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2 【迹冥】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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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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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8-22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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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2 【迹冥】守得云开见月明

五年再聚首迹冥超长售后|8月22日 7：00（补档）

　　醉花楼里，欢客三两而坐，或饮酒作乐，或谈天闲聊。大厅更是座无虚席，若是仔细瞧就不难发现在场的每个人的注意力其都在中央舞台上，只因今天是花魁永夜难得登台的日子。　　
　　“多年前，大侠天迹以高价拍下永夜的初夜，让他一举成为花魁。而永夜对天迹一见钟情，从此不单独接待他人。”大厅内一名酒客向同桌的酒友介绍，“若是运气好，今天说不定有机会瞧见永夜的模样。”
　　酒友明显是外乡人头一次来到醉花楼，听酒客这话不解地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外地来的有所不知，永夜自从初夜后就对天迹芳心暗许后。从此卖艺不卖身，甚至平时表演都戴着面具，偶尔心情好会不戴。”酒客摇着杯中美酒，“但不得不说，哪怕是戴着面具的永夜也别有一番风情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犹抱琵琶半遮面。”　　
　　“既然如此这天迹为何不为永夜赎身？”酒友听完后不禁发问。
　　酒客压低嗓音，小声说道：“谁知道呢。有传言天迹其实出身名门望族，断是不可能娶一名青楼男子。也有说天迹只是与永夜玩玩，压根没动真情。”
　　“啊？竟是这样。”
　　“嘘，小声点，永夜的追求者数不胜数，最是反感别人说这个，被听到就麻烦了。”
　　此时前排欢客骚动更甚，定睛一看，正是那花魁出来了。
　　永夜戴着华丽的面具遮住了他上半张脸，依然可以看到他面具下那双绿宝石般的双眼，在金色面具的衬托下，露出的下巴更显得精致，水润的双唇显得更加诱人。
　　他走到舞台中央，他勾起红唇，伸出食指按于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
　　这动作仿佛带有魔力，让欢客不由自主听从他的指令，安静下来。
　　永夜走向舞台中央放置的古琴，不紧不慢地坐下弹奏起来。
　　优美的乐章流过人们心尖，每个人都陶醉于此，连呼吸都放轻，怕打扰到台上的人。
　　一曲连着一曲，好像不会停止。众人沉醉于永夜超凡的琴艺之中，忘记了时间。终了，永夜从容地站起身，突然摘下了面具向台下行礼，起身后他宛如绿宝石般的眼睛环视了观众们一圈，将面具丢往了观众优雅离去。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永夜退场才有人惊呼：“那就是永夜的真实相貌吗？果然惊为天人！”
　　“今夜值了！居然有幸见到他的真容！”
　　“怪不得天迹花重金包下他，啧啧，最后那一眼看得我身子都酥了！”
　　永夜并没有在意欢客们的粗言秽语，他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换下华丽的表演服饰。
　　换好常服后，永夜坐在了靠椅上为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后在心里默数三声，果不其然当他数完“三”后，天迹从窗户闯入。
　　天迹一看永夜这副模样，就知道这次不好哄了：“我的祖宗，你怎么又生气了？”
　　永夜无视了他的问题，问道：“怎么不走门？”
　　天迹有点心虚地回了句：“咳，事情还没解决完，路过来看你一下，明早就走。”
　　“明天就走？七天杳无音讯，一到我这你就说只待一晚。这是把我这当免费客栈了？”永夜不悦道。
　　“我错了我错了！就是有件事情到了关键的时候了，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气消消气。”天迹从永夜手上接过空的茶杯，为他重新加满水。
　　“哼，天迹大侠可真是大忙人。不过可以谅解，像天迹大侠这种未来的正道栋梁自然是没有功夫来这烟花之地见我这种人的。”永夜看都不看他一眼。
　　“话可不能这样说的，我们自幼相识，你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天迹不依不饶地说道，“再说了，你说是什么人？你是天哥哥的心上人。”
　　“几天前没见，你油水挺足。”
　　“哪里哪里，都是我家十七教得好。”
　　“玉逍遥，你就会油嘴滑舌。”永夜瞪了天迹一眼低头喝了口茶。
　　鲜有人知，永夜与天迹是旧相识。在天迹还没有成为天迹还叫做玉逍遥时，认识了隔壁院子的十七，也就是现在的永夜。那院子的主人一向神秘，每次与十七见面，十七也是不愿多提，玉逍遥也不是什么喜欢探究他人隐私之徒，也没有过多地追问。
　　后来因为家族搬迁，玉逍遥搬离了原来的住处，他们再也没有见过。直到天迹被仇家追杀，意外躲进永夜房中，才再次相遇。
　　天迹问起永夜怎么会在这里，只说家中发生了变故，自己被卖入醉花楼，而且，马上要被拍卖初夜。初入江湖的天迹身上还留有不少从家里带出来的银票，一听说这件事，表示哪怕掏光了全身家底也会将他的初夜买下来。“以前说好我以后都会保护你的，曾经错过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就算如此，天迹一直以兄长照顾小弟自居，自认为对永夜没有别的什么感情，直至一次意外捅破了两人之间的窗户纸才使两人的感情变了质。
　　“好十七，别生气了。”天迹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次有什么别的事，我一定会提前通知你一声的。”
　　这番话说到了永夜的心坎上，他接过天迹递的台阶，“那你消失的这几天都去做什么了？”
　　说到这个天迹可来精神了：“我是去调查前几年出现在江湖上的魔教去了。”
　　“就是那个什么血闇教的？”永夜不以为然。
　　“你也听过？”
　　“楼里鱼龙混杂，听别人提过一点，说他们无恶不作，十分嚣张。”永夜手指轻敲桌面，“和我仔细讲讲，讲得好我就原谅你的失约。”
　　“好好好，那就听我慢慢道来。”天迹为永夜捏了捏肩，“地冥那人一天到晚戴着个面具，遮遮掩掩的，江湖上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模样。想来必是长得相貌丑陋。”
　　听了这段永夜不快问道：“戴面具的怎么你了？”
　　“当然不包括你啦，小十七。反正魔教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还专门找云海派动手。而且你看那个人还专门叫‘地冥’，这不明摆着要和我打擂台吗。”天迹撇撇嘴，“这次，本大侠又遇到他了，自是与那恶徒大战了三百回合，但可惜他武功不低，当然比起天哥哥我还是差一点，可他阴险狡诈，以至于我们一直未能分出胜负。”
　　“这么凶险？”永夜皱眉，“你没受伤吧？”
　　“嘻嘻，担心你天哥哥啦，我是谁啊，我可是大侠天迹，那群小贼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让我看看。”永夜把天迹推到床上。
　　“诶诶诶，你别动手啊。”
　　不知谁先动了心思，原本单纯的检查，变得暧昧起来。永夜趴在天迹身上，轻吻他行走江湖时留下的伤疤。
　　天迹搂住他一个翻身将人按在床上，吻上他的薄唇。永夜也不甘示弱，狠狠回敬，两人撕咬着对方的嘴唇，宛若饿狼，分开之时拉出一条银丝。
　　天迹一层一层脱掉永夜身上的衣袍，就像拆开一件包装好的礼物。
　　情至深处，天迹不禁发出邀请，“十七，同我走吧。”
　　永夜听了只是挑挑眉，反问道：“走去哪？你不还要去维护武林正义，拯救天下苍生。我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能与你走到哪？”
　　天迹轻柔地吻着永夜身前两抹红樱：“我答应他们了，处理完地冥，我就退隐江湖，一直陪着你。”
　　“哦，天迹大侠你的家当不早就在一开始交完了吗，你还有钱赎我？别到时候要我贴钱养你才好。”永夜没有正面回答。
　　天迹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依然没有统一意见草草略过，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二天清晨天才刚刚亮，天迹从床上醒来，最晚折腾到太晚了，永夜还没醒，他看着还在沉睡的永夜，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十七我要离开了，等我处理完，我就来接你回家。”说完，整理好衣物，悄悄离开了。
　　永夜在人离开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眼里没有一丝睡意。他起身洗漱好，吩咐在门外等候的下属进来。
　　“人走了吗？”
　　“回大人，已经出城门了。”
　　“好，计划照常进行。”
　　
　　天迹好不容易将手头的事完成得七七八八，刚准备找个馆子好好撮一顿，就收到了永夜被绑的消息。
　　“又是这个地冥！他到底想干什么！”天迹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墨云徽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忧心：“大师兄，你快走吧，剩下的我一个人也可以完成。我再写一封信给二师兄，看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听到这话天迹冲下楼：“剩下的就拜托你了，小墨云。等事情解决了我请你吃鸡腿！”
　　天迹日月兼程赶到了地冥指定的地点，一座私人别院。
　　天迹一脚踹开此地大门：“地冥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绑不相干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哎呀，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还说把天迹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妖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一时好奇尝了尝，也不过如此嘛。”
　　“你什么意思？你对永夜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自然是快乐之事呀。”
　　“地冥！”
　　“哟，这就生气啦？第一次见你气成这样，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入座吧，让你站了那么久，传出去说我这个做主人的不懂待客之道。”
　　天迹也不客气，说坐就坐了。
　　地冥看他这般配合，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看在你还算配合的情况下，把这个吃下去，吃下去我就放了他。”
　　天迹警觉地看着眼前的药丸，心里盘算着自己吃过抗毒的，虽然不知道这颗是什么毒，但一时半会儿肯定死不了，不如一赌。
　　见天迹半天没反应，地冥惋惜道：“看来你们的感情也没有多深啊，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拿去给他吃了。”
　　“站住，把药给我。”天迹一咬牙吞下药丸，药生效得很快，天迹感到一丝不对，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看着眼前天迹的反应，地冥身心愉悦：“放心不是毒药，是春药。按照约定，永夜我已经放走了。但现在你要怎么办呢？”
　　“你！”事先吃的药丸只能解毒，但春药不算毒药，是不会起作用的，天迹知道自己大意了，正常人是无法猜到地冥的脑回路的。
　　“哦对了，我还加了点软骨散。”
　　天迹感觉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手脚越来越无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跌落，他下意识地想撑住桌子，却无能为力，最终他只能趴在桌上隐忍地喘息。
　　地冥走到天迹身边，伸手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别急，我们很快就会共享极乐。”
　　“滚开！”天迹试图将自己移开，却一点也动不了，那药连软骨散都解不了吗！
　　“当然解不了，这可是为你特制的软骨散啊。”地冥将人丢到床上。
　　“唔……”天迹感觉自己的理智不断被热浪吞噬，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终究是徒劳。
　　地冥拿了一根布条将天迹的眼蒙住：“我最是了解你，不要想着耍花招。”
　　“你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你这倒是说得没错，我就是疯子。”地冥坐在天迹身上缓慢坐下。
　　这一夜充满荒谬与放纵。
　　
　　天迹醒后，地冥早已消失不见，唯有房间内残留的气味证明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境。
　　昨晚的事充满疑点，但天迹顾不得那么多，穿上衣服后急忙赶回醉花楼。
　　早晨的醉花楼最是安静，一路上只见到几名年纪小的小童在扫撒。天迹直奔永夜房中，却在门口被服侍永夜的下人拦了下来。
　　“天迹大侠，现在不能进去。”
　　“他怎么样了？”天迹心急如焚地问道。
　　下人红着眼说：“公子消失了好几天，昨天突然出现在门口，回到房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准任何人进去。公子他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听到永夜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了，天迹更着急了：“这怎么能行，你们就放任他这样不管？让我进去！”
　　“可是……”
　　“他若要怪罪下来，我顶着，让开！”
　　天迹推门进入房内就听到永夜沙哑的声音喊道：“出去！”
　　“是我，十七。”听到永夜沙哑的声音，天迹心中满是心疼，“我很担心你，让我看看你好吗？”
　　“不，咳咳，不要过来。”
　　听到永夜虚弱的声音，天迹顾不得那么多，走到永夜床前，只见永夜脸烧得通红，躺在被窝里咳喘不止。
　　“十七，我找一个医师来看看你，好吗？”天迹怕刺激到他，轻声问道。
　　永夜沉默了一会儿：“不，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你按着桌上的方子抓点药来就好。”
　　见永夜退让了，天迹接过药方，让守在门外的下人去抓药，自己马上回到永夜身边陪着他。
　　“你把桌上的瓶子递给我，然后出去。”永夜吩咐道。
　　天迹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撒娇试图让永夜服软：“我转过身不看你，就别赶我走了吧。”
　　此时的永夜没有什么力气与他争辩，也就随他去了。
　　发着烧的永夜自己感觉自己四肢乏力，坐起身就头晕目眩。不知道昨晚是小巧了那药还是小巧了天迹，整个过程都太过疯狂。
　　听到身后声音不对，天迹转身接住了差点跌下床的永夜。这一来一去，挣得里衣带子散开，露出大片的青紫痕迹。
　　“别看……”永夜假意想要遮掩。
　　天迹目眦欲裂，一把捉住永夜的手，有些难过道：“让我帮你上药好吗？”
　　永夜看着他这副模样，默许了。
　　上好药后，天迹端来一碗药粥耐心地哄永夜吃下。
　　“楼里已经不安全了，我赎你走，我们离开这里。”天迹说道，“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天迹往家里寄了封信，拿到了为永夜赎身的钱。因永夜身体没有恢复不易奔波，他将永夜安置在郊外一座偏僻的别院内，他们过了一段如同普通夫妻般的日子。就在永夜身体修养得差不多时，天迹收到君奉天的传信，说他们已经取得了血闇教真正的位置，即将对其进行围剿。
　　天迹离开那日，永夜送他到了家门口，天迹骑在马上，弯腰亲吻永夜的额头，与他告别：“我很快就会回来。”
　　这场围剿进行的十分顺利，一向勇猛凶残的血闇教好似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连连败退。
　　在一连串的胜利中天迹品出了一丝不对劲，“小墨云，你不觉得这次太过容易了吗？”
　　“是比以前容易很多，现在血闇教给我的感觉就像无头苍蝇，失去了方向一通乱撞。但说不准是因为这次围剿活动展开得太迅速，打得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说不清楚，我心里闹得慌，你确定永夜那边是安全的吧。”
　　“昨天传来消息说，永夜不见了。”墨云徽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天迹真相，“但是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永夜主动离开的。”
　　天迹大脑飞速运转，联系起曾经一些没有注意到的奇怪地方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见天迹听了半天没有回应，墨云徽以为他慌了，连忙安慰道：“那个宅子很隐秘，而且也有人守着，应该是永夜有什么事情自行离开了，相信他不久就会回来的。大师兄我们眼前首要的，还是做好明天决战的准备吧。明天过完一切都结束了，再去找人也不迟。”
　　“但愿如此吧。”
　　
　　正道众人一路攻进血闇教总部，混战中，天迹独自一人闯到了血闇教最核心的地方，日月之巅。
　　大殿前地冥早就在此处等他了。
　　天迹拔出剑指向地冥：“束手就擒吧，地冥，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逃？我何时说过我要逃了？我在这儿不就是为了等你吗？天迹。”地冥拔出剑，“就在这里，结束我们天地不容的闹剧吧！”
　　地冥挥剑袭向天迹，天迹不敢大意用剑格挡，同时攻其下盘。地冥不甘示弱巧妙化解，手上发力，双方各退数步。
　　“天迹这下手可不轻啊，这可是所谓的冲冠一怒为蓝颜啊。”
　　“彼此彼此，你也不尽下死手，不再藏着掖着了。”
　　你来我往数个回合后，天迹找准时机，一把挑飞了地冥脸上的面具。地冥没想到他会突然攻击他的面具，根本没有防备。
　　只见面具轻轻落入尘土里，露出的正是永夜的脸！
　　“果然，为什么？”天迹红着眼睛质问。
　　地冥很快从震惊中回神，又恢复镇定：“为什么？自然是要玩弄你，让你生不如死了。”
　　“玉逍遥你可记得，当年你答应我什么了？你说会来救我，我日日等夜夜等，却什么都没等来。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要你生不如死。”
　　“十七……”
　　“别这样叫我，我们过家家的游戏已经结束了。”地冥起手再攻。
　　此时的天迹已经失去与他战斗的决心，地冥也察觉到了这点，挑衅道：“天迹，你不会以为我把你们引过来就是为了和你叙旧的吧。山崖上我早就准备好了炸药，马上这里的所有人，那些从我身边夺走你的人都会为我们陪葬。”
　　“什么？！”听到周围按了炸药，天迹脸色一变。
　　“没用的，天迹，我不会让你到别的地方去的，毕竟就算去也来不及了哈哈哈哈哈！”
　　天迹清楚地认识到地冥的疯狂，他不敢拿正道众人的性命去赌：“我一定会阻止你！”
　　双方不再留情，狠招尽出，鲜血浸湿了两人的衣袖。
　　双方都清楚久战不利，不约而同地运起绝招，打算一招定生死。
　　极招相至，场上风云变幻。只听到一声利器插入血肉的声音，烟云散去，场上独留一人。
　　地冥在紧要关头丢下剑，挺身迎向天迹的剑上。
　　“为什么？”天迹抱着满身鲜血的地冥，喃喃道：“刚才那些你又在骗我，是吗。”
　　地冥嘴里不断涌出鲜血：“谁让你每次都信。”
　　天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在地冥脸上，好似为他洗去打斗中粘上的尘土。
　　“终于结束了，我等这剑等的太久太久……”地冥的声音弱了下去。
　　“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好多账没算清楚！”天迹抱着地冥不知所措。
　　因失血过多地冥感到寒冷，但在天迹的怀抱里，他的心却是暖的。
　　“是我故意将你引来醉花楼，当时那夜也是我……”
　　至于其他的账下辈子再算吧，现在我已经很累了……
　　未尽的话语，停留在嘴边，未完成的约定，又由谁来赴约？
　　满天的杀戮声中，只留天地寂静。
　　
　　“大侠天迹大战魔头地冥的故事就到这里了。”说书人长吁一口气。
　　“那后来呢？后来天迹去了哪里？为何上次武林大会上没有见过他。”一名初出江湖的少年人发问。
　　“欸，这你就有所不知，自从上次正邪大战结束后，天迹就失踪了，有传言说他就此退隐江湖了，也有人说他在那场大战中受了很重的伤，最后不治身亡了。当然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版本相信。”说书人摇摇扇子说道。
　　边上有一位身穿锦衣的公子向说书人丢了块银子：“说得好呀！喏，赏你的，再来一段大侠天迹与花魁永夜的。”
　　难得遇到如此大方的客人，说书人乐开了花：“好嘞！这天迹大侠呀曾与那醉花楼曾经的花魁……”
　　锦衣公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时，一名头戴幕篱的男子突然出现一把拉起了锦衣男子，将他拖出了茶楼：“我找你半天了，你倒好在这听书。船要开了，还不快走。”
　　锦衣公子乖乖地任由男子拉走，到了大街上凑到他身边说道：“这个说书的讲得可真不错，居然把天哥哥当年的英姿描述出了十分之一！你真该留下来和我一起听听。诶诶，十七别走那么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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