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22 (鳞＆史)七里香∥授权转载，现代au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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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樓主發表於: 2022-04-22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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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2 (鳞＆史)七里香∥授权转载，现代au文

鳞＆史七里香
作者id：唯梦闲人不梦君
收录于史艳文&北冥封宇同人本《旭海谣》中

=======【正文】========
夜色已深，体育馆里面的光芒却明亮依旧。一辆深紫的劳斯莱斯魅影正如它的名字一般，都快在马路上开出虚影，终于在停车场稳稳停下。
从体育馆内部的投光灯射出一道一道绚丽的光柱，直直投到了深邃的夜幕上。北冥封宇看了一眼时间，问坐在驾驶座上的午砗磲：“这个时间，史艳文的表演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啊，这个……董事长。”午砗磲一脸为难，斟酌着该怎么回答，“毕竟这次是群星演唱会，史艳文先生的表演应该也只有一段……这个时间……恐怕是……”
透过后视镜看到北冥封宇的面上掠过一丝未曾出声的叹息，午砗磲几乎如逃一般下了车：“我……我先去那边问问后台人员，说不定史艳文还没走，您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北冥封宇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他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台阶上。拿起手机看看屏幕上的时间，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还是差一点缘分。明明都已经抢到SVIP的票了，偏偏董事会临时召开会议。等到会议好不容易结束，北冥封宇让午砗磲开车，几乎是一路火花带闪电地飙到了会场时，也已经过了十点了。
北冥封宇下了车，凉润的晚风拂过他的鬓发，让他压抑的精神也为之一松。恰在这时，有个颀长的身影匆匆从另一边的通道口穿出来，衣领拉得极高，遮住了下半边脸。而上半边的脸则戴着一副框架粗大的墨镜，像有意不让别人看清自己的脸。
这个人快步走到北冥封宇的面前，当着他的面将车门拉开，同时语气温和地跟北冥封宇打招呼：“你好，是不是等久了？我们可以走了。”
北冥封宇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耐心地解释：“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
对方像意识到了什么，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将衣领拉低并将鼻梁上戴着的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那双蕴着光华的蓝眸，正流泛着如清风一般怡人的笑意。
北冥封宇的心怦怦连跳：是史艳文！是活着的史艳文！是近距离活着还在跟他说话的史艳文！
北冥封宇算得上是很有资历的史艳文的粉丝了，从他刚出道开始就一直喜欢，然而他跟史艳文总是差了一点点的缘分：在二十年前的X演唱会，本来都抢到了首席位置，结果老爷子生病他不得不回去照顾；十五年前的歌友会本来能有后台的见面，结果那天史艳文临时有事，匆匆露面后又匆匆离开；最可恶的就是五年前《天下墨邪》的首映会，北冥封宇终于有机会跟史艳文握了握手，总算是近距离接触到史艳文的他正打算将那天穿的衣服保存在衣柜里做个纪念，就得知了首映会上的并不是史艳文，而是他的小弟史罗碧刻意模仿史艳文来逗逗粉丝。
不幸被逗的北冥封宇为此在家反思了一晚上：追星二十余载，却总跟偶像缘悭一面。就连跟偶像的弟弟见面都没能准确判断出谁是谁，简直身为铁粉一生都抹不去的黑历史。
北冥封宇的追星人生，可谓坎坷异常，听者感慨，闻者叹息。
然而就在今晚，这个星月皆迷蒙，清风淡淡拂面的夜晚，竟能和偶像不期而遇。
这个惊喜来的太过突然，让北冥封宇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史艳文坐了进去，并靠着车窗轻声催促他：“能不能请您快点，等会粉丝就发现不对追上来了。”
北冥封宇在那一瞬间的确犹豫过要不要等走掉的午砗磲，然而面前的史艳文很焦急，善于决断的他只是考虑一秒就坐到了驾驶座上，刚一启动发动机，深紫色的“幻影”就爆发出惊人的动力，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在夜色中扬长而去，就像它刚刚的逗留只是一个幻影。

北冥封宇一边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投向路况，一边又总忍不住透过后视镜观察位于后座的史艳文。他看上去十分疲惫，正靠着窗打盹。眼角边还沾着闪粉，可能是匆匆卸妆所以没有仔细。只是这样愈发显得眉眼染艳，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还是那个清俊秀逸，衣不染尘的白衣君子。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偶像，还是单独相处，北冥封宇在那一瞬间就忘了二十多年来追星的曲折心酸，不由感慨果真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可能是感受到一道热切的目光始终在脸上徘徊，史艳文在困倦中勉强睁开眼，依旧保持着温和又礼貌的微笑：“怎么了吗？”
饶是见惯风雨自认跟欲星移学习到了厚黑学精髓的北冥封宇在面对偶像的疑问时，还是生出了如少年时代被老师抓包时的感觉，不过应对危机对他而言早已成了家长便饭，他很快调整了一下情绪，淡定地问：“史先生还没说您要去哪。”
“先回家吧。”
看来今日不仅有偶遇，还能直接送偶像回家。
“那您家地址在哪里？”
史艳文报了地址后又靠着窗睡着了。北冥封宇则在回想他名下是不是也有一栋私人别墅在史艳文家的附近。有股宁静的芳香在车内安静地涌动，这样的静让人不住沉迷又心口悸动，仿佛太安静也是一种撩人的折磨。正当北冥封宇会一直这样直到他将史艳文送到他家时，电话铃声很没有眼见地响起，惊到了正在小憩的史艳文。
真是不懂事的电话铃声。北冥封宇轻轻扫了一眼史艳文正在作响的手机，同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史艳文接起了电话：“喂？嗯是我……我没事啊？问我在哪里，我就在你们安排的车子上啊……车没接到人？”史艳文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目光乍然清醒，望向正在开车的北冥封宇，神色变得说不出的古怪，“那可能是我上错车了，没关系，我自己想办法回去就好。没事的，别担心。”
挂了电话后，史艳文的表情透出了一点惴惴不安，但仍心平气和地问：“请问这位先生，你不是xx娱乐公司派来的吗？”
面对偶像投来的质疑目光，北冥封宇顿感坐立难安：“呃，不是。”
“那是我搞错了，不好意思。”史艳文倒也没多说什么，平静地道歉，“那么能麻烦你把我放下车吗？”
史艳文的请求相当克制有礼，虽然是史艳文贸贸然上了别人的车，但自己没有指出反而开车就走这个行为更有问题。北冥封宇很理解史艳文的想法，但是好难得能和偶像有难得的相处，就这么结束，北冥封宇实在觉得有点遗憾。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车又开出去了很远。史艳文敛紧眉头，语气也变得更为不客气：“这位先生，请你放我下去。”
再不说点什么，史艳文接下来的行为不是跳车就是报警。北冥封宇不得不开口解释，语气恳切：“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送您去您想去的地方。”
他的话多少打消了之前车内凝重的气氛，史艳文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态度比刚才柔和不少：“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其实您不必客气。”北冥封宇灵机一动，“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司机。”
临时由北冥集团的一把手变身司机的北冥封宇在后视镜里看到史艳文露出惊讶的表情，连忙解释：“我是跟我们老板一起来的，他来听演唱会，我就在外面等着。本来就很无聊，谁知道遇到了您。正巧您又有要事催促我，我一时职业病发作以为是老板在催也就开了车。”
他以一套听上去挺不靠谱的说辞试图蒙混过关，好在史艳文听后不再那么怀疑他了。北冥封宇刚松口气，就听史艳文轻声问他：“这不会太麻烦你了吗？你不是还要等你的老板吗？”
“啊，没关系。”北冥封宇无所谓地笑了笑，“演唱会还有很长时间才会结束，只要将史先生您先送回您家我再返回去也就是了。”
谁知史艳文又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你认识我？”
北冥封宇一边感慨史艳文就是灵敏，一边泰然自若地说：“当然，史艳文先生，家喻户晓的天王巨星。刚才还是您摘下了墨镜让我认出您是谁。”
看到史艳文略露尴尬，北冥封宇立刻趁热打铁介绍自己：“其实，我也是您的粉丝。”
最终，北冥封宇以粉丝的身份成功打消了史艳文对他的怀疑，还借机了解到史艳文是为了躲堵在正门口的娱乐媒体才在官方工作人员的掩护下从侧门溜走。工作人员跟他说来接他的是辆劳斯莱斯，匆忙之下没问车牌号的史艳文就这么误打误撞上了北冥封宇的车。
北冥封宇一边应和，一边心里就快吹起愉悦的小调：这千载难逢的巧合居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看来今天没能及时来参加演唱会是对的，否则他哪会和史艳文还有这样的“邂逅”？
既然话匣子打开了，两人就聊了起来，史艳文先开口：“误上了您的车，都不知道先生您的姓名？”
“啊，我姓北冥，北冥封宇。”
史艳文留意到他脸上的微笑：“北冥先生很开心？”
“哈哈，就是没想到。”北冥封宇的面上是藏不住的笑意，“怎么这么巧，感觉正如电影里发生的情节。”
“不好意思。”史艳文白润如玉的面容上写满了歉意，“刚刚的粉丝太多了，他们让我先走，说车就停在外面。因为说是一辆劳斯莱斯，我就弄错了。”
北冥封宇自然不在意：“没事没事，反正我在外面等着也是无聊。”
史艳文温和地问：“当老板的司机辛苦吗？”
“也不是很辛苦。”北冥封宇说到这里，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笑了，“但是我一直坐着，难得会活动，结果总被别人说该减肥了。”
坐在后座的史艳文温和地笑道：“哈，会吗？我看封宇先生倒是仪表堂堂，看来一点都不像司机先生呢。”
史艳文这个人说起话来总是妥贴至极，被他夸一句北冥封宇都快开心得飘飘然了，虽然被怀疑了不是普通的司机先生，但这也说明他的气质到了能让大明星都夸赞的地步。从小到大，北冥封宇获得的称赞不少，可听到崇拜的偶像这么说，还是如嚼了蜜一样甜：
“实不相瞒，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多练练，想成为像您处女作《侠义本色》里面的儒侠。尤其是你在一人对战群敌的打戏当真精彩，一套棍术行云流水，尤其是那幕踢棍提起便上的动作太漂亮了，我在家里模仿了半天……”北冥封宇最终还是没有讲他模仿的后果：在挥棍的同时打碎了父亲北冥宣珍藏的景泰蓝花瓶，挨了一顿胖揍不说，棍子也被北冥宣给折了。
当然北冥封宇不会把结局怪在史艳文这个偶像身上，只怪自己学艺不精，离偶像又远了一步。
史艳文听到这里也笑了：“其实那段棍法我练了很久，排练的时候还差点把自己打伤了。”
没想到史艳文也有这样的一面，北冥封宇趁机提出自己多年的疑问：“但我听闻您是从小就学武术的？”
史艳文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是。家父从小就让我学习咏春。”
北冥封宇为疑问被偶像亲口解答而欢欣不已：“果然如此。光从史先生的气貌来看就知您和一般人不同。练过的就是不一样。”
史艳文很谦虚地回答：“我那时也只是一个新人，因为运气被导演赏识罢了。”
那时刚出茅庐的史艳文得到了当时著名导演的赏识，让他拜入自己的门下。这位导演不爱脂粉香气，偏爱侠客的一腔热血，刚正不阿。于是那时的史艳文也多扮演年轻少侠，白衣长剑。虽然经历曲折坎坷，纠结于情与义，却不畏邪恶，如一柄淬火而生的精钢剑，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北冥封宇说到这里激动起来：“尤其是《白玉明侠》的最后一幕，您浑身浴血，一人单挑八个敌人，将害您家破人亡的仇人一剑捅死，却放过了仇家无辜的妻儿。最后重伤的您唇间抿着一丝大仇得报的微笑迎着漫天的晚霞倒了下去。说来不好意思，我当时看到这幕都哭了，当然也不止我一个人哭，当时的剧院里面都是哭声。”
史艳文似想到什么微微笑了：“那一幕我也很喜欢，包括主角的选择。只报该报的仇，祸不延无辜。”
“祸不延无辜。”北冥封宇似想到什么轻轻一叹，又状若无意地问，“不过这部剧后，您好像就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也不再拍古装剧了。”
“嗯。”史艳文看向窗外的夜景，“那时候经纪公司看中我在古装剧上的票房能力，不停地为我接相似的戏。而我自己却不满意，好像被‘侠客’这个身份套住了。所以在演完《白玉明侠》后就不再接相似的剧本了。”
“然而您的《白玉明侠》的确是一播出就引起了轰动。我还记得那时大家都模仿‘玉圣人’的打扮，我也跟风去做了一身白衣，还做了抹额，这套衣服至今还被我放在衣柜里面珍藏。”
被当面这么夸的史艳文有点不好意思：“说到这个有个很好玩的事，前些年《白玉明侠》的道具被拍，里面的那块雕出玉圣人的白玉被一个神秘买家买走，我想买还晚了一步。”
北冥封宇自然是知道，因为他就是那个花高价把剧中所雕的“玉圣人”拍下来的神秘买家。
“后来您再复出，便是谍战剧《双面》了吧。”北冥封宇回想着，“跟您之前那些一身正气的侠客都不同，里面的‘谜中谜’是个很复杂的人。”
史艳文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笑容里有一点苦涩：“因为我那时拒接了公司给我接的古装剧，把公司上层气得不行，就雪藏了我。后来还是当时的导演朋友偷偷给我这个机会。现在想想还应多感谢他。”
“所以《双面》里的谜中谜更有一点彷徨茫然的气质。”北冥封宇的眉眼里染上一层淡淡的黯然，“《双面》刚上映的时候，我还很年轻，不太能理解里面的爱恨情仇。直到多年后我又看了一遍，才能理解‘谜中谜’当时处境的为难。一方是自己的血脉亲人，而另一方又是自己满心期待的梦想。所以他才会手段凌厉，哪怕为此伤害到了不愿伤害的人，却依旧坚定无悔。人一生最难的，便是‘无悔’二字。”
史艳文没有回答。
北冥封宇能理解史艳文为什么沉默，《双面》从某种程度上挖掘了史艳文身上所隐藏的潜力：除却明艳的面容和不凡的气度，史艳文还能表现出更为吸引人的深沉与矛盾。
《双面》的成功，让更多的导演看到了史艳文发展的空间。而在此之后，史艳文也不局限于拍摄正面角色，有时亦正亦邪；有时刁钻冷漠。这对于演员而言的确是更上一层的进步，然而就北冥封宇看来，不论是之后看似落魄的吕望生，还是逃离尘世的逃名客，总不能掩盖那股侠客的气魄和义者的忠贞的侵染力。从《双面》拍摄后，史艳文也由年轻时的灵动潇洒，转为之后跟让人熟悉的沉稳儒雅。
随着年岁的增长，史艳文的眉眼里不再只是少年时对这繁华世间跃跃欲试的勇敢无畏，有时会透露出对世事无常的挣扎与哀伤。或许是因为之后影坛的审美更偏爱撕裂人性，将所有的情欲暴露无疑的题材，而对表达大仁大义，百折不挠的精神的这类电影则挑剔且质疑。大众审美不可抗拒，史艳文后期将精力由影视圈转入了音乐界，虽然不能再常在大荧幕上看到他了，但是北冥封宇依旧会收藏史艳文的专辑，他的精神与力量融在他的歌声里，每当北冥封宇聆听时，就仿若跟那个雅逸又纯质的人相对而坐，那存着的一点痴和坚守，借由歌声让双方心有灵犀。
“直到现在，我仍很喜欢您扮演的君子。”北冥封宇温和地笑道，“真性情的人才显得有血有肉，而君子坦荡荡，修身养性，内心安乐。我每次有所迷茫的时候，都会翻翻您的电影，每次都会有新的感觉。”
史艳文很吃惊：“封宇先生不会是故意哄我开心吧？”
“怎么会？”北冥封宇很真诚地回答，“我很小的时候，虽然是长兄，却常常被几个弟弟欺负，而那时的我想着为什么我是长兄他们就要这么针对我。有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处在迷茫中，就是史先生那部电影《打断骨肉亲兄弟》打动了我，我看完后才知道，打是亲骂是爱，原来父亲和弟弟们对我那样都是因为爱着我，而且表面很凶的人都是傲娇，这么一想，就算常常被父亲骂又如何？就算是被弟弟一起泼水又如何？这都是他们爱我的一种表现。”
史艳文听后一时沉默，最后才叹了口气：“那听上去您的生活也挺坎坷的。”
“也不算很坎坷。”北冥封宇很爽朗地笑了，“毕竟父亲在吃穿住行方面没有苛责我，而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呢？”他看了陷入沉思的史艳文一眼，转了话题，“您最近应该也算喜事连连了。听说您的长子最近拍摄的电视剧大受好评，您的次子则在这次在音乐节里拿到了不错的名次，还有您的小儿子也出道了？”
提到他的儿子们，史艳文的脸上也流露出几分笑意：“现在的时代，应该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谁说不是呢。”北冥封宇说到这里就想起了自家的几个孩子，脸上了也流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我也希望我的儿子们能少让我操点心，多在工作上帮帮我。”
史艳文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在工作上多帮帮封宇先生？”
“呃……”北冥封宇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多帮我开开车，晚上开车收入高，有时说不定还像我这样运气好，能遇到像您这样的大明星。”
“噢。”史艳文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北冥封宇刚在心里松口气，却见史艳文的注意力投向了后座放着的一束洁白无瑕的小花，“这是？”
“这是送给史艳文先生的。”北冥封宇扫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坐在后排的史艳文露出了一丝惊愕的表情，“啊，请别误会，我本来想如果有机会能见到史艳文先生，就把这束花送给你。”
史艳文看上去很惊奇，他又扫了一眼身后的花束，很温和地说：“我能不能看一看？”
当然能，这本来就是买来送给你的。
北冥封宇连连点头，要不是因为开车不能回头他就自己把花捧给史艳文了：“当然可以。”
史艳文将花捧在怀里，纤长的手指细细拨弄着花瓣，忽然笑了：“这是七里香？”
北冥封宇点头：“七里香花色洁白，香气馥郁，正如君子淡泊清雅，气节长存。”
香味秾丽却又不失厚重，沁入心脾的幽香仿佛能涤荡满心的疲惫和浊气，刚刚一直萦绕在车里的幽香就来自于此。
史艳文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容浮现出一丝微笑，璀蓝如水晶的眸子微光潋滟：“谢谢你封宇先生，我很喜欢。”
大晚上的路况极好，畅通无阻，在两人闲聊的同时，北冥封宇也顺利地将史艳文送到家门口。
史艳文向他道谢：“今天真的是很对不起，还麻烦你了。”他看了看北冥封宇，“要不加个微信吧，我转账给你，以免你的老板用油费为难你。”
“一点小钱不必在……”北冥封宇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是微信！是史艳文的微信！
他连忙调转话头：“那就加个微信吧，到时候直接转账给我就好。”
史艳文低头想了一下：“也好。”
他突然想到什么，匆匆上楼又匆匆下来，将一张印着自己新照的感谢卡和一张有自己签名的新专辑给了北冥封宇：“一点小意思，谢谢封宇先生今晚的陪伴了。”
凉润的晚风吹起北冥封宇鬓边的发，史艳文正在门口跟他挥手作别。他同样跟着挥手，紧紧攥住史艳文刚刚给他的礼物：是史艳文的亲笔照！是史艳文亲手签名的专辑！今晚真是个幸运之夜！
此时的他还没有发现被自己关了静音的手机上有几十条未接来电，也没有看到工作群里转发的消息：不好了！车没了！老板也没了！我是不是要被炒鱿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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