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6 【戢武王x魔王子】 pussy cats- 初情，隱戢劍小番，20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6 【戢武王x魔王子】 pussy cats- 初情，隱戢劍小番，2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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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

置我死地而后生~~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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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0)

20樓發表於: 2010-12-25 14: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管理提醒︰ (晏雪) 請修改主樓標題日期 (2010-12-26 14:52)

[初情，隱戢劍]pussycats小番相思入榖

（如果你跟這位作者計較更新次序，你就輸了。我真的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隨興而來，興盡而去的。
贈阿冰冰：給bj圓bug神馬的，我最喜歡羅，希望你看完這篇文後繼續愛王姐麼麼麼
另外聲明：從本章開始，pussycats正劇部分的走向也和將霹靂分道揚鑣，結局可能神展開，反正絕對不會承認王姐和劍粗粗的那一夜）

+++++
“昨日賣杏烏衣巷，芳氣襲人是酒香”
我飲了一杯，我有這樣一個習慣，殺人之前淨手、飲酒。
“你這樣的人，也配稱作劍神。”
他形容落拓，雖有幾分江湖人的蕭索，卻絕算不上魁梧，長得也不夠煞氣，細白倦容透著俊彥。

後來，我將這些想法如實地告訴了他，他笑著答：“你不也是殺手嗎？”
他竟然拿我的外表取笑於我，我頓時大掃其興，慍怒了起來：“但凡見過我的人，不是死了，便是家破人亡。”這話並非隨口說說，我周遭的人，無論親友，都像受了詛咒一般，相繼離世，對我表示過關心的人，也無一善終。“你可以選擇做我的敵人或者朋友，其結果只有一個——死。 ”

那一天，我們成了朋友。
那一年，我還是個殺手，有個代號叫孤羽。
他叫劍之初。

+++

劍之初是個寡言的人。酒喝得多了，話跟著也多起來。
對於那些他熟悉的事物，他輝煌的過去，他的身世、家族的沒落、母親的慘死，他的仇家，歷來不說，即便我問，也僅是蜻蜓點水寥寥數語帶過。
然而那些他不清楚的，不甚瞭解的，山外青山、明日黃花，那些未知的、虛無縹緲的東西，特別健談。
劍之初喝醉時，提得最多的是一個女人。

一個只有半面之緣的女人。

那種數十年如一日的癡情，我從初時感概、敬佩到懷疑繼而厭煩。
“你怎能愛上一個無所知的路人。”
嚴格來說，也並非一無所知，他不知從哪搞來一張那女子的畫像，晚上常常取來獨自觀摩。長年習武磨得粗礪的手指，虛空的撫著畫中人的輪廓，卻遲遲不捨得落下，仿佛怕傷了畫中女子的肌膚一般。
“無雙見你睡得晚，擔心你練武練垮身體，特意煮湯水命我送來。她只道我們劍大俠挑燈夜讀，是在用功，哪裡知道她的劍公子把心思花在別的女色上，浪費了她的心思不止，還白費我這一月十吊的燈油銀子。”
“若嫌開支大，下月銀子我出便是。”劍之初被我說得羞赭，甕聲甕氣地回道。
我冷哼一聲，“你這點房錢，我薄情館還出得起。”

我沒有別的意思，純是賭氣。
我就是鬧不明，何以有人連愛慕者的姓名、身份、家世、人品，是圓是扁都不清楚，單憑一副的畫——說起那幅畫，我還是不免見一次嘲笑一次，那畫的畫風……哈，我卻不信出自劍之初之手。
有時說得我急了，他便悶悶不語，惹得我又是好笑又好氣：“我如何認得你？！”
到這時，他准會祭出那句：“誰叫我們是朋友。”

他陪我飲酒、掠陣時，也總是這句，我便有些難以招架。
我身邊能稱作朋友的人已經不多了。

愁未央算一個。
愁未央有個女兒。
真是奇了，我這樣孤僻的人，身邊淨是雙雙對對；我開得店叫薄情館，但館中人個個多情，連門前一對石獅都好過我。我問愁未央怎樣判別一個人對你重要，他說，那是獨一無二了。
逗著鸝大娘，目光掃過劍之初、愁未央落到富長貴……不料他突然抱著雙臂正色道：“館主，我明年是要討媳婦的。”
眾人哄笑起來，連我都能聽到自己語氣中的羞惱了。
我咽不下這口悶氣，就又拿劍之初這個軟柿子來捏，可是這回，他倒著惱了，說道後來，難免僵局。大約是緩和氣氛，席上，不知誰講了一則故事。
從前有位劍客，比我還要清高，還要不近人情。

這故事只講了一個開頭，我便知道是沖著說教我來的。
劍客有位酒友癡情至極，劍客不屑其沉淪情愛，常對之冷嘲熱諷。
大約天道輪回，報應不爽，有女深閨人未識，英雄難過美人關。冰山亦為絕色心折，然此女貴為帝君，豔絕桃李，心若蛇蠍，所謂自古無情帝王家。劍客甘討伊人歡心，不惜逼殺美人的同胞姐姐。
結果呢？
我厭煩那些繁縟的情節，只願直奔結局。
結果自然是送命。

我不以為然，那是他學藝不精，豈可牽扯旁人。這般乏味的故事說來有何意圖？
不！劍客並非死於他手，而是敗北後無顏覆命，不堪面對失去佳人的痛苦，自裁而亡。

一時，誰也沒再開口，只聽得屋外呼呼的北風聲。我凝著劍之初的側影，不知他會不會甘願為她而死。
恐怕連最初說這個故事的人，也忘了他的初衷。無論用意為何，結果都是羞辱了我。是誰最先起得頭？
劍之初是講不出這般風月的故事，富長貴又沒這樣的膽量，愁未央？是愁未央起得頭嗎？
我不記得了，唉，我也喝得醉了。

+++

我搜羅了許多同那幅畫相似的女子來。
有的是眉眼，有的是氣質，最好的一次至少有十成相像。明裡暗裡，我變著法兒地將這些女子安插到劍之初身邊，而他每每總是以禮相持，隔數日又將人拱手送回，他送回一個，我便送去十個。
這天夜裡，我索性命人用一捆紅被卷了姑娘抬上了劍之初的床。

劍之初不知眼睛該往哪兒擱“你笑話看夠了嗎，看夠了便出來，何時成了偷偷摸摸的梁山君子。”

我拍著手，笑著揭開門簾走出來。

劍之初背著身對床上女子虛作一揖：“柔姑娘，都怪我這位朋友胡鬧，接連冒犯了你，在下萬分抱歉。”
女子臉紅了紅：“我不認識你。”
我問那女子：“你叫什麼？”
“回稟館主，我叫小鳳。”
滿意地見到劍之初露出困惑的神色，我擊掌三下，一個青衫女子嫋嫋步入，朝我和劍之初福了福，抬起一張與床上女子相似的臉，糯糯道：“柔柔見過館主見過劍公子。”
我叫柔柔走過去和小鳳並排坐在床上，她倆乍看相似，但只要稍微用心些，便完全不同了，柔柔面若中秋之月，小鳳卻是不折不扣的瓜子臉，腮邊還帶著一顆美人痣。

我冷笑道：“連站在你面前的女子容貌，尚且混淆不清，就算她此刻到你面前，你當真能認得出嗎？！”我的話綿綿如針，針針見血。
醒悟過來，劍之初勃然大怒，重重甩上門，捎帶兩位名侍婢亦被掌風掃出門外，可憐那小鳳裹著薄被寒風中瑟瑟發抖。
最基本憐香惜玉的風度都不要了，可見他的氣急敗壞。

我幸災樂禍地沖著緊閉的門扉，將多年來心底鬱積的一股腦兒傾倒：你天天念著她，她作何想你又知道？恐怕是一廂情願，你對她好，她記得你是誰嗎！
也許她已經心有所屬，也許她已經嫁作人婦，也許她……也許她早不再人世了！！！
說出這番話用盡了我所有力氣，我擂著門，半晌，身子順著門背緩緩滑落。

++++

可能那次確實過火了，劍之初好幾天沒理睬我。
“館主對誰都和氣，何不能對劍大俠好一點。”富長貴問我。
“他那個人，需要特殊對待。”
富長貴一怔 “館主既然知道劍大俠特殊，便讓一讓他，何故較真呢。”
他問的是一碼事，我卻想到另一碼事上，然而，無論是哪樁我都無法回答，所幸和劍之初處的久了，我也學會有些話倘使回答不上，便沉默吧。

+++

我以為，劍之初此生都找不到那名女子，直到有天，富長貴回稟有人要面見我。
劍之初隨那個女子去了，我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他，誰知，五天后劍之初回來了。
那個女子背著劍之初回來，匆匆交代過便要離開。
我由是對此女更添反感，他是完好得去的，卻弄得滿是傷的回來。

區區情愛，何至於此。

+++

我知道他早年發過毒誓，絕不踏足殺戮碎島寸土。
那日他燒得糊裡糊塗，一旦清醒，頭等大事是上碎島找那名女子。

我們是來找人的，招待我們的是戢武王的特使，似乎我們得了特別關照，使者果真依言將宮中所有的女子，找來一一與我們對質，只是，沒有那個女人。

正當我們失望之際，驀然，毫無徵兆的劍之初整個人發起抖來，雙手攥拳，牙關緊咬，若非我及時出手阻止，他早已咬碎了舌根。
手指現身露臺珠簾後隱綽的身影，我問：“那人是誰？”
使者恭敬回道：“正是鄙島戢武王。”
儘管答案已經不言而喻，親耳證實後仍覺有如五雷轟頂。

那女臨走前曾向我透露過戢武王對她言聽計從。我猜過千百種可能，為何戢武王對其青眼有加，直至面見戢武王后，我才意識到一種始終被我忽略的可能：那個女人就是他本人。

劍之初放肆得望著，用目光追逐、糾纏著那人的眼光，神色時而溫柔如水，時而充滿怨恨，我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同時具備如此複雜的情感。

我感到鑼鼓點子都敲起來，聲聲催著角兒上臺。
此情此景，不知為何勾起一段久遠的回憶。
那日，無雙唱罷一曲。
劍之初拊掌稱好，一面問我唱得什麼。
“館主唱的才好，可惜他平日都不肯給人唱。”我橫了無雙一眼，怪她多言，遂跟劍之初解釋道無雙所唱乃是梁祝選段十八相送，昔祝氏有女英台遊學扮作男裝，與梁山伯者同窗三載，英台芳心暗許，無奈家中休書急歸，臨走前與山伯依依惜別，謊稱家中九妹模樣酷似，暗示女子身份。
真奇怪，我突然就想起了這個。

“敢問王可有年齡相近容貌相仿的胞妹。” 依著戲文，我獨自往下唱。
使官略一遲疑，答道：“王確有一個孿生妹妹。”
“要見見她嗎？”
我自然是在問劍之初，看戲一般。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我是這樣殘忍的人，自己不好過，便也盼別人好不了。
他沒有說話，炙熱的目光始終焦灼在珠簾背後的那抹身影。
劍之初的身世我沒有過問，但見今日他如此表現，也猜到八九分。

使官頗為難的樣子，跑去露臺附在戢武王身側耳語了幾句又一路小跑著回來。
“王說了，你們可以面見王女。今日勞動兩位公子見了不少宮人，想必公子也早已疲乏，見過王女之後，自有下官帶二位去偏殿休息。”

這是他最後一根稻草。
倘若是她，兄妹倫常，要他如何斬斷孽緣；倘不是她，線索已斷，這茫茫人海，又要去哪裡找尋。只怕他的心情就如同此刻的我，既盼是她，又怕是她。

珠簾微啟，所有見到王女的人均深吸了一口氣，確是潦倒眾生之姿，色若春曉之花，還帶點弱不勝衣的嬌柔。
劍之初和我的心卻因此冷了。
“王還有其他的姊妹嗎？”
使官搖了搖頭。

“不可！！”
我一下沒有拉住，劍之初人已竄上露臺，只一手珍珠簾斷，大珠小珠彈落地面四散飛濺。侍衛長矛齊齊紮入他的皮肉，鮮血迸流。
劍之初顧不得疼，一把扯住了即將離去的戢武王，密佈的矛陣壓彎了他的腰背，迫使他不得不屈膝跪下。誰能相信呢？曾經一人劍挑數百豪俠，慈光之塔的驚歎竟然卑躬屈膝，只為挽留那人一眼，抓住伊衣袍一角，卑微到了極點，低到塵土。

“別走。”
眼中佈滿血絲，囁嚅著唇卻一字也說不出。
我以為她要說什麼，然而她只是回過身，將下擺自劍之初手裡一寸寸抽走了。

無雙總說我很好心，對薄情館的那些女孩子也好，對族中子民也好，都是玉成，沒有刁難的，天知道我只是受不了有人在我面前成雙成對。
何況，無雙也好、孔雀也罷，收起了我的成全，哪個不是爽快地起身，感恩戴德地離開，哪裡有人像他們一樣在我面前拖泥帶水，便是我想成，也未必能全的一對。

來島上之前，我得知了劍之初長久以來癡情的秘密。

替他療傷時，愁未央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他拿給我看。
我認得此物。從前在宿賢卿手裡做殺手的時候，我見過。
這是一種情蠱。
名喚“白首相知不分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中了此蠱之人情若磐石，絕無可能再愛上除彼此以外的第三人，中蠱後二人若無緣相逢，便終生斷情絕愛；但若因緣際會，無論相遇時是耄耋垂髫，必將廝守一生。

下這種蠱，需要童男童女各一，在事先備好的符紙上寫下雙方生辰，爾後符紙燒成灰燼融入蠱毒，作三壇分封，每個朔月服下一勺，到三壇飲完，倆人骨血交揉，再難離分。
其實即便種下此蠱，也與常人沒有兩樣，只在每個朔月對另一方格外思念，情難自控，心不由己。
也正因此蠱既費時且麻煩，耗費人力功效卻不大，為大多數擅施者不屑，然而這個下蠱者卻有這等的好性子，還等著他們慢慢長大，不期相遇。聯繫到他二人身份，這下蠱者分明是要他二人相愛不能相親，相親不能相守。思及此人險惡用心，我背上陣陣惡寒。

經過我多方刺探，劍之初終於對我吐露真言。那幅畫原是那日，自四魌武評會上他失魂落魄的歸來，舅舅自他口中所述女子樣貌依言畫下的。
“無衣師尹待你可好。”
“我畢竟是吾父之子。”

愛情啊，又有什麼玄而又玄。

劍之初昏迷時，我請愁未央解了他身上蠱毒。
醒來後，他第一件事是來碎島找玉辭心。

愛情，確是如此玄而又玄。

可我不信，真的不信。劍之初的情蠱已解，尚且如此，她何以能夠這般狠心。
“王說了，念在劍之初一門忠烈，今日冒犯之事不再追究。此刻天色已晚，煩請慕容公子帶劍公子暫去偏殿休歇，明日一早離開碎島，恕不遠送。”
我背著內傷復發而昏厥的劍之初，在殺戮碎島的冰雪中放聲高歌。無雙說得對，我的嗓子是極好的，歌聲蕩遍王城寸寸角落，參雜著發狂的笑聲：“玲瓏骰子安紅豆，入蠱相思知不知。”
戢武王挺直的脊樑不可查的一梗。

難道愛本身可愛在於束縛
無奈你我牽過手沒繩索 ———陳亦迅《一絲不掛》

<完>

编剧赐予我霹雳，我却用它制造雷。
我的晋江：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170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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