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7 『雪韶』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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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風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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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樓主發表於: 2021-02-07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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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7 『雪韶』相对

-上上上周写的（应该是）
-雪之狼×韶无非

是梦吗？
韶无非睁眼，放眼望去是一片花海无际。

“睡的可好？”低沉声音自身后传入耳中，韶无非转过身，平静无声的对上背后之人。
雪之狼漫不经心的摘下面具，淡灰色的眸对上韶无非如金的双瞳…就好像处于两个极端的人，在此时此刻仿若意念交锋般对视着。
“麻木到连惊讶都不会了吗？”雪之狼又道。
“吾记得你没有这样多话。”韶无非的语气亦无波澜，甚至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十成十的冷静。
“对其他人，说再多的话…有用吗？”
“哈，也许有，也许没有。但现在，吾是彻彻底底一个人了。”
“意料之中。”
“何出此言？”
“你之迷茫，你之逃避，你之懦弱，你之遗忘自我。虽说你就是吾吾就是你，但不可否认，名字便是一个人存在的证明，吾是你，也非是你。”
韶无非思考了一下，开口，“吾现在开始觉得，是身为韶无非的吾所受的束缚太多了。”
“是啊，吾之立场永远与御脉齐平，而你，被太多无解的选择牵绊了。”
世间每一寸土皆可为立身之处，只是已染江湖，无论他去到哪，却始终寻不得自己的家。
“在儿时，”韶无非摇摇头，苦笑着坐在那一片花海中，“吾的愿望，只是想有一个朋友。”
连出身都不知的人，便是无根的人，如草如花，随风随浪，漂泊无依，无以为寄。
“然风可掀浪，浪可覆舟，若危若安，穷尽半生。”韶无非轻叹，“呵，苍天有恨，那便随他摆弄吾之命运吧。”
“你是韶无非，或者你是吾。”雪之狼蹲下，伸手抚上他脖颈上那道伤。
伤口是能可致命的深，所幸发招者后续又做处理。只是…留疤是肯定的了。
“你知晓它的来历。”韶无非先一步捂住脖颈，不愿面对什么一样的闭上眼睛。
“天底下，没有人比吾更能体会你，不是吗？”雪之狼顿了一下，随后将手收回，“在共同意识中，你不必小心翼翼。”
“你很像一个，除我自己之外的人。”韶无非别过头，“为什么，即使吾面对自己，也会感到陌生？”
“你从未做过自己，我说的对么？无论是什么样的名字，无论外貌如何。”
“…”
“吾需承载你之恩仇，韶无非要不停在中原与御脉之间混沌着，就连名字…也非是你真实的身份。”雪之狼并不打算住口，“真情是曾拥有过的东西，你的执念太深。吾只问，过去受伤坠崖时，你有何际遇？御脉已有两次拿你性命做赌，你所视为归处的地方，可还有过去支持你的那份真心？”
“别说了。”韶无非忽的捂住耳朵，“吾不想听，吾也不想证明。”
“自欺欺人，难得善终。”雪之狼上前拥住他，一只手轻缓的顺着他的背。
在那华服之下，依然是无可复原的旧伤，带着血痕，露出骨骼，是一生沉痛的开端，也是延伸至今的悲恸。

韶无非只觉这怀抱温暖。
他有多久，没感受过这样可以不必防备的深拥了？当仔细回想时，他竟也记不起那曾经温馨的一幕幕是在何时变的调。
心情逐渐平复的人再也绷不住混乱的思绪，诸多纠结羁绊就如一团乱麻，在累积下来的自责、不解、迷惘、不知所措中融于热泪，到头来，问题是否仍是自己，他是否还能为自己博得一点幸福的可能性？
是了，束缚住自己的，还是本心。
吾以为吾的存在于他人有意义，吾也曾奢望吾会是某种意义上的唯一。
难过情关，才会为情所害。天下万物，正邪善恶皆以立场来区分，有了立场，便会为立场所害。
只可惜，他曾试图周全的一切，终是败于情之一字，以及…立场的无奈。
“行远路方能知远路，行己心方能明己心。”雪之狼将下颚抵在韶无非的额上，“你睡的够久，这场梦，该醒。”

怀抱不在，额头的重量也消失。韶无非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花海，无边无际，远处是一大片正盛的荼靡。
原是心中最不愿面对的自问，如果是梦，那为何又与真实的触碰相结合？
纵然揭开序幕，试图找一条归途，可梦醒后的一切，仍是再难恢复如初。他做不下决心，便只能被现实勒紧，越是挣扎，越是窒息，就算留在原地，但要面对一切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理清思绪前，任何一条路，都有可能是一条不归路，所以他逃避，想用最慢面对抉择的方式来掩盖懦弱的自心。
如今，他在等一个彻底想通的契机。

这仍是未完的话题。
“睡的可好？”
身后传来方才还在对话之人的声音。
韶无非不知心中究竟是惊是喜，只是转过身的那一刹那，那个人问他——
“嗯？你这是什么表情？”

山關留痕忘歲月獨少一劍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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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07 『雪韶』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