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03 他和他的貓（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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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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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4-03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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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3 他和他的貓（風月）

風逍遙變成了一隻貓。
理由、過程或者是誘因，這些事情對已經是貓思維的風逍遙而言，想起來太複雜了，而這種新生代第三紀古新世演化出的肉齒類後代的大腦，也沒有發達到能讓他記得這麼多的程度。
風逍遙只知道：現在自己是一隻貓，一隻雖然現在仍然幼小，但將來會矯健靈敏的狸花貓，以及——他本來不是一隻貓。
風逍遙，哦不，現在應該要叫貓逍遙，他睡著的時候常會看見一些難以理解的圖像：他躺在一個和自己現在的出生地一樣長滿月輪花的斜坡上，頭上是閃亮亮的星子，身邊還有一個人。
是的，人。這種貓逍遙本能地知道應該躲避的生物。
但夢裡的自己，是人身，身旁那個笑得讓人安寧的少年，也是人。
夢得太過真實，所以貓逍遙有理由相信自己曾經是一個人。至於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他十幾克的大腦還沒想到這兒來。
貓逍遙沒想過有天自己會變成“他的貓”。
那個“他”，長得和夢裡的少年一模一樣，也許身量更長了些？
他和另一個人安靜地走過斜坡上，沒有交談或說笑，連腳步聲都輕得與風吹動花草的聲響合為一體。但貓逍遙還是知道是“他”——氣味，氣味帶給貓逍遙的刺激，瞬間化作了一幅又一幅鮮活的畫面。夢中的他與少年，少年與貓……貓逍遙來不及多想，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照著氣味的源頭便撲了過去，兩三下竄到那人的肩膀上，死死地抓著不肯下來。
“飛凕師兄，這……”兩人中的另一個目睹了這一幕，略感吃驚。
被喚作“飛凕”的人，伸手去扯了扯那把自己的肩膀當窩的小獸，換來幾聲意味不明卻不帶攻擊性的“喵喵”叫喚。不知怎麼，他突然笑了，轉頭對師弟說：“無妨，就當有緣吧，我養下他。”
貓逍遙聽不懂人的話，所以不知“他”和另一個人說了什麼，但能趴在“他”肩膀上，最後還到了一個滿是“他”氣味的大房子裡，貓逍遙總體是很滿意的。於是他跳到房子最中央的四角木頭物體上，用爪子拍拍木頭，然後說：“我是你的貓啦。”
“喵喵喵。”這是飛凕聽到的。
不知為何，這小傢伙仿佛自信滿滿的神態總讓他想起一直以來都走在他前面的風逍遙。
“也不知大哥現在過得好不好。”飛凕坐在凳子上，用手輕輕戳著貓逍遙的頭頂。
貓逍遙不懂飛凕現在這微妙的神色是什麼，但——“一定是在想我吧”。貓逍遙喉嚨間咕嚕咕嚕著，舒服地接受飛凕的撫摸。
成為“他”的貓之後，貓逍遙有了不少特權與福利：比如能夠和“他”一起吃飯，如果有自己喜歡吃的肉，貓逍遙還會大度地將自己的碗推到“他”面前；比如任何時候想休息了，都可以鑽到“他”身旁，或者窩在“他”腿上，自在地舔著爪子然後睡去；再比如最不喜歡的“下水”，都因為可以趴在“他”肩膀上或者膝蓋上而變得沒那麼討厭。
有時半夜被“他”翻身驚醒的貓逍遙，會很迷惑：為什麼前一刻他還看見自己是人，“他”也是人，這一刻，自己伸出爪，就不是分明的五指，而是一團的肉球了呢？
“你知道為什麼嗎，少年？”貓逍遙用爪子輕輕按著“他”的手，疑問道。
聽到“喵喵”的聲音，飛凕循聲掏出了貓，放在自己胸口逗了一會兒，然後又把它輕輕挪到身旁，側著身，把貓圈在懷裡睡去了。
貓逍遙對於時間其實不很敏感，尤其是在“他”這樣容顏似乎經久不變的人身邊。
成為“他”的貓有多久了呢？屋裡那個大桌子，它在正午的影子已經由長到短、由短到長變化了十次了吧？貓逍遙身上的毛也隨著季節變化而脫落好幾次了。
說起來貓逍遙其實很喜歡“他”淡棕色的長髮，尤其樂於撲發梢玩兒。“他”也不惱，每次總是很耐心地把貓逍遙抱在懷裡，手抖著一撮頭髮逗著他。
“你也要玩玩看嗎？”貓逍遙曾經自滿地晃著自己蓬鬆的大尾巴，抬起頭邀“他”道。
飛凕以為它是在求撫摸，於是托著貓逍遙腦袋，用合適的力度撓著它的下巴。
被撓舒服的貓逍遙把尾巴動得更勤了，飛凕也無法視而不見。
“還真像大哥的馬尾。”飛凕笑著說。
“他”肯定又在想我了，貓逍遙判斷道。
其實貓逍遙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過了最矯健的年齡。最近他甚至無法直接跳到“他”的膝蓋上，只能扯扯“他”的衣角引起注意後，再讓“他”把自己抱起來。
已經是貓爺爺的貓逍遙，用他三十克的腦袋想著一個很重大的問題：以前他是人，現在是貓，以後呢？
“以後我還做人來陪你好不好？”貓逍遙用後腿努力支撐自己站起來，前爪攀著“他”的衣襟，儘量靠近“他”的耳朵說道。
“他”把貓逍遙輕輕調整到最自然舒適的姿態，撫摸著自己被“他”打理出的順滑皮毛，說了一句什麼。
貓逍遙還是聽不懂人的話，但那一定是一句咒語，所以聽了之後會生出無盡的安寧與感動來。
他突然很想睡，於是在“他”的溫度和氣溫包裹中睡去了。

【沒頭沒腦地……就想玩個標題而已？……】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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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03 他和他的貓（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