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6 【龍劍】不過如此之黃梁、夢涼、無關、是非、1~10、最後、遺忘，3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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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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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樓發表於: 2009-04-24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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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九)

忘了說，感謝送小花的各位，原諒我遲來的感謝。

---

不過如此(九)
殘林難得有雨。
夜半時分，雨聲驚醒了劍子仙跡，從門窗隙縫間吹進來的風帶著潮濕，讓他的手臂隱隱作痛。
他翻了個身，似乎還猶未從夢境中醒來，想著雨聲中應該還有些什麼。
他仔細凝神的聽著。
滴，滴，答，答。
空洞的迴響，清寂的單音，找不到他所要找的律調。
一種莫名的失望略過，他才忽然想起，這裡是殘林，不是宮燈幃。
不是那個有茶、有酒，有好友的宮燈幃。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斷臂所帶來的疼痛，也或許是近日在江湖中奔波的疲累，所以才會突然懷念起在宮燈幃時那段逍遙的日子。
凡人總是要一次次失去後，才會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而留不住，就是因為習慣了他在身邊，所以才會視若無睹。就像他曾經嘲諷十里宮燈好似元宵節慶，然而每當他外出雲遊回來時，從交叉路口經過望著那一片輝煌燈火，心中總會不自覺得有了歸家遊子般的溫暖。一如那片燈火，在龍宿誇張的言語下，龍宿的包容毫無聲息，直到一劍斬下的裂痕，破壞了鏡花水月的美好，他才驚覺自己的遲鈍。
劍子自嘲的笑了一下便起身。
他口乾舌燥的走到桌前倒了杯茶，但像是忽然發現什麼般，視線凝向了門板，他盯了很久，然後走過去把門打開。
門外無人。
只餘一股曇香。
他抬頭看，雨恰好停了，流洩的月光在地上的泥巴坑洞所積聚的水面上成了閃閃發亮的珍珠寶石，耀眼而輝煌。
他忽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想念。
迫切的想要見到一個人。
於是那些碎銀化成了流光急急往後奔馳而去。
然後遠遠的，他看到了一個輪廓，發著光，意態悠閒的倚在一棵樹幹後。
又是一個似曾相識。
「劍子，汝是在笑什麼？」發著光的人，聲音有些悶悶。
「我只是在讚嘆，華麗的龍首大人無論處在什麼地方，依然還是華麗無雙。」
「這是當然。」疏樓龍宿這時的聲音裡也帶了些笑意。
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這麼奇妙，不投緣的人不管說了幾千幾百句討自己歡心的話還是做了幾千幾百件討自己歡心的事，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可是偏偏也有某些人，就那麼三言兩語，明明上一秒你還恨著他，下一秒你又為他展顏而笑。
錯綜複雜的愛與恨，有時也會心煩的想拿起屠刀將這煩惱源頭一刀兩斷。
這或許就是佛家常說的冤孽吧！
時間仍然流動著，但言語卻裹足不前。
小心翼翼的在彼此的想法中刺探著，猶豫著自己或是對方的下一步。
揣測久了卻又要笑自己的多慮，相交不知幾百寒暑，為何到了如今卻是如此生疏。
勾著心兒鬥著角，糾纏一番到最後卻又像玩笑一場。
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起伏於這江湖波濤中？
劍子看著前方從出現到現在都不曾回過頭的龍宿，在那挺直的肩背彷彿承載了什麼，悄然無息的將所有的感情都掩沒。
「龍宿。」劍子喚著。
「嗯。」龍宿應著。
然後劍子沉默了。
龍宿也沒再多說什麼。
散碎的星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地上，圈籠出一團溫柔的光。
在很久以前，在踏上天地源流後，意氣風發的他們也曾共度這樣一個星月夜。
清茶淡酒，紫蕭白琴。
他是三尺秋水塵不染。
他是但願共飲逍遙一世悠然。
他們曾經有著以為會有的永恒，不變的信任。
但世路多變，在曲曲折折的崎路小徑中，一個轉身不見，身邊人竟已離自己好遠。
大病初愈的劍子輕咳了幾聲，終於引得從出現到現在都不曾回過頭來的人的關心。
畢竟是剛下過雨的夜，風裡仍帶著涼。
「劍子，汝回屋裡去吧。」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尤其此時星夜正美，還是好友你願進屋讓我請你喝一杯清茶？」
龍宿側過頭，似乎想了一下，便點了頭隨劍子仙跡進屋，然後隨意找了位子坐下。
劍子在替他及自己倒了茶後也跟著坐下，然後就像沒當龍宿存在似的喝著自己的茶。
而龍宿的目光則是有些不安份的遊移著，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坐到了劍子的旁邊，放下寶扇，假裝不在意的說，「汝的手臂讓吾看看吧！」
劍子撩起衣袖，看著龍宿專注凝重的神情，他忍不住笑。一股感傷般的溫暖湧上了心頭。
「龍宿，當年那些儒生的墳還在嗎？」
疏樓龍宿驚的抬頭。
劍子看見了風雨在他冷漠的眼神中瞬間翻江倒海而來，也在瞬間風平浪靜。
「嗯，還在。慕少艾的醫術果然很好，吾回去後會讓人送些藥過來，至少能讓汝的疤痕淡些。」
龍宿拿起扇子調侃的說。
若要論起欲蓋彌彰，疏樓龍宿其實也不差他劍子仙跡的。
「我們找一天，一起去祭拜他們吧！」
時間再次沉默。
直到龍宿沉緩的聲音響起。
「不用。劍子仙跡，汝，不用去祭拜他們。」
疏樓龍宿冰冷的拒絕了。

[ 此帖被曇花一笑在2009-04-24 08:3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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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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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1)

31樓發表於: 2009-04-24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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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十)

管理提醒︰ (晏雪) 請修改標題日期 (2009-04-24 09:13)

不過如此(十)

以為深愛著，卻那麼容易放手。
以為憎恨著，卻又輕易回頭望。
以為愛與恨那麼簡單，不過就是來來去去。
直到後來才發現，原來那些都是自以為是。
所以才那麼容易放手，那麼輕易回頭。
龍宿坐在床畔，聽著劍子規律的呼吸，陷入了沉思。
關於那麼遙遠的事，他其實從來都沒埋怨過劍子的，那是他自己的事，自己的責任，即便他曾答應過要幫助自己，那還是與劍子無關的。
只是那一道傷疤，他並不想讓劍子看到，也並不想引起劍子再次的自責。
一個人能做的究竟有多少，一雙手能保護得了多少人，一顆心又能承載得了多少負愧。
他看著今晚的劍子仙跡的面容上有著難得的憔悴。在那一瞬間，百年來累積在心頭卻無法訴說的言語湧上喉間疼痛不已。
藏在心裡的刺，埋在心裡的結，面對劍子，他微笑以對。
他伸出手，將幾絲垂落的白髮撩到耳後，眼神一黯，只需一個翻手，便能取下劍子的性命。
白髮的主人沉默的看著他的動作。
白首相知猶按劍，劍子仙跡汝到現在還相信對於汝發生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吾嗎？又或者汝又猜到吾不會這麼做？
這一夜，難得的平靜。
話題就如他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
原來有好多事，他們都還記得，也有好多事，他們都遺忘了。
「那時吾一想到汝懷疑吾是叛龍時，是真的很生氣呢！心裡就想既然汝不相信吾，那吾就成為叛龍給汝看。」
「......龍宿，請問你幾歲了，還分不清事情的輕重嗎？」
「至少比起某人為了陷害人，還將交叉路的路標轉向的行為也相差不到哪吧！」
兩個超過百歲以上的男人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一樁一件去計較著，抱怨著，然後再一起大笑。
世事難料，過去曾流過的血淚，交織的愛恨，留到現在的也就不過是口頭上的故事。
彷彿他人的故事。
命運在他們渾然不覺時，讓愛恨情仇在時光中成了淡墨水痕。
嘻笑怒罵讓劍子終因抵不住傷勢的疲累而沉沉睡去了。
龍宿凝視著劍子平靜的面容。
在感情的世界裡，有些事情的發生真是荒謬的讓人覺得可笑，居然就是這個人的一舉一動，會讓他的心掙扎在愛恨邊緣，在大喜與大悲間平靜的瘋狂。
而對這無解的問題，龍宿已經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最後他像是放棄什麼般，如釋重負的微笑，然後起身，離開。
直到再聽不到腳步聲，躺在床上的白衣道人才緩緩睜開了眼看著屋頂。
劍子知道今夜過後，疏樓龍宿不會再來。
也或許一輩子都將見不到他。
龍宿說，他不記得他們初次見面的景象了。
劍子不語，因為劍子還記得。
劍子還記得那一年的楓葉紅的如火如荼，暮色正漸漸把一切掩埋，微弱的珠光在那淡紫華服上盤旋流轉，紫扇之後的那雙琥珀色眼眸裡有看透世事的倦怠與漠然，直到一隻飛蛾撲向了宮燈裡的火，他才看見他的笑，優雅的，無聲的，卻又帶著恣意的狂放。
那個畫面從不曾他的記憶退去。
但他卻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龍宿看向他的眼神裡多了不能言說的情感。
可是他是龍，怎甘心被束縛。
於是在龍宿的雙眸中有了比之以往更冰冷的眼光。
劍子知道，世事緣起緣滅，不該回頭。可是他又總會想著許多的如果。
但如果真的應了那些的如果，結局就真的會不一樣嗎？還是殊途同歸，回到相同的結果。
千算計萬思量不就是因心裡有著這麼一個人。
龍宿，我都還沒將你放下，你又怎能離開呢？
---
當疏樓龍宿再度坐上儒門龍首之位時，就預料到自己可能會有重出江湖的一天。
他細細盤算著所有可能，其中尤以敗血異邪與他關係最深，現在邪之刀在他手上，除非夜重生能再造出更好的武器，否則他終究是個隱患，而夜重生真能忍受的了這樣一個威脅存在嘛？
如果不想為儒門天下招來不必要的傷亡，他就得挑對時機出手，一個可以一本獲萬利的機會。
儒，道兩派自九皇座時便已有些不合，偶爾也會有爭吵打鬥發生，而這情況在他與劍子仙跡不和後愈演愈烈。雖然其中也不乏儒、道兩教高人出來斡旋，但對於曾隸屬於他麾下的儒門天下仍不免吃虧，面對有心人的挑撥、瓜分。他又怎忍見宛若泱泱大國之儒門天下淪落成九流派門，而他也不排除這其間或許也有劍子仙跡在暗中推波助瀾，畢竟劍子的腹黑，連巧智之星秦假仙都身受其害，他又怎會不知道劍子的用意何在。
於是他回來重整儒門天下，同時也想著要怎麼解決問題。
他明白解鈴還需繫鈴人，所以他要找到劍子仙跡。
公法庭成立，儒門教母楚君儀來訪。他提出的條件之一便是劍子仙跡的下落。
他猜測此話一出，又有多少人會去揣測他的心意，大抵也不過是那幾句難捨情義，回頭是岸，而這樣一宣傳，同時也能減少世人對儒門天下的負面印象。
不管於情義，或者於利益，他要的從來就並不單純。
曾經以為不過如此的愛恨生死，在他和劍子千百年情誼之間的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是怎麼也說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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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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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樓發表於: 2009-04-25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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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之最後

不過如此之最後

「關係神州最後存亡的盤隱神宮，因遭棄天帝毀滅一擊，即將面臨崩毀。神宮之內的三先天，苦苦支撐，突然之間，神宮竟若隱若現，道者為求一線生機，一掌將儒者送出神宮。……」
故事說到這便停住了，紫髮書生右手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後，換持扇的左手慢慢的搧啊搧，然後再抬頭看天上那片遊雲慢慢的飄，無數枯葉慢慢的落，等著聽完故事的小女孩終於等的不耐煩的開口問：「然後呢？然後呢？」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紫髮書生幾乎是用得意的語氣說著。
小女孩一聽不情願了，「怎麼可以這樣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看到紫髮書生似乎真是打定主意不說的表情，小女孩開始裝起可憐來，拉扯著紫髮書生的衣袖，用細軟的童音求著說：「主人，求你了，接著講嘛~~~」
紫髮書生看著被小女孩扯著的衣袖，笑呵呵的聲音裡有一半的心都軟了，他用寵溺的語氣無奈的說：「好，別拉，別拉，吾講。」
---
自棄天帝那一戰後，佛劍分說兩次逆天的代價終是損了他的真元，折了他的陽壽，自出神宮一甲子後便圓寂了，劍子仙跡也跟著下落不明，而疏樓龍宿在死國年紀一事結束後，又再次退隱避事，不問江湖風波。
當光陰悠悠蕩蕩的流逝到疏樓龍宿開始懷疑劍子仙跡或許也已經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時，龍宿一時興起種起了菊花，等到重陽佳節時，白色花瓣彷彿無邊無際地開得滿滿的一大片。
「花發多風雨，人生是別離。」
就在龍宿面對那片花海，心有所感的詠起詩時，花海中央卻出現一道白色人影。
龍宿看了又看，扇子拿起又放下，最後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是為吾送酒來的嗎？」
「龍宿，我們是初識嗎？應該是你這老友備酒請客吧！」
龍宿跟劍子的這段話是根據南朝的一個典故，有一年重陽節，田園詩人陶淵明賞菊彈琴之際，忽然酒興大發，可惜家裡沒有備酒，突然出現一個白衣人帶的酒來，一問之下才知他是朝廷派來的送酒使者。
龍宿眼神流轉看向劍子，劍子真不愧是他的知音人，總是懂得他話裡的意思，那麼那個白色菊花的意義……龍宿不懷好意的奸笑。
「龍宿，我記得上次看到你這種笑法時，好像是跟傲笑紅塵有關。」
「哎呀，劍子，過去之事，莫要再提。」
自從劍子自神宮回來後，他們之間彷彿又回到最初，他沒問劍子為何而來，待酒已溫好，劍子卻已睡去。龍宿也不叫醒他，只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自顧自的想著心事，似是越想越心煩意亂地長袖一揮，將酒具都掃落地面。
「嗯？」聞聲醒來的劍子，先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杯碗，再看向龍宿。
「劍子，汝回房睡吧！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龍宿執扇輕搖，一臉平靜地向著劍子微笑說道。
從此之後，龍宿退隱之所，一股藥香繚繞不去。
---
秋季過去便到冬，當初龍宿刻意栽種的那一片白菊也早已凋零為來年的春泥。
棋盤上的黑白，如太極之兩儀，此消彼長。茶壺裡的綠葉，慵懶舒張，散發著清香。牆壁塗上椒泥的屋內四角都擺放著暖爐，再掛上重重簾幕，絲毫感受不到屋外寒冷的溫度。劍子問了龍宿為何這次會挑了個四季分明的隱居之所。
龍宿的回答是，「很簡單的理由，四個字，風、花、雪、月。」
「……龍宿，你真的是太閒了。」
劍子雖然對穆仙鳳遞送過來的糕點有興趣，只是可惜現在並沒有胃口。於是龍宿便要穆仙鳳將糕點放在一旁茶几上，讓劍子想吃時再吃。等穆仙鳳將東西都放好後，劍子卻拉住穆仙鳳的手腕問道：「仙鳳，妳的眼睛怎麼紅紅的？是龍宿咬妳，讓妳也變成嗜血者了？」
「劍子，汝的冷笑話還是毫無退步。」
「是昨晚看書看太晚了。」穆仙鳳則是不好意思的說。
「仙鳳真是用功。」
穆仙鳳更是心虛了，其實她看的是一本雜書。
女孩子家不管到了多大年記，都還是喜歡聽著或看著那些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故事很簡單，一對相愛的才子佳人，因種種外力不得不分開時，彼此許諾來生相守。一年以後，佳人在親人的逼婚壓力下，終日鬱鬱寡歡最後生病逝世。才子痛不欲生，然而他上有高堂期待他光耀門楣，下有弟妹仍需扶持，最後他仍是依著世俗要求，立業成家。而轉世後的佳人，憑著前世記憶，終於找到他，可是縱使認出了彼此，但他已年近古稀，早已落髮出家，於是他們終究還是錯身而過了。
看著穆仙鳳說完後一臉感動的樣子，劍子莫名感覺有些尷尬，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尷尬些什麼，龍宿倒是一付很明白的樣子，點了點頭，便讓穆仙鳳離開。
劍子咳了幾聲，喝了龍宿幫他倒的茶後說道。
「仙鳳年紀不小了，龍宿你也該為她打算了。」
「劍子，吾看起來會是個失職的主人嗎？」
「我是怕你被人好吃好睡的侍奉慣了，就捨不得了。」
「就算現在捨不得，將來也還是會失去的。」
劍子接不上話，又喝了一口茶後問道。
「龍宿，你現在還有與查理王連絡嗎？」
「為什麼吾要跟他連絡？」
「同是嗜血者的交情……」
「有交情的是汝跟他。」龍宿打斷他的話。
「龍宿，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心……」
「吾沒要汝擔心。」
劍子又咳了一聲後，幫龍宿跟自己倒了茶。
「龍宿，我記得你曾問我這世上是否真有輪迴。」
「吾也記得汝說，信者恆信。」
「所以，龍宿……」
「嗯？」
「我決定下輩子會再來找你。」
劍子很肯定自己是清清楚楚的看見龍宿的手抖了抖，紫扇差點滑下手。
「劍子對吾的深誼厚愛，吾真的很感動。」很明顯的言不由衷，「不過，劍子大仙，汝已修道多年，斷不可為吾而誤了登仙的機會啊！」
看著龍宿隱藏害怕的樣子，劍子幾乎要笑了出來，又在瞬間心疼了一下，但他仍板著張臉喝茶、下棋。
千百年後，龍宿你，只有自己。
吾，無所謂。
---
中原這塊神州大地沒有一天是平靜的，一會兒是南武林殺人，一會兒是北武林放火，再過一下就可能聽到東武林爬牆，接著就是西武林抓姦，偶爾魔界、滅境、天上、地下的也來插上一手或一腳，天地又是一陣大亂，雖然龍宿不管是名義或實質都是明明白白的退隱之身，但他還是有能得到這些消息的管道，有時他就挑那麼一兩件可說是驚天動地的消息說給劍子聽，而劍子聽了後的反應是不慍不火的看他一眼，然後喝茶。
日子一如龍宿所曾期待的紫金簫，白玉琴，共飲逍遙一世悠然那般晃過去，只是劍子躺在床上的日子也漸漸開始多了起來，龍宿幾乎可說是日夜都陪在劍子的身邊，只除了有那麼一陣子早出晚歸，連穆仙鳳也跟著不見人影，直到龍宿告訴他，他已為穆仙鳳找了個女婿，意思也就是說他幫仙鳳招贅了。
「吾怎麼舍得讓可愛的鳳兒在別人屋簷下受罪呢。」
「龍宿，你……」
「所以汝跟我一起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吧！」
那場喜宴完全是龍宿的華麗風格，奢侈的鋪張浪費，劍子跟龍宿以穆仙鳳家長名義受新人三拜，看著穿戴著鳳冠霞帔的穆仙鳳，劍子心裡無不開心欣慰的將隨身帶著的龍頭白玉送到穆仙鳳的手上。
「劍子先生，這份重禮，鳳兒不敢收。」
「妳都把我當高堂拜了三拜，又有什麼好不能收下這個禮呢？」
穆仙鳳看向站在劍子身後的龍宿，龍宿點點頭，穆仙鳳含淚收下，轉而向龍宿喚道。
「主人……」
「汝以後好好過日子，莫要為吾擔心。」
---
「……然後儒、道、釋三人就一起退隱了。」
「他們到哪裡去退隱？」
「嗯……，時間過這麼久了，他們可能去當神仙了。」
「哇！他們去當神仙了，真好，可是……他們不會在天上碰到棄天帝嗎？」
「呃……，他們部門不同，應該是碰不上。啊！小鳳兒，汝看那裡有隻小白兔。」順著紫髮書生扇子所指的方向，小女孩果然在草叢裡看見一隻小白兔，於是她興奮的跑了過去。
他已忘記小女孩是穆仙鳳第幾代徒孫，從穆仙鳳女兒開始，穆家每一代都會送一個女孩過來陪他，直到成親才離開。
其實龍宿覺得穆家是過於擔心了，他就算是只有一個人，日子也是能活的很開心的。想當初他冒著三人被羅喉戒璽控制的風險，救回了劍子跟佛劍，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即便閻羅不是要你三更死，也留不得你到五更。
費盡了心血，還是敵不過命運兩字。
說不上遺憾，他們之間的緣份已比一般人還多出好幾倍。
「劍子，汝說，吾等能不能看到這世間的盡頭。」
明擺著的現實就在眼前，可是龍宿仍留著那幾不可見的希望。
他陪著劍子走到了最後，而那些該說的話，想做的事，仍舊一句話也沒說，一件事也沒做。
好像就只要喚著對方名字，剩下的就可以什麼都不用說了。
直到劍子再也不能回應。
而他也大概是呼喚了太多遍，所以從此以後，再也不提劍子仙跡。
---
天空忽然下起暴雨，小鳳兒急忙跑向龍宿所在的涼亭躲雨。
遠處樹叢動了動，突然地也竄出個人影，看那一身的裝扮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小道士。他哇啦哇啦的跑向涼亭，他這一叫也引起了龍宿的注意，而這一眼看過去，龍宿整個人像是被釘住似的，動也不動了。
沒發現主人異樣的小鳳兒卻是注意到另一邊的人影，看著那個慢慢吞吞的身影，再看看這滂沱雨勢。小鳳兒急躁地大喊大叫，「小和尚，快過來這裡躲雨啊。」而她這一叫也同時引起了亭外，亭內兩人的注意。
---
雷聲轟隆，穿透了靈魂，來到過去與現在的交叉點。
十丈軟紅，大千世界，三生石上他們沒有約定。
那麼又是什麼讓他們再次相遇。
---
「……原來和尚兄弟法號不說，貧道蒙師祖賜名……」
雷聲似乎在龍宿的耳裡徘徊不去。隆隆聲響，讓他有時聽得見，有時又聽不見。他只能看著那個小道士一會走到小和尚面前問了些什麼，一會又蹲下來與小鳳兒說了些什麼，最後來到他的面前，禮貌的對他打躬作揖，為免失禮，他只得虛與委蛇的應了幾聲。
「……那先生是答應與我們共同處理此事囉！」
咦？他什麼時候答應了什麼？
「那我們三人從此後，同進同退，同生共死。」
「等一下，汝剛說了什麼，吾沒聽清楚。」
「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龍宿先生是想後悔了嗎？」
龍宿一時語塞，他總不能回答說，剛剛他的耳裡持續有雷鳴作響，所以聽不到小道士剛剛說了什麼。但一旁的小鳳兒卻是笑的相當開心，只見她拉著小和尚，吱吱喳喳地說說笑笑。
亭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陽光從雲層上將金輝灑滿整個山間，在一片光暈中，把所有人的身影都模糊了。
---
山水有相逢，風雨故人情，縱使不相識，曾於夢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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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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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3樓發表於: 2009-04-25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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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看多最后的时候，以为这世上真的只余龙宿一人了T-T
虽然最后剑子和佛剑又再次回到了龙宿身边【重点是剑子回来了】但是还是觉得好伤感……
话说…………龙宿，只一次，就好好的看着你的尖子先生吧……
希望你们这一世幸福呀…………【泪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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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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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5)

34樓發表於: 2009-04-25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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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即使过奈何，入轮回，仍是消磨不掉，留有印记。只能着前世心心念念的人来开启。
想一想，大半生的明争暗斗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把双刃剑，先自伤四分然后在伤人六分。
好在雨后必有骄阳，瞬间模糊的影象，是全新的开始。
楼主的笔，将龙宿的性格刻画的入木三分；将龙剑二人之间的矛盾，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样的好文，真的少见。

[ 此帖被水色天空在2009-04-25 16:4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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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联盟—龙尘牒影
以文著称，欢迎大家前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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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09-04-26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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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之遺忘

他總是會在夢裡聽到一聲輕輕地嘆息。
小時候，每當夢醒時，他會拉著師祖的衣角，告訴師祖夢裡那模糊不清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當夢裡那個白色人影倒在紫色身影的懷裡時，他就再也不說夢裡的事了。
---
幾個時辰前小道士出門時，天空還沒有下雨，可是現在他進門的同時也帶了一身的水氣。心情因為小和尚的傷勢好轉而放鬆的小鳳兒看到小道士那一身狼狽的模樣，笑著跑開去找來乾布給小道士擦。
「不說醒過來了嗎？」小道士坐在椅子上邊擦濕髮邊問。
「嗯，不說哥哥喝完藥後，剛剛睡了。」小鳳兒一邊幫小道士倒熱茶，一邊開心的說。
「那妳就可以放心了。」小道士看著小鳳兒滿臉疲憊的神色，欲蓋彌彰的說。
「嗯。」小鳳兒卻是滿臉笑容的坦率應道。
看著那張嬌俏可愛的小臉，可以預見將來一定是美人一個，小道士心裡嘆道，就不知小和尚有沒有這種福份，一想到小和尚那種耿直的個性，小道士又再次嘆了口氣。
他們追查了一年多的嗜血者案，終於在昨天水落石出，找到整個事件背後的主謀，嗜血者早在千年之前消聲匿跡，而這幾年出現的是憑藉著一本早已殘缺不全的寧闇血辯所造出來的怪物，主謀者溫孫莊主原想再次創造出為他所用，擁有不死之身的嗜血者以助他奪取天下，然而結果卻是製造出一群沒有靈魂、沒有意識的食人怪獸，溫孫莊主武功高強，他與小和尚苦戰許久正漸落下風時，若不是…… 。
「小鳳兒妳家主人呢？」
「可能在後院涼亭吧！」
「他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小鳳兒卻是一臉信心十足的說不要緊，不過，若是他擔心，可以自己去看看。
小道士應了一聲，接過小鳳兒拿過來的傘，便往後院走去。
一陣細雨隨突來的風撲灑在他肩上，小道士莫名地感覺到冷，他從傘下仰頭看了看天空，血紅色的一片，鮮艷欲滴。
小道士心想，真是不吉利的顏色。
就在他低下頭來時，一朵小花正凋落。
曾經也是一個這樣下雨夜，他看著疏樓龍宿撿起一朵凋落的曇花，微微一笑。
「據說當年世尊拈花，迦葉微笑，摩訶迦葉便成世尊傳人，那麼龍宿先生你又在此花上悟到了什麼？」那時他只是純粹好奇的問。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疏樓龍宿似笑非笑的說。
---
小道士遠遠地便看見涼亭內有個紫色人影坐臥著吞雲吐霧。
「龍宿先生。」當小道士走近時，他看到龍宿眼底有個什麼一閃而過。
「汝回來了，事情都辦好了？」
「嗯，我已託同門將結果回報給師祖了。」
「事情總算是結束了。」
「嗯，龍宿先生。」
「嗯？」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吾無事，汝不用擔心。」
「是嗎？」小道士似乎有些失望的低聲說著。
聽著那樣的語氣，疏樓龍宿有些好笑的問著。
「汝好像很希望吾受傷啊！」
「是啊，因為龍宿先生太過完美了，感覺真不像個人啊！」
龍宿拿開嘴角的煙管，看著小道士的臉問道。
「汝在懷疑什麼？」
「我這是在關心，還是龍宿先生有什麼值得我懷疑的地方嗎？」
「汝……。」
「嗯？」
「不變的欲蓋彌彰啊！哈！」
「嗯？」縱使小道士心中有再多的疑問，可是他也知道龍宿先生是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這一年多的相處，他發現到龍宿有時會對他像是認識許久的朋友，毫無顧忌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有時也會看著他欲言又止，眼神裡有複雜的感情，但更多的時候，龍宿對他是除了必要的話，否則絕不會多說甚至多看一眼。
「龍宿先生，雖然事情到此已有個段落，可是我的心中仍有個疑惑未解。」
「嗯？」
「寧闇血辯是怎樣到溫孫莊主的手上？」
「汝這句話的意思，是有心人有意為之了？」
「根據我道門的記載，雖然千年前寧闇血辯由劍子仙跡之處讓敗血異邪夜重生及骨簫奪走，但因劍子仙跡的委託，這本書最後還是被送回了儒門天下。」
「喔？」
「千年以來，儒門天下歷久不衰，行事隱密，為何這本書會流出儒門？為何不見儒門有任何行動來追查？莫非是有人阻止？」
龍宿搖扇繼續等著小道士說完。
「那又有誰能阻止得了？」
「汝說呢？」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所以我才來請教你啊！龍宿先生。」
「或許是誰一時無聊，所以就隨手送給他那本書。」
「就因為誰的一時無聊，造成多少無辜性命死亡。」
龍宿一聲輕笑，「贈書人所做的只有贈書這一個動作，其餘的就全憑溫孫莊主一念之間，那些死亡與贈書人有何關係？」
「這是引人犯罪。」
「哈！哈！哈！人們要做什麼？不做什麼？爭權或是奪利，樂善或是施捨，殺人還是救人，那都是人們的選擇。汝看溫孫莊主是個惡人，可是在他女兒的眼裡，他是個好父親，在他的鄉里裡，他是個有求必應的大善人。而汝等或許會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可是對於讓他們失去依靠的人，汝等卻可能是個大壞人。汝可曾有這麼想過？」
「我問心無愧。」
「是的，汝的問心無愧是站在汝的立場，而站在他們的立場也有他們憎恨汝等的理由，善與惡，對與錯，所有的對立都只是因為彼此的立場不同。」
那麼龍宿你是善還是惡呢？你的善將使許多人受益，而你的惡又將使多少人受苦呢？
而我又能賭上那二分之一的機會？而天下人又能賭上那二分之一的可能嗎？
雨聲嘩啦、嘩啦地吵著，無比清晰的聲響在耳邊四周迴盪，不斷地放大。
小道士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雨籠中，進退不得，心裡泛起一絲苦澀，一絲混亂。
---
「龍宿先生。」
「嗯？」
「雨勢這麼大，你還不肯邀我入亭嗎？」
龍宿明顯愣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
「請。」
「多謝。」
小道士一邊將傘收放在亭角，亭角的爐火上有燒沸的滾水。他將水壺提起拿到桌前往茶壺中倒了點熱水。將水壺放好後，他替自己也替龍宿各倒了一杯茶。
龍宿端起喝了一口，一頓，將視線投向對面的小道士，只見小道士低頭斂眉的喝著他自己杯中的茶，疏樓龍宿微微淡笑，竟是豪爽的一口喝乾杯中的茶水。
「吾沒想到，汝竟然還能找得到千年樹液。……汝是怎麼知道的？」
「有次我們追蹤三名逃犯時，我看到了……。」
「哦！呵呵。汝可聽過千年前嗜血族查理王的故事。」
「聽過。」
「那汝覺得吾會適合那種形象嗎？」
「應該會很可愛。」
「不，那太不符合吾的華麗無雙了。」
這就是疏樓龍宿給他的答案吧。
他們終究不會一直都在同一條道上的。
難嚥的苦澀襲捲而來，人生裡的許多無奈，在於有些事不得不做。
小道士一伸手，一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上。那是他漫遊至一處山洞撿來的，在傳說裡，能殺嗜血者的邪之刀已被煉化成早已消滅的異度魔界的大將吞佛童子新的朱厭劍，最後隨著吞佛童子的失蹤，朱厭劍也下落不明，在道門內除了師祖，無人知曉他擁有這項神器。
「沒想到，連那把劍都在汝的手上。」疏樓龍宿起身，手上也同樣化出一柄紫色長劍。「在預見汝的第一面，吾就有預感……。」
「預感什麼？」小道士先行出招。
「哈，沒什麼。」疏樓龍宿輕鬆化去攻勢。
夜空突然淒厲一亮，一聲霹靂響徹天地。
在刀光劍影中，在電閃雷鳴間，有些畫面乍然湧現又乍然消滅。
在宮燈盡頭處，是誰在彈琴。
在滿園奼紫嫣紅中，是誰在作畫。
在一觸即發的戰火中，又是誰持扇掩面微笑。
恍惚之間，又是一道閃電劈過，雷聲滾滾而來。
在電光石火中，瞬間停駐在一個畫面。
一名紫衣人抱著一名白衣人，無聲無淚，不悲不哀，從白天到黑夜，從秋冬到春夏，直到懷中之人終化為一具白骨。紫衣人才像醒了般，對著懷中白骨微笑。
「吾等汝來，等汝來找吾。」
在一個閃神間，小道士被刺中了腹部，鮮血從嘴角溢出。
「在生死關頭的時刻，汝竟然還能分心，吾真是不知該佩服汝還是該笑汝。」龍宿往前一步，劍又更深入小道士體內幾寸。
「龍宿......，你好像都沒叫過我的名字。」
疏樓龍宿一愣，下一瞬間，朱厭劍也刺入他的心窩處。
龍宿眼裡有著驚訝卻沒有痛，他呵呵一笑反手握住朱厭劍，身體更靠近小道士一步。
然後龍宿微笑，笑容裡有感慨。
「汝知道嗎？這個世界太無聊了，真的是……太無聊了。」
小道士的心猛然抽痛，龍宿這句話並不是對著他說。
龍宿笑了一聲，向小道士伸出手，隔著空氣撫摸著小道士的輪廓，很用心，很用心地看著，「可惜，汝終究不是他。」然後於消散的剎那喊著沒有出聲的名字。
---
舉目蒼涼。
那是人世時間盡頭的洪荒。
擁有紫色長髮的男人就站在一片荒蕪的大地上，沒有表情。
小道士站在遠處就這麼靜默的看著。
然後紫髮的男人轉過頭來看到他之後，竟在一瞬間露出滿足的微笑，琥珀色的眼眸溫柔而美麗。
「等汝好久了。」
他不自覺得走上前，想走到與他並肩的位置，卻看見紫髮男人的身體漸漸剝裂粉碎。
於是他對紫髮男人笑了笑，輕輕地說著。
「再見。」
一陣風起，帶走了微塵。
「龍宿，再見。」

[ 此帖被曇花一笑在2009-09-28 01:5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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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4)

36樓發表於: 2009-04-27 18: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所以劍子最後還是在龍宿的目光注視下死去的嘛QQ
真是讓人悲傷的一段
本來看到這裡以為劍子的死就是龍宿愛恨之心的終結
其實我不覺得那個小道士是劍子的來世耶
總覺得那個小道士應該是為龍宿此生所累積的罪業而來
（所以那名不說是附加的？）←揍冏
雖然最後的結局有點看不太懂
不過我想龍宿末了的滿足微笑應該是心願已了的笑吧（？）QQ
最後，龍宿還是看見人世時間的盡頭了
同時，那也是他自己的盡頭
私心以為龍宿終於踏上了早該前行的道路
不論是追上早已離開的人們，或是終於隨時間而轉動的歲月巨輪
雖然看起來有悲到，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覺得~~
龍宿，你還是隨劍子去吧（←眾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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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1)

37樓發表於: 2009-04-27 19: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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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雲篦大，妳真是說的好

對，那個小道士的確是來終結龍宿的。
感謝妳說的看不懂，我正需要有人來告訴我有沒有哪裡有問題，這樣我才能從問題處修起。
謝謝妳的回文~~~
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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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4)

38樓發表於: 2009-04-27 21: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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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看到大人回贈的小花
這邊忍不住心噓了起來
本來在看文的過程中是有很多感觸的
但請原諒我是個十分鐘前做過什麼事，十分鐘後就忘得一乾二淨的人
所以儘管在讀這篇文章的時候
被大人的文字感動了很多次
最終還是寫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冏
我只能說
我喜歡這樣帶著寂寞感覺的龍宿，還有他對劍子的愛憎之心
雖然我個人愛劍子多一點點
但是大人筆下的龍宿讓我好生心疼QQ

該該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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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1)

39樓發表於: 2009-04-27 23:3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回 38樓(雲篦) 的帖子

哈哈哈~~~論心虛，我更虛......Orz
其實後面新增的兩篇只是為了對於龍宿失去劍子後的想法跟態度所多寫的。
私心裡以為龍宿就算失去劍子，還是能活的自得其樂、快活瀟灑的。(最後)
我相信就算是劍子也是同樣的。
可是私心裡又覺得那麼孤獨活了千年的龍宿，是否也早已疲倦了。
而那也是劍子生前替龍宿所望見的未來。
所以才借用小道士之手，結束了龍宿。
小道士其實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殺死龍宿跟那一片荒蕪的未來。
謝謝妳的回文~~~~
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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