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24 【默霓】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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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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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樓主發表於: 2022-06-24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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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4 【默霓】失眠

镜：这血这张脸。她耳坠上缺了的两枚珍珠，纤细的眉含笑的眼，伤口、牙痕，身旁卧着一柄枝桠已折的剑，你是否从她之死看见你自己？睡不熟便靠在琉璃树下补眠，风起时她的风筝这一串串琉璃。五颗应声而落的断云石。而你仍走过她俯下身，带走我。

默苍离观镜不语。

你在看什么，杏花君问，我是冥医，因你做矛、做杀人的刀。

默苍离袖镜垂首。

公主很爱你。冥医说。

你是小妹最爱的人。上官鸿信嘶吼着。

默苍离百口莫辩自己的心，我们可以看到，无归无依的钜子，在这场戏始终深深地闭着眼睛。人们为牺牲者搭建一座样貌精确的丰碑，雕像昂首挺胸，工匠完善她本该无法学到位的王族笑容，辅以金银珠，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发中，除去狡黠、可爱与不成熟，面貌顿时显露出陌生，仿佛霓裳的同胞姊妹而不是她自己，再刻上记某某年，先帝赐号霓裳，美丽、果敢的公主，年岁几何……工匠面面相觑。她究竟多大了？谁去问雁王，谁敢去问雁王？吟游诗人唱到：年轻的英雄。这话被摘录在最中央，连同假意的眼泪和与有荣焉的子民。

他说，我不爱，手中咬死镜子。

你捉痛我了，镜子倒映着他的脸和她的脸，荡秋千荡进不安寝的梦，霓裳追着风跑身后跟着一两位伴她玩笑的宫娥，裙摆飞扬飞腾飞如刀片。她聪明是带着机灵的聪明，英勇是带着哀愁的英勇，推进焚烧炉点燃她的羽，必然绕为梁中或钩住衣角的青烟，啊，如此俏皮！霓裳灵动规整的杏眼。她伏案睡去，爱吃甜食而略显婴儿肥的脸颊，嘟在唇侧犹笑。她的梦呓：嗯，可惜我并不爱先生。

默苍离弓着身惊醒，掌心纹路流过汗，霓裳枕在手中呜呜哭的眼泪，因为一件小事小事又没有人费心记得。他抓紧棉被深深望住从天花板到窗台，真冷，听不清屋外在下雪还是下雨。公主第一次环琉璃树漫步的时候，指尖摸着血红的枝桠和琉璃珠的时候，她究竟说了什么？

我一定要记起来。默苍离无比切齿地想。

霓裳哼的是她母妃逐字逐句教习的乡歌，殿里熏香风月又痴狂，于她面容纳下光、影，浓墨重彩，闻者心生寒意，颂为公主精通音律。何事沾衣，她究竟说了什么？

她说爱与爱重要吗，我并不爱你；或者她根本什么也没说，看破琉璃珠的纪念意义所以默不作声上马，一骑绝尘。

功名半纸，风雪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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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6.24 【默霓】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