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2.14 等我回來(釵素)(情人節賀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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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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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樓主發表於: 2008-02-14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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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4 等我回來(釵素)(情人節賀文...吧？)

　　‧時間定在葉小釵入二重林保護圓兒前。

　　※

　　夜霧籠罩，在靜謐夜中灑落一片藹藹矇矓。不會特別寒冷，但一伸出手，卻感到刺寒。

　　有句俗諺說：『寧靜是暴風雨的前兆。』。

　　何況是在每天變化不定的中原、甚至整個世界？

　　誰能保證以後的變化能換得長久的寧靜？誰能自私妄想求得永恆的太平？

　　太晚了、太晚了，江湖一步無盡期，彷彿一個死胡同，踏了進去如果不會自由應變，就只有坐以待斃的命。

　　我不染紅塵，偏偏紅塵無情，眺望那遠山幽情多麼美好，卻怕明天只餘焦土黃沙。

　　啊啊，明明了解這個道理，為何啊為何，每每想來仍是多有感觸、不勝唏噓？

　　抬起頭，遼望天上繁星點點，只有在難得寧靜的時候覺得天上星星亮的好溫柔、好可親待人，戰場時誰會注意那天上的清靜？抬起眼，卻是讓腥紅抹透了眼，模糊啊模糊。

　　……那麼，他現在眼前的模糊，又是怎麼𤥢？

　　『怎麼還不睡？』

　　一聲聽似空靈、實則沉穩的聲音驀然在腦中響起，還來不及微笑，那身後的人已經脫下外衣，當披風披上他的雙肩。

　　披上時在空氣中揚起的微風，讓他不自覺地抖了抖肩膀，嗯，原來真的挺冷的。

　　「你不也一樣？」好玩的踢了踢赤裸裸的雙腳，在空中空蕩蕩的，好不踏實。

　　如同這個武林中惶惶而恐的人心，好不踏實。

　　『我看你房門沒關。』

　　唉，原來是門壞了事、給了機會。

　　至於是壞了什麼事、給了什麼機會，只有想的人自己明白、自己矛盾。

　　哈，果真可笑，人有幾時不矛盾的？常有說人因為不懂得所以導致矛盾，他卻以為，人就是因為太明白，就偏多情，所以才會在多情的事情中尋找矛盾。

　　唯有如此，才能藉由矛盾去催眠自己，催眠自己不了解這個世界。

　　停下腳邊的晃蕩，沒了頭冠和一身束縛，果然讓身子輕了些，他心想。

　　「明天就要離開了。」用的是肯定句。

　　『嗯。』

　　『我很快就回來。』隨後他又加了這麼一句。

　　他忍不住一笑：「這事哪有什麼時間標準的？只是圓兒…那孩子，我替他感到擔心。」想到現在的流言……

　　『他是無辜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睜開眼，朝身後的人微微一笑：

　　「很像你會回答的話。」總是如此堅定又善良。

　　望著葉小釵平靜無波的容顏，他突然很想問那孩子是讓他想到了誰呢？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更久遠的以前，那個……那個讓他們都曾經後悔無限的以前。

　　他拉了拉葉小釵下襬的衣服，仰頭道：「陪我去河邊，好不好？」

　　葉小釵沒有回答，可是他走下了廊道。

　　※

　　河面清柔燦燦、波光粼粼，一如平靜的夜晚。

　　或許應該說，河面本來就是平靜的，是外來的力量摧毀了這脆弱的寧靜。

　　也是人們自己毀了人們。

　　他在那個人的陪同下，卸下鞋子，褪下那人為他披上的披風，然後慢慢走到河邊。

　　那人沒有阻止他，只是站在一旁靜靜注視著他。

　　從以前就是這樣啊，不管他做出了什麼決定，那人卻總是這樣，不會贊同不會拒絕，只是，在他身旁注視著他、陪伴著他。

　　心緒突然翻騰起來，他倏忽轉過頭去，與那個人的眼神四目相交。

　　頓時，彷彿一陣驚天駭浪在兩雙平靜的眸中翻起滾滾沸騰，他們沒有任何的言語交談、沒有任何的動作手勢，只是能如此凝視，卻已讓一切在他們之間清楚明瞭。

　　他微微的笑了，然後轉身跳進河中。

　　『──素還真？！』沒想到他會突然有此一舉，葉小釵心一驚，背後刀劍隨手一放，他趕緊跟著跳了下去。

　　水中的世界是曲折迷離的，在人的視覺來看是如此。

　　可是卻又如此清明透澈，彷彿一抓，就是破碎在手心裡，然後成為泡沫、消失不見。

　　連點塵埃都沒留下，真是迅速又殘忍的可惡。

　　他跳下水裡，看到水中景象時如此想道。

　　聽到身後又一聲跳水嘩響，知道是那人追著來了。抿著唇微笑著，他俐落地在水中轉了個身，向那朝他迎面游來的人伸出雙手。

　　※

　　會跳下去，純粹是因為擔心那個人的身體，老是不會好好照顧又愛逞強的身體。

　　河中游泳不是第一次，在夜晚卻似乎是第一次。

　　與地面的漆夜不同，水中看來卻似乎更加明亮，連那個人纖細的身子，在泡沫點綴下更是清晰可見。

　　看到那個人朝他伸出雙手，他毫不遲疑地順手把那個人拉近便要往懷裡帶。

　　可那個人的另一隻手卻已經撫上他的臉龐，然後在他訝異的眼神下，輕輕吻上他的雙唇。

　　這樣的親密在他們之間已經不是第一次，由那個人主動來卻似乎是第一次。

　　輕輕軟軟的唇，在水中與氣泡間有些難以靠近，可他卻清晰感受到那人口中的淡淡清香。

　　起先的被動，在那個人難得的主動下瞬間轉為主動，他鬆開了那人的手，轉而捧起那人似乎一捏就會破碎的臉，主動加深這個吻。

　　衣服在水中輕飄飄，彷彿為無物。他們放任自己的身子，隨著水中的波盪，他們似乎也轉了一圈又一圈，身邊的泡沫不斷增加，幾乎要掩蓋了他們周圍的景象。

　　可是，無所謂。

　　無所謂，只要他們的雙眼還看的到對方，足夠矣。

　　足夠了。

　　在水中接吻難免有些辛苦，尤其是沒有功體護身的情況下。因為在兩人唇齒間的空氣交換中，會浪費更多的空氣。可是他們不在意，或者，更正確來說，他們就是為了這樣，才會做出如此不要命舉動。

　　瘋狂，有時候反而會平穩內心的紊亂情緒。

　　感覺到那個人的身子在抖，以為他寒冷的葉小釵趕緊一把抱住他道：

　　『我們上去，好不好？』

　　素還真用力地搖了搖頭，並更加抓緊了葉小釵的衣服，說雙唇顫抖，更不如像喃喃自語著，水中的轟隆讓葉小釵沒聽到聲音，可那個人的心音卻已經傳到他心裡。

　　＂…不…要走……＂

　　『？！』有些驚愕自己所感受到的，葉小釵想看素還真的表情，那人卻死死低著頭不給看，腦海裡的心音也愈來愈明顯：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明明目送著那個人走已經不是第一次，可是為何卻會在此時突然脆弱起來？

　　其實已經好幾次都想直接告訴那個人：走吧、走吧，別再回來。

　　走吧，別再淌進來了。

　　走了這麼久的路程，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卻還是無法強化他心中的堅強，還是無法讓他消除這種不安。

　　他怕，他怕，好幾次，都怕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怕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

　　他不敢告訴別人，他的懦弱。因為他無法說出口、也不能說出口。

　　半神半聖半仙卻怎麼了？在怎麼神聖怎麼仙逸，卻畢竟還是個人哪！有血有肉有骨有情的人哪！

　　他擔憂那個人、擔憂蒼生，儘管再怎麼特別怎麼思念怎麼不想，那話卻是千萬不可以說出口的。

　　所以，要為難那個人現在暫時忍受一下他因＂失常＂而顯現在外的任性了。

　　※

　　葉小釵似乎在一瞬間懂了那個人的思緒，他不發一語，只是把那個人更往自己懷裡攢。似乎希望能藉由這樣，讓那個人完全融入他的肉、他的血、他的骨，甚至他的靈魂裡。

　　不走、不走，素還真怎麼老是不明白，他存在的意義，就是他的一切。

　　心本該如明鏡無波又明亮，可如果沒有可以反射的物體，又怎麼知道明鏡的明亮？

　　他的明鏡只反射了那個人的身影，只反射了那個人的聲音、一個動作、一抹微笑……

　　劍聖和賢人的名聲太過沉重，他們寧可不去承受。可只要為了彼此，他們甘願成為那光榮名聲下的犧牲品。

　　至少，在當下，他們還可以凝視著彼此，這樣也已足夠。

　　足夠矣。

　　他願意為了那個人遠赴沙場，只希望那個人在遙遠的一方好好照顧自己。

　　他願意為了那個人傷痕累累，只求得那個人別有一絲損壞，那遠勝他心口的疼痛。

　　素還真，你曾說過，當天下太平時，你的命就是我的。

　　那麼，請在現在，現在還沒太平的現在，讓我陪伴在你的身邊。

　　你的命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得到。

　　等天下太平了，我們再一起去遊山玩水，好不好？

　　有誰知道，刀狂劍癡也有他的自私？

　　『等我回來…素還真，我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等我、等我……』

　　＂別走…回來…回來……＂

　　『會的，我一定會回來的。等我、等我……』

　　等我回來，素還真。為了能再見到你，我一定會回來的。這不是已經約定好多次了嗎？

　　所以這次一定也是一樣的，只要我們能保有著同樣對對方的思念，總有結束的一天，等那一天到了，就是我們再度相逢的日子。

　　所以，等我，等我回來、等我……

　　到時，我再陪你到河邊，好不好？

　　
　　（完）
　　邊聽林宥嘉的《傳說》邊寫完這篇，整個很想哭……Q____Q
　　小素在我心裡似乎有些脆弱了？不！他是只在小釵面前脆弱啊～（毆）
　　再看一次釵素決鬥，整個很想把小釵的腦袋拿去讓小素洗一洗Q____Q（喂）
　　好吧！就讓我們忽略正劇，姑且當成甜文來看吧！（被打）
　　
　　傳說：
　　男／林宥嘉；女／劉力揚
　　女:宇宙洪荒那時候
　　第一句愛是誰說出口
　　當時的他如何形容
　　對方聽懂不懂　
　　男:開天闢地了以後
　　第一對戀人什麼結果
　　洞穴湖泊日升月落
　　他們愛了多久
　　如果我們那時就相遇
　　會不會愛得比較放心
　　合:也許分離還𤰉被發明
　　來折磨愛情

　　男:一千次輪迴都不錯過
　　女:一萬里相隨都不放手
　　合:在每個盡頭再約好碰頭
　　再睜開眼就認出你我

　　女:一千次輪迴足不足夠
　　男:一萬里漂泊又算什麼
　　合:這人海遼闊愛總被磋跎
　　總該留一篇傳說

[ 此貼被希帝在2008-02-15 12:20重新編輯 ]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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