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2 【雲玉】（雲忘歸x玉離經）有情人終成眷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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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河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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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樓主發表於: 2019-06-12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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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2 【雲玉】（雲忘歸x玉離經）有情人終成眷屬（完）

继续搬老文

离经醉酒的梗，原著向
时间线大概在惊涛之前，不要细究（

***

樓千影從背後叫他：“師兄。”
“嗯？”雲忘歸記下清點完的空壇數量，把毛筆收回隨身的筆盒中，“師尊讓你來替我了？”
他將賬簿遞給師弟，舀來清水喝了幾口，確認身上酒味沒那麽明顯，便開始往內院的方向走去。

近來戰火稍熄，眾人總算有了一段還算平靜的緩和期。儒門便趁著天朗月圓，借賞月之名設了簡單的宴席。是日人員往來繁雜，德風古道只得輪流派內部幹事出來酬酢。後半夜由雲忘歸在外院負責調配，也順便代替主事招呼一些和儒門素有往來的客人。這些俠士裏不乏雲忘歸的熟人故交，難得聚首，他作為東道主自然得多多奉陪，不覺間也喝下去了二兩精釀。
宴會不設請柬之限，凡是正道俠客義士皆可參加。不過畢竟是儒門重地，散客至多到外院便不可再進，而雅致的中庭恰好就能留出來給內部的學士們自由發揮。
中庭多假山池塘，不好擺長桌，只得分了四張圓幾，大家按喜好擇座。昊正五道的幾位尊駕也難得與民同樂，和尋常儒生們混坐在一起。小輩們平日難有面見尊駕們真容的機會，因而起初都稍顯拘謹。不過幾番推杯換盞，大家也不再惦記那些虛文浮禮。等到行起酒令，年輕弟子們各個躍躍欲試，氣氛也更為熱絡。誰還不想在尊駕和主事面前表現一番？若是憑此留下印象，時來運轉更當可期。
所有人都正在興頭上，看這情形，今晚的賞月宴不會太早結束。等客人們都散盡，他們還有得忙。雲忘歸摸摸自己的肚子——他控制得很好，半個晚上過去酒也只喝到三分，但不趕緊休息一下填些頂餓的食物，照這個速度也很快就會醉了。月色溶溶，金漿玉醴，既然樓千影來得及時，他也樂得趕早回到中庭。

雲忘歸找到君奉天所在的桌子時，剛好輪到邃無端對鳳儒尊駕出的上聯。桌上散了不少竹制的酒籌，看得出這酒令已經行了好幾輪了。
他徑直走到法儒邊上等待指示，無法控制地被邊上坐著的玉離經吸引去視線。要放到平時，雲忘歸固然不敢在君奉天面前如此露骨，可此時此刻玉離經的狀態著實很難教人不去在意。他安安靜靜地抱臂半趴在桌上，兩眼直直望著邃無端和慕靈風的方向，對雲忘歸的靠近也渾然未覺。若不論姿勢只看神情，那樣子真的很像是沈浸在艱澀的思索中，讓人不敢隨便打擾。
看樣子君奉天也是剛來到這桌不久，身前的桌面上不見餐具，玉離經常用的白瓷酒杯反倒扣在他手邊。既是如此，雲忘歸就明白怎麽一回事了。同時也更加好奇：對對子要怎麽個對法，才能讓向來精於此道的玉離經一輸再輸，直到醉成這樣？
察覺出他的疑惑，敬天懷解釋道：“玉主事提議勝者喝一杯滿，對得不好則需喝半。又擔心劍儒尊駕不善飲酒，於是尊駕的份也自己一並擔了。”
一旁的鳳儒接道：“我們一共只開了一壇，本是不擔心有人會醉。卻沒想到主事之前在別桌已經喝過不少。眾人看不出主事喝到幾分，又見他對答如流、思辨如常，這才疏忽了。”
雲忘歸看向自己的師尊。君奉天沖他微微點了點頭，很快就把視線移開了。
於是雲忘歸小心地把被玉離經壓在手臂下的酒籌抽出來，彎腰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離經？”
這個狀態下能對出對子，也沒有昏睡或者鬧騰，說明基本的判斷能力和自控力還在。雲忘歸不由得在心裏感慨，玉離經不愧是玉離經，這麽年輕坐上中央主事的位子，果然非常人可以比擬。
就算之前沒註意到他的存在，這般近距離一接觸，玉離經也立刻認出了他。那回轉焦點的眼神裏清晰地透出些許驚喜，讓雲忘歸甚感欣慰。唯一麻煩的是，他伸出的手被玉離經一把捏住，直接給拉進了頸窩裏，還有不斷往衣領裏塞的趨勢。
雲忘歸猝然摸到一片柔膩滾燙的肌膚，眾目睽睽之下嚇出半身雞皮疙瘩，趕緊大叫道：“主事出了好多汗！果然是喝多了！”
君奉天把一包醒酒藥遞給他，“帶主事去休息吧，安頓好就回來替你師弟。”
雲忘歸根本不敢看君奉天，連聲答應著收下藥包，奮力去掰玉離經卡在他腕上的手指。在敬天懷的幫助下，他總算成功架穩了人，繞開幾個東倒西歪的儒生徑直往走廊上挪動。

離開熱鬧的中庭，一下清冷許多。雲忘歸帶著玉離經走在回廊上，動作中規中矩，也不去摟玉離經的腰，只把他的手臂繞在背上，抓著他另一側的上臂和肩膀，盡可能快速地往主事房間的方向前進。
玉離經還是一言不發，雖然腳步虛浮、時而踉蹌，但還是能在攙扶下正常邁步，省去雲忘歸不少力氣。他正要松一口氣，想著安頓人睡下後快些回到中庭，就被突然停下的玉離經帶得差點跌到。方站穩，又痛得頭暈眼花：玉離經一個轉身就把腦袋埋進他的胸口，頭飾剛好戳在他的下頜上。雲忘歸忍著痛趕忙去扶不斷側歪的人，柔聲問道：“離經，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他們倆酒量都很好，但不代表沒體會過醉酒的難受勁兒。在雲忘歸的記憶裏，玉離經少有喝成這樣的時候。不說今晚，明早起來後的宿醉更是受罪，雲忘歸看他這幅樣子，只覺得一陣陣心疼。
他見四下無人，便把玉離經往懷裏帶了帶。又看他遲遲不出聲，生怕他就這麽睡著，便調整了姿勢換作一手托住後背，湊近了輕輕道：“我們快些回去，給你安排沐浴好不好？”
一聽到“沐浴”兩個字，玉離經忽然有了動作。雲忘歸拉開些距離低頭看去，就發現他胸口的兩個盤扣已被逐個解開，修長的手指正摸上中衣的衿帶。他只得再拉開玉離經的手，把認真寬衣解帶的人按緊了，半拖半抱著繼續往前行進。
才沒走幾步，玉離經又不肯動了。
他就像一只討好主人的貓，揪著雲忘歸的外衫用臉頰來回貼磨，不留下自己的氣味誓不罷休。又似乎對雲忘歸的鉗制感到委屈，終於開口道：“我好熱，為什麽不讓我脫？”
雲忘歸小心地把他頭上幾根搖搖欲墜的發釵拿下來：“現在水還沒有燒好，不能脫！”
既然水沒有好，那確實沒必要脫太早。玉離經點點頭，兩手慢慢卸了力道。雲忘歸放下心松開禁錮的雙手，突然感到腰上一涼。
“既然都要沐浴，就別浪費……”雲忘歸一手提著被扯開系繩、不斷下滑的褲子，耳邊聽見玉離經言之鑿鑿：“趁水沒燒熱…你想不想抱我？”
雲忘歸真的很想，也是真的不敢。他抱著膩在自己懷裏亂動的美人，深深吸氣。
不說君奉天囑咐他安頓完人就立刻回去，他一個司衛送酒醉的主事去臥房，放著宴會不管遲遲不歸，無疑要算作玩忽職守。雲司衛和玉離經是多年的知己密友，眾人向來對他們間的親密司空見慣。但包括君奉天在內的長輩們，是否真的清楚其中“茍且”，那就不得而知了。
感情深厚的兄弟間亦可以抵足而眠，他們交頸而臥可又真的會有人來議論是非？
這就像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又像是個不能輕易越界的禁區。既然無人問詢，他們便不會解釋。

[ 此帖被乞河庵在2019-06-13 07:3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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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1樓發表於: 2019-06-12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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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9-06-12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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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庭的宴會還在繼續。
玉逍遙姍姍來遲，剛落坐便問，“離經怎麽不在？”
他說著拿了一塊糯米糕咬進嘴裏，幾口咽下，又喝了點君奉天杯裏的茶，才接著道，“過前院的時候遇到練習生和紅塵雪，本還想介紹給離經認識認識呢。畢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鳳儒新倒了一杯酒遞給他，笑著說：“他們中午就到了，那時便和主事打過照面。”
邃無端道，“主事喝醉了，已回房休息。前輩需要我去叫嗎？”
玉逍遙新奇：“離經喝醉了？真是難得。也不用麻煩了，讓他好好睡吧！”他抿了一口梅酒，長籲短嘆，“看來今晚是體驗不到兒孫滿堂的感覺了，可惜啊。”他說到這裏停頓下來，期待地環顧四周，卻沒有一個人來接上話頭。恰好君奉天推來一疊酥餅，他便也不再胡言亂語。
可能是先前目睹了兒子兒媳的親密畫面，讓玉逍遙意猶未盡。待啃完酥餅，一個沒忍住又把在場小輩們的情感狀況挨個“關心”了一遍。末了評價道，“你們儒門果真無趣！沒點經驗，以後可怎麽混！”
君奉天挑了挑眉，“你有什麽資格說這話？”
“那不一樣，”玉逍遙放下酒杯，“仙門講究隨性自然，求個超脫紅塵的自在自省。儒者好以禮法自縛，聖賢書讀來讀去，沒完沒了。這麽多規矩，分明無中生有，卻總能扯一番大道理。先天武者自是不在意這點蹉跎，對尋常人來說可不知要耽誤去多少大好春光！”
他說著說著，語氣裏竟還帶出了點義憤填膺來。
“我看你是沒逮到樂子，故意縐這些話好激人出來主動自白罷。”君奉天平靜道。他一個晚上下來喝進去不少茶水，吃食糕點倒一直沒怎麽碰。現在除了天跡，眾人都已用得差不多，桌上卻還剩了不少，他這才也從盤裏拿了一個酥餅吃。
玉逍遙只當沒聽見君奉天的話，從果籃裏摸了顆橘子來剝，邊剝邊說：“還不是師弟你門神一樣杵在這兒，他們就算有心思也都不敢說了……無端你說是不是？”
邃無端本來在幫劍咫尺敲核桃，突然被點到名，就胡亂點了點頭，一轉身對著笑逐顏開的天跡戳到眼前的果肉不知所措。他最近有些上火，不能吃橘子，可長輩都剝好了主動拿給自己，他又實在不好拒絕。
見他似有難色，鳳儒出聲道：“剛好梅酒喝完了，無端，你能再去廚房取點來嗎？”
邃無端聞言立刻起身，慌慌張張地就往後院走。玉逍遙悻悻收回手，自己吞了橘子，把酒杯抵在唇邊長嘆：“良辰美景奈何天，百年明日能幾何？人生自古誰無死，莫待花落空摘枝。”
君奉天聽不下去：“……你不要再誤導人了。”
玉逍遙眼疾手快，一筷子揀走了他正要去夾的最後一塊素雞，剛要送進嘴，又停頓下來，
“真沒想到，你徒弟的兒子都這麽大了。”
“嗯。”
“離經也長大了。”
君奉天重新給茶添上熱水，為自己和師兄各倒滿一杯。
曾經的法儒看著空空蕩蕩的走廊盡頭。
“我知道。”
先前酒喝得太快，這會兒玉逍遙也感覺自己有點上頭。他迎著滿院歡聲，豪邁地一口飲盡茶水，又開始絮絮叨叨：“三春花事好……”

———
邃無端推開虛掩著的門。
鳳儒告訴他梅酒都已被人提前從酒窖裏拿出來，就擺在廚房隔間的木架上。
德風古道的廚房布局相當整齊有秩，晚上就算不點蠟燭也不難辨別事物。邃無端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架子，開始接著月光一壇壇查看酒的封條。也許是為了搬運方便，每兩壇酒就用麻繩捆在一起，還編出了供人拎拿的提手。他選了一組梅酒，方想提走卻被什麽阻滯了一下。定睛看去，原來是不小心纏到了別處的繩子。
幸好沒有把其他酒壇也給帶下來！若是不小心摔碎了，他又要被禁止進到廚房了……邃無端確認自己沒有弄亂擺放的次序，拎著梅酒出了隔間，還不忘重新關好廚房的門。畢竟要是有偷腥的貓跑進去，那就不好了。

[ 此帖被乞河庵在2019-06-13 07:3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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