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1 【燕歸人X羽人非獍（燕羽）】18R炖肉合集（28F，完）|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1 【燕歸人X羽人非獍（燕羽）】18R炖肉合集（28F，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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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

20樓發表於: 2017-03-21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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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篇】不畏惧鬼神的信徒

羽人非獍喝醉了实在不得了，他会伸出手发泄似地将燕归人的脸颊捏来捏去捏成了一块团子。

平素里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顶多愁眉苦脸让人提不起干劲之外，似乎也没什么毛病了。但这会儿他倒有些童心未泯，甚至，在听到燕归人说了一句话会害羞地遮住了脸并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

燕归人生无可恋地想：可不可以别给了一个糖果又赠送一根鞭子？

方才燕归人被捏得腮帮子鼓了起来。别人眼中的他都是低调冷静的家伙，鲜少说话，最多在熟人之间幽默地打几个岔，或者调戏一下关系好的朋友，比如羽人……呃，他就是这样做了。

看了又看，羽人虽然醉醺醺的，但酒意完全没上脸。不过不碍事，氤氳着水雾的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就如一只小动物，像白文鸟之类的。燕归人不禁竖起拇指夸赞，“真可爱啊你。”

接着羽人表现出了令人惊悚的举止，他不好意思了起来，面红脖子粗的诚实反应出现在他脸上，这一刻好像才真正符合一个标准的醉汉。燕归人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当然不可能被他萌到。

事实上这一幕见过不只一次，每次羽人都粘得很，比狗皮膏药还要过份，不管燕归人到哪里都要抱着，后者面无表情地挪动，总觉得要走上一步跟踩在雪堆里似的，无比艰难。

这样的事羽人从不承认，酒醒后他会淡定地翘起腿，用清冷的嗓音严肃道：“燕归人，你生病了吧？那明明是你自己的幻觉，别把我说得好像跟个神经病一样。”

你其实就是神经病吧。

当然这话燕归人没敢说出来。他就想，羽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仅忘得一干二净还死活不承认。这让燕归人真产生了错觉，难道已经生物钟颠倒身体产生了异常？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接待他的是羽人非獍。

“……”

面面相觑了一下，羽人无语道：“你怎么来了？”

燕归人老实道：“说不定我真的有什么疑难杂症。”

羽人不苟同：“你这是针对我，难不成需要我搬离你的楼上才能终止这种行为？”

燕归人诡异地注视着他，说道：“要是你搬离了之后我再次荼毒第二个住户呢？”

“你真麻烦。”羽人嫌弃极了，“那你说说你的不适。”

“……疑神疑鬼，也许可以称之为疑心病。”

羽人停下转笔的姿势，“我是医生，我还没下结论，还有你又不是曹操，什么疑心病。”

他们是楼上楼下的住户关系，后来经常同一时间迈出楼梯就交上了朋友。燕归人总是比较慢回家，路过花园那处大型喷泉时，他每每都能见着陪着小朋友玩耍的羽人。

说陪玩不尽然，羽人只是低着头认真在看书，偶尔被小朋友揪了一下发或者抱了一个裤管，然后轻轻拧起眉赶紧制止。小朋友们很喜欢这个大哥哥，虽然看上去高冷，但一点都不吓人，特别是，面对小孩子总是束手无措。

有这么一回，燕归人笑看着他，“他们很喜欢你，你有没有考虑自己生一个？”

羽人沉默道：“我没有女朋友。”

“交啊。”多么简单的道理。

“还早。”羽人淡道：“一个人较为自在。”

然而并不是这样。燕归人后来听说，他在等他的女朋友，等了三年，女朋友一直没有回来。在秋风扫落叶的尽头，燕归人家的门被敲响了，羽人拎出一瓶酒，道：“一起喝一杯？”

“好。”

几次见面也能有这种发展，得亏了他们的默契度不错。羽人很快睡过去，燕归人无意中听到了来电铃声，连续响了几次还是锲而不舍，再看羽人，完全没有被吵醒的意思，燕归人踌躇了片刻挪过去，发现原来是备忘录。

上面写着：两年前的今天，你失踪了。

燕归人的生活很简单，没有这么多烦恼，得过且过，喂饱自己和家人就成。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除了经济条件允许，也是希望能够带朋友来玩，但需要说明的是，羽人是第一个造访他家的人，还是男人。

他不免有些感伤，对方比他小，已经有可以算得上凄凉的爱情故事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感情一片空白。做人差距怎么这么大，明明怎么看都是燕归人更为开朗，难道这年头大家都偏好草食系不喜欢肉食系了？

他还在沉思，忽然，沙发那头的男人鲤鱼打挺起了身，迷蒙着眼摇摇晃晃走了过来。燕归人丝毫不在意，挥手笑道：“酒醒了？这么快？”

“嗯……”男人手一伸就捏住了他的脸，往两边拉，燕归人还待说些什么，结果只能呜咽。自那之后，他就知道了这个秘密。持续了一年，每个月大概会喝三次，可见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惯犯。

燕归人拿着羽人给出的病历回家，上面写着：“没有一点正常的癌症，没有感冒但是疑似像感冒的疑心病，简称妄想症。”足可看那家伙连简单的敷衍也不想做，随便交待了一下就遣走燕归人。

羽人从小到大都有个噩梦。纵使家里再穷，父亲也要让他上什么贵族学校，以至于配套的衣服全是欧风领带和毛衣，外套冗长。他最讨厌的就是异色袜，可是一直穿着，长大后，已经改不了这个习惯。

燕归人最近状态很不好，他怀疑是自己给对方造成了困扰，他原本决定今晚再抱一瓶酒去好好询问询问，谁知收到了一则短信：我在你家门口，正准备上来。

三年不曾有的音讯，如今来了。他怔然，坐在沙发里久久不语。蓦地抬起脑袋，才发觉已走到鞋柜边，自己狠狠撞上了旁边的隔板，痛得他呲牙咧嘴。他穿好鞋打开门，站着深深吸一口气，这才镇定自若地下楼去。

一个留着卷发的女人，如洋娃娃一般，象征的不是可爱，而是妩媚，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包裹在宽松的长裙下，有点突兀，不会不好看，相反很有吸引力，当年羽人还一本正经捉弄过对方是有容乃大。

他们本该好好叙旧一下，羽人想说想问的太多了，他忽道：“我虽知你爱去旅游，但你以前会通知我，为什么这三年了无音讯。”

“别说话。”女人伸出指尖轻轻抚着他的嘴唇，他一怔。他很容易受到诱惑，他本身是个自制力超强的人，但他在技巧下就败下了阵。女人曾用甜腻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是为了你才去上网学习的。”

而这时候，女人贴着他的下腹说：“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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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樓發表於: 2017-03-21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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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楼道里的摄像头已经关闭了，小区大门紧闭，徒留保安在坚守。昏暗的灯光下，似乎确实可以做刺激的事。羽人见女人缓缓蹲下身愣了愣，欲弯下腰拉起他，“我们进屋去。”

“就在这里吧。”女人很快拉下他的裤拉链，用自己柔软的口腔裹住他的部位，难耐的感受，让羽人仰起脸发出一声叹息。

这是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就在他的眼前，而这又是对方的意思，他能做的只有托住女人的后脑勺，忘我地驰骋。女人的哭泣格外动听，这是独属于异性的天分，天生就懂得如何勾引男人。

眼看着要千钧一发，忽然楼梯上传来了动静。沉稳的脚步声慢慢变成急促，也许察觉到了什么，毕竟空气里的因子都有点暧昧，而压抑的男女混合声也是刺耳。羽人甫抬头，就见燕归人站在半道，默不作声看着他们。

“唔嗯……怎么了……”口中的庞然大物被吓住了，软了几许，随着退出，女人还在迷茫，甚至还想追着过去。羽人单手伸出拉起她并抬起袖子给她擦拭嘴角，单手为自己穿裤子，冷静非常。

末了才道：“燕归人，这么晚了还没睡？”

燕归人提醒道：“你觉得楼上传来这样的动静，我能睡得着么？”

羽人尴尬道：“抱歉。”

“进屋里去吧，做到天亮也没人管。”燕归人最后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燕归人没见过羽人非獍那副神态，低垂的眼睑上盛着迫切与不安，暗沉的一张脸全是汗水，高挺的鼻尖下，嘴唇紧紧抿着，好像很懂得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不需要的是什么。

燕归人见过他的秘密，但不代表所有秘密都见过，这一回，等同于说又挖掘到了第二个秘密，可没有什么成就感。

楼上没有声音，很安静，太出乎意料了。燕归人躺在床上睡不着，他像个急于听墙角的八卦者，听不到就没有意思。他不由自主走了出去，悄悄上楼一看门户紧锁，后来想了想，干脆地朝着一楼去。

从五楼下到一楼，不搭电梯，听着自己的步伐声，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多管闲事的雷锋。因为他瞧见了倚在门边呆呆站着的羽人。

“她人呢？”燕归人过去问道。

羽人淡道：“走了，这次回来就是让我别再抱有念想。”

“这是好事。”

羽人不悦，“你会安慰人么？”

燕归人笑了笑：“陪我喝酒吧。”

“嗯。”这是第一次，燕归人主动提出要喝。羽人讶异了片刻，正好，他也需要发泄发泄。

确实是件好事，因为浪费了三年的光阴。可看到对方的到来，他还是寄予希望，这是人类的通病，谁没有这种依赖感。而今，他的依赖消失了，他没有得以作为理由和借口消愁的心愿，一颗心掏空了大半部份。

“你爱她么？”燕归人给他的酒杯满上。

羽人看着漫入心尖的红色液体，想了想道：“爱是纯粹的，显然，我已经过了那个级别，现在的只是执着。”

燕归人摇头一叹，“你别把自己当成一个老头子，这让我怎么办？”

“我忘记你比我大三岁。”羽人干干“哈”了一声。碰杯的时候，清脆的声响打进鼓膜，还有燕归人的声音也一并钻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明天有十个女人在你屁股后头追你。”

“饶了我吧。”燕归人的妄想症真是无药可救。

“你今晚会不会醉？”燕归人好像很担心这个问题。

羽人莫名其妙看了看他，“我醉了都是倒头就睡，你怕什么？”

“呃嗯……”燕归人剥开花生壳张开嘴扔了一个花生进去，顽皮得好像一个大孩子，“我只是怕你会哭哭啼啼，毕竟是失恋了。”

羽人凉凉地打击他，“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别得意。”

……然后又醉了。

在燕归人看来是这样的，羽人趴在桌面上，面前一大堆花生壳将他包围，整个就是一个花生壳王子，还是连花生果都没有保护住的王子。燕归人推了推他，认命地叹息，并着手清理桌面。

他有点好奇，那个女人见没见过羽人这一面？见过后还会想着分手？为什么？燕归人不甚理解，他觉得这是男人最真实的表现，不安、怕孤独、以及想被人注意，这是羽人的优点而不是缺点。

将脏物全数倒进垃圾桶，看着焕然一新，燕归人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坐在对面看着羽人，羽人双目紧闭，但眼珠子转动的频率已经开始了，说明又要准备耍酒疯。

燕归人自动自发地过去，在那人抬起头时揶揄道：“所以呢，现在要先捏我还是掐我？”

“燕归人……”

“嗯，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可不希望被你当成你女朋友。”燕归人胳膊一伸抱住他，让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沉声道：“失恋有什么了不起，这一年来你哪次是开心的？如果捏捏我的脸可以让你好受的话，来吧。”

怀里的男人沉寂了一下，很快用指尖夹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拉伸还使劲摇晃他的脖子。后者跟个不倒翁似的东摇西晃，失笑道：“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不提醒你了，我全当是在带孩子，而你这么可爱，我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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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

22樓發表於: 2017-03-21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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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一顿，顿在这有点古怪的瞬间。这会儿的羽人有点不一样，他下腹的部位顶在燕归人身上，要说是之前被打扰的余韵，那么罪魁祸首就是燕归人了。

羽人闭着眼闷哼，自然也感觉到了挤压间的难耐，还扭动着身体。燕归人静静凝视着他半晌，这才扶住额考虑了很久。给掐给捏给抱都可，“给做”是什么东西？

但看羽人，此时此刻欲挣扎，无非觉得燕归人手臂上的肌肉烙得他难受，说不定就是因为两个人叠合的体温，才让下面的家伙嚣张跋扈。燕归人端详着那副幽暗的眉眼，想起不久前那个女人的对待，不知怎地有点不悦。

他将怀里的男人托起，大手轻轻按摩对方的臀部，这边拉下裤头以及薄薄的布料，干净利落地张口一含。甫用舌尖舔过，就听见了羽人的低吟，倒因此鼓舞了他，于是专注地为其服务，不放过任何一部份，毕竟男人对男人的身体构造更为熟悉。

羽人的酒早醒了。一个劲在自说自话的燕归人没有给他解释的余地，待到他觉得不得不提出来时，他的身下竟被突袭。显然，他现在没有了主动性，温热的口腔里十足美妙，他无法将燕归人拿来跟前女友比，而燕归人的所作所为，也让他忘记了自己失恋一事，舒服得不知年月。

“羽人，你……”

羽人攀上了燕归人的肩，修长的手指走动在燕归人的耳侧，并抬高臀部刺压得更深。男人的承受力极高，羽人不怕他会受伤，轻轻哼着，轻轻碾弄，还与那灵活的舌尖勾缠，摆动腰身。

燕归人有些失神，面色红润的羽人散发着诱惑力，这是自己从未见识过的。

“哈啊……燕归人……”最重要的是，羽人知道这个给予他安慰的人是谁。

燕归人很振奋。他撩起羽人的衬衫衣摆，手掌进去穿梭。他只是缓慢地前进，只是带动起对方的感官，以至于能够全面地感受原始欲求。

燕归人做到了，羽人的全身上下随着抚摸泛起了鸡皮疙瘩，时停时走的茧子磨着他的皮肤，是一种偏重的感触，并不坏。

“喊出来，我不会笑你。”燕归人说完，又让那抵着他唇角的硕大滑入，温柔的一切成功地让羽人不再克制，低声地嘶叫，“啊……快点……燕……”

他摆动的腰如同泛动的波浪，他的衣角一晃一晃，里面的肉色弹跳了出来，燕归人看到了他粉红色的乳尖。微微失神之际，羽人已经按住了他的后脑勺狠狠撞击，并释放。

燕归人吸吮了一口性器的头部，之后直接吞了进去，并掏出纸巾为彼此擦拭。羽人累倒在沙发上，抬起手遮住了眼睛。燕归人看了看他，低下头没有说什么，起身给他找了张毯子，自己则拿换洗衣物去洗澡。

在那之后过了一个月，你我都没有说，燕归人知道羽人喝醉了，但羽人相当清楚那只是借酒发疯。他们是朋友，徘徊在这个阵地上，什么多余的话说出来都不太妥当。羽人对燕归人怀有愧疚，因为他心里有鬼。

可其实燕归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燕归人每天想着那人胸前的果实。明明是差不多的，却能一眼就拎出其中可口的滋味。究竟是怎样的感受，如是想着，裤子便会诚实地鼓起小帐篷，往往之后，他一边想像着羽人高潮时的模样一边自渎，低吼声是一只野兽的迷茫与困惑。

羽人不再找他喝酒，也许觉得失恋后应该改变一下。燕归人看到他出现在了附近的健身房，这让燕归人为他感到高兴。

不过，一想到羽人还会找新的女朋友，心里就会传来一阵悸痛。毕竟正常的家伙不会想着对方DIY，无非是产生了友谊之外的感情。

燕归人开始流连起了酒吧。没有人一起喝酒，至少找一个可以尽情喝酒的地方。一些来搭讪的人他也不拒绝，反正是个酒友，而他也酒量好，不可能做出酒后乱性的事。

这天，一个酒友与他同行，在经过了解后得知都往在一条街，于是爽快地答应。

在准备要穿过拱桥时，忽然发现前方黑暗的角落有影影绰绰的身影。拱桥周遭很阴森，路灯在远处，这边一无所有，是几百年前的遗迹。很多人愿意来这里拍照，但现在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燕归人？……唔……”

羽人一怔。

他张目一看，不远处正在跟别人拥吻的正是燕归人，这让他慌乱地扭开头。前女友正在面前，他们刚交谈没多久谁知会面临这样的场景。想到那晚的交流，他蓦然惊住，莫非燕归人有那种喜好？

那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未曾表现过？

“羽人非獍？”前女友在唤他。

他回过神，“嗯，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很快走了。

回国处理这段感情，并专心迎接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这是前女友的意思。羽人已经释然了，之前就有说过，三年时间剩下的只有执着，前女友的回来打破了他的执着，而与燕归人的交谈也解开了他的心结。不过……

羽人顿了顿，眼角余光望着那副高大挺拔的身影发呆。他深知燕归人性格好脾气也好，这么无可挑剔的家伙三十而立还没有谈恋爱本来就不科学，自己还经常反讽他。

但看今晚，燕归人也许享受那种乐趣。羽人浑身有点发冷，他的脑海里全是燕归人为他口交的画面，竟然有种被抛弃了的伤感。果然，经历过恋爱的人整个人都是敏感的。

羽人叹了叹，发现不远处的两个人消失了。他怔住，正要离开墙走上几步，忽闻一阵脚步声。越走进去就越伸手不见五指，大半夜很容易出现抢劫案或者发生危险，羽人原地不动，冷声道：“谁？”

“我。”

羽人疑问，“燕归人？”

“嗯。”在靠近，沉稳的步伐，以及慢慢飘来鼻尖的男性气息，确实是熟悉的人。

羽人犹豫道：“你不是在……”

“啊，那个是我装的。”燕归人平静道：“你不是跟你前女友待在一块么，还是复合了，应该称为女朋友？”

“……”羽人沉默道：“你在笑我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心很大。”

羽人回击道：“说什么装，你们不是吻得很融洽？”

“借位懂不懂，你看的电视剧都扔给老师了？”燕归人叹气，“你不是脸皮很薄么，我怕你一旦知道我在偷看会感觉没面子。”

羽人怔然，没有说话。两面只有呼吸声，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抬起脚走，也许是因为他发现，燕归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你……为什么要那样问？”羽人迟疑道，“我女朋友回到我身边，是值得高兴的事吧？”

“是是。”燕归人轻笑。

羽人气恼道：“一看就是随口说的。”

燕归人顿了顿，不冷不淡道：“羽人非獍，我直接点说，你喝醉后喜欢抱人、喜欢捏人、喜欢掐人，她知道么？你睡觉爱踢被子，会不安地蜷缩起身体，她知道么？她来见你，就一句‘得知近况，不胜快慰’，怎么，领导下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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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樓發表於: 2017-03-21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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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吃了一惊。

曾经的多次，他可以当作燕归人在开玩笑，但那天醒酒后，燕归人的身体反射带着习惯性，就像自己小时候被逼穿异色袜后来潜移默化了一样。燕归人起先也一定对他反感，后面却自然而然地接纳他。

那么，不是什么疑心病，而是因为燕归人太在意了。

“这……”说不出口，每一点都不是她所关心的。倒不如说，关于他的事，她都不关心。

燕归人察觉到他的顾忌，冷冷一笑。燕归人一步一步走近，羽人退无可退，背脊贴到冰凉的墙面上。宽长的桥下回荡着他们的对话，明明已经结束了，还在重播。要是怕鬼的，这会儿一定撒丫子逃走。

羽人落入了燕归人的包围里，后者双手撑墙困住他，将脑袋贴在他的脸颊边上，淡道：“你不觉得我更像你的男朋友？我陪了你多久，有多久没有对你下手？好不容易更近一步，也是为了你的前女友，难道我就应该做个活雷锋？”

“……你唠叨得很。”羽人捣鼓了半天才捣鼓出这么一句。

燕归人冷哼，“你可以来堵住我的嘴。”

“燕归人，别开玩笑。”羽人有点紧张，“天色不早了，该回去……等等……”看不到表情，这让他做不出反应。

他的衣服正被掀起，他一边得反抗地推下，一边抵弄着燕归人欲凑上来的嘴唇。后面燕归人也懒得跟他拔河，来到了他的耳根，舔上耳廓位置。柔软的地方好敏感，羽人被弄得酥痒，紧闭的唇隙里泄出一丝浅吟。

羽人死命的反抗停下了，燕归人将他的手捉住抵在身后，单手拨弄他胸前的红樱，继续欺负他的耳垂，并道：“你不喜欢就推开我，我不会强迫你，现在视线次要，只有身体和声音能提出和解决问题。”

羽人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而是陈述句，毕竟那次的口交，他就做不出任何的推拒。

燕归人的触碰有一种魔力，能将人的灵魂也拉进去。那指尖，正在夹弄着他的乳珠，时缓时重。而失陷在燕归人口中的耳垂更加可怜，灼热的吐息让羽人不禁耸起一边的肩膀呻吟，绷紧着身体。

“哈啊……不要……燕归人……”快速的舔舐又快乐又痛苦，羽人被激得连连喘息，犹如一个失去方向的人。燕归人的舌头奏出的声响正在放大，而自己的呻吟渗透在其中更是淫靡旖旎，况且他们正在外面，这让羽人的羞耻心全部崩溃。

听着他的焦躁，燕归人放过他，转而舔他的颈线。

羽人被他引导着歪过脖子，得了逞的他很容易啃咬他的锁骨，还用上了两手，一同光顾他胸前的果实，哑着声道：“它们比你诚恳，硬成这样了，你忍心么？”

羽人的后脑勺贴上墙，只能小声地抗议。他着实喜欢，这种滋味没有体会过，燕归人说了那番话后，尽管现在燕归人表现得多恶劣，他也相信只是言不由衷，这让他无法停止高昂的思绪。

他的感官灵敏，爱得要死，如果这时打开灯，也许他的脸上已红晕过境。因为他全身火热。

燕归人的喉结就贴在他的嘴唇上，正吻着他的额头无微不至地抚摸他的身体，指尖经过胸肉，到达腹肌前，再轻捏肚脐眼，甚至骄傲的人鱼线。连腰身都没有一丝赘肉，完全就是艺术品。而这件艺术品，现在正迎来欣赏和食用。

鉴赏家放缓手劲，像上回那样撩动起他的知觉，裤子也一并褪去，抬起他的一只腿，从脚踝开始游弋，再来厚实的小腿肉，再跃过前面，拍一拍细嫩的大腿侧，感觉着上面的颤动。

羽人不知道燕归人怀着怎样的心情做这一系列举动。燕归人并没有说话，只有喉咙在不停地滚动，说是大脑反射的指令也说不定。那么，他的对待不含情色，骨子里却其实早就想吃个干净，是这个意思？

稍出神，羽人咬紧了嘴唇，酥麻感越来越强烈，相对的也越来越空虚，折磨人的对比是一种抉择，也许燕归人在等他允许，才敢做下一步。

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美好的身体接触让羽人汗水淋漓，打湿的发丝被燕归人咬入了嘴里，灼热的呼吸未曾更改过。

羽人一张口，那散发着男性魅力的喉结就被他的唇肉吮住，他没有怎么停顿，下意识地吻吸，并一步舔过烦人的颈项，就此拉下了燕归人的大衣。

平素里还算是温柔的男人，这一刻也很温柔。羽人没有再想，身体挣脱了束缚，倾过身探寻对方的一切，抚弄着震撼人心的胸肌，舔了一口就埋胸，手下掏出了早英姿勃发的性器。

“羽人，你……”燕归人有点兴奋过头，不知如何动作。

此时两人的性器交颈，羽人不舍得离开蛊惑人心的胸膛，仍是叼吻着上面的乳首，手干脆圈绕起对方的硕大，抵在自己腹前感叹了一声。燕归人低吼了一声，抱住他的脑袋揉了揉他的发，感动道：“我希望你能喜欢我。”

即使看不到，羽人也知道眼前的男人体格很好，身体强壮。巨大的性器已经说明一切，而颤动起伏的胸膛更是存着危险。

羽人听了他的话仅是垂眸，没有回答。他的舌尖往下游移，最终将手中的部位含了进去，很快，就发出艰难的“呜咽”声。

燕归人压抑地叹息，一切即将要说的话都变得煽情迷人。“唔嗯……羽人……”他迷恋这样的经历，那日的念念不忘绝对不是心血来潮，只因一旦挖掘这副身体，就欲罢不能，恨不得马上进入干死对方，让对方只属于自己。

他还在叹，“好紧……”

显然他很喜欢。

羽人的吞吐变得卖力。他有点忘情地吻着，舌尖跟随着记忆里燕归人为他做的那样，细心体贴地舔舐，并轻咬血管，轻吸顶端。他做得很详细，燕归人一感受就知道是自己的顺序，不禁失笑。

羽人疑惑地“嗯”了一声。

燕归人诚恳道：“幸亏你不是在学她，不然我该萎了。”

羽人差点要翻一个白眼。他的后脑勺忽被托住了，燕归人狠狠地撞击，并哑着声道：“吞下去，这里不好清理……嗯……”

来回几个深喉，爱液便一涌而出。燕归人如同一个恶人，用自己的性器抬起他的上腭，让他只能仰起头“咕咚”，这才放过他。

羽人咳出了眼泪，泣音都出来了，“你这人……呃呕……”好歹是第一次，竟然这么不留情。干呕了几下，好多了。

羽人的嘴巴酸软得很，燕归人一边按摩着他的腮帮子，一边挽起他的一只腿，来到神秘的口子处。他倾过身在羽人胸前舔吻，低声道：“你为自己弄，我怕你承受不住痛楚。”

“没关……”

“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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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發表於: 2017-03-21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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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尖被拉扯，羽人不禁呻吟，条件反射地握住自己的性器。

其实没有怎么碰，它都颤颤巍巍的。它被这场情欲所感染，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被燕归人吻着身体的这一刻，更是溢出了几滴粘稠，掉在了燕归人的下巴旁边，被燕归人一把舔过。

羽人羞窘至极。穴口已被燕归人的手指撑开，未曾开垦的地方褶皱收缩，可爱得很。

羽人听到燕归人惊喜又期待的喘息，但羽人自己不太好，痛楚敲打着他的五内，他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性器上，并按住燕归人的脑袋。燕归人会意，用力地撕咬他的乳尖，并狠狠舔动他的乳晕，仅仅如此，就将他推在墙上以一种情色的姿势律动。

“还是痛……”羽人的泪水滴落在燕归人脸上。

燕归人柔声道：“再忍忍。”他往上移，吻住羽人就近听着泪水的动静。真坦诚。他很高兴，于是吻得也真挚。羽人很快回吻，舌尖勾缠，舌头相逐，先到你口中嬉戏，又退出再进入我嘴里刮卷，竟能吻得难舍难分。

羽人的性器又肿胀了几分，燕归人发觉后方逐渐松软，于是前行，玩弄着两边的嫩壁，打开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领地。

“哈啊……啊……”呼吸交替间，全是羽人的求饶声，燕归人又将他吻了回去，也不再忍耐，换上两根手指，碾压着软肉。羽人被吻得像踩在云端上，缺氧到甚至快停止了呼吸，直到燕归人退出来啃咬他的下颌，他不自觉喷射，腹前一阵湿热。

燕归人见状抽出手指，将这些白浊一并搜刮充公并再次滑进穴口。有了润滑后，容易了不少，也多亏了方才羽人的坚持。“辛苦了……”将羽人眼角的泪擦去，他贴着羽人的耳垂轻轻说着。

羽人脱口而出道，“不用说这些，这是我的选择。”

这让羽人觉得自己快要非这个人不可了。为什么这么温柔，想不明白。见燕归人的物事戳弄着自己的囊袋，且不由自主挪动到穴口周围转转悠悠，他抬高了腿，抱住燕归人的脖子道：“进来吧……”

“不行……”燕归人道：“再等等。”

“进来。”羽人的额头与他相抵，蹭了又蹭，开始吻上面的眉眼，手掌触摸他壮硕的胸肌轻轻拨弄乳首，“来上我，让我感受一下你的热情，还是你说的那些话只是信口开河？”

燕归人低低一吼，这就握住巨物慢慢挺进。动听的呻吟声和挑衅就在耳边，怎么可能再忍。有白浊的相助，湿润了不少，羽人“啊”地轻叫两声，紧致的穴口被抽插后流下了汁液。

如此顶弄，早已忘却了疼痛，强烈的快意将羽人弄得快要窒息，大口地喘气，却被身上人狠狠吻住樱唇，只能含糊的发出“嗯嗯”的呻吟。刚被拭去不久的泪水又夺眶而出，生理反应太过诚实，体内的物事仍在变大变硬，涨得不行，而且热，热得快要融化了。

“嗯……”燕归人也爽到无以复加。况且，羽人的一举一动都将他撩得欲火焚身，一旦进入，更是要燃烧殆尽，只能意乱情迷地含着嫩舌模拟着吞吐，一遍又一遍贯穿。

“啊啊……哈啊……不……慢一点……”羽人的低呼在回荡，现在已经过了凌晨，这里偏僻的地方不会再有人，黑成一片。只有两个不畏惧鬼神的信徒，现在正在彼此身上找寻信仰。

“羽人……你好棒……”燕归人将他两条腿都挽到手臂上，将他抵在墙上疯狂地抽动。泪眼迷蒙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模样，想像着，更为兴奋了。

他们的声音纠缠到一起，燕归人不耻下问地四处研磨，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他着迷地哈着气，在对方体内冲刺并宣示自己的欲望。

反而是羽人流连在失神的他脸上胡乱地亲吻，弄得到处都是水痕。每一次似乎都能将穴壁顶穿，每一下都让四肢变着法儿地发颤。燕归人进得已经很深，但仍像不满足似的，继续深入，囊袋已经贴在羽人的股间拍打，这让羽人失措地摇头。

“啊……可以……哈啊……不能再深……啊啊……”

“舒服么？”燕归人笑叹，亲吻他的鼻尖，“你是我的人了。”

“嗯……哈嗯……”蓦地一下，柔软的前列腺迎来了触电般的快感。

羽人没有发出更加高昂的呻吟，而是哑火了。他无声地哀求，身体被摆弄得如同风中飞絮。燕归人正沉溺在他身上，知道他无法忍受这种冲击，更是放肆地进攻，而性器又胀大了。

羽人只能接纳这样霸道的家伙，他的两只腿被拉着勾到了燕归人的腰上，燕归人以手托住他的臀部，掰开两边股瓣，让他只能挺翘起那处，并含住燕归人的性器，迎合着上下移动。

“还要更深么？”燕归人咬着他的耳垂。

他已成功被燕归人捕获，情不自禁地呻吟，“嗯嗯……啊哈……深一点……再深……啊啊啊……”

“不行，太大声了。”燕归人低沉的嗓音夹带着笑意，在羽人耳畔横行。羽人缩着头低喊了一下，接着两人唇对唇贴住吻成了漫长又色气的法式。

他们之间勾画了许多美妙，一次性当然不可能全数知道，只能慢慢来，且应该将这一次作为下一次的前戏，而下一次之后还有下下一次。

为了不弄脏羽人，燕归人即将喷射时即刻拔了出来。这时候羽人的穴口仍在抽搐，外翻的嫩肉自然是对那根庞然大物的不舍，过剧的快意突然消失让他不满足，连蹲下身吞咽射进来的浊液时也晃动了一下股瓣。

燕归人听出了他想继续的希翼，慢吞吞咬了咬他的乳尖笑道：“我们回去再让你高潮如何？”

“……”羽人顿了顿才小声道：“谁要……哈啊……住手……”

本在给他套裤子的燕归人，手指再一伸随便就捣鼓出了水声。这般柔软的那头，已经受到了调教，让燕归人心荡神驰。他不禁道：“要不我抱着你，我把我的一直放在里面，就这样回家……”

“滚。”羽人不搭理他，穿好衣服走在前面，但酸麻的身体还是不太好移动，燕归人及时搭住他的肩，停下啄了他的额头一口，这才迈开步子，“我的身体现在是你的了，你要对我负责。”

羽人不自然道：“你说这话好意思？”

“刚才多可爱，现在又傲娇了……”

“燕归人！”

答案是什么不重要，毕竟，路灯投射下的羽人可是脸红到不行。燕归人看得目不转睛，只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采摘了一颗刚到季节的苹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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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發表於: 2017-03-21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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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白露将伐

在祀与戎，皆乃大事。

苦境常年风雨飘摇，自然更使大家趋之若赴，巴不得争个好彩头，哪怕活在当下，也要活得踏实，活得有信仰有故事。从老墙上一笔笔划过，昨日雨点淅淅沥沥密密匝匝的画面仍在回放，匆匆的脚步却都跃肩而去，呼朋唤友，好不热闹。

不远处在进行祈子，香火环绕，灯笼交盏，大头一叩，个个纷纷来拜。

身在其中总会忘记中原的历史，明明前不久还在经历天神降世，满目疮痍。自娱的人们，何尝不是知足常乐，发了狠要埋头探寻即使只有一丝丝的希望。

杯茶半盏，也是时候道个春秋。如今正临仲春之月，行人如潮，真要分享小吃也不能挤在汹涌的人群中，那么，只能选个适合的地儿。

古庙有几千年的寿命，在人们印象中，琉璃仙境还未建成，素还真还未历个三生三世，它手中的香灰就已堆积如山，它头顶的青烟也已漫天蔽日。

闻着雨后的空气，每一缕都是清新的。羽人非獍的友人们个个都精灵，那边还诉述着过往与传说，这边只有垂杨柳交映，一口湖泊倒挂暖阳，穿堂过巷，将喧闹挡在外头。

在他面前有三个人。

离他最近的，身高八尺，魁梧朗俊，不浓不淡的剑眉斜飞入鬓，鬓角竟还渗有喜怒哀乐。他不温润，反而威严，可他又是笑着的，嘴角微微勾起，前发几点灿白之意，枣红色的披风解了披在膝盖上，双目如泼洒的墨。

“燕归人，茶汤不能这么喝。”乍看一看可称赞一番，再看一看恨不得将这人的头颅塞入土里。

燕归人压根不在意他说的是什么，慷慨豪迈，又值庙会，当然要好好痛饮。他望着对面端坐的慕少艾和朱痕染迹，打消了想与之碰杯的念头。他是跟对方不熟的，熟的是羽人。

多次相对，他也明了不仅羽人和慕少艾友情至深，更知慕少艾和朱痕染迹的情谊甚笃。他们语多嘲弄却难掩关怀，互相信任，朱痕看透世事，不问江湖，唯一不爽的便是慕少艾三番四次踏入其中，带来一身风尘。

可见，相处模式与燕羽二人大同小异。

彼时柳香飘荡，鼓声在耳畔，古街旧巷人声鼎沸，人人都有数不清的心事。时不时来回望，你又怎能说你不是平凡人家，你早已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如今沉淀下来，倒也全是乐趣。

他们席地而坐，绢布摊落，小吃水果好酒好茶应有尽有。慕少艾手里拿了西洋长笛，自己的烟管则被朱痕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他倚了倚树，清雅的嗓音朗朗，“羽仔，大好节日，就不要愁眉苦脸了。”

羽人眉眼一横，面部扭曲。

一来，他嫌弃地斜睨身边人，唯有其坐得近，一时间春暖太暖，摇曳出早春不该有的温热，很不自在。二来，秉烛夜谈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次，喝酒过程他从不操心，每每啜起茶来，这家伙总有新本事。

“就不该请他。”如是几下，羽人月白的衣摆拖成冗长的弧线，围襟牵着流苏，散发着湿土芳香。

燕归人沉默。鼻尖带来一股清爽味道，发香淡淡，清晰印入眼帘的是朱痕对慕少艾的打趣，以及慕少艾对羽人的揶揄。

不会陌生，一般来说鲜少说话的燕归人很喜欢这类相处，羽人的眼是温柔的，要说有多温柔，得看他那如竹一般的清俊有多冷冽。他若不皱眉，倒失了那种气度，他便是有着独特的思量，才会哪怕寡言，也会吸引一干人跟他做朋友。

很快，燕归人就要心荡神驰了。

他掩下思绪，投降道：“好。”他真换了姿势，变得乖巧儒雅。他一向拥有这副能力，只是切换得太快，明明还不够看，眨眼就消匿了。羽人满意，面上一暖，拂去埋怨。燕归人看了失笑。

羽人关心起了友人，“你们俩最近都很忙？”

朱痕首先插嘴，“慕姑娘天天想你，眼泪打转，可怜兮兮……”

慕少艾架起银笛敲过去，“同样是朋友，你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燕归人深有同感，“我也这样认为，羽人大部分时间在想你。”

羽人扭头瞪过去，嘴角往下弯着，却又有似笑非笑的模样。与其去在意庙会进行到哪个步骤，燕归人宁愿欣赏近景。

按理说，羽人并不好看，又倔又刚强，是缺点也是优点。可是看久了，心绪不免恍惚，渐渐分了神，也跟着微微一笑，浓郁的神态犹如打翻的酒，细致温柔且引人入胜。

羽人哪里知道会招来这番后果，心中一跳，硬生生别开了脸。

慕少艾哎哎安慰，“羽仔，你说不过燕归人的，在我看来燕归人跟朱痕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懂得施以戏谑。”

朱痕跟着躺了一回，恼道，“那你说说，缴了我的银笛，你是很会吹了？”

慕少艾恬静的笑容温若流水，“我有什么不会。意在逍遥，当歌，当酒，当为知己，奏一首曲。”

“嗯，你随我来。”拍拍衣衫起身，朱痕摆明了要看好戏。湖泊中央有座湖心亭，这一邀就来了个下马威，眼看着就要对决对决。

羽人正要伸手阻止，燕归人按住了他，悠然自得为自己续茶。

“羽仔，我去去便来。”两者一前一后亦步亦趋踱开了，柳条目送他们的身影，归来的日光细碎，一点点打落在盛着小吃的盘碟上，也许正应了“人生难得糊涂”这句话。

出来一趟，用具吃具全是燕归人和朱痕扛，这或许真被慕少艾说对了。这一瞬间便得清静，深吸一口气，长发也随心境轻扬，印刻着岁月长河的美妙。“吃这个。”选了面相最好的糖蒸酥酪，羽人递过去。

其实燕归人还在嚼着，不亦乐乎，囫囵吞枣使得两腮鼓弄，颇为生动。羽人感慨，不足为外人道的部份，总是多姿多彩的。说书人口中凶神恶煞的战神，内心里不过是个大孩子。

瞧着燕归人正因吃不下而送回，羽人抗议，“我不吃。”他天生就不爱这些，尽管看上去令人垂涎欲滴。

燕归人挑了挑眉。朱痕染迹和慕少艾越走越远，入了湖心亭，现况如何，都可以暂且不管了。熟悉的搭档和酒友正在使劲儿喂他吃，这让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犹如拨开了万千云雾，心情变得实在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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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樓發表於: 2017-03-21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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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坐着，也没想过谁先起身，也不气恼为何那边的两个友人有说不完的话。

挡板与石墙掉落了些许灰，庙会的动静依旧不减，羽人垂下眼帘，不知怎地起了困倦。他开了一个玩笑话，“若我身上带了六翼风铃，摇个几摇，或许能赶走瞌睡虫。”

燕归人坐了过去，离得更近。他终于吃了个干净，感想是，“好甜。”

“谁让你饱得很还继续。”甚至连糖蒸酥酪都不放过。

燕归人实诚道：“你喂我，我能不接受么？”

羽人轻吐一声，“幼稚。”

“那什么才不幼稚？”披风盖住了两人，底下两副膝盖相触，似有暗示，似是游戏。

羽人袖边的绿纹透着艳丽之景，人却淡然，肃肃如松下风，神采奕奕。这一刻，他的唇色鲜明，明明三月未至，早桃却来临了，粉色的仪表，昭示着刀戟戡魔录仍可上摆一出。

羽人能听到燕归人的呼吸声，他喉咙一紧，“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却以为我要做了。”燕归人的吐息浑厚，仿佛掺杂了功体，带着挑衅之意。他的声音低沉爽朗，闻者皆为之一醉，快要神魂颠倒。

顿时脑中飞过无数场面，并肩作战的一幕幕交错叠合，誓要将他们的连系说个清楚。羽人不自然道，“想和做一念之差，我还不了解你么？”

燕归人无辜极了，“那我在想什么？”

“你……”目光闪烁，嘎然而止。这样反而像是他在乞求似的，羽人不悦，不搭理他。

说时迟那时快，青苔木阶通往湖心亭，杨柳依依，却削断了你我的出口。日上三杆，光天化日，竟也有春意滋生，一环扣一环，丝丝入肺，转眼什么都忘了。

羽人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左手边的胡琴琴杆，而将他笼在其中的，是宽大又霸道的披毡。隐蔽之处，噤声旁思，是出现的凉意，是被揭开的衣色，是无止尽的期翼。

本还清晰的，却渐渐模糊了。燕归人睁开阖起的眼，目不转睛端详他的表情变化，落下一记吻，点缀在白净的后颈。羽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恼羞成怒，“你疯了？”

他们的身体上坐下叠，像猴急的藤条那般紧紧缠绕。

眼看后方有手指在作祟，羽人头皮发麻。他吓得半死，冷汗浇透背脊，不时留意远处，就怕慕少艾他们忽然折回。奈何暧昧，旖旎，又熟悉。你我都有经历，在不耻下问中你来我往，于是，沉身，记忆被唤醒。

“你要感谢我的披风。”燕归人由衷一叹，若不是还有这个作用，他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过这个太岁，越是面红耳赤，便越能激起他的求胜欲。好比战场，好比擂台，谁不愿摘得头冠？

羽人不肯说话，燕归人也不说话。

羽人的呼吸是浅的，却越来越深。燕归人的呼吸是深的，却越来越浅，最后屏住了心神。他们不约而同将注意力放在奇妙的那处，只因竟有水声回荡，如响彻山谷的美景，如大石击落，如潮水翻腾。

“哈，羽人……”燕归人故意拖开语气，“刺激罢？湿成这样。”

羽人倒吸一口气，脸红得快要滴出血。

四下无人，这里远离庙外，可仍是怪异的。羽人生怕被发现，拂袖遮住另一头有可能被发觉的缝隙，这下，由于他的配合，远远看去，还不就是私交甚好的友人交头接耳饮酒，不是什么大事。

“燕……燕归人，住手。”湖水波光粼粼，他们身上却烧了一通火，久燃不息。时而清凉，时而炽热，以及近在咫尺的男人放肆的宣战，都让羽人打起了激灵，紧绷起身躯。

借墨发散落的功夫，燕归人吮他耳珠，故意道：“别出声。”

羽人真听了话。

燕归人从后拥住他，两人的真实连系消失在披风里面，腿与腿紧挨着，十分亲密。氛围立马就变了，燕归人入了两根手指，感受着其中紧润，自己也是感慨，幽幽笑着，满怀渴望。

而最好看的还是羽人的反应，羽人一直都是敏感的，每每这个时候都要躲好摆好姿势，就怕被发现。然而，燕归人每每都能击溃他的防御，每每都发生在荒郊野外，一回比一回冒险。

飞流直下三千尺，该拿来形容燕归人满手的水意。

白衣沾了，同色，只有当事人会更想染上属于自己的一切。深色的布料沾了，无妨，掀过去，再来。羽人紧闭牙关，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他知道，燕归人早已看出他的心思。

他皱眉，急道：“进来。”若再不快些，那可如何是好。

燕归人不依，脑袋搁在他的发间，深闻一口，“我的哪有这么小，你又不是没用过。”

“你！”羽人瞪圆了眼。

燕归人在他耳边温柔呢喃道：“既然怕，何不主动？”

“这不可能。”羽人什么都没有，倔劲儿一捞一大把。

“是么？”哼一声，手指按上前，另一只手也钻入披毡，体贴地解裤绳。

也许在很久以前，羽人会真认为他这些行为正常，说不定担心自己勒得紧了，给松一松。而今，他只能摇晃，本就发烫的体温充斥里里外外。

燕归人的手掌宽实，粗茧磨蹭也能磨出风声，但凡握玩，后者只觉得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舒爽直达眼底，眯了又眯，换成急促的水打芭蕉的风铃声，悦耳动听。

天是晴朗的，万里无云，他们头顶却似有阴霾，只因电流交加，一道接一道打在皮肉上，争先恐后流窜。羽人拼命压抑，却克制不住情动。燕归人不需压抑，他的巨刃已在圆翘的臀边流连，顶个几下，手里便接住了这么几滴。

感受着燕归人自胸腔处传递过来的笑意，羽人有苦难言，有欲难求。前后夹击，早让他败得摇摇欲坠。燕归人慢吞吞地用手指，原先还有两根三根，这会儿又成了一根，轻轻刮搔，与嫩色的风景打招呼。

燕归人唯一牵就的是放大的低喘，盘旋在两人周遭，穿花拂柳，任谁看到都会害羞地捂住眼睛，只透过指缝来观看这番惑人的景像。

“哈啊……”低下头，怦怦直跳的一颗心快要提到嗓子眼。

羽人不满，不仅不满燕归人的举止，更不满这种箭在弦上却张罗着要煮一盅茶的恶劣。他们总是循规渐进，即便转身就要赴一场宴，也不会失了品享的意愿。羽人想着，唇瓣竟干裂了，它承了他的思绪，认为哪里不足。

燕归人深觉他的那物比他坦诚，不停地吐着液，早灌了一池春光。他的腰身极瘦，单臂就能环住，却不是孱弱。羽人的身体很有力量，源于武者常年的修炼，有着非同一般的柔韧性以及持久性，无论是什么都能够一一接纳。

那么，燕归人何需介怀他会受伤，就算是处于此种境地，他也知羽人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惊骇。他的脸皮，比燕归人的薄多了。

拿离手指，将人环到身上，提柱上阵，便是如身处天堂那般令人着迷的滋味。羽人的内庭紧紧缠上他缚紧了他的庞然大物，你我僵持，任着那根事物变得更大，变得气势汹汹。

羽人抓紧了琴杆，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这才稳住身形，不至于被推上前去。他快要不能呼吸，热度层层上升，蒸得他浑身发热。而紧锢着他的男人，可不管要听他意见，这就扶住他缓缓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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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樓發表於: 2017-03-21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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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不敢抬头，他生怕暴露了姿态，他很清楚，只有在这个时刻，他的表现是最为丰富的，他远做不到老僧入定。

两者之间再沉默，也契合。外冷内热，适用于他们。

更何况，就算燕归人想退离，他也出不来，对方正死死地咬着他，微微抽搐。春风经过他们身边，撩着他们的发丝打成结，好似在鼓励他们结发相携白首。燕归人一边圈着他，一边关心他胸前已然高兴的红樱，轻轻卷捏。

前所未有的快乐，没有一处在沉寂，五感全在欢腾。

燕归人细细舔他的脖颈，“很想吻我？”

“哈嗯……”羽人震住，心脏骤然一停。

燕归人眼疾手快，为他解放，感觉着他克制不住地颤抖，身下的欢好更为剧烈。羽人往前倾身，一波接一波白浆跃入燕归人手里。

余韵还在持续，才失了一会力，很快又回来了，原因是由于这番动作，背脊的线条描摹得淋漓尽致，而最突出的无非是吞食着巨刃的那端，两瓣臀叶紧紧下压，“咕啾、咕啾”的奏乐即使有胡琴相伴也毫不逊色。

“你饿得不行了。”燕归人不忘逗他。

羽人不由自主低呼，两只手一起挨着地面，远远看上去像吃撑了似的。而燕归人，则是躲到了背后不知在捣鼓什么，大概在擦拭武器？只是，孤问枪在何处？

他们可没有时间去揣测自己落在别人眼里是怎么个情况，这一刹那过份沉浸，幽暗的神情倒映着思慕与眷恋。怎么可能够，越是这样想，就越满足，将眷恋生生转化成迷恋。

羽人努力放松，却还是感受到了跳动的那物快将他的肠子都捅个遍。拼命扭动，迎来燕归人的一口冷气，他羞窘不已，“退出去一些。”

“不要。”燕归人顶着那份柔软，早忘了其他。他的东西硬得发疼，为的只有在里面得到纾解，况且，口是心非的是谁一目了然。他的每回前行，都使可爱的褶皱大开大合，外翻的肉色影影绰绰，震撼人心。

水声不断，力道更猛。

他闷哼道：“我巴不得死在你身上。”

“唔……哈啊……啊……不行……”还是太深，太涨。精神过度紧张，既急又怕，羽人无法镇定，口津直流。定了定神，他抓起一块软糕送进嘴里，自暴自弃地低哼。

燕归人看完，搂紧了他。羽人的眼睛就如暖雪，还未融化，才从落下孤灯过来，闪亮纯粹，如今更是柔和空濛。解下的寂灭刀就躺在孤问怀抱里，真是物似主人，也看对了眼。

长巷那头锣鼓声不止，一口湖泊直达大河，枫丹白露朝朝暮暮。他们就像搅起了往事，坐看烟晚暮色，心动不已。

枣红色的披毡早被果敢的涌出的晶莹溅湿，爬山虎般相绕的传情久久未散，末了，羽人微动，沙哑了声音。燕归人着实喜爱他的别扭，赶紧趁机撒欢，又撸玩起那物，又冲撞起那人，心潮澎湃。

远处，慕少艾忽然探出了头。

羽人惊住，冷汗直冒。

他将燕归人裹得紧，燕归人轻手轻脚但也心狠，贯穿他的敏感，使劲碾压。羽人呼喊出声，连忙垂眸装作在选小吃，眼角早已泣泪。他整个人都在晃抖，高昂的欢愉一浪又一浪，位于燕归人手中的那物不仅没软，还更粗，不停吐液。

这时听慕少艾喊：“羽仔，这边有金鱼，快来看！”

怀中人浑身僵硬，燕归人抵着他的尾骨，圆袋压着他的门缝，巨刃焚烧他的顾虑，“回答他。”

“嗯……”羽人先排没了寂寥，忿忿地轻吟，这才扯开嗓子，“马上。”

慕少艾又回到了湖心亭。

这天，快要下雨了，空前热闹的庙会渐息，那边两个人也怕要踱回来。

燕归人思考一番，觉得差不多了，否则，羽人估计要握起寂灭刀了断他的命，那可不行。蓦地退出，并着手擦拭了一番，他将羽人的衣带裤带束好，拉起手道：“走。”

“去哪？”顿觉空虚，羽人茫然。

他们的身影路过巷口，听到朗朗书声，与风共舞，与水同吟，大概也不敌与之同醉。燕归人拥住他，找到偏僻又阴暗的角落，拐个道是荒废的竹棚，再拐个道是涓涓溪流。

他们面对面，鼻尖抵着鼻尖，燕归人笑道：“你说呢？”

羽人急忙脱去他的衣衫，将忍耐了许久早已干枯的嘴唇凑过去，热吻了起来。

缱绻深刻，难解难分，那么，青丝白发根本不用虚度，堪折直需折。交织的气息疯狂，也放肆，男人的感情，深厚归深厚，有好几种办法陈述，最缠绵的，无非是这一种。

羽人弯下腰采舔燕归人结实的胸腹，又叼吻红樱，燕归人已将他的一只腿挽到手臂上，再次进行未完的较量。甫一入，水意不止，沿腿而下，就连空气也湿透了。羽人重新抱住他的脖子，低低呼喘。

燕归人啄他的脸颊，柔声道：“今天满足么？”

羽人感叹，“你……哈啊……啊……真大胆……”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合，不留空隙。他们的相吻密密麻麻，着实动人。你我气息不稳，耳鬓厮磨，或大口大口呼吸，或将隐隐呜咽，或辗转纠缠不罢休，或互相侵略。

燕归人什么都思考不了，唇与舌直探，吻感吹拂着焦躁，快且急，两腮发麻发酸，时深时浅，肆无忌惮，春光乍泄，两个人都要融化了。“每次都这么紧，如处子般……”燕归人喜欢得紧，力道渐猛。

羽人的双手抓紧着他的手臂，指关节都发白了。他的头脑空白，原想要求饶一下，哪知才刚眨动眼睛，浓密的睫毛才刚颤，后者就吻上，任由他狂乱地回击，啃着上面诱人的喉结。

堆积在骨髓的记忆，一次未足，一次又一次，还是不够。羽人喟叹，又亲又舔，身下，也绞住了燕归人的那物。

燕归人被对待得酣畅淋漓，方才说过的话一点也不假，恨不得死在里面。

他大力急行冲刺，驰骋起来也微微笑着，在原有的不羁上又添风流无拘。他总有百种气概，羽人亦然，他们不约而同评价，不约而同发出慑人心魄的嘶吼，越战越勇，越弄越狂。

羽人攀住他的肩膀，吻他直挺的鼻梁，“等会不要出去。”

燕归人眼里一深，遗憾，“不好清理。”

羽人不听他的废话，一掌抵住他的胯。

他闷声低笑，不再犹豫，抬高羽人的腿，完成最后如河涌动的一幅巍然画卷。

羽人的脸颊鲜艳红润，浅浅泪痕，燕归人操伐不已，他更也是孜孜不倦，吞噬，啃食，眼神逐渐迷离。

燕归人低声道：“一……一起……”

“好。”

倏地一挺，向上刮蹭，热滚滚的浆液浇淋在最深那处，旁边就是羽人为之痉挛的点。

果不其然，燕归人不费多少心思戳几下，羽人便惊喘，越喘越大声，全身上下都通红得很。随着情绪躁动，他的身也硬绷，情潮肆虐，竟一前一后都揽着了高峰。快意席卷，俨然还能再来一次。

但此时此刻，羽人兴奋未消，微张着口一遍又一遍发颤，漆黑色的靴子掉落了一只，隔着足袜，也能看到蜷曲起的脚趾。他仰起头，湿发肆意，眼里竟有冷光。相反，他的唇已红肿，他的那物更是不知疲倦，泄了好几回。

吻得意犹未尽，过了好久，燕归人这才轻声道：“结束了？”

“嗯……”持续的欢愉，淌在四筋八脉，充实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燕归人将他揽入怀里，轻轻摩挲他的耳侧，笑道：“你这么欢喜，我很自豪。”

羽人脱力，懒得反驳。

燕归人忽动了动还没走开的巨刃，“还来么？”

羽人脸红道：“得回去，我们的武器还在那。”

“无妨，说不定他们也在谈情说爱。”飘散在空气中的不只有欲还有情，乐来动弦，感知彼此，汇聚成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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