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转。详细的血腥猎奇场景。 ?0W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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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玉逍遥秘密前往老师家中,君奉天给她开门。她一见面就说:“你拿到了吗?”对方点头,手紧攥地扭在一起,把一枚小小的钥匙放在她掌心,已经捂得很热了。君奉天低下眼睛,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又问:“你真的……” t]#y}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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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办法。”玉逍遥说,“你不用下来。但是,如果老师回来了……你要告诉我,你要下来告诉我,奉天。” ;WC]L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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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用劲地捏君奉天的肩膀,于是对方抬起头,看进她眼睛,没有任何笑意。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害怕,如果玉逍遥感觉害怕,那会是什么样子,她不确定,即使她们已经认识那么久……就在胡思乱想这些的工夫里,玉逍遥已经越过她,走入走廊深处,那里有一扇紧锁的门。 En&ES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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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逍遥打开它。通向地下室的楼梯从未知当中涌出血气。狭窄的光缝随门推开向下延伸,在地底传来了三下拍手的声音。 _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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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下来了。”玉逍遥小声说。她扶墙壁走下去,摸到开关,地下室只有一只垂吊的钨丝灯泡,没有风,但轻轻摇晃,照亮柜架上排列整整齐齐的密封瓶。从高到低,福尔马林浸泡的器官,更多尚未切割和分类的尸体,皮肤,骨骼,刀具。它比任何一个地面以上的房间都要大和拥挤,再往里走,又暗得看不清了。玉逍遥抓住胸前的背包带,免得它撞到两边的东西,她咳嗽了一下,轻声喊:“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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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黑暗里又传来拍手声。啪。啪。啪。她慢慢地靠近,脚底踩在塑料布上,沙沙作响。 `=RJ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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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蜷缩着一具人的躯体。 rJ4O_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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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找到我啦。”那个声音说。 AqZ{x9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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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背包取下来放在地上。“过来。”玉逍遥说,于是对方用手和膝盖一点点爬过来,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仰起脸。她被那些锁链困住,所以没有太多活动空间,血和金属的锈味糊成一片,还好玉逍遥早就习惯了。她打开手机照明,面前的十七号快速地眨下眼睛,就适应了光线,她盯着那个背包,拨弄一下拉链,好像在期待新的礼物。 ,OsFv}v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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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给我带了什么?” BK]b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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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逍遥说:“我想带你走。” aB;s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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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号退缩了下。她抽回手,好像想把自己藏回一团铁链里:“我们不要再谈这个了。” ya0L8`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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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好了。”玉逍遥说,“我和你讲过的:现在就是我们一直以来在等待的那个时机。不会有坏事发生的,我向你保证。我们现在就走,然后再也不管实验,或者老师,或者别的任何事情。” "~0m_b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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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听上去那么坚定、流畅、深思熟虑,十七号也没法逃开她的目光,只要从玉逍遥嘴里说出的,她从来没法逃开……因为她的出现本就是一种命运降临。十七号垂下眼,看到自己身上死死勒住的枷锁,好像只要出现一点微薄的希望的念头,它们就越收越紧。 +Vkh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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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也不可能打开这些的。”十七号颤抖地说。 iUJqAi1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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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玉逍遥不为此害怕。可她看见十七号,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就觉得那里存在一个深洞,玉逍遥每次靠近她身边就会有什么被她吃进去。她摸摸她的脸,心跳逐渐变得平静,她的恐惧也被吃干净了。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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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于是玉逍遥说,“f但我可以带走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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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打开背包。的确是她的礼物:一把崭新的框锯,一卷保鲜膜。她拿出来握在手里,把闪光的锯条那一边展示给十七号。十七号吸了一小口气。 ?F1NZ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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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她恳求说。 1Y:lFG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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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带走我。”十七号又说了一遍,像某种求证。玉逍遥冲她点头,她便俯下身,那些束缚让她不能顺利完成动作,但她还是尽可能离她近一些,递上脖颈,那么温顺,那么习惯成自然。玉逍遥盖了下她眼皮,她就乖乖闭上眼睛。 47.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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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快的。”她对她说。 N=^{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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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号将下颌抵在她手背,玉逍遥抓住手柄,从靠外一侧割进皮肤。锯片很锋利,切断动脉,血液在泵压下失控地迸流,发出液体飞溅和漏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撕裂,十七号因窒息和濒死本能而剧烈地痉挛。但她的手稳定托在十七号脑后,不叫她脱力滑下去,那样会喷得到处都是。血水积在塑料布里,然后渐渐向边缘滑落,她等了好一会儿,默数着时间,直到小腿都因长时间蹲下紧绷而打抖,终于小心翼翼地放下对方。十七号的腰背瘫软着,所有链条被拽得哗啦碰撞。 w?)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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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睫毛颤了下。玉逍遥用指尖擦过她眼睑,有点湿,不是血而是透明的眼泪。那样会很痛。她一直知道。十七号会告诉她没有关系,这是必要的,这是可以忍受的,她早就习惯。但是疼痛一直存在,不会减轻,而玉逍遥要做比询问她这问题更有意义的事。她摆正她的脑袋,让她枕在地面,把全身重量压上去,从左到右缓慢地拉锯。锯片完整地嵌进皮肤和血肉,每次用力就多切入半寸,最后是坚硬的颈椎骨。她的双手孱弱,肩膀酸痛,气空力尽,只有一颗恒心。从左到右,从左到右,一点点锯断骨头,那颗头颅终于与剩下部分分离。这是很粗糙的工作,十七号的长头发扯断了不少,剩余部分被血污黏结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紧紧缠绕在头颅上。现在玉逍遥实在没空管这个,只是粗暴地将它们拨到一边。 wYQT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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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碰到那张难辨认五官的模糊的脸,便感到头颅的躁动,面颊之下还能牵动的肌肉抽搐着,嘴里呼呼喘气。照理说她的喉咙都已经完全切开,如何还能够发出这种风箱似的杂音实在是未解之谜。现在玉逍遥半跪在地上,双手捧着这颗血淋淋的头,实在是惊悚的画面,但她心里却镇定很多。万事开头难,然后一切都会很快的,她保证过。 +e?mKLw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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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她轻声道。 ~G|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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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甫一出声,对方立刻安静下来。玉逍遥手指抓着十七号一侧的脸,掌根压住直筒,将保鲜膜拉开从脖颈切口开始裹起,她不想弄自己背包里全是血水。虽然血管的断口不再喷射,刚才剁骨头的时候在她双手和脸上也溅得到处都是。很快,手腕贴住对方的部分忽然传来温热的触觉——原来十七号口中正伸出一点舌头,慢慢舔舐着近在咫尺的那片皮肤。她手上本来就因为血迹打滑,现在混合着唾液的黏液更加淌过手肘,滴滴答答落下去。 9?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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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她没有停下动作,一面讲话一面将抓着保鲜膜转过一圈,语气温柔得她自己感到害怕,“再等一下,十七号。” AuuZW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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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君奉天给她放哨,她也不着急,缠得细致,尽可能将外面包严实,几层保鲜膜缝隙里封住污血,蒙住后很难看清里面。她捧着十七号,放进背包里,外面也不可避免染上许多。包里没有多余空间,玉逍遥回头看了一眼,决定把框锯和尸体都留下。 8.FBg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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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三下手,仿佛完成仪式,离开那里,走上楼梯。 FjF: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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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电视声音被开到了最大。玉逍遥扫视一圈,看见君奉天站在阳台外面,玻璃门合拢。也许她在寻找她父亲是否要回来,也许是并不想看到玉逍遥怎样从这个房子里离开。于是她没有道别,蹑手蹑脚走出门。从走廊一路到玄关地面都残余血的污渍,她为此感到抱歉。 W`_pj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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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玉逍遥带着十七号的头离开了那里。 &$F4/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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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拎起背包径直走进浴室,打开热水,一件件褪掉外衣,背心,内裤,赤条条地站在瓷砖地板上。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了。她把十七号抱出来,剥掉缠绕的保鲜膜,放进浴缸里。十七号乱得不像样的头发在水中漂浮,变得柔软,长发下浮现苍白泛青的皮肤和细密伤痕。她的眼睛还是闭着,像睡着了。玉逍遥搂住十七号,卧在盛满热水的浴缸,让她的额头紧贴在自己胸口,用洗发水一点点揉搓和清理她发间的血垢。她掌中传来微弱的刺痛,摊开来查看,是锯头的时候过分用力,手心也反被割破。伤口又裂开,她的血和十七号的血都化在水里。 UQ6UZd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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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只需要等待。她要等着十七号。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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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变得朦胧,白汽包裹她们,她陷入沉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身上变得沉重,有什么正不安分地蠕动,抚摸她。玉逍遥哼鸣着,不情不愿睁开眼:十七号已经长好新的身体,两条腿跨在她腰间,环住她的脖颈,她们就像两条蛇纠缠在一起。她微笑起来。 I;H6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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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已经变冷了,染成淡淡的粉色。她感觉疲惫,但心脏里涨涨的,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一次分娩的母亲,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分享给怀中的新生儿。 eFDh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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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玉逍遥哄道,对她伸出手。十七号小心地抓住她,站起来,跨出浴缸。她张开手臂,任由玉逍遥拿浴巾给她擦干。刚长出来的手脚光洁如新,没有一丝瑕疵,没有焚烧或分尸的证据。她从没有如此不受束缚地仔细看过,先是打量自己,又看同样赤裸的玉逍遥,目光陌生而好奇,滑过她的胸乳,小腹,两腿之间。 ,0+%j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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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奇怪啊。”十七号细声细气地告诉她。玉逍遥说:“哪里奇怪?”说着去挠她痒,十七号尖叫一声,往浴巾里直缩,探出手去戳她的腰,于是两人扭打着咯咯笑作一团。玉逍遥忽然抱住她,在她唇上吻了下,尝到一点没洗净的柠檬香氛的气味。 Ncr38~;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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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号,十七号。”她慢慢地念叨、慢慢地思考着,“你想要个新名字吗?”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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