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 【燕西現代，多配對】《靠近》 41F更新|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0 【燕西現代，多配對】《靠近》 41F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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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4)

30樓發表於: 2008-10-31 01: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嘩——”剛到鬼梁飛宇家大門口，三個人就全體驚呆了。

且不論裝修精緻的三層別墅小樓，單是包圍在四周的藝術花園，各式各樣的雕塑群，和中間的一座小型噴泉，便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這不會……都是你家吧！”西風簡直看不過來了。
“呵呵，”鬼梁飛宇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讓你們見笑~這樣，我先帶你們去二樓的房間好了，家父這幾天外出，你們可儘量自在些。”
幾個人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往里走著，止不住議論紛紛。
“真看不出來啊，平時他在學校里挺低調的，沒想到家裡這么有錢~”傾君憐壓低了聲音說笑。
“嘻嘻，有老公的人你就別想了啊，再說……”姥無艷胳膊肘拐了拐，“喏，人家的心思可不在你這兒……”
兩人會意地轉過頭，毫無懸念地看見鬼梁飛宇要幫言傾城拿行李的畫面。
“你還真當我是拜金主義者啊，我早知道了~~~”傾君憐一把將西風拉到身邊，“上大課的時候，我們不是看見他給小言傳紙條來著……”
“對哦！這么說，飛宇是真的在追小言了？”西風好像才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的人。

“喔~~~~~~”想明白之後，三個人極有默契地朝著言傾城和鬼梁飛宇喊了一聲，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姐妹們善意的笑語，讓言傾城一下子紅了面龐。

稍作休息之後，自然是由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鬼梁飛宇做導遊，帶著幾個女孩子上山去玩。
“蜀華山最大的特色，就是恰逢秋季滿山的紅葉，你們可真會挑，來得正是時候。”鬼梁飛宇控制著步伐與她們保持一致，邊走邊介紹著。
“嘿嘿，確實‘正是時候’~”姥無艷在心裡默默地感謝著批准她留學簽證的那位工作人員。
西風也笑了笑，又看起了沿途風景。

確實，在學校里待久了，一下子身處這秋高氣爽的山林美景之中，還真有點令她目不暇接。身邊圍繞的片片楓紅，層層疊疊深淺不一，正好阻了陽光的灼熱；而鼻端聞到的，更是山中特有的清新空氣，伴著鳥兒穿林而過的輕快鳴叫撲面而來……
這種感覺，和遇到燕歸人的那天，好像。
西風伸了個懶腰，有一枚葉片，晃晃悠悠地落在了她的手中。
是片脈絡分明的楓葉，陽光之下透出耀目的金紅。她想起了小時候，聽大哥泊寒波說過的一個故事：
在一個硝煙彌漫的戰亂時代，有一對戀人為了躲避戰亂，躲到了山裡的一片楓樹林中。在那兒，他們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隱居生活。
後來，男子為了保護他們的家園，決定和別的青年一同，去戰場上打仗。離別的那一天，他接過女孩摘下的一片楓樹葉，對她說：“不要為我擔心，當明年的楓樹林再次著奪目的金紅色，我就會回來。請你，一定要在這片楓樹海的前面等著我……”
年幼的西風，只覺這故事聽得鼻子泛酸很不爽快，便晃著大哥的手讓他換一個說。可泊寒波後來說的是什麽，西風卻不記得了；倒是這個她聽了之後險些哇哇大哭的故事，讓她一記就是這么些年。
可惜，故事只聽了一半，那上戰場的男子有沒有回到女孩身邊，到現在西風還是不知道。唉，早知道，當初應該把它聽完才好。
等，是一件多么令人煎熬的事情啊。要是換了自己，不知道有沒有這么大的耐心……不過……要是燕歸人的話，自己會怎樣？
大哥的提醒，什麽警察是個危險的職業啊，或許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啊……這些西風都知道。
只是，自己真實的心情，想與他靠近的願望，是無法掩飾的。

“西風，你鞋帶散了。”不知什麽時候走到她身邊的姥無艷提醒到，“趕緊系上，不然萬一被絆倒就危險。”
“喔！多謝提醒~”西風回過神來，蹲下身去系鞋帶。“君憐她們還在後面啊？”
“是啊，不過不遠，我只走得稍微快了一點。”
“無艷，走太快的話，是會錯過好風景哦~~~”手指捏著葉柄，舉在她面前轉來轉去。
“哦？那么你是既沒耽誤走路也沒耽誤看景色咯？”
“嘿嘿~~~無艷你不也是，既沒耽誤功課也沒耽誤談戀愛啊~~~”
一想到這次出行全是拜無艷優秀的課業所賜，西風又是羨慕又是歡喜。她這個朋友，對於化學研究領域，有著出人意料的天賦與喜好，不管是做實驗，寫報告，都做得很認真，因此得到老師的頻頻贊許。而她的男朋友恨不逢呢，雖然他的品行問題是眾人各執一詞，可他對姥無艷卻實在是很不錯。
三年戀愛，也快到談婚論嫁那一步——至少，在別人眼裡看來是這樣。

卻不想，姥無艷原本微笑著的面容，竟浮上了一層凄楚的神色。

“西風，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說這次出來玩，只是我們幾個而已嗎……”

上大學這幾年，姥無艷一直相信，恨不逢對她一直是真心的。她不管別人對他如何評論，認為只要付出真心，那么對方也會同樣對她。而兩人交往的事實好像也確實如此——恨不逢人長得很俊，又很會動心思來討女生喜歡，在姥無艷大三生日那天，送她一串碧綠的玉鐲子，說是畢業就要帶她回家去見父母。
沉醉在甜言蜜語中的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更何況，在指導老師薄紅顏的幫助下，自己在學業上，也取得同科室的學生無法企及的成績。薄紅顏的丈夫子女常年在國外，對姥無艷非常好，幾乎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一般看待，除了把自己所學一絲不漏地教給她，生活上也是倍加關心，經常帶她到家裡吃飯。
因此，姥無艷也是發自內心地敬愛她的導師。爲了不辜負恩師的期望，姥無艷努力地學習，終於換來了留學瑞士的資格。
愛情事業雙豐收，沒有比這更令人羨慕的了。
可是真相的殘酷，卻在一瞬間將姥無艷的一切，統統擊得粉碎。在實驗晚課歸來的某天晚上，她看到了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一幕：那個口口聲聲說只愛她一人的恨不逢，正與一個衣著光鮮的女子，擁在一起忘情地吻著。
……
“那個人，正是薄紅顏。我的導師。”
一直到剛才還在用很無所畏的語氣說話的姥無艷，聲音突然暗啞起來。
最愛的人，和最尊敬的恩師，竟然聯手背叛了她。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呢，再多的話語，也抵不過親眼所見的現實。

“呵,好在我還算堅強，就算以更加拼命的學習來沖淡這打擊造成的重創，我也不想再為他多流一滴眼淚……”
“無艷……”西風完全被震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事情。動情地伸開手抱住了姥無艷，立刻有一陣顫抖傳了過來。
難怪，別說跟恨不逢一起出去玩，怕是現在提都不愿提到他吧。而且她走這么快，一定是看到飛宇對小言的關心，觸景生情了……
“西風……謝謝你聽我說這么多，如果不說出這些話，我想我會瘋掉的……”
“沒事了無艷，說出來就好，說出來就好……”西風不停地撫摸著她的背。平時愛開玩笑，室友們都把她當姐姐一般的姥無艷，此刻在西風的臂彎里哭得像個孩子。天曉得她忍了多久，此刻才將這些難以言說的情緒，毫無保留地宣泄出來……
如果無艷是那個送楓葉的女孩，毫無疑問，恨不逢那個人渣是根本不值得她片刻等候的。相反她能放下心情重新出發，倒才是真正的好事一件。
那么，她自己呢，又是否有這個自信能夠等到心愛的人……沒錯，無艷也說過自己不是拖泥帶水的類型，她怎么可能什麽都不動只是在那等而已……西風想著，前後情緒一層一層涌上來，交織在一處，化不開的複雜。
只覺得眼前飄動的黃葉，仿佛也跟著搖擺不定起來。

感情，當真是折磨人啊。

“飛宇、你……是不是、經常、爬這座山啊？”走了半道，傾君憐見他大氣都不喘一個，在心裡直直為他的耐力叫好。
“呵，我小的時候，家父倒是常帶我來，長大之後也時不時地來過幾次，對這裡的環境倒還算得上熟悉。”回應著傾君憐的話，鬼梁飛宇不著痕跡地扶了言傾城一把，“這個臺階有點高，小心。”
“謝謝……”體弱的言傾城覺得有點兒累，但看大家都沒有休息的意思，也就沒說什麽。
“呃，你們……要不要休息一下？”聽出她的聲音里帶了喘，鬼梁飛宇便建議到：“前面有快空地，在那兒坐一會兒，怎么樣？”
“也好……誒？無艷，西風，原來你們早到了啊~”幾步跨上最後幾階，傾君憐完全擺脫淑女形象，直接癱在石凳上，“累死我了~~~~~~”
“沒到一會兒呢，先坐著休息休息~”西風遞過一瓶水去，“要喝水嗎~”

“誒？我去看看那邊是在賣什麽~”傾君憐喝了水，頓時精神許多，“你們是和我一塊兒去，還是在這休息啊？”
“我和小言在這坐著吧，我看她累得不輕。”姥無艷笑笑，“西風，你陪君憐去吧。”接著丟過去一個“我沒事~”的眼神。
“好，無艷，那我過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大樹底下是一家并不很大的店面，在賣各種旅遊紀念品。傾君憐和西風在柜臺前轉著，并未看到什麽新奇。只在店鋪一角，發現一個只賣紅繩的老婆婆。
“繩子？婆婆，這買來是做什麽用的？”西風好奇地上前，拿起一條看了起來。那紅繩和普通絲線沒什麽不同，十幾公分長，手腕上繞幾圈再打個結剛好。
“小姑娘你真是好眼光。”老婆婆咧開沒牙的嘴笑了起來，“這可是用來許愿的紅繩子哦~”
“‘用來許愿的紅繩’？”同時問到。
“老人家，你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月老’吧~”傾君憐立刻有了興趣——言情小說看多的人就是這樣。
“哈哈，那倒不會，傳說畢竟只是傳說嘛。我，只是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見西風她們一臉又欣喜又疑惑的表情，老人不疾不徐地問到：“小姑娘，你們是第一次來玩吧？”
“嗯。”
“第一次來的客人嘛，就聽聽我這個祈福的說法咯：要說這蜀華山啊，正是以這楓紅遍野的景色出名……”
這倒是，剛剛才聽鬼梁飛宇說過。
“據說，如果能與心愛的人一起看到楓葉飄落，兩人就會相親相愛永不分開。”

“楓葉一年四季只有秋天才有，而我的紅繩嘛……只要將它系在你心愛的人手腕之上，然後許下一個願望，那么，在將來的某一天就會悄悄實現哦。”

“真的有這么靈驗？”傾君憐越發驚訝了。
“呵呵呵，靈不靈，可不是由我說了算的呀……”老人笑了，繼續擺弄著她的攤子。
……
“有意思，我去看看。”聽回來的兩人這么一說，鬼梁飛宇倒積極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地跨了上去。回來的時候，臉紅紅的，問什麽也不說，只一貫溫和地笑。

這一天的行程總算平安結束，一群人高高興興地回到鬼梁宅邸，洗澡換衣吃大餐。

“君憐，你說……那老婆婆後來為什麽要送我們紅繩呢？”西風躺在床上想不明白，“要是她以此謀生的話，那我們這樣多不……”
“你還真替人操心~我看那老婆婆很有可能真的是神仙，特地來點化咱們的！”對著自己的小鏡子涂面膜，“這一看就是男生住的房間，連個梳妝檯都沒。”
……怎么可能。看來她不止言情看多了，三流電視劇也看多了……
索性屏蔽她的話，西風又看了一邊那紅繩收得是否妥帖。
“像你這么看下去，還沒繫在他手上，顏色都給你磨掉了~~~放心放心，一定有機會的，要不要……我讓愁落約他出來？”
沒想到爬一趟蜀華山，傾君憐察言觀色的功夫是越來越強了。話都不用說三分，敷著面膜看一眼就知道西風在想什麽。
“君憐你……”
“西風！君憐！”砰地一聲響，說話向來輕聲細語的言傾城，像被人追趕一樣推開了她們房間的門，“你們……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沒啊。小言你怎么了，什麽奇怪的聲音？”兩人一直在房裡說話說得好好的，并沒有什麽怪聲啊。
“就像是……像是敲鐘的聲音……”
“沒有啊……”仔細分辨了下，周圍寧靜得很，哪有什麽敲鐘聲。“無艷怎么說？”西風問。她倆睡一個房間，要是小言聽到了無艷也應該能聽到。
“她也說沒有，說我可能是幻聽……”
“我也覺得。小言你是不是今天太累了？爬山是很消耗體力的啊。”
“而且你剛剛吃飯的時候就沒吃多少，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其實……其實在飛宇從你們說的那家店鋪回來的時候，我就聽見了，是一陣一陣的鐘聲……可是，我問了當地人，他們說山上并沒有寺廟……”
“媽呀該不會是鬧鬼吧！！”傾君憐已經做好了躲被窩的打算。
“怎么可能，要相信科學。”跟過來的姥無艷不緊不慢地說。
“小言，你有沒有其他不對勁的感覺？”西風摸摸她的額頭，“要去醫院嗎？”
“不，我并不是覺得這聲音令我恐懼，而是一種很遙遠，又熟悉的感覺，讓我迫不及待想見到什麽……”言傾城慢慢地回憶著，“讓人很溫暖，很安定……啊！對了！是他！不會錯的，一定是他……”
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言傾城踩著拖鞋就跑了出去。

沒錯，是那個人。
循著腦中的鐘聲，言傾城不停地跑著，究竟跑到了哪裡，她自己也不清楚。四周盡是夜色，而她卻絲毫沒有害怕……仿佛聽到萬人誦經的莊嚴之聲，清明高亢宛如梵唱一般。那聲音指引著她，走入一圈銀白色的光亮之中。

她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靜默著佇立在那兒。
“是……是你嗎？那年救我的大師……”
光線漸漸明朗，待她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之後，眼睛一下子熱了。佇立的人，是記憶之中不曾改變的模樣：慈悲的面容飄散的銀絲，一身袈裟墜著琉璃念珠，只覺神圣不可碰觸。
“見你平安，吾亦可放心。”那僧人開口，低沉穩重的音色，聽來七分莊重，三分溫存。

原來，那一年的奇遇，并不是夢境。
一瞬間，千言萬語涌上心頭。言傾城張了張口，卻是不知從何說起。
“當年……當年我……還有話沒對大師……”言傾城的仰慕之心，早不因救命之恩而存在。而時至今日竟能再見想見之人，話，卻是斷斷續續，說不完全了。
“吾已經將你放下，難道你還不愿下來么？”佛，不生不死，無欲無求。一句“放下”，是對她的暗示，也是他必須遵守的戒律。
“啊……”她自然聽得明白。淚水，開始在眼眶里打轉。豈非不知，而是不愿。

“只是說謝，大師應能接受吧……”不能說出的話，唯有以謝作答。而個中滋味，百轉千回，又豈是區區二字能夠說清。
“不如憐取眼前人。佛劍只希望姑娘幸福，再無所求。”一句話之後，鐘聲隨之減弱，大有遠去之勢。言傾城只覺得眼前浮動一片，像隔了一層霧氣，怎樣也看不真切……
……
……
言傾城定定神，周圍是萬籟俱靜的夜。沒有鐘聲，沒有誦經，沒有光芒……一切都重歸於平靜。也許，這是另一個奇遇般的夢境吧。
不同的是，這個夢，自己已經醒了。因為她聽見了夥伴們焦急的聲音，在尋找著她：
“小言！”
“小言你在哪裡啊！~~~~~~”
“言同學！聽到的話請回答一聲！”

“在這裡！這裡！”眼角還掛著淚滴，卻連忙應起他們的呼喚聲來。
“啊！在那！在那邊！！”是傾君憐發現新大陸一般的叫聲。
“小言你跑哪兒去了，大晚上的又是在山裡……”西風剛要上前，不想卻是慢了一步：

老實內向的鬼梁飛宇，激動地沖上前去，將言傾城一把抱在了懷裡。

0 o 0! 0 o 0! 0 o 0!
除了大眼瞪小眼地接受現實，她們還能說什麽？

“呃……”雖然是晚上，言傾城還是覺得，眾目睽睽之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試著掙了掙鬼梁飛宇抱得死緊的臂彎：“那個……飛、飛宇……”
鬼梁飛宇終於鬆開了手，臉漲得通紅。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不由分說地繫在了言傾城的手腕上：
“我的願望，就是永遠不要鬆開你的手。”
正是那許愿的紅繩。

“喔~~~~~~~~~~~~”想叫又不敢叫地壓住聲音，三個女生互相交換著興奮的神色：“終於表白了表白了~~~~~~~~~~”

“你可以幫我實現嗎？”大著膽子又問出了第二句。真的是瘋了，但是他寧願這樣瘋下去，貪戀著懷中的溫度而不鬆手。之前當他聽說言傾城一個人跑了出去的時候，那種心情，已經不僅僅是著急能夠形容。
“///////……”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

言傾城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當她在學校的噴泉邊，爲了那求不得的心情黯然神傷的時候，鬼梁飛宇也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里下了決心，要一輩子保護她。

說不定，那許愿的紅繩，真的是月老賜的福呢~三個人想著同樣的話，卻是各懷心事。她們不約而同地盼望著，屬於自己的幸福，什麽時候才會到來呢……

回去的路上，言傾城再一次扭過頭去，看了看那空無一物的所在。是啊，原來自己的身邊，已經有一個人在默默地注視著自己。面度這樣的感情，若是自己仍陷與夢境而無法自拔的話，就實在太不應該了。
要好好珍惜，守住身邊的人才對。

謝謝你，大師。
可是，我不會忘記你的。

[ 此貼被随意在2008-11-05 09:59重新編輯 ]

把盏言欢千杯少，是非功过意随君。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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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1樓發表於: 2008-10-31 03: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

我。。。。。一边看一边哭

不行，看到佛剑，看到言倾城对他的情感。。。。。。。。吾泪奔了。。。。。。。。

大师啊。。。。。抽面纸

这种感觉，就像，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可是还是，，还是，，，，哎

很多时候，那个人就是渴望不可及的。。。。也许，放开或许会有一条更适合自己的在等着吧。。。。（说给自己听ing）

哎。。。。吾去冷静下吧。。。。。扶墙出贴

頂端

雷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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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9)

32樓發表於: 2008-10-31 07: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章居然沒有燕子~~~~~~~~~~
而且西風的戲份好少
隨意妳私心太重了喔
大師比西風還搶戲
這明明是主燕西文啊~~~
下章不會只有燕子沒有西風吧 0 0
不要啊~~

歸雁──燕西專題論壇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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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4)

33樓發表於: 2008-11-01 07: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你們來了，我已經和他說妥，不過……作為四姐，我還是希望能夠照顧一下他的情緒。”公孫月面帶憂慮地將汲無蹤他們引入房間。
“放心吧，我們只是問與案件有關的部分。”

之前汲無蹤提到的人，正是公孫月的小弟，蘭漪章袤君。他上初中的時候，是個不學好的小混混，交結一幫黨羽在社會上遊蕩，曾今給黑道也頗有牽連。公孫月費了很大氣力才把他拖了回來，安排他在紅月戲蝶幫忙，直到現在。
有了姐姐和姐夫的合力管教，時間一久蘭漪也聽話許多。現年二十四歲的他，安靜沉默，不愛跟人接觸，平日裡也就是端茶倒水打下手，極少外出。

少年時候的舊事，蘭漪并不愿意多提。公孫月知道他這一點，於是苦口婆心地勸說，幾次之後，蘭漪終於肯出面協助調查。

汲無蹤特意調要了一張方桌四張椅子，還有四杯茶，儘量營造一個舒緩的氛圍。
“有什麽要問的，問吧。”坐在桌子一邊的蘭漪看起來病懨懨的，眉頭微微皺著，看上去沒什麽精神。他那瓜子臉，尖下巴，倒是和公孫月如出一轍。
“蘭漪，你放輕鬆些。我們想問問你，在十年前，你可有聽說過某些黑道組織，是以擅長醫藥方面著稱？”汲無蹤倒上熱茶，看起來像是四個人在聊天。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你們要問的組織，應該是……翳流。”汲無蹤開門見山的提問，并沒使蘭漪產生多么強烈的反應。看來，公孫月事先進行的思想工作相當充分。

翳流！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對看了一眼。没错，這正是一個以違法的藥物研究，頻頻禍亂社會安定的組織，在當時黑道上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奇怪的是，這個龐大的組織卻在十年前一夕之間莫名其妙地銷聲匿跡，頭目南宮神翳被緝拿歸案，其餘人員均也伏法。
於是翳流的確覆滅了，黑道上的其餘團夥，也因此沉寂了十年之久。以至於後來的人們，都慢慢淡忘了還曾經還有過這么大一顆毒瘤。
而翳流覆滅的真正原因，卻成了一個巨大的謎團，至今未解。據說當年警局高層，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事件的真相。可一旦有人問起，他們卻守口如瓶，隻字不提，然後一筆帶過。汲無蹤，燕歸人和愁落他們，也只是從警方公布的檔案里，了解到那不過是因為是黑道內鬥而造成的結果。

難道除了翳流，還有更加隱蔽，更加厲害的幫派？還有，北辰元凰和曾經的翳流，又有什麽關係？

“關於翳流，你知道多少？”燕歸人問。
“十年前，我還是個小混混，跟在三哥後面……”
“不好意思，你三哥他……”愁落準備記錄。
“道上一塊兒混的，他的名字是……東方鼎立。”刻意放緩的語調，好像在掩飾著什麽。

“三哥雖然人長得兇，可是對我很好。那個時候，他一直想進入翳流。因為對於我們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來說，能夠進入翳流，在黑道上就百無禁忌了。於是我跟三哥一起，盡可能地與翳流的人多做接觸。”
“通過翳流組織成員天來眼和芙蓉骨，我得知翳流里有兩個人，叫做認萍生和蠱皇焚醫人的，都是南宮神翳身邊非常厲害的角色。”
蘭漪一邊說，愁落刷刷地記下兩個人的名字。

“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三哥和焚醫人開始有些熟絡起來，他們經常出去喝酒，也常常討論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也許因為翳流實在太神秘了，突然間我害怕起來，不希望他進入那個黑洞一般的組織。在道上混的人，命，通常都不是自己的……”
“於是我勸三哥放手。可惜，他完全沒有聽進我的話……”

“認萍生和蠱皇焚醫人，你知道他們在翳流內，是負責哪些部門？”燕歸人問出重點之一的問題。按常理推測，像翳流這樣龐大的組織團夥，一定會有分工確切的部門負責人。
“認萍生我不清楚，但是焚醫人……是個販賣人體器官的惡魔……”一直淡淡地坐著說話的蘭漪，身體突然猛烈地顫抖起來。掩在桌巾之下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握成了拳。
“蘭漪，別緊張，喝點水平靜一下。”汲無蹤把茶杯往他跟前推了推。“你并非翳流組織成員，這樣機密的內幕，為什麽你會知道得那么清楚？”

“當時我并不清楚，也是事後才知道的。因為……在那場震驚全市的‘北辰滅門事件’一個星期之後，我三哥他……被焚醫人害死了。”
蘭漪主動提到的，正是他們調查的事情。時間被控制在一個星期之後，證明在那段時間，翳流內部一定發生過什麽。燕歸人和愁落對看一眼，幾乎要緊接著問出後面的問題。
汲無蹤卻丟過去一個眼神，讓他們聽蘭漪繼續說完。

“那天晚上，三哥被焚醫人叫去，我不放心，就偷偷跟在後面……三哥去的那屋子，是焚醫人專用的密室……我等了很久，卻始終沒有見到三哥出來。眼見天快要亮，怕被他們發現，我不敢再等，只好跑了回去。”

“整整一天，三哥沒有回來。我害怕極了，隔天晚上不顧一切地又跑了過去他……而那裡，卻成了一片廢墟。”
“從後來的報紙上，我看到了翳流一夜之間覆滅的消息，大大小小的頭目都被抓了，包括焚醫人。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專門負責倒賣人體器官的販子……而我的三哥……我看到了他殘缺不全的尸體，全部被掏空了……”

蘭漪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冰藍色的眼瞳里是異樣的氣息。顫抖的聲音，是觸動悲慘回憶之後藏不住的心痛。

聽了這樣的慘劇，三個人一時間都有些語塞。
“很抱歉，提到了你的傷心事……”汲無蹤緩緩地說。“但是，還要請你仔細回想一下，那天晚上，翳流還發生了什麽別的事情沒有?”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就是關鍵所在。

“你們真幸運，拜三哥的遭遇所赐，那天晚上的事，我統統記得很清楚……在我等三哥的時候，曾經看到認萍生，和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進了邊上的另一間屋子。至於他們後來怎么樣，就沒有在意了。”
“那個穿斗篷的人的長相，你還有印象嗎？”
蘭漪很快地搖搖頭：“在夜裡，我又躲在暗處。而且時間隔那么久，記不清了。”
“那么，你是否知道那個認萍生的長相？”
“他的臉我沒有仔細看過，只知道在他的左眼角之下，有一塊明顯的刺青……對了！有件事我忘了說，我記得後來看公布的翳流組織成員名單上，竟然沒有他的名字……”

“這次多謝你，阿月。回頭還請你多安慰安慰他。”儘管自己已經很注意，但終究還是傷了蘭漪的心，汲無蹤感到有些過不去。
“別客氣，蘭漪我會照顧好的。畢竟，他早是個成年人了，該承擔的要學會承擔，不能總像個小孩啊。”公孫月頗有感慨，“如果當年他能乖一點，不去與那人沾染，又怎么會……唉。”
“對了，關於這次的談話……”
“放心，我會保密。”
話交待完之後，三個人才離開紅月戲蝶。

根據蘭漪提供的線索分析，首先從時間上是吻合的。那么穿斗篷的人，極有可能是北辰元凰：在夜裡行事，以黑色斗篷為掩飾，把被別人看到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每一條都符合邏輯。
而認萍生，則是給他進行整容手術的那個人。
可為什麽被抓的人員里沒有他呢？難道是漏網之魚不成？

“總算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調查認萍生這個人。”汲無蹤說。
“嗯，這可是個不小的任務……”愁落接口到。
兩人意猶未盡地說著案子，卻見燕歸人拿出了自己的車鑰匙，沖他們揮揮手：“我，請三個小時的假。”

“……好。早去早回。”汲無蹤和愁落都沒有問，只叫他開車小心。

他們知道，燕歸人要去的地方，又豈是區區三小時，能夠打發得了的呢。

“大哥，我回來拿……”西風一開門，就看見散著繃帶裝出一副面無懼色的表情而實際上雙手死死地摳住沙發一角忍受著孤獨缺正在進行著上藥的泊寒波。
“小妹！？”不明白西風怎么會在非假日期間回來，泊寒波驚得險些一蹦老高。完蛋了這下鐵定瞞不住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自己既沒傷筋也沒動骨，可那皮破肉腫，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得了的啊。
“大哥你這是怎么弄的？”顧不上說明原因，西風三步并作兩步走近，“孤獨前輩，到底怎么回事啊？”自己只不過上星期沒回家而已，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如此“慘烈”的場景。
“沒事啦，我只是走路不小心，掉井蓋而已……”編著之前說好的假話，泊寒波臉部紅心不跳。“嗚嗚~小妹這么擔心做大哥的真是好感動啊~~~”
“‘掉井蓋’？大哥啊，你弄成這樣，怎么也不說一聲呢！”
“咳咳，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你看，涂涂藥就好啦，所以就沒讓你從學校里多回來幾趟。”眼看謊言將要過關。
“……我看八成是被人揍了吧！以大哥的身手，哪會遲鈍到走路不看路？而且，揍你的人還是一群，要不怎么把你打成這樣！”
西風一番話分析下來，孤獨缺已經默默地捂上了眼睛：“早就跟你說這個哄小孩的藉口行不通，你當西風还是在上幼稚園小班么……”
而泊寒波則是在盤算著，讓西風和她那名叫傾君憐的姐妹淘保持距離——自己有個警察男友，難道還想把我家小妹培養成福爾摩斯嗎。
“而且，大哥你不敢告訴我，說明那幫人還挺厲害，你是怕我一時衝動找他們算賬，會吃虧是不是？”得，敢情不用他們再多說一句了。
“好啦，看這個樣子，我剛才說的都是對的咯？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哎……泊寒波嘆了口氣，把之前在醫務室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編那個幼稚的謊話，波仔是不想讓你擔心啦，西風。”孤獨缺在一旁說。
西風又仔細看了看泊寒波的傷勢，確實是在慢慢褪去快要好了的樣子，可大哥無緣無故被打成這樣，這口氣她怎么也咽不下。
“對了西風，你怎么大中午的跑回來了？”替泊寒波換好藥，孤獨缺收拾著茶几，問到。
“我回來拿下午上課的筆記……”西風忙著思考大哥的話，突然反應過來：“啊~快到時間了！”她匆匆奔回房間噼里啪啦一頓好找。

“那我先走啦，前輩，我大哥就麻煩你一段時間~再見咯！”爲了趕班車，西風不得不搶時間離開。
頭髮染成紅黃二色的小流氓……這個線索等於是沒線索。滿大街染頭髮的人多了，總不能光憑這點，然後隨便揪一人就當人家肇事者是啊。
算了，光是自己一個人在這想也沒用。上完課，還要和羽仔一起去“義務勞動”呢。

學校的體育隊外出比賽，慕少艾作為隊醫也一同跟去了。臨走前拜托羽人說若是有時間的話，就將他那屋子打掃打掃，最主要的是，喂一喂他當寶貝看的那隻小貓阿九。西風聽說之後，自告奮勇地要跟著去。總不能讓哥們一個人累啊。

“西風，那邊就拜托你了。”羽人提溜著拖把，將書房和臥室拖了個乾淨。
“那天花板呢，我先擦這頂上吧。”甩著抹布就要上梯子。
“不，太高的地方讓我來，你還是去整一下那個小房間吧，看樣子亂得夠嗆。”羽人攔下她，將抹布繞在一根長竹竿上，“這樣就夠得著了。”
“喔，也好。那就交你啦！”
“嗯你去吧。”

羽人分配給她的活兒真簡單：面積不大的一個房間，只擺了四個柜子，滿滿地放著書。屋角，還有一張沙發。
真多啊，大部分都是醫學有關的，說不定無艷她能看得懂。西風心想，擦完柜子的表面，又打開來看了看那些書本：沒什麽浮灰，看樣子慕醫師平時一定經常翻看。
書就不一本一本擦了吧，要不放亂了位置總是不太好。於是又蹲下身去，預備抹地板。
突然，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竄到她懷裡，嚇得西風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全不知道自己突然的一跳嚇到了西風，阿九睜著琥珀色的大眼睛，歪著腦袋，無辜地看著她。
“……小阿九啊！你嚇死我了，真是個小壞蛋~~~~~~”回過神的西風抱著阿九，捏了捏它的耳朵“以示懲罰”。“誒，明明才喂過你，怎么又亂咬東西啊~”她發現阿九的嘴裡好像叼著個什麽，被含得濕乎乎，邊緣都有點破了。
“應該是慕醫師的病患單子之類的吧，讓阿九咬壞了可就慘了……”西風摸著小貓的下巴，引導它把那紙條鬆開。“鬆啦鬆啦，吞到肚子里可是會消化不良的哦~~”
“喵嗚！~~~~~~”鬆口的阿九愜意地叫了一聲，伸個懶腰便跑開了。
“真是的，什麽東西都喜歡亂咬~”西風起身，隨意地把那紙條翻了過來。看仔細了，才發現是一張照片，也許是因為年代久遠而顯得模糊不清，像是一大家子站在一起的全家福。
“好像是很重要的照片呢，萬一再被阿九叼去……那我就擅自做主替慕醫師收起來吧，等他回來第一時間還給他~~~”西風想了想，把照片塞進了隨身小包里。

打掃完畢之後，羽人提議一起去吃個飯。
“我請客，如何？你也忙了一下午了。”
“跟我還客氣什麽啊……”不過，大掃除之後還真有點肚子餓~西風剛要點頭答應，手機突然響了。
“……君憐~是我啊，什麽事？……你要去警局？現在？都五點多了來得及嗎？……正好下班時間？好吧好吧你等我，大門口見，嗯~”
匆匆與羽人告別，西風轉身就往大門口跑去。
這個君憐，什麽時候成了行動派了~不過，自己也不是一聽要去警局就忙不顛的跟人家跑了嘛~

哈，無所謂啦，晚飯自己一個人吃也一樣……看著西風跑得一陣緊似一陣，羽人笑了一下。然後將雙手插進口袋，掉頭慢慢地往回走去。

把盏言欢千杯少，是非功过意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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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9)

34樓發表於: 2008-11-01 08: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 燕子請假要去哪啊 (好奇)
是說西風拿的照片不會是認萍生的吧 xd
然後好死不死又被翳流的人發現
結果西風也扯進案子裡???
>"< 我在猜劇別理我

歸雁──燕西專題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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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08-11-05 07: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大片綠地，風水很好。

是燕歸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的地方。

每一塊墓碑底下，都是一個曾經鮮活的生命。無論活著的時候他們經歷過什麽，對也好錯也罷，然而現在，終是永久地睡了。
也包括她。

不用數步子，習慣性地往那裡一站，就一定會看到一雙溫柔沉靜的眼眸——在照片上——含著笑，看著燕歸人。
“珠遺……”手撫上冰涼的石碑，燕歸人將一束白百合放在旁邊。“我又來看你了……這一次，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

“飛叔，燕歸人不在嗎？”偌大的辦公室里，傾君憐兩手撐住桌子，臉上交織著興奮和沮喪，“老天爺，我可是好不容易把西風拖過來了啊~~~~~”
自從蜀華山回來，傾君憐就迫不及待地想把紅繩子給愁落繫上，這不一個心血來潮，就把西風也拉了過來。自己是完成心愿了沒錯，可主角之一怎么能缺席呢？
“他去哪裡了，飛叔你知道嗎？”
“燕子他……”
“君憐，”看出汲無蹤的猶豫，愁落試著幫忙解圍，“燕歸人有自己的事去忙，都下班了，別纏著飛叔了，要不，我替你轉交吧？”
“那怎么行，要親手繫上才有效！”傾君憐比了個“親手”的姿勢，“飛叔你就告訴我們吧~~~”
“愁落說的有道理，算了，我們回去吧君憐。”不知道為什麽，西風突然覺得壓抑起來。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只是隱隱覺得像是有一條線橫在她的面前，進退兩難。
“西風，你是怎么了？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你了啊！”
也難怪傾君憐會覺得意外，西風個她們的印象，一直是個想到就做，從不猶豫的女孩子。
“也罷，我開車送你們去找他。”汲無蹤沉默半晌，終於開了腔。西風的心情，他早就看得清楚明白。“說起來，他這次好像去的時間特別長，以往都是一個小時就回來，現在天都擦黑了……”

燕歸人，你究竟是去了怎樣的地方？
……
“飛叔，你們知道他是去哪裡了，是嗎？”坐在汲無蹤的車上，西風還是按捺不住問出了口。車窗外面，夕陽的餘暉正在被山峰的輪廓一絲一絲吞沒。
“……確實。我確實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這個故事說來有點長，西風丫頭你要聽嗎？”或許讓她心裡準備一下，也不是什麽壞事。
“好。”她點點頭，竟有些心跳加速了。

“燕歸人是去看望他以前的女朋友，名字叫做珠遺的一個女孩。他還在警校念書的時候，經常到附近的一所大學去打籃球。就是那時候，珠遺和他認識了，沒過多久兩人便開始交往。”
……難怪。也許是車輪胎杠到了一顆小石子，西風的心也跟著顛了一下。難怪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醫務室在哪裡；對學校里那些建築，好像也很懷念的樣子。
原來，是觸景生情啊。
“珠遺丫頭長得很漂亮，文文靜靜的，說話也輕聲細語。雖然她有些體弱多病，好像是心臟方面的問題吧……可燕歸人對她很好，兩人感情一直不錯。直到他進單位兩年后，還一直交往在。我還記得當年和警局一票同事百般‘逼問’，問了好幾回，燕歸人才承認他們倆在戀愛中的事實……”汲無蹤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好像陷入那曾經愉快的回憶中去。
哈。果然，被大哥說中了么？人家早就有了心儀的對象。不僅是個美女，性格又溫柔內向，這樣的女孩子，誰不喜歡？也難怪燕歸人會看上她。
西風想點頭附和，嘴張了張，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心裡頭好似擺開個雜貨鋪子，什麽樣的滋味都有。
“飛叔，你把那個叫什麽珠遺的說得這么好，那燕歸人怎么從來不帶她出來啊？”傾君憐有些不服气：她為西風抱着不平呢！既然是“以前”的女朋友，那就表示“現在”沒在交往了嘛！而且，西風也很好啊，哪一點會輸給那個見都沒見過的人？
“君憐！！……”愁聞言一驚，立刻拉了下傾君憐的袖子。可惜，已經遲了。

汲無蹤接下來的話，卻使那急於知道答案的兩人，一瞬間抑住了全部的情緒：
“……燕子他沒機會啦。珠遺……六年前已經死了。”

“她……死了？！怎么會……”西風的心中一下子充滿了疑惑，驚訝，甚至還有……惋惜。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
“唉……”傾君憐開始懊惱自己的冒失，“對不起喔，我不該那么問……”默默地縮到了一邊。

“那件事你也記得，是不是？”汲無蹤抿抿嘴唇，扭頭看看後面。
“沒錯……”愁落點頭，應著他的話。
那一幕，怕是永生永世也忘不掉了……

“六年前的某一天，我們接到報警，報案人稱有一名搶劫犯對某家珠寶行實施了搶劫，并成功逃竄，同時手上挾持了一個女子作為人質。於是我們便立刻趕往現場。快馬加鞭地到了那兒，發現那人質不是別人，正是珠遺。”
“我們一部分人牽制住歹徒的行動，向他喊話要他放棄抵抗，并派令兩名警員悄悄地從犯人身後進行包抄……整個包圍行動進行得并不困難，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珠遺的心臟病，突然發作了……”
“那丫頭全身不停地發抖，掙扎著想從包裡掏藥瓶……只要她及時吃下藥……可那歹徒……以為她只是嚇得狠了，反而掐緊了她的脖子，威脅她不要亂動……”
“當時的情況是，如果我們沖上去與歹徒搏鬥，強行救人，珠遺或許會有一線生機會，但同時也有可能造成我方的人員傷亡；而如果繼續僵持下去，珠遺的生命便維持不了多久……”
“為保全人質，組長決定强制突破。可這時候，卻有人站出來阻止，他說，不能拿自己兄弟的命去換。”
“我們所有的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珠遺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眼睛慢慢地合了起來……”

“我還看到，那個說著反對意見的人，正壓抑著痛苦萬分的情緒，硬生生咬出滿口鮮血……”
“在珠遺倒下去，歹徒驚慌失措的一剎那，我們的警員，也一秒不差地沖了上去……”

“可是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

“‘正義’這個字眼，不是隨便可以說出口的。”

那個晚上，燕歸人低沉的音色，在腦中轟然響起。西風一下子明白過來，那如此哀傷的眼神背後，竟是藏著這么深，這么痛的一個故事。

“人質的命是命，警察的命也是命。這就是爲了維護‘正義’二字是而付出的代價……不管是誰，對於生者來說，也許是比死去更大的折磨……”
末了，西風聽到汲無蹤這么說到。她含了滿眼的淚，無聲地涌了出來。在替燕歸人感到難過的同時，她也不禁想到了自己：待會兒見到他，要跟他說什麽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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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9)

36樓發表於: 2008-11-06 03: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原來燕子的過去是這樣啊
不過我以為當時的狀況
警察都會以人質性命為第一優先呢
西風一定很心疼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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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

有素素的存在才讓我有了看布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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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

37樓發表於: 2008-11-06 03: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就是歸歸的過去～～很悲傷的過去～～
而這也是西風愛上燕子的一點～～專情～悲傷
讓人想陪在他的身旁～～

希望見到西風的歸歸或是見到歸歸的西風
能在那當下擁有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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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4)

38樓發表於: 2008-11-07 20: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珠遺，這次的任務很危險……我知道，你一定會說讓我我小心對不對？哈，是啊，你一直都是這樣……不過，我是不可能半途放棄的……”
燕歸人時斷時續地說著話，仿佛面前對著的不是一座冰冷的墓碑，而只是珠遺一個人。珠遺一直對著他笑，就像以前一樣，不管他說什麽，她總是很用溫柔的眼光看著他……又摸了摸照片，那人影竟漸漸看不清晰了——是黯淡的暮色，一點一點將她隱了去。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時間已經很晚了。
“哈，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珠遺，好好休息吧。”
整整六年，從最初的不能接受珠遺死亡的現實，到自己慢慢想明白，這中間的過程不是沒有痛苦，沒有掙扎。失去，縱然痛徹心扉無可挽回，可唯有活著的人更好地生存下去，才是對亡者最大的告慰。
畢竟，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紅著眼睛在墓前連坐三天的燕歸人了。在他的面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他想要保護的，再也不想失去的人……

斷雁西風。
又是這個名字。每次來到這裡和珠遺聊天，自己都會說上好半天的名字。
她毫無預兆地闖進自己的生活，快得讓他措手不及。那天在籃球場上，正是因為想著和珠遺的過去而分了神，然後，手中的籃球松了……
和她的第一次相遇，竟是同樣的地方。
那個火急火燎控制著車龍頭的斷雁西風，不由分說要帶自己去醫務室的斷雁西風，天真可愛而又不乏女俠風範的斷雁西風……只是一眼，他竟然，忘不掉了。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說的每一句話，燕歸人都記得清楚。當然，他更清楚的，是自己的心。

要說不喜歡西风，那絕對是騙人的。
無論是發自內心的感受，還是旁人的說法——局裡的人個個都看出自是不必說，就連羽人他也……燕歸人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他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雙手。
一直期望得到的幸福，卻從未想過要去主動追求……燕歸人，你到底是在逃避什麽？
沒錯，事到如今，他終於承認了內心的想法。
他在逃避，避的竟是他一心想得到的幸福。
警察這個職業，是崇高而危險的。無論加在上面的光環有多么耀眼，卻沒有什麽，能比生命來得更重要。
燕歸人不在乎自己的命，既然選擇做警察他就從沒後悔過。他在乎的，是他周圍的家人朋友，不想他們因為自己而提心吊膽，不想他們因為自己讓他們遭受到生命的威脅。
可是，他卻連身邊的人也保護不了……他不想再有任何人，重蹈珠遺的覆轍。

這雙手，還能保護那個叫做斷雁西風的女孩，還能給她帶來幸福嗎？

車停在了墓園門口。
“去吧，我跟管理員說過了，你注意安全。”汲無蹤告訴了西風詳細的方位。“我們這幫人，就不去湊熱鬧了啊。”
“嗯。謝謝你飛叔。”
“不客氣。”
“西風，你慢點兒啊。”
“沒問題，就麻煩君憐你們在這等我咯！”朝他們揮揮手，西風很快地跑了進去。
……
“我看她好像恢復得很快嘛……”看著西風那有活力的背影，愁落撓了撓頭。
“當然了，這才是西風啊！”傾君憐環著胳膊，默默地為她鼓著勁：加油啊，西風……

燕歸人……
墓園內兩遍的小道上，已經開了路燈，西風借著照明不停地向前跑著。
在後來的一路上，她反復地想著燕歸人和珠遺的事，還有自己的事。聽著自己的心跳，一聲一聲，是那么清晰。心中好像有些什麽事情，也越來越清明透徹了：從一開始一到周末的失落感，到後來那執著而哀傷的眼神，到聽完他過去的故事……
這種感覺，是叫做“喜歡”。
她喜歡上了燕歸人。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悄然住進心裡的感覺，堆積起來，化作一天比一天的濃烈。
西風同時覺得，從前的自己很幼稚。
警察，豈止是表面上的風光。身臨處境的危險，真槍實彈的拼鬥……甚至不管遭遇到多大的痛苦，他們很快地，必須比從前更加堅強。如果不是飛叔告訴她這些，她又怎么會明白，這幾年來燕歸人心裡的創傷究竟有多么深。
然而珠遺是珠遺，斷雁西風是斷雁西風。她從沒想過要代替或者取代什麽，只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想在他的身邊，與他并肩而行。
不僅僅是想送紅繩子而已，她還有更重要的話，要對他說。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加清楚自己的想法——她想見他，想見燕歸人。

燕歸人想著心事，不覺時間又過一刻。
他不想，不想再做逃避的自己，那不是他。
早在六年前，他已經放下了過去；而現在的他，更想把握住的是未知的將來。
珠遺，我知道你不會怨我的，對不對……不捨，他再次撫上冰涼的石碑，有濕涼的氣息傳上了指尖——是被夜霧浸潤的大理石，在路燈下閃著眼淚一般的光澤。
“再見了，珠遺……”
燕歸人知道，這一次，他是和珠遺真正的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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