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4 【癒和】歸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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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崎凝

是個社恐還脾氣不好的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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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6)

樓主發表於: 2021-02-14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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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4 【癒和】歸巢

※ooc有，慎入

　　潺潺流水聲，悠悠林中語。一頁風吹散，再續新傳奇。

　　江湖的故事，總是起得太快，卻又結得匆匆。自那一夜激戰過後，當年猂劫的恐怖，也只能從古稀老者那裡，聽得他們自祖輩口中，偶然聽聞的幾句。

　　曾經誅滅侵略者陰謀的勇士功臣姓名，也在這般長久的歲月中，逐漸從人們的記憶中故事裡相繼消失。苦境的百姓所記得的，是全新故事裡全新的英雄。

　　鳴水非瀾挹天癒，便是那不知不覺消失在歷史洪流中的一個名字。

　　晨曦初現，暖風吹皺一澈清水，模糊了倒映在水面的人影。挹天癒就這樣不言不語，從黎明前夕站到了黃昏之時。垂下的眼眸似乎並未將眼前景色放在心上，卻是不斷以自身水瀾之氣引動周遭地氣匯入水澈內。

　　原本以為，這又是如常的一天。挹天癒收功後看著平靜的水面沉默片刻，正打算轉身離開時，一個細小的氣泡從水底鑽出，頓時拉住了他迴轉的步伐。

　　一雙原本無波的藍眸，此刻竟有了幾分忐忑夾揉著希冀，默默注視著越來越多的氣泡自水底湧出，讓這一澈清水在此刻猶如開鍋一般，不斷翻湧起來。

　　挹天癒就那樣站立著，緊握癒天之杖的手心沁出一層細汗，滑膩觸感令人不適，他卻似乎並未發現——也許是發現了，然而此刻唯一能抓緊的，僅它而已。

　　突然，一輪人影自翻騰的水中現形，被水泡托舉著漸漸上升，在那人完全露出水面時，蛋疼的氣泡一瞬消散，卻有一人沖入水澈內，將失而復得的人牢牢緊抱，不願再放手。

　　和鳳翥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又長又沉悶的夢，他夢見自己唄葬入水澈，卻未徹底就此死去。是以在他睜開眼時，竟然不知究竟這場夢是幻是真。

　　「和鳳翥……」

　　一聲呢喃喚回遊走的神思，和鳳翥轉頭定睛，只見挹天癒正將他攬在懷中，藍色長髮被水濺濕了幾縷黏在面上，這樣子讓對方多了幾分狼狽，卻也多了幾分區別於從前疏離的親切感。

　　「好……咳咳咳……」

　　一聲「好友」未盡，和鳳翥只感覺嗓子一陣火燒火燎般的疼痛，不由猛烈咳嗽起來。挹天癒面對此種情景，雖是早有準備但還是多了幾分慌亂。匆忙將人抱上岸後他立刻去倒了杯水，直到水杯拿在手裡的溫度不對，這才想起來距離早上已經過去太久，溫水也早已涼透。正想再去準備時那一杯涼水已經被人接走，幾口咽下暫時滋潤了干啞的喉嚨，讓咳嗽漸漸平緩下來。

　　和鳳翥從來是個聰明人，正如當日他在見到藐烽雲時就已明白，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選。當時的他對此無悔，卻在一抹藍影沖入戰場後……心底漸漸瀰漫起難以忽略的遺憾。

　　他在合眼前曾想，若是再有一次機會，就讓他簡單做一回和鳳翥便好。更別提意識最後彌留的片刻，那一聲好友還有那人只剩下痛苦的干啞沉笑。

　　拍撫著仍有些泛疼的胸口，和鳳翥抬眼時對上了挹天癒的那雙藍眸。一陣心虛讓他不由側了臉，帶著些狼狽的意味躲開那人的審視。

　　他不說話，對方暫時也沒有主動開口的打算，只是周身真氣運轉間，已為彼此將衣衫蒸透烘乾。

　　「哈~許久不見，好友依舊這樣風華絕代。」

　　靜默的氛圍實在讓和鳳翥有些坐立難安，還是只能硬著頭皮開了口。還記得他當時大著膽子開了對方容貌的玩笑，本以為是最後一次，沒想到現在還能繼續這樣占著口頭上的便宜。

　　「和鳳翥，你可知這許久到底有多久。」

　　整理好彼此衣衫髮絲，挹天癒聞言坐回屬於自己的那方石凳，一雙眼眸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人。和鳳翥卻是不知，此刻他眼前的好友腦中，儘是當年遲來一步時那刺目猩紅的畫面。

　　挹天癒本就不是真心相問，也就沒有任何期待回應的想法。反倒是和鳳翥被他一問，這才注意到一水澈內與記憶中並不相同的景物。

　　「吾記得，前方那棵樹明明不過數十年，不應該這般粗壯了。」

　　和鳳翥對花草植木尤為敏感，更別提這一水澈曾被他以更專業的藉口，好生布置過一回此刻見了自然便知許多時光留下的痕跡。不說別的，那棵他親手種下的幼苗若能長到眼前這般，辟出一方林蔭的地步，恐怕已有百年光陰過去。

　　一聲輕哼，伴隨著水杯重重磕在石桌上的響動，讓和鳳翥原本的心虛之中，又漸漸多了些愧疚悄然擴散。

　　「好友這是因為吾在水底而改了習慣？以前的你，可是動不動就往裡面扔杯子。」

　　玩笑著想要轉移重點的話語，挹天癒卻是在聽聞之後，看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微的意味深長來。

　　「……好友，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吾從不同你開玩笑。」

　　和鳳翥原本以為，這次復生後雖然情況不明，卻也應該有些時間緩衝讓他面對諸多問題。只是看著挹天癒的樣子，應該不會再給他逃避的機會。

　　「和鳳翥，你可知當年吾為了收集散落木人身上殘留的木靈之氣，究竟奔走了多少地方？你又可知，木靈之氣難以維持你的狀況時，吾有多絕望？你還可知，當年天塵以命血助吾恢復玄魁功體，吾在救治好他後，才藉助他的血維持穩定住你幾近枯竭消散的木靈之氣。而為了將這一點靈氣養護至讓你重啟生機，吾有多少年都如今日一般，以地氣和猂玦之力為你溫養生機。」

　　經過當年一役，每個人都失去了太多，也明白了太多。挹天癒知道遺憾的造成只是因為他的過度自信，卻是忽略了身邊所有人的想法。這些話若是一開始的他肯定說不出口，然而這些年不知終點的堅持之後，他發現自己其實有很多話想要告訴和鳳翥。

　　告訴和鳳翥自己究竟有多看重他；告訴和鳳翥自己這一路堅持有多少困難；告訴和鳳翥自己究竟有多少次以為可能再度失去他……

　　剛剛復生便遇上了態度與之前大相逕庭的人，和鳳翥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到了仙山，開始做起了美夢。

　　他曲起手指在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很好，疼得都快皺眉了，是夢早就可以醒了。

　　和鳳翥有些無奈嘆了口氣，若是挹天癒仍舊是個面冷心熱的態度，他也就能夠得過且過照舊如常的順杆爬著將這一頁揭過。

　　「好友，吾今後只是和鳳翥。今後你與吾，也只是癒和雙者。如此一來，可有安心？」

　　回想起當年意識模糊時聽到的那一聲好友，和鳳翥頓時感覺耳廓似乎有些泛癢，忍不住微微別過頭偷偷摸摸撓了下。

　　「並不。」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先前還有些難為情地人頓時忘記了尷尬，帶著些難以置信看著眼前這人，完全無法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答覆。

　　「不是吧？好友又想反悔了？當初說的話都不算了？不行不行，好不容易聽你叫了吾一聲好友，怎麼以後都聽不到了？」

　　預定好的歡樂大結局沒來到，和鳳翥急得差點就跳起來要跟挹天癒掰扯清楚，說話不算話究竟還是不是荒天塵口中那個一言九鼎的天大癒者了。

　　然而不等他跳起來，反而一雙手伸過來將他的手握緊按在微微直起的膝蓋上，壓著人重新坐好。

　　「那一聲好友，是之前欠你數十年的稱呼，是吾不願你有任何遺憾。但是……和鳳翥，別告訴吾你不知後來為何，始終不曾從吾這裡聽到一聲好友。」

　　這句話起的莫名，若是旁人聽了難免會覺得挹天癒難以捉摸又有些霸道，但當事人一聽反而愣在當場，難以相信方才那番話語中，點破他那一點蟄伏心頭數年的旖旎念想。

　　猂生加上人生的一次感情剖白，卻遇上了個太過震驚而呆愣當場的對象，挹天癒倒是未有半分不滿，反而手上一用力直接將人拽過來坐在腿上，雙手一攬扣住後腰。

　　「和鳳翥，你欠吾的是幾十年的茶水，和幾十年的一日三餐。」

　　自從相識以來，挹天癒從未飲過和鳳翥沏的一杯茶，也從未嘗過和鳳翥做過的一道菜。哪怕曾經荒靡和荼然坐在年夜飯桌上互相爭搶，他也始終未曾舉過筷。

　　和鳳翥曾經每每提起治者時，總會有幾句酸言酸語，半是當年偽裝下說著好玩，卻也是實在吃味有那樣一個人，被挹天癒以好友相稱，毫無防備坦誠相待。哪怕他有一手好廚藝，飯菜色香味全，卻始終不及治者一杯冷茶。

　　「挹天癒，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嗎？不讓吾以好友相稱，也不願以好友稱呼吾。如今只是和鳳翥的我，若是得不到逆著一聲好友……那和鳳翥存活的意義，需要你以生命中什麼身份和位置，來讓吾托穩？」

　　兩個人此刻挨得極近，和鳳翥身上除了草木清香，早已在這番歲月中染上了一水澈主人的味道。挹天癒嗅到空氣中了混合著彼此氣息的清淡香味，如雨後林中的濕潤回甘。他手臂不禁又用了幾分氣力，將和鳳翥緊緊箍在懷中。

　　「既是吾主動開口，自是會以最合適的位置，迎你歸來。」

　　分出一隻手引著人按在他胸前，表面平靜無波的人胸口下，那一腔熱誠帶著期待正激烈地搏動著，陣陣心跳強力地撞擊著僅隔一層皮肉的掌心，像是許下的重重承諾。

　　和鳳翥知道自己從地宇時，便對這曾遠遠見過的面容念念不忘。他說過，曾有許多人更願追隨效忠玄魁敇天，他也是那曾經的一員。幼年時和小妹聽著玄魁的故事長大，他也曾想像過若是有一日能同在朝堂，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可惜當年並沒有美夢成真，玄魁最終成了故事裡隕落的英雄，他雖知道真相卻也明白猂族生存艱辛。最終在那一點萌芽的憧憬上灑了厚厚的土，埋藏在心底最深處。哪怕曾經他們相離那麼近，一脈之主的責任仍是讓他無法放下一切，去活出屬於自己的另一個人生。

　　「和鳳翥，癒和雙者從此開始便不再是好友，你可願？」

　　這關係似乎從最後一面之後，就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進展得飛快。和鳳翥仍是覺得眼前一切，不過是一個睡得更沉的夢。可是如今，早已卸下了一切的人又如何能捨棄這近在眼前的美夢？

　　然而，當他抬眼時看到挹天癒那雙認真的眼眸時，突然又不想這樣輕易就開口允諾。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本是一句調笑，卻不料語音一落，卻是一片溫熱輕輕點在了唇角。

　　「和鳳翥，吾來了。」

　　那輕聲一語在耳畔炸裂，讓存心玩笑的人愣在當場許久，才在堪堪回神之際帶著幾分徒勞將早已漲紅的面龐躲進了挹天癒的胸前。

　　「你……這是作弊！」

　　指責的同時，卻不忘手指一轉讓十指交握緊扣，此後再難分離。

　　

　　

　　

　　

　　因為異象趕來的荒天塵默默守在一水澈外，回憶著族人們早已預防似的在他耳邊念叨多年的四個字：忘崽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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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做了什麼孽，忘記把閒音空夢和Lemon從歌單里拉出來，開著一路碼字的

洁癖本癖，标题都有cp，拆逆党非得来回复一下是想恶心谁？见到一次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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