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2.05 【侯楓/櫻楓】長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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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漣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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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殢無傷凱旋侯
王道: 櫻楓不可逆
牆頭: 楓岫師尹寒煙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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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銘: 惜取眼前人
注冊時間: 2012-06-26
最後登錄: 2018-02-09

鮮花(50)

樓主發表於: 2012-12-05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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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5 【侯楓/櫻楓】長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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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长相忆。相思相忆且无宜，相逢未如不逢时。

枫岫记得拂樱不喜饮酒。
不是不饮，每次以酒相邀，他也总不会拒绝，然而每每都是三两杯即停。
本以为是他酒量不好不敢多饮，直到后来枫岫才明白，恐怕那人只是担心酒后失控。
——但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自来到苦境，枫岫很少想到故乡之事。不过偶尔在梦中，慈光之塔模糊的一草一木一旦闯入他之思绪，便能勾引出一段又一段往事回忆与怅惘情绪。对他，苦境毕竟是异乡，纵使名为主人，也不过一名异客，与无根蓬草无甚差别。
他路过一所学堂窗下，犹听得窗内稚嫩的学童念道：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去往拂樱斋的脚步就不禁加快了一些。
踏入拂樱斋就见一粉色的娇小身影朝他这边扑了过来，最后眼前站立的却是另一人。
拂樱把小免拦在身后，道：“好友突然拜访，是有何事？”
枫岫故作伤心，低头道：“这话真伤感情，莫非吾必有要事方能来此？”
“吾不是这个意思……”
“枫岫阿叔！”拂樱话音未落便被女孩抢白，“你好久没来看小免了，小免好想你啊~”
“你……”拂樱拎着她的兔子耳朵拉回身边，“吾要与你枫岫阿叔说几句话，去把我备的酒拿过来。”
这样打发走了小免，拂樱叹一口气，看向枫岫：“嗯，你今日心情不大好。”
“哈，”枫岫以羽扇遮面，“好友真是解我至深~”
说着，便见小免把酒取了来。两人在斋中小亭坐定，拂樱以“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掺和”为由赶走了欲要骚扰枫岫的小免，取了酒盏为各自斟满酒。
“吾记得你并不嗜酒，怎么……”
“偶尔为之，也无妨。”拂樱浅笑着回答他，又揶揄道，“好友今日犯了什么愁吗？”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耶，”枫岫举扇轻摇，“今非佳节，吾亦无亲。”
闻言，拂樱不说话了，隔好久道出一句：“相识那么久，吾只知你非苦境人士，却独不知你家乡是在何处。”
“吾看好友也不似是中原人，不如你先说吧。”
枫岫放下酒杯看过来，拂樱看见他眸中带着点点笑意，竟令自己一时移不开目光。
今日，定是要醉了罢。
如此想着，又将两人的杯盏斟满。拂樱不去回枫岫的问题，只道：“难得有如此机会，好友，今日不如不醉不归。”
“吾正有此意……可是好友，倘若我醉死了，恐要在拂樱斋叨扰一晚了，想必你也不会忍心赶我走吧？”
“自然。”拂樱只能回以一笑。有时他真是恨透了枫岫的伶牙俐齿，那得逞的表情只让他内心深藏的躁动情绪更为躁动。
可惜这个时候他只是拂樱。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人在他身下，而这张嘴除了呜咽呻吟将发不出其他任何声音。
那一日枫岫和拂樱最终都是醉了，不过后者的思维还勉强清晰。将那人抱到床上的时候被他拽了一下衣摆，结果拂樱整个人都跌在了他身上。
紧贴的躯体，两人都带着醉意，也都能感受到对方体温的骤升。
“枫岫，你醉了。”拂樱想要起身，却又被那人拉了下去。出口的话语中带着警告意味，然而枫岫恍若未闻。
“既为好友，理应坦诚相对。你我都醉了……你又何必离开？”
枫岫唇角浮现浅淡的笑意，拂樱只觉得呼吸思考都变得困难。
他盯着身下的人看了片刻，终于败阵。
“枫岫好友……你可不要后悔。”他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言道。
“吾像是会轻易后悔的人吗？”
“哈……既然好友如此相邀，吾未免却之不恭。”
然后他轻吻了他的唇，得到回应之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床边的灯不知何时被打落熄灭，屋外月色昏暗，夜正好。

枫岫总说拂樱斋藏了许多宝贝，说好友以前定是王公贵族，相较之下，寒光一舍实为寒酸。
拂樱回他，起名都是寒瑟山房，岂能不寒酸？
枫岫说好友你这样未免太伤我心……转而又问他这里最珍贵的是什么。
“拂樱斋最为珍贵之物，自然是——”
“小免吗？”
“耶，好友说笑了，小免在吾心中自是无人能及——”
“唉，凭你我之友情，吾在你心中的地位……”
“当然不值一提。”
“……何事秋风悲画扇，我们还是绝交吧。”
调笑之言，最后当是一笑便过。绝交一词，枫岫对拂樱说了很多次，两人都未曾放到心上过。唯一一次险些就要成真，也是枫岫故意为之。
然而事后忆起，枫岫承认他是害怕的。他赌的是拂樱对他之了解与信任，当时他赢了，但在又过去很久一段时间后他才认清，自己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步一步走入败局，终是输得彻彻底底。
那一日晚些时候拂樱对他说，其实拂樱斋有一玉佩，当真奇货可居，确是斋中极珍贵之物。
“如此稀奇，好友可否借吾一观？”
“不可。”
“好友拒绝得真是无情啊，你我的交情，竟连一眼都看不得？”
拂樱看向他，沉默片刻，还是故作犹豫地应允了。
那人总是把他们之间的交情挂在嘴边，拂樱以为他是在故意强调些什么，而细思过后，他们的交情无非是百年故友——不，或许还要算上一点，他们上过床。
拂樱没想明白枫岫为何会甘愿位居他身下，后来他又觉得或许那人只是单纯地想要试探自己。
他从不否认，枫岫是个有心计的智者，然而易被情感蒙蔽双眼。这一局，只要枫岫有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相信自己的欲望，那么他就已经赢了。所以他接受他的试探，也成功过关。
有时拂樱觉得他对枫岫亦是有感情的，但这不能影响到他的目的。他从未有片刻曾忘记，他是凯旋侯，代表火宅佛狱的战无不胜。
那时枫岫看过玉后道，确是珍稀之物。之后也没再提起过，两人似是都忘了这事。直到某一日，正是上元节，拂樱邀枫岫去了灯会。
然而一走入街道便都后悔了，这吵闹的景象实为两人所不喜。后来也就随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放了两盏河灯。
祈愿这东西拂樱不信，枫岫却显得认真，在河灯上写下“和平”两字，才放入河中。
拂樱险些就忍不住要嘲笑他。
“好友，不如把你的愿望让给我吧。”枫岫这么说。
拂樱不解地看他一眼。
“吾意思是，吾向你许愿，你必须应允——”
“你这叫耍无赖。”
“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呢……”
“说吧。”
见他默许，枫岫浅笑了一下，道：“吾愿望很简单，只需好友送我一件礼物即可。”
拂樱一愣，忽然觉得这情况有些奇怪，就像是那人在向自己索取什么信物一般……
没有再想太多，将身上带着的玉佩递给了他。
“好友这份礼，稍显贵重啊。”枫岫接过来，认出这是拂樱之前说的珍宝。
“……你这是嫌弃吗，你可以选择还回来。”
“好友所赠，吾怎可能嫌弃？”
枫岫便笑将玉佩收好。此后他一直将这玉带在身上，直到后来拂樱身份揭晓，也不曾取下。
他从未思考过拂樱这一举措中做戏的成分是有多少，一如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真假假，早已分不清了。
再后来枫岫又觉得其实完全是他自作多情，送他的玉对那人而言无任何意义。若要说恨，也只能恨是他自己当真了。
——真心皆求不得，假意都认作真。

凯旋侯道，这个时候，痴愚便是你最好的注解。
他说的很对，连枫岫自己都想要嘲笑自己。
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在噬魂囚内，他反复地做着梦，梦见百年之前的初遇，他与他言笑晏晏，相谈甚欢；梦见拂樱斋里，茶香淡然，自己走下小亭时故意绊倒，摔在那人怀中……
然后他醒来，听见脚步声，那人道：“真惨。”
枫岫忽然就很想笑，笑这世事荒唐，然而发出的声音却是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凄凉。
“你不如杀了我。”
“现在，还未到杀你的时候。”
枫岫沉默。如今他的生死都要由那人来抉择，他实在输得太惨。理想抱负计谋全都败在了那人手里，甚至把心都输掉了。
凯旋侯打开囚牢门走到他身边，半蹲下，手指抚过他的脸。
枫岫侧头欲避开，却被强行扳了回来。
指尖抚过侧脸最终停在了唇上，凯旋侯没有说话，枫岫看不见他的表情，心中无端生出一丝恐惧之感。
“你……想做什么？”
——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已经输得丝毫不剩，你还想要什么？
凯旋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以前做过的事。”
然后把铁链缠到他手上。
“……你何必如此，吾早已没有反抗你的能力……”
凯旋侯没有理睬他，只将他放倒在地上，解开他的衣物。
枫岫没有再出声，任凭那人在他身上不断地肆意索取。
很痛，但那些疼痛仿佛不是属于他的。他恍然忆起以前的某个午后，春日拂樱斋的樱花正盛开，樱树下，他枕在拂樱膝上入眠……
画面忽转，血暗沉渊，凯旋侯说，我会缅怀沉眠地狱的你。
体内的痛楚不经意间逐渐变得清晰，枫岫从回忆的牢笼中挣扎而出，随身上那人的动作不住地喘息呻吟。
这种事情他以前不是没有做过，那时候是和拂樱，内心不安的同时却又伴着欢愉和满足……而现在，他觉得凯旋侯只是想要占有他的一切，啃噬他的血肉……
——其实我早已什么都被你夺走了，你还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哈……拂樱好友，你在何处？我找不到你了。

共枕而眠的时候，两人的发丝总要缠在一起。有时打了死结，怎么扯都扯不开。拂樱无奈，就说剪了算了。
枫岫默认，于是拿了剪刀将纠缠的紫色粉色一刀剪了下来，然后笑说，好友你看这算是结发了吧……
“是啊，且祝你我百年好合。”拂樱接下去道。
“好友如此直接，吾可会害羞的啊。”
枫岫笑说，看他把那段发装在了一个小盒子里，递给自己。
拂樱说，那么，你就好好保存着吧。
枫岫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下是柔软的床铺，一时怔神，而后记起自己最后似乎是晕了过去，大概那时被那人换到了此地。
“你醒了？”
凯旋侯正好推门而入，到床边将他扶起，拿了药碗说，喝药。
枫岫偏过头去，不说话。
“你是想寻死？可惜现在你还没有死的权利。”
说完，凯旋侯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把药灌了下去。
枫岫不住地咳嗽，最后一碗药只进去了一半。凯旋侯替他把唇边留着的液体擦去，听得他道：“凯旋侯何必对我这一小小罪囚如此费心。”
凯旋侯冷哼一声，权作没听到，伸手揽住他的腰，拿了梳子给他梳头。
怀中的人轻微颤抖着，他将他抱紧，说，以前我也为你梳过头。
枫岫不言，凯旋侯又剪下了他的一段发，与自己的缠在一起，抬起他的手，放到他掌心，说：“结发。”
枫岫颤抖更甚，想那人定是故意要刺伤自己。他成功了。
他缓缓开口，“你不是他。”
他只记得他与拂樱结发，说过百年交好。可惜这个约，拂樱必是守不住了。
凯旋侯冷笑说，你认识的那个拂樱从不存在，存在的只有凯旋侯。然后扳过他的脸吻上，直到他喘不过气拼命挣扎才放开。
“你要记住，你现在属于凯旋侯。”
枫岫惨笑，“我如今只剩一副皮囊罢了，属于你，有什么意义？”
“至少我能决定你的生死。你既求死，我定不能让你死。”

直到很久以后，枫岫问他，当时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凯旋侯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在噬魂囚里你说对了一句话，吾是感到不舍了。”

——完。
湄涟于2012.10.18

最怕不相見，最悔後知覺。最恨是離別，最痛是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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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煉

頭頂青天，再戰釵素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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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3-01-20 13: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這對真的讓人感到又虐又萌啊QAQ……
就知道侯你對小柚有感覺啊！！！！

只有葉小釵才能霸佔素還真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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