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04 《国士》无衣师尹/枫岫主人主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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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kas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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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0-09-04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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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4 《国士》无衣师尹/枫岫主人主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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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

“何谓国士，才德盖一国者尔……”

无衣师尹漫步秀士林中，谆谆教导声清晰传来。眼角微瞟，远处竹下老师座辛劳讲研之景入目；身旁年幼孩童环绕，张张嫩小面庞上的渴求之态汲取之心，纤毫未掩清清楚楚。

这是最初级的秀士，刚入林的才俊。
幼刃初露锋芒，自然不懂韬光养晦。
只要过了数年，便都明白隐藏与伪装。当然，这也意味着共存与相容。

而踏出秀士林的人，则都已懂得如何展现自己想要给人看的那一面。
至于最真的部分，要么牢牢掩盖，要么已然不见。

.

.

—— “何谓国士。”
—— “才德盖一国者尔。”
—— “何谓才德。”
—— “才者能也。德者品也。”
—— “此二盖一国之众则为国士？”
—— “非也。”
—— “哦？”
—— “行也。”
—— “何解。”
—— “空有德才，踯躅不行，与国何用，怎称国士。”

“师尹……”趴在紫木书桌上比对着一枚枚红枫落叶的人，没有抬头。
“嗯？怎不继续……”另一人坐在几旁紧盯玉质香炉里燃起轻线，一双细眼眨也不眨。

“你输了。”
“怎解？”
“汝之矛攻汝之盾，输。”

香线飘散，味蕴沉淀。撩起玉盖，捡视残烬：“认输。换题。何谓君主。”
终于挑出几成映衬的两片红叶，仔仔细细夹进书卷：“君主者，国之主。”

……

……

.

师尹睁开双眼，眼前由朦胧转至清晰。
鼻尖嗅得雅氛未尽，但已去了火候，不是完满。
只是一时懒怠动弹，便由之去了。

火候已散的淡香，犹如火候已散的情缘。
只有在懒怠之时，才能稍稍见容。
记忆中幼年时代的自己与那人，和谐而雅淡。

替人拾来满满一绢包完好落枫的自己，替自己找来心念已久的异香的他
看着红叶遍铺桌面展开笑颜的他，看着香线悠悠燃起而满心欢喜的自己

昔时是火候未至，尤为青涩
如今是事过境迁，万事为空

师尹闭上眼，一梦南柯。

.

.

南柯一梦，梦中不止一人，梦外亦不孤单。

枫岫睁眼之时，满目昏暗。
入眠乃是午后，此刻已然日落。

几上香线化尽，连氛蕴也散至无痕无迹，有如梦中曾经。

.

那两枚特特挑出的红枫，叠进寒冰纹石，枫岫送给师尹做纸镇。
而那异香，配上其他原料，糅合熔炼成香坠，师尹赠予了枫岫。

做的时候还是小孩子，送的时候也还是小孩子。
枫岫想做的是万世不化的冰玉纸镇，师尹想做的是香气永存的雅氛凝坠。

万世不化，香气永存
小孩子单纯而又不单纯的期许
这期许其实被实现和保护了很久很久

当师尹成为登仙道首席领袖时，他那满布公文的书桌上，正摆着晶莹剔透的冰玉纸镇。嵌在纹间的两枚红枫，艳色如初，赤润如血。
而枫岫自己，在跪受慈光之塔大贤之号时，腰间香囊下流苏摇曳坠地：外滚深深浅浅的紫，下续飘飘摇摇的缀，内蕴永存不散的香。

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本事是有限的。

本以为万世不化的冰玉纸镇似乎要化。枫岫检查之后，说是小时候眼光不行，找的寒冰纹石不够地道纯正。
本以为蕴味永存的雅氛凝坠也开始香气不稳。师尹仔细看过，说是小时候手艺不精，可惜了那么多好材料。

枫岫想着给师尹再找一块寒冰纹石，把冰玉纸镇重新做过。
师尹也在重新搜寻着香木和油料，说再给枫岫做一个来带。

再后来……
再后来，枫岫是找到了一块纯正的万年寒石，可他一次一次没法开口向师尹拿回旧的那个来取出那两枚红色枫叶。
再再后来，进了上天境天牢的枫岫。在一片混乱中，失落了自己那带了很久很久的紫色香囊，和内中的那个已变得快要没有味道的雅氛凝坠。

枫岫最后一次见到师尹书桌上那块冰玉纸镇的时候，其上凝结着细细的晕影。
仔细看去，那是微小的水珠：冰玉化了。

那时候，枫岫跟师尹在谈着一个话题
那似乎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个话题：

—— 何谓国士？
—— 何谓君主？

.

.

“先生，何谓君主？”
“国之掌权人。”
“何谓明君？”
“有善果。”
“为何不是有善行与善心？”
“论君不论心，不论行，只论果。”
“嗯……曼睩记下了。”

“师尹，何谓国士。”
“德才盖一国者。”
“仅此而已？”
“不止。”
“还有？”
“担当。”
“是，学生记下了。”

.

—— 何谓明君。带来善果便是明君，哪怕行恶
—— 何谓国士。才德盖天方是国士，担当国责

但，
君主于国，何谓善果？
饮鸩止渴还是事急从权？
蛮横侵略自取灭亡还是开疆破土帝业千秋？
同一种行为，这是善行是恶行？
同一种行为，带来的会是善果还是恶果？

国士救国，平狂澜于未起，灭恶果于萌芽。
行所当行，毁身不退。
但若善行恶行未有区分，善果恶果尚在混沌
国士所行，分寸纤毫不可错：赔上自己不怕，赔上国运怎堪。
更毋论，私情缠绕，君命安危。
难，难，难。

“师尹，何谓国士。”
“何谓君主。楔子。”

.

.

枫岫第二次找到的那块纯正的寒冰纹石一直被没用上，后来沦落何方枫岫自己是不知道了。
在苦境时，机缘巧合间他倒也看到了类似材质。
却只是看看，便摇扇而去。
虽然满庭红枫飘摇，落叶纷纷。

师尹从四界公审之会上回来的时候，倒是看到自己书桌上那冰玉纸镇已然化尽：剩着一点点的未干湿意，包裹许久许久不曾接触外界的昔年红叶。轻轻一碰，萎落成泥。
手掌一摊，师尹把湿泥扫进掌心。和早就找好的那些香木料油放在一起，燃起青焰。这些颇难寻访的原料其实师尹已经找到许久。只是他一直一直，无法静心。
这一回，倒是心思宁静，开炉燃焰。
可惜，不是和油制香，而是付之一炬。

.

—— 何谓国士？
—— 何谓君主？
—— 我为国士！
—— 我为君主！

那时，他们还是初入秀士林的俊才。小小的孩童，小小的向往，小小的真心。
我要做君主，我要做国士。
就像……
就像……

就像眼前的幼童。
师尹凝步许久，看着远处竹下：老师座辛劳讲研，身旁幼童环绕。张张嫩小面庞上的渴求之态进取之心，毫不遮掩，清楚明晰。
直到衣角被拉动，稚声轻轻传来：“师尹！师尹！”

“嗯？”师尹面色不动，心思回转。
“那个人的棺材我送进四依塔了。”低头是眉目灵转的言允。顾忌远处有师生授课，因此音量按得极低，反结出一番别扭之态。
师尹拍拍他的头，还身举步：“知道了”。任咿咿呀呀着的言允跟在身后，随己步出竹林。

你成国士，我为君主。
你我情缘，化灰成空。
虽如此，亦不悔。

著书三年倦写字，如今翻书不识志。若知倦书悔前程，无如渔樵未识时。

此言送你，亦送我。
若悔此刻，未必不叹宁回昔日。
但，你我，皆不悔。
只是，却未必不希望对方悔上一悔。
但这希望，却是注定不得的。

国士无双，愿君好走。

.

玉棺入塔，红枫落尽。
国士诚然无双，有如一国永无二主：你以国士待我，我亦已国士报之。

“先生，何谓君主？”
“国之掌权人。”
“何谓明君？”
“有善果。”
“为何不是有善行与善心？”
“论君不论心，不论行，只论果。”

若君行有恶果，导向善果，依旧是明君。
为明君，方可国运绵延，方可君主之路无休止。

枫岫从来，都希望你师尹明君之途一路顺遂。
正如你师尹，从来都希翼我枫岫达成毕生理念。
由生，至死。

.

希翼平狂澜于未起，竭力灭恶果于萌芽。
生踏登仙，死入四依。
慈光之塔首座谓之：国士。

.

.

—— 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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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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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樓發表於: 2010-09-04 22: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有感覺的一篇文
淡到幾乎不可聞
主題卻又沉重到不忍
千頭萬緒，無從說起
曾經的曾經，只有片片楓紅，無聲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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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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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0-09-05 14: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非常美的一篇文！

關於師尹和楓岫過去的種種
自己也曾經想過很多
看到這篇文
感覺很多心情和想法都被LZ表達出來了
還寫得這麼美
真的很感動

回憶有多美好
現實就有多殘酷
楓岫一生已塵埃落定
他未曾對自己的選擇後悔
現在但看師尹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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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kas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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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01)

3樓發表於: 2010-09-08 03: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離生于2010-09-04 22:52發表的 : Ul~}@^m]4}
很有感覺的一篇文 @SMy0:c:
淡到幾乎不可聞 + 1%^c(3
主題卻又沉重到不忍 cK}
千頭萬緒，無從說起 %w|3:
曾經的曾經，只有片片楓紅，無聲飄落 cE8 _keR~

><
谢谢道友

引用
引用第2樓朧月夜于2010-09-05 14:06發表的 : a*wJcJTpV"
非常美的一篇文！ X72X:"
R"kE5:
關於師尹和楓岫過去的種種 ?Dp^dR
自己也曾經想過很多 v}*u[GWl]
看到這篇文 (/P&;?j
感覺很多心情和想法都被LZ表達出來了 kp>Z/kt
還寫得這麼美 kx#L<
真的很感動 (w:ACJ[[
S/:QVs
回憶有多美好 !5 :[XvI#
現實就有多殘酷 HkB<RsS$p_
楓岫一生已塵埃落定 GpQF* x
他未曾對自己的選擇後悔 vgp%;-p(
現在但看師尹的選擇了…………

谢谢道友觉得感动OTZ
尘埃落定的已然落定，另一位也早已选择了吧，我猜。
多谢道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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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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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0-09-08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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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吾辈喜欢这一对~
更喜欢此文的行文感觉~

于是，楼主道友如何称呼？
貌似道友还写过苍莲吧~吾的第一对配对啊~那文吾辈也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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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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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0-09-08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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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講，我原對於楓岫以國士之禮下葬有點不認同。
我認為師尹處理太過。
楓岫充其量，依照霹靂到目前為止所揭露的劇情僅屬君子之列，尚不至國士之林。但，作者的一句話解除了我的疑慮。

作者說：「國士救國，平狂瀾於未起，滅惡果於萌芽。」
作者又說：「國士，行所當行，毀身不退。」
如依此標準，楓岫著書確實是為行所當行毀身不退的作為。楓岫著書，是不畏強權，不懼生死的作為，其目的，或可確實是為未雨綢繆，止干戈於兵起。如此，楓岫當可擔國士之名。

胡適先生曾經說過：寧鳴而死，不默而生。
梁漱冥也說：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奪志。
不管如何，楓岫，也算是不枉此生。
人生多少事，他已嚐過。
茫茫宇宙，多少春秋事，留予後人說。

[ 此帖被lumi在2010-09-09 10:4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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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你經過，人間已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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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縭

翻飛月下，青黑色的嫁裳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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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0-09-09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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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兩位曾經的情誼，劇中演出的只有一些，但腦中可以補充的卻很多。
想起了太息公送來棺木的那時，說師尹的心緒波動，還有師尹說的那道曾經讓他為之絕焚天下塵香的清氛。

想著兩人表面上都是那樣悠閒又不溫不火的樣子，其實都是暗潮下的洶湧。
彼此激勵、相互刺探。
最親近最相知的，往往是站在對面的那個。
而在最深刻的絕望之下，拉起自己的也總是對方嘲謔話語下的真實。

亦敵，也亦友。
即使他們之間不一定存在有我希望的那種關係，但是其中一人的離開，必然會是留下那人的寂寞吧，不管是哪方面的。

很開心看到妳寫這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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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kas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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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0-09-29 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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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4樓magami于2010-09-08 12:56發表的 : Sj?'T@
恩~吾辈喜欢这一对~ ,+&j/0U
更喜欢此文的行文感觉~ *gn*S3Is[j
X'm2uOEj
于是，楼主道友如何称呼？ 9@06]EI_
貌似道友还写过苍莲吧~吾的第一对配对啊~那文吾辈也甚喜~ -,&Xp>u\

谢谢道友喜欢XD
嗯，我写过苍莲，那一篇也谢谢道友喜欢><

引用
引用第5樓lumi于2010-09-08 14:22發表的 : H=jnCGk
實在講，我原對於楓岫以國士之禮下葬有點不認同。 J"y@n~*0
我認為師尹處理太過。 [>;O'>
楓岫充其量，依照霹靂到目前為止所揭露的劇情僅屬君子之列，尚不至國士之林。但，作者的一句話解除了我的疑慮。 p98lu'?@
xcig'4L
作者說：「國士救國，平狂瀾於未起，滅惡果於萌芽。」 BlUY9`VWh@
作者又說：「國士，行所當行，毀身不退。」 XHr{\/4V
如依此標準，楓岫著書確實是為行所當行毀身不退的作為。楓岫著書，是不畏強權，不懼生死的作為，其目的，或可確實是為未雨綢繆，止干戈於兵起。如此，楓岫當可擔國士之名。 d:D2[
WxFjpJt
胡適先生曾經說過：寧鳴而死，不默而生。 EB#z\
梁漱冥也說：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奪志。 c.fj[U|j
不管如何，楓岫，也算是不枉此生。 NmQ]qv
人生多少事，他已嚐過。 AZa3!e/1
茫茫宇宙，多少春秋事，留予後人說。

剧里编剧写出师尹以国士礼下葬枫岫，如果纯粹论剧情，是可以多番解读的。
编剧借师尹之口给枫岫定论，只是其中一种。本文基本是采用了这一种。
而道友如此感慨，我很感激，谢谢你。

至于枫岫，或许也确是如您所言吧。
尤其，留予后人褒贬。

多谢道友。

引用
引用第6樓綦縭于2010-09-09 19:22發表的 : 1pV"<,t
對於這兩位曾經的情誼，劇中演出的只有一些，但腦中可以補充的卻很多。 n'ro5D
想起了太息公送來棺木的那時，說師尹的心緒波動，還有師尹說的那道曾經讓他為之絕焚天下塵香的清氛。 )d(cXN-T
P}5aN_v\
想著兩人表面上都是那樣悠閒又不溫不火的樣子，其實都是暗潮下的洶湧。 ,w6?}N
彼此激勵、相互刺探。 Lg^m?~{
最親近最相知的，往往是站在對面的那個。 "rXGXQu
而在最深刻的絕望之下，拉起自己的也總是對方嘲謔話語下的真實。 [D t`@Dm
AKpux,@xB
亦敵，也亦友。 `#R$
即使他們之間不一定存在有我希望的那種關係，但是其中一人的離開，必然會是留下那人的寂寞吧，不管是哪方面的。 `9ieTt
3t,SXI@
很開心看到妳寫這對^^

亦敵，也亦友。
即使他們之間不一定存在有我希望的那種關係，但是其中一人的離開，必然會是留下那人的寂寞吧，不管是哪方面的。

这句我又要疯狂点头了OTZ。。。
确实，未必有如何的关系，但是，终究是互相牵绊的人。其中一个的彻底离开，于另一个人而言，终归是有点儿寂寞的吧。虽然这份寂寞，不过是一点，或者，不过也只是个不如何的寂寞而已。

谢谢綦縭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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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04 《国士》无衣师尹/枫岫主人主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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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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