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0 箜篌引 1-11，5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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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郁香

好男人NPC同萌尋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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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樓發表於: 2007-01-09 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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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無渡河，公竟渡河……

這支樂府每次念起都會不由得淚下呢……
不過……我是一直不知道這支也是《箜篌引》……（從來不注意詩題的某人…… ^^bbb）
說起《箜篌引》，能想到的便只有《李憑箜篌引》了。。縱然其實大人穿插的好幾支也都是看過的。

不論是豪情，是婉轉，還是淒切，同樣的樂器，卻是不一樣的曲風。
又融合在一起，如同藥師的多面一體。

萍生的殘，少艾的逸，還有那種牛一般的認定了拉不回的脾氣……（笑）
都是融合在一人身上，並無割裂。

看起來和原劇是不一樣的走向呢。⊙⊙
瞪大眼睛等著一個可能的逆轉結局啊~
藥師你一定要幸福~（一一某人在自high什麽……作者大人好像還沒說過走向是悲是喜啊……）

落日煙

 天下第一弓

 連暝不復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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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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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樓發表於: 2007-01-09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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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慕？？使劲看…有此征兆么？大家莫笑，吾是睁眼瞎的那种……
努力地暗黑吧，吾不指望你一直温馨，但是——！！
殉情……暧昧啊暧昧，不在此中爆发更等何时…少艾啊少艾，就为了这只执着的手，你得好生保重…不对？是栗子啊栗子，为了这只手你得让他们好生活着…碎碎念，碎碎念…

天下无双的红颜…幸好是天下无双。亏得活这么大岁数，非得跟医生较劲，唉，剑子的命岂非是用来做实验品的么？可惜了那看似正经八百忧国忧民的模样，面对剑子仙姬估计是没法子逍遥悠载了。
至于抓七寸的本事拿来何用？不劝也是痛，劝了还是痛，为朱某继续抹一把同情……

更新速度还不错啊，值得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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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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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樓發表於: 2007-01-18 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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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笛子：多謝喜歡^^少艾與南宮的互動在第六章就有，希望不會讓你失望哦~~

to 阿思：多謝觀文和回復~^^
我也覺得，對於少艾來説，其實感情是最大的快樂，亦是最大的負擔。這樣的人心總是最柔軟最不忍，因此容易受到他人的威脅和傷害。（扁我吧。。。身為作者我承認自己十分無良。。。）
怎麽說呢，南宮慕在我看來是帶有一種獨特的綺麗和冷酷的，是一種陰鬱的癲狂和殺意。而這種關係，寫出來很費腦子，寫的過程則的確就是痛並快樂著。這麽看來我也是个准變態。。。Orz
這個文的確是跟原作走向不同，也會是一個長篇^^擦汗，希望不要讓各位看官看到煩。。。
看到阿思回復的那句“望夫崖也省了，乾脆跟著去吧”，忍不住笑了出來XD 連帶的也覺得朱姑娘很可愛了~

to 藍郁香：謝謝大人的觀文以及回復^^
其實之前在構思這個文時，就是打算以幾首風格各異的箜篌引作爲針，穿引出整個文的脈絡。寫得很謹慎，就擔心會有不自然的引用，生搬硬套。因此看到大人的回復内容，感到特別欣慰~^^
結局仍在躊躇之中，汗。。。現在離結局還有一段時間，大人可以放心觀文~

to 莫笑：好一個“爲了這只手你得讓他們好生活著”XD 放心放心，他們至少在未來一段時間内會好生活著的。寫朱慕的曖昧于我而言也是一種快樂的事XD
“勸也是痛，不勸也是痛”，這句話說得非常好。就因爲這一句話，突然有些惻隱。。。

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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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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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樓發表於: 2007-01-18 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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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南柯子

萍生。萍生。

異常清脆流麗的發音，在舌尖輕輕一繞便淡漠的流轉而去。譬如在齒間銜了一片透明涼薄的瓷，如水，卻堅硬得不動聲色。唇舌有意無意的撩撥一下，便險險要被那暗藏不露的尖銳棱角給刺得一凜。細若遊絲的痛與血的甜在舌尖緩緩綻開，仿佛光影交替中似笑非笑的面容，看不真切，卻冶豔如斯。

光影流轉，悄無聲息的孕化為明暗相交的風暴漩渦。忍著氣息的夜風在空氣中蠢蠢欲動，人神鬼都在這混沌之中睜大了眼睛，等候今夜未知的犧牲。血的氣味蛇一般潛行，一觸即發。

寬袍博帶，散發低眉，處在風暴中心的兩個人刻意閒適。周圍太靜了，只須一點呼吸，隔在兩人中間的一點燭火便倏然斜逸開，而後又徐徐直立。時斷時續的箏弦彈撥聲也在那火光中漫不經心的搖曳著，搖搖欲墜般危險而慵懶。

在那略為淩亂的音律之中，閉目沉吟的黑髮男子突然微微一笑道，“音由心生，琴如明鏡。首座今夜之琴，可謂心不在焉，毫無章法。”

“唉呀呀……真是苛刻。”坐在對面的人沒有抬頭，信口應道，“教主若想看正襟危坐的華麗表演，出門左轉第三家便有，慢走再見不送了。”

“表演？”男人再次失笑，線條冷冽的臉在燭光中忽明忽暗，“精心策劃，苦心編排，粉墨登場，四方周旋——這樣煞費苦心的表演，我每天都在看，又何必舍近而求遠？”

撫箏的人頗有些玩世不恭的揚起眉，濃重的陰影隱入那雙天生眼角微彎的笑眼之中，不著痕跡的抹去了所有尖銳淩厲。開口之際，仍如方才一般從容隨意：“人說千金易得，知己難求。認某一曲亂彈，能換來教主如斯感慨，也算是值回本錢。”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清黝譏誚的目光逕自透過燭焰，直勾勾的盯住對面微笑的人：“好一句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即使它是必須的臺詞，也足夠令人感動。”

“哈……”那人懶懶的將箏推開，隨意往榻上一斜，毫不在意一般輕描淡寫的答道，“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本來就是一筆算不清道不明的糊塗帳。既然往事不可追，未來不可期，教主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男人不自覺的挑起唇角，低垂的眉目間譏誚之意漸漸加深：“自尋煩惱嗎……萍生，你可知你那首笑夢風塵之中，我最愛的是哪一句？”

他說著微微欠起身，朝著對面的人俯下身去，抓起一縷銀色月華一般的頭髮握在掌心中。極近的距離裏，他盯視的眼睛陰鬱而炙烈如同午夜的太陽，而他回視的眼睛平靜而淡漠如同掠過湖面的微風。

“我最讚賞的……是那句‘八方風雨止今宵’。”他夢囈一般，氣息灼熱而癲狂，若有若無的熨燙著脆弱的耳際。“既然解不開，不如下刀痛斬。削了作亂的念，斷了造反的根，止了那叫囂蠢動的八方風雨……”

他的手指滾燙如同烙鐵，深深陷入對方的臂中。在那短暫的沉默中，燭火狂亂扭曲，進行著無謂的垂死掙扎，神經質的跳躍了一下然後驀地熄滅。青白的煙氣自那殘蕊之中裊裊上升散逸開來，是此刻唯一的活物。滿室月光之中，他回視的目光如鬼，笑顏如昔。

“巧了。教主這一番話，恰恰與認某所思所感不謀而同。知己至此，夫複何求。”

他狂然而笑，清黝眉目中卻儘是晦暗不明的悲哀。墨黑長髮絲絲縷縷的垂下，他透過髮的間隙斜睨著他，眼神犀利而邪魅：“士為知己者死，首座願意為我而死麼？”

他將煙管取下，豁達而從容的：“盡人事，聽天命。萍生願意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麼？當然不是。他煞費苦心周密計畫，確保萬無一失的覆滅黑派大計，怎容得一句輕描淡寫的順其自然便顛倒了結局？虛虛實實，似幻似真，演了這三個月勾心鬥角的對手戲，如今正是漸入佳境。既然對手有心奉陪到底，自己又憑什麼打退堂鼓？聽天命，不過是一句斡旋圓滑的劇中臺詞。他自己知道天命早已握在掌中，顛撲不破。

順其自然，仿佛一種含蓄的推卸和躲閃。終究他還是有些憐憫他。一教之主，萬惡之源，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昏亂癡情的平凡人。弱點太過明白暴露，捧在心口的一支帶刺的鬼薔薇翻為奪命的匕首，今生，他滅定了他。

緩慢得近乎莊嚴的起手，在那漫天晦暗污濁的腥風血雨中，神引流針，平川定海，斬斷三千罪與業，八方風雨止今宵。連那邪魅罪惡的萍生之禍也一併毀去，一雙琥珀眸子流光溢彩，猶如浴火重生的涅磐鳳凰。

地獄中誕生的惡鬼，由他親手將其送歸修羅之道。滿目瘡夷，血流成河，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或許有恨有怨，有怒有悲。而他心中澄澈空明，近乎冷酷的空白之中，唯有不悔二字，鮮明清晰，如鏤似刻。

然而早已逝去的陳年舊事，再怎麼鮮明也像是隔了一面骯髒凹凸的鏡。黯金銅綠的表面，影影綽綽的映照出模糊的喜怒哀樂，是陳舊發黃的戲裝上一片褪色的胭脂。釘在黯淡背景上的人形，在這混沌暗夜中借機窺伺，上演久候多時的夢魘，捲土重來，活色生香。

這一場生死攸關的周旋較量，誰的狠毒與宿命針鋒相對，誰的狠毒在憐憫中冷眼旁觀。骯髒破敗的幕布一日未落，答案就永遠沒有揭曉的一天。

%%%%%%%%%%%%%%%%%%%%%%%%%%%%%%%%%%%

“好友，你現在作何打算？”素還真微微蹙眉，嚴肅的看著我道。“黑派出此條件，明明是等候你自投羅網。此事急不得，還需從長計議。”

然而會甘於自投羅網的世間又豈止有我一人。再機智冷靜從容的心，一旦動情，便總是迷惘。所謂從長計議亦無異於垂死掙扎，與其無謂癲狂，不如從容應對。屬於我一人的業，便由我一人扛下來罷。

“免了免了。你素閒人一頓計議，幾十個時辰以後得出的結論也不會比自投羅網高明多少。不如我即刻動身，早去早回，你也好幫我看家。”

故作輕鬆的說著，腳步剛剛挪到門口，他卻又在身後叫住我：“且慢，劣者與你同去。”

“唉呀呀，我求你麥給我添亂了。”我無奈的歎氣，回過身向他作揖道，“你人緣那麼差，出門五步一暗算十步一相殺，大麻煩一個，若想藥師我多活幾年，就請安心在迷穀等候罷……如果你良心實在不安，我也不介意你做頓晚飯當作補償。”

他難得的沒有跟我繼續抬杠。眉目間的疲憊與傷痛一觸即發，他淡淡的轉過身，微微低下頭低聲說，“少艾，一切小心。”

破天荒的，他直接喊了我的名字。我已記不起我們之間有多少年沒有過這樣親昵的稱呼。

他的用意和關心明白無誤，而前路的黑暗艱險同樣昭然若揭。積怨過深的亡靈在墓穴中蠢蠢欲動，鮮血鋪成的道路，曾經的創傷在身體上一一浮現。誰是誰的夢魘，誰又是誰的劫難。宿命猶如一個輪回，掩蓋所有真相。

而我什麼都看見。

%%%%%%%%%%%%%%%%%%%%%%%%%%%%%%%%%%%%

我從未怕過噩夢，只是不能容忍因為自己，使得身邊的人變為噩夢的受害人。就因為這個，我曾經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拒絕一切形式的親近，直到再也無力維持表面的堅硬與疏離。然而將心打開是危險的事。一切的孽一切的業均由此起，任何力量都無法阻止。

面對多年以前似曾相識的邪惡面孔，我盡力從容應付，卻明明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強烈的忐忑。握著籌碼的人悠閒惡意的沖我微笑，而我手上空空。昔日在迷谷中的歡笑憐惜疼愛親昵化身為沉沉負擔，低頭，似乎成了必然且自然的事。

“單身赴會，該說你膽量驚人呢，還是對翳流仍然心懷幻想？”灰發灰眸的醒惡者坐在前面似笑非笑，刻意強調道，“首座……抑或該喚你，藥師慕少艾？”

煙管輕揮，從容而譏誚的：“好說好說。藥師我雖然堅信人性本善，倒也還沒有天真到相信野獸會有改行吃素的那一天。”

醒惡者淡淡一笑道，“認萍生，吾以往最欣賞你的一點，便是即使到了窮途末路，周身犀利仍然不減半分。能在三個月之內滅我翳流，讓人驚服，也讓人痛恨！”

“呼呼，要算老帳我奉陪。把無辜人質放走，藥師我自當煮酒烹茶，與你細細把從前的帳本翻一遍，愛翻到幾時都隨你高興。”

他怒極反笑，消瘦指節生生捏進了座椅扶手之中：“認萍生，你以為自己有何資本與吾談條件？”說著，他緩步走下來，將一旁兀自熟睡的貓娃娃抱起，手指若有若無的盤桓在那無知天真的睡顏之上，惡意的輕聲道，“封印了記憶嗎……若是吾解開那不堪一擊的脆弱封印，讓他在醒來之後，親眼看看自己的滅族仇人是怎樣一副偽善者的嘴臉，想必會是非常精彩的場面……怎樣，首座認萍生，有興趣與吾同賞這美妙的重逢記麼？”

待續。

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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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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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樓發表於: 2007-01-18 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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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煞费苦心的表演，我每天都在看…高处不胜的寂寞味道啊，难怪萍生
往事不可追，未来不可期。所以莫笑莫笑，行如歌落如风而已，这一节的风格定要如此黯淡么？
继续看…

你人缘那么差，出门五步一暗算十步一相杀。挖哈哈，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而我什么都看见。什么都看见，唉，果然瞎子比较幸福
相比毒雾林浓湿，吾还是更爱晨茶袅稀薄，虽然都是这么暧昧
之所以南宫慕，是因为他有着最多的不确定和可能性吧。弱弱地说，那个，我喜欢哎…

不要忘了你的恻隐——假如有的话…
应大人的要求“扁我吧”，偷溜跟来踩一脚——闪！

頂端

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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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07-01-18 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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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見到朝思暮想的教主現身了~~~興奮！

少艾和教主的那段實在令人壓抑的不行，挺灰暗的。。。大人，你不要欺負少艾啊~~

看到少艾和素賢人的那段- -|||，第一個感覺就是少艾又多了一筆風流債……

期待後面，會不會出現元凰呢？
來個教主附體什麽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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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36樓發表於: 2007-01-18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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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1.08 （慕少艾中心）箜篌引1-6，33F

很喜欢关于镜那一段的描写，何止过去的那个人活色生香，大人的文字也是如此的活色生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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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思

藥師持蘄艾，太宰勤龍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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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樓發表於: 2007-01-18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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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呀~~
該來的總是跑不掉。

>>即使到了窮途末路，周身犀利仍然不減半分...
--的確是這樣呢。
也不是囂張，但是這個人的個性之硬啊...就算到死了也難動他分毫。
不吃軟，不吃硬，只吃他愛吃的....
藥師：你這是在形容藥師我還是阿九？？...= =

不會扁不會扁.....(笑)
要也會等看了結局之後才選擇攻擊方式啊.....(狂笑)
......放輕鬆放輕鬆，隨便說說嘛。

看到那句＂的確是跟原作走向不同，也會是一個長篇＂
就開心到不行了。
最近對於文章的渴求度，已經到了低血糖的情形了。
所以，請一定要加油啊!!

紅酒&白蘭地哇沙米&美乃滋瑯琊閣&江左盟
朱痕&慕少艾默蒼離&俏如來藺晨&梅長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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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樓發表於: 2007-01-19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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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莫笑：這個。。。汝的回帖我統共只看懂了這麽幾個意思：第一，汝更偏愛朱痕與少艾之間的互動（是吧？），第二，讓我切記麥寫人品結局，第三，搭順風車踩我一腳（。。。= =）嘆氣扶墻無言中。。。

to 笛子：撓頭，其實仔細想想，南宮和少艾在一起還真難説誰更吃虧一些——先別忙著扁我，畢竟感情的事情誰先動心誰就先輸了一局。最後留下來的永遠是勝利者，所以從南宮的角度來看，其實伊也還是蠻慘的Orz
雖然也很喜歡素素，但慕素在我看來其實更像好友（明明就是。。。），所以。。。也算是無良的試驗一次淡曖昧吧XD
昨天跟安菲聊，確切得知了教皇小元凰的模樣就是南宮本貌。。。松了一口氣但不知道爲什麽又很想嘆一口氣。。。心情複雜。。。

to 山人：多謝大人觀文回復~實在讚謬了。寫來寫去，無非認真二字而已。既然決定為最愛的少艾寫文，就必須要求自己每一筆都慎重小心。效果且不論，最重要的還是心態啊~~（茶）

to 阿思：“不吃軟不吃硬，只吃他愛吃的”，哈~果然是非常精辟的藥師論！任性隨意的少艾，其實只是嘴硬心軟吧~~如果他真的能做到外在表現出的一半的灑脫，就不會像後來那麽痛苦。説到底，還是他愛吃的那一口偏偏是心係天下蒼生，見不得人受苦，於是只好苦了自己，天生的勞碌命。

哎？前頭說不扁，原來是爲了等我把戯唱完了再決定往哪兒扔雞蛋啊XD
呐，雖然是長篇，但接下來由於學校放假要回家，更新速度可能比起從前會稍微慢一些，還望阿思和其他各位看官諒解~一定會繼續加油，多謝賞文！^^
合十，退下~~

另：多謝梅涼心大人和劍妖大人的小花^^ 光纜還沒有修復完全，目前刷三十六仍然非常之困難，因此只能在帖子裏聊表感謝之意了~鞠躬~

[ 此貼被御宅栗子在2007-01-19 15:35重新編輯 ]

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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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樓發表於: 2007-01-28 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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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解連環

光線晦暗，他臉上的笑意看起來怪異的扭曲著。細長變形的指節猶如嗜血鷹爪，輕柔的攀附在脆弱的脖頸之上。放任我雙手的自由卻如此脅迫毫無知覺的孩童，明顯是因為洞察到我的遲疑和顧慮。就如同戴上了一枚紙做的枷鎖，明目張膽的脆弱，卻料定了我不能亦不敢掙脫。一念之間，便已萬劫不復。

然而即使萬劫不復，若單單只有藥師我一人墜入那煉火無間受苦受難，就算此刻我點了頭，只怕日後老天也是不答應的。慕少艾那一身的高利貸還沒還完，豈能就這樣被你醒惡者先拔了頭籌，又斷了後路？也罷也罷。這一生如艾似萍，隨波逐流，本就聽天由命慣了，既然人家有心拖我入地獄一遊，少不得再拉一個人陪綁便是。

將手隱入袖內，輕巧的一翻手腕，亮出掌心中一株赤紅如血的植物。掌氣如綿，徐徐蒸騰催化，使其迅速揮發出緋色淡漠的煙氣，充溢整個晦暗陰冷的空間。視線一時有些模糊起來，紅影繾綣不去，猶如淡薄的血水在眼球上淋漓滴下，腥腐難當。

我微笑，將手掌稍稍揚高了一點，望著他滿臉的警覺和慌亂，愉快而從容的開口道，“趁你現在還能聽見，我告訴你一件事……”

“這東西叫做黑方，有黑紅兩色。黑色較為常見，民間女子常將其焙乾之後用作薰衣香料，味極馥鬱。”

我悠悠說道，將那縷豔紅拈在指間，如同執著一株稀世的珊瑚：“……紅色植株豔麗無雙，采新葉入銅爐焚燒，香氣較之黑色更為濃烈襲人。只可惜腹含劇毒，如同美人藏劍，尋常人無法消受……昔日南宮神翳最愛這一味紅色黑方，常邀我同享其美。今日既然故人不再，只好轉贈予醒翁，代為笑納了。”

話音未落，我緩步上前，踏過一地的碎落，走向暗處醒惡者的所在。掌中一縷猩紅如舊傷新綻，每前進一步便加深一點，一行淋漓不盡的足跡漸漸洶湧為縱深血池，我居高臨下，俯瞰他在那無邊猩紅中垂死掙扎。淹沒他的是他自己的罪。

他已站不起來，望向我的眼睛中血絲賁張。痙攣麻痹的手指還盡力想握緊那一支青銅杖，也許是認為自己仍然有打倒我的可能，或者僅僅只是一種維護最後尊嚴的表示。我略微俯下身去，他直直盯住我，緩慢困難的張開嘴，發出一些嘶啞混沌的聲音。

“認…萍…生……你……”

柔和的唇角，在聽清那三個字之後，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向著咽喉處探出的手指，卻在那一刻驟然的收緊了。

這麼多年一直掙扎於什麼？彷徨於什麼？無措於什麼？明明應該是大獲全勝的那一方，傷口卻始終難以平復。裂痕越來越大，直到把人劈成兩半。暗夜混沌之中，萍生與少艾隔了一面扭曲透明的牆互相打量，摸索的手指碰觸到冰涼的壁，走投無路。

宿命註定了的矛盾。為至仁而不仁，為至善而不善。殺戮，護生，救助，顛覆——糾結纏繞的善惡，是一株根植入心的菟絲子，分不清，更理不開。

在最堅定的時候最迷惘。

手指的力度一點一點的加大。我低頭凝視他的臉龐由赤紅變為青紫，再慢慢的轉為死灰。他的嘴唇無助而憤怒的開合著，肺內的空氣一點點被抽幹，如同沉入最深的海底。溺水的人手指痙攣著死死扣進我的臂裏，仿佛將它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然而他終究是抓不住它的。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身後羽翼破空的聲響，極快的速度，在那一瞬間掠到跟前，硬生生的將黑暗撕裂開來，滿目的白。隨著那身影一同而來的極清冷新鮮的氣息，像一道破冰初融的流水，飛快的衝開了黑方餘味。瑩白的羽毛四散飄舞，整個陰暗的世界都要被那光芒耀得明亮了。

這一下實在出乎意料，趁我分神之際，醒惡者掙扎著化光逃走。窮途末路的敵人沒有再追的必要，我於是從袖中取出兩粒藥丸，轉身扶起阿九，往他的嘴裏塞了一粒，然後抬手將另外一粒遞給了面前的年輕人。“解藥。”我簡單的解釋道，“你吸入的黑方雖然不多，還是吃了比較保險吧。”

他皺緊眉頭，收了刀，乖乖的將藥丸吞下去，隨即悶悶的問我：“你怎樣？”

“我？你看我像怎樣？”我笑笑，抱起阿九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好容易有個機會做回魔頭，只差那麼一點就能重振我當年的風采……只可惜，那個成語叫什麼……雞飛蛋打？功虧一簣？——總之，羽仔你來得真是夠及時，人剛剛好只差一口氣，你一來，他就用那口氣跑路了。”

他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背過身去，冷冷的甩出一句：“你那風采，不振也罷。”

當年我入翳流臥底，同在忠烈王府的羽人非獍亦是知情人。多年來我與他的相處一直在某些方面保持著小心翼翼，就如我從不提罪惡坑，他同樣自覺回避覆滅翳流一事。與他的分寸相比，我本人對此反而沒什麼感覺。雖然平時不會主動提起，但若有人問到，也覺得並沒有必要對其有所避諱。之所以在任務完成之後仍然保留著眼角的黥面，大抵也是這個原因。

然而羽仔對於罪惡向來有著異乎尋常的敏感和本能的閃避。回避談論是他下意識的保護方式，而我，亦從他沉默的體貼之中，領會到自己一直渾然不覺的罪。

看我一直不吭聲，他難得的又主動開口道，“素還真說你可能會有危險。”

“素還真？呼呼……”我心不在焉的笑了笑，信口答道，“虧我那時還小小的感動了一把。那老狐狸知道這裏危險，便讓你來闖？——他倒不捨得讓葉小釵來。”

“嗯？”他回過身懷疑的看我，認真的說，“你希望來的是葉小釵？”

我怔了一下，醒悟到自己的無心戲語又讓這一根筋的小白鳥誤入歧途了，連忙一邊暗中用水煙管狠敲自己腦袋，一邊開玩笑把話岔過去：“呼呼……這語氣聽來有意思，若是羽仔你眉頭再緊一分，臉拉得再長幾寸，目光再凶一點，便是典型的拈酸吃醋症狀。”

這話若是對朱痕說，有八成的可能性會被柴刀砍得半身不遂。而羽仔最多卻只會冷酷的背對著我，咬牙切齒的來一句“無聊”之類的話，毫無殺傷力。因此在無話可說的時候，用這種玩笑來逗逗他總是百試百靈。

不出我所料，他驀地站起來，低低說了一句“我走了”就轉身往外面走。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那瑩白巨大的六翼一下在眼前張開膨脹，皎潔得如同初升的月光。只是輕輕一展一舒，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幾根晶瑩剔透的羽翎，在無形的風中緩緩搖曳著墜落下來。如同一場幻夢。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反應，但這樣毫不考慮時間地點處境狀況，什麼都不說就呼一下飛走，會不會有點太沒天理了？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道理，在這個江湖裏混了那麼久，不見得沒人跟他說吧？雖說我的確是沒在醒惡者那裏吃到什麼虧，但就這樣把人丟在這種鬼地方，也不是個有仁義的恩公該做出的事。

“呼呼……真是涼薄的壞朋友啊……”

我苦笑著，從地上抱起阿九，思忖了一下落日煙的方向，隨即慢慢的走了出去。

%%%%%%%%%%%%%%%%%%%%%%%%%

到達落日煙時已是傍晚。暮靄微藍，有淡薄柔軟的炊煙混合在晚風中，靜謐得幾乎可以聽到天地間秋草的低吟。朱痕背向我，有一下沒一下的劈著柴。慣常的勞力費時之事，此刻看來卻顯得安寧閒適。寬厚沉穩的脊背時而伸展時而沉下，是我最熟悉的姿態。

“午時離開，酉時露面。慕姑娘，你所謂的一個時辰還真是耐人尋味。”他並不回頭，語調平靜的挖苦道，“該說你女人家腿腳慢，還是只忙著對鏡貼花黃了？”

自然而然的笑出來，順口便針鋒相對的：“唉呀呀……若不是腿腳慢，當年又怎會輸了那老狐狸……朱姑娘，按說你等得心焦，箜篌引也彈了那麼多遍，怎也未見你化成望夫石？”

他終於轉身，隨手拋下柴刀，走過來接過阿九，一邊還狠狠瞪我：“我只恨自己手腳不夠快，不能趁此良機覓地搬家，永遠不必再見到你這討厭鬼。”

“好友，換句別的說吧，這句話已經聽得我耳朵生繭了。”我順口打著哈哈，跟在他後面走進草屋，看他小心翼翼的將阿九安頓在床上。那孩子頭髮因而有些淩亂，柔軟的搭在臉頰上。有一些隨著細細的鼻息而輕微起伏。睫毛偶爾會輕輕的翕動，我想他也許正在經歷一場不知是美麗還是慘烈的夢境。

有一個瞬間我以為他會醒過來，像往常那樣可愛的笑著一頭拱向我的肚子然後亂揉一氣，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後愉快的搖晃，纏著我教他那些不知所云的詩文，或者名字霸道的武功招式。為了一頓飯一杯茶跟我鬧脾氣，又為了一支麥芽糖喜笑顏開。這個成天喊著少艾~~少艾~~的永遠九歲的小傢伙，甩不掉的小尾巴，他的出現和存在曾經使我多麼幸福。

然而真實終究會憑藉著過往的時光慢慢顯現輪廓。這場夢的結局註定只能是傷害或者被傷害。一樣的鮮血淋漓。一樣的痛徹心肺。

[你以為等他長大後，會感謝你那時的手下留情麼？]

[他有憎恨我的權力。]

[一貧如洗的付出，愚不可及。]

[人生在世不過百年。不怕無常，只怕遺憾。]

當年與朱痕的爭執清晰如昨。費盡心神，逆天轉命，早用盡了心底的愧疚和補償之意。在迷穀的滔滔歲月之中沉溺迷醉的，唯情而已。

一旁的朱痕斜睇著我失神的表情，半真半假道，“眼淚在眼眶裏轉啊轉，慕姑娘，若真是那麼捨不得，就請儘早把人給帶回去，免得旁人見了還以為是我拆散你父子二人。”

回過神，抬起頭，依然微笑著，卻仿佛一生也沒有這麼的鄭重過：“因為不舍，所以才要放手啊。”

“放手，你放得掉嗎？”他一副懶得理我的表情，冷笑道，“從前有一次慕大藥師不幸發高燒，把這小尾巴送來落日煙，結果當晚就給他跑了回去，在床邊守了一夜，拉都拉不走。最後慕藥師只好裝作已經沒事，鼻涕眼淚的陪著九少爺練武習文。本來一場小小風寒，最後倒拖了整整一個月。也不知是那老的太傻，還是那小的太癡。”

我笑而不答。往事如煙，若不時常溫習回味，便會漸漸在腦海中消散逝去的吧。旁人眼中的癡傻，溫淡從容如同曾經攜著那九歲小手一起走過的無數世間路。如果可以的話，讓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吧。

“……阿九身上的咳羊莖已經被醒惡者拿走了。”沉默很久之後，我開口對朱痕說道。“翳流教主若要復活，咳羊莖必不可少。”

“所以呢？”

“所以，換心之事，刻不容緩。”

他皺眉：“說換就換，你慕少艾也不是神仙。”

我不看他，早已盤算好的話，說出口卻顯得急切毛躁：“朱痕，我聽說翳流手上持有魔君之心，若是以其向異度魔界交換，換來的佛心便可以——”

他面無表情：“……你憑什麼讓翳流交出魔心？”驀地，他似有些煩躁起來，聲音也高了一些：“慕少艾，你這次又要玩什麼火？”

“這嘛……”我垂下眼睛拿起水煙管，微微一笑說，“南宮神翳的心頭火。”

他警覺地瞪我：“什麼意思？”

“他要復活，除咳羊莖外，還必須借我之力。”我悠悠吐出一口煙，自言自語道，“南宮神翳當年部下的連環棋局，也許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互有所求，互惠互利，正是合作的第一要素。還以為當年已經斬草除根，看來勝負仍然未分啊……”

“與異度魔界交換魔心，若他日魔君復活，殘弱的中原正道勢必更加岌岌可危。沒有一點好處的犧牲，你以為素還真像你一樣傻？”他嗤之以鼻。

“呼呼，他自然不傻。有這樣一個好機會、好替死鬼，只怕他歡喜還來不及。”我語氣輕鬆的答道。“自作孽不可活，魔君復活是因我而起，日後自然也歸我收拾。至於素還真嘛……到時他愛去哪兒歇著都可以，若是閑得過分，大可搬板凳看我演好戲。”

“我只怕你演到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有些動怒了，繃得緊緊的臉偏到另一邊，在燈光下微微發紅。

多年前我決心進入翳流時，他也是這樣在落日煙的燈光裏跟我大聲爭執，甚至連語調神態都與當年如出一轍。然而這次他的眼中分明有了疲憊。不在江湖，偏問江湖，誰讓他朱痕染跡天生勞神的命，嘴硬心軟，看不得別人的眼也累苦，心也累苦。

“你可知南宮神翳若是復活，第一件事很可能就是找你清算當年滅教叛離之罪！”

“唔，這倒也未必。”我答得輕鬆。

他不理我，繼續道：“……你可知異度魔君若是復活，中原勢必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這樣一個棘手至極的爛攤子，接得好的話，異度魔界必定視你為眼中釘；接得不好，非但你難以自保，中原正道也會對你頗多苛責。”

“這嘛，魔君想要復活，也要問問藥師我同不同意。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豈非有趣的多。”

他沉默良久，隨即緩緩繼續道，“……你可知，等阿九身上的封印消失之後，很可能會與你反目，從此以後慕少艾將又添一名危險的敵人。救他，也許是害你。”

我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冷靜的回答道，“所以呢？”

他不說什麼，只是伸出手靜靜的攬我入懷。在最初的訝異過後，我沉默著保持安寧的姿勢，感覺自己繃得疼痛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放鬆下來。朱痕向來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然而他的肩頭一直沉穩，掌心有淡淡的暖意。

良久之後，他開口道，“所以，日後，你會為今天所做的決定後悔嗎？”

“……也許。”我沉吟了一下然後誠實的回答他。

“那麼，還要去做嗎？”他緊接著問道，手指緊緊握住我的手臂。

“要。”

待續。

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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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Re:01.08 （慕少艾中心）箜篌引1-6，3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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