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0 【淒焰】（朱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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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煉

皇皇者華，於彼元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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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5)

樓主發表於: 2008-04-10 12:0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10 【淒焰】（朱簫）

　　『面對命運，我們都回不了頭。』

　　那一日，漫天銀雪旋舞在他倆的四周，覆蓋了以拄地涅磐為中心延伸出的一片蒼翠綠意，卻是掩不去那飛濺而出、直映入他眼簾的淒紅。

　　『簫中劍！！』

　　他緊摟住那人身軀，顫抖著感受懷中人生命隨著趨低的體溫一點、一滴地從他手中流逝，他加重了手中力道，試圖讓自己偏高的體溫溫暖那人冰冷軀體，卻是徒勞無功。

　　『死，不算什麼……』

　　蒼白的那人微微翕動著唇，眼眸漸失焦距，朱聞蒼日一陣恍惚，回想起不久之前、當他們還無憂無慮的漫步在鄉野與江湖時，那人眼底曾向他流露出的淡淡笑意。

　　如今卻感覺好遙遠。

　　『我不同意！』

　　他錯過的太多，錯放的太多了，而如今，就連你也要離我而去，獨留我一人嗎？
　　無人，你當真如此狠心？

　　『最重要的……』

　　『……是能不能……面對你自己。』

　　天地靜默無語。
　　他的眼前只看得見簫中劍的容顏，緊闔的眼簾翳去了總是帶著淡淡憂傷的翠眸，平穩的神色就像只是陷入了睡眠一般，但沒有起伏的胸口、冰冷的軀體，以及在唇邊及胸前綻開的血花，逼得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簫中劍死了。
　　被自己親手殺死的。

　　然後他聽見了，有甚麼在自己靈魂深處碎裂的聲音。
　　最終，他只能抱著那人冰冷的軀體，無聲痛泣。

　　這一戰他們兩人都敗得徹底，
　　輸了性命、輸了心。

　　他佇立在故人墓碑前。
　　沒有鮮花，沒有清香，有的只是數罈來不及開封的酒。
　　插在墓旁的涅磐讓四周綻成了絢麗花海，生機卻傳達不到他的眼底。

　　「我本來以為，自己沒辦法再踏入這個地方的。」
　　朱聞蒼日揚起苦澀的笑，凝視著墓碑之上、由他親手刻下的蒼勁字跡。

　　簫中劍要他做自己，他就好好的做自己；七日以來，他忙著魔界的兵力調配，每日以征戰及公務來不斷麻痺，更堅持滴酒不沾，為的便是不讓自己有絲毫空閒的時間。

　　他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忘卻心痛，事實證明，他的痛不可能如此輕易被遺忘。
　　所以他還是回到了此地。

　　朱聞蒼日袍袖一揮，墓上所積的薄塵被氣流掃去。
　　「只是，酒一人獨飲便索然無味了。簫兄，你不會介意我來這裡拉你陪我吧？」
　　輕笑，他取來一罈酒便席地而坐；拍開了酒罈上的泥封，濃濃酒香順著微風飄散，他仰首大口飲下，熱辣的液體滑過喉頭，強烈的後勁讓他被嗆得眼眶隱隱發熱。
　　「斬風月被你斷成那樣，簫兄你可知我回去之後，被狼叔叨念得有多麼慘；還好你沒看見，否則又要讓你笑話了。」
　　哈哈笑了聲，輕鬆的語氣就像那人就在眼前似的；將空了的酒罈隨意放置在一旁，朱聞蒼日又重開一罈，這次則是取出了杯子將醇酒倒入其中，接著揚手灑向了墓碑。
　　「簫兄，讓我敬你吧。」

　　第一杯，敬我此生最強勁的對手。
　　第二杯，敬我此生最重要的摯友。
　　第三杯，敬讓我最愛、也傷得最痛的人。
　　
　　「簫兄，你知道嗎？聽說人類在死去之後的第七日會回來探望自己最掛念的人，而今日…正好是你離開的第七天。」
　　放縱自己酒過數巡，一旁的酒罈一個個見底，朱聞蒼日的意識已漸趨迷離，但他的視線仍未移轉，始終緊盯著眼前冰冷石碑。
　　「雖然魔不相信這種說法，但是、我寧可相信它。」
　　「簫中劍……你最掛念的人，可會是我？」
　　「……你……會願意回來看我嗎？」

　　你可知道，我是多麼的想再見到你。
　　就算只有一面，也好。

　　頭好痛。
　　朱聞蒼日緊攢眉頭，萬分難受，隱約想起幾個時辰前，自己在簫中劍墓前狂飲的舉動，想來該是在意識模糊之際，不知不覺回到寢宮的吧。
　　夜已深沉，本就空蕩的偌大房間更顯沉寂。他搖了搖頭想甩去腦中疼痛，讓神智清明些，起身本欲盥洗，僅著單衣的肌膚卻在掀開被褥、接觸空氣時突感一陣微涼；室內無風，牆側點燃的燭火竟開始不穩明滅，圍繞在床側的紅羅紗帳亦微幅搖晃。朱聞蒼日不明所以，下床正要探視，金瞳遽然一陣緊縮，定定望向前方空曠。

　　他看見了在空中凝結、而後緩緩飄降的銀霜。

　　然後傳來了熟悉的清冷嗓音。

　　朱聞，你身上的酒氣還真不是普通的重。

　　「……簫中劍？」喉頭乾澀，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朱聞蒼日愣愣看著眼前在一片霜雪中，輪廓逐漸清晰的雪色人影。

　　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會好好照顧的君王，魔界的前途果然堪憂。

　　簫中劍從銀雪中步出，容貌一如往昔，身上更無半點刺目的腥紅；他一步一步向他慢慢走來，輕微的腳步聲迴響在空氣中，最後他停在他的面前，抬顏，翠綠晶眸直視著他。

　　少了個人陪你喝酒，就消沉成了這個樣子嗎？

　　那人抿唇露出笑意，語氣難得調侃；朱聞蒼日卻只感到心口一陣緊窒，千言萬語哽在喉頭說不出口。
　　抑不了即將潰堤的複雜情緒，他只得將深刻情感化做力道，大手一伸，將眼前人牢牢地鎖在懷中。
　　「……你果真來了，簫兄。」聲線不穩，朱聞蒼日埋首在簫中劍雪絲中，汲取著令他眷戀萬分的冷香。
　　無奈嘆了口氣。
　　「有個人在我的墓碑前拚命灌醉自己，你說我還能狠下心來無視嗎？」目光微斂，朱聞蒼日的力道讓他覺得有些疼痛，但簫中劍沒有推拒，只是溫順地任憑他抱著；狀似安慰地爬梳了下男子披散在背後的紅髮，他刻意讓自己的語氣聽來輕鬆。
　　「……你已經狠下心一次了。」只是平淡的一句敘述，卻讓朱聞蒼日心中所有的情緒都流入了他的心中。
　　他的悔恨、他的痛苦、他的不甘、他的思念……一切的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手指的動作停止，簫中劍目光黯然，朱聞蒼日的感受他並非不了解也不去在意，只是……
　　忍不住，內心愁苦盡化做一聲輕喟溢出唇畔。
　　「朱聞……你這又是何苦？」
　　他只是想讓朱聞蒼日坦然面對自我，他只是想看見那男人不受拘束的活下去……
　　只是這樣而已。
　　即使他知道，自己所選擇的這條路會給他帶來永遠無法癒合的創傷。

　　「我說過了，失去你，朱聞蒼日還有甚麼意義？」
　　再也沒有人能與他無憂醉飲，再也沒有人能與他浪跡四海，再也沒有人能讓他開懷暢笑。
　　他的固執、他的多情、還有他們的無奈，終究將他們推入了火坑，最終燃燒得餘燼無存。
　　「你不知道，這數日對我而言有多麼難熬。」

　　他的鮮血飛濺到自己身上時，那毒酸蝕身般的痛苦。
　　他的身軀在自己懷中失溫時，那千刃穿刺般的痛苦。
　　刻意不去回想，卻又壓抑不住思念時，心臟宛被掏挖而出狠狠凌遲的痛苦。

　　七天，不過是短短七天的時間……在銀鍠朱武的外衣之下，他的心卻早已血肉淋漓，與死無異。

　　「我是真的想好好的做自己，去印證你所說的話。但是……」
　　放不開，也忘不了啊……那樣深刻的情感，要他如何無視？
　　所以在簫中劍死去的同時，他也失去了完整的自己。

　　「簫中劍，你怎麼能如此自私……」

　　沉默以對，簫中劍閉上眼，只能讓自己埋入他的肩頭，任憑男人加重擁抱的力道；朱聞蒼日痛苦的低語一句又一句、猛烈敲擊著他的心。
　　是啊，自己怎麼能這麼自私？怎麼能夠就這樣拋下眼前這個孤獨的男人獨自離去？
　　
　　他自以為是的捨己存道，其實是把最殘酷的雙面刃。
　　他從來就救不了任何人，而這回，他又再次重蹈覆轍。
　　甚至傷了自己最不願意傷害的人。

　　過了許久，他只能幽幽地嘆息。
　　「……對不起……」他欠他的，不論用幾世都還不清。
　　朱聞蒼日感受到懷中人的細微顫抖，然後是從肩窩處傳來的些微濕意，他苦笑著拉開了些許距離，凝望著簫中劍雪顏。
　　「我要的，從來就不是你的道歉。」
　　拭去他臉上縱橫水光，朱聞蒼日捧著他冰涼臉龐，俯首覆上蒼白唇瓣；簫中劍微滯了會，終是將本欲推拒的手輕放上他的胸口，唇瓣微啟，任憑那人探入、掠奪自己。

　　是夢境也好，是幻覺也罷，
　　這一刻就讓他們放縱自己沉淪，順從自己靈魂深處最真摯的情感。
　　讓他們再愛彼此更深一點，讓他們能更深刻的記住彼此。

　　即使，只有這麼一夜。

　　他們飲盡一罈罈的釅酒，任它順著血脈奔流燒灼。是誰說唯有酒得以解憂？他們飲下的，非是淡忘前塵的忘川水，卻是加深相思的鴆毒。

　　重重紅紗掩不去簾中旑旎春色，酒香混合著淡淡麝香，輾轉纏繞成了一室綺豔。朱聞蒼日伏在簫中劍身上，啃咬著鎖骨陷處，留下一道道紅痕，一掌伸到下方，來回撫挲身下人勁瘦腰際，讓他忍不住輕顫喘息。
　　「朱聞……嗯……啊！」
　　一聲驚喘，是那人含上了自己胸前朱萸，舌尖輕滑過突起處打旋，引來一陣顫慄；簫中劍瑩白身軀染上粉色，眼神迷濛，朱聞蒼日一掌揉捻著另側紅蕊，時輕時重的力道讓他無所適從，忍不住唇邊流曳呻吟。
　　離開他白皙胸口，朱聞蒼日吻上簫中劍，舌尖輕挑分開齒列滑了進去，纏繞住他的舌蕾，一手輕托住他的後腦，加深了這濃烈情吻，銀絲在兩人分離又復合的唇間相連，朱聞蒼日的舌掠過他的口腔內每一隅，侵奪著他的氣息。

　　被吻至幾乎暈眩，朱聞蒼日才結束了這漫長濃吻。輕輕摩娑著簫中劍紅腫唇瓣，他眷戀的看著在自己身下喘息的人，撫了撫他的頰，爾後微傾身，分開了他白皙長腿，大手下探撫過腰側，來到腿間私處，將他微昂的分身盈握住，溫柔套弄。
　　「呃啊……」
　　倒吸一口氣，簫中劍碧眸盈滿水霧，兩腳反射性想併攏，朱聞蒼日卻是卡在中央，阻止他的動作；手掌長年使刀練成的繭劃過他敏感肌膚，一陣恂慄快感竄捲過簫中劍全身，讓他不住顫抖，朱聞蒼日微揚起惡質笑意，指腹刮搔著前端鈴口，逼得那處禁不住刺激，流淌出絲絲晶白。
　　「無人……喜歡嗎？」
　　感受著身下人喘息加遽，朱聞蒼日更是加重了手中套弄力道，甚至輕獌狎玩著分身下方玉囊。
　　輕甩著頭，簫中劍終究承受不了這般莫大刺激，一陣高潮猛地襲來，低吟一聲，熱液迸射在朱聞蒼日掌中。
　　「朱聞蒼日……你這個該死的魔王……」
　　簫中劍無力癱躺在柔軟床榻上，臉色赩紅，狹長美眸含嗔狠瞪著上方兀自笑得肆無忌憚的男人。
　　「有甚麼關係……」朱聞蒼日含住他的耳珠，舌頭輕舐著他的耳廓，「這輩子，我也只對你這麼做……」
　　心頭一熱，簫中劍刻意別過頭去，不敢直視朱聞蒼日的臉，看見身下人彆扭的表現，朱聞蒼日一笑，竟是撐起了上半身。
　　「……？」
　　來不及反應朱聞蒼日的舉動，下一刻傳來的強烈刺激讓簫中劍的驚喘一時脫口而出；朱聞蒼日將他的分身納入口中，緩慢反覆吞吐，熾熱黏滑的內腔包覆著他，舌尖更不時勾纏著，從根處向上，愛撫到了鈴口凹陷處。
　　「嗚……朱聞……」
　　全身發熱、無法思考，簫中劍長指深入朱聞蒼日焰色長髮間，纖腰下意識的微挺，更是將自己欲望送得更加深入；朱聞蒼日持續著含吮動作，另一手順著慾液劃過股間，指尖蘸了些液體，在身下人的幽口處輕揉按壓了番，接著將修長手指送入其內。
　　「……唔……」
　　前後同時傳來的刺激讓簫中劍眼眶中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尤以身後異物進入的不適感更教他難受，朱聞蒼日解放了他前端禁錮，隱忍著自己下身脹痛的痛苦，緩慢抽送手指，要讓他適應。
　　半晌，簫中劍緊窒的內襞放鬆了些，並開始些微地收縮，分泌出濕滑的黏液，朱聞蒼日探入了第二指，引來他自喉間逸出的細微呻吟，兩指開始戳刺、刮搔著溫熱肉壁。
　　簫中劍碧眸泫然，朱聞蒼日忍不住俛首再度予他深吻，至身下人甬道可容納三指後，朱聞蒼日便撤出了長指，連帶拉出淫靡水光。後庭傳來的空虛感讓簫中劍有些脫力，迷濛眼神無助望向男人；朱聞蒼日只感氣血下衝，本就脹痛的慾望更是難受了幾分。

　　朱聞蒼日將人抱起，面對面跨坐在自己身上，讓他雙腿分置身畔兩側；一掌盈握那人窄腰，另一掌托著雪臀，他將炙熱慾根抵在他穴口，順著手部漸鬆、那人軀體下壓的動作，腰部猛然往上一送，埋入了他熱窄幽徑。
　　「嗯啊……」內襞緊絞體內熱燙柱體，男人的侵入讓他忍不住發顫，適應它的存在後，簫中劍內襞隨著男人規律動作而收縮，情不自禁地伸臂環上朱聞蒼日寬厚肩膀，長腿亦勾住他的腰部，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帶出了他一聲聲的喘吟。
　　「朱聞……熱……」
　　朱聞蒼日高攀的體溫灼燒著他的理智，挺立的玉莖摩擦過男人結實小腹，染上晶瑩色澤；簫中劍的意亂情迷對他而言更是催情，幾回抽插後，朱聞蒼日改將人輕柔放倒，雙手穿過了他雪白腿脛，讓他的長腿分架於自己肩頭，身形下傾，折彎了武者柔韌身軀，簫中劍抑不住地發出帶著泣音的吟鳴。
　　「別……」
　　簫中劍激烈喘息著，染滿情慾的眼眸被纖長扇睫翳蔽，水珠凝結其上，「朱聞……太深了……啊……」
　　反覆搗入又撤出，朱聞蒼日大掌將他的臀瓣更分開了些，忘情地撤戮著，不停攻擊他體內最敏感的那一點；他的窄壁緊密吸附著男人的慾望，每一下的抽插都能聽見清楚的淫靡水聲，昂揚抽出時隱約可見粉色媚肉翻出，流淌著瑩色絲液。
　　「無人……」
　　他低啞嗓音輕喚著被自己支配著的那人，將心中澎湃的情意灌注在肢體交纏上，不斷地索求與佔有；他的低泣、他的喘吟、他的身體、還有他的每一個表情，都是簫中劍真實存在過的證明。
　　焰紅與銀白髮絲在緞被上相互纏繞，紅與白的交錯，恰如在雪地中妖豔恣放的曼珠沙華，引領著他們一步步，行向黃泉的彼方。
　　「……嗯……啊啊……朱、朱聞……」
　　朱聞蒼日加快了抽撤節奏，推高他的臀部，一鼓作氣地猛力頂入再抽出，簫中劍腰肢疲軟，只得無力任男人擺弄。
　　朱聞蒼日的心他懂，所以他決定全部接受，那怕也只剩下這最後一次機會……
　　每一下的頂入都是他熾烈的、遲了的愛意，他的金瞳酸澀，凝視著身下人全然接受自己、與自己一同沉浸在慾海的表情。感受到人兒濕熱內襞遽然緊縮，朱聞蒼日扣緊他的腰肢，另一手伸到前方撫弄沁著玉液的分身，伴隨大幅度的抽送；最後一記強悍的深入，讓簫中劍嗚咽了聲，一陣痙攣伴著高亢呻吟與朱聞蒼日的悶哼，雙雙攀越情慾的顛峰。
　　「無人，我愛你……」
　　疼惜地懷擁著那人淋漓身軀，朱聞蒼日埋進了他雪色凌亂髮絲，在他耳邊輕喃；簫中劍聞語肩脊微顫，眼眶濕熱，只能以回擁為應。

　　爾後他唇瓣輕啟，囁嚅著在朱聞蒼日的耳側吐露了自己今生，唯一一次的情意。

　　當朱聞蒼日醒來時，正看見簫中劍的翠綠瞳眸默默地注視著自己，不必言語，他便知道簫中劍想傳達的訊息：天明之刻，便是一切結束的時候……。
　　壓抑急湧而上的酸澀，朱聞蒼日勉強扯開笑，把人帶到自己懷中。
　　「不必擔心。」他拍撫著他的背，「我會沒事的。」
　　簫中劍斂下眼睫，聲調低緩，「你這樣讓我很難相信你。」
　　「哈。」不置可否的苦笑。
　　深吸幾口氣，朱聞蒼日才調整心情，重新面對著簫中劍。
　　「無人，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你要好好活下去。」
　　「嗯。」
　　「別壓抑自己。」
　　「我會。」
　　「不要有事沒事就跑來墓前找我哭訴。」
　　「……這點我再考慮。」
　　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簫中劍伸手順了順朱聞蒼日的紅髮。
　　「別太早來找我，否則我就用天之見證把你打回去。」
　　「好吧，那你可得多備幾壺好酒等我，一個月一罈就差不多了。」
　　故意忽視簫中劍挑眉的表情，他握住簫中劍冰涼的手，微笑著、放置在自己的心口。

　　「……朱聞，閉上眼。」
　　他不希望，再一次看見朱聞蒼日用悲傷的神情看著他走；但他卻拒絕的搖了搖頭。
　　「讓我看著你到最後。」
　　無奈看著他堅決的神情，說到底，這男人固執的程度也不比自己差多少吧。
　　簫中劍抽離了手，然後，輕輕地把唇印上了他的。沒有熾熱而濃烈的深吻，就只是這麼輕輕地貼著，一股暖意流過了他的心頭，他深刻的感受到，這個他不幸錯失的雪顏男子，是真切的愛著他的。

　　這樣，就夠了‥…。

　　煦光透過窗幔照入室內，投射到了簫中劍身上。
　　「無人……」朱聞蒼日看著他的身軀，如溶雪般開始一點、一滴緩緩消逝，他忍不住伸出了手，想捉住那麼一點殘像，卻是什麼也觸碰不著。
　　
　　他看著他的身影，直到他完全地消失在他的眼前。
　　簫中劍最後留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還有一句話。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如果這場愛情註定是最淒美的燄舞，
　　那麼我情願投身其中，焚身碎骨。

－－－－－－
後記：
　　打完這篇文的時間，是４月１０的凌晨３點１７分。就在一個星期前、４月３日那天，簫中劍離開了。當時本來打算要寫祭文，卻因心情低落而始終動不了筆，在一個星期後的今天，我才寫下了這篇。其實我是很希望朱簫兩人能有ＨＡＰＰＹ　ＥＮＤＩＮＧ的，實在是因為原劇的內容太令人悲傷難過了，看見朱聞在二哥墓前的表現，以及朱武回到魔界後與補劍缺的對談，其實大概多數人的心裡都已經有個底了。
　　只是，我私自希望，就算朱聞（或是朱武）最後真的決定要追隨二哥而去，也要在他還活著的這段時間內，活得沒有悔恨、沒有悲傷。
　　加上又是頭七嘛，我真的很認真的想過二哥會不會回來看看朱拔之類的……所以才會寫出了這一段。（其實，在跟友人討論的時候，一度戲稱這篇是朱聞拔的卡到陰之聊齋艷譚……（咳））
　　可能在這裡的二哥和朱拔性情都有點偏掉（我汗，他們自己走成這樣的啦……望天），只是我覺得，二哥的個性其實可以很可愛的ＸＤ前提是如果冰塊融化掉的話……至於朱拔，這裡根本就是苦悶到了極點，只有在中後段才勉強小小黑回來一點，不過也沒魔王到哪去我看。（被踹）
　　總之大致就是這樣了。
　　最後，希望朱簫兩人未來能在某處擁有好的結局，不論是不是我們能看到的地方。

　　　　　　　　　　　　　　華煉　２００８／４／１０

[ 此貼被華煉在2008-04-10 18:3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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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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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8-04-10 12: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嗚嗚嗚......看了好感傷喔！

無論如何簫二哥都已經不在世上了..........

聊齋的情節，或許是另一種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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鸋珛

競日孤鳴讓我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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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

2樓發表於: 2008-04-11 02: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爹親妳貼文都不說的吼－－+
沙發又被搶了........(無語望天...)
不過真心恭喜妳通於填完一個坑了(啥?)
其實看到二哥死了，我只能說神州該改名叫神"收"了－皿－+
有太多太多我們喜歡的角色一個一個收，
雖然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但是.......唉....(去尋找面紙|||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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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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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5)

3樓發表於: 2008-04-11 02: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墨尹：
是的，其實這一切都只是怨念...bb
其實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二哥走的安心、朱聞活的開心，這樣就夠了，真的...
感謝賞文^^

鸋珛：
唉呀人家這幾天閉關嘛~bb
填完一個坑還有千千萬萬個坑(?)
神州真的是神"收"啊，這已經是大家公認的事實了吧(望天)
反正被傷心也不是一兩檔的事情了，節哀吧ㄒ_ㄒ|||

另，感謝諸位大人的小花^^////

[ 此貼被華煉在2008-04-10 18: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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