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5 [慕龍]傍花臺 1~5，21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5 [慕龍]傍花臺 1~5，2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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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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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07-03-24 06: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各位支持>////<
我也知道呀，關于這個配對……笑眯眯望……保持沉默

啊，少艾給劒子吃的是壓制毒性的藥，能够一定程度解决毒發的困境——但是幷不能救醒他。
解藥在龍宿手上這樣……

頂端

wi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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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1樓發表於: 2007-03-25 03: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想看后文不知道龙首是怎么和药师认识的剑子又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期待呀！！！

頂端

紫色瀑布

想要快樂，卻又在不自覺當中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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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12樓發表於: 2007-03-25 07: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哇哇~~~~是慕龍^////^
是很少的配對呢！
原本想寫他們兩的.......
小妹辭窮寫不出來啦~~~
所以大大趕快再出第二篇吧！

在地獄中有一道紫色瀑布，
淡紫色的流水，雲煙繚繞，宛若仙境。

據說，喝下那瀑布的水就能─遺忘過去。
─一忘掉你心中最愛的那人─

頂端

迄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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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07-03-26 07: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

雁嶼晴嵐薄，倚層屏、千樹高低，粉纖紅弱。雲際東風藏不盡，吹豔生香萬壑。晴浦溶溶明斷霞。樓臺搖影處，是誰家？

慕少艾緩緩環顧四周，淺淺的笑不自覺的浮上嘴角，還是……沒有變啊，那個人……眼神移到了不遠出一片雪白--是一襲白色的大氅，鋪在瀟湘竹制的躺椅上，一旁有個紫衣人正專心的在寫著寫什麼，不時被風吹的飄起淺紫色長髮讓紫衣人帶了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慕少艾眯了眯眼怔仲的看著那個方向，腳步就像被定住了那樣邁不動。

“卿卿……汝想看多久呢？或者，是看到吾就不願意再前進了？”許久的無聲之後，終於停下筆的紫衣人先開了口。華麗溫潤的儒音，帶著一串串一般大小的淡紫色珍珠的華貴衣裳，慕少艾幾乎再次失了神，用力握了握衣袖中的煙管，聲音端的四平八穩：“龍首。”

又是一陣讓人坐立不安的沉默，“花……藥師，汝不辭辛勞的奔波來此，先飲杯茶去去乏。”順手拿著一邊的茶壺砌上兩杯茶，俐落的遞過一杯去，疏樓龍宿的動作裏優雅的挑不出一絲瑕疵。

花相卿從容地接過茶杯。

看著慕少艾揭開茶盅那一刻細微的動容，疏樓龍宿幾乎要伸出手去：“花……”“恩，的確是好茶，上好的普洱，色清而味醇，呼呼，引無根之水輔之……”慕少艾突然開口，十分流利地誇贊道。龍宿未伸出的手就硬生生的煞住，毫無預警的打斷“……汝一點都沒變，一緊張話就多……”

慕少艾一咬唇停住了，龍宿擺了擺扇子靠到了躺椅上，慕少艾看向桌上新成的字幅：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不信人間有白頭麼……

“汝的頭髮全白了……”幾乎被龍宿的聲音嚇到，慕少艾轉身直直的看著他，龍宿也沒有回避，眼底有掩也掩不去的落寞，輕聲問道“汝喜歡這地方嗎？”

慕少艾突然說不出話來，只能點了點頭。

龍宿却似乎並沒有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仿佛根本沒有問過問題一般，轉過臉看了眼天：“吾予此地命名傍花台……”

“傍花倚水，是個江湖外逍遙的好地方。”慕少艾再次環顧著四周。

“……是這樣麼？汝當真……”囬過頭，龍宿眼裏的落寞突然濃重了起來，慕少艾措手不及甚至來不及躲開。

當真是要相忘江湖嗎？龍宿不知道自己在看著慕少艾發呆，花相卿！汝是當真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嗎？！汝以為離開就真的一切都雲輕風淡嗎？！天地玄荒花開花落雲卷雲舒，若都如汝所想，那汝為什麼還要如吾所料的出現呢？！龍宿怎知道他的不防備是怎樣以一種最無法抵抗的方式刺痛了慕少艾。

本來慕少艾就是個心性猶如孩童的人，此刻此情此景讓他真真是後悔了這次來找龍宿了，只不過是為了劍子的毒，只不過是來確認一個心裏早就認定的事實，為什麼還會這樣？

穩了穩心神，他清清嗓子說“龍宿，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來，劍子的毒是你下的吧，沒有顯性症狀，却沉睡不醒，藥不能用芝草，不然，任何一位醫師都可能成爲凶手。你……”慕少艾咬了咬牙“你雖然將他一掌送到崖下，但是如果被其他人救到……劍子可能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雖然明知慕少艾的氣憤只是源自他的那份醫者仁心，龍宿還是動搖了，他看著慕少艾銀髮千尋，瞳色稍淺的重光眼眸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他，本是驚鴻照影的人卻感覺全身棱棱角角的碰觸不得。

慕少艾看著龍宿，突然之間卻又不忍起來，眼前的男人雖然位列三教頂峰，雖然是天下千萬儒生之首，可在他面前總是這麼不堪一擊，脆弱的一面，本以為將永遠藏在心底的一面，竟然，竟然再次被自己引了出來。

“汝今天來僅僅是為了和吾談劍子的嗎？”龍宿輕輕笑道,無論內心如何，儒門龍首永遠都需要平靜和自信的外表，去麻痹自己也安撫太多依仗著自己的門生。到底是什麼時候呢？曾幾何時，那個唯一瞭解自己的人已經不在了呢？

慕少艾深深呼吸,然後緩緩對上了龍宿的眼：“你動用了斂憂……那全天下只有你能用的毒……”已是分開百年蹤跡百年心，依舊沒有交叉點……慕少艾找不到能支撐自己的點，身子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已是閉了眼不再去看龍宿。

“斂優……多好的名字啊……”龍宿沒有看著慕少艾似自言自語般說到，“藥師，熟識藥理的你說說，爲毒藥取這名字的人，心裏是在想些什麽呢？給如此無情的葯，取了這樣的名字……”

慕少艾努力穩著心神，淡淡說道：“名字再如何也不過是個稱呼而已，藥師我覺得對這個研究下去……無濟於事。”

龍宿不置可否的重復著：“無濟於事……”又笑起來，“卿卿，你知道么，從來，這樣子的你總是讓我又氣又恨呀……”

慕少艾又一次面對龍宿，看似輕鬆，硬生生扯開了話題：“呼呼，那劍子的傷，龍宿意下如何？”

龍宿暗暗咬碎一口牙，總是裝傻！兩個人，似乎總是困在自己筑起的迷宮裏出不來，嘆了口氣，這樣到底要到什麽時候呢？深吸一口氣，龍宿背過身道：“吾明白了，既然汝如此挂心，那吾前往一看也並無不可，汝先走吧，吾隨後就到。”

慕少艾眼望著那人背影，垂头轻笑了一声：“如此——药师我先告辞了。”

龍宿捻著烟斗的手缓缓背在了身后，沒有轉身：“不送。”說出著兩個字龍宿的臉上終于浮起了他自己也不曾意识到的淡淡愁緒。

明白身后之人已经离去，龍宿抬手凝光，光华很快消散，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紫金捻丝小瓶，瓶上隐然可见两个纹形篆字——攏靨，再一次細細凝視，龍宿捏紧了瓶子。

該慶幸吧，至少汝未否認，吾——終于再次在你眼裏了。

――――――――――― 我是回憶的分隔綫＝＝＋ ―――――――――――――

縱是百年時光婆娑，縱是令消磨眼難望心欲藏，可誰又敢輕言忘却，誰又忍心捨弃記憶深處那一抹色彩？

春花爛漫的季節里，儒門龍首在大堂上正式宣布了個令人意外的消息——接收一名新弟子。笑望因驚訝而霎時安靜無聲的堂上衆人，再望身邊一臉沉靜的紫衣少年，龍首滿意地一嘆：“名——龍宿。”

全場嘩然。

在反應各异的衆儒生中，立于左前方的一位藍衣儒生突然抬眼，定定地朝龍宿看來。

感受到特殊的目光，龍宿囬望向他，有那麽一刻，龍宿甚至覺得他的眼裏帶著些怒氣，但不管怎樣，与全堂的猜忌和恭維相比，這位的表現算是真實了吧。想到這裏，龍宿微微向他點了點頭，微揚了嘴角。

定是沒有預料龍宿的反應會是如此，藍衣儒生仿佛一愣，隨即收起目光，垂下了眼簾。

龍宿繼續面無表情地環視大堂，一絲好奇悄悄爬上心頭。

“吾已經說過，汝這是不尊重對手的表現。”在棋盤上放下一枚黑子，又掂起一枚白子，說話的藍衣儒生不禁皺眉抱怨。

“但是‘汝’總是願意和我這麽下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樹下漾漾傳來，非是儒音，却不减溫潤動聽。而比起藍衣儒生的無奈假慍，樹下人的音調中明顯多了一股慵懶自得的味道：“行十列八。”

藍衣儒生依言將手中白棋下在了指定的位置，嘆道：“吾料到汝不會下在這片，却料不到汝連自己的地盤也懶得守了。該說汝是退步，還是……？”他無奈搖頭，臉上却露出了淡淡的笑，若有所思：“不過，棋盤上便罷了，現實中可別……今日師尊的收徒大典，吾見到他了，名龍宿。”

“喔！”置于眼前的醫書暫時移開，露出了一雙興趣滿滿的眼睛：“聽說是位美人胚子，‘汝’看后覺得呢？”

“……”藍衣儒生走到書邊，一把拿掉了樹下人手中的書，丟在一邊：“在吾面前需要裝傻么？吾告訴汝，他叫龍宿！實話說，那樣的城府和氣度，不虛此名。而汝花相卿，竟然還心安理得地坐在這兒看藥書！”

“芩歸”花相卿笑眯眯地看著他：“在花相卿看來，我們多了位出衆的師弟是好事呀，且不說我們可以輕鬆許多，更有美人爲伴，日子都過得快意哦，呼呼，花相卿實在好奇了。”

“……”莫芩歸無語，半晌后宣布調整表情放弃，囬身道：“吾有事往文館一趟，這局棋照例由汝保管，待吾明日回來繼續。”他走了幾步又停下，沒有轉身：“汝……還是有點危機意識吧，師兄。”

“去吧，去吧！”花相卿作窒息狀一手按住心口，在眼望見不到師弟背影之後才放下，拾起一旁的醫書，重新坐下，往樹干一靠，把自己調整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后，眼神却看不進眼前的文字了。

“芩歸總是這麽嚴肅，怎麽總是比我更像師兄哪，真是真是……”花相卿忍不住翹了翹嘴角，他怎不知芩歸擔心他的地位呢，但是芩歸呀芩歸，你不知道，花慕山水遠，不圖名利深哪……而師尊，這名字取得果然妙極了。“龍宿”輕吐出這兩個字，韵味縹緲，却隱隱見得氣勢非凡。師尊，若這位師弟真應了這名，相卿真的……好欣慰。

突然不遠處的樹叢沙沙一陣，花相卿警覺地一眼望去，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只見盛綠的脩長枝條被緩緩撥開，一張略帶著好奇的小臉含著微微的猶豫，望向這邊來。

花相卿愣住了，少年也一時失了神。

不知過了多久，花相卿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却帶著十分的確定。

“龍宿？”

仿佛被這一聲驚醒，少年却突然放開枝條，又听一陣沙沙聲，竟直接從樹叢后跑走了。花相卿站起身來，隔著樹葉密密的縫隙隱約看到一抹紫色的背影漸跑漸遠。

一片寧靜，花相卿呆呆地想，隨即回神過來才發覺這是個多麽愚蠢的感嘆，這裏從來都是安靜的，因爲這裏很少有人來。但是剛才那位少年……不知爲何，花相卿肯定他就是龍宿，紫色的長髮，紫色的衣袍，額間的朱砂，還有……如玉的臉龐，似乎都在证明龍宿二字而存在，那么的——得天独厚。

手捧着書，花相卿望著那一叢灌木沉迷了，就在不消一刻前，這裏站著一位如龍栖潭的少年，望進他琥珀色眼睛的一刹那，花慚。

龍宿站在龍首面前，緊緊咬著嘴唇，極力隱藏著表情。

儒門龍首挑眉看著自己的新弟子，十分意外。大典結束時，他親自帶著龍宿逛了他的新居，隨即吩咐他休息了。沒想到幾個時辰后，龍宿會跑來大堂，還……一身狼狽。望著龍宿微亂又夾帶著樹葉草屑的髪冠和衣袍，龍首暗想：“簡直与當年的相卿有得比呢。”真的，很有意思。借喝茶之機暗笑一下，他放下茶盞，好整以暇地等龍宿開口。

良久的安靜。

明白不交待不行了，龍宿掙扎地開了口：“弟子慚愧，欲四處看看，却……迷路了。”無比艱難地吐出最後三個字，龍宿低下了頭，仿佛承受著巨大的耻辱，稚嫩的雙肩溦溦顫抖。

龍首差异地看著他，從——龍宿口中承認自己迷路，喔喔，今天是怎麽了？

龍宿盯著地上的花紋，完全不願意再說一個字了。慌亂委屈色同時，心中有一種隱隱不能明白的感覺。儘管狼狽，却不後悔。來不及去想爲何選擇承認自己迷路，却很清楚心中，不願意說出那個人來。

龍首在心中爲這件事打了個結，笑著起身走到龍宿身邊，安慰道：“吾幷無責怪的意思，只是未曾料到汝今天就想熟悉這裏，吾未安排是因爲，明天汝就要隨吾離開了。”

“！”

見龍宿驚訝地抬頭看著他，龍首解釋道：“作爲龍首，需定期游歷查訪各地儒門機構的運作情况，這是十分重要的。而汝龍宿既然要熟悉和學習，自然應當隨吾前往，不是么？”

龍宿褪去了眼底驚訝，恢復了一貫沉穩的表情，把手輕叩：“弟子謹尊師命。”

贊賞地看著龍宿，龍首眼前浮現出另一位弟子的身影，不變的暖黃色衣袍，和煦如花的笑容。相卿，既是汝之意願，吾只好先把汝隔開，但願汝能體諒。

于是，沒有任何徵兆，儒門龍首突然踏上了他一向最不情願的察訪之路，帶著他最小的弟子，龍宿。而儒門天下的所有事務也令人意外地落在了二弟子莫芩歸的身上。儒門再度嘩然。

只有那屬于花相卿的角落依然平靜，甚至更靜甚以往——莫芩歸被繁雜事務折騰得頭昏腦脹，再也沒有功夫來這裏嘮叨說教了。花相卿自得地想，這于他來說，不見得是壞事呢，只是芩歸……“相信我，師尊，師弟和師兄都會感激你的，”在芩歸讀完龍首留書的時候，花相卿很識相地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表示了充分的同情和感慨，然後瀟灑一囬頭，撇去了身後人的任何表情。

現在的日子呀，依然枕著清風悠悠地過，依然靠靠那老樹讀讀那醫書采采那草藥磨磨那方子過。花相卿把左手往下巴一托，望著天上云飄飄而過，也是那麽安靜。怎麽，相卿我快成草藥專家了，師尊，游玩五年是不是太長了點？而小龍宿……嗯……

如果說花相卿是個大懶包，在儒門大約只有兩個人敢站出來大膽附和，龍首和芩歸。但同時也只有他們最清楚，其實花相卿內心明白得很。他總是坐著躺著倚著，就是不適閤站著，但是他很少發呆。所以，現在只要看到他發呆，莫芩歸就知道，他在想龍宿。

“吾實在不明白，一個沒有見過的人，任傳言如何，也不至于讓汝這麽愈念愈深吧？”

回過神來，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一脸鬱悶的莫芩歸，花相卿笑了笑：“正是因爲沒有見到，才更有想像的餘地。芩歸，這種情趣你不懂的。”

你不懂的，那種感覺，驚泓一瞥。

[ 此貼被迄焉在2007-04-09 23:1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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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hy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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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07-03-26 14: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在树丛间的那一面遥遥相望，我的脑里突然跳出“老牛吃嫩草”5个字……
自拍，少艾咻咻我对不起你们~~~
—————我是期待回忆录的分割线————————

[ 此貼被fenghyuk在2007-03-27 02: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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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5 (by 晏雪) | 理由: PIA屬網路用語...請速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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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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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15樓發表於: 2007-03-26 19: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这个……少艾是龙宿的师兄？！
啥？？？傻眼了……||||
难道因为少艾最终离开了儒门，使得龙宿不谅解他么？
龙宿是否在意少艾当年的离开……如此不留恋？
秘密真是越来越多~~好兴奋哦~~

口水哈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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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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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7-03-26 21: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呃，確實，人爲地加了些過去——
在這裏邊，他們是本家
關于年齡問題，這裏的相卿（少艾）大概十五六歲這樣，而龍宿就十歲吧，想像他們差五歲左右——小焉並不覺得這個年齡差距很大的說……汗
而龍宿孩子氣的舉動，也僅僅在某人面前可見——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令人驚奇的孩子
離開一定是在意的^^志向和感情的糾葛吧……我想（天音：蝦米，汝還沒想好么？）……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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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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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7-03-30 05: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三）

黃石陣中，一道紫色光芒輕巧而迅速地穿過，眨眼間抵達迷穀，龍宿現身。忽然他停了脚步，環視著整個迷谷。簡陋的草屋，終年緩緩流淌的河流，還有……那不甚高的樹，邊上一塊光潔的大石——他仍然愛這麽靠著休息呢，一切都似曾相識，一切似乎都有著那個人的影子。龍宿突然覺得輕鬆了下來，心道：這就是卿卿住的地方了……正當他思量的時候，草屋裏傳來兒童清脆的童音。

“少艾，少艾，你說，那個很漂亮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么？哎呀，我好想見到他！少艾，他真的很漂亮很漂亮是麽？”

屋外的龍宿一愣，很漂亮的人？他是這麽說吾的么？他停住了脚步，他想聽聽那人的回答。

“呼呼，果然得慕少艾的真傳呀。”那人帶笑的聲音從屋內柔柔傳出。

龍宿心一緊，他……依然對誰都這樣溫柔。難道他的改變，僅僅是針對吾么？正當他稍稍黯然之時——

“當然漂亮，他是少艾見過的最漂亮的人呢。”

“那——”阿九搖了搖他的那對小猫耳：“少艾你不是最愛美人么？少艾喜歡他么？”

“……”

屋外龍宿屏住了呼吸，在小小一段沉默中，他聽見了自己的呼吸聲，期待、緊張感霎那間包圍了他，他的手不覺地發抖，緩緩攥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喜歡”那人的聲音依然溫柔地能够暖入人心。

龍宿的手微微鬆開了。

“就像我也很喜歡劒子先生，喜歡阿九你呀，雖然你做的飯實在是……唉呀呀……”

手中的藥瓶險些跌到地上，“劍子……？”接下來的聲音已經聼不清了，龍宿後退一步，啪嗒一聲踢到一顆小石子，屋内的人聞聲挑帘而出，暖黃色的錦服流光宛轉讓龍宿移不開視線，遞過手裏的紫金瓶，“這便是解葯。”龍宿沒有看他的臉，只想，那裏，想必已經沒有笑容了吧，哈，面對我，你果然說不出什麽來了。

突然木門打開，一位孩童雀躍而。稚嫩的童生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你就是龍宿先生吧，你一定就是！”孩子絲毫沒有察覺龍宿的黯然，笑得燦爛。

龍宿稍稍轉移了注意力，低頭望著阿九，輕輕問道：“汝如何肯定吾是龍宿呢？”

阿九仰頭笑著望向他：“因爲少艾說龍宿是最漂亮的人，阿九也沒有見過比你更漂亮的人了，所以你一定就是。”

龍宿慘然一笑，伸手摸了摸阿九的頭：“對，吾是龍宿。”

阿九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回頭望向慕少艾。

慕少艾已經步出屋來，手中摸出一支麥芽糖，彎腰遞給阿九，笑得溫柔：“猜對了，我明白，來，獎勵拿去，去看看水開了沒有。”

阿九接了麥芽糖，興奮地去了。

慕少艾直起身來面對龍宿，臉上笑容不减：“慕少艾沒有想到龍首會來得這麽快，有失遠迎，實在慚愧。”

龍宿一時竟看得痴了：“卿，我終于又看到你的笑了。”對我的笑。他幽幽伸出手，欲撫上慕少艾的臉頰。

慕少艾立刻側了頭，不著痕迹地避開，釵上的流蘇輕輕撫過了龍宿的手。

龍宿的手重重一顫，他連忙收回，低下眼去：“抱歉——吾失態了。解藥已有，藥師速予劒子服下吧，龍宿無消再留。”他極力抑制的顫抖仍然在聲音里隱隱泛濫。

慕少艾收起了笑容，在龍宿看不見的眼中浮上了一層心疼。很快他說：“藥師我的草棚裏是養了什麽洪水猛獸嗎？居然讓龍首過而不入。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溫暖的聲音蠱惑著龍宿的神經，又想起了那聲喜歡，龍宿搖頭說：“無必要了。這解藥……名，攏黶。”

慕少艾緊緊地握著那個瓶子說不出話來。

龍宿轉身離去，沒有再看他。

慕少艾望著龍宿離去的方嚮，不多時，他迅速收斂起感情，進屋給劒子服下了攏黶。

醫者，永遠最知道時間于病人的寶貴。而自己，才是最微不足道的。

慕少艾再次爲劒子把了脉，確定無礙后，輕輕拉攏被子。

現在就剩等了。在床邊坐下，注視著劒子憔悴的臉，慕少艾再次走了神。

劒子仙迹，這數百年里，你們是如何相識相知，他……都這樣憂傷么？

突然聽見阿九嚷著：“少艾！少艾！他醒了。”慕少艾定了神細看，果然，劍子睫毛輕觸，緩緩睜開了眼睛，慕少艾立即再為他把脉，確定他雖然十分虛弱，但是已無大礙，念到劒子的修養非凡，假以時日的修養定能好轉，慕少艾才真正的松了口氣，淺笑道：“劒子仙迹，你的速度真慢。”劍子虛弱一笑：“路長了點……”

慕少艾回以一笑：“回來就好。不然藥師我的招牌可砸了喲。”

劒子望著慕少艾的眼睛，輕輕地說：“藥師爲劒子的傷……費心了。可惜劒子現在暫時無法回報，暫時欠著如何？”他歉意一笑，口氣却幷不遲疑。這位藥師，一眼望去就是個溫柔的人呢。劒子想，也難怪那人挂念百年了。

慕少艾忽然裝作嚴肅起來，數落道：“是哦，待你好些了，一定要讓你看看，你花費了藥師我多少藥材和心思哦，偌，你看，藥師我瘦了不少呢——”慕少艾故意拉了拉身上寬大的衣袍：“所以，你得听藥師的話，好好恢復，不許偷懶。”

突然小猫阿九鑽到床前，瞪著眼睛對劒子嚷道：“哎呀，你慘了——”

劒子忍不住又笑了，努力想伸手摸摸阿九的頭，終告失敗而放弃，他合了合眼再睜開，依然笑意滿滿：“無妨，一切任藥師安排吧。”

這個人，值得信任。

安頓好劒子，慕少艾站起身撫了撫心口：“呼呼，藥師我終于可以睡一個好覺了。”手上一揮，現出一本書來：“阿九，來練習畫畫吧。”

阿九蹦蹦跳跳地奔過來，接過一看，立刻傻了眼：“少艾老大，這四字我只認識一個咧，什麽什麽云？”

“逍遙云掌，嗯，認識一個不錯了，真想不到三個月前教你的一個‘云’字還沒有還給我，哈，孺子可教也。”

阿九自然明白自己又被消遣去了，不過暫時沒有多餘的意志与慕少艾鬥嘴，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書內的圖畫吸引住了。

“讓我照著畫是麽？”小貓兒興奮地摩拳擦掌。

慕少艾忍不住噗哧一笑，突然想到讓眼前只專門生産焦飯米糊的小貓兒改行印刷教材是不是太危險，搞不好要浪費一堆筆墨，搞不好要浪費更多藥材來救走火入魔的劒子，最可怕的是，搞不好還要少艾我自己再畫一遍！

想到最後也是最可怕的一種未來，慕少艾不禁苦笑地敲了敲額頭，眼前再次浮現出龍宿精緻的面容，華麗麗，眼裏却帶著無以形容的哀傷。

慕少艾覺得頭更痛了，他搖搖頭，不去想，反正——不會有什麽瓜葛了。

“少艾！”阿九的叫聲清清脆脆地沖進腦海裏，直接把慕少艾從思緒中扯了出來。

“少艾！我發現——你變笨了。”

故意皺眉，慕少艾想也不想就一杆子揮過去，阿九靈巧地躲開，笑聲銀鈴清脆：“體罰童工！越來越暴力，還常常發呆，哪里像那個笑著整人的老奸慕少艾嘛？我說的才沒有錯！”

“……”慕少艾揉揉太陽穴：“畫你的畫去吧，那可是‘劒子先生’的教材，別畫得太醜，嚇到人家。”慕少艾裝出生氣的樣子，口氣也十分不溫柔了。

阿九當然沒有被嚇倒，朝他一個鬼臉，拎着書飛也似的跑開了。

慕少艾來到樹邊坐下，往樹幹上一靠，取出煙管深吸一口，吹出裊裊白煙蒙住了大部分視綫。

一刹那，他忽然覺得這種這種感覺熟悉中透著股遙遠的陌生。同樣是傍山小院，同樣是微斜的老樹，倚靠的黃袍身影。什麽不同了？嗯……這煙味，藥草味代替了曾經的淡雅檀香；這籬笆，大葉疏藤條代替了曾經的繁茂綠叢，更不會再有那叢中的人麵桃花一抹驚艷。

回想往事，慕少艾的嘴角不覺牽起一抹清冷的淺笑。

當年那匆忙跑走的紫色背影如今是轉過來了，用目光鎖著他，逼著他，那裏面的傷痛硬被掩蓋，不知在暗處幾重傷痕累累了。

慕少艾長嘆一口氣，仰麵緩緩合上了雙眼。

休息吧，別想了。

慕少艾是被熏醒的，那特別的蓮花香味。

眼未睜開，心念先動。

他？因何而來？來看劒子？哼，以這傢伙的心思，會想不到不破賭局的方法來到么？明顯故意——故意什麽？故意什麽？

“好友，劣者以爲，你已經知道劣者來了。”蓮香已經渾然在身邊了，一丈？一尺？慕少艾暗自猜測，隨即慵懶地睜開眼確認——却見一襲白衣的那人，立于院中石桌旁。

猜錯了，呼呼。慕少艾抿了抿嘴唇，做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百年不見，素賢人身上的香味有增無减呀。”熏都熏醒了…… “果然肚子里的壞水也是愈陳年愈香，呼呼。”

素還真淡然一笑：“耶，怎敢在能人面前称强。”

慕少艾正要回敬，突然阿九顛顛倒倒摸了過來。

“好香——少艾，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養蓮專業戶素還真么？”

慕少艾笑得十分得意：“沒錯，他家都是蓮花，研究得很深了。”

素還真面不改色，微笑道：“不錯，劣者正想問藥師是否需要移植些蓮花裝扮裝扮這清靜山谷，說不定還能給藥師提提神。”

阿九：“嘻嘻，少艾，他在笑你耶！”

慕少艾毫不憐惜地一杆敲向阿九的小脑袋：“知道你还跟着笑，还不快去泡茶。”

阿九才想起尚在爐上的水，連忙跑開了。

只剩他倆人了，素还真突然一揮拂塵，躬身揖道：“清香白莲素还真拜翊前辈……”

慕少艾急忙见鬼一般躲开，跳到他身後直拍胸脯：“唉呀呀呀，少来，少来，称药师我是前辈，当年赢我的你不就是前辈前辈前前辈？你跟我是同级的，别自抬身价。”這傢伙……完了，沒有好事。

素还真微笑：“好友你真难以伺候。”

慕少艾望天一撇嘴：“我跟你什么时候是好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不就是从以前一直到现在吗？”

“别破坏我的名声，我是不承认。椅子在那儿，要坐自己请吧。”

“多谢好友盛情招待。”素还真悠然坐下，將拂塵輕置桌上，十分自然地說：“那麽，怎樣的人可算是不毀名聲的好友呢？藥師。”

“什麽？”慕少艾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無妨。”素還真不知何時在桌上攤開了一張紙：“劣者此次前來是要給藥師看這個，數日前接到的异度魔界的一封飛書。”

“嗯？”總算說到正經問題了，慕少艾也坐了下來，好奇一讀那信上內容。猛然見到一行字，慕少艾的表情霎那間僵住了。

“……疏樓龍宿——傍花臺……”

素還真靜靜地觀察著他的表情，從從容容地開口解釋道：“這是异度魔界所掌握關于苦境的情報，”頓了頓，他接着說：“看來，他們已經瞭解得很深入了。包括隱居的幾位前輩，比如——”

“這是挑釁書。”慕少艾暗暗切齒，好張狂的魔界。

素還真點頭：“所以……劣者前來觀視劒子前輩的傷勢，恢復得如何？”

慕少艾亦點頭，他的神色已經回復如初，音調也隨著眉角一同挑高：“素賢人可是懷疑藥師我的能力么？”

素還真淺笑：“劣者豈會做班門弄斧之事？”

慕少艾置若罔聞貌，悠悠吐了一個煙圈：“呼呼，你这次下来，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吧？”

素還真跟著微微一揚眉：“那就偏勞好友了。”眼中笑意不盡。

“帮你是帮你，赌局还是要照常进行。”白煙后的眼神中已經多了一份堅定。

“素还真明白。”

心定，慕少艾突感覺到更勝之前的輕鬆，禁不住把數百年來的抱怨又吐了出來“呼呼，真是误交损怎样友。当年也是这样啊。”

“當年怎樣？”不會……還記得吧，這位慕少艾真是老人家么？這麽記仇？素還真心底暗暗汗顔，表面上只好裝傻。

慕少艾把煙管在手中輕輕敲著，眼却是盯住了素還真一臉純良的表情：“当年啊，我那个损友啊，明明知道药师平生只爱美人美事，偏偏在比赛的路途中安排一个娇滴滴的美佳人，害药师我只顾得了眼上，顾不了脚下，你说我是不是误交损友？

果然……素還真暗自嘆息……算了，若輕易忘記了，就不是那慕少艾了吧。當年玩心起，摸不定慕少艾喜歡的類型，眼看秦假仙沿途安排的美人一個個被他忽略過去，正以爲“慕少艾”只是徒有其名之時，慕少艾腳下一個不穩，停了一步。

素還真就“僥幸”勝了。

唉呀呀，從此藥師慕少艾就帶著越來越羅唆的毛病搬進了峴匿迷穀。

思及這裏，素還真不禁暗笑，表面却是硬忍住了，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当年那段公案，我只能说好友你想太多了。”

慕少艾的目光已經回到他的寶貝煙管上來了：“都已经过这么久，我也已经认帐了，你还怕承认吗？”

“这嘛，如果这样想，能让好友心情愉快，那素还真愿意小小牺牲无妨。”反正……嗯，其實也不委屈，歪打正著也是樂事一樁嘛。

“呼呼，真是死鸭子嘴硬。”

“是朋友真情呀”素還真接得十分自然。

小阿九終于端來了熱茶，迷穀呈現出一片暖融融的景象。在裊裊茶香中，素還真舉起茶杯，輕抿一口，忍不住想起了一個問題。

那位令慕少艾輸掉比賽的小姑娘，似乎只遠遠望得見個背影吧？

…………紫色……嗯…………

[ 此貼被迄焉在2007-04-09 23:2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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