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15【無邪】1~終章（龍劍），12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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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昔時情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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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4)

20樓發表於: 2007-01-26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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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1.24【無邪】三，16F（龍劍，主樓附背景）

第四章

「先、先生是？」
對於小童呈現出的結巴狀，龍宿勾唇一笑，說道：「汝不必緊張，吾又不是夫子。」
那想來也是貴客——
小童打量了龍宿週身華麗的行頭一番，必恭必敬道：「晚生給先生倒茶去。」
「不必了。」龍宿一揚手，那本落在地上的書到了他的掌中。
「先生——」小童想要藏是不可能了，只得低下頭。
「吾儒教的立身原則是什麼？」龍宿的扇子在掌心一轉，眼波自珠光中透出異彩，「汝說來聽聽。」
小童嚇得臉色一白，「吾、吾是看著玩的。」
「回答吾的問題。」龍宿淡淡地說。
儘管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小童卻被龍宿那與生俱來的氣度震懾到，總覺得那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稍有怠慢就是不敬。
「吾儒教——對江湖，置身事外；對廟堂，擇主而從。」小童雙手快要把衣服絞成麻花，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哦……」龍宿別有意味地拖長了音。
「龍宿。」
就在小童為難地快要掉下眼淚那刻，一聲輕喚令龍宿掉轉身形，他優雅地收扇當胸，微微一欠身，說道：「教母，別來無恙？」
同是紫色系的矜貴裝束，教母楚君儀雍容萬千地走了出來，在她身邊，還站著一位懷抱三絃琴，白衣束紗，紅絲飄揚的女道者。
楚君儀握著那根紫天筆，輕輕一揮，小童趁機離開此處。
龍宿眸子的餘光掃了那小童的背影一眼。
楚君儀微微一笑，「龍宿，久見了，汝依舊龍鱗不減風采。」
「客氣。」龍宿手扶在腰間，輕搖扇子，「教母若有要事，吾他日再來六庭館。」
那白衣女道者聞言，邁出一步，「君儀，儒教之事重要，吾既順利脫出，好友來往也就來日方長，告辭了。」
楚君儀轉過頭，對女道者說：「好，汝且保重，吾會去琴雲澗探視。」
那女道者點點頭，離開時與龍宿擦身而過，頷首致意。
龍宿還以一頷。
楚君儀凝視他一會兒，笑了笑，「龍宿，難得見汝對小輩之事，如此關懷。」
龍宿氣定神閒地說：「教母是在責怪吾先前對後生不夠用心。」
「怎會？汝是龍首，不是夫子，各司其職並無不妥。」
「哈。」龍宿抿唇輕哂。
「那童兒，倒像昔日曾嚮往江湖的少年儒生。」楚君儀將龍宿迎入苑中的亭內，放下紫天筆，化出紫砂壺，親自為他斟了一杯茶。
龍宿端起茶杯沒喝，抬眼看了看她，「教母就是教母，永遠記得門生做過什麼。」
「這位『教母』卻沒什麼可教儒門一品的美才。」楚君儀似是感歎地揚起眉，「真是授業多年的遺憾。」
「教母說笑了。」龍宿的雙眼微微瞇起，「昨日之日不可留。」
「嗯……閒話不提……」楚君儀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即使汝今日不來，吾亦要前去找汝。」
「吾正在附近徘徊，收到鳳兒的傳書，說是教母有事。」
楚君儀點點頭，「吾不說，汝也明白吾想說什麼。」
「如果是吾明白教母所說的那些，教母的確不必再說。」龍宿的神色冷了下來，口吻也變得犀利，「龍首之令，儒門諸人不得違背。」
「龍宿，魔界未除，翳流蠢蠢欲動，還有暗流者諸多，汝這個時候選擇卸任，難道要棄儒門於不顧？」楚君儀頻頻皺眉，「汝不是這樣的人。」
「儒門天下人才濟濟，想要找執掌者並不難。」龍宿啜了一口茶，「想必教母不會勉強龍宿去做任何事。」
「汝有汝的權力。」楚君儀也沉下臉，「如果汝執意如此，吾無話可說，但別忘了，汝也有汝的——責任！」
龍宿沒有說話，眼神幽邃，望著遠方若有所思。

× × × ×

劍子坐在石台上打坐。
真氣運行小周天後，緩緩回歸到身體的各條經絡。基本上，舊傷已無大礙，斷臂之處也逐漸減輕了那細微的刺痛，想是昨夜龍宿牽扯到他的手肘時，打通了滯留在筋脈內的一些血塊，不過，這一點很奇怪，為何慕大神醫的理療方法還需要儒門龍首的善後收尾？
疑問……
今早睜開眼時，龍宿並不在這山洞內，反正他不會見光死，劍子也不必擔心，但不知道為何，再見龍宿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依他對龍宿的瞭解，必然是發生了有些事……還在思索著，袖內又有了之前那股動靜。
劍子從袖內掏出從鬼祚師手裡劫來的東西，仔細一看，那銀色的物體慢慢化出一朵花的形狀，這朵花晶瑩剔透，並蒂雙華，但內部有一小團紫黑色的圓點，隱約聞到一股冷香。就是這樣東西在他袖內不時作怪。劍子把它托在掌心，仔細端詳了一翻，手指輕輕戳碰，還能聽到類似人的囈語，十分詭異。
會是什麼呢？
劍子下了石台，走到洞邊，舉起來透過陽光去看，裡面除了那團黑子色的點，也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象。
「莫非是敗血異邪的祭品？又或者是……」
就在考慮的時候，身後有人抱住了他的腰，剛才是冷香，現在是曇華味，不用猜也知道是哪只流氓——
天底下也只有這麼一隻敢對他動手動腳——
「隨便抱別人不是好習慣，」劍子一邊說，一邊抖袖收起了那朵花。
然而身後之人卻不收斂，反而在後側方，輕輕舔他的脖頸，一陣咕噥道：「吾抱的是好友不是別人。」
「龍宿。」劍子轉身面對他，問道：「有何事？」
「無事。」龍宿拉過劍子，坐在石台上，「陪吾下棋。」說著一揮袖，石台上多了一副棋盤。
劍子狐疑地望著他，「下棋？這個時候？」
龍宿看了一眼外面快要下山的夕陽，眼底有一抹促狹，「或者——汝願意跟吾做另外一件比較耗費體力的事？」
頭頂一陣疾風掠過。
「準備讓几子？」劍子當即轉移話題。
「汝讓吾，還是吾讓汝？」龍宿挑眉勾唇道。
以往下到最後，兩人的局都會陷入一場拉鋸之戰，說得好聽一些就是桃花流水，說得難聽一些就是舉步維艱，所以後來再下棋，都會事先擺好殘局，有一人讓對方數子，以求落差中的趣味。
不過，今日的兩人似乎對讓子都興趣不太大。
「不如——」劍子睫毛一顫。
龍宿心領神會，一拍石台，局上的白子全部震了起來，劍子的拂塵一掃，白子落入一旁的棋盒，局面上全部都是黑子，兩人的手中也都拿捏著黑子，先後在空處落子，動作飛快如蜻蜓點水。
「輸的人如何？」
「老規矩——」
由於一色棋滿版都是同一種顏色的子，每走一步，每吃一子，都需要強大的記憶力與注意力做後盾，稍有分神，後果不堪設想。
劍子盯著棋盤上的子，不敢分神，全神貫注去應對龍宿切入腹地的子。不料，袖內又傳出了那近似人的囈語，雙方都在下棋，洞內非常安靜，那一聲極其明顯。
龍宿不動聲色，嘴角扯了幾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劍子一手悄然去碰袖內的東西，想要壓制住那不該發出的響動，再去看棋盤，就發現滿眼都是一樣的黑子，根本分不清哪個是自己的子，哪個是對方的子。
龍宿拿起扇子揮了揮，悠哉游哉道：「要吾提醒汝麼？劍——子——」
劍子一斂眉，自知這一局，他再難分辨敵我，「不必了，吾去就是。」
「何必一臉『英勇就義』的模樣，讓吾看了好生心疼。」龍宿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手放到了劍子那只蓋住袍袖的手背上。
劍子不著痕跡地閃開，「你不必介懷，這對吾來說亦是一種修煉。」
「哦，為難之事對汝來說，都是修煉？」
龍宿話中有話，劍子卻沒有意圖去深究，他只想快點離開龍宿的視線。目前尚不能確定袖中那一物有何乾坤，還是謹慎為妙。
龍宿以袖服去拭他的鬢角，「這麼一頭大汗，莫非心虛？」
「吾有何心虛之事？」劍子聽罷拍開了他的手。
「汝要去哪裡完成吾兩人的『協定』呢？」
劍子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去村落裡的民宅借。」
「借？汝果然寒酸。」龍宿搖搖頭，「怎麼就不肯挑個好點的環境。」
「這種事還需要什麼環境？」不管相交多少年，劍子仍舊無法理解他的喜好。
「耶，食色性也。」
劍子遞給他一個，你愛要不要的眼神。
龍宿搖搖頭，「罷了，罷了，只要是劍子大仙『動手』，吾都無意見。」
劍子走了兩步，回過頭看看龍宿，金燦燦的夕陽映照下，一陣風吹來，那紫色的長髮被絲絲拂亂，一時竟有幾分孤零零的滄桑意味。
龍宿一瞬不瞬瞅著劍子，也不說話。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竟有半柱香的時辰都不言不語。
劍子突然改變了主意，「龍宿，去豁然之境吧。」
「嗯？」龍宿稍怔。
「豁然之境被元禍天荒等人所毀，大家都以為劍子仙跡已死。」劍子淡淡地說：「現在那裡應該十分清淨，不會被……打擾。」
呃……突然回去……那位仙姬姑娘應該料想不到吧！
「劍子，如果不是汝依然是那副嚴肅不阿的表情，吾會以為汝傷心得要哭。」龍宿伸開雙臂，「要吾借胸膛，安慰汝一下麼？」
劍子退後一步，「算了，那吾兩人就在這裡打發好了。」說起來，豁然之境變成那個樣子有一半責任在他，施展武功的時候刻意選擇了爆破性比較強的，也是不願意再多看一眼那被仙姬姑娘掛上去的燈籠，好像到了疏樓西風似的。
「劍子，汝總是不解風情。」龍宿誇張地長歎一聲，「吾這是體貼。」
劍子並不理他，哪知走到山洞口，才說了一句：「吾知道的。」
那句「吾知道的」聽在龍宿耳中本來很是觸動，可又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忍俊不禁，哈哈地笑起來，「劍子……哈……汝覺得吾兩人說得話是不是很……哈……」
劍子瞥了他一眼，「心中有佛，所見皆佛；心中有魔，所見皆魔。」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只華麗的大流氓把他們這一連串話解讀成了什麼版本。
不過，被他氣得語無倫次的龍宿——
始終還是龍宿。
× × × ×

回豁然之境的途中，龍宿催促劍子去買一些蔬菜。
以往他們都是吃自己種的菜，但這麼久沒有回去，什麼植株不枯萎啊？於是經過市集的時候，劍子被龍宿推到了小商小販的人潮裡。說來奇怪，以龍宿這樣愛潔高傲的性子，卻能自然地在集市中走動，不管是什麼人，似乎在看到那一身珠光閃閃卻又冷氣逼人的他之後都望而卻步，跟在他旁邊倒不必擔心擁擠,不能不說是奇跡吧？世道亂，人難行，財若外露多半惹來災難，能令人不生遐念，遠觀止於欣賞，那絕不單單是高人一等。
龍宿很有魅力，這一點，劍子從來沒有懷疑過。
「嗯，就這些吧！」
聽到龍宿的聲音，劍子凝神一看，脫口道：「好友，汝——」
怎麼一眨眼的功夫買了這麼多！
大顆的捲心菜，大條的茄瓜，大粒的西紅柿，大只的蘑菇……然後又是一大堆的雞鴨魚肉塊……
這尾紫龍要準備冬眠嗎？哪有一頓飯買這麽多食物的><？
龍宿搖搖扇子，彷彿還不是很滿意，扭頭睨了一眼劍子，「是汝要下廚，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看看，吾買這些菜夠豐盛華麗吧！」
「龍宿，吃素有助於身心健康。」劍子輕歎，拎起來兩大籃子的菜與肉。這些東西龍宿自然是不會去提的，不過是辛苦他一點——
反正出錢的是龍宿。
劍子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耶，營養要均衡。」
「你不是說吾胖了許多。」顯然，劍子還對這句不合時宜的話無限糾結。
龍宿邪氣地笑了，走到他身邊，以扇掩唇低語道：「好友，汝胖了不要緊，需要進補的是吾。」
「龍宿——」
這下子，龍宿的心情好到頂點，那雙狹長的血金眸子瞇成了一條縫，須臾，透過劍子的肩，看到不遠處的地上畫著幾座小房子，說道：「劍子，汝看那裡……」
劍子回頭一看，臉上竟也露出一抹久違的笑——
非常深刻。

[ 此貼被liyingwei在2007-01-26 03:0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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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月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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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

21樓發表於: 2007-01-26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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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對話還真是不純良啊，其實我也有點想歪了……
結果卻原來是……做飯啊……囧
果然是食色性也……果然……

一愛才高八斗二愛英傑瀟灑三愛兄友弟恭
四愛父母健在五愛百年好合六愛早生貴子
七愛美食佳餚八愛風景宜人九愛友遍四海
十愛日行一善十一愛武林和平十二愛世界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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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將琰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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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7)

22樓發表於: 2007-01-26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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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頰...我也想歪了...*被拂塵巴*
原來只是做菜啊...QQ...怨怨的咬帕子...(喂!)
是說劍子啊~
龍宿之所以會買這麼多食物是怕你餓著啊~=\\\=ˇ
這兩個人看起來還真像是新婚熱戀期的說~*愉快圈圈轉*~

腐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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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窩二~=v=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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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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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1)

23樓發表於: 2007-01-27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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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歪了.......

不過,還是覺得劍子無奈的感覺......很可愛=///////=

這感覺真是甜蜜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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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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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4樓發表於: 2007-01-27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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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吾很希望能建座客栈然后请剑子来住，然后龙宿来找剑子吧，再然后，吾可以快快乐乐的数地上的珍珠~~

（远目……龙宿啊，汝果然还是剑子家会走路的钱包…………）

剑子袖子里那个是什么东西哦~很好奇耶！不过害到剑子分心输了棋局~~呵呵，剑子啊，这个是赌上男人最艰难的任务的啊！！期待剑子大仙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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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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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7)

25樓發表於: 2007-01-31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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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覺得劍子袖子裏的是宵呢？花-凝晶花，並蒂雙華。紫黑色原點。。。我只能想到宵了。鬼祚師出來要扔掉這個失敗品，結果被劍子劫了。。。哈，宵是在凝晶花裏孵化出來的啊，咩的創意不錯哈~~（咩：我有說是麽？）

一不小心，文章還是跟著看下來了。是說咩大的手筆很老道，描寫具體卻又不浮華，看殘滅，看無邪，都有看武俠的感覺……
那個下棋的方式，我倒是覺得有創意，不比寂寞侯和四非凡人差。
劍子實在是太順從了，讓我有一種很容易就被吃掉的感覺。。。宿~你要忍耐啊~~
這個腹黑的傢伙一定是賭宿宿不敢亂來，所以才故意這樣，讓宿宿高興些，以補當年丟書之責。。嗯，一定是這樣！嘿嘿，小心翻船哦~~疏樓龍宿也會讓你料想不到的……
不過，還是想要宿宿忍耐。。。曖昧多搞些沒什麽，其他的嘛。。。
作者會很辛苦的……
笑~~

最後支持一下！

欣歆然霹雳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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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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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4)

26樓發表於: 2007-01-31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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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蒼月繁：
那個對話……ORZ……最開始不是故意的……
是我自己寫完以後覺得哪裏怪怪的……><

TO紫楓：
劍子仙跡無論蝦米時候都是那麽可愛，點頭，不過覺得自己還是寫不出他原本那種嚴肅下的可愛一面，所以也只能盡量靠近一點寫，希望能多少有所接近>////<

TO無將琰郢：
親解釋得真體貼><
龍宿怕劍子餓~~滾動~~~看到這個回帖開心笑了半天~~~~的確這次想寫幸福一點的東西~~~兩只分開太久了~~~淚

TO紫慕白：
劍子大仙的手藝阿，新一章會告訴道友答案，其實不能說他不會……只是嘛……………………

TO sinna：

那個……被你猜對了…………那個的確是宵……不過我設定的是這個時候他還在運化過程中，不是失敗品，所以夜重生還會想辦法搶回去，不過帶走以後發現新武器被影響了就是這樣~~抱頭~~~這一點真的就是胡掰得~~還有下棋那一點啊，是我借鑑棋魂裏面的一色棋，讓龍宿劍子下了一次，但願不要適得其反我也就很開心了><至於曖昧阿，殘滅我寫了快一年才寫出一個吻……這次……默……當作福利吧……（我也不知道會寫出蝦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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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4)

27樓發表於: 2007-01-31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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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五

第五章

龍宿華扇半掩，一陣低笑。
劍子瞅了那地上的房子一會兒，轉身面向他，深深一歎，「你啊……要吾說些什麼才好。」
龍宿雙眸一瞇，「能讓汝無話可說，便是足夠。」
劍子的兩手都拎著買來的東西，不然「估計」「大概」「也許」「可能」就會送眼前這尾紫龍一拂塵，「你近日來很無聊麼？」
龍宿「哎呀」了一聲，「怎麼可以這麼說？吾這是緬懷昔日，劍子，如果要道門那些晚輩知道汝當年玩跳房子的時候每次都輸給吾，而且還次次摔跤，不知會如何呢？」說來也怪，這江湖人公認的道門頂峰劍子仙跡兒時也有笨拙如斯的一面，自己踩自己的衣擺，玩遊戲玩到讓對手寧可主動認輸也不肯再看他「自虐」下去……
劍子默然半天，瞥他一眼，認真地說道：「世俗之人，永遠不會明白『大智若愚』『大勇若怯』的含義。」
「好，好，汝非要這麼解釋，吾也沒話說。」龍宿一笑，也不再調笑。
他明白，再說下去，就算那些蔬菜再怎麼華麗，也會被劍子毫不留情地當作「轟天雷」擲過來。
兩人快要到雙岔路之前，遇見了一群騎著駿馬手持兵刃堂皇而過的儒生。擦邊的無辜百姓多有被撞傷、推倒的情況發生。一顆飾有鈴鐺的小皮球滾到劍子腳下，沾滿了灰塵，而趴在地上的小娃娃扁扁嘴，大哭起來，隔著馬隊對面的母親焦急地張望，路中央那群殺氣騰騰的錦衣儒者令她大氣都不敢出。
劍子把滿手的菜遞給龍宿，龍宿一挑眉，「確定讓吾拿？」
劍子以下巴點了點那小娃娃，「不然你去——」
龍宿似笑非笑地「哈」了一聲，接了籃子，偏過頭去，「劍子大仙的心果真善良啊。」
劍子不理會他怪怪的腔調，彎腰將小男孩抱了起來，毫不在意一身雪白的衣袍被小娃娃黑乎乎的手抓髒，甚至直接用袖口擦了擦他小花貓似的面頰，戲謔道：「再哭下去，這條大街都被你淹了。」
「痛……」小娃娃邊哭邊揪著劍子的前襟，露出一小截胳膊，都是擦傷，「痛痛。」
劍子「哦」地審視一番，指尖掠過擦傷，拂去了容易感染傷口的灰雜，「小娃兒——眼淚吞到肚子裡去，嗯？」
「為什麼？」小娃娃不解。
「愛哭鬼要被欺負的……」劍子捏捏他的鼻子，將他放了下來，「去吧，一會兒到那邊找你的娘親。」
小娃娃被捏得鼻子癢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睜著圓圓的眼看了劍子半天，不由自主伸手去抓他毛茸茸的鬢角，但是在手指還沒有碰到那縷白髮之前就被一股氣勁彈了回來，疼得眼圈一紅，差點又哭出來。
劍子頭也沒回，無奈地說道：「恃強凌弱，小人也。」
「非禮勿動，君子也。」不遠處，有人如此「涼薄」地應對。
劍子的睫毛一眨，「這麼說來，昨天，還有前天，還有很早以前，有人動手動腳不亦樂乎，也是小人一個？」
「非也。」紫衣儒者一勾唇，笑道：「此乃『情不自禁』。」
這分明是寬以待己，嚴以待人。
劍子讓那小娃娃離開，漫不經心回到龍宿跟前，接過兩個籃子的菜，「你的『情不自禁』似乎用錯了地方。」
「沒有用錯了人就好。」龍宿別有深意地笑。
兩人正說著，又有一群氣勢洶洶的人馬行來，劍子站的位置異常靠外，顯然他沒有閃躲的意思，龍宿與他面面相覷，也沒有說什麼。眼看到了近前，騎馬的人高高揚起鞭子就要向劍子後腦抽去，龍宿依然不動聲色，索性一調頭進了一家古玩店。劍子搖了搖頭，輕歎一聲古塵劍氣橫掃，揚鞭之人連同馬匹皆被甩出三丈開外，摔得灰頭土臉。
頓時，馬隊大亂，街上一陣喧嘩。
劍子趁亂混進人群，也進了那家古玩店，發現龍宿正把玩一件散發幽柔光澤的器物，淡淡地笑道：「看到了什麼寶貝？」
「凡塵間獨有的寶玉獨留汝身，吾哪得再尋？」龍宿無視那店老闆目瞪口呆的表情，將一顆戰國時期的夜明珠旋轉一拋，正落在盒子中央的凹處。
劍子低下頭，空出一隻手，掬起胸前那塊冰涼潤滑的龍頭白玉，滿是玩味道：「讓龍宿如此戀戀不捨，倒是吾之罪過了？」
龍宿搖了搖扇子，輕哼道：「汝這麼一說，吾覺得也是。」
劍子反手就要摘掉玉，「那麼『物歸原主』？」
龍宿退了一步，「哎呀，哎呀呀，汝就是這樣不解風情！上次在宮燈帷話不投機，汝便要取回白玉琴，這次又有還吾龍頭白玉，莫非這麼渴盼『一刀兩斷』麼？」
「一刀兩斷啊……」劍子的手指輕輕撫過那白玉的龍紋。
龍宿凝視著他的神態，冷然道：「說到汝心裡去了？」
「是啊。」劍子很乾脆地點頭，「曾是事實，沒有什麼好迴避的。」
「這麼乾脆去摘下龍頭白玉，吾也知道。」龍宿面無表情地說：「該走了。」率先離開這間古玩店，繼續往豁然之境走。
劍子尾隨在後面，但並沒跟上，遠遠望著那道紫色身影，若有所思……
一刀兩斷……
真的可以做到就不會在臥病榻期間輾轉反側……
不解風情……
除了古塵之外，劍子何時接受過其他人的東西？
何況，玉是疏樓一脈所傳的稀世珍寶……
指尖再度撫過那玉上的道道龍紋，劍子抬起頭回首望了一眼那還在混亂的馬隊，一陣憂慮又上眉頭。
儒門之亂已是昭然。
龍宿……
你有什麼打算？

× × × ×

昔日飛瀑花海的豁然之境，今日一片廢墟。
劍子把菜籃子放在那石桌上，走到那顆歪樹邊，將樹杈上的破燈籠取了下來，自我解嘲地笑道：「真是……人『是』物『非』……」
「人『是』麼？」身後的龍宿慢條斯理問。
「人……『不是』麼？」劍子反問。
一個是成爲了黑暗勢力，一個是九死一生博得生機，兩人還是當初的兩人嗎？
龍宿沒有接話，環視四週一圈，被那瀰漫未散的煙塵牽引了思緒。如此殘垣，不難想像當初劍子一人獨對魔界三大守路者時的慘烈，即使是現在，從那石階以及斷木上的裂口還有乾涸的血跡，依然能觸及激戰的痕跡。
其實，他在公開亭附近聽人說起過此戰，只是那時餘怒未消，路過豁然之境也沒有過來瞧看，總是想著反正人也不在，去了又有何用？
又或者，他潛意識裡並不願看到這些……
「你在看什麼？」劍子打趣道：「不是現在才來尋找我的斷臂吧？」
「劍子的笑話依舊冷得無聊。」龍宿哼了一聲。
劍子微笑道，「此地是破舊，總比外面好，好友坐坐，吾就去備飯。」
龍宿擺了擺手，「本就破舊，不差這一絲啦。」待劍子到後面去下廚，龍宿的臉色才陡變，腦中閃過剛才街道上出現的人馬，心中浮起千頭萬緒。須臾，他揚手一揮，扇子所過之處灰塵盡散，紫光道道滌盡污垢，雖然沒有古早的仙靈之氣，卻也煥然一新。
「其他的，就讓汝的主人慢慢整吧……」
龍宿坐在樹下的桌邊，剛端起冒煙的茶壺，耳邊就傳來女子的驚呼——毫無疑問，那在龍宿聽來就是百分之二百的尖銳。往常是有很多人見到他一身華麗的裝扮，俊美無儔的容顏會受到震驚，不過幾乎所有人都是屏息以對，所以沒遇到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反應。
這一聲夠嗆人……龍宿看到茶水倒在了杯子外。
「你是誰？」一團粉紅色的影子瞬間移至近前，拔出明晃晃的劍直指他的眉心，「吾明明感應到是劍子回來了！」
龍宿眼皮也不撩一下，更別說正臉去看，「汝又是何人？」
那團粉紅色的人影揚起頭，「吾出身參寥靜院，曾任紅葉山莊看護，現在是劍子仙姬——此地的女主人！」
參寥靜院？沒聽過……
紅葉山莊？那不是鄧九五之妻紅葉夫人的宅子……
龍宿一瞇眼，「汝跟鄧九五有何關係？」
「主顧關係！」那團粉紅色的人影一攤手，「不過現在不是了！」
「那麼，汝跟劍子仙跡又是何關係？」看似不經意地提問，已隱含暴風雨的前兆。
「吾跟他？」仙姬一指自己的鼻尖，想起揹著劍子四處求醫的往事，立即道：「既然是生死患難，劍子跟我自然是密不可分！」
「哦……生死患難……密不可分？」龍宿的口吻又沉郁了幾分。
「你——你——你是哪來的？」被人家盤問半天，仙姬終於意識到要反客為主。
龍宿一轉華扇，那張的絕逸群倫的容顏與她對了個正准！
仙姬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她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精緻的五官如同上天雕刻的最傑出線條，而每一個稜角又莫不散發著迷人的氣質與懾人的魅力，尤其是那雙狹長的雙眼以及微微勾起笑窩的薄唇，談吐之間，彷彿早已掌控寰宇——
那是一個比女人還美，卻是氣勢萬千的男人。
龍宿睫毛一揚，那雙眸子陡然睜開。
也不知仙姬看到了什麼，臉色慘白，「啊」地一聲掉頭就跑！
那一聲，不下於她來時的那一嗓子，就連在豁然之境後方廚間內備飯的劍子也覺得耳朵一陣嗡鳴，身上的汗毛陡然一立。
望著爐台上亂七八糟的食材，他忽然明白龍宿的良苦用心——
不怕吃不了，就怕不夠吃。
太久沒有動手做飯，削出去的皮總比肉多，下鍋的菜，糊得總比爽口得多，丟了一盤又是一盤，到現在都還沒弄好一盤菜，那蒸籠裡的米又因為水分不夠，粘住了鍋底，只好燒鍋開水，然後將米飯變泡飯。誰知，火苗太小，害他蹲在灶前不時添柴，煙熏火燎弄得烏煙瘴氣，再一次看了看自己的「偉大傑作」，劍子撐著額，歎氣復歎氣——算了吧，為兩個人的生命安全著想，這次算他爽約，還是去外面吃。
當然，若是龍宿決定接手來做，他無條件贊成。
正在進退維谷之際，遠遠地，龍宿自外傳聲而入，聲音很是清冷，「有一人找汝。」
找他？難道是佛劍來了？好像不大可能，不然龍宿不會這麼平靜……嗯……好像說平靜又不太對勁兒……
劍子不及多想，拎著調羹就到了外面，一看什麼人也沒，只有龍宿坐在那裡。當然，他注意到四週一下子清淨許多，必是被龍宿整理了一番。
龍宿放下茶杯，一回頭，看到劍子拎著調羹，臉上還有鍋底灰，險些笑出來，不過面上還是若無其事，走到跟前，輕搖扇子道：「要『袖風不染』還真是難。」
劍子抬起手，果然，長長的白袖黑了大半截：「無奈啊……」
「怎麼，有事難得倒劍子大仙？」龍宿伸出手，在他的面頰上擦了幾下，抹去了那一道道滑稽的煙漬。
那指腹在肌膚上不斷磨蹭，劍子心頭一陣騷動，但很快壓了下去，吁了口氣道：「吾可不是『無吾不能之事』的四無君。」
「即使是四無君，不也說有令他莫可奈何的『雲濤夢筆』？」龍宿往前探一步，與劍子拉近，貼著他的頰邊呢喃：「有個女人找汝。」
劍子的身子明顯一震。
「而且說與汝生死患難、密不可分——」幾乎是在撩撥氣息，龍宿放在劍子面頰上的手落在了他的肩頭，「好友，何時汝有這麼一位『紅粉知己』呢？」
劍子甩了一下頭，退開一步就要走，「麥說笑，龍宿。」
龍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扯到自己身邊，俯身吻住了劍子的唇，幾乎是以狂蠻之勢席捲了劍子的意識，牙齒一嚙他的下唇，舌頭趁劍子那細微的咕噥鑽了進去，勾住他的舌，半是強迫半是逗弄地吸吮，雙臂順勢扣住他的手腕跟腰線，將那白衣之人整個收攏在懷。劍子掙了一下，不想龍宿施了內力，他一時沒能脫出，纏吻一深，大腦也隨之罷工，恍恍忽忽，理智變得岌岌可危……龍宿的這個吻雖然霸道，卻沒弄傷他分毫，齒間的流連，依舊不失溫柔，只不過，這裡是豁然之境的露天空地，任何人來訪，逗能清楚得看到他們兩個在做什麼，他竟然就這麼大大咧咧開始扯他的前襟跟下袍……
「龍——龍宿——」劍子努力以額抵住他的額，喘息道：「不可亂來！」
龍宿豈能不知他的意思，嘴唇一抿，含住劍子此刻泛起紅澤的耳垂，低低地說：「吾會一步一步來。」頓了頓，「記得之前吾問過——如果吾一定要，汝不會拒絕。」
「我——」劍子皺眉，一時辤窮，罷工多時的大腦好不容易掰出了一個蹩腳理由，「對了，你不是要吃飯麼？我做得雖然沒有你做得好吃，好歹嘗——」
「吾是餓了，所以會好好品嚐——」龍宿說完這句，不再搭腔，彎腰抱起劍子就往豁然之境最靠裡的幾間住處走。
「龍宿——」
無辜的調羹落地，發出清脆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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