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2【龙剑】难将息(龙剑七夕贺文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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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

樓主發表於: 2023-08-22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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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2【龙剑】难将息(龙剑七夕贺文全文完)

龙剑的七夕贺文！
《难将息》

*捏造时间点在剑踪末到刀戟前期，发生在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在“下次不用再见面”到“我要剑子的下落”之间的捏造
*祝食用愉快！
------------------

难将息

01
百籁俱寂的山涧，只闻梅间忽地坠下一阵雪。

深山唯一的行人驻了脚。目光流连几瓣随之落下的白梅上。落了，便沾了经冬的溪水，虚虚实实地在水面打转着，又叫静水底下的湍流给卷了去。
浮沉着，又没了一片冬。
此处山涧，草木有灵。白梅生在谷中，沿石缝生根也长得恣意，山里的风来，簌簌地便落一场雪，对世间惯常不理不顾，倒是颇有此地主人的样子。

步虚灵台。疏楼龙宿把地名在舌尖转了一转，此地便是步虚灵台。坐落在山涧深处，清溪经冬不竭，白梅生机盎然，若要他评，也确是一处灵山宝地。
自异界现世以来，这般的清静已是难寻了。
山谷坐落得偏僻，外界灼遍江湖的那场异界大火没烧进此处，倒留了他这唯一的行人一阵清闲，沿着清涧，慢慢地拾着雪里的青石阶，由着性子往上信步而行。

故地又重游，龙宿在雪里走着，自然不免以书生的眼来评上一评。冬日的日光薄暗地透入山间，空雪承着，又自有了几分微明的敞亮。那谷涧里落的梅，雪上枯的枝，映在雪里便成了墨色最浓烈的部分。
一番笔墨静得出世，却又不至远离人世的寒凉。不过，若是要叫他来落笔一幅山雪白梅，以他偏爱的笔墨触法来讲，这景却是缺了一味。
那样闲闲地看出去，梅树转过身投下稀薄树影的地方，又像贴出一片朦胧的雪色。明知只是一抹空无的影子，但周遭空气无言，只是那样安静地沉淀着，平白地，却又缠上了几分闲寂。

若要说缺了什么，山中静谧森凉，四下寥寥空旷，原来看来看去，是嫌墨色里少了些浅淡的余笔。

偏生，缺了此地主人。

*
要说起来，不过是因苦境苦。

苦境苦，但苦一条萧萧红尘路。
单一个字，就够说书人来回说上几遭，江湖不缺说书客，更不缺百般八苦，所以说书人要讲得讨彩，自然不讲一般人的生老病死，偏只说正道侠客的爱别离、求不得，这便是众生三千，皆苦。
而自从剑子仙迹为蜀道行入世，走上苦境这条红尘路，苦境的种种滋味便与他有了关系。
当疏楼龙宿听说的时候，那市集里最新的故事已经拍板落定，只剩听众啧啧叹着邓九五怎样怎样，异界大火如何这般这般，最后唏嘘说没想到最后道教顶峰剑子仙迹伤得真元大损，已然寻了处灵山宝地，退隐去了。
难得的，听得龙宿生出一阵新奇的莫名来。

许是要证明什么，又或是不过闲人闲时，只道心念一动，他便寻到此处。
千百年来，他与剑子立于世外，却不知何时起，这道教先天看着江湖暮暮红尘，却起了与他别样的心思。都道是一步江湖无尽期，可那剑子仙迹不忍心，偏要与红尘一道走下去。
不论是当初听圣踪当初对世间放话，要寻剑子仙迹，便来步虚灵台，还是如今要说剑子仙迹受了伤便退隐，龙宿自是不信。
他便是嗤笑。
可再后来，地理司一役后剑子便杳无音讯，纵是大火灼灼烧到了琉璃仙境无欲天，却也不闻江湖的哪个角落里还有剑子仙迹的消息。
再是不信，龙宿终于免不了心里留了一念。
这一念便留得十分怨懑。正是琴萧弹过百年春秋，又走到后来陌路拔剑相对，偏是三分真七分假地试探过，几番龃龉难放，累累得刺痛到骨里，才叫彼此真切知道，百般用以试探调笑的感情，沉至深处却是几分两厢几分真心。
可岁月这般流转，和好又离别，却仍在心里切切留下这样一个剑子仙迹。
若是剑子真的退隐——被这样的想法缠着，龙宿思来想去，又有了另一味的怨恨，真是打定了主意与他不复相见，倒是连消息也要世人耳口相传着，才知会于他不成？另一番难言的滋味泛起，种种思绪难以落定。

几番心念流转，再注意时，竟也走到了灵台最深处。

谁言世事无常又难料。

行至石阶尽头，山涧深处，转过一片林，兀自走进龙宿眼里的，偏是树下那一个雪色人影。
从别后，忆相逢。

那墨画中唯一缺的浅淡余笔，似是候他许久了。

02
雪涧深处，青石桌前两人对坐。

剑子仙迹拾了根梅枝，在桌上的积雪中画了起来，枝头落下的都是一条条的直线，不多时便成了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
疏楼龙宿听剑子说了请，也便款款以扇柄落了子。

一局渐行，两个人却是对这番巧遇只字不提。
这便是一人欲盖弥彰，一人冷眼以观，剑子心下好笑，却又生几分无奈，想来倒也不是龙宿第一次说再不相见，自上次离别后早已是几段天地颠倒的际遇，若是龙宿知道了，也该体谅他一些才是，但现在……饶是他愿和龙宿说一说，可龙宿是打定主意不问的了，偏要看他如何说，如何做，这样的为难，倒叫他一时难以开口了。
非要说，又似该从宁暗血辩开始，剑子暗暗苦笑，龙宿棋子走得狠厉，往来几手间，两个人似已是心念转过了几回，又似棋里就把好话歹话都说了几番，龙宿简直不像留予他开口的余地，剑子手下又落一子，百般无奈之际，却没看见龙宿眼后的若有所思。

棋子随人，剑子心里留了余地，棋子便了留了余地。
只待龙宿的一手终子罢了。

终子落下时，月已初斜。
剑子轻叹一声，起身正想开口，却不料龙宿突然出手，朝剑子抓来。
若说正常时候，只消剑子稍提内力，或者巧劲化下，或者闪身绕过，总归不会像现在这般，叫龙宿这么轻易地就梏住手，抓了个结结实实。
龙宿越发收紧了手上的力度，脸上终于有了震惊和不可置信，像是印证他的想法般，剑子低头看着龙宿的手，轻轻叹了气。
“唉……龙宿，我本想和你说的。”剑子歉然地看着龙宿，他那只被钳住的手非但没有挣开，反而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
饶是嗜血者的低凉体温，龙宿也从未感到过，原来手心手背也会感到这般寒意。

寒凉彻骨。

03
最初，站在树下的剑子分明是灵识，又或者说，龙宿本以为看出，出现在此的剑子并非实体，可他却以为，那不过是被步虚灵台的灵气所滋养，孕化而成的一抹灵识。
灵识有主，但不过是物什的一缕精魂，天地人时俱在才孕育而生，正如剑灵一般，即使生了和主人相近甚至相同模样，也绝非稀罕，更何况灵台草木认主，记了剑子的样子，现身与他会一会，也不是难事。
——他原是这样想定的。
但当他与这“剑子”落了棋，心下却越发疑惑起来。千百年，宫灯局，他与剑子走过不知多少的桃花流水，残局一棋一子，他皆能看出剑子是怎样的心思，可几局细细看来，这般心软的余地，这样的留手，再看那睫下敛着的神情，却是和剑子十足一般模样了。
龙宿饶是不愿意想，可直到真切地触到剑子，手上所及却是叫人冰得心惊。剑子的叹气同时落在耳边，“这下，你也知道了。”
龙宿手上所及，再是难以置信，但与其他物什的精魂流转的气息不同，这般真气，分明就是剑子的生魂。

可又怎会如此？
原本，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本孕于人体三处丹田，七魄附于肉身，以剑子的功体，即使生魂，也该是初阳般的温润暖意，若非，三魂仍在，七魄已去，否则这般冰冷如寒霜的温度，又怎会是那个如杨柳风的剑子仙迹？
倏然间，心沉沉地落下，摔在满地的花间，却再惊不起寒梅一片。
凉得彻骨的答案，这般清晰起来。
这般，原来是这般。

当初他曾说，下次不用再见面。剑子仙迹，汝倒是终于依吾了一次？后来直到最后，汝也只有三魂将去之际，才肯与吾这样一面。

剑子仙迹仍被他紧紧捏住手腕，几乎攥得发青，可剑子的另一只手仍旧虚虚拢着他，顺着那只手往上看，依旧是那般歉然的温柔神情，这会儿欲盖弥彰的眼睛又不再敛着了，只是那样直白地看着，就已经像缱绻念着他的名字。
念得龙宿心头坠了空。
“汝的人情实在太大，若是这样的代价才要见上一面，吾又何以为报？”龙宿本想嘲笑两句，却终于压不住那发酸得几乎痛楚的恨意，眼睛几乎沾了血色，“剑子，”他字字咬着舌，恨恨开口。

“汝与吾，倒不如生死不复相见。”

又何必，再来最后一面。

这下到剑子怔在原地。
一切被龙宿看在眼里，曾经淬了毒的伤害是另一味令人餍足的快意，眼下看着剑子的灵识，触着这冰冷的体温，龙宿倒是又想笑了，可偏偏，偏偏。
见龙宿眼里染了满目凄凉怨恨，整个人似风鞣雨藉，仿佛那爱憎之心汹涌都叫嚣着现了形，剑子心下一惊，尚没反应过来，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伸出手，将龙宿的袖子攥在了手心。

*
在往生渡死走一遭是什么含义？江湖传闻僰医人救死不救生，既然叫僰医人救了，那便是说剑子仙迹，已然是生死关上来回走了一遭。
冰蚕蛊入体，是僰医人给他留了一条命，眼下生死仍在未定之天，可剑子仙迹身体重伤，枯血冰痕的作用下，连人带魂都染了千年的寒霜，身体更难维持，魂体就这么离了去。

听剑子解释着，疏楼龙宿又是心惊，又是滋味难言。但他更在意，“为何偏偏来到此处？”
本来，在龙宿推测中，大抵和剑子所说一致，无非是虚无缥缈的生魂寻到步虚灵台，被灵台地气所养，一遭下来，才成了又能触得到摸得着的剑子仙迹。
剑子却开了口。
“这，我也不知道。”剑子摇了摇头，“许是步虚灵台的地气充沛，有益修补元神，我无意间便寻回这里，不过……”
不过，在往生渡死时，剑子虽昏迷，意识恍惚间也听见几句，分明生死关，他却迷迷糊糊地苦恼起来，自己还欠了龙宿一次，若是这趟……回不去，又不知那人到底要到哪里找自己？
欠的人情债，却是心心念念着，非想再见一见，再最后说一说，若是自己从此不能再出，也要龙宿多多照应佛剑分说，多多照拂这苦境。
自然，要是叫龙宿知道这想法了，定是又要气得拂袖离去，可再说他二人，好不容易才和了好，上一次说了再不见，就真的不再见吗？生死关，生死关，饶是剑子仙迹，也舍不得了。

“到底如何，我也实在不知道……”剑子声音忽地释怀般轻了些，他笑起来，“或者，不过是心随意动。”
可剑子未曾想，分明这般坦荡地说了，心底又忽而钻出一阵难耐的酸苦怅然。
——相思只恨难相见，相见还愁却别君。

有些话意不能说尽，也叫有心人听在心里，翻起一片波澜。
疏楼龙宿怔在原地。
剑子这样一说，龙宿几番想打起扇子，却再没能掩下情绪。他停下脚步，鎏金的眸子直直看着剑子，却是百般思绪，难置一词。

但剑子没在意般，继续朝前面慢慢走着，直至吹来山风，才在远处停了脚。
风定落花深。
剑子站在梅树下，终于回过身看着他，白发白睫也像山风吹来一场雪，吹得人泄了气。

毕竟怎奈何一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 此帖被llaplier7在2023-08-22 20:53重新編輯 ]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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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

1樓發表於: 2023-08-22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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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将息 04-完结

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05
疏楼龙宿说不清他与剑子仙迹。
想当时和好之初，如果只是要轻率地达成目的，那么于他而言，倒不是非这样不可的，门路千千万万，最后非要挑了这最曲折离奇的一种：偏叫剑子去找傲笑红尘和佛剑分说来替他背书。
想来，剑子也未必就会轻易地遂了他的愿，这样一来，预期的结果多半是达不成的了，可既然是你知我知，再演这样一出，倒显得像是他平白地给剑子多添了几番曲折出来，龙宿想，可于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若是叫剑子听到了，那人准又会说，不是为了你自己，难道还是为了我？
剑子几分调侃，他便也有几分认真。
不完全是，他倒是想对剑子这么说。可无论是为了他自己的方便，亦或是为了让剑子终于能称心那么一回，当然，甚至是为了他二人历尽波折之后能在彼此这里歇一歇脚，寻个台阶，又不能让对方太轻易地下了——那这样的曲折便总是少不了的。
龙宿忍不住想，好像总是这样的，他们之间的故事似乎就该这样的曲折。即使一路唱好，也总要无辜地多些麻烦来，就好像不这样做就少了些什么，欠了些什么。
他对此，本该是心满意足。
毕竟若是真有故事写了他和剑子仙迹之间这百年来的纠葛，那只是这点注脚的余兴，一定是不够的。

假使，他与剑子仙迹相识共度的年岁，真的如世间所想象的那样，单纯是共饮风月的放纵和惬意，即使其中有万般种种的风情，但沉在上百年的岁月里，放眼看来，恐怕他也难将记起其间千百分之一。
正因为他二人这一出戏的时时刻刻，百般滋味里始终都包孕着其自得一份的试探、犹疑以至猜忌，所以相处的点点滴滴才随着更漏印在眼前，历历如昨，切切可闻，一幕幕一面面，却是叫人难以忘记了。

这样说来，当初弄三平那出戏倒也有可取之处，龙宿想，若是要搬弄是非，把他与剑子出世以来的诸多种种搬上台面，演绎他二人的离合与纠缠，那也合该有那样一个标题……
倒不是要有多大气，只是要戏里戏外的人看了那红纸黑字的标题就明白，原来这样的两个人，原来是这样的一出戏，原来，原来，早在波折前就已经注定互曲终身，注定的纠缠就此划下，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那样睢睢地叫人期待着，那势必是要他们继续演下去的了。
毕竟叫这样一出红尘劫，又怎么可以不尽兴？

既然这样想的，一夜过后，又突然难得有了坦然的心思，那也没有了遮掩的必要，于是龙宿便对剑子这么说了。
初晓时分，剑子的魂体已经变得逐渐淡色，他听了，只笑，说这样好，若要这样，自己倒是不能在这里再待着了，总要全须全尾地回来，才好叫龙宿那出戏继续尽兴下去。

当下江湖的种种是不合适与退隐的人多说的了。但不说江湖，两人却也没有聊起以后。倒不是有所避讳，只是话已至此，他二人的以后，想来也一定是这般，生死纠缠下去了。
这样一来，又还有什么好多说的呢，倒不如欠一句，好叫他二人再惦念下去。
不过是，两情若在长久时。

龙宿看着剑子运起内力，只见一根透明如化雪般的丝线从剑子檀中延伸出来，直直往前延去，再往前看，丝线越发变得透明不可见，只有线上流转着紫色的光影，还在空中闪烁着，指出一条路来。

剑子看着，又想起神识恍惚之际，隐约听那往生渡死的僰医人说，待那白色丝线转紫将会如何如何。现在看来，冰蚕的丝线转紫，原来是牵引着他的神识回到身体里去了。
不过，剑子心里忍不住叹，这般的紫色又何止这一次，偏牵肠挂肚，细细缠着心，引出一条归去方向的路。
现在，既无挂碍，自是时候该当离去。

*
梅花落，又还冬色，又还寂寞。

剑子沿着来路朝梅间走去，却只道，龙宿，不消再送。
龙宿哼了哼，意有所指地回他说，那便下次。
剑子垂下眼笑，只说，好。

有来有回，如此就好。

龙宿便那么看着，又像从前千百次的宫灯红亭里那样看起剑子。
而剑子的身影浅入梅间，簌簌落落的一场梅雪终于将人掩了去。

良久，龙宿也收回了视线，与空雪对坐，终于叫人乏了。他站起身，转朝另一个方向，又像来时那般，缓缓踱步而去。

只剩灵台依旧落坐在小雪的谷里。
曾有两人对局的青石桌兀自立着，白衣拂过的石面落得冷清，却不知何处飘来片雪，待化一半，也凝了在石上。不知春日，也不知还暖何时。还只道是，小雪时候难将息。

却不知，原是情之一字，最难将息。

终

[ 此帖被llaplier7在2023-09-28 11:58重新編輯 ]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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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

2樓發表於: 2023-08-22 12: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摘一段很喜欢的网友歹林的回复放这里补充一下：

“……他日相逢，难写恨、谁解诗中情量。剑子出现在这幅雪景图中，若是市井遐想，完全空荡、没有人气的地界倒是符合他们对高人高人高高人的认知。对于龙宿而言，究竟是嘴上的“毁”还是早有预料的“补全”呢。其实剑子如果不逼上一逼，那些内敛的部分大抵就压在心里了。也不怪文中龙宿发现实情后攢着怨怼、愤懑，报复性地把言语化成锋利的刀，终究是需要保证的凡尘先天。在天窍对坐把他们该说不该说的事情都掘出来弄明白之前，总是警惕，试探，把三分真意掺在玩笑中讲出口，也算是这个时期的独特情趣了。”

原剧圣踪伪扮剑子退隐说步虚灵台开始就很好奇这个地方，正是江湖水深火热，两个人一个退隐一个重伤，所以拣了个有些清冷世外的地方来写，虽然看起来与外界无关与江湖无关，只有两个人像是在这里暂作歇息，但正是像这位朋友说的，这段时期有另一种独特情趣，剑踪-奇象时期正是两个人感情浮浮沉沉的时候，虽然和好了，但之前的种种隔阂间隙好像还是埋了一些别样的种子，眼下百般滋味又纠缠反复，“他日相逢，难写恨、谁解诗中情量”实在是说得太好，正是这样，所以虽然地方清静好似歇息，偏生又因对方而种种波澜起，便是难将息w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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