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7.16 無形鬼。下(襲步)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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鴆酖

貪吃蛇，蛇心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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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23)

樓主發表於: 2008-07-07 18:3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16 無形鬼。下(襲步)8F

管理提醒︰本帖被晏雪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09-11-20)

『無形之鬼，形於無間；生於心魔，蠱惑大千。』

一步蓮華會在抄寫經書的時候，有意沒意的拿著羊毫在寫壞的紙上作畫。

這天，一反往常的，他拿出了新的宣紙。

剛開始，他會細細描繪著一個輪廓。

然後，他會畫著一些髮絲。他想，他或許有一頭漂亮的頭髮。
他拿著筆，再看似雪白的髮間撇了一點墨，墨色在雪白的髮間，一步蓮華輕笑的覺得，還不錯。
他細細的勾勒，畫出跟他的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髮型。

上頭綁著的線，是黑色的。上頭被線綁著的珠子，是塗成灰的。

但是那輪廓，沒有五官。
因為他不知道這個被他畫出來的人該要長什麼樣子。

※

過了幾天，那個被他畫出來的人還是沒有任何五官。
他挺苦惱，可是又不想把畫丟掉，他一直覺得他會畫完這張圖，這個人。

他伸手，畫起衣服，那是跟他的穿著穿的一模一樣的服裝。

只是他把他塗黑了。
那紙上的人的衣服被他塗黑，變成了跟他一樣造型卻又不同顏色的人。

看樣子就知道，他是屬於白色的，而紙上的人是屬於黑色的。

就跟佛與魔一樣，是白色的跟黑色的對比。

「聖尊者，不要做壞榜樣給弟子看。」藍髮高僧鳳眸輕瞥望著那張有人像的紙，語氣不怎麼好，隨即把自己抱著的十幾個大捲軸全擱置在他的面前，只是輕描淡寫的說

「既然聖尊者有閒暇之餘，那就把這十幾個捲軸批改完畢吧。」

他苦哈哈的，讓雍容華貴的即導師增加他的工作量，還眼睜睜的看著他拂袖而去。

※

這張有人像的圖被擱置很久，久到剛上任的年輕弦首直搖頭。

年輕弦首說：「怎麼和我從六個月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他喝了口年輕弦首從道境帶來的上好鐵觀音，表情有點無奈，他不知道該讓他有什麼樣的面容，一擱就是擱了六個月。年輕弦首拿起沾了墨的小楷，支顎的看著沒有面容的人像，他又抬頭輕瞥般的看著正喝茶的他，一筆一畫將他好友的五官畫在人像的臉上。

「你看，這樣如何？」

他微笑的把成果遞給有點想要翻白眼衝動的好友看。

那就好像，穿著黑色僧衣的一步蓮華。

看久了，還覺得挺上相的，雖然他的身分是不應該用眼光去評論有好有壞的大千世界，包括這紙上，跟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

送走了年輕弦首，唸完了經書，他仍滿意的在他的房間裡看著剛有五官的人像。

但是跟他比起來，人像的感覺渾然天成的，多了人性的味道。

還有一種，難以想像的魔魅感。

那魔魅感從何而來呢？

他伸手拿起洗淨的小楷，抹上了紅色的顏料，對著那桌上小小的銅鏡，一筆一畫的在人像的前額上畫上跟他相反的印子，又一筆一畫的，在人像原本白白淨淨的臉上畫了火焰般的圖騰。

嗯，那種魔魅感更勝以往了。他看著那跟之前截然不同的人像。

藍髮高僧拿了裝好檀香也已經點燃的香爐到他房間替換那已經燃盡的香爐，鳳眸掃了圖上的人像，原本滿腔對聖尊者的不滿突然詭譎般的散去，只能愣愣的說：「...地獄火。」

地獄火。 %jc"s\
,%!E-gr
在地獄裡焚燒無間的死亡業火。

「天子？」
「我失態了。」閉眸，他在一步蓮華喚他的名字時突然清醒，口氣從驚惶壓抑為平靜，他趕緊放好香爐，向一步蓮華微微行禮後離去。目送著離去的背影，他沉思著藍髮高僧突然說出口的三個字。

突然的，背脊寒冷，一步蓮華感覺到有某種沉悶的空氣從他的背後傳來，緊緊的包裹住他。

他轉頭過去，只有那張畫靜靜的躺在桌上，其餘的東西毫無改變的映在他眼裡。

奇了，真的奇了。

天子的反應詭譎古怪。

圖像之中傳出的窒悶感向是要掐死他那樣濃烈。

「…不曉得蒼看見會做何感想。」

說穿了，他除了已經修練到不帶人性，卻帶著異常濃厚的好奇心。
他總是充滿佛性及好奇心的看待這凡眼所見的大千世界。

※

他抱著一盒碧螺春，把那圖畫嵌進捲軸裡，捲起來，踏上天波浩渺。
那年輕絃首的住處。

絃首用他帶來的碧螺春泡了茶，看著他帶來的「另一個一步蓮華」，嘴角有些抽動。
怎麼講呢，他直覺第一眼這就不是好東西，雖然他是「另一個一步蓮華」。

啊啊，真想叫他拿去燒掉。

他聽了年輕絃首比較迂迴的說法，低頭思考。

「連你也覺得不好啊…」
「連？」
「沒什麼，不過是天子瞧見他便說他是地獄火，在地獄裡焚燒無間的死亡業火。」

年輕絃首低頭，喝了口放涼的碧螺春，腦子裡思考著聖尊者的話語。

那聖者口中所說的死亡業火，真不曉得日後會為這個武林帶來多少衝擊。
雖然他不相信圖裡能跑出什麼鬼東西，他們兩個的傑作不可能像花姬姬無花的手筆一樣，可以活生生的走動！

※

「唉，連蒼都覺得你不好。」

圖攤開，放在桌上，他細長的手指摸上圖像的臉。

「可是我覺得你滿好的，挺喜歡你。」

執著生心魔。

眨了眨眼，他還是決定好圖畫放好，至少藏在藍髮高僧和年輕絃首都看不到的地方。

※

他看著藍髮高僧的眼神變了。
他是佛門弟子，照理說就算看人的眼神變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可是就是差了，還差的天差地遠。

他想起了上次藍髮高僧對他說，如果那張圖不丟掉就要用金鞭鞭策他的話。
當時，藍髮高僧真的拿出他的金色長鞭了，他卻有一把搶過金鞭，用嘴吻上他那對粉色唇瓣的慾望。

挺可怕。

他抱頭，身子蹲低，不希望有這樣的想法。
他痛苦的擰起眉。
在睜開，藍髮高僧擔憂的看著他，摸著他的髮，摸著他的額。
而他躺在自己的房間，那張溫暖的床上。

「你醒了，還好嗎？」藍髮高僧的雙眸微垂，聲音從充滿擔憂轉成平淡，像是想抹滅什麼。
「還好。」他想起身，卻被藍髮高僧壓下，他就那麼順其自然的躺好，看著藍髮高僧略微蒼白的臉蛋，那雙琥珀色的瞳眸。

他伸手捧著藍髮高僧的臉，用他的嘴吻上他的唇瓣

=W=

跟之前版本完全不一樣的「無形鬼」OWO
比起來，算是驚悚篇...(哪裡？)
標題上沒有附註配對，雖然可以確定最後一定是襲步...(核爆)
會努力在三回合就結束(炸)

先謝謝各位大大的賞文^______^

[ 此貼被墨酖在2008-07-16 08:35重新編輯 ]

當你的右手牽著我的左手，就注定我們在同一個世界裡，一起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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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ama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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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61)

1樓發表於: 2008-07-07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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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意思的设定和行文啊，居然是袭步吗？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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鴆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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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23)

2樓發表於: 2008-07-07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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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wanamaker於2008-07-07 11:19發表的: pjh o#yP
非常有意思的设定和行文啊，居然是袭步吗？期待后续

是襲步OWO+
因為酖是襲步命XD

謝謝大人的喜歡OWO酖會努力後續的O/////O

謝謝wanamake大大的賞文與回言^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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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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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3樓發表於: 2008-07-08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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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很好看，悬疑有点灵异。佛想去掉心魔，这应该算是一种执念吧，而且还很固执。这种执念能衍生出的魔。但是佛对一种东西忽生出执念还是会衍生出魔来。佛魔之间的关系就这么的诡异，剪不断理还乱。

一步是被袭灭影响转而去吻严肃的即导师么。掩嘴笑，如果这个魔只是怂恿一步偷折个花，捉弄捉弄即导师，那还是很可爱的。

烟灰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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鴆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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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23)

4樓發表於: 2008-07-08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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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海郁於2008-07-07 17:44發表的: 6AZJ,Q\E@
这篇文很好看，悬疑有点灵异。佛想去掉心魔，这应该算是一种执念吧，而且还很固执。这种执念能衍生出的魔。但是佛对一种东西忽生出执念还是会衍生出魔来。佛魔之间的关系就这云?#35809;异，剪不断理还乱。 He)<S?X-6
|P_\l,f8`
一步是被袭灭影响转而去吻严肃的即导师丑C掩嘴笑，如果这个魔只是怂恿一步偷折个花，捉弄捉弄即导师，那还是很可爱的。

謝謝大人的喜歡o/////o
無形鬼算是我的執念吧...orz
一步蓮華跟襲滅天來對我而言就是這麼勾勾纏(喂)

一步會這樣親即導師確實是襲滅捉弄的(笑)
下次會弄弦首喔(喂)

謝謝海郁大大的賞文及回言^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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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23)

5樓發表於: 2008-07-10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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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藍髮高僧揮開了一步蓮華。

「聖尊者，你此意為何！？」

一步蓮華愣愣的看著藍髮高僧，好半天沒說話。
藍髮高僧看著他這副模樣，心又軟了，伸手摸著他的臉要他好好休息，再說了聲香爐裡的燃香燒盡，要拿去換。他伸手就拿著放在桌上的香爐離去。

他就這麼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突然感覺到有個視線，在角落看著他。

那是一種很令人窒息的瞪視。

「誰！」

聲音一出，那種被瞪視的窺看感不見了，只剩下空無一物的感覺。
就像什麼都不存在的那種錯覺。

他在此時覺得背部是寒冷的，冷到讓人無所適從。

「天子…天子…！」

心臟都覺得冷了。

一步蓮華心緒不若先前平靜，他一把便掀開了壓在身上的薄被，往門外衝了出去，奔跑，緊緊的摟抱住已經離自己寢房有十公尺遠的藍髮高僧。
藍髮高僧被突如其來的這樣一抱，手上的香爐拿不穩摔了地，因為燃盡而成灰色的香灰灑在地上，引來小僧觀看。
「看什麼？寺內的事還不夠忙嗎？」藍髮高僧的鳳眸瞥了來探視發生何事的小僧們一眼，他展臂抱著一步蓮華，要一個小僧掃了掃香灰然後把香爐洗淨送到他房裡，他帶著精神似乎不太穩定的一步蓮華回他的寢房休息。

「天子，這裡是？」
「我房間。」

藍髮高僧的名喚做天子，法號善法。
兩個名字合起來，取名的總自豪的說，善法天子是傳頌善法的天佛之子。

「天子，我覺得我房間好冷。」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善法天子鋪床，把棉被一層一層的鋪在床上。
「冷的話，就叫小僧幫你抱個爐溫溫吧。」鳳眸看了他一眼，又開始整理著枕頭，把硬硬的木枕換成軟的棉枕。

他讓一步蓮華睡在靠牆裡面，自己則睡在床沿邊。

「天子，你不是都睡靠牆的嗎？」
「少囉嗦。」

一步蓮華坐在床上，看著善法天子拿下頭冠，梳理了宛如大海色澤的藍色長髮。

「給我個吻，可好？」
「一步蓮華，你打什麼主意？」
「給我一個心安的寄託。」

沒轍，聽了一步蓮華的話，善法天子主動的在一步蓮華蒼白的唇瓣上印下一個吻。
他背對著鏡子，看不見一步蓮華臉上，那詭譎到像是得逞的笑容。

※

一夜之後，一步蓮華又像先前一樣，完好如初，是個毫無人性卻充滿好奇心看著大千世界的聖尊者。

善法天子什麼也沒說。
沒說他晚上怎麼要求他，沒說他晚上怎麼衝出來抱著他，沒說他晚上一直說著他房間冷，要他陪他睡覺等等之類的話。

之後，他拿著裝填好的香爐，到他房間，確實感覺一股寒冷。
明明就有陽光照進來的地方，怎麼會冷？
還有，明明沒人，卻感覺的到有個人，坐在一步蓮華寢房裡那張桌子的位子上，用著冷然的眸子，瞪看著他。

他斂起心神，刻意不去了解這種矛盾從何而來。

※

「這麼神？聖尊者房間鬧鬼了是嗎？」

年輕弦首蒼喝著翠山行剛泡好的茶，看著飛去探查消息又飛回來告知消息的銀鴒。銀鴒揮舞著他銀白色的羽翼，小小的身子舞動，最近幾天牠所看見的畫面全告知了飼養牠的主人，眼前的蒼。

蒼打量著從一步蓮華房間出來神情略顯詫異的善法天子。
銀鴒阿，這種時候挺有用的。

他放出銀鴒的時間是在一步蓮華抱著碧螺春，然後帶著捲軸來找他聊天喝茶的當天。

說來說去，他擔心的是一步蓮華帶著的那張圖，會變成妖魔鬼怪。

因為執著最容易產生心魔。
他看見一步蓮華對他們兩個所畫出來的「另一個一步蓮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執著。他是順從天命的，所以總是旁觀。

心魔能搗亂一個善良的天之驕子，也能擊垮一個聖人或是打擊一個小老百姓，何況是佛祖。
說穿了，心魔之強大就在於，它誰都可以侵擾。

誰都可以破壞。

銀鴒跳完了絢爛的舞，蒼看著戴著兜帽出現的一步蓮華。

『你來了。』

一步蓮華嘴上勾著笑，伸手抓了桌上的銀鴒，一掌就掐住了銀鴒小小細細的脖子，銀鴒掙扎的揮動銀白色的翅膀，一瞬間，銀鴒脖子垂軟，鮮血沾了握住脖子的那隻手。

『我該怎麼稱呼你？另一個一步蓮華。』

他楚變不驚的看著眼前那散發魔魅氣息的好友，他揣測他就是那個圖裡的人物。

如今已成破繭而出的心魔。

『我沒有名字，講好聽點是心魔，難聽點便是鬼。』甩下手中被自己掐死的銀鴒，「一步蓮華」看著自己那被鮮血染紅的手。兜帽的視線望著他『我記得你，你是一步蓮華的朋友，六弦之首，蒼。』

聲音低沉魔魅，蒼打量著眼前的「一步蓮華」。
他提起氣，甩著手上握著的白玉佛珠，手勢飛快的畫個咒術，半空中出現黑色的法輪，法輪的尖端處散發著尖銳的黑氣，直往蒼的方向猛攻。

『殺了你。』

蒼一直退，一方面是他想探知「一步蓮華」的底線，另一方面則是這身體仍是他好友的，萬一傷了還是怎樣，那個以聖尊者為重的善法天子一定會鞭他───

『弦首！聖尊者！』
『小翠！』

只是一瞬間，一頭綠髮的翠山行衝了出來，硬生生的在蒼面前擋下「一步蓮華」的攻擊。
氣勁衝進了翠山行體內，從他的背後衝出的是薄薄的血霧，灑在蒼的身上。
他驚恐的接住頓時陷入昏迷的翠山行，摸著背後，全是鮮血。
他抬頭，看著「一步蓮華」笑的詭譎。

強大的窒悶感突然佔滿了整個空間，那種感覺就像要徒手掐死他那麼狠戾。

「一步蓮華」緩慢的走向前，往下看著抱住翠山行的蒼。
蒼透過兜帽，看著一雙魔魅的眸子，緩緩瞇起的模樣。

「一步蓮華」拉開了翠山行，壓住了蒼，左看右看他的臉，輕輕笑著。他換個聲音，那聲音就像一步蓮華本人的聲音一樣，不似低沉沙啞，反倒溫潤好聽。

『蒼……』
『聖尊者？』
『陪我睡吧，我好想睡……』

一個尖銳物貫穿肉體的聲音，響徹雲霄，破了這窒息的空間。

=W=

這算是我的惡趣味了...要一步蓮華跟蒼對打(喂)
其實有稍微的用對話框替換空間，所以...賣個關子(死)
先謝謝各位大大的賞文ˇ^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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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

6樓發表於: 2008-07-10 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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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对一步还是很心软嘛，袭灭已经不是捉弄阿苍，都有暴力流血事件了，最后是阿苍捅了一步还是一步把苍捅伤了？？？？其实袭灭找阿苍不明智啊，道士可是专门捉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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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23)

7樓發表於: 2008-07-16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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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海郁於2008-07-09 21:00發表的: 0jMS!"k
天子对一步还是很心软嘛，袭灭已经不是捉弄阿苍，都有暴力流血事件了，最后是阿苍捅了一步还是一步把苍捅伤了？？？？其实袭灭找阿苍不明智啊，道士可是专门捉鬼的。

我想善法對一步都是很溫柔的(死)
嗯嗯嗯
是一步把蒼給捅了(喂)

不過鬼是住在一步身上呢(所以？)
阿蒼自然就忘記捉鬼的本事了(喂)

謝謝海郁大人的賞文及回言^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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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23)

8樓發表於: 2008-07-16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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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封雲山有消息傳回來說，年輕弦首的胸口被銳器插入，傷口離心脈並不遠。
一步蓮華欲前往探視，仍向往常一樣的抱著年輕弦首喜歡的碧螺春，卻被一個綠髮的道子擋在門外。

他記得那名道子叫翠山行，年輕弦首最得力的左右手。

「抱歉，師兄身體不適，請改天再來訪好嗎？」

翠山行的口氣很溫和，可是眼神卻充滿了警戒跟憎意。

「小翠，不要緊，讓他進來。」
「可是…！」
「沒關係，讓他進來。」

房內的人這麼說，翠山行在怎麼不甘願也讓一步蓮華進了年輕弦首休息養身的丹房，一步蓮華的禮物已經被翠山行接去了，弦首要他拿著禮物去外頭泡茶。

「蒼…」
「我為小翠對你不敬的態度感到抱歉，他不是故意的。」

他點頭，雙眼看著蒼。

「傷口還好嗎？」
「放心，死不了。」

他們聊天的空間很沉悶，講個幾句話就停頓許久。而後，翠山行將茶端上，他卻覺得看著他的翠山行像是有敵意一樣，而且還是恨不得把他殺的千刀萬剮的。

「呃…」
「聖尊者，你還好嗎？」
──聖尊者，你想死嗎？

他的雙眼驚恐的看著翠山行伸過來的手指，一情急之下拿著桌上，那剛泡好還十分燙熱的茶往翠山行的身上潑去。
翠山行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住，稍停頓，卻無可避免的讓熱茶燙了整隻手。
茶水順著指腹的弧線下滑，滴在地上。

「小翠！快去洗水！」原本坐在床上的蒼看到這景象也慌了，他掀開被子翻身就下床，抓著翠山行另一隻手就要離開丹房。然而他卻向生根般停住腳步，只因為一步蓮華抓住了他的衣袖。

看著一步蓮華，翠山行再看著他，搖首「聖尊者情緒不穩，師兄陪著聖尊者，我自己來就好。」

蒼被留下來，他的袖子被一步蓮華抓住。
沒過多久，一步蓮華的肩膀顫動，聲音是哽咽的，手勁是強大的抓住他的衣服。
「怎麼了？」
「蒼…翠山行好像要殺我，好可怕…」
「聖尊者，你多慮了。」

嘆口氣，他想一步蓮華會拿熱茶潑翠山行也是因為心魔擾亂吧。

「聖尊者，我在這裡，沒有人會殺了你。」

※

他記得從封雲山回來後，翠山行的手上綁著一層繃帶，還是可愛女娃的赤雲染說：「翠師兄手指燙傷了，最近這幾日都不能彈琵琶了。」

當時，他沒有造成翠山行受傷的罪惡感，卻有聲音在他心裡回盪。
誰叫你要接近蒼呢？

這樣的心魔太過可怕，他頭也不回的就回萬聖巖，把自己關在寢房，不管善法天子怎麼喚他他也不回應。

※

『你哭什麼呢？』

低沉的嗓音跟著低泣聲迴盪在灰暗的房間裡。
那聲音似乎不會被這種低泣聲弄的煩厭，又問了一次。

『你哭什麼呢？』

「你是誰？」聽見那有意或是無意的詢問，一步蓮華停止了哭泣，抬頭望著沒人的空間，分辨不出聲音是從心理溢出的還是在空間飄盪的，感覺到身子越來越冷，就像天花板開了大洞，山上的冷風不斷的從洞裡灌進來。

『我就是你，萬聖巖大日殿的聖尊者，一步蓮華。』

低沉的聲音似乎帶著笑音了，聽起來是那麼輕視他的存在一樣。當他這麼說，一步蓮華卻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去櫃子邊找尋著他藏了很久的東西。

那副捲軸。
不似一般死物，一手冰冷一手燙熱的躺在他的手裡。

他想起善法天子第一眼見到他時脫口的話。

地獄火……在地獄裡焚燒無間的死亡業火。

他沒握住捲軸，任由它摔在地上。
他想起很久以前，善法天子容易掛在嘴上叨念他的話。

『我，就是你的心魔，你的無間。』

捲軸攤在地上，露出了裡面的人像，圖裡的人像是自己，卻穿著一身黑衣，一臉狂狷。

『我，就是你跟弦首的無聊產物。』

他握著捲軸的手在發抖，一咬牙，他抽起平鋪在地上的尾端，一手抓著尾端，另一手則拿著首端，他用力的拉扯捲軸，直到撕碎，他更用自己的手指繼續扯破著碎片。

眼前突然凝聚了黑霧，那抹黑霧有著像人類一樣的心跳聲。

他停下了撕裂，張著雙眼，跨步讓碎片都被踩在自己腳下。
一步蓮華雙手卻捧住了那團黑霧。

──就像那為佛者對大千世界的慈悲關懷。

因執著則生心魔，這樣的佛欲渡化人世實在是可笑至極。

一步蓮華在當下便做了決定。
黑霧也似乎明白一步蓮華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攤手，一反掌便握住了黑霧，把手中源源不絕的力量灌在黑霧上。他聽著黑霧的心跳聲越來越強大，看著黑霧形成了一張臉，一對手腳，一個身體，一頭雪色及黑色糾纏的雙色長髮，一身火焰燒出的黑色僧服，被火焰燒出的臉上黥紋，還有一個銀色紅邊的反逆梵字。

他睜開的雙眼，火紅似血。
魔魅的向是要將人生吞的氣勢。

『你創造我，是為了你的大千世界還是私慾？』
「或許，都有。」

他在反掌，拍在那人的心口，把自身上不該有的全渡到那人身上。

『一步蓮華的心魔挺強大。』

不在乎的笑笑，反而舉手承受更多的、那被強硬灌在自己身上的東西，甚至連佛氣都從一步蓮華的身上偷渡一點了。

最後，黑霧變成形體，變成實體。
他伸手扣住了一步蓮華的雪頸，用力的縮緊，低頭用嘴覆蓋他的唇。

他在他的心口植了種子，做為一種代價。

「你…」
『睡吧，一步蓮華。』

他坐在床上，讓一步蓮華仰躺在他的腿上，手指輕輕的壓在他的雙眼上。

『我叫襲滅天來。』

他的嗓音是輕卻低沉的，就像寧靜前的暴風雨一樣，山雨欲來的囂狂。

『記住。我，是你的鬼，你的心魔，你的無間。』

=W=

請不要問說後續一步怎麼了(喂)
6172個字，我對「無形鬼」的執念總算是結束了(喂喂)

其實襲滅給我的感覺就差不多像這樣(遠望)
文配著「地獄火」一起寫，多了那種詭譎的感覺，可是筆觸不夠好啊...(繼續遠望)
不過抬頭望去酖似乎對宗教產生一些不想去認同的事情
也許是自己對現實的私事有些反感的反應吧OWO+

那麼，先謝謝各位大大的賞文及回言^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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