但我卻能在其中感受到銀戎在寂寞中的痛... k_*XJ<S!Y  
只能說這兩篇的銀戎真是太對我的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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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發表於: 2010-10-22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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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虐到了(內牛 !sg%6H?}  
想到大哥拿著玉的那一幕，你們兩個的個性是天生來相虐的是不(翻桌 U;';"9C2>  
算了，生長因素也是大問題...... 0M#N=%31  
不管這兩隻互相了解不了解，估計結局都一樣不會變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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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http://blog.yam.com/eyeballs780(絕代˙雁魂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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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  發表於: 2010-10-23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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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代千秋都过去了之后，当年的一群人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还能说说话T3T { A:LAAf[6  
脑补了这样的场景，已经鬓发斑白面容苍老的凤羽，束着高冠身着华服的容貌年轻的雅少。两人就这样坐在一起回忆着很多很多年以前的点点滴滴 Qy{NS.T  
这样的结局很适合他，温文淡雅，寡情薄淡。什么都没有带来，也什么都没有带走。画面远远的拉开，云雾弥漫之下，先是锦袍着冠的雅少给凤羽盖棺，最后是他自己闭上眼睛的摸样。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发现他的一头长发都变成了白色。最后的画面白白净净，只有一纸信笺落地，上面题着那四句诗 5*JV )[  
重看了一遍，仍然被最后的结局虐到了T3T你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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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elles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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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  發表於: 2010-10-23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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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10.22 【御天五䤑】 ���g离

太殘忍了 tegOT]|  
為什麼被留下的總是銀戎 .>k=A|3G  
這四個兄第一個個走得乾脆 *w=z~Jq^R"  
什麼是全丟給剩下的人 ^Lsc`<xC  
卻不知到被留下的人是最悲傷的啊！ (YAI,Xnw  
好想看到他們五兄弟再在一起喝酒談心欣賞雙日淚星  &|/vM.  
就算是腦補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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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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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  發表於: 2010-10-23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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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求不得裡面雅少對赤麟的執念（個人認為，覺得他明知沒有結果卻一定也要等也只能等）這裡的天尊已經是學會了看開，用一個旁觀者的眼光，來聽說，來判斷，來補充他敬重仰慕的兄長們的故事，常言當局者迷。如今旁觀者清，卻未必清的徹底。聽來的故事，後來的補充，是他漫長等待生涯裡唯一的一絲安慰，後來，這個說故事的人也沒有了，這個偌大的天城，知他能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了，那些藉以驅趕寂寞的回憶，也隨著時間慢慢的淡漠了，丟失了。人生若只如初見，留得如此下場卻不如不見。 \^yXc*C  
其實很想知道從星痕或者白帝的角度看待他們三人，會是何種的不同呢？ 尤其是白帝，在前文中只有寥寥數字，卻有一雙銳利的眼，話不多但一語成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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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荒不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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