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0 【王相/鱗魚】AI代號：封鱗非冕，欲星移（完结）| 九脈峰| 金光論壇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30 【王相/鱗魚】AI代號：封鱗非冕，欲星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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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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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

30樓發表於: 2021-04-15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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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29樓kenzken于2021-04-15 12:29發表的 : 9EK5#_L[=
更新了！！而且一次更新好多，感覺主線幾乎可以開始收尾了。目前看來魚會恢復咯？鱗王這場夢做了二十年，總算把魚盼回來了 |OUr=b

并、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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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

31樓發表於: 2021-04-15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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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能夠沉湎於虛幻的夢境，還真是愚人的幸事啊——”

夜晚的高樓天臺寒風獵獵，八紘穌浥站在鋼筋混凝土女兒牆之上，沉默地仰起臉，看著漫天星辰。架設在空中的輕軌和飛空艇在腳下穿行，入目之處，一片耀眼霓虹。

他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手插在風衣口袋裡，鑌鐵掛墜將手心磨得生疼依然不願意松力。多諷刺啊，欲星移，一個算無遺策的死人。他想，在狂風中睜大眼睛，面孔映著遠處大廈上滾動播出的大螢幕的殘光，一片慘白。他知道那裡在放什麼，北冥封宇的道歉和善後聲明，和覆秋霜的認罪陳述書。

大智慧。他默念那個擊潰了他的攻勢的名字，慘然一笑。縱使執行者缺舟一帆渡最後步入歧途，但依然無法遮蓋“大智慧”計畫的偉大。這個耗時數十載的計畫，彙集了一零八位來自各領域的頂級專家、學者，自願在自己死後捐贈智慧，為人類的進步與發展貢獻永生永世的力量。更何況，缺舟一帆渡最終也幡然醒悟，終結了整場鬧劇，以避免千萬人的更大損失。

如今缺舟一帆渡早已自毀長眠，“大智慧”計畫同他一起埋入塵寰，誰又能想到欲星移竟然成為最後一名“大智慧”？更妄論“大智慧”自創始之初，除卻缺舟一帆渡，根本不存在實體。重重巧合，也難怪他得知那個消息當下，立即先入為主，斷定欲星移乃是“水磷燒”產物。

“欲星移死而復生了。”那個自稱逍遙遊的人說，“我想，這就是你一直在等待的，一擊致命的實證。”

多麼諷刺。他見過欲星移的名字簽在閻王鬼途的文件上，他甚至見過欲星移本人——被眾人簇擁著，住步在銀白色的廊橋上，轉過頭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俯身為他整理衣擺。他們隔著即將關閉的大門對視一瞬，八紘穌浥至今難忘那雙冷得像冰的眼睛，裹挾著硝煙與實驗室消毒水的味道，在無數個枯坐的深夜裡冷淡地注視他。

八紘穌浥緩緩垂眸，沉默地看向腳下芸芸蒼生。覆秋霜承認對欲星移存在人身控制和藥物控制，逼迫其成為實驗原料之一。海境更是出具了陳年的傷情認定，證明欲星移在16-19歲上大學之前存在多處被電擊和虐待的傷痕，以及藥物濫用。他將事情撇得一清二白，但八紘穌浥只感到悲涼的可笑。欲星移尚有性命自證清白，那些沉默的受害者呢？那一個個編號，許多甚至連真名都不曾留下，就這樣湮滅在新聞報導冰冷的數位中，再也無人記得。

其中差別，不過是因為一者是波臣，一者是鮫人。後者命貴，前者命賤。僅此而已。

身後，樓梯間的門緩緩打開，發出輕微的“吱嘎”聲。八紘穌浥身姿不動，只是抬起臉，最後一次看著廣闊星空。項上所戴的小金魚隨著大風叮鈴亂撞，他伸出手輕輕摁住它，用掌心平息它的戰慄。

然而預想的事情沒有發生，身後一片空蕩蕩的死寂，半晌，裹挾在狂風之中，傳來一聲顫抖的幾不可聞的聲音：“酥浥？”

八紘穌浥頓了一下，猛地回頭，驚駭道：“怎麼是你？”

北冥皇淵站在幾步之遙，睜著那雙多情的眼睛驚惶地望著他，連眨眼都不敢。他動作緩慢地蹲下身，把手上的點心盒放在地上，顫聲道：“我、我想著你還沒有吃晚飯……酥浥，我給你帶了八味酥，你餓嗎，來吃點東西……”

八紘穌浥抬起視線，看向他的身後，低聲道：“就你一個人？”

“啊？什麼？就我一個人，你在等誰？”北冥皇淵道，抿著唇死死地盯著他腳下那一道窄窄的女兒牆，“酥浥，你看路。”他渾身都在發抖，勉力用一隻手壓住另一隻手的顫抖，讓聲音聽起來平緩一些，“酥浥，你下來好嘛？這裡這麼冷，來吃點東西，好嘛？”

他張開雙手，試探著，向前緩緩踏了一步。八紘穌浥困惑地看著他，緩緩眨了一下眼睛，道：“欲星移的人呢？”

“什麼？我不知道。”北冥皇淵道，“我找你好久……酥浥，下來，過來我這邊……求求你，別、別留我一個人……”

他聽起來快要崩潰了。八紘穌浥最後一次垂目望向腳下燦爛燈海，撐著女兒牆坐下來，輕輕一跳，落在地上。下一秒，北冥皇淵兩步沖過來，一把將他拖離那危險的深淵，用盡全力地抱緊他，臉埋在他頸窩裡，顫抖不已。

八紘穌浥站在那裡半晌，伸出手來，輕輕摁在他後腦上。

“你弄痛我了。”他輕輕地說。

北冥皇淵終於克制著鬆開一點力氣，眼眶通紅地抬起臉來，顫聲道：“你——你站在那裡幹什麼？我以為，我真的以為……酥浥，你答應過我，要去江南定居……”

八紘穌浥沉默地望向他，許久，呼出一口濁長的氣來。他抵住北冥皇淵的肩膀，輕輕將他推開，向旁邊走了兩步，側過身去。

“八紘穌浥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他冷聲道，“你也不必用皇淵來控制我，這樣的把戲，太拙劣了。”

天臺之上，只餘風聲呼嘯，北冥皇淵試探著上前一步，脫下外套，披在他身上，心疼地去摸八紘穌浥冰涼的手，小聲道：“酥浥，你在同誰說話？”

八紘穌浥扭頭看他，一時竟然失語：“真的，只有你一人？海境的人呢？他們不反訴我嗎？”

“噢，這件事。”北冥皇淵道，“大哥說他不在意了。他還邀請你去海境任職來著，請你監督‘水磷燒’的善後工作——對了，我把股份賣給他了，酥浥，我們有錢去環球旅行了，還可以在西湖邊買一間房子……”

“任職？”八紘穌浥薄唇緊抿，寒聲道，“我不拿他的錢。告訴北冥封宇，海境每一步行差踏錯，八紘穌浥都將是他頭頂懸著最鋒利的劍刃。”

“嗯，嗯。”北冥皇淵附和道，俯身去撿那食盒，拉著他的手不放，“酥浥，你吃八味酥嗎？剛出爐的，還熱呢。——這裡風好大，走了啦，回家再說話。”

聚集了一夜的人群滿懷震驚離去，偌大的平層辦公室裡，燈盞熹微。未珊瑚擰亮桌上的小檯燈，借著跳動的暖光把桌上不多的東西裝進包裡。水潤的眸子微微揚起，眼睫撲閃，她抽出一根纖細的女煙叼在唇間，抬眼覷著頭頂煙霧報警器，一時出神。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未珊瑚默不作聲側過一點臉去，兩下無話。半晌，她輕笑一聲，將煙拈在指尖，柔柔開口。

“不勞王費心，明日，海境便無未珊瑚了。”

北冥封宇站在陰影之中，沉默地看他，低聲道：“無論如何，覆秋霜之事，本王應當說謝……”

“我殺過你，兩次。”未珊瑚打斷他的話，快意地笑起來，“工廠裡截殺你們的是雨相的人沒錯，但短短三個小時，遠不及預埋炸藥，王就不曾懷疑嗎？後來雨相去捉欲星移，也是我引你過去——老狐狸原本只想殺欲星移，是我說服他將你一併做掉。可惜啊，王，你雖然是個愚鈍的領導者，命倒是真大。欲星移粉身碎骨也要護你。我敗得，不冤。”

北冥封宇驚駭地睜大眼睛，聽著那一番暗潮洶湧的往事。未珊瑚側過身，輕柔地撩起鬢髮，沖他抿唇一笑。

“鯤帝、鮫人，罪惡的財富代代繼承，黑血在你們的血管中流淌。”她溫溫柔柔地說，“如果權力通過財產便能獲得，寶軀又憑什麼必須甘為人下，而非漁翁得利呢？欲星移壓我十餘年不能進入權力中心，他的話，你確實該聽。”

“哈……欲星移。”她輕輕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一聲，言語微頓，話鋒又是一轉，“怎樣，王？你的感謝說早了——你我之間，最多算是兩清。”

二人之間，又進入無語的沉默。許久，北冥封宇緩緩闔目，移開步子：“妳……慢走，不送了。”

“你知道嗎？人在受到過大刺激的時候，可能會失去部分讓他不願回想的記憶。至於失去的多少……”未珊瑚忽然開口，莞爾一笑，“大約就要看刺激源有多大了。”

北冥封宇驟然頓住，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她，未珊瑚神情像是聊天氣一般自在，話語輕盈地繼續下去：“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冒昧請問，王到底忘記了多少事？”

明暗交隔，二人長久對視，北冥封宇終於深吸一口氣，艱澀道：“……二十年。”

“自你們確立關係，還是更早？”未珊瑚笑道，又搖了搖頭，“不過，人都死了，這些，不重要。”她說，恍惚間又顯出極悵然的神色，聲音像煙霧一樣柔柔垂散下去，“有時候，是不是寧願自己不要記起？失去記憶，有時候並非歹事，不是嗎？能夠沉湎於虛假的夢境，將贗品當做是慰藉，真是愚人的幸事啊——”

她輕快地笑著，高跟鞋篤篤作響，挎著珍珠白的小包款款走出來，低頭含上薄荷煙，另一手極隨意地伸進包去，借著路過將一件東西拍在北冥封宇懷裡，含混道：“還你了，免謝。”

她踩著高傲的步子走遠去了，北冥封宇低下頭，捧起那張泛黃的紙片。——被人為撕開的半張老照片被精心地塑封保護了起來，照片上藍天白沙，飛鳥停雲，二十四歲的欲星移眉目溫柔，笑得矜貴萬分，照片下方是一雙交疊的手，成對的婚戒反射著海島耀目日光，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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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樓發表於: 2021-04-16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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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 “……今生今世，都忘不掉了。”

還珠樓迎接那位迫切尋求真相的傷心人的時間甚至比神蠱溫皇預料還遲了數日。鱗王北冥封宇在短暫的失蹤過後，重新出現在公眾面前，平靜而坦然地面對各方質詢，處理“水磷燒”的後事、穩定公司形勢和股市、驅逐和清算部分高管、股東、公佈海境改革新策……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海境在他手中重新穩固了下來。

神蠱溫皇自書架上取下一隻透明小瓶。福馬林溶液中，靜靜懸浮一片海藍色魚鱗。他將小瓶捏在指尖，轉動了一圈，饒有興味地笑起來。

“真正的人魚……”他悠長地歎氣，“真是令人難忘的生物材料，趣味啊。”

說話間，溫皇手指輕輕叩著躺椅扶手，想起一年多前那場談話——

“你應該明白，如今的技術，除了‘大智慧’，沒有人能完全備份記憶。”

“有總比沒有好。畢竟，我還有未盡之事。勞煩溫皇先生了。”

“哈。那代價可不止一點。”

“看在我助你醒來的份上——”

“原來師相管那種行為叫做幫助嗎？”

“那麼，溫皇先生想要什麼？”

“你的一條手臂。”

“……可以。”欲星移稍一沉默，已然頷首，“待肅清地門，欲星移親自奉來。”

溫皇搖頭輕笑，將小瓶放回蠱蟲與蝴蝶標本之間，輕笑道：“這才是，還珠樓真正收取的代價啊——”他眯起眼睛，輕輕點觸光屏上的海境新聞，悠然道，“不過，能得欲星移效忠，太虛海境之主，確實尚有可取之處。”

鳳蝶將茶杯放在桌上，眼都不抬：“主人又在想著算計人了。”

“耶——冤枉。”神蠱溫皇道，“吾明明是在誇人。”

“胡說。”鳳蝶道，“明明是因為等的樂子不來，又寂寞了。”

神蠱溫皇摺扇微頓，抬起眼來，神情莫測。鳳蝶彎下腰撿起落在躺椅邊的手巾，歎了口氣，扔進衣物筐，自櫃裡又翻出一條一模一樣的出來，整整齊齊疊好給他放在手邊，尚未言語，門口篤篤敲響，下屬畢恭畢敬道：“樓主，太虛海境鱗王拜謁。”

“哈！”神蠱溫皇笑道，長身而起，“說趣味，這不就來了？”

鳳蝶微微搖頭，揣著那掉到地上的手巾出門去。

一別四月有餘，同個房間，同個來客，北冥封宇神情平靜，纖長眼睫緩緩垂下，掩住一份悵然，禮貌頷首：“久見了，溫皇先生。”

“海境數月動盪，鱗王操勞了。”溫皇摺扇抵在手心，緩緩合上，曼聲道。

北冥封宇聞言，“哈”了一聲。

二人沉默一瞬，神蠱溫皇率先開口，搶斷北冥封宇未盡之言，輕輕拿起桌上無雙，含笑道：“鱗王此來，是為見師相嗎？這邊請。”

北冥封宇神情微愣，旋即輕輕頷首：“也可以。還珠樓的……維修，已經結束了嗎？”他輕聲道，“那……勞煩溫皇先生帶路了。”

無雙至高許可權授權才能運行的電梯，直通還珠樓這座通天之塔最深不可見的地下。三道守衛，三道暗樁，七道安全門。北冥封宇悵然環視，無聲歎出一口氣。神蠱溫皇羽扇輕搖，腳步不停，卻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開口道：“鱗王有事要問，不如開口便是。”

北冥封宇緩緩站定，等待“無雙”打開暗門許可權，輕聲道：“他……並非父親所留，是嗎？”

“耶——鱗王想差了。”神蠱溫皇輕笑道，“北冥宣一生不曾離開海境，更妄論來到中苗邊界的還珠樓，神蠱溫皇與他又如何有交集呢？吾可從未承認過，這是老鱗王的委託啊。”

暗門隆隆打開，早有準備的答案終於被確認，北冥封宇緩緩垂目，低聲道：“確實。是本王先入為主了……那……”那溫皇先生又緣何不說？他欲言又止，一時卻又訥言。

神蠱溫皇卻仿佛看透他心中所想，“哈”地笑了一聲，道：“海境勢大根深，然而北冥一脈的勢力、財富與名望，卻還不看在吾之眼中。——神蠱溫皇看重的，永遠只有趣味的遊戲。吾不也曾說過嗎？海境內政，與吾無干。”

北冥封宇沉默片刻，道：“那麼，請問溫皇先生，星移……師相是用何物，說服先生加入此局呢？”

“耶——仿生人的生意誰都想做，可歎，三十餘年以來，成功之例也不過‘酆都月’、‘大智慧’與‘水磷燒’三樣，師相要備份記憶、留作後路，乃是世間再無二選啊。”神蠱溫皇興味滿滿地道，“至於他所付代價——僅存於神話之中、生長於深海的鮫人血脈，勾起神蠱溫皇的興致，足夠了。”

“原來……如此。”

北冥封宇輕輕吸氣，壓住手指難以抑制的顫抖。他以為心已經麻木，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仍在作痛？情緒激蕩不已，北冥封宇終於再次開口。

“本王……仍有一個問題，請溫皇先生不吝賜教。”

“他的屍體？”溫皇坦然接道，無雙抵上銀白色大門，複雜機括緩緩運作，近十米高的、滿盛海藍色營養液的培養皿再度在眼前綻開，人身魚尾的鮫人闔著雙目，於深海之中恬然長眠。

“由他的堂弟夢虯孫帶走了，大約是，出國安葬了吧。”他漫不經心地說，仰起頭看向那集神秘、豔美、俊秀與冰冷的機械感于一體的完美生靈，眼中滿溢著狂熱的神光。

“在那之後，AI代號‘封鱗非冕，欲星移’誕生了——還珠樓有史以來最完美的作品。”神蠱溫皇，或者說任飄渺專注地低語道，“一枚不可能由現時的人類造出的晶片，加上世界上最出色的生物科技，造就這一具人類挑戰自然極限的造物……它的晶片裡，寄託了一顆活著的大腦，一個完整的靈魂。這是一次真正的‘造生’，誕生於……吾之手中。”

“這就是，‘欲星移’的，真相。”

他身後幾步，北冥封宇跟隨者他的視線，平靜地抬起眼睛，凝視那重塑了軀體、煥然一新的仿生人，腮邊無知無覺落下一粒淚珠。

“我還不曾見過師相流淚呢。”他說，二十二歲的新任鱗王不安分地單膝跪在總裁椅的椅面上，扒著椅背探出身去，伸手撩對面那人的鬢髮，調笑道，“聽聞鮫人落淚成珠，我還真是好奇。”

“王多大了，還跟小孩一樣動作。”那人小懲大誡地把他的手拍落，抬起眼睛瞪他，“若是給別人看到王這樣不端方的作為，太虛海境要顏面無存了。”

“這裡又沒有別人。”北冥封宇無所謂地說，冰藍眸子剔透得仿佛孩童乞求想要的糖果或者氣球，滿是專注的渴望，一瞬不瞬盯著他看。

欲星移悶著頭簽文件，不理他。只是那目光似乎有溫度，寫字的速度愈來愈慢，漸漸地，他側頰發熱，耳鰭都泛起淺粉，只好無奈一把將筆扔下，閑出手來推北冥封宇。總裁椅輕巧轉了個圈兒，北冥封宇依舊趴在椅背上，表情都不變。欲星移含怒捂住他的眼睛，氣道：“臣這世人都不曾哭過，王怕是要失望了。”

北冥封宇被捂上眼睛，也不反抗，嘴上卻不停，依舊笑道：“到底會不會哭，試試便知道了。”說著，準確往前一撲，抓住欲星移的手臂將他摁倒在桌上，抵著咯吱窩就一陣亂撓。

這一下動靜太大，欲星移氣急，翻身掙脫，北冥封宇笑了一聲，跳下椅子來捉他。辦公室狹窄，欲星移騰轉無處，避無可避，被摁在門邊掐著下巴仰起頭來，柔軟的親吻下一刻便覆上來。他手腳發軟，一手抓著門把手，一手攀著北冥封宇的肩膀，才讓自己不要當場滑落下去，情不自禁發出一聲甜膩的鼻音。

半晌，欲分又合的唇邊拉出長長銀絲，二人皆是氣喘，欲星移啞聲道：“我做人失敗，王就別欺負我了。”

“我哪裡欺負師相？”北冥封宇笑，手探下去，同他十指相扣，“冤假錯案，我不認。除非——師相來證明給我看。”

次日。海境。

硯寒清唇抿得緊緊，額頭都滲出汗珠。他踟躕老半天，才終於伸手解開保險櫃最後一道鎖扣，將裡面小包掏出，轉向沉默不語的北冥封宇，緩緩解開鮫綃來。

“這是，老師臨終之時，於昏迷中……落下的淚。”他低聲說，將黑色戒指匣旁邊的珍珠遞給北冥封宇，“落淚……成珠。”

北冥封宇只是看著，並不接過。半晌，硯寒清又道：“想必，他有許多舍不下……”

“無事，硯卿。”北冥封宇輕聲道，“我還……接受得了。”他目光轉向那戒指盒，探手打開。一對樣式考究的結婚對戒熠熠生輝——男戒為雙魚銜尾的素圈形狀，一條魚鑲嵌碎鑽為鱗，另一條則裝飾一枚紫鑽作眼，女戒則以水波狀戒托承托一隻別致水滴狀鑽石。一十八年過去，依舊銀光閃澈。

北冥封宇靜靜地看著，面上竟然浮現一點淺淡笑意。

“我當時就愛捉弄他，給他定女款戒指做玩笑。我還說這枚戒指叫做‘鮫人淚’，提醒他發過誓這世人不落淚。”他說，仿佛又陷入回憶中，輕輕笑起來，“他氣得打我，你們鮫人一族慣是牙尖嘴利，給我耳鰭上留下個好深齒印，那幾天公司人都不敢抬頭見我。”

他頓了頓，又道：“後來婚禮他還是戴上了，我還以為我得勝。結果——過了五年他告訴我，給我準備了一件生日禮物，放在保險櫃裡。我打開去看，他涼颼颼在我後面說：‘設計稿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怎麼說也改了有十幾版，怎麼就隨隨便便扔去？還好我做人不算太失敗，記得幫你撿回來，免謝了。’後來還裱起來，掛在家裡，叫所有人都去看。”

北冥封宇將這段話學得繪聲繪色，一時忍俊不禁，笑著搖頭：“心眼這樣小，記仇記得睚眥必報。不過本王學到一點，寫完的稿紙，得用火燒掉、用水洇了，才能不留一點痕跡。”

“不然……”他說，聲音慢慢低下去，面上歡愉神情再度沉寂下來。半晌，淚合著哽咽一併落下，融化在唇間。

“不然……今生今世，都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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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樓發表於: 2021-04-16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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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 “王啊，太虛海境今日，也是風平浪靜呢。”

北冥封宇開車緩緩駛回住所。門禁機器人向他發來提醒，還珠樓送來的包裹已經自動簽收。北冥封宇在車裡坐了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下車步入門廳。大門推開，新風系統低吟著嗡嗡抽送新鮮空氣，玄關慢慢亮起柔和的暖燈，簇新的仿生人站在一邊，溫馴地抬起多情的紫紅色眸子，微笑款款。

“觀星望鬥慣幽居，一片神鱗渡太虛。伯仲分時同綬冕，虹蜺過處盡疆輿。”AI溫柔地凝視他，曼聲開口，聲音融融擦在耳畔，“在下鱗族師相，封鱗非冕欲星移——王啊，太虛海境今日，也是風平浪靜呢。”

北冥封宇沉默地看他，許久，慢慢伸出手去，如同觸碰夢幻泡影，輕輕撫摸欲星移的臉。

指肚之下，36.5度的恒溫，光滑細膩的納米材料一如當初，甚至連皮膚質感都模擬得完全。然而縱有99.9%的相像，仿生人終究是仿生人。

“師相，本王……什麼都想起來了。”他低低開口，鼻息顫抖，“只是你到底……何苦……”

欲星移緩緩眨眼，微微側轉臉去，貼在他手心。這一瞬間，北冥封宇幾乎忘卻他只是內芯冰冷的仿生人形，那種細膩的神態與真人別無二致。欲星移垂下眼睫，好似不敢看他，說話間拖出一點糾纏的鼻音。

“王都知道了。”他溫聲道。

北冥封宇看著他，眼角再度落下淚來。欲星移若有所感，抬起眼睛，伸手替他拭去淚珠。

“……痛嗎？”北冥封宇問。

欲星移的唇邊再度綻開一個極溫柔的笑來。“臣是仿生人。”他語氣輕快地道，專注地凝視北冥封宇，眸中似乎跳動著花一樣的火焰，“王又忘記了，臣不會痛。”

北冥封宇偏轉視線，不忍看他。“師相，你又騙我……”他低低地道，“但就算不問你，我也知道，死的時候，很痛吧……”

欲星移頓住動作，臉上表情漸漸肅然。下一秒，他後退一步，忽然撩起衣擺，單膝跪地。那一瞬間，動作、神態都仿佛已經超脫世上所有AI可以達到的地步——仿若亡魂複生。北冥封宇竟而一時失語，愣在當場。

“臣有一個夢……”

這驕傲的鮫人跪在他面前，虔誠地而鄭重地仰起臉，向他剖陳心意。

“……夢中的海境，一片清明，猶如明鏡照見人心，不見枷鎖自困，不再權爭勢奪。

“原本，臣不敢做這種夢。但有一個人，讓臣願意為了這個夢，不惜粉身碎骨。那個人，就是你——北冥封宇。”

欲星移曼聲道，揚起的眸子裡滿懷難以言表的激蕩情緒，然而垂目細觀，卻分明滿腹深情——

自他第一句話起，北冥封宇已經難抑淚水，欲星移仿若借體還魂，透過仿生人冰冷身軀凝視著他。那一瞬間，他忽然深恨，欲星移緣何不是八紘穌浥所言那個野心滔天、追求長生不老的陰謀家？他為何不是“水磷燒”，不是真的借著這軀體重返陽間？！……鰭鱗會千般控訴，唯有這一點是假。漣漣淚水無聲滴落，北冥封宇長久地凝視欲星移，共登紫金仿佛還在昨日，金雷一別竟是永恆。他終於明白未珊瑚說了多麼殘忍的話——自此之後，茫茫人海、數載歲月，他將陷入無眠的長夜中。“大智慧”也許是好心，將欲星移送回他身邊，然而眼前此人，到底是幻，還是真？

仿生人的聲音溫柔又堅定，回蕩在室內。北冥封宇顫抖不已，那種情態與他破碎的記憶中緩緩重合，欲星移自星空之中款款行來，微微笑著。他記起來了，他全都記起來了，他那不能共白首的愛人——早早準備了後事，將意識與記憶提取出來，製成AI，只為了他摯愛的海境以及……他。可是北冥封宇何德何能，值得這般深愛！我明明說過，說過你才是最重要……我們曾交頸而眠，曾執手承諾百年，曾共做滄海宴寧的長夢，你又……怎麼捨得……

“師相，是你……回來了嗎？”北冥封宇心痛如絞，向欲星移伸出手去，卻不敢寸進，仿佛怕驚擾了這泡沫般的夢境。然而欲星移言語不停，神情不改。許久，北冥封宇才恍悟這過於細膩的表現，不過是一段錄音。預設程式緩緩運轉，無論聽者作何反應，AI的聲音仍在盡忠職守地繼續著。

“王啊，”他的愛人展露一個溫柔的笑顏，如同料准他的心事一般歎道，“臣……終究是食言了。此生遇到王，已是欲星移用盡三生之緣，遺憾臣要先行一步，去來生等你，不過好在，‘我’的眼睛依然能注視著王，與王長相守，何其幸哉……

“王啊——縱使智冠絕倫也未必算無遺策、貪求長生不死也終會煙消雲散。肉體會腐朽，生命會消逝。但臣的理想、信念與智慧，卻可以守護海境、可以靖平山海、可以護佑眾生，可以為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殺生以護生，能為海境開創一個更好的未來，吾之性命，便算是死得其所。請王不要為臣悲傷，畢竟，功成不必在我。至少最終——北冥封宇的身邊，永遠，都會有欲星移。”

鱗王的淚水大滴地落在AI無機制的仿生表皮上，仿生人懵懂的神情與他臉上難以言喻的痛苦形成強烈的反差。不知什麼程式又被觸動，AI抬起手，輕輕拍在北冥封宇背上，像是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

北冥封宇緊緊地擁著欲星移，顫抖不已，再也支撐不住，脫力跪倒下去。

“師……相……”他勉力開口，終於泣不成聲，“歡迎……回來……”

熱燙的淚，劃過這位孤獨的君王的臉龐，自下巴滴落，墜入AI紫紅色的電子複眼內，滿盈著眼眶，複又順著覆蓋著疏水膜的臉頰滑落，在地上激起小小的水花，仿佛就連電子仿生人都在這沒頂的絕望中同泣，悲傷與眷戀無言滿溢。

欲星移沉默著倚靠在北冥封宇顫抖的懷抱，慢慢垂下頭去。幾個呼吸間，電子複眼中，那種多情又似人的神情已然緩緩退去，眼睛的亮度呼吸一般忽暗又明，旋即，AI緩緩抬頭，淡淡開口。

“觀星望鬥慣幽居，一片神鱗渡太虛。伯仲分時同綬冕，虹蜺過處盡疆輿。”他神情平靜，語氣機械地道，“在下鱗族師相，封鱗非冕，欲星移——王啊，今天的太虛海境，也是風平浪靜的一天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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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

34樓發表於: 2021-04-16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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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說實話，開《AI代號》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想過會寫成這樣的正劇。在刷tag的時候看過其他的AI au，為什麼魚沒有呢？因為這麼一點點的想法開始寫作，最早只是想寫一個樸素的“仿生魚漸漸學會了愛”的談戀愛故事，直到有一天這個結局跳到我的腦海裡。犧牲與了悟，欲星移在地門線的達成的昇華，似乎不應該以簡簡單單的愛情故事概括過去，再加上看海境線時一直的想法——他要是及時醒來應該會如何呢？一念之差，《AI代號》誕生了。

《AI代號》真的是一部很難產的作品！從去年十一月寫完《蚌含珠》就開始構思，中間劇情怎麼寫都連不上，大綱累計改了三次有餘。後來心想不能拖了，發出來催自己更新吧，還是一直寫不出來，直到第六章寫第五遍的時候拉了朋友@phistory來幫我理大綱，終於有了寫下去的方向。海境線的混亂就在於人物立場不一，基本每個人物都有自己的立場，本文一定程度延續了這種混亂……是很混亂啊！季電真的是神吧？總而言之寫出來自己都有驚到，沒有想到磕磕絆絆竟然終於還是寫完了！而且腦出來的很有意思的人物交鋒&劇情基本都寫出來了！（雖然字數從3W飆升到了7W（默））

也感謝很多讀者願意花費時間，用好幾個月追更這篇長達24章的同人文，給了我寫作的動力！由於大綱屢次修改和寫作時間線拉太長的緣故，前後畫風變化其實不小，有部分預埋的伏筆也做了砍線處理，甚至於“水磷燒”主線的解謎環節基本就是在硬扯（土下座），八紘穌浥也因為筆力原因不敢深寫，很粗淺地就把線結了，部分更難寫的人物（如龍子）更是被我直接在同人宇宙裡砍沒了（非常對不起小龍人，不過也希望糖弟真的不要摻和進這種渾水裡55）。

總而言之，作為我的第二篇長文，《AI代號》存在各種由於我的主觀想法、個人偏好和筆力限制導致的不足，不過與此同時，由於一開始就確定了結局加上我很喜歡埋伏筆的寫作習慣，依然還是盡可能地在行文過程中留下很多小彩蛋供大家發掘！希望《AI代號》可以成為大家願意二刷的作品，也希望《AI代號》可以為王相的cptag添磚加瓦，勾引更多神仙卡密來為我家cp產糧！祝願王相永不冷圈！！鞠躬！

最後感謝耐著性子看我胡說八道到現在的讀者們，也悄咪咪打一個小廣告。《AI代號》將作為無料文本在CP28（夏CP）發放，具體領取條件&資訊見下~ CP28結束之後，也會將精修後的文在LOFTER和36rain兩個平臺進行全文替換。感興趣的讀者可以加一下印調群272674762。感謝支持！

無料文本《AI代號：封鱗非冕，欲星移》
原作：金光布袋戲
CP：王相（北冥封宇X欲星移）
分級：R15/輔導級
開本：A5
字數：7W（24章，預計130P+）
作者：竹見清江
封面：三冷
作品狀態：正文已完結，封面製作中
領取條件：
三選一：1.無料交換（限海境/欲星移/劍無極相關）2.寫500字誇魚/鯤/王相小論文並發表在tag 3.出示兩篇及以上王相/欲星移單人產糧記錄
CP28場取/郵寄皆可，郵費自理
預計印量：15本（不含已確認贈本，最終數量隨印調稍作浮動）
印調截止日期：5.15 00:00
隨書附贈：封面同柄明信片
徵集方式：請加印調群272674762方便統計人數（群將在夏CP後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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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fer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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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21-04-16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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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問太太有沒有通販，看來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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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z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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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樓發表於: 2021-04-19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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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祝賀完結~看過後記之後感覺太太用心琢磨過想在文裏展現的東西，作為讀者確實有接收到。

以下念一點個人感受
1.正劇向同人文真的很難得，愛情戲在文中的比例也很合適。我個人不太喜歡愛情戲份量過高，一直覺得鱗魚之間的感情愛情可能只有一半，另一半是兩人政治理想的共鳴。
2.鰭鱗會的部分全寫出來可能喧賓奪主，雖然看得出來有砍線但為保證節奏可以理解。其實中間我看到穌浥出場時心想“不得了這怕是要寫很長了”，不過很快看到收線皇穌二人平安也是鬆了口氣，如有機會是不是可以用番外的形式補一些呢？個人覺得這對完全沒有默契卻不時記掛對方的地方很有趣。
3.次要角色方面，很喜歡太太的未珊瑚。貴妃娘娘在大部分鱗魚文裏要麼位置尷尬要麼直接消失，太太文裏這個珊瑚就很棒，野心的部分和對魚那一絲絲情分的部分都在。
4.關於AI與人的區別可是科幻作品裏長久的爭議話題呢，難得太太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我個人覺得，既然有魚的全部記憶乃至思維方式，那就是魚了，身體換成仿生人甚至是機箱也依然是魚。鱗王失而復得，值得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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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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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

37樓發表於: 2021-04-19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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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36樓kenzken于2021-04-19 10:24發表的 : dJ>tM'G
首先祝賀完結~看過後記之後感覺太太用心琢磨過想在文裏展現的東西，作為讀者確實有接收到。 n*caP9B
4}Lui9
以下念一點個人感受 s.a@uR^
1.正劇向同人文真的很難得，愛情戲在文中的比例也很合適。我個人不太喜歡愛情戲份量過高，一直覺得鱗魚之間的感情愛情可能只有一半，另一半是兩人政治理想的共鳴。 z>b^Ui0
2.鰭鱗會的部分全寫出來可能喧賓奪主，雖然看得出來有砍線但為保證節奏可以理解。其實中間我看到穌浥出場時心想“不得了這怕是要寫很長了”，不過很快看到收線皇穌二人平安也是鬆了口氣，如有機會是不是可以用番外的形式補一些呢？個人覺得這對完全沒有默契卻不時記掛對方的地方很有趣。 rl-#Ez
....... "V5_B^Gzb]

感謝長評！一直以為王相之間完全的相互信任也是因為二人同時具有知己的身份，不能簡簡單單概況為“磕cp”這樣的事情（雖然我也很喜歡寫非常戀愛腦的小甜餅（喂？））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嘗試這樣的探險解謎類主線，真的是絞盡腦汁編劇情和智鬥，結果最後寫完了重新看還是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orz不過寫這個長文磨出來的過程雖然很痛苦，確實也感覺自己的筆力有所長進，以後可以努力寫出更好的作品！
未珊瑚一直是我超級喜歡的女性角色，隱忍、野心和一點點的愛，太有魅力了。酥浥的話，我是真的有點掌控不住這個人物，太複雜，像一潭墨汁，索性只好用了很簡潔的寫作方式，畢竟還是要讓王相做主角（？）番外其實暫時是沒有計劃，我不是個很喜歡寫番外的人，以後如果有靈感可能還會寫，不過暫時只能讓你失望啦~不過以後如果要補足番外的話，會將皇酥納入考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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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m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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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樓發表於: 2021-04-22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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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完我一夜没睡……也来说点感受：
其实之前看过类似仿生人的设定，上一个也是BE。我已经做好了BE的准备，但是太太这篇文给我的感觉不是简简单单BE那么直白，就是……一把糖做的刀，我不知道是糖里有刀还是刀里有糖，看完后就是心情复杂，想哭又想笑的那种。
我也是吃all欲，但是更喜欢北冥无痕一点，就是这种相爱相杀的感觉。感谢太太让我理解到了另外一种鱼的感情，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惺惺相惜。呜呜呜呜，语无伦次了。
最后，期待太太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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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樓發表於: 2021-04-22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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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38樓mammal于2021-04-22 08:34發表的 : N9z!-y'X
昨晚看完我一夜没睡……也来说点感受： + Cq&~<B
其实之前看过类似仿生人的设定，上一个也是BE。我已经做好了BE的准备，但是太太这篇文给我的感觉不是简简单单BE那么直白，就是……一把糖做的刀，我不知道是糖里有刀还是刀里有糖，看完后就是心情复杂，想哭又想笑的那种。 XLm@, A[
我也是吃all欲，但是更喜欢北冥无痕一点，就是这种相爱相杀的感觉。感谢太太让我理解到了另外一种鱼的感情，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惺惺相惜。呜呜呜呜，语无伦次了。 u;8bbv4
最后，期待太太新坑！ myB!\WY

干吃刀有什麼意思！食我玻璃渣！
王相的甜完全就是「成年人的戀愛」的感覺，會互相顧忌對方，永遠心照不宣地走在同一條路上，互相保護，互相信任，在我看來是那種最稱得上「相敬如賓」的感情，細水長流( ’▽‘)所以很喜歡寫那種很少言愛但總是情不自禁散發著「其他人都走開」的戀愛結界的那種感覺！放在本文裡大概就是魚為了王會一萬個放不下，甘願變成仿生人也要回來保護他，而王則因為痛心疾首的失去直接無法承受到失憶這種感覺（x）嗯，不過結婚領證了，是糖啦（確信
北冥無痕的話，其實我蠻喜歡這種心機深、喜怒不形於色的變態角色，寫變態劇情也有點點爽呢（咦？）《宮禁錄》目前已經確認有痕欲線喔，而且應該是還蠻重要的配角吧（雖然主感情線依然是王相）敬請期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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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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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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