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9 【吞雪】蓮蓉 1~2 中秋節賀文，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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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u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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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8-09-29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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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9 【吞雪】蓮蓉 1~2 中秋節賀文，1F

中秋節賀文，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應該算是PWP）

（一）

此夜適逢中秋之前，這一年是長夏，梅花塢中林間的枝葉也生得更為繁茂，遠遠望去，不知樹下是否有人閑臥，何人閑臥。

再過半個多時辰中秋便至，此地原主卻不在家，朱厭劍靈也已睡下，吞佛童子攜了一壇梅酒，獨自在此地原主最喜歡的那棵梅樹下疏影橫斜，獨佔一方愜意與沉默。

夜風吹動枝葉婆娑作響，夜色籠罩四周暗影沉沉，那佔據對方寶地的愜意與要求對方減去“陪我飲酒”的飲酒兩字而對話者卻不在的沉默，便也漸漸轉為寂寞與無聊。

正當此時，暗影婆娑的梅林遠處，似乎有什麼潛藏其中，隱隱約約難以分辨。吞佛看了一會，想起那風動樹動或是諸如此般的說法，微微哂笑。他將酒壇放在地上，伸手化出竹笛，就著微涼的秋風，笛音向暗影之處探去，是探彼處，亦是探己心。

幽深笛音一起，遠處竟也風停樹止，那身影與他心中所想殊無分別，此時是不生不滅，不增不減，唯有另一道樂音併入一曲鵲橋仙，恰是對方在與他合奏。

一曲奏罷，心中所念身影方緩步前來，劍雪無名站在自己慣常所憩的梅樹下，低頭看他：“吞佛童子。”

吞佛知道對方想說這是自己一貫坐臥的地方，但他有意不動，更是向後靠上梅樹，品味這視角對換之感。從前常是劍雪倚靠在這棵樹下，而他來找人，現在他換了個角度望向對方，琥珀色的眼睛對上藍綠色的，開口時卻轉移了話題，說起了要事：“汝倒是提前一日回來，劍雪。”

劍雪回看他：“明天還去，一日空閒，便來看你。”

回答的人，深厚之言一直都是說的那樣坦然應當，是返璞歸真，聽進去的人這樣下了定語，覺得此時方是真正適意，他笑了一聲，對此地原主說道：“坐吧。”

也是十分坦然應當，是狂妄無據。

返璞歸真與狂妄無據，正是殊途同歸。

劍雪看吞佛將手肘從膝蓋上放下，重新扳著酒壇口拎起罎子飲酒，便將手裏提著的葦杆編的籃子放在吞佛膝旁，自己也坐了下來，隨性往梅樹上一靠，勸言道：“深夜飲酒，無物佐酒，傷身。”

吞佛觀此提籃，以葦杆編就，早知是佛寺之物，取其一葦渡江的典故，便有意揶揄道：“是劍僧玄蓮他們那些和尚所制，青菜豆腐的鹹曝味嗎？”

“是吾所做，新鮮月餅，共有四款，”劍雪不理他話中的挑釁，自顧自打開籃子上同樣也是葦編的蓋子，空氣中頓時彌漫起麵粉和素油烤制的香味，“不想吃嗎？”

如茶之道一般，劍雪對此類茶點的製作也是得心應手，那月餅的烤香味混合梅酒的清冽之氣，實是引人一試。吞佛看劍雪比起一個篤定與看好戲的手勢，倒也“哈”的笑了。收到劍雪一個“這樣才對”的眼神，他便也不再在言語上故意，放下酒壇道：“卻之不恭，吾收下汝之好意了。”

吞佛拉近那葦籃，看到籃子裏墊著厚厚的油紙，其上有月餅四色，總共二十四隻，算起來他與劍雪與朱厭，每人可得兩份。

“四味月餅，紅綠豆沙各一，”劍雪虛指著籃中月餅解釋道，“再是百果——”

“劍雪，你加青紅絲了嗎？”吞佛醉翁之意不在酒。

“當然。”這是他與吞佛一貫來的小小機巧之處，不足為外人道也，劍雪彎了一下嘴角，手指轉了方向最後再道，“還有蓮蓉，所用蓮子，是今年新采。”

“你采的？”

“我采的。”

“哦，那為了你心中所待，我便先試這一味了。”吞佛拿起一隻蓮蓉餡的月餅嘗道。

“隨你。”劍雪也隨意取了一隻蓮蓉月餅。

這烘烤月餅的火候正相當，自從吞佛與劍雪重逢之後，彼此切磋，劍雪於此道更有進益。蓮子的處理也十分細緻，加上素油與稠糖調和，甜軟細密，入口即化。吞佛嘗來隻覺甚好，佐酒佐酒，倒是這酒早已拋諸腦後。

行動是最好的稱讚，劍雪看著也覺歡喜，“吞佛。”他喚道。

“嗯？”吞佛正再選了一隻豆沙的，聞言轉頭看過來。

“要叫起朱厭嗎？”劍雪提醒他。

吞佛考慮了一下：“他晚飯時吃了太多隻鮮肉的，加上日間幫忙做月餅，累著了睡得也熟，不如明早再說吧。”

“也可。”劍雪贊同道。

提到他與朱厭剛做的月餅，吞佛便補充說明：“有專門給你留的素餡月餅，其中也有蓮蓉口味，等早飯時你且一試，看是誰的手藝更勝一籌。”

“好。”劍雪點頭道，這便是應戰了。

同樣是微風拂動梅樹枝葉，有對方在身邊的沉默便不再是無聊，而是悠然。

吞佛將四味月餅悉數嘗遍，再以酒潤喉，劍雪一直靜靜看他，空氣中是陪伴與安心的味道。

回味著劍雪的手藝，吞佛想起劍雪提前回來明日卻又要折返之事。早自萬聖岩時吞佛便得知，劍雪靈魄已淨化完成轉為淨蓮，隨緣再生，不再為魔。上個月他們遇到從前婆羅寺的證蓮和尚，一蓮托生是此僧的師祖，他言道，既如此劍雪便不再適用魔之功體內勁乃至運氣法門，須得以佛門之功重新修煉。

簡言之，劍雪此番須至重建的婆羅寺掛單修行一月有餘。

再又是那轉世的劍僧玄蓮相邀，中秋那天劍雪要在重建的鴻蓮寺與眾僧講經，算來算去，中秋之夜明月高懸之時劍雪才能回梅花塢。

他佛門師叔侄之間傳授武學，吞佛不便同往，再見面要等到中秋白天吞佛去到鴻蓮寺，或者中秋夜晚劍雪回到梅花塢。

朱厭說他兩位主人七夕後就像鵲橋相會又暫別，又說自己是不是要去學話本裏那許姓少年，努力考取儒門天下狀元郎，被吞佛遷怒關進劍裏思過好幾天。

思及此，吞佛不由得重提疑問：“劍雪，汝怎的提前一日回來了？”

“想你了。”劍雪回答得隨心又直接。

直白的思念之言，那狡黠聰明的魔反倒不好發揮話題了，於是吞佛接著此言繼續：“哦？如何之想？”

劍雪不答，只是將裝著月餅的葦籃蓋上，又拿走吞佛手裏半天沒動的酒壇，反手放到樹後。吞佛看著他行動，等待他回答。

直到劍雪靠近過來，溫熱的嘴唇摩挲著吞佛的，舌尖探出掃過縫隙：“正是如此之想。”

他倆一個月多不見，如此之近如此之舉，自是立時情動。

吞佛立刻收緊了攬在劍雪腰際的手臂，攫取著劍雪口中方才蓮蓉留下的香氣與甜味，在劍雪回吻時噬咬劍雪色澤紅潤的唇瓣。當吞佛的手在劍雪的腰側與尾椎撫摸之時，劍雪的手正沿著吞佛背後長髮順著脊柱輕劃，這個吻深而久，熱情而渴念，最後他倆暫時分開嘴唇以圖深呼吸。

額頭與鼻子相抵著輕輕廝磨，吞佛撇著嘴角低聲笑他，“吾未料到，汝從佛門清淨之地回來，竟是如此之想。劍雪，吾仿佛聽說，汝今日白天還需去和一班和尚講經，現在是怎樣？”說完，他像劍雪最開始那般也去摩挲對方的嘴唇，以舌尖啟開唇縫，輕輕拂過。

劍雪的氣息在慢慢平復，對著吞佛的唇舌他也沒有偏開，“心中有佛，哪里都在。”說話時嘴唇微動，觸碰在吞佛的唇間。

吞佛當即又笑了：“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嗎？”

在如此之近的距離裏劍雪閉起眼睛又睜開：“吞佛，有，無，一字之間，隨人領悟，皆由心生。”

那眼睫眨在吞佛的頰上，撩動吞佛的情緒，“欲念激烈所求執著，是魔之道，生理饑餓必須解決，是人之道，”吞佛說著，手臂帶著劍雪一併站起，將對方困在梅樹與自己之中，“汝認為呢？劍雪。”

慣力使然，劍雪按住吞佛的肩膀以站穩：“是悟也可。”

[ 此帖被helluin在2018-09-30 00:08重新編輯 ]

夜寒寄盧給事二首
刻羽流商否,霜風動地吹.邇來唯自惜,知合是誰知.塹雪消難盡,鄰僧睡太奇.知音不可得,始爲一吟之.
心苦味不苦,世衰吾道微.清如吞雪雹,誰把比珠璣.作者相收拾,常人任是非.舊居滄海上,歸去即應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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