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4 歸處(靖X御)第三十七章更新，132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4 歸處(靖X御)第三十七章更新，13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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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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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30樓發表於: 2018-01-17 22: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之前默默追过这篇文，很喜欢的说，太太还会来发下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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滌夢竹

隱居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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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6)

131樓發表於: 2018-03-24 00: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默默發現有人回應(遮臉
我來乖乖把這個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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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哈──」御神風打了一個大呵欠，走出了船艙，船頭正巧是東向，耀目的朝日把立在船頭的那人身影照得朦朦朧朧，好像感覺到他醒了，緩緩地回過身來，御神風無意識地將手向前一探，「滄浪。」
他沒想到自己的手竟會被那人接住，嗓音淡淡道：「留神。」
陰影裡，御神風看清了靖滄浪的眉眼，柔和中隱帶著憂慮，「怎的，滄浪何事煩心？」
御神風問得直白，靖滄浪倒也沒閃躲，「為你吾之事。」
御神風心中大奇，問道：「吾們有什麼事可煩？」
這回靖滄浪卻不答話了，鬆開了御神風的手，「走吧，吾尚有事須回族中處理，對不住了。」
御神風將手藏在身後，輕輕地握拳，想要留住掌心的那股觸感，「喔，原來是此事，滄浪何需如此見外，吾知你有要務要忙，走吧，吾也餓了，不知少凌主管不管飯啊？」
御神風並未發覺自己會錯了意，靖滄浪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御神風這樣的回應是否是在回避他呢？
「有的，還怕好友吃了不合胃口。」
小船頂著暖洋洋的春陽啟了程，兩人閒話不迭，卻未知幾刻前兩人皆想岔了，可惜了片刻柔情。

一回族中用過早飯，靖滄浪就一人匆匆離了席，御神風也不以為忤，只在靖滄浪離去前打趣了兩句，便讓靖滄浪去忙了。
靖滄浪臨去前還叮囑了兩句，要御神風注意身體，若有需要，隨時找人尋他，莫要客氣。
御神風自然是笑著把他堵了回去，「滄浪才是，別累壞身子了，吾好得很呢。」
他感覺到靖滄浪的視線在他臉上來來回回好幾次，才轉身離開。

御神風一個人倒也輕鬆自在，離了凌主府邸，一到村裡，嚇了一跳。
四處張燈結綵的，看起來挺像中原過年的那樣盛大，有的人趴在屋瓦上清掃，有的人手上抱了好幾疋五顏六色的錦緞腳步匆匆，和他先前所見大有不同。
彷彿整個村莊都動了起來。
御神風站在一道矮牆邊，興味地看著村人來來去去，個個神情認真，大媽也不閒聊了，四處忙活的人腳步未曾停過，御神風遠看著，看了好久好久，明明知道他們正在預備化羽日的種種，卻有種這一切都離他離得好遙遠。
「……」
「……」
兩個青年正好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御神風看著兩人掀動的嘴唇，忽然發覺他一個字都聽不見，他用力地眨了眨眼，青年的話題依舊，他身已在百丈之外，他弄不清是自己無意識地動了輕功，又或者，打從一開始，那些人便離他很遠，很遠。
心口的疼痛又銳利了起來，且一陣比一陣更清晰。

御神風不是頭一回參與村莊的祭典。
幼時，他還與老儒生同行一路時，曾經在小村裡歇腳時碰上了他們十年一度的大祭，那日鬧騰得可兇了。
各樣他從未見過的服裝，沒聽過的歌謠，從清晨入深夜，無論孩童長者，一個都沒落下，又是吃食又是縱酒，第一次見識的御神風玩得歡暢極了，和村裡的孩子們很快便打成一片，撇下老儒跟著瘋玩。
老儒生沒說什麼，反而笑著擺手讓他放心去玩耍。
祭典將進尾聲時，御神風才回到老儒生身邊，嚷著吵著要拉他去看煙花，那時，喝得微醺的老儒生笑得滄桑，摸了摸他的頭。
「不了，神風，不了。」
御神風沒問為什麼不，老儒生也沒說為什麼不。
記憶中綻放在夜空的煙花很美，爆炸瞬間亮入眼底的色彩斑斕，還有傳入臟俯的震撼，讓他一度以為他會喜歡上煙花。
煙花易逝，連心中的喜悅也在歲月的淘洗下，只能以回憶餵養，才不致身死。
爾後，他又看了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的煙花，試圖想找回當時愉快地無以復加的心情，卻發現，怎麼也找不著了，心中只越發的苦澀。

當祭典並不真實存在於生命中，轉眼，歡欣鼓舞都似煙花後落在空氣中的灰燼，再不燦爛，再不耀眼，再不動人心。
喜慶的醇釀落入喉中燒得喉嚨刺痛，連眼窩都跟著發疼，一人坐在屋簷，看著月明人盡歡，他笑著，卻也逐漸明白多年前老儒生拒絕同他一起看煙花的心情。
坐在人群裡，心只能靜靜遠觀著，就如坐在戲台下看著眾生百態，鑼鼓喧天，唱得正熱鬧呢，才想一步踏進，驀然一聲鑼響，遍地錦衣華冠，猶聞脂粉香，空蕩蕩的舞台上只有自己一人。
從此，御神風一直都是作壁上觀，因為，那樣的悵然一次足已。

「咳咳……」微腥的血味由唇邊散出，御神風抬手壓了壓嘴角，又運了氣將紊亂的內息回穩，才信步返回自己所住的小院。
路上無一人見他，他也沒有和任何人交談，或許是他臉上輕鬆的表情掩去了影子裡那個躁動的靈魂。
回到小院關了門，御神風一整日都沒有再出，午晚膳俱沒有用，當靖滄浪處理完公事，向身邊小僕問起，才得知此事，心中雖怒，但時已過三更，再尋御神風也無意義，只得壓下怒意，暫且按下。

//////////////////

御神風是被一陣鳥鳴吵醒的。
翻身坐起，身上是昨晚隨意換上的裡衫，似乎是靖滄浪的衣服，因為兩人身量差不多，他重傷那時，衣服都是靖滄浪房裡拿來的。
御神風也不知發什麼神經，攢住袖子好半晌，衣料都給他抓皺了，好像失了神，鬆開時還輕聲笑了，「哈。」
讓他回神的是飄進鼻腔的淡淡香氣，往房間裡唯一的小桌子上一瞧，一碗白粥，幾樣精緻的小菜整整齊齊地擺在那兒，仔細一瞧，粥碗上還冒著白煙呢，看樣子沒離鍋多久，想來是某個人掐著他要醒的時間給他端來的。
御神風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凋寒雖是周到，卻沒有這個人的適時。
「滄浪也真是的，吾還有腳呢……唔……」，御神風邊笑著說，邊下床走的桌邊，這才發現除了早飯，筷架的底下還壓著一張紙。
『神風吾友：聞汝昨日未進午晚膳，吾甚是擔心，望汝以己身體為念，莫再為此傷身之事。靖滄浪筆。』
御神風看著落款，低低地嗯了一聲，昨日回房後倒頭便睡，腹中也不感饑餓，醒了就翻翻房中僅有的幾本書冊，也不知是心隔絕了，還是時間隔絕了。
他將小小紙箋收入袖中，吃起了早飯。

接下來的到化羽日前的時間，御神風不是在村中閒晃，看看靖滄浪指揮族民準備的背影，不然就是一個人晃上靖滄浪還停在小碼頭的船，看天看雲看海浪。
夏的氣息更濃了，坐在甲板上撲面而來的是帶著暖意的微風，鹹鹹的如淚，北方雖然春末還冷得緊，一入了夏，也是熱。
低飛過頭頂的雁子是久違的旅人，御神風看過很多回的大雁南飛，也看過無數次的北返歸鄉，多少寒暑往來他已經記不清了。
胸口竟跟雁鴨振翅而鼓動，不安份的血液在催促，御神風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御秋水神風，不只是他的名他的號，這幾個字更是蝕刻在他的魂魄，無法分離。
他已然在傾波族待了將近半個月。
他不確定他還可以堅持多久。
下一個月，下下個月，他仍能毫無罣礙地立於傾波族中嗎？
若是能，也許他便不會在此吹著海風，看著與自己沒有絲毫干係的風景了。
浪一次次拍打上岸，激起來的小水珠噴到了他的臉上，一點一點，涼絲絲的，御神風抬袖抹了抹臉，輕嘆了一口氣。
風啊，終究是留不住的，浪就不一樣了，來來去去，還是在一個地方，未曾遠離。
御神風看著盡散的白沫，「吾先離了這裡，你不會怪吾吧，滄浪。」
他卻沒發現自己忘了，浪會跟著風的方向，往復之間，總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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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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