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4.15 永恆（crossgate—魔力寶貝同人）贈飛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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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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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04-15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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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5 永恆（crossgate—魔力寶貝同人）贈飛煙

那天我在貝蒂家門口閑坐。他正和銀行門口的阿梅為了稱號而糾纏不清。

阿梅對稱號狂特反感，照他這種方法他問得到就是見鬼。

看見他垂頭喪氣地都開，我突然想到我似乎也很久沒有去問過稱號了。

……

不過，托他的福，我被掃到了風台尾。

趕大潮殺熊的時候，又見到了那傢伙。

他正好與我一隊，非常低調地站在邊上。當他腰間的佩刀出鞘的一刹那，淩厲的刀光突然叫人不寒而慄。

看來也是非池中之物。有意思。

「身手不錯啊。」過後我去找他搭訕。

「你也不差。」他的反應不冷不熱，我並不意外。

但是當冷酷的劍客刀客變得氾濫的時候，他這一類也只能歸為廉價品。

不過我不介意，我很喜歡他。他身上有著某種吸引我的特質，一種很熟悉的東西。

男人交朋友，離不開酒。所以我拉他去了附近的安其摩頓酒吧。

在那裏我發現這傢伙其實很好對付，三大杯灌下去，他的偽裝就被我卸得差不多了。

「我叫做『梅』，你呢？」我正想套他的名字呢，沒想到先報出名字的反而是他。真不經喝。

「2684。」我灌了一口，並不著急回答。

「2684？這是什麼名字？」

「我媽媽起的，不要問我。」

我和他一起鬼混得更熟的時候，兩個大男人一時興起上了大聖堂。

雖然當時他是無聊至極沒有事做，而我則是別有用心。一種由於漫長積累下來的不可告人的私心。

當時正好遇上有人結婚，我們就混在賓客裏充數討彩頭。

可惜禮堂裏的新人並不是很適合欣賞，況且地上還擺了滿地自以為是美的紅花。

婚禮流水一般進行，結束後人都走光了，留下我們兩個在那裏對著一地的殘渣大眼瞪小眼。

我見他不走，正東張西望地無聊。誰知他突然「謔」地一聲站起來，走到剛才新郎站的位置中去，然後開始神遊。不管我跟他說什麼都沒反應。

等我以為他已經死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將來他也要娶個漂亮的女人，地上也要像這樣的鋪上滿地紅花。

我嫌他俗不可耐，他也不惱，掏出身上的金幣照樣擺了個心形，再秀給我看。

他不惱我卻不知道為什麼的惱了，「噌」地一下子跳到他的圈中。

他大驚，口裏直嚷嚷，連忙要把我從圈裏趕出去，我當然不讓。

推推搡搡間我們反倒是讓大主教給趕了出來。理由是在教堂大聲喧嘩。

回去的時候，我像是中了什麼邪一樣回頭望了教堂一眼。

那蔥蔥郁郁的樹林沒由來的叫我感到一陣的厭惡。那種感覺，簡直像是在看一個墳墓。

那一年的光陰，我和他一起，走過海底，穿過沙漠，到過沙廟，爬過深綠……

法蘭城裏的人都時候我們是好朋友。可是……

他不告訴我他的身份，我亦不對他說我的真名。我們這樣，算不算好朋友？

上天似乎不讓我思考那麼多，我的僕人給我傳來了封信。我逍遙的日子到頭了：

「開啟者在追米內魯帕。」

情況緊急，我走的時候甚至來不及和他道別——其實也不用道別，我已經好些天沒有到他了。

星夜趕路，途徑維諾亞的時候撞到另外一隊的「開啟者」正在追蹤「心美」。不遠處還有不少潛伏旁觀的「嵐之一族」。

然而我在嘲笑「嵐之一族」的忍王的時候，我的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情似乎是喜歡按照一步錯，步步錯的情形發展。

是我大意，低估了「開啟者」。

幾個月前，「開啟者」們調查「牛鬼的洞窟」、「奇怪的洞窟」時我並沒有在意。

當他們踏過改造牛鬼和改造僵屍的殘骸，由芙蕾雅直奔索奇亞大陸，小小的米內魯帕就突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決口，一發不可收拾。

原本一跟指頭就可以捏死的棋子，現在卻成了可以顛覆我的重要器具。

——多管閒事的「開啟者」。

這些天一直在芙蕾雅和索奇亞之間與「開啟者」周旋。出生入死，筋疲力盡。

「開啟者」步步進逼，幾乎讓我無可退路。就在我將要絕望之時，那群人卻以「調查多天無果」這樣的理由突然收手。

真是法蘭城養的一群飯桶，我慶倖逃過了一劫。

雨過天晴，我繼續回去法蘭城裏廝混。而此時「心美」那件事也有了結果。忍王梅茲被正法，而「心美」則死於魔族偷襲。

在法蘭大聖堂的西側的庭院裏，我見到了那女孩的墓。小小的一塊石碑上刻著：「以生命貫穿正義的少女在此長眠」。

以生命貫穿正義……

以生命貫穿正義……

我把這句話在心裏默念了幾遍，漸漸覺得可笑。

正義在哪里，要怎樣用生命去貫穿，灑出去的血有多少價值？

由黃金鑄成的勝利女神的天平，也早已沒有了信仰。

我本來是來看熱鬧的，沒想掃興了。

出了教堂，就又想起了他。和他分開的日子，他究竟做什麼去了。我不知道又似乎知道。但是，面對那潭無底的深淵，我無力深究。

即使如此，我還是很想他。

於是，到我與他經常去的幾個地方去轉了一圈，可惜他不在……

心裏失落不少的同時，我竟覺得這樣也好。我需要一點時間來緩和與思考。

思考劫後餘生的我和莫名失蹤的他——我和他，究竟有沒有意義？

也許，我該放棄他了。

過了幾天，我收到一隻寶石鼠送來的郵件，他發的。讓我到流星山丘300公尺去等他。

那個地方，是法蘭王國裏有名的情侶約會聖地。風景雖好，卻在山下入口立了個怪規矩：不是一男一女同去，就不放進門。

我個他去過幾次，都因為不得其門而入不得不爬牆。

現在想想，還真是特別的回憶。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價值。

果然，我的預感應驗了。

來到山頂，他已換上一身盛裝，在不遠處的樹下等我。身邊跟了不少隨從，見到來到時便被揮手譴退了。

不遠處，觀雲崖邊，坐著一個女孩，目光呆滯地望著遠方。頭頂上是上好的絲巾紮成的大紅蝴蝶結，一身華貴嶄新的打扮。周圍還有一堆人在殷勤地伺候著，有兩個還在不斷地在為他四肢輕輕按捏。

是個被他精心裝扮起來的美麗娃娃。我仔細地端詳著他，很漂亮的姑娘，很有能吸引人的特質。

「就是她了。」他走上來在我背後說。

「哦？你消失這麼多久就是為了她？」

「是。你知道她吧？」

「我們在維村曾經打過照面。」

到了這份上，很多東西都已經不言而喻了。也從這一刻起，那個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朋友化作了飛煙，留下的，是忍王梅茲。

自那之後，我們就再沒見過面。他就一直住在烏克蘭山上，我卻從不願意踏上他的勢力範圍一步。

我知道，是我自己不願去。就連他在黑道間那場盛大的婚禮我也沒有參加。

「你們不會幸福的。」這是我在山頂上臨走前贈與他的話。這話我沒摻假，原本就摻雜了無數陰謀、仇恨、鮮血和殺戮的愛情，要如何幸福？

「只要她還在我身邊，就沒有什麼不可能。」這是他的回答，自負堅定，聽在我耳裏卻成了自大頑固。當下冷笑一聲離去。

從那天起，我又變回了一個人。一個人走，一個人閒逛。遊蕩過的很多地方，都有我和他的痕跡。

伊爾村釣過魚，維諾亞村踏過海，流星山看過日出……

一夜之間，我變得孤獨了起來，卻也變得輕送了許多。身邊少了個人，就不用再防備，沒有顧慮，沒有束縛，沒有牽掛。

所以，我孤身一人到了更廣闊的天地去了——北國莎蓮娜，一個冰天雪地的廣大沉寂的島嶼。一個天上地下皆白色，前進後退亦茫茫的地方。與我十分契合。

爬上雪山頂，見到了壯闊的日出。初升的日光照射在白雪之上，格外的耀眼。

雪山日出，魔法大學，貝茲雷姆迷宮，是莎蓮娜的三大景觀。可惜不能與他一起來看。不過沒准什麼時候他已經和他的那為忍王妃來看過了吧。

一想到這個，頓時又沒了心情。草草地轉了一圈就回去了。

臨去前再看一眼那壯闊的雪山日出之景。也許，我會再回來。

回去的路上，順道去了趟露比的家，我的鄰居，亦是為數不多知道我身份的人。

一個從久遠的神話時代起就住在維諾亞海底黑色的海底的寂寞的女巫王。亦是傳說中開啟者裏庸的女兒。

在她家喝茶的時候，正好撞到有人來挑戰。他在外面應客，我躲在裏面旁觀。

他是個怕寂寞的人，所以才在外人要離去時說「有空常來玩啊」之類的話。但是那些已經拿到了某些資格的人沒有再回來過。

普通人不過短短幾十年的生命。幾十年後，很多人早已化為灰燼，而她卻還活著。

4000年，對於在外面的我來說不過是一瞬間，而對於住在深黑的海底的她來說，太過漫長。

因為不是什麼人都能來到這個海底，所以她心中的那份寂寞和渴望，連我也不是很懂。

幽居在深黑海底的巫王因為寂寞不快樂，被囚禁在羅連斯研究塔里的法爾肯塔王因為得不到自由也不快樂，而活在處處是陰謀，處處是死亡之中的我更不快樂。

每一日麻木地過，雙手沾滿鮮血，惶惶不可終日。

只有曾經唯一一次因為心血來潮化身出去遊玩的經歷，才讓我找得到一點點近於純質的東西。然而這些東西，也都因為太過虛幻而不得不醒過來。

偶爾路經烏克蘭，遠遠地望著那高峰時，才讓我隱約有著不是做夢的真實感。

當一切都被我玩膩，回到屬於我的地方，看見由我一手培養守在門口永遠為我顧門的僵屍時，突然地，我居然有種真正回到家的歸屬感。

他們由我一手炮製，一手調教出來的，沒有心，沒有思想，沒有生命，也不會死亡。只有不斷地聽從於我，只能永遠等待我去驅使，奴役他們。

或許，哪一天連我都不在了，他們還在繼續行屍走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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