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5.12 悲歌 <歷史典故之荊軻刺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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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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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05-12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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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2 悲歌 <歷史典故之荊軻刺秦王>

什麼是生命的意義呢﹖
她，默默的尋找著，在無數的夜裡問著自己。

＊＊＊

戰火終於結束了，來臨的卻是另一個暴政的開始，秦王政一統天下，嚴刑和酷法支配著天下的蒼生，人人都在尋找解脫之道，卻仍舊無法擺脫。

輝煌巍峨的殿堂，用鮮血堆積的城牆，一切權力的始作俑者來自於台上一人，朝臣排排並列著，眼神只有畏懼的望著距離百尺的王者。

｢大王，度量衡指令已經頒布全國，約莫在四天即可完成。｣

｢嗯，很好。仲父，文字的一統處理的如何﹖｣

｢稟大王，過程一切順利。｣

｢李斯，那些儒生的事……朕想，你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嗯﹖｣

｢啟稟大王，已經處置完畢。｣

｢很好，從現在開始，這天下朕盡掌握於股掌之中，哈哈哈，既然如此，朕下令李丞相辦理大宴三天，退朝。｣

｢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

多少個夜裡，他想著記憶中的女子，當時的他尚未掌握全天下，只是個無辜的稚童在偏僻的庭院裡，獨自一人玩著，一個女童莫名的闖入溫暖了自己的心房，鬆懈了他對人的防衛性，花香和那女童的笑靨是記憶中的唯一溫暖，他在控制全天下後，卻再也無法放下心防的去面對身邊的人，法家是他壓制人心的利刃，一一的宰殺反抗的人群，和內心畏懼卻又想要權力與金錢的朝臣們。

夜深沉了，微暈的月娘淡淡的掛在無垠的星空，他就是那眾星拱月的那一道彎月，而眾星就是朝臣，他心知肚明趙高和李斯想要掌握更多的權力，無妨，就讓他們彼此相鬥，他，在一旁欣賞好戲即可，內心噬血的獸蠢蠢欲動，這場戲不知會是誰倒臥血泊，哼哼。

｢朕，才是掌握遊戲法則的王。｣

王者，是一條無情的不歸路，他無從選擇，這是他的宿命，撇下情感的波動，他是無情的劊子手，主宰天下人的生殺大權。

＊＊＊

荊軻獨自走著，他是家中唯一的孩子，但是小時候因為父親希望自己是個男孩，所以母親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因而隱藏了自己的性別，是的，他是｢她｣，另一個身份的自己是個女子，曾經她怨過自己的親娘，為何自己不能是個女子，平平凡凡的過完自己的一生，為自己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而今她已經不這麼想了，她遇見了兩個男子，一個是小時候在鄉下別院時遇見的男孩，讓她認知了在此等時代，女子根本沒有地位，除了仰賴後家和丈夫的庇護外，根本一無是處，所以，她在那時捨棄了女子的自己，於是她決定為自己以男人的身分好好活著；另一個則是高漸離，她的知己、她的好友，也是她所心繫的人，如果她仍是女子，她根本不可能行走於一般較低下的市集，但是因為現在的她是男人，可以和他坐著喝酒、歌唱、鑽研武藝等等，她，至今相當的感謝當年母親的決定，但同時又深深埋怨著，她，不能嫁人啊，然而這是她選擇的路，而今，她，已經無從後悔了……

＊＊＊

楊柳岸，曉風殘月，又是一天的開頭，荊軻持續的在尋找重用他的人，但也四處碰壁，原本以為衛元君是個可以付出忠誠的人，但也料不到兩國開戰後，衛元君並未任用她，尋找至魯國，與蓋聶論劍，原本認為能找到知己，但卻發現蓋聶是個堅持己見的男人，偏頗的認為自身勝過其他人，再加上她曾聽聞蓋聶殺了不少能力較他高或意見不同的人，只要踏出府門就會在當晚死亡，無一倖免，雖然只要受到他的肯定的人會有高官爵位，但是與其如此，不如捨之，又礙於自己是女子身分被揭露，她刻意裝做畏縮樣的離開蓋聶的眼前，悄悄的回到市井之中，與高漸離共樂，想著許多事，在歌唱的時候，竟然忍不住放肆的大笑，只是笑的時候，淚水也浸濕了她的雙頰，高漸離不語，只是默默的看著她，漸離的琴聲也隨之緊繃，無言的望著她，有許多不同的感受穿梭其中。

她的人生不如小時候想的那麼順利，之於未來有太多的期望，太大的想望在其中反覆刻劃著自己，告訴自己快快的長大，但是愈是長大卻愈是希望能回去，在身體某部份懦弱的靈魂想後退，時間卻逼迫自己往前走，總在快樂時感到有些惶恐，在開懷大笑時莫名的流下淚水，這樣的逼迫自己過著生活，但靈魂卻仍舊裹足不前，在記憶中流連而不捨前行。

｢怎麼了，荊卿﹖｣

｢沒什麼，酒冷了……果然味道不同。｣

｢是啊，暖酒果然比較合你的脾胃。｣高漸離輕輕著拿起酒瓶，擱置於一旁的爐火上暖酒。

酒有七酌，獨酌、對酌、並酌、放酌、壯酌、狂酌、豔酌。而此刻的自己正與｢知己｣對酌，算的上是快
樂了。

｢或許吧。｣

｢聽說最近村裡來了個外地人，特別過來找你，是吧﹖｣

雙方靜默了一會，高漸離從爐上拿起酒，為彼此倒了八分滿的酒。

｢……不愧是高卿，這樣都讓你知道。｣輕啜一口酒，暖和的酒香陳入腹內，卻在舌尖留下淡淡的苦澀。

｢你啊，可別老是做些讓人擔心的事，我可是很怕以後少了個酒友。｣

｢這是當然，我會好好的保重自己，放心吧，敝人不會把自己的小命玩掉的，高卿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話是你在說，但是你實際上的作為總讓人捏把冷汗。｣高漸離無奈的搖了搖頭。

｢呵呵，不談這些麻煩事。最近你不是也和賣菜的小翠走的很近，嗯﹖｣荊軻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著，但
胸口卻彷彿在淌著血，讓她在笑的時候有著淡淡的沉重籠罩眉宇間。

｢你這小子好的不聽，專聽這些街坊亂七八糟的東西。｣

｢高卿，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高卿﹖｣

｢幹嘛﹖｣

｢你臉紅了。｣

｢你……｣

此刻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她不能給的幸福讓其他的女子給吧，縱然有再多的椎心刺骨，她寧可獨自忍受，這樣不男不女的自己，怕是沒有所謂平凡的幸福可言了，愛情的走過，一如西風走過，留下的，是秋末的枯枝。

能這樣談笑的日子，還有多久呢……

＊＊＊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退朝。｣

｢謝萬歲。｣

宮殿內的群臣退去，秦始皇默默的走回內室中，問過趙高他小時候去的別院是否還有那位女孩的蹤跡，但是結果總是令人失望。

這讓他懷疑，她是否是只是自己在茫茫人海中搜尋著一個夢境呢﹖但是懷有馨香的帕子仍躺平在他掌中，讓他知道伊人確實存在過，自己找找不到，試問天啊，她，到底在哪裡﹖還是，早已在戰火中……
不，她會活著的 ! 一定得活著 ! 一定在等著他，如果不是這樣相信著，他早已在這冰冷虛偽的宮殿中逃離，掌握著權力，掌握天下，到頭來他到底掌握了什麼……

他不可置否的笑了聲。

｢王上有何吩咐嗎﹖｣剛剛是皇上在笑嗎﹖

｢沒有，朕沒發出聲音，你聽錯了，下去吧，朕要一個人批閱奏章。｣

｢是。｣

答答答的腳步逐漸遠離，彷彿有什麼在靠近又遠離……

以一種不可預知的步伐，緩緩的來臨……

＊＊＊

當太子問她為什麼還不去刺秦王時，她笑而不語，只是說｢在等等吧，還有一個人沒到。｣一邊安撫著太子，一邊安撫著自己，那人也是個一等一的刺客，眼尖心沉身手一流，也識破她是女兒身的身分，但是，那人也開始追求著自己，她告訴那名刺客，她已經放棄了身為女人的權利，包括愛與被愛的權利，就算想嫁人，也必須是高卿高漸離，或者是塵封記憶已久的那名有著孤寂雙眼的男孩，不可能會是他，因而那人也遠走高飛，直到最近才聯絡上，自己拒絕過他，再加上是這麼危險的任務，莫怪他會猶豫是吧，終究她也被放棄了嗎﹖

蕭蕭易水旁，高卿為她擊筑，她輕輕和著，太子丹等待不了，她只好陪同太子所選的人前往刺秦，人人皆知她沒有回頭的機會，這一去，便是死亡，人人皆認為她是為知己而死，錯了，她已經沒有任何活著的感受了，之於未來她早已放棄，她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刺秦王不過是死的時候留下一個美名罷了，至於其他，她早已不在乎了……

高漸離的婚禮自己已參與，不能是新娘只是知己的身分，多麼可笑，看到那大紅嫁衣的剎那間，她居然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錯了嗎﹖當初的決定是錯誤嗎﹖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繫之舟，罷了，就算是死亡也好，至少當高漸離會在未來談起自己，就不知道在他的回憶裡，是笑著談起自己還是默默無語了，音樂聲停，是該出發了。

｢荊卿請保重。｣太子丹緊握住荊軻的手。

｢在下當自努力。｣

｢很好，荊卿請保重，啟程 ! ! ｣

大袖一揮，車馬聲答答的響起，遠方的天空被染成血色，憔悴動人，荊軻連一次回頭也沒有，只是看著前方若有所思，高漸離在後方凝視著荊軻的背影，就算眾人散盡人已走遠，高漸離仍看著荊軻遠去的方向，旁人看不出的墨黑瞳眸底滿溢著情愫，滿溢著之於荊軻的不捨。

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

＊＊＊

答答答的車馬駛進秦國首都咸陽，整齊一致的街道和身著黑衣的百姓們默默的看著外來使者的車馬，而後在車離塵土飛揚之際，百姓們又默默的工作著，默默的為秦朝的霸業工作著。

＊＊＊

｢稟始皇，燕國使者求見。｣

｢傳。｣

｢是。｣侍者跑至門外呼喊，｢傳燕國使者 ! ! ｣

｢傳燕國使者 ! ! ｣

｢傳燕國使者 ! ! ｣

一聲聲的呼喚傳過長長的宮殿，更顯的宮殿冷清與宏大，連跪在眼前的臣子們都小如犬。

燕國使者﹖

真叫人意外，不過為了討好秦國，他們又準備了什麼呢﹖秦始皇在心中冷冷的笑著，這就權力迷人的地方啊，掌控所有一切，包括其他國家的存亡。

｢叩見秦王。｣

荊軻與秦舞陽雙雙跪在秦王前，秦舞陽手中捧著燕國要獻上的城池督亢的地圖，雙腳不禁顫抖，冷汗濕透了內襯，寬大的衣袖裡有著藏不住的驚駭，而荊軻則是自若的手捧著裝著樊於期人頭的箱盒。

正當眾人按照著正副使的順序低頭前進，輪到秦舞陽之際，秦舞陽突然臉色不對，秦王政感到些許不對勁。

｢怎麼了﹖｣

｢失禮了，因他乃是北方來的野蠻人，沒有見過天朝聖威，因此動作心驚膽戰，請大王原諒他吧。｣荊軻低頭自若的解釋著。

｢是這樣嗎﹖好吧，那將地圖獻上吧。｣

｢是。｣

荊軻走向舞陽拿起地圖，緩緩的走去秦王面前。

｢這是督亢地區的地理位置……｣荊軻緩緩的攤開地圖，就快到匕首的瞬間……

｢等等，你抬起頭來。｣

｢是。｣

｢是你!｣秦王一陣驚愕，是她，這般美麗純粹的眼睛，是記憶中的她啊。

荊軻亦多所錯愕，居然是他，微微一愣後發現這是個時機，殺與不殺之間，短短的一秒間，抽出匕首，
她刺向秦王。

一擊未中，她又逼迫前來。

｢妳忘了嗎﹖是我啊!｣秦王政處處閃避，就怕傷了眼前的人兒，突然一瞬間眾人皆震懾住了。

迫於眼前人的攻勢，秦王拔出劍來抵抗，荊軻此刻在內心微笑著，突然間，荊軻自己送上身子迎向秦王的劍尖，白色的衣服沾染濃厚了血。

｢不!!｣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鮮血沾染著所有的一切，她將手挪到劍身，用力拔出，血濺的到處都是，也染紅了秦王的眼，還有王者頰邊的淚。

｢為什麼﹖為什麼妳要這麼做﹖｣

｢我……不想傷你……真的不想……｣她一邊說著，嘴角和胸口的血也在淌著。

｢噓～你不要說話，朕找太醫來，你不要說話……不要……說話……｣

他知道他自己在自欺欺人，但是不這麼做，他怕他會崩潰，他所眷戀的女子，竟倒臥血泊中，而且……
那傷口正是他自己刺下的……

｢呵呵……｣

｢為什麼……為什麼……朕一直在等妳啊……｣無盡的淚水訴說著。

荊軻落下淚，血淚交織中，生命在眼前往赴迴流，身體愈來愈沉重，然而亦是卻愈來愈輕……她望向眼前的男子，此刻的他不是君王而是當初那個男孩。

｢別……別哭啊……｣她的手撫上他的臉｢等……我好嗎……來生……｣她的手滑落，看不見眼前的男子崩潰的吶喊，看不見自己對於高漸離的愛情如此悲哀，這一生結束的太匆促了，但是，她再也不用負擔其他人的悲喜了，不論是愛與被愛的……眼前的人，來生再還他最後一份情吧，是啊，如果有來生……

｢朕等妳……等妳……｣

正當秦王擁住荊軻的身體，突然一個蒙面黑衣人奪走荊軻的屍首，迅速的逃離現場。

｢來人!將他攔下。快，注意，不要傷到屍體。｣

眾士兵前仆後繼，直追黑衣人，奈何黑衣人輕功一躍百尺，轉眼消失於宮中。

＊＊＊

遽聞秦王政為了長生不老，命人前往各地追尋，人人都認為秦王是為了掌握永遠的權力和畏懼死亡的陰影，殊不知，秦王所為的，是一份來生的許諾……

＊＊＊

黑衣人背負著荊軻的屍體日行百里，即使疲憊的不能自己，他還是無法不自責，如果當初一接到荊軻的信時，就能馬上趕來，也許死的便不會是荊軻，就不會是他所愛戀過的她啊。

她的血滲透到黑衣人的衣服上，漸漸的乾涸，冷硬的血塊糾結著他的心。

｢如果我馬上出發，妳是不是就不會死﹖｣

｢如果是現在的話，妳應該會想回去見他吧。｣

就算此刻有再多的話想要對她說說，背上的人兒悄然無聲，像是不懂他的話語。

｢放心，我不會讓妳一個人的。｣他堅定的說著。

｢等我辦完最後一件事，等我。｣

黑衣人飛躍無數的叢林與山河，穿過眾多的城鎮，來到燕國的一個小鎮，他抱著荊軻來到高漸離的家門前，血跡染紅了她的一切，血絲也染紅了他的眼。

輕輕的敲了一會門。

｢來了。｣低沉的男聲由門內傳來。

門伊呀的開啟。

｢你是﹖｣

當高漸離將眼神挪到黑衣人背上時，那慘白的面容彷彿鞭笞著他的心，顫抖的手卻怎樣也無法伸出去觸摸。

｢我想，她應該會很想見你一面……｣至少，在現在。

｢你知道她是女的嗎﹖｣

｢知道……｣

話語一落，黑衣人揮了一拳打向高漸離，隨即抱起荊軻離去。

｢那麼，你不可原諒。｣

｢等等，將她留下。｣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低沉的靜默。

｢你認為你還有資格抱她嗎﹖｣

｢……至少……我是唯一她曾愛過的人。｣

｢就算如此，你，沒資格碰她 !｣

語畢，黑衣人絕塵而去，留下嘴角仍躺著血絲的高漸離。

高漸離若有所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神彷彿也有了某個決定。

＊＊＊

繫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

高漸離透過自己的音樂能力，一步一步的靠近秦國的顯要，最後也被秦始皇深深賞識，但是當是時，秦王對外國來的人皆有戒心，於是他用煙燻瞎了高漸離的雙眼，讓高漸離在自己有時間時擊筑給自己聽。

｢高卿。｣

｢是。｣

｢擊首《再見伊人》吧。｣

｢是。｣

聲聲幽怨的音律，起時彷彿訴說著什麼，又有著若有似無的輕愁，而後起承轉合間慷慨激昂，似泉水奔放又如同將海無盡，波瀾壯闊中又隱藏著淡淡的憂傷，結尾時則是如泣如訴，聲聲慢聲聲擊碎人心最柔軟的部份。

秦王政整顆心放在音樂的欣賞上，突然，高漸離將灌了鉛的筑扔向秦王，但卻未擊中。

｢為什麼﹖｣

｢因為你殺了她……我心愛的女子……｣

｢你以為朕不想跟她走嗎﹖｣

｢那……你又在等什麼﹖｣

｢我在等她轉世，她跟朕的約定，所以朕一定要遵守，朕答應過她。所以…｣秦王話鋒一轉｢即使是她認
識的人如你，朕還是要殺你。｣

｢來人，將高漸離斬首示眾。｣

高漸離在心中冷冷的笑了。

｢就算殺了我，她也不會回到你身邊。｣

｢來人，殺。｣

秋初的午後，蟬聲淒輕歌唱，鮮血，由三個男子心中灑出，灑在那多情的女子身上。

他們的靈魂在風雨中等待，等待愛情歸來，無論今生有多少悲苦，來世，但願他們所愛的女子歸來，而蟬聲，便在此時唱起綿延不斷的哀傷旋律……

＊＊＊

不願一個人獨自蒼老　不願留妳在天涯海角

於是風裡的雨裡的尋找　只為換一次回眸的一笑

這情絲纏綿圍繞總難斷了　留住一世情緣等妳依靠　

不管人間滄桑多少紛擾

無奈夜裡的夢裡的擁抱　醒來後只有無語的寂寥

莫非情路太長太苦　妳忘了歸途

一生也好一天也好　寧願愛似飛蛾撲火轉眼燃燒

一生也好一天也好　只怕天荒地老人已飄渺

我還在風裡苦苦煎熬

＊＊＊

秦王政前二百一十年駕崩，終究他沒等到所謂的長生不老藥，以及……他所癡心守候的愛情。

什麼是生命的意義呢﹖她，默默的尋找著，在無數的夜裡問著自己。

即使是死亡，她仍舊不懂，為何、為何屬於她生命的旋律，如此憂傷。

＊＊＊

赤緊的情沾染了肺腑，竟惹了肝腸。若今生難得有情人，是前世燒了斷頭香。

～王實甫《西廂記》

~~<完>

[ 此貼被杜飛在2006-05-14 11: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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