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28 【限制】【狼赤】賭與毒 93F本子完售，番外公開《東瀛篇·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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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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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30樓發表於: 2013-01-17 23: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探親篇》（3）

（3）
漢年畢竟是漢人的節日，從風俗和重視程度上都沒有苗年來得傳統和隆重。
狼主本來以為漢年的話就不用天不亮被人抓去祭祖、可以安心一路睡到太陽曬屁股，結果還是被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吵醒。
——當然，同時被吵醒的也不止他一個。
赤羽從睡夢中一躍而起、一路把他拉著跑出院子，才發現原來不是地震。

“……水某你不是在中原住過嗎？”難道還沒經歷過春節放炮？
“但那五年我真的沒聽過……”那時候有人好膽來西劍流門口放鞭炮才奇怪吧！

被清晨的冷風一吹人也清醒了，兩人乾脆起床洗漱。
不過焰他們三個對此倒是覺得新奇得很，兩日來差不多也和鄰家的小孩玩熟了，這時候也和別人一起放炮、迎龍進門。一直玩到赤羽出來喚他們吃早飯了，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吃過早飯，一家子就去大寨裡給苗王拜年。
赤羽給苗王送上昨日打好、用竹葉包裹的糍粑，苗王看上去相當高興，還當即吃了起來，差點把假牙也黏掉。
其實有個問題赤羽自從來到苗疆就一直想問了，趁著苗王在料理自己的假牙，他悄悄碰了下狼主的手，小聲問：
“你家親戚就只有這麼多嗎？”聽說歷代苗王都是三妻四妾兒女成群，他一開始還擔心糍粑會不會不夠，但結果到今天也就才見過苗王和蒼狼一家而已。
“不止，但關係比較密切的就只有王兄和蒼狼……”
狼主說到這想到一個人就停住了，同時……心中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千~雪~~~~~你難得回來都不讓小王知道，真是讓小王太傷心了~~~~”
——救命……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爲什麽大年初一他就要遇上掃把星啊！
一看到門外走來那個穿得全身毛茸茸的傢伙，狼主就覺得自己全身都不對勁了。
“你、你你你不是在苗北嗎？”
“祖王叔一個人在苗北太寂寞，所以每年過年我們都會接他過來住一陣。”
蒼狼在旁邊解釋道。

不過看起來是狼主自己想太多，北競王這次的興趣並不在他，只和他打一個照面就轉頭拉起赤羽的手，笑得一臉和藹親切。
“哎呀~你就是我們家千雪喜歡的人嗎？真人看起來更好看呢~”
“呃，是……在下赤羽信之介，請問您是？”真人……？
“哦——我是千雪的王叔，之前寄給你的信有收到嗎？千雪他在我這邊的時候就有經常想著你啊……”
“好了好了，”意識到北競王要提那份問卷的事情，狼主連忙上前把赤羽的手抽走，“別為老不尊動手動腳。我們還要去其他地方，先失陪啦！”
說著就牽著赤羽和孩子們快步走出大殿去。

“這個千雪，怎麼還是那麼毛毛躁躁！”苗王顯然對自家老弟的無禮十分不滿。
“但他似乎找到一個很適合他的人呢~”
北競王倒似是不以為忤，還像平時一樣溫和無害地笑著。
——最近剛編好了千雪的糗事大全，要不要再寄一本去東瀛給他當生日禮物呢？
今天的競王爺，依然感覺十分愉快。

出去的時候，赤羽帶著一臉不解地問狼主：
“剛才那個……真的是你王叔嗎？”
“是啊。雖然實際上比我年長不了幾歲。”但每次見到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可是……”赤羽臉上的疑惑更甚，“他看起來比你年輕很多啊。”
沒錯……他十年前見到北競王是這個樣，五年前見到他是這個樣，現在見到他還是這個樣！
所以……
“你只要知道他這傢伙不是人類，而是絕·對·不要接觸的妖物就對了！”
居然還碰了水某的手……回去一定要多洗幾遍啊啊啊啊！
——說起來這次感覺跟在他身邊的姚金池又變得更萎靡了……是錯覺嗎……

這幾天狼主基本上就是帶著赤羽和孩子們到處吃和玩，參加賽馬、射箭、續麻針之類的年節活動。
時間很快就到了初三，正是花山節跳年場開始的日子。
寨外的坪場上高高豎起了花桿，桿上紅、黃、白、藍四色彩帶迎風招展。矯健的苗族青年在喧天的鼓樂聲中快速爬上花桿，又遊龍一般滑下。身手越是了得，越能獲得美麗姑娘的青睞。

坪場周圍擺了許多木凳，還有一些小桌，好客的主人家設了美酒和果品糖果接待來採花山的各方客人。
狼主正帶著孤鳴在一個攤子前面挑選蘆笙——孤鳴對這種苗族樂器很是好奇，所以就想買一支回去教他吹——背後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咦？這不是千雪王爺嗎~”
狼主回頭，發現原來是熟人。
“妳什麽時候也開始喊我‘王爺’了？聽著真不習慣。”
那女子是女暴君姚明月麾下的副將，個性大膽豪邁，和他在房事上頗為相契，因此也有過一段時間的固定關係。只是後來他在中原的時候多了，就斷了。後來偶爾回苗疆，有時也會有聯繫，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

女子確實和他熟不拘禮，一隻玉手就搭上他的肩膀。
“今年吹的什麽風，居然就把你吹回來了？”
“東風啊——”不著痕跡地側身躲過，然後笑道：“我這次是特意帶著家人回來探親的。”
“哎？家人？你成家了？”
女子這才留意到狼主手上牽著的小毛頭。
“喲，到底是哪家的美人可以拴住你啊~”

狼主回身，發現赤羽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遊方的姑娘們包圍起來了。
——哎呀水某還真是受歡迎怎樣……
於是用手一指：
“吶，就是那邊被最多人圍起來的那個……”
啪。一聲脆響。
“開什麽玩笑！你這個沒良心的人！”

苗人的一應節慶活動一般都伴隨著男女遊方，也就是未婚的青年們互相選擇合意的對象，或是對歌，或是贈送信物，是很歡慶熱鬧的場面。
赤羽一手拉著千雪，旁邊站著焰，但就是不斷有姑娘走過來送手帕，而且越來越多。
儘管一再解釋說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恐怕不能收；但對方要不表示信物送出去就不能再退回來，要不乾脆表示孩子那麼可愛不介意當他們的娘……苗疆女子，還真是如同傳聞般熱情開放啊……

人群裡不知是誰問了句：
“先生的妻子，應該也是苗疆人吧？”
雖然稱呼不完全對，但起碼出身這點確實沒錯，於是赤羽點了點頭。
人群中紛紛發出感歎：
“啊……好可惜……”
“是啊~不知是哪位姐姐那麼有福氣~”

好像不能繼續讓別人誤會下去了啊……
“他其實就是在那邊的……”
赤羽看向狼主所在的方向，卻正好看到他被一個苗疆女子抽了一巴掌。

人群中又開始七嘴八舌了：
“那個好像是王上的弟弟……”
“對啊，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千雪王爺嘛~”
“嘖嘖，果然就和‘傳說中’一樣不檢點，居然還調戲有夫之婦~”
“先生你一定要讓姐姐離這種人遠一點~”
“打得好，真是活該~”
——誤會，好像更深了呢……

從花山節上出來之後，一家五口終於再次會合。
——除了孩子們手上拿著各種禮物之外……
狼主看到赤羽收穫了一堆繡花手帕；
赤羽看到狼主收穫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歎了口氣，赤羽伸手摸了摸那張快哭出來的腫臉。
“你在你家鄉的名聲還真是……”雖然有聽說過很糟，沒想過那麼糟……
“別說了……”所以他才不喜歡回苗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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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7)

31樓發表於: 2013-01-18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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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咩（笑）

見識過這麼多花花草草後定下來，這男人會更可靠的（眾：話是這麼說的嗎一一b）

我還以為千雪大哥在苗疆女人堆裡一定很吃的開，沒想到、沒想到居然只收穫到一個火辣的巴掌印，狼主啊～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狼：不然妳以為要多收集幾個才能符合我的形象？= =b）

話又說回來了，姚金池越來越萎靡是怎樣？北競王是吸取別人的精氣來長生不老嗎一一

所以...王叔你果然不是人對吧！！！！（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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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樓發表於: 2013-01-18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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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安安^^

“見識過這麼多花花草草後定下來，這男人會更可靠的”←這句話我也認同！（喂）
就是因為見識過很多了，最後才發現赤羽先生是他的真愛嘛XD
不過欠下的風流債還是要還的U__U

狼主以前還是挺吃得開的啦~很帥又多金，而且什麽都會哎~XD~全才型好男人哦←就是太花了，所以苗疆妹子們都有共識：千雪王爺嫁不得！看起來穩重踏實還魅力非凡的赤羽先生自然比較受青睞啊XD~

關於王叔那個……猜對了！
平時看姚金池總是覺得她精神很差，兼之她又為王叔負責飲食，王叔說離了她不行……果然她是在用性命在餵養王叔吧←啥小？！
王叔看起來真的青春年少，不管過多少年我都相信他就是現在這樣呢U__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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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33樓發表於: 2013-01-19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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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很期待後面哦^0^超萌的困死碎碎念！！敲碗等你~~
不過說真的，不說苗族的新婚禮服，如果是穿漢人的新郎服的話，困死SAMA一定非常好看！！！（¯﹃¯）【腦補過幾次……擦口水……
我會努力剪的，包大人也加油努力更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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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樓窗前待歸人，君行天涯何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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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樓發表於: 2013-01-19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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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33樓疏樓曉穆于2013-01-19 00:15發表的 : Nl/fvJ`4
現在很期待後面哦^0^超萌的困死碎碎念！！敲碗等你~~ t0kZFU
不過說真的，不說苗族的新婚禮服，如果是穿漢人的新郎服的話，困死SAMA一定非常好看！！！（¯﹃¯）【腦補過幾次……擦口水…… MgN;[4|[h
我會努力剪的，包大人也加油努力更吧^v^~~❀ Xwjm T

嗯嗯，下一章大綱我搞定啦~~如無意外今天可以更^0^
……你還是繼續腦補吧，那倆都不是漢人_(:3」∠)_
再有試行版的話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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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13-01-20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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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親篇（4）

（4）
這天早上，狼主一家正在吃早飯，就聽見外面頗為熱鬧，而且似乎正朝著他們這個院子來。
“好了好了，都先放這邊吧。”
不久，就有人上前來敲門。
“千雪王爺~王上差我們送東西來了~”

狼主出去應門，本來以為是像平時一般送些吃穿用度，結果門一開，就有許多人抬著各種用紅布包覆的箱盒果品之類魚貫而入，不消一會就把院子放得滿滿當當。
“這是……做啥？”
狼主看著這陣勢有點傻眼——與其說是送日常用品，不如說是哪家要嫁女兒的排場啊。
“怎麼了？”赤羽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

這時就有兩個女子上來行禮，原來是北競王身邊的侍女冰心和珊瑚。
“我們奉苗王之令，過來先行準備的~”
“準備？準備什麽？”
“當然是千雪王爺的婚事啊~”珊瑚掩口笑道，“本來依照規矩還應該讓你們三天互不見面，但我們王爺體念，說硬讓你們分開三天太可憐，所以這一道姑且就省起來了~”
“是啦~”冰心捧著龍鳳燭等物件上來接口說，“但省了這三日我們準備的時間就更有限了。王爺你站開些啦，我們還要幫你佈置新房~”

狼主瞬間覺得大腦有點空白，回頭看赤羽，好像也和自己差不多的狀況，呆呆地看著冰心在他們房間忙進忙出。
——不會吧……王兄他是認真的嗎？！
本來以為苗王說要幫他們辦喜事，就是隨便擺幾桌酒席通知一下親朋好友而已……
結果是真要當正式婚禮來搞嗎！

“還有一件事——”
珊瑚從袖中摸出皮尺。
“婚服也要趕緊縫製才行，尤其是新娘的衣服最複雜了——你們到底誰是新娘子？”
“慢著……爲什麽要做新娘婚服！”做婚服已經很搞笑了，但真要做的話做兩套新郎的不行嗎！
“事關名分啊~我們王爺說了，古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也~”
——果然……這完全就是混帳王叔的奸計吧！

狼主和赤羽面面相覷了半天，沒人先說話。
“哎呀真麻煩，要不你們考慮一下，到底想看誰穿新娘裝嘛~”
“他！”
異口同聲、無比一致地指向對方。

珊瑚歎了口氣，頭痛似的扶著額頭。
“你們要不要乾脆開門出去打一架再來確定誰當新娘子……”
“不用，”赤羽摺扇一揚，十分自信地說：“關門進去之後也能確定。”

眼看著話題在光天化日之下要轉向深夜檔——孩子們還在裏面看著啊——狼主連忙對珊瑚說：
“這個婚服的問題……我們再慢慢商量！”
“咦？可是這要來不及了啊~”
“沒關係的！這也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有問題我來承擔！”

好不容易把珊瑚打發去幫冰心的忙，狼主就被赤羽悄悄拉到一旁。
“這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相信我……”狼主一臉沉痛地說，“我會親自去找王兄說明的。”
——萬不得已，就只有他自己做一點犧牲了……

抬進來的彩禮越來越多，不大的院子裡幾乎沒有立錐之地。
珊瑚和冰心嫌他們留下來礙事，於是禮貌地“請”千雪王爺一家先到外面轉悠一下、不到晚上務必不要回來。
狼主本來想直接進宮見苗王，但聽侍衛說苗王今天啟程去了苗北，親身邀請那邊的親族長老來參加婚禮。狼主覺得頭更痛了，但沒有辦法，也只能等明天苗王回來再說。

黃昏時分，村寨出入口的大坪場上就架起了臺子和火堆，晚上在此要舉行蘆笙舞會。
舞會已經一連開了幾個晚上，鄰居也過來請了幾回。但狼主和赤羽覺得帶著孩子不好玩得太瘋太晚，也不能只留焰他們在家，所以就婉拒了。
這次總歸是盛情難卻，想著在夜深之前帶孩子離開應該也無妨，於是一家五口就一道去了。

今晚這場蘆笙舞會相當盛大，不但包括本寨居民，還有許多其他寨子的苗族男女自數十里外參與其中，竟達數千人之眾。
女子們手牽手圍成一個個圓圈將中間吹著蘆笙的男子們圍在當中，邊歌邊舞。笙聲如海，踏歌如潮。不說孩子們，就連赤羽都有些吃驚——儘管東瀛也有祭典，西劍流也有靈忍上萬，但他卻從未試過置身如此人數眾多又熱烈歡快的場面之中。
——狼主能有那樣開朗光明的性格，也是因為他出生在這樣一片土地上吧。

如此歌舞一陣，場中跳著舞的女孩子們就紛紛邀請場外的賓客加入到她們的舞蹈中。
狼主本想拉著赤羽一起去，但赤羽覺得究竟是有點不太適應這種熱鬧玩樂的場面，於是推說自己不太愛跳舞，還是看看便好。狼主也不勉強他，就只帶了三個孩子一起到場中去。
看著他們跟著蘆笙曲調翩翩起舞的身影，赤羽想起在很多年前其實也有過這樣無憂無慮、快樂充實的時光，那時總司和淚還在……跟伊織一起，他們四個人都覺得西劍流會是自己的歸宿，每天都向著同樣的目標而努力奮鬥。
——那樣的日子，是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他現在，又期待著怎樣的日子呢？

“哎？先生不是那天那位……”
“對啊還真的是！”
“姐姐呢？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身邊忽然響起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赤羽收回視線，才發現是那天花山節上送他手帕的那些姑娘。
“他在……”當眼神再次飄進舞蹈著的人群中時，赤羽才想起自己好像不能用一句話同時回答那姑娘的兩個問題，於是這一動作順理成章地繼續遭到誤解。
“哦去跳蘆笙舞了啊~先生不一起去跳嗎？真是穩重的人~”
“是啊~好安靜~”
“不跳舞的話就多飲兩杯吧~不然可就是我們款待不周了~”

赤羽這才留意到姑娘們的手上都拿著酒壺，想是替主人家四處為賓客勸酒的。
——哎算啦，如果只是飲酒的話倒是無妨。
之前在苗王那裡也飲過苗疆的酒，酒性雖烈，但自己還承受得來。
赤羽自忖酒量還算不錯，這幾個姑娘也要照顧其他客人，那麼只是幾杯的話尚不至於超過他的限度。

沒過多久，事實就證明他這種想法完全是個錯誤。
儘管這幾個姑娘確實沒對著他一直灌下去，但這幾個姑娘走了之後就又來幾個姑娘，姑娘之後就是小夥子，再後面居然還有老人家……
喝了前頭敬的酒，後頭的推辭掉就不禮貌，而且也不現實，因為敬酒的人會熱情地一直盯著你喝得杯底朝上才肯離開。
——只要喝下第一杯，之後就是無窮盡。
赤羽平生第一次覺得異常後悔：早知如此……他該跟著狼主一起去跳舞的……

狼主在場中不時有留意著赤羽，開始怕他一個人會無聊，後來見經常有人去關照，就放心了許多。
舞會快進行到深夜，該帶孩子們離開了。狼主本想去喊赤羽的，但看他還被人群簇擁著喝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想赤羽平日裡大多嚴謹，難得有這麼放鬆的時候，還是讓他多玩一陣吧。
於是就自己先帶了三個孩子回去，待到安頓他們都睡下了才回頭去找赤羽。

天色已晚，等狼主再回到坪場的時候人已經散了一大半。
赤羽一個人坐在那裡，看狼主走近了也沒反應，只管望著空杯子發呆。
“他們都睡了，我們也回去吧。”
聽到狼主說話，赤羽有些遲緩地抬起頭，眼神卻飄了很久才終於落到狼主的臉上。
“……回，回哪裡去？”
“啊？”
這句話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狼主心念一轉——水某這……不會是喝醉了吧？

一念及此狼主就不由得暗怪自己太大意。
苗疆待客的規矩，敬酒必殷勤，勸酒必熱情，賓客不醉則主人不悅。總之是輪番上陣車輪戰，任你酒量似汪洋都非倒不可。
不過就算他提早發現，主人家肯定會連他的份一起灌上，那麼到時喝醉的人可就不止一個了……

狼主扶起赤羽，赤羽也沒掙扎，很順從地就靠在他身上，乖得出乎他意料之外。
記得之前在西劍流的時候曾經和酒友邪馬台笑一道試圖灌醉赤羽，但赤羽相當自制，而且每次都能洞悉他們的企圖，所以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後來好奇問起衣川紫，信之介以前有喝醉過嗎？
衣川想了下後說，就算有也是很久以前那一次了，信之介大人那時還不是軍師呢。不過信之介大人酒品很好的，醉了之後也只會把西劍流誡律從頭到尾一字不差地背三十次而已。

——但這次好像很安靜啊……
狼主一邊想，一邊攙扶著赤羽往回走。
安靜也好……雖然他現在是流主了，西劍流誡律什麽的老實說他可真不想聽……
走到半路，忽然聽到靠在他身上的赤羽好似在喊他。
“孤雪……”
狼主瞬間覺得頭皮一緊：難道……要開始了嗎……

“你知道我是怎麼進入西劍流的嗎……”
——咦？
好像不是誡律啊……莫非這次版本不同？
“當年……我在江戶赤羽橋邊見到了祭司大人……那一年的冬天特別冷……”

於是赤羽就用不知道是傾訴還是自言自語的聲調，一路對著狼主念叨他小時候是如何被祭司撿到、如何加入西劍流成為忍者、如何結識宮本他們以及他們之間昔年同修的瑣事。
他講的時候不一定按順序，幾乎是想起哪樁就講哪樁，一時講起三伏練功，一時又講起櫻花開時……
狼主不知道這是不是赤羽這輩子講過最多話的一夜，只知道一直到把他扶進房門，又洗擦整理過抱上床躺好……之後，他還不停在講。
到最後可能是說累了，赤羽漸漸沒了聲，終於酣然入夢。
然後，輪到狼主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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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7)

36樓發表於: 2013-01-23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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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大安啊

我說...千雪大哥，這種事情你千萬不能犧牲啊！軍師穿新娘裝看起來還挺美的，如果換成您....某柳覺得...似乎...可能...不是那麼的...適合...咳咳....有可能你一輩子都不會想再回苗疆了啊！

而且個人強烈的覺得，那是古代沒有相機，否則王叔肯定會拍下來大肆宣傳的呀！(拍桌)

危險危險，太危險了。

是說軍師真是好酒品，不過也太壓抑了吧？背西劍流的戒律30次，乍聽之下有點好笑，但細想之後卻覺得很心疼。如此時刻提醒著自己，清醒也好，迷濛也罷，如此循規蹈矩，你才是屬於西劍流的一部分嗎？

赤羽大人，不要太為難自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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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樓發表於: 2013-01-23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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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親篇》（5）

這一章稍微有點長U U
借機會鋪設一點這系列裏苗疆的設定XD
========
（5）
赤羽第二天醒來時簡直頭痛欲裂。
苗疆的酒真是不得了……明明入口很順，濃香醇厚，但後勁卻大得難以置信。
之前被敬酒的時候還抱著幾分能推卻的僥倖，到後來心知無幸就乾脆捨命陪君子、不管誰來敬都是一口悶。
——反正就算真醉了，狼主總不會留下他一個人的。
現在清醒過來，赤羽才發現自己這份放心真是來得莫名。慢說狼主沒有非要看顧他的義務，他自己也不是沒有閱歷的人，何時到了需要依賴他人的地步？

可是他現在確實是好端端躺在自己床上，沒被遺棄在路邊吹風也沒被趁機打劫，衣服還被換過了……
能有人關心體貼，總還是比孤身一人來得好吧。
咝——太陽穴上又是一抽，痛得他忍不住吸了口氣。
宿醉這種事情太影響精神，所以他在飲酒一節上向來克制，上一次都要追溯到和總司他們一道成為上忍的時候……也不知是否因為這個，昨晚恍惚中好似跟個誰傾訴起往事來……
如果這不是做夢，難不成他是對著個陌生人滔滔不絕嗎……一思及此，赤羽簡直就想把臉埋進被子裏逃避現實。
——下次再也不要喝酒了！

就在赤羽懊惱得差點要撞床板時，就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然後就見狼主捧了個託盤進來。
“醒了？正好，來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吧。”
赤羽披衣坐起，接過狼主遞來的碗，才呷了一口，忽然抬頭盯著狼主的臉。
“……你的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沒睡好而已。”
狼主揉了揉發黑的眼圈，一臉疲憊。
——沒有人能在聽完一篇從前以為只在書上看到的辛酸艱苦童年史之後還能安然入睡的吧，何況那篇童年史的主人公還睡在自己旁邊。
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失眠了，而且今日一早還要進宮見王兄……他覺得現在只要給他一個枕頭就立馬能睡著。

“昨天那件事……我已經解決了。”狼主有氣無力地說。
“啊？”赤羽的腦子轉了一陣，才想起這是說苗王要為他們辦婚禮的事，“怎麼解決的？”

關於赤羽這個問題，狼主真是打心裡不想回答——不，該說是不想回憶。
今早他去見苗王，說他和赤羽在一起也五年了，孩子都有了三個，有沒有婚禮也沒差吧；實在不行婚禮可以照辦，但婚服的事能不能算了……
“怎麼能算了？”苗王對自家老弟的隨便態度很是不滿，吹鬍子瞪眼地說：“這可是你的大事！如果禮節有虧，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新娘裝我是不會讓信之介穿的了，但如果你非要我穿那才真的對不起列祖列宗！”

大概是被老弟的氣勢嚇到，苗王愣神一陣才想起來要問一句：
“……爲什麽？”
“因為……”
狼主此時此刻，真有種壯士斷腕的悲涼感……
“……我穿給你看就知道了……”

於是半信半疑的苗王找珊瑚要來一套做到一半的新娘婚服和一整套銀花首飾。
——當然，爲了讓眼神不好的自己不至於被老弟糊弄，苗王又找來了北競王一同審視。
然後，英明神武的王上終於認清“如果讓他的王弟穿成這樣面對大庭廣眾將會使百年苗疆王族聲名毀於一旦”這個難以直視的事實……

“總而言之……”
狼主趴倒在床上——他感覺自己簡直身心俱創。
“王兄答應一切從簡，也不用穿婚服了。但既然長老們都已經請來，今晚就以確認我倆婚事為名設酒宴款待，便當作是行過婚禮了。”
“這樣嗎……也好。”
雖說赤羽不喜歡大事鋪張，之前也覺得辦婚禮沒有必要；但一時變得如此簡單隨便，卻又隱隱有些失望。
“午飯我在鍋裡熱好了，餓的話就拿來吃吧……時間還早，讓我先躺一會兒……”
說完這句，狼主就真的臉朝內睡著了。

“喂——”
赤羽本來還有事想問狼主，但見他如此迅速就沉入夢鄉，人聲不聞，想來是累狠了。
——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不說連日來凈是陪著他們東跑西跑，光是昨夜……應該也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洗漱完畢之後赤羽走出房間，卻覺得院子裡分外安靜，連孩子們的聲音都聽不到。
後來在桌上發現一張壓著的字條，原來是蒼狼今早來帶了焰他們三個去學騎馬，雖然已經徵得千雪王叔同意，但王叔說還是要留字告知一聲云云。
赤羽對此沒什麼意見，蒼狼為人踏實可以信任；但焰居然也有興趣跟著一起去倒有些意外——不過大概是爲了照顧弟弟，焰自小就對這兩個弟弟護得厲害，有時甚至都不讓身為老爹的狼主抱一下呢。

孩子們不在身邊，狼主又還睡著……往時若不是為著工作，就是為著親近的人——比如焰他們，或者西劍流的好友和部屬——至於赤羽信之介本人，好似向來就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
現在一時空閒下來，竟覺得百無聊賴，不知要做些什麼才好。
也罷，千里迢迢來到苗疆又難得閒暇，不如就一個人出去走走吧。
心念一定，赤羽就整了整衣冠，走出門去了。

他們住的院子臨近市集，是狼主爲了方便帶他們四處轉而專門囑託蒼狼準備的。
苗人過年要持續十數日，每日都有不同的節慶項目，熱鬧非凡。
赤羽才一出門，就感覺到濃郁的新年氛圍。
不過這種熱鬧場面這些天已經見過不少，現下他倒更想找個不怎麼喧囂的地方逛一逛。

就在赤羽漫無目的地信步而行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赤羽先生~”
在苗疆認得他的人不多，赤羽循聲回頭，就發現原來是昨日來佈置婚禮事宜的兩個北競王女侍其中之一，好像……是叫作“冰心”？
“在這裡見到你實在太好了~省得我再跑一趟。”
“嗯？姑娘是還要繼續佈置嗎？”
赤羽以為她是因為狼主睡了，院子無人應門才找過來的。不想冰心掩口胡盧，搖頭說：“不是，是我們王爺想要請你說說話。”
言畢，就把一物遞給赤羽。

赤羽接過一看，居然是相當正式的拜帖。
論起來北競王該算是長輩，以這樣的禮節來請，他斷無拒絕之理。
——雖然狼主說得他這個王叔好像什麽危險人物……不，簡直就像是病毒一樣……
“請帶路吧。”

苗疆多山地，不管是村寨還是王城都依山而建。
不過赤羽發現，冰心帶他走的這段山路卻似刻意避開了人跡。
直至看到一個半山上的涼亭，冰心才停了下來。
那涼亭修建得很有中原風格，檐角還懸了風鈴。亭中設有裝飾華美的瑤琴和博山爐，在明確顯示出此間主人的欣賞品位之餘，也顯得和山下一片淳樸自然的苗疆風情格外不同。

賓主坐落之後，赤羽就禮貌地問道：
“王爺相請，不知是有何事？”
聽到赤羽如此認真的問話，北競王倒似頗為意外。
“咦？小王只是想請你作陪，消磨一下午後時光，並不一定是為著何事啊。哎呀冰心~妳到底是怎麼說的，讓客人誤會了。”
“冰心已經說清了王爺的意思，是先生想得太正經啦~”冰心一邊笑，一邊為兩人捧上茶盞。
這下是輪到赤羽愣了：專門用拜帖來邀，真的就只是“說說話”而已嗎？
——看來北競王的思考方式果然很特別……

“不過只是閒聊的話，未免枯燥啊。”
北競王仍是笑得如初見時一般和藹親切。
“你可會下棋？”
果然不會那麼簡單吧……赤羽暗忖，莫非這也算是長輩考驗的一部份？
“略知一二。”
他這麼說也是實話。雖說棋道有助於提升作為軍師的能力，但一個人的時間是有限的，值得學習修煉的內容卻有無窮多。他不會花太多精力去研習這種沒有實用價值的末技。

但北競王聽到他這個回答好似就很高興了，連喚冰心把棋枰擺上來。
自從上次一見，赤羽多少也去瞭解過這位王爺的情況。聽說他因為身體緣故長年都只在苗北療養，少時喜愛弈棋，曾於金碑設局挑戰天下，有國手之譽。
因為坐得近了，赤羽就發現北競王確實生得很文秀，舉止也斯文，和苗王一家甚至是狼主那種有著粗獷英武外型的人不同——居然還真的有血緣關係嗎……實在有點難以想像啊。

大概因為不太在意勝負，所以北競王落子就顯得頗為隨意。赤羽儘管也不在意勝負，但他的個性凡事都不會隨便對待，因此每下一步都是深思熟慮。
“你來苗疆也有數日了，”北競王忽然問他，“對這地方……感覺如何？”
赤羽本是專注棋局，被這麼一問只得暫時拉回思路。
“自然，開放，又不失富足。”回想起幾日來受到的熱情接待，又補充道：“民風淳樸，是一片和平安樂之地。”

“和平安樂嗎……苗疆能有今日確實不易啊。”
北競王說著，眼神卻飄出涼亭外。
赤羽循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這半山之間雖然寧靜不染塵囂，卻能把山下村寨各處喧騰的節慶場面盡收眼底。
“但數十年前，這裡沒有一個人敢期待和平安樂。苗疆，只是一片四分五裂、充滿戰亂殺戮的可怕之地而已。”

赤羽從前在中原時，作為西劍流進兵策略的制定者，也有研究分析過苗疆勢力和歷史。只知道苗疆與中原明朝政權長年交戰，雙方邊境不安，乃是世仇。而苗疆尚武好戰，數次大戰，幾乎都由苗疆引起。後來狼主來到東瀛，對他講起這邊之事，就說中原苗疆現在已經握手言和，停戰多年了。
“我與千雪雖差一輩，但因年紀相仿，自小便是生活在一起的。那時我們年歲尚小，人微言輕，力量薄弱。自保已是艱難，至於對每日發生在眼前的兄弟鬩牆、骨肉相殘……更是無能為力。”

北競王說起這些的時候顯得雲淡風輕，好似說著和自己毫不相關的茶餘飯後談資一般。
但赤羽卻無法把這話題當作閒聊看待。按說以狼主現在對北競王的態度，還真看不出他倆少時曾經相依為命……不過若不是因為有過很親厚的關係，就算狼主很大而化之，也不會對自家叔輩如此不拘禮吧。
“果然，這些事千雪都沒有和你說過吧？”
赤羽搖頭。狼主不是喜歡念叨自己事情的人，同樣，他也不是。因為既成過往，就沒必要時常掛在嘴邊。而且像狼主能這般開朗豁達，想必也是因為身為王族自小養尊處優和平順遂，沒歷過艱難，自然就沒什麼可牽掛、沒什麽可提起。
——但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好似是想當然了。

“王爺所感慨者……莫不是‘無情最是帝王家’麼？”
“這嘛，倒也不儘然。”北競王一笑，又優雅地落下一子。“王是英明的王，他和千雪是最親近的兄弟，也一起平定了戰亂的苗疆。但爲了得到這個結果，除了王之外也只有像我這樣體弱無能競爭者，以及像千雪那樣長年在外無意權位者……才能存活下來。”
其實此次回來探親，赤羽不是沒有疑惑過：苗王與狼主看來年歲相差甚大，為何沒有看到其他兄弟姊妹？而當他問起這事，狼主也只是說一句“我只與王兄最親，其他人來往不多”就帶過去，他也就此輕易地相信了。
——但原來，狼主從前不愛留在苗疆，卻不止是不喜受到管束而已嗎……

“你也覺得，千雪是自由散漫的人嗎？”
“我……”
在今天之前，赤羽確實是這樣覺得；但現在，卻變得不怎麼確定了。
“王一直很頭痛，說千雪的個性太浪蕩，總是定不下來……但小王卻不這樣認為。”
北競王捧起茶盞，輕輕歎了一口氣。
“無論見識過多少無情殘酷，經歷過多少背叛欺騙，千雪始終是最惜情的人。這也是小王最喜歡他的地方呢。”

“最惜情的人”。
赤羽不覺沉吟：曾經，也有人這樣評價過他。但那只是因為他那時糾結於過往，無法作出決斷；而這麼說的那個人，也因為在親情友情間無法取捨，最終在沒有保護到任何人的情況下連自己的性命都失去了。
——那不是真正的惜情。珍惜，是要靠自己的雙手來維護。
赤羽記得狼主給過自己的承諾，記得他說“可以給我一個珍惜你的機會嗎”；
記得他在苦學東瀛語言文字，也記得他今早捧來的一碗醒酒湯……
“是，這一點……我也很清楚。”

“所以啊……王是太多慮了，千雪以前定不下心，只是因為他沒有遇上合適的人而已。”
北競王抬頭看著赤羽，溫和一笑。
“這幾年他和你……啊，或者說，你和他在一起，覺得開心嗎？”
山嵐飄動，檐角的風鈴叮叮咚咚地響了。
赤羽回憶起五年來兩人相處的時光，明明還是冬日，卻似春風拂面，溫暖地柔和了方才還緊繃著的眉梢眼角。
“嗯。”輕輕點頭，心中最後一點陰霾仿佛亦隨風而散。

北競王執子的手在空中凝了半晌，終還是搖了搖頭，將棋子落回棋盒。
“哎呀，小王輸了呢。”
“……咦？”不至於吧……這都還未到中盤……
北競王笑道：“大概因為看到太美的笑容，所以就分神了。”
赤羽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好像是笑了起來……
“是王爺留手，承讓了。”
“還叫我王爺嗎，真見外啊，和千雪一樣叫我王叔就好了嘛~”

北競王拍了下手，冰心就上來把棋盤棋盒收拾了下去。
“不過，既然小王是因此才輸的，那總要給我一點補償吧~”
“補償？”赤羽不解，他從來沒聽說過輸的一方還向勝方提出要求這種事……
“對啊~我已經跟蒼狼說過了，不如就讓三個可愛的侄孫兒到我那邊住一個晚上吧~”
“……哈？”
“反正千雪……啊是說小千雪和我很投緣，又很愛我的藏書~再說你們的婚事即便一切從簡，洞房花燭總不能少吧，孩子們在的話你倆也不方便不是麼~就這麼說定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何需要千萬不要和王叔客氣哦~”

“這是綁架吧！這完全就是綁架吧！”
當赤羽回去說起這事，狼主的慘叫聲頓時響徹房間，差點把名字從“千雪孤鳴”改成了“千雪悲鳴”。
赤羽不由得歎了一聲，“你王叔也是好意吧……”雖然他也不知道北競王什麽時候和千雪熟識上的……
“水某你不知道……他哪次整我不是打著‘好意’的旗號！”誰曉得那妖物會對焰他們幹出什麽事情來！

“可我覺得，他很瞭解你啊。”
“耶？”狼主一挑眉，“王叔到底和你說啥了？”
看著眼前之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赤羽就漾出了愉快的笑意。
“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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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這是八十歲的狼主↓↓

級別: 天使

鮮花(1141)

38樓發表於: 2013-01-23 18: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36樓柳絮于2013-01-23 16:00發表的 : NtTLvO6
雲殤大安啊 lO, 2
|0f\>X I
我說...千雪大哥，這種事情你千萬不能犧牲啊！軍師穿新娘裝看起來還挺美的，如果換成您....某柳覺得...似乎...可能...不是那麼的...適合...咳咳....有可能你一輩子都不會想再回苗疆了啊！ jo<sN
Tf@t.4\
而且個人強烈的覺得，那是古代沒有相機，否則王叔肯定會拍下來大肆宣傳的呀！(拍桌) k9 *0xukJ
....... |[34<tIN

千雪大哥外型太粗獷了，穿起新娘裝必須很可怕XDDDDDDD
所以苗王在見到事實之後也否決這個方案了呢U U
王叔一定會拍寫真集的放心←等等！

赤羽先生就是過分認真+自制了，就連喝醉也是一本正經的~
不過這次情況有點不同，心裡正好有點事，一不小心就巴拉巴拉傾訴起來，而且他也是因為潛意識裏覺得身邊的人是狼主才會那麼放心傾訴吧——所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後悔了XDD
軍師真是個很可愛的人呢，雖然也總是讓人忍不住很心疼他Q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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