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0.14 永晝（日月/談素） 1-6（完）， 2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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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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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7)

20樓發表於: 2010-10-09 00: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0.01 永晝（日月/談素） 1-3 ， 17F

談無慾有意要留素還真下來養傷，素還真似乎也知道，一句離開的話也沒提過。

他們過了一段很像在半斗坪的日子，兩人每日煮茶下棋、賞詩論畫、鬥嘴嘔氣、偶爾也合奏一曲，更做了一件在半斗坪從沒做過的事──互相醫治。

兩人都是老江湖，浮浮沉沉的數百年間，見得多了、醫得多了，醫術的精進不在話下，但談無慾在恆河與北域待了極長的時間，結合了一些異域醫術，讓素還真大開眼界。

「總之，十日之內你不動真氣、不循周身，內腑之傷便可痊癒。」談無慾再次為素還真輸入真氣，打通體內各穴，治療五腑，收手後緩緩說出。其實素還真傷得並不算重，比他當初所受之難來得輕微，因此他結合所學加上北域療法，可以迅速治癒。

「那麼換你。」素還真起身，伸手從火爐上取一碗補湯，推至談無慾面前。
見到又是補品，談無慾面露難色，但在素還真笑似非笑的注視下，心一橫，還是迅速地把把油膩膩的湯品喝下。

「咦？同梯啊，你喝的這麼快，好似嫌棄素某手藝不佳，真真讓劣者傷心啊。」素還真單手捧心，皺眉苦著臉倒退了好幾步，眼角卻閃過一絲促狹。

「素還真，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吃……」這種大魚大肉加上油膩的東西。就算美其名是食補，但還是有種被素還真暗整的感覺。

「談兄怎可這樣講，」素還真換上一副誠懇的面貌。「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先在恆河這極濕熱之地待了數年，後又再北域的冰天雪地長居，這兩地的氣候差異對你造成不利的影響。先前你功體未失，因此傷害未顯，現在難道你不覺得現下小病小痛比以前增多了嗎？」

光聽稱謂與語調就知道素還真正在挖坑等他跳，但素還真所說又是事實，談無慾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所以道友啊，」見談無慾難得語塞，素還真隨即打蛇隨棍上。「你只要按時服下素某的親手熬製的補品，不出半月，你身體的根基便可復原啊。」

看素還真眉眼間掩藏不住的笑意，談無慾也知道就算這是實話，但素還真不乏有整他之意。
嘆氣，他又能奈何，誰叫他自己為逼素還真接受治療而答應。

看著廚房的鮮味與乾糧，談無慾有點後悔當初自己為何買了近一個月的囤貨……

＊＊＊＊＊

三天，只差三天，素還真的傷勢就好了。

談無慾看著包圍無慾天外的數百魔兵，眉頭緊蹙。即便是武林高手，要對付上百名魔兵都會有點吃力，更何況他們一個只剩三成不到的功力、一個不能動用真氣。

「驚異嗎？」為首的魔強狂聲大笑。「不必吃驚，要找到像素還真這樣的武林賢人，稍加打聽也不是什麼難事。」

也是。素還真向來就是眾人注目焦點，他們就算外出用餐都曾被認出來了，若要說沒人注意素還真行蹤也不可能……。談無慾眼角微瞥素還真，見素還真一臉苦笑望著他，大有「劣者拖累你了」之意。

真不像你個性。談無慾瞪回去。

劣者是不想你受傷啊。素還真一臉無辜，不改笑容，拂塵一甩，背後劍已隱隱蓄勢待發。

可惡，同修百年，就是最討厭這副嘻皮笑臉的樣子……。談無慾怒火三分，又以心音傳送。戰吧！反正也無後路可退。心音未盡，劍套飛揚，冽月劍已沖宵而出。

還是一樣衝動啊，素還真搖搖頭。亦以心音回應，素某與你進退。說畢紫焰劍出鞘，素還真左手握劍，劍峰森冷、寒光閃閃。

兩人心意已決，一時間氣勢攝人，魔將也不禁猶豫起來。但想一人重傷、一人功體盡失，五百魔兵在手，難道還怕兩個廢人？隨即冷笑，戰端一觸即發！

既然真氣無法發揮，素還真、談無慾改以身法取勝，速度極快，瞬間魔兵已受傷數十人。魔將見此，躍入戰場，一招襲向素還真背後。談無慾回身，月影千峰發出，兩招相接火光迸出，各自震退幾步，卻見談無慾嘴角卻有一絲血流出。

「談無慾。」素還真伸手穩住談無慾步伐。

魔將的笑聲傳來。「哈哈，喪失功體的月才子實力不過如此。看來今天日月才子就要葬在此處，哈哈哈。」

「哼。」談無慾抹掉嘴角的血，「你沒機會看到我的屍體，因為你要先死！」說完，伏魔手與七星掌接連而出，竟是全力攻向魔將。

兩人再度開打，纏鬥不止。素還真專心應對五百魔兵，劍起劍落，身上沾滿了魔兵之血。

真氣不能發，劍法雖能傷害魔兵，卻不能真正致死，長久戰鬥終究不利。素還真沉吟。但兩人若全力一搏，倒也不是沒脫出生機。心下一穩，劍法更見銳利。

半個時辰後，談無慾手上利刃直入魔將心臟，將魔將釘入一旁樹上。魔將身上之血噴出，濺灑談無慾一身，死前，魔將笑了。「談無慾，你很厲害，我要送你最後的禮物。」語畢，雙手盡出術法，光芒四射。而被素還真擊倒的魔兵，竟又站起身來，再度向兩人聚集而去。

素還真大驚，快劍刺入魔兵身上，卻見傷口迅速癒合。一群魔兵宛如殺不死的活死屍，不知疼痛，一刀一刀砍向兩人。

兩人一邊發動攻擊，一邊尋找魔兵身上的弱點，然而無論是刺入頭顱或是心臟，都無法阻止魔兵的復原。談無慾冷哼一聲，掌出真氣，將魔兵身軀打碎，終於不見魔兵重生。

果然……
可惡……

兩人一時之間沉默，陷入各自心思。

談無慾不斷出掌，素還真以快劍減緩魔兵攻勢。但談無慾戰魔將時早已負傷在身、素還真也漸感氣力耗損。眼見魔兵無盡，談無慾為了治療他已耗費不少真氣，與魔將戰後消耗更多，決不可能支撐到最後。素還真眉頭一皺，唯有他自己出招，才能勉強殺出一點生機……

像是感應到素還真的想法，談無慾突然怒道：「素還真！你若是使用真氣，會有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知道，本來被談無慾壓抑而調息的真氣會四處迸發，氣息再度走亂，強烈的真氣在體內衝撞，輕則經脈盡斷、重則如地理司……
素還真沉著地看了談無慾一眼，沒有回答。

「你想要讓我的心血毀於一旦嗎？」談無慾語氣轉冷：「你如果在此動用真氣，此生就不必再看見我！」

「這……」素還真一震。過去兩人爭執再嚴重，談無慾也未曾說過永不相見的話，他知道談無慾追尋自己、也知道談無慾無法輕言割捨兩人情感。但談無慾也是言出必行之人，而這話從談無慾口中而出，可見意志之堅決。
現下的情況，要保住兩人活著，是否該先脫離險境，再委婉相勸？
可談無慾性格執拗……

在素還真沉吟之際，談無慾拔出背後的拂塵，左手持塵、右手使劍，大有左右開弓之勢。突然間，鳳流嘯天使出，赤色鳳凰直衝天際，同時口中喃喃持吟咒語。

闇黑咒術！素還真吃驚，這是中原少有人聽過的術法，據傳是比恆河更南方的修羅道之終極法式，可以讓一個人的氣力發揮到最強的價值，但也可能反嗜其主。在修羅道，人淪為奴、妖魔爭鬥不休，唯一活下的方法就是成為強者，異鄉人沒有高深術法是不可能生存的。談無慾又是何時去？何時習得闇黑術法？

他們向來擅於藏拙，即便是面臨生死關頭，不曾傾盡全力。只有保留三分力氣，傷重後力量還可以源源而生；唯有保留一絲餘力，重生機運才得以生生不息。但他從來不知談無慾竟還留有如此禁招。

素還真一時之間驚呆了。眼看談無慾身上衝出黑色火焰，形成屏障，並與赤色鳳凰融為一體。剎時，一片黑暗壓了下來，籠罩四方，素還真只覺陰寒一陣，沒再聽見魔者的刀劍之聲。

安靜得雙耳充滿了鳴音，即使理智知道不過是數十秒的時間，但素還真卻覺得時間彷彿過了很久，久到令人害怕。黑霧漸漸散去，眼前除了談無慾之外空無一人。若不是兩人身上血跡斑斑，證實曾經短兵相接，素還真會以為剛才一切只是夢境。

數百屍身，一個未留……這就是鳳流嘯天的終極？

素還真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見眼前談無慾臉色突然刷白，一口血狂噴出來，隨即倒入素還真懷中……

---------------------------------------------------------------------------------------

不知道為啥越寫越卡啊，
可是想了好久又沒辦法有更好的設定，
就還是厚顏無恥的貼出來了。

裡面的魔者的設定已經跟劇集無關了，
單純只是想把素跟談兩個人推向一個面對彼此的困境而已。

希望還可以入眼啊。

拂塵與央歌

頂端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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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21樓發表於: 2010-10-09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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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9 永晝（日月/談素） 1-4 ， 20F

怎麼會找到這來的啊~好厲害的魔將!!

真沒想到談談竟然暗藏了不少絕招~
看樣子和素還真分離的那段漫漫長夜，讓他大大跨進一步了呢!

期待下文~!

浸在文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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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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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7)

22樓發表於: 2010-10-11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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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9 永晝（日月/談素） 1-4 ， 20F

謝謝vishnu贈花

自由：

唉呀呀這段我真的是心虛，
雖然說在寫的時候對於能寫武打戲頗覺開心（大約內心有暴力傾向，笑）
但是對於劇集斷斷續續看的我來說做不出什麼好設定，
真是見笑了。

如果要說素素跟談談為何會被發現，
我想一個是素素本來就引人注目（他太習慣被武林人士還有路人盯著看了），
另一個就是當初素素是帶傷找談談的，
所以特別容易被人留神囉。

至於將談談寫得厲害一點是我的私心，
總不能老是讓素素出風頭啊哈哈哈:P
看最近素素在兵甲裡這麼神，
也想來提升一下談談的等級。

對我來說這篇已經將談談與素素推到一個不得不正視彼此的地步了，
所以應該也即將尾聲了，
希望之後寫出來的結局還能讓你滿意囉。

感謝賞文。

拂塵與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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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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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7)

23樓發表於: 2010-10-11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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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9 永晝（日月/談素） 1-4 ， 20F

　至今才厚顏出來回覆，
　某草只是想跟央歌大人說某草也很愛談談這樣。（滅）

　沒能看見過去的談無慾一直是某草心中的遺憾啊。
　日月才子同進退，但檯面上眾人目光依然都在日之上，
　就算是素素退隱的那段時間，又有多少人把談無慾看作是談無慾，
　而不是藉由日的反射才看見月的光芒？

　總覺得談無慾身為月才子，
　就註定了向來就是接收、反射日之光芒的命運。
　但這月是高傲倔強的，才不願永遠屈於日之光芒之下，
　日出月落難相隨。一但同行，是相爭輝又是相扶持，
　所以才格外璀璨耀眼。

　偶而也是要讓談談搶一下素素的光彩啊，
　看兵甲素素不時也會想起談談現在到底在哪裡，
　素素已經帥太多強太久了，身為同修的談談怎麼可以不表現一下XD？
　
　期待央歌大人往後的劇情：）

　世事斯須變化，轉眼浮雲蒼狗。
　這淡淡一杯茶，就當罰你忘了故友的糊塗。

　噗浪、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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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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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

24樓發表於: 2010-10-11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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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9 永晝（日月/談素） 1-4 ， 20F

好久沒讀到日月的文章了
素還真ˋ談無慾互相對峙纏鬥也數百年了
也許他們的默契是別人無法去評估
總覺得談無慾在素還真眼裡佔有都少份量(真的很想知道)?
明白人好像葉小釵比談無慾來的重要(素還真會為葉小釵犧牲生命在所不惜)
那哪一天,真的有那麼一天,談無慾真的到仙山去的時候,素還真會為談無慾留下一滴眼淚嗎?
不過談無慾選擇素還真昏迷之時離開還真的很現實,我們這位談老爺的確很實際,犧牲也要看
狀況,值不值得還真的盤算很仔細,拖累是小,犧牲他可是大事,談無慾還真是直通通的人.
照他的行徑做是大概也還了素還真人情了,早早離開江湖是非,對他來說是個保命之道.
思念總是會讓人再度想起那無妄之災的大火,談老爺我們都會想念您的丰采.
也謝謝版主也這麼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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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uv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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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5樓發表於: 2010-10-12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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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9 永晝（日月/談素） 1-4 ， 20F

翻文的时候好几次注意到《永昼》，可都因为标题看起来很虐而错过了。今天一看，果然很符合我的想象：文风平和（大爱~），有甜有虐。（淡然的文啊，稍稍一甜就甜进心里，轻轻一虐就虐到内伤= =）好吧其实素素和小谈的相处模式完全无法用简单的甜和虐概况orz
看到苍哥出场不禁一笑，心里踏实了好多。然后苍哥和小谈的对话让我很感动。他的关心真诚深沉，却又适可而止，这很难得啊。功体未复的月才子也终究是月才子，比起援手来更需要信任和尊重，当然他也的确值得苍的这份信任和尊重。我没有向着苍谈一路狂奔我没有我没有无限repeat……

嗷嗷嗷使出咒术的小谈好震撼啊~拇指~

楼主加油，非常喜欢这篇文^_^

另外瞎扯：都说小谈是天上孤傲清冷的月，可那也该有朋友啊！月球除了绕着地球跑圈，周围还有金木水火土一干星星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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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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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

26樓發表於: 2010-10-14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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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9 永晝（日月/談素） 1-4 ， 20F

噴血就是上床的時候，上床休息的時候XD

本命談無慾
http://hi.baidu.com/wcw771002/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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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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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7)

27樓發表於: 2010-10-14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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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9 永晝（日月/談素） 1-4 ， 20F

謝謝予心贈花。

pnJT]?},
灰夜

哈哈，每次都收到你的花，萬分感謝。我也很愛談談（大誤）。
被稱呼大人實在是太另我害羞了，可能只有年齡上擔當的起而心智與文筆都不及格（笑）。

談談的過往我也看得零零落落，可能大多數的道友都比我熟悉的多。但他的過去有那麼多的複雜性，他復出後對素素又有那麼多的轉變，還有更多成熟的人生變化。我覺得編劇當初滿用心在對待這個角色的，所以對談談的情感投射也很深。

不過，我兵甲是從十多集開始看的，請問兵甲的素素在哪一集懷念談談？我也要去看我也要去看~~~

'bPo 5V|
小太陽

哇我常常看到道友的名字！道友的回文都非常情感真摯。
很開心，謝謝賞文。

我很想用「小釵不是喜歡不見荷」一句話解決素釵談的三角關係，不過這樣就太自欺欺人了:P
在我來說其實素還真對於小釵跟對談無慾是很接近的喜歡。但是一個非常內在的，一個非常表象。
素還真對於小釵就不用說了，向來都很露骨的表達。但是他對談無慾的喜歡，就表達在另外一種層次，我覺得素還真在談無慾面前總是能夠很放心的展現他多種面貌，凡舉嬉笑怒罵耍賴真心，真的是都不避諱。對素來說，能夠讓他把江湖油條發揮到極致而對方也能順理成章每一面都接受的，也就是談了吧。
另外一個讓我覺得素是真心把談放在心中的關鍵，是素素喪失靈識後與三口組碰到的那段。假莫昭奴被素以著危險先送走了，但是假談無慾的待遇又與假莫昭奴有些微的不同：
「素還真，讓談無慾掩護，你先走。」
「你先離開，我自有脫身之策。」
「快走！此地交給我。」
「我們同進退。」

就是最後那一句我們同進退，影響我寫日月/談素文很大。素還真並沒有強制性的送走談無慾，而是聽了談無慾說要留下來的話後，自然的說「那就同進退吧」。所以他對莫昭奴真的是兄長的保護心態，但是對談無慾卻不是師兄弟，而是真的把談放在對等的地位，重視談的想法。當談執意要打六禍蒼龍，他也決定了「既然你的選擇是如此，那我們同生共死」。對我而言，素在沒有理智時所做出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而當下的那個反應，他絕對是很重視談的。
（其實是我過度解釋日月關係，哈哈哈）

不過如果真的要我說素釵談三角的話，大概會有這種畫面。
假如釵談兩人都魔化了。素還真是一定不會殺小釵的。但是依照談無慾的個性，會在自己完全魔化前要求素還真殺死他，而素還真會照辦。這大概就是我覺得素對兩人的差別。（好暴力啊XD）

最後來說談的退隱。其實我覺得談無慾說的是反話，想像中其實應該是「丟了性命事小，拖累你們事大。」
第一個是因為談無慾太不愛說真話了。在他推測少艾死了的時候，他明明悲傷到臉色都壓抑不住，但是卻對赤雲染說傷重難忍，又擔心佛劍傷勢。完全就是假話。
（還有一個說反話的例子一時想不起來）
第二個是因為他…..很不怕死。印象中他有一場武打戲，箭射進胸口，應聲直接以箭反彈回小兵身上（是需要這麼硬氣嗎XD）。也曾說「如果這是最後一步也要堅持到底」。我覺得他打起架來非常熱血:P
第三個原因，是因為他後期滿以武林為重。當他眼盲又中了五殘之招後，明明非常痛苦，卻不管素還真如何表白，硬就是要素以公事為先。還說他不是要聽素說那些話。（素當時想必很無奈吧，好像表錯情，呵。）
大概就是這些印象，讓我覺得談退隱時是說反話。
不過依照談比較理智的那一面，道友說的實際也完全沒錯：P
我在談身上投射了太多感情，都把談實際的一面忽略了哈哈哈。

（天啊寫這回應比寫主文還長，慚愧）

總之謝謝小太陽~

fluvius

唷唷謝謝賞文，道友感覺也是很活潑的人呢。

標題真的很虐嗎？哈哈哈。我完全沒注意到。
題名其實是呼應結局（也就貼在下一篇囉，不嫌棄的話歡迎觀賞）談談的心態，也就是談談心裡永遠有素素啊，其實標題是很甜的，噗（硬要解釋）。

我想過寫蒼談耶，不過當時先被這對師兄弟燃燒到，所以蒼談就擱著了。
有機會也想來寫蒼啊。可是蒼翠、蒼滅（還是滅蒼）、蒼蓮的好文不少，有點令人羞怯，這裡的道友都好厲害啊:P

ps.談談太被動了，以致於他的朋友們都好少出現，呵。

杏仁

看到你的回文我笑了。呵呵。
我寫不出滾床單，所以給了談談一個比床舖更好的地方，請見下篇�
保證是很溫暖的所在（喂~~~）

拂塵與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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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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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7)

28樓發表於: 2010-10-14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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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9 永晝（日月/談素） 1-4 ， 20F

（五）

他從來沒想過這是最後。最後，竟然是死在素還真背上……如果百年前有人這樣告訴他，他定是嗤之以鼻吧。談無慾感覺身上的氣力逐漸的消失，再幾刻，他恐怕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揹著他的素還真恐怕也沒好到哪裡去，不能動用真氣，僅用一般的腳力，又馱負著他，想必也相當吃力，他可以感覺路途顛簸，而素還真的腳步沉重。

為什麼會選擇這一刻把所有氣力都用盡呢？真傻，結果也沒轟轟烈烈的死成，一點也沒自己的風格。談無慾昏昏沉沉地想著，意識逐漸飄離。

「無慾，不要睡著。」素還真的聲音傳來。

百年前，他似乎也聽過素還真說這句話。

那是他們很小很小的時候吧。一個冬日，他們溜離半斗坪，跑去山澗邊遊嬉耍。他還不識水，卻跌入山澗中。水勢湍急，他被沖了一小段路，等到素還真慌慌張張地把他救起來時，他已凍到說不出話來。那時素還真也是這樣背著他，有些忙亂地趕回半斗坪，還著急的對他說……
「無慾，不要睡著。」

是了，竟然是一樣的話。

「撐著點，我馬上帶你去求醫。」素還真的聲音，聽起來好遙遠。而他，恐怕撐不到任何素還真想去的地方……
一兩滴溫熱的液體滴在手上，談無慾想，那好像是淚。「師兄……」

素還真能為他落淚，也算不枉此生吧，他從沒想過素還真會動了真情。
無慾之人，脫俗還真，百年之身，千年紅塵。過往他立下誓言，希望能陪伴素還真在武林千年，不過，該是不可能了。

「對不起……」一絲血又從談無慾嘴角流出，伴隨著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低喃歉意。

「不可以！」素還真像是明白了他話語的含意，聲音陡然激動起來：「我已立誓保護你，你不會死、也不能死。」沉默了一會，素還真和緩了語調，又說：「別說話，留點體力。」

「呵。」談無慾輕笑。用盡最後的力氣，雙手還住素還真，將臉埋入素還真的頸項。就讓他留著最後這一絲溫暖吧，宛如童年、宛如他們之間還沒被世事染濁之前。

「……師兄，把我葬在半斗坪……」

＊＊＊＊＊

「不可以！」那聲音之淒厲，連素還真自己都嚇了一跳。隨即，像是要掩飾自己的心慌，更像是要安慰自己，他說：「我已立誓保護你，你不會死、也不能死。」

是了，他立過誓言的。那日傷後醒來，發現談無慾為自己將整個無慾天張羅成了他的喜好，心下一股暖流，他立誓，要用餘生保護這刀子嘴豆腐心的師弟。

年輕的時候，他不覺得談無慾對他的重要性。等到他想通時，談無慾已離去的遠了。而當現下有了契機，他又怎麼能夠錯過？
但他終究還是犯了錯誤，眼睜睜看談無慾為了自己耗盡氣力。

當他背著談無慾時，聽著談無慾氣息漸漸微弱，真實的分離感襲捲而來，他落下了淚。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他早已忘記上次真心流下淚水是何時，但這一刻他卻淚眼模糊，只為了背上沉重而衰弱的人。

他的淚換來談無慾的真心，「師兄」兩字傳來，素還真忍不住又落淚。為何他們在最後關頭才撤下藩籬？面臨生死，才將埋藏在心裡的「無慾」喚出口，而談無慾也才輕聲喚他「師兄」。「無慾」兩個字在公孫月口中喊得自然，卻讓不坦承的兩人花了一輩子的時間才面對。

背上談無慾的身軀漸漸冰冷僵硬，素還真的腳步也越來越慌亂，他幾乎沒了思考，只是趕著路，本能的尋求背上人的一線生機。

……師兄，將我葬在半斗坪……

他不會說好，也不會說不好。他不能回答、不要回答，只怕不管是什麼答案，談無慾都會閉上眼，去那個他不能抵達的地方……

後來，在恍惚中，素還真竟來到了雲渡山。

一頁書感覺到了血氣，化光來到山下，只見血染白蓮，而背上談無慾……早已身軀冰冷。

素還真卻像什麼都沒感覺到，只是說：「前輩，救他……」

語畢，倒下。

＊＊＊＊＊

一幫與素還真相關的人都被找來了雲渡山。但素還真彷彿就像失了魂，僅是坐在談無慾的屍體前，不言不語。

有些人進來、有些人離去，有些人對他說了什麼，素還真像什麼也沒聽見，他的目光總是停留在談無慾身上，瞬間都不曾移開，但又像是透過談無慾看向一個不明所以的地方。

也許，是在緬懷談無慾的一顰一笑？也許，他看的是他與談無慾的童年、他們的爭執、他們各自的怒氣、他們重逢、他拉著他的手去冒險、他們一起使那同修百年的劍法。

後來，素續緣來了。他坐在素還真的右手邊，輕聲開口：「爹親，一頁書前輩說，你已坐在這裡三日了。」

過了一會，素還真的目光離開了談無慾，緩緩地轉頭詢問：「三日了嗎？」

「是的。」

素還真運氣，果然真氣行走無礙，身上隱隱光亮。一刻鐘後，素還真嘆氣：「是了，已經三日，素某竟未察覺。」

兩人後方，一行人鬆一口氣。屈世途趨前：「素還真啊，你讓大家著急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早知道續緣這小子一來素還真就恢復正常，真應該早幾刻將他找到。

「不急，先救談無慾吧。」素還真閉眼，平靜地說。

「爹親，師叔他……」

素還真開口截斷素續緣的話：「續緣，你知道還魂術嗎？」

「是。但除術法本身之外，被施救者尚須一武功較高之人的根基為底，並且，還魂術不能救回靈識，因此若靈識已過奈何橋畔……復生之人也只會是……」活死屍。素續緣不敢抬頭看父親的神色，亦是不忍說下去。

「無妨，」素還真嘴邊一抹微笑，「施法吧。」

素續緣起身，略微遲疑。「但是爹親……」

此時素還真亦跟著起身，瞬間手邊突然乍現一道光芒，一顆金丹出現於手掌。素還真神色淡然，身後一群人卻同時變了臉色。

「素還真。」
「素還真！」
「爹親！」大小不一的聲音同時響起。

「素還真，失去根基，你日後會非常艱辛。」最後是一頁書率先開口。

「取出了就不能再回頭，」素還真笑得無謂。「不過是幾百年而已。」

素還真閉眼。真的，不過是幾百年而已。如果這麼簡單可以換來相伴一世，幾百年的苦也算不上什麼。素還真走入素續緣的術法中，抬手，將金丹放置談無慾的胸口，以真氣將之逼入體內。

如果，你的離去是為了救我，那麼這次就讓我償還吧。

[ 此帖被央歌在2010-10-23 23: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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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7)

29樓發表於: 2010-10-1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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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9 永晝（日月/談素） 1-4 ， 20F

（六）

談無慾來到恆河。

他以為，人死了總是會來到地府，走過那讓人忘卻的奈何，但沒想到他竟然身置恆河。好像每次他覺得自己將亡，總是要來這地方洗淨自己。談無慾苦笑，也許他並不是中原人士的血統？

遠處有梵音傳來，談無慾眼底水氣凝眸，和諧的音律、純粹而虔誠的聲音，似乎淨化了他一身罪過。

他脫下外袍，僅著暗藍色的單衣，並將上身衣服褪至腰間，緩緩走入河中，洗淨身軀，跟隨梵音清唱。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他曾在此處待了數十年，細數前塵往事，明白自己的執念、尋求本心的回歸，最後，他放下了素還真。當一切釋然，他了悟自己最初的理想，也懂了如何追求。

明從闇出，淨從穢生。

現在，談無慾回首重渡紅塵的數年。那裡面有素還真，也無素還真。他走出了離不開素還真的世界、有了新的行事風格、只屬於自己的朋友，他發展了自己的抱負，得到了些許的成果。但是回首，素還真依舊在那裡，依舊牽動他每一個思緒。

素還真的智謀、素還真的無奈、素還真的壞心、素還真的坦承、素還真的耍賴、素還真的逗弄。素還真總是在他面前表現出多樣的面貌，不管這讓談無慾覺得多幼稚或是多生氣都無所謂。

素還真總是很放心的讓他看見自己的樣子。

其實他與素還真都常習慣彼此的存在。一個眼神，便知曉對方心意。即便曾經百年未見，一起共使明聖劍法時，卻無須再度鍛鍊默契，這便是兩人相互依賴的最佳證明。

他曾追求自己對素還真的意義，後來阻絕了自己的執念。現在又想，其實不需要，素還真對於自己，正如自己對於素還真。他們彼此的心意早雋刻在心中，只是誰都不願先去承認罷了。

徹底放下，念念新生，從頭提起。

他將素還真放下，得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現在他明白素還真對自己的意義，重新將素還真提起。

談無慾微笑。

＊＊＊＊＊

從冥思中起身，談無慾再度汲水淨身，還自己一個真正的脫俗仙子。待要上岸更衣，卻見恆河對岸一個身影，含笑望著他。

白衣蓮冠、漩眉華髮。

「師弟。」那是百年來他永遠不會錯認的聲音。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喚他。

素還真。

涉入河水，素還真毫不介意衣裳弄濕，走向談無慾。那笑容疲倦但燦爛。「素某如今也與你一同渡了這恆河呢。」

談無慾沒有回答。素還真老是這樣，莫名其妙地便介入了他的生活空間，卻一副理所當然，好似這一切不過稀鬆平常。

但，他竟也習慣了。談無慾莞爾。

素還真來到他面前，牽起他的手，拉著他回頭走。「走吧。」

「去哪？」

「回家。」

＊＊＊＊＊

數日後，雲渡山。

「素還真！為什麼我又功體盡失！」一個略微偏高的聲音大吼。這到底是他第幾次功體盡失了？每次遇到這個帶衰的傢伙就沒好事！！

「別這樣嘛談兄，劣者也付出了代價啊。」素還真不疾不徐地回答，臉上依舊是慣於面對談無慾的耍賴笑容，順手又推了一碗油膩膩的雞湯過來。「上次的食補計畫尚未結束，你應該還要吃個七日的補湯吧。」

「素‧還‧真！」聲音已到了咬牙切齒的程度。

春日午後，清風拂吹，這對師兄弟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屈世途搖搖頭嘆氣，卻又笑了。

這兩個人啊……

「屈伯伯？」

「沒事。續緣，我們繼續下棋吧。」

尾聲

無慾天的角落，一池蓮花盛開，夏日炎炎，蓮香幽然傳來，更顯清新宜人。

你為何趁我不在時給無慾天弄了個蓮池？
師弟你離開素某這麼多年，為兄怕你回來時已忘了素還真何許人也。
那為何我的萬年果樹消失無蹤？
你離開後那樹日漸贏弱，素某擔心它折損，移至琉璃仙境素某窗前。
你……
呵，無慾、無慾，你離開苦境養傷數年，可有一絲想到師兄？
哼。

（全文完）

=========================================

寫在文後。請當做最終的碎碎念吧（笑）。
寫完「永晝」，最初想給談與素兩人美好結局的心願已了。
結局在一半時就已經設定好，應該說，談的心境已經設定好，那是一個存在心中對素的執念→曾經放下（指談復出之前，他已經調整好心態，尤其是在日月相處的後半段越可以見到他對素的包容）→最後重新提起
這是呼應佛家的理念（不過其實我不懂佛:P）。
「永晝」，永恆地見到陽光，也是談心中永遠有素。
重新提起，當然是甜蜜的，這是我能給素跟談最好的禮物。
我想無論如何談有一天都會離開素，去走他自己的江湖路，他們兩人不會一直相處一起，但彼此在心中都留有對方特別的位置，而且是永遠永遠。

謝謝這段時間以來賞文與贈花的每一位。
能夠獲得回應是作者最開心的事情。在此致上無限謝意。

[ 此帖被央歌在2010-10-23 23: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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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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