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 4j^bp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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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吃冰淇淋。偶尔抬起头,看那棵秋天的树铺在淡蓝的天空上。 ,aWC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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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坐在团子身边,吃着同样的冰淇淋。对团子正合适的木匙,对他来说真的有点小。 s@PLS5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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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慢慢吃着,忽然发现团子吃冰淇淋的方式跟自己真的很不一样。如果说自己是在“吃”,团子则是在欣赏。 eKyq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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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背着小画板,斜挎的包包里有彩色铅笔和蜡笔。团子是很专业写实派的画家,画的垃圾桶栩栩如生。 e:B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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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是个小美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气的小鼻子,尖尖下巴,整齐的小白牙。软发浓浓柔顺地披落两肩,两边鬓角各有一簇俏皮的小白毛。 xvB8Y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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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吃完冰淇淋,将纸盒喂在垃圾桶中,从挎包里摸出手帕擦手。这是团子喜欢的手帕,擦完手,整齐地折叠起来。 !UVk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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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站起身,牵着团子走向不远处的停车场。拉开车门,团子爬上副座,用力拉过安全带系在自己身上。 4dD2{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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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慢慢开着,开在秋天的林荫道上。 M|H2kv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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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问龙宿,在先生家吃晚饭么?龙宿说是。吃完饭汝就乖乖看动画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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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在先生家吃完饭么? DLX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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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说不了,师尊有事,要赶时间。这个周末汝就在先生家好好玩,师尊星期天晚上回来,去先生家接汝。 A$:|Qd7F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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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漫不经心地答应着,转过去看车窗外。 ($'V&x8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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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吾们班上新来了一个小朋友。 =W<[F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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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了小朋友么?叫什么名字?龙宿随口问着,正在这时,手机里来了一个电话。 QvJZkG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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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听见电话声,够着伸手按响了应答开关。电话问龙宿你现在在哪里啊?龙宿说正在路上。要先到学海去,可能会晚二十分钟。 7 OWsH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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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罗嗦了几句“天冷要加衣服”之类的,龙宿随便答应着,有点不耐烦地切断了通话。 .:N:p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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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看着龙宿,欲言又止。龙宿想起刚才被打断的聊天,抱歉地笑了笑。 :X 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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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新来的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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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饼干儿。 0MrN:M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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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饼干儿啊……龙宿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长得象饼干儿么? UKj`_a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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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饼干儿?团子一本正经地问。 cJ/4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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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饼干儿么……龙宿闷笑着,就是汝早点吃得那种饼干儿,长得象么? x,u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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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象。他就是叫饼干儿,是从道境玄宗来的。 A2BRb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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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听到后面那句话,立刻不笑了。当时拨出一个电话去,电话那边又响起踊跃声音。 shz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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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说,饼干儿是怎么回事? vpV$$=Q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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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龙宿,今天晚上是去吃火锅么?天冷了,吃火锅比较好吧?电话那边堂而皇之地顾左右而言他。 N iISJWk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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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干儿,现在就给吾解释清楚! QT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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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吧?那我就订了位置了。就这样,见面再说。掰~~~~ C=[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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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切断。龙宿无奈地看了眼置物台上的手机,继续开车。 ZPvf-PqJ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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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么?团子担心看着龙宿。 +o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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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龙宿的声音里多少有点沮丧。 >Y]_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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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跟饼干儿说话么? 2rmNdvv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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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好好跟饼干儿玩吧。龙宿有气无力的,勉强笑了笑,摸了摸团子的头。 .l=p[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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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转过路口,在寂静的街区又稍微开了一段。夕阳西下,高低错落的秋树在斜光中跃动着明亮斑驳的颜色。 b}}y=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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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爬满藤蔓植物的灰白色房子跟前,龙宿停下车,团子自己解开安全带。 Q0WY$w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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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探手开了副座边的车门,团子下车,跑去几步,推开虚掩的院门。 PT05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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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喝老人茶的好地方。龙宿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前勘定一处这样的房子。 J?,?f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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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跑上台阶,拉响了古式的门铃。大约过了一两分多钟,房子里传来脚步声。 m3luh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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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之前,龙宿已经给那人打过电话。团子换了毛绒小拖鞋,跑进客厅去放画板。龙宿看着跑进去的团子的背影,有点看不够的样子。 5;(0 $4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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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喝茶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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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了,赶时间。龙宿说着,从随身的包里取出厚厚的一个文件袋。 PLdf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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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次行动后整理的资料,吾怀疑他们跟天外南海搭上了关系。提取下这些记录,跟兽族和翼族的资料对比一下。 >]-<u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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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接过资料,团子在这时候跑了回来。龙宿蹲下身亲了亲团子,团子也亲了亲他。 wx./"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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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那人淡声道。 i(P>Y2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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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吾带着枪。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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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宿出了院子,开车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向团子招了招手。 @ct#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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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的工作室里有各种画笔,十几套积木整齐地摆在木格架上,窗台上生长着正在被观察的牵牛花,蓝色和白色。 xY+A]U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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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团子坐在宽大舒适的手扶摇椅里,边看动画片边吃冰淇淋。其实他今天已经吃过一盒冰淇淋,不应该再吃眼下这一盒。 $82z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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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片演完了,团子关掉电视,走到楼上的书房。 QU,?}w'?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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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好像正在忙着,团子扒着门口看了下。转身正要悄悄离开,先生已经放下了笔。 X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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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跪坐在地毯上,跟先生下了一会儿围棋。下棋的时候,团子又说起饼干儿的事。 *5^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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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说,饼干儿也很喜欢画画。他画的枪和航空母舰还不错,画的绫子老师却非常扭曲。 %![4d;Z%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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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他不经常画人吧。汝说他叫饼干,难道他长得象饼干么? s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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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长得也不象团子,只是叫团子而已。 /%;/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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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为期一周的大工程,已经要接近尾声了。这是绫子老师上周布置的图画作业,题目是我的家。 uQ-W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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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两三天,团子对自己的家进行了考察。从自己小时候的婴儿床,到师尊那只从来不用的打火机。 uz8nRS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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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绫子老师说的,这幅作业里不仅要画家里的房间和物品,还要画上家里的花草和动物。也许绫子老师的意思是“养的小动物”,但经过团子的理解,家里出现过的一切动物都被列上了“黑名单”。 V`U/'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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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他曾在洗漱室里看到的那只蜘蛛。今年以来见过好几次。 f7K8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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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经常落在窗台上的瓢虫,夏天里每天见到。肯定不是同一只,因为背上的点数不同。 cS+?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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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持续拉长,最后到了“不明生物”,就是经常周末给师尊电话的那只。虽然每年只出现一次,本着写实派的伟大精神,还是应该画下来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