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7.08 回家（全）　(羽慕羽)(大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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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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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

樓主發表於: 2008-07-08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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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8 回家（全）　(羽慕羽)(大雷慎入)

前言：
　　其實這篇打出來比阿衡想像中的短，
　　但是心情真的複雜到沒辦法再多加什麼，
　　所以在此項各位大人說聲抱歉了。（汗）

　　推薦搭配音樂：月光雨。

———

　　「……沒事、沒事了……，羽仔……已經沒事了……。」
　　那天，他擁著他這樣說道，儘管滿身鮮血。
　　他躺臥在慕少艾的懷裡，淚水才落下，一身的疲憊才得到救贖。
　　……心……好像……可以休息了……。
　　……也許是因為那天水晶湖的雨太過溫暖，才使他忽略慕少艾眼底的毅然……。

※

　　「阿九離開了嗎？」他看著那人點頭回答，閉眸淺笑，「……也好。」
　　朱痕看著他，欲言又止。他明白的，慕阿呆對於朋友總是執著，總是奮不顧身。
　　但他更明白那份感情不單單只是朋友。
　　而後，慕少艾走進屋內，笑著撫上鐵箏。
　　「也許，我們沒有機會再一起彈琴、吟詩了。」
　　看著這樣的慕少艾，朱痕眼底的情感相當複雜，夾雜在說、不說之間。
　　就在他準備開口時，慕少艾將食指輕靠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再說什麼。
　　「不說，這份感情永遠不會變調。」
　　如他對羽人的感情一樣，只要不說出口，這份感情永遠都不會改變。
　　而後，朱痕笑了，卻苦得比哭更難受。
　　「哈。」
　　——因為太過了解彼此，到了最後連阻止都說不出口。——
　　「謝謝你，朱痕。」
　　他笑著，眼底卻有股說不出的堅決。

※

　　也許他一直用錯方式去陪伴羽仔了。
　　他也好、孤獨缺也好，都以為自己的方法對羽仔是最好的。
　　最後都是讓羽仔遍體鱗傷。
　　一直到了最後，他才明白羽仔心底的傷有多麼的深、多麼沉重。
　　如果，如果能再有一次機會。
　　他希望羽仔心底的傷口能被治癒。
　　……只可惜自己已經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哈。
　　「……少時聽琴樓台上，引觴歌嘯眷疏狂；不信江湖催人老，皇圖笑談逐塵浪。」
　　羽仔，請你帶著藥師的幸福繼續活下去。
　　為你自己也好，……為了我也好……。
　　於是，他跨步走向落下孤燈，……儘管孤燈下那抹白影已不再。
　　他倚著柱子，笑著，拉起了二胡。
　　為了羽仔，他從來不曾後悔。
　　儘管已到盡頭。

※

　　突然地，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他永遠不會忘記當時羽仔伸出的那隻手是多麼溫暖。
　　也不會忘記落下孤燈的滿天紅雪。
　　……也許，到了最後，最珍貴的，是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
　　羽仔，你會怪藥師將你帶進江湖這條路上嗎？
　　你會怪我最後還是丟下你一個人嗎？
　　他苦笑著，任憑冰冷的風雪吹打在臉上，……因為，想念羽仔的心是暖的啊。
　　一直到了最後還是說不出口。
　　所以，這個秘密，還是一直這樣藏在心中吧。
　　「……喜歡你。」
　　他淺笑著。
　　抱歉了，羽仔。
　　如果還有來世，我希望我們還能再當朋友，只要是朋友就夠了，只要這樣藥師就滿足了……。
　　如果可以，我還想再與你共飲一杯酒。
　　……抱歉……羽仔……。

※

　　他張開了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卻再也不是那熟悉的笑臉。
　　一直是這樣來去匆匆的吧？
　　他記得，慕少艾闖進落下孤燈時，是那麼的突然，連離開……也那麼突然。
　　「……值得嗎？」
　　他對著眼前的虛無說道，目光失了焦距，卻仍是流露滿滿的痛楚。
　　原來，悲傷到了極點，連哭——也哭不出來。
　　他覺得眼前一片模糊，胸口好像有什麼要爆發似地，——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胸腔脹滿著悲傷，沉重到，一滴淚水的重量都太過沉重。
　　整個身體都顫抖著，心底好像、好像有什麼不見了……，……好空、好痛……。
　　忽地，他眼前一黑，胸腔就像是麻痺了一樣，連呼吸都好痛苦……。
　　他好想、好想再次擁抱那抹暖黃……。
　　……但是好遠、好遠了，伸出手已經什麼都碰觸不到了……。

※

　　為什麼不責備我？
　　你們的沉默使我更加難受、使我更加痛苦啊！
　　為什麼你們都一副同情的目光？
　　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不需要啊！
　　我要的……我要的……只是慕少艾回來……。
　　……慕少艾……。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靜靜地看著峴匿迷谷裡的一切。
　　他記得，當初，慕少艾帶他來這裡，……那時候，他以為三限、七劫已經不存在了。
　　他以為，自己終於能像普通人一樣了……。
　　一生無愛。
　　一生無……艾？
　　為什麼你要這麼傻？
　　……少艾、少艾……，……少艾？
　　為什麼連你都丟下我一個人？
　　……我還有、還有好多話沒有告訴你……。
　　……慕少艾……。
　　回答我，好不好？……少艾……。

※

　　他倚著墓碑，靜靜的喝著酒。
　　淺笑著。
　　他記得啊，當初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慕少艾總會一直一直說著朱痕沒收他煙斗、阿九抓著他眉毛當鞦韆盪的事。
　　那逗趣的表情，一直到現在，還是沒辦法忘卻。
　　「……慕少艾，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後悔交你這個朋友。」他這樣說道，臉上帶有一絲苦笑。
　　後來朱痕說了，慕少艾說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他笑了，人卻再也回不到身旁了。
　　「慕少艾，太久、太久了，再讓我等下去，我就不等你了喔？」而後，他又喫了一口酒。
　　心吶，一直一直都痛著，怎麼也沒辦法平息這樣的痛楚。
　　「回家吧，朱痕、阿九也都還在等你，……我也是……。」
　　我也一直、一直在等你……。
　　慕少艾，我們會一直等你回家的。
　　……一直、一直的等下去……。
　　直到你回來。

※

　　一直到了最後，他都沒有掉淚。
　　淚水的重量太沉重了，他還有好長好長的路要幫慕少艾走的。
　　累了呢？就笑著休息一下吧。
　　因為肩上啊，還有慕少艾的幸福。
　　他一直以這樣的信念往前走的，縱使滿身傷痕，但是，他明白的，慕阿呆一直都在他身旁。
　　但是，心還是……空得使人發疼。
　　他一直都明白的，就算泊寒波他們沒有說。
　　慕少艾一直看著他到了最後，一直、一直。
　　所以，他也不能夠讓慕少艾失望，他會鼓起勇氣向前走去，帶著慕少艾的信任。
　　江湖這條路好長、好長，但是他一定會走到底的。
　　慕少艾，你聽見了嗎？
　　江湖這條路，我陪你走。

※

　　很久很久以前，落下孤燈除了白色身影以外，又多了一抹暖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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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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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

1樓發表於: 2008-07-08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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