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旧账,了结十二名草先。 {p#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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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题目,因为写的是封雪。 j#LV7@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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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动笔的时候,谈无欲和慕少艾两人的性情和故事还没有完全展开。未待盖棺便开口议论,不免偏颇。但是萌还是忍不住的,为了聊表微薄的责任心仍旧存在,先在未来的账上挂一笔,将来重新论定上面两个人物。 w!B,kq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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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人已经盖棺定论:一剑封禅和剑雪无名。但论定了么?现世的吞佛和来世的黑莲,这又是仅仅“告一段落”的两个人,一段缘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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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说呢?剑踪还没过去多久,新人潮浪便立刻涌上来淹没了旧人踪迹。唯见新人运筹帷幄,怎见旧人黯然销魂?至今能够久久不能忘却那两个人,尤在眼前,尤在昨日,可以说是被打动了的人了吧?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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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封禅剑雪的故事,在我的视线中渐渐淡了。无奈之人,痴心之人,或者更多,原因大概在我。模模糊糊的影子依稀徘徊着,淡薄的梅花,或者浓深的雪夜,背影、篝火明明灭灭,独酌,默对,令彼此都觉得难以应付直到哭笑不得的问答,这两个人,做什么呢? DqurHQ z)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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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很多时候看到,或者动笔写下去,非常难脱一种套路。比如写龙剑两人的话,就有很多套路和套词:针锋相对、斤斤计较的言辞,貌似机锋、实则无聊无味的对白调侃,再加上“白袍”、“珠扇”、“华丽”、“邪气的”……套路一旦形成之后,下笔神速而且中规中矩,看得热闹实则索然无味。除非在龙剑两人的关系上在挖掘出什么新的意境来,找出新的角度来刻画人物,真是叫人不能动笔。如果继续沿着套路走下去,不光读者,连作者都会觉得哈欠连天了吧? DU/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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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这两个家伙貌似短期内不会对手戏了。叹气,再叹气…… wc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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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一大段是想说,封雪的故事之所以容易感人也容易被人忘却,实如飞雪殿所言,因为落入了“约定”这种情节的套路。不是说封雪不够感人,而是作为观众,又不曾和他人有过关于“约定”之类的刻骨铭心的经历,多次被“约定”的故事感动和刺激之后,落入了必然的麻木不仁。从当年圣传“帝修”试图挣脱命运之轮的刻骨之痛,东京巴比伦关于樱花的凄艳传说,再到……经历了很多关于“幻灭的约定”的故事,即使发自内心想被封雪的一幕打动一番,也很难做到了。 =1{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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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的故事越多,越不敢轻易评论什么,更不敢轻易下笔。要写一个美丽而又令人信服,写一个不让人打哈欠的故事,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某种意义上讲,霹雳编剧的努力,足够让人感到赞服了。毕竟写了快二十年,能用一代代的江湖不断地“鼓舞人”、“塑造人”,相当不简单。虽然很多故事能看出借用的痕迹,但是故事毕竟有它令人感动和难忘的独特之处。 vCy.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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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永远是最能打动人的地方。 Hl^aU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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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叙过去,是剑雪临终的眼神。或许是巧合的神来之笔,或许真是编剧的苦心孤诣,被镜头抓住的那个眼神,足可作为剑雪一生的写照。如果一个眼神稍显单薄,那么这幅涵盖剑雪一生的写意只容得下再加一笔,就是剑雪初出的时候(片尾中)幽暗的梅花坞静坐的背影。 ?VMi!-P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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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和失望,可以概括剑雪的一生了么?等待中,纯真的目光,为了仍然看不到的未来而私心流露出的笑容,或者将现实失落的痛苦深埋在心中、仍然想着“或许明天里还会有什么稍微好些的结局”……这是等待。等待的另一端,则是无数的失望,无尽的失望。 wq:b 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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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封禅和剑雪是演员,吞佛则是老练的观众,对一莲托生精心拟定的戏码,他只有嗤笑和不耐烦。作为冷静而冷酷的旁观者,他看一眼开头就对故事的全部了如指掌,晓得开端也看透了结局。只不过他被自己的身份所束缚着,只能呆在台下不耐烦地观看,同时十分恶趣味地盘算什么时候能够插进去一只手搞乱舞台效果和人物关系,如果不能让结局在黑色幽默中收场,至少也要来一个哭笑不得。台上的剑雪和封禅在上演一出关于“约定”的套路白烂剧,两个人加在一起完全超过两个傻东西。在他旁观者的视线中,一剑封禅的强、冷漠、痴狂、坚持、依恋都是完全可笑的东西,更不用说剑雪的纯真和善良。 RJtixuv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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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局,如他所愿地玩弄了台上的两个人物,我想他当时的感觉大概是:一个刚刚就着新出炉赚来无数纯洁飞泪的热播韩剧掀出一篇热辣歹毒的恶搞评论的作者。调侃的笔调,得心应手的捉弄,黑色的幽默和应声而落的红色鲜血……吞佛玩得娴熟而过瘾。作为台下被泛滥感情折磨得肝火上升的观众,他一直以来,一定在恶念地期待着这一天。 sowb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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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幕戏只有雪落的禅寂,那么叹一口气把这两个人的故事丢在一边,真让人不觉得有什么可惜。被相似的东西感动许多次,在我只能不耐烦。但最终还有一笔,吞佛的嫉妒,是吞佛在嫉妒诶。 {Ior.(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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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雪不准吞佛叫他的名字,只有一剑封禅可以。 o-\o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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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嫉妒的人也是我么?所谓世间好物不牢坚,彩云易碎琉璃散。为什么不牢坚,又为什么散,《鬼铃》里面被怨灵附身的小女孩丢掉白雪公主的童话书:就是因为有太多人相信这样的故事,才会变得这么蠢。不能相信,因为越美好的东西越紧接近幻觉,为什么美好的东西会接近幻觉呢?因为它那样美好,以至于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得到。但是一定是得到的人非常少而得不到的人非常多。得不到人的要毁掉它,得到的人又在心惊胆战地害怕失去它,于是就碎了。这个规律是不能逃出的,于是有了远远观望冷冷注目的人,不屑一顾地丢掉的机会,只为了平心静气、更好地看一场注定覆亡的结局。 >%iu!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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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嫉妒的人么?不争不抢,最多在意外的时候伸出一只手。一切的满足感都来自于,看到那件珍贵而美丽的东西盛不下过多的爱,碎裂毁灭而已。 4'+d"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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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再一件,再一件……这种旁观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趣味。故事的开端和终曲,他们都看到了,也觉得自己看透了。 vbr~<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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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为什么嫉妒呢?写完了上面的话,我只觉得自己和吞佛站在同一立场上。因为时间的缘故已经不能再轻易相信或者轻易爱上什么的人,只能眼看着别人倾心投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和毁灭。 uHfhRc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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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痛苦的瞬间骤然死去,又有什么不好呢?梅花,飞雪,在春天即将来到的时候相连着扑飞落向自己的归宿。刹那死了,不给自己变得冷漠和麻木的机会,有什么不好呢? K%Usjez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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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或不死,只能凭借个人的机缘了。如果封禅不死而死剑雪,或者相反,那来日的生者,未尝不会变成吞佛。 $?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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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掌,死是很好的归宿。请去吧,封禅哥哥和剑雪宝宝。这样死对你们来说非常好…… ^K7q<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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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也应该有像赦生大人一样的人冷哼一声,上书一道“自欺欺人最可悲”给我呢? &FL%H;Kfx
临终时候,封禅在重伤中为剑雪拭去泪痕:剑雪,替我高兴。或者剑雪的临终,意识随生命逐渐消亡的时候,心里想着,这样离开没有你的世界,未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