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其他布論天宇論壇不來彼淵 07.06 盈雪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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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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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樓主發表於: 2005-07-07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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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6 盈雪紛飛

今天.....下雪了。

妳看見了嗎？........宛盈。

＊＝＊

細雪飛絮飄進空山幽谷，點點晶瑩紛落風月齋，齋上桁桷透著結晶的清亮。

倚在小欄上，女子靜靜看著牆上掛畫…似蒼龍華舞、如鳳舞鳴姿，鐵筆銀鉤的勁道，龍蹙虎振的狂放是那人獨有的筆跡。

手伸出窗外，想接起那純白雪絮…嘴角漾起笑，好美……不料，掌心與雪絮的接觸，獨留一滴水漬。看著掌心留下的雪水，緩緩握起…。美...總是讓人深刻的短暫。

「好久…好久不曾看過雪了。」伏在窗臺前，托著腮頰，眼輕閣，手往髮上一扯…扯落綰起髮髻的流蘇珠簪，略為淡褐的髮絲隨風而揚，然後隨意灑在櫻色縑服上。

輕笑…原來等待會讓時間變得這麼漫長。逐漸…沐著清風的舒服，不自主的…女子已沈沈睡去。

雪．落在沈睡女子的頰上，被突來的冰冷凍了一下，女子略略皺起眉…但隨後眉頭又緩緩舒展開來。

呀－的一聲，男人推門進入，拍了拍自已身上的殘雪，臉上原本的淺笑在看見伏在窗臺的女子之後，變成擔心的神情。

趕緊走上前，脫下自已身上的外掛披在女子身上，輕柔緩慢的將女子攬進懷裡，抹去她臉上已與體溫同化的水漬：「宛盈…宛盈，醒醒，吾回來了。」

「嗯…。」輕嚶一聲，左宛盈緩緩睜開眼，隨即露出一笑：「子焉，你回來了啊！」撒嬌般的依近男人的懷抱，「歡迎回來。」

「怎麼睡在這？別忘了妳身子弱…這天冷，會著涼的。」環抱著左宛盈，即使是有些強硬的口氣，但聽在左宛盈的耳裡，卻是不捨的愛憐。

這是他對她的眷愛，只對她左宛盈一人才有的眷愛…。

「我在等你，結果不小心睡著了…別氣。」仍是淺笑著，這個懷抱有著她這生最深最深的愛戀。不捨放開亦不想放開…她這一生，除了自已的妹妹，子焉就是他最親的人了。

「吾不是氣…只是…」厚實的手捧著左宛盈的臉，讓她的眼映著自已：「以後要小心注意自已的身體，別讓吾擔心，好嗎？」

「嗯。」

妳笑了，這抹笑…吾這一生絕不會讓它消失。

當初遇見妳，看見妳的笑…看見妳在漫天櫻雨之下輕舞…吾就知道，這一生…有妳就夠了。

不須神人之稱，亦不須天賦之才…今生今世，紀子焉只須妳左宛盈一人。

紀子焉看著左宛盈…漸漸漾起了笑，吻上那抹唇…雖是蜻蜓點水，卻帶著化不開的深深眷戀。離開染著櫻色的唇瓣，姆指在左宛盈的頰上溫柔磨蹭，隨後撫上她沒有盤起自然垂落的髮絲，掬起一撮細柔，往自已頰上蹭著。

「吾真的很怕，怕妳有天離開吾。」他真的是被情束縛住了。一向傲視天下，面對一切難題也只是淡然處之的他，居然會這樣深陷情中不可自拔…也難怪秋八月會說他變了，變得不像以前，多了以前缺少的人性。

「宛盈不會離開，永遠也不會離開。」柔荑撫上紀子焉略帶憂慮的眉頭，在他耳邊安撫他的情緒。

輕笑一聲，在紀子焉耳邊道：「再過幾年…你就別嫌棄宛盈人老珠黃。」

「說什麼傻話。」望著懷中如花笑靨，皺緊的眉頭也緩緩舒開。

再次偎進紀子焉的懷裡：「子焉，你看…靈山好久不曾下雪了。」指著外頭的落雪。

「是啊…似乎已經有好幾年了……喜歡嗎？」低聲問著依在他懷裡的人兒。

「喜歡…雪好美。」看著窗外紛飛的雪花，左宛盈看得有些癡了。

唇邊露出淡淡笑意：「等吾。」站起身，往窗臺一躍，手揚提氣，室中牆上掛劍隨之而出，落手一握。

來回飛旋，足尖輕移，透著淡金的劍光混著白雪舞動，真氣灌注劍身，讓落於劍上的雪不致融化。突然甩劍一揮，劍在掌中迴旋，接著從天而降的雪霰，瞬間！劍往窗臺方向一指，閃著金光的劍氣迸射，連帶著皚皚白雪不斷撒落在窗臺之外的地上。

順著氣流反身旋回，劍隨手轉隨地一指…人回室中，劍直直的落下，落在方才堆積雪絮的地面，淡金飛洩，雪花依著淡金直往天空而飛與天空緩降，形成一種異常和諧的對比。

隨風吹進了齋中，徐徐而落。舉起雙手，想接住那滿天飛雪，一落掌心，雪卻沒有預期的冰冷也無融化的跡象：「子焉，這雪……。」

一轉身，便看見紀子焉手撫琴絃，抬頭對她說：「宛盈，為吾一舞如何？」隨後輕絃一撥，時吟時猱，琤琤琴音綿綿不絕，揚起優美淡柔。

聽見清磔琴聲，左宛盈舉起柔荑轉身而舞，身上所披外掛也因旋轉而落，手張成花，巧笑倩兮，隨著飛落雪花，伴著熙熙笑聲輕歌漫舞。

眼．從未離開站在窗邊輕舞的人兒，若要他一生幽居恬泊…他也甘願。

＊＝＊

秋山楓紅飄落，點起清茶漣漪。眺看遠方美景，白衣男子似乎很高興現在的閒適…「啊～好天氣…就是讓人想睡覺。」說完，便趴伏在木案之上。

來人無聲看著眼前，逕自坐到白衣男子對面………這個人真的是在人前一派正經的秋八月嗎？大概沒人會想到這人在私底下是這樣的不羈隨性。

「喔！子焉，你來了…妹子呢？」往紀子焉身後一看，卻沒有看見意料中出現的左宛盈。

「………。」淺嚐一口…好茶。只是自顧自故的品著茶，壓根不想搭理坐在面前的人。心中暗忖：『不知宛盈身子情況如何…。』思緒飄至方才山下。
＊
『子焉，我還可以…。』明明已經累的站不起身，卻仍是倔強的不肯倒下…。

『不。妳得休息。』抱著你有些發燙的身子，看來有些是中暑了…『先休息一下，再上山吧。』

『可是、可是秋大哥還在等我們…你不是一向不喜遲到嗎？』有些內疚的低下頭：『總不能因為我……。』

『沒關係，八月會諒解的。』到一旁小溪取了點水，渡入左宛盈的口中。

『子焉你先去吧…讓我一人在這休息便可。』

『不行，吾怎能讓妳一人在此…。』想再說，卻被指抵著他的唇：『子焉，我無妨…你快些去吧，別讓秋大哥等了。』

『這…』看著左宛盈略帶祈求的眼神，他…『好吧…吾去去就來。』
＊
「你不會又把宛盈留在風月齋了吧。」托著下巴，瞇起細眸…真是的，這人真的保護太周到了。

沒有預警的站起：「吾要走了。」仍是擔心。

「啊？」托著的手差點沒滑下，要不是他聽力尚可，不然他真以為自已聽錯。

「子焉，秋大哥。」特有嬌嫩嗓音從兩人後頭傳來。手絹不斷擦拭自已額上沁出的薄汗。

「宛盈！」連忙上前扶住「怎麼沒在樹下多休息一會。」早知就不該應許她，應該要待在她身邊才是。

「沒事。」被攙扶至木椅坐下：「不好意思，宛盈讓秋大哥等候多時了。」唇上泛著蒼白。

「這…」瞄向紀子焉，卻冷不防被回瞪了一眼…「呃…妹子，不如就先在橫雲山休息一會吧。」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我住這麼高，又不是我的錯。

＊

熱鬧喧騰的市集，叫賣聲絡繹不絕、此起彼落。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參雜著四處流浪買賣的行商，或是採買購物的婦人，更有在大街玩耍的孩童。

紀子焉有些不悅的看著走在旁邊的秋八月，道：「這就是你說的重要之事？」前天收到飛鴿傳書，信上寫道：請與宛盈妹子至橫雲小築一談，有重要之事！

「妹子一天到晚都在靈山，我這樣…讓你帶她出來逛逛不是很好？」秋八月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可是用心良苦。

「……。」不語，看向走在前面的左宛盈，嘴邊漾著笑意，彷彿小孩似的興奮神情溢於意表。也是…讓宛盈出來逛逛，或許是個好主意。

「子焉，你看！這個小玩意好好玩。」似乎看見了什麼新奇的東西，左宛盈往攤販跑去。

「慢些！」看著左宛盈毫無憂慮，帶著純真的笑靨，紀子焉也露出了笑…只要能看見這樣的笑，他也就滿足了。

「記得我說的嗎？…你要是讓妹子不開心，我就跟你紀子焉沒完。」秋八月看著站在攤販前的左宛盈，嘴角不免漾起笑意。

她真是一個讓人一見就喜歡的可人兒…每每看見她，心裡就不想讓她的笑容消失。也是這樣，他才會收左宛盈當他的義妹。

「吾會永遠讓她快樂。」像是想到了什麼，紀子焉轉身向秋八月說道：「對了…秋高人。」

在心裡倒抽一口氣，這人…又想幹嘛？每次叫他秋高人，總沒什麼好事…「何事？」

「聽說倚天航第二儒聖－碧海春霖．杜鳳兒踏足江湖了？……好友，你可知鳳凰對於自已的東西，可是會用盡各種方法去守護…相對的，如果這東西不告而別，他也會用盡法子去找到…抑或是〝奪回〞。」

「呃…你怎麼知道這事。」他已經躲到橫雲山了，難道還不能擺脫那人嗎？

「放眼天下…有何事瞞得過吾紀子焉？」又是淺笑。

「啊！放開我！」女子嬌叱聲闖入兩人談話。

這聲是…宛盈！

看向方才的攤販，只見四、五個壯漢，已將攤販圍住…推開站佇在外的壯漢，卻看見一個腦滿腸肥、身著華服，露著一臉淫笑的男子，伸出髒手想碰…。

「不準碰她！」眼怒睜，背上之劍已瞬間出鞘，直取那人人頭。

「子焉！」秋八月趕緊運氣，手揚成風…。受掌風影響，劍鋒稍偏，只刺入那人肩胛骨，斷了右手筋脈。

「啊──！！」男子發出淒厲尖叫，肩上傷口不斷流出血。「你…你！啊！」另一手想指著眼前傷他的人，卻忍不住疼痛轉壓上傷口。

「少主！」趕緊扶住自家的主子，其中一人站出往紀子焉大喝：「瞎了你的狗眼！你不認識這位公子嗎！他可是雙刀門門主的大公子！」

抱緊驚塊未定的左宛盈，紀子焉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此不肖登徒子，吾何須認識！」揚手，染血冰刃頓時飛出，濺出血光，一個使勁，劍飛回到紀子焉跟前，插入地面。

「啊！！！」男子又是一聲慘叫，隨即便暈了過去。

「你！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酸仔！」抽出劍，揮向紀子焉，殊不知自已破綻已入他人眼裡。

透著怒氣的藍眸微微瞇起，手抵著冰刃劍柄，卻聽見懷中人的幾近嗚咽的聲音：「不要…子焉，不要殺人。」

「宛盈…。」眼見如此，紀子焉按在劍上的手，緩緩收回。

眼見如此，男子更為兇猛的揮劍砍來。秋八月身形微動，轉眼已在男子眼前，雙指指尖輕抵男子咽喉…「如何？還要繼續嗎？」剎是一派輕鬆語氣。

「這……。」眼看秋八月指尖更是接近自已，男子只好不服氣的將劍收回。

「我看還是趕快送你們家少主去找大夫吧…不然就來不及囉！」

「留下你的名字！」哼！雙刀門是不會就如此罷休的！

「應天風．秋八月。」

數名大漢將少主抬至車上，隨後揚長而去，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秋八月！你記住雙刀門不會就這樣放過你們！」

看著走遠的江湖份子，武功他已不是自已對手，居然還如此不識好歹…為何這種人能夠行走武道，秋八月不禁有些皺眉。

「宛盈，沒事吧？」不捨的看著懷中人兒…「方才應該好好懲罰那群惡徒！」手握緊成拳，滿滿怒意。沒有人可以傷害宛盈，吾絕不會讓此種情形再次發生！

「別。你不是已經教訓過那個人了嗎…就別再惹事了。」倚在紀子焉的懷裡，微微蹙眉…方才她真的看見子焉眼裡的露出的濃濃殺意，為了她殺人…這不是她所樂見的。

「嗯。」輕應一聲，握拳之手逐漸放開。說來好笑…唯獨宛盈…才能讓他心頭怒火頓時消散。

「妹子，要不要去清平樓嚐嚐小瓶師傅的手藝？就算是為兄替妳壓驚…。」

「嗯！」頷首，露出燦然笑容，拉著紀子焉的手，臉上神情彷彿剛才所有不愉快都不曾發生一般…。

走在兩人後頭，秋八月露出難得的擔憂神情…紀子焉對左宛盈的愛，是好還是不好呢…思及方才紀子焉眼裡殺意與所出之招，在在顯示左宛盈在其心目中的重要性。但是這種愛，若有天崩潰…那後果就不是自已所能預料了。

「誰！」剛才在心裡閃過的不適感，好像就和被人注視一樣。四周看望，卻無半點跡象…難道是他多心？

看著秋八月走遠的背影，小樓上的紫衫儒者淡淡的笑了…「鳳凰最不喜自已的所有物脫離掌握…你知道嗎？吾的月兒…」瞬間人已不見，獨留桌上一片楓葉。

＊

坐在獨特雅致的小樓上，嚐了口清平樓自創的甜品，秋八月不禁露出笑容，那種甜而不膩，清香四溢的味道…留齒芳香，還是這裡的小口香好吃。

「八月，怎麼還是改不了你這習慣？」紀子焉像是有些調侃的說著，他不喜歡這種總是甜膩膩的甜品。

「耶…好友。只要你嚐過這裡的月瓶酥，即使是汝等不愛甜點之人，我想也只能對他俯首稱臣囉…。」說完，又將桌上灑著幾縷糖絲的小口香放入嘴裡。

「是啊！小瓶師傅的手藝真的很好。」信手拿起一個月瓶酥往紀子焉口中遞去。

「這…好吧。」伸手要拿，卻被左宛盈拿遠…「我餵你…」低下頭，略帶緋紅的臉頰是淺淺的羞顏。

聞言，俊逸容顏也悄悄染上一抹紅…輕輕回了聲：「嗯。」

秋八月倒也尷尬起來…這種情形，他似乎不適合在待在這裡吧。慢慢起身，幾乎無聲的打開紗門，人離去。

「唉…」秋八月坐至走廊上的小欄上，看著街上來往人群，心思卻飄至與紀子焉的對談…。

『聽說倚天航第二儒聖－碧海春霖．杜鳳兒踏足江湖了？』

『鳳凰對於自已的東西，可是會用盡各種方法去守護…相對的，如果這東西不告而別，他也會用盡法子去找到…抑或是〝奪回〞。』

他並非無心，只是……世間情愛這種脫離自已掌握的事，一向讓他傷腦筋。

迎著風，飄著銀白髮絲。來人充滿愛憐的撫上，下個瞬間已把秋八月抱個滿懷。

「鳳、鳳…唔…。」紫衫儒者有些粗暴的吻上，指尖往秋八月昏穴一點…頓時人倒向自已懷裡。

「這次可別又逃了…。」揚起淺笑，將人抱入懷裡。足下使勁，蹤身一躍…剎那已不見人影。

「嗯？」似乎感覺到秋八月獨有氣息消失，紀子焉微微皺眉，左手一攬將坐在身旁的宛盈摟緊。

「怎麼了？」不解的看向子焉，卻見他一臉嚴肅看著紗門，似乎有什麼事將發生。

突然紫羽破門而入，急如閃電夾著滔天之勢，向紀子焉襲來。偏頭一閃，紫羽飛空轉向又是一擊，揚手運氣，紫羽被擋在掌心前；腕轉巧勁，紫羽在掌中不斷旋轉，削去七分力道。旋力漸弱，紫羽緩緩落入紀子焉手中…。

『月兒已於舍下作客。』看見羽上娟秀字跡，紀子焉露出一抹笑…好友啊！這事可要汝自已解決囉！

「什麼回事？」

「無事，只是八月的一個好友來找他。走吧…。」站起身，但卻見左宛盈仍是坐在椅上。

「下次吾再帶妳來，只有吾和妳。」對她有時出現的孩子氣，紀子焉笑了笑。

「這是你說的喔…不可以食言。」再次依近紀子焉，左宛盈臉上是止不盡的笑意。

＊＝＊

窗低掩，擋去初昇旭日的刺眼。連日來的積雪，也開始因暖陽而化成雪水…也許是雪吸走陽光的熱度，床上褐髮人兒有些顫抖的依進男人懷裡。

緩緩睜開眼，愛憐的撫上人兒美麗的臉頰，突然略一皺眉，有人踏進靈山風月齋的範圍…。起身，梳理一番戴上儒冠，細心的為床上好眠的人兒蓋上絲被，才跨出房門。

好整以暇的看著進入廳中的人…那種登堂入室的感覺，大有這是自家門的意味，紀子焉稍稍皺眉…他一向不喜這個女人…宛盈的小妹。

「姊夫…怎麼好像不大歡迎的感覺啊！」眼波流轉，極為嫵媚的笑顏…這該是能迷盡天下男子的美貌，可是他現在只感到滿滿的不悅和無聊。

「怎會，只是宛盈尚未起身…。」

聽見此言，左宛翠心裡一緊…為什麼總是在她面前，提起姊姊的名字！她可是有著〝翠煌璃影〞美稱的左宛翠，天下男人，只要她一個笑容，那個不是馬上就會對她俯首稱臣，笑臉相伴…但是…唯唯獨有紀子焉。

她愛他…從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愛上他，所以她總是在他面前露出自已最美好的一面，但是…紀子焉看的不是她…從頭到尾都不是！他看的…是那個身子一向不好的姊姊。

她哪裡比不上姊姊！論美貌，論才學，論手腕…自已該是紀子焉最好的選擇，她有這樣的自信與認知…但是他卻選了只是溫柔、只是懦弱的姊姊…這叫她怎麼服氣，怎麼可以服氣！

「喔？姊姊尚未起身？這可怪了…我記得姊姊一向早起，不是嗎？」所以她才會這麼來風月齋。她必須要常來…她知道身子不好的姊姊，說不定哪天就這麼過去時，那她不就能成為這風月齋的女主人…紀子焉最寵愛的妻子。

這一天，絕不會太晚來臨！起碼…她會做一些事，好讓這日早些來臨…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

「吾昨天太過寵她，所以她今日只好休息久一點。」淡笑了下，眼眸漸轉深沈…這女人可不容小覷，如此擅長利用自已的美貌，將來或許……。

「這…。」見紀子焉毫不掩飾的言語，左宛翠難得臉紅了。

「宛翠。」帶著早起的慵懶嗓音，左宛盈走向自已的小妹，舉起那雙與自已相同白晢的手，說道：「怎麼這麼早來，我尚未準備早飯…。」逕自讓左宛盈說著寒喧的話，左宛翠的心早已不知飛至哪去。

這就是被紀子焉寵愛的幸福嗎？這種幸福…將來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眼神一轉深沈，按在左宛盈手上的手加重了些力道，但隨即卻又轉變成像是久重逢的歡喜一樣的握著：「姊姊，別說這種話，不就早飯嗎…等等我再幫妳做，不就成了？」

「好啊！…子焉，你就先在這等回，我與妹妹去準備準備…。」不等紀子焉答話，左宛盈便牽著自家小妹的手離開了。

「哼！」緊握著椅旁靠手，一雙眼平淡中帶著微怒。

眼尖如他，怎麼可能沒發現方才左宛翠眼中閃過的一絲殺意，但是他不想明說…說出口，只是讓宛盈難過，更何況要在風月齋想要做出傷害宛盈的事…難如登天，相信左宛翠也不是這麼愚笨之人。

「我可是看在宛盈份上，饒妳一命…左宛翠！」

－

甫送走了左宛翠，沒想到江湖風塵竟也跟來風月齋，看著眼前這三三兩兩的儒生，看必是想請他出山…真是令人厭煩。

「宛盈，妳先入行吧。」

「妾身就不打擾各位了。」說完禮貌話後，左宛盈便走進內室書房…她一向不知道怎麼與人相處，除了子焉、妹妹以及待她如親生小妹的秋大哥之外，她幾乎不識任何一人。

每每看見來訪的客人，她總是一味的迴避…這樣的她，會不會顯得不識大體…會不會有人說她配不上子焉…當她這樣問子焉時，子焉只是摸了摸自已的頭。

『怎麼會？若是不識大體，怎會稱呼自已為〝妾身〞，若不識大體，又怎會在來訪客人的桌上，放上一杯茶，若不識大體，又怎會在客人要離去時，靜靜站在門外等著……』

『可是…』她當初只是一個照顧櫻草小小花侍，怎配得上…

『吾根本不在乎配不配這種世俗之觀，對吾來說…只要吾認為妳配，今生今世妳左宛盈就是吾紀子焉的妻！永遠也不會改變。』

她也想要為子焉做件事啊！但她能做什麼事呢……………。

－

縷縷煙絲迷迭，裊裊縈繞逐漸充斥書齋。窗上風鈴輕輕揚起，帶著清亮的單音。枝上殘雪將盡，躲在樹中的鳥兒紛紛探出頭來。望向遠處，遠山漸漸畫上蒼翠色彩襯著蔚色天空。

「………嗯…後頭要接什麼…。」半倚半伏的靠在桌旁，蹙起秀美柳眉，毛筆抵著下巴…有時抬頭笑了，正要下筆…但又突然搖了搖頭，低頭沈思。

推開門，進入書齋…這幾天來來往往的儒生武者，讓他有些煩了…不管他說什麼，那些人就像橡皮糖一樣，怎甩也甩不掉。

有些不解的看著左宛盈臉上的心煩，緩步而行，繞到她的身後…低下頭：「擎天御雲舞飛絮？」

「啊！你什麼時候來的…。」雙頰飛紅…趕緊伏下，擋住紙上的字。

「不久。」有些好笑的看著左宛盈的舉動…他方才不是已將紙上之字唸出，又何必再遮呢？「別遮了…吾剛剛已看的一清二楚了。」坐到一旁藤製躺椅，眼不時的瞄向左宛盈，嘴角盡是笑意。

「哼！」索性轉頭不理紀子焉，左宛盈從櫃裡隨手取了一本小冊，自顧自的讀了起來。

「別氣了…吾又不是故意的，吾只是純粹好奇妳在煩什麼而已。」走到左宛盈的身後，輕輕擁住。

這種語調，難道子焉在和她撒嬌嗎？思及至此，左宛盈不免莞爾一笑。

「那…那你以後還要不要偷看啊！」故意強硬的語氣，但是嘴邊已是泛著笑意。

「不會了！不會了！吾再也不敢偷看了……」頭靠在左宛盈的肩上，聞著從她身上發出的淡香。「那現在…妳可以告訴吾，在寫什麼了嗎？」

「秋、秋大哥來的時候，不是總愛唸一首詩嗎？.....秋大哥說這是他一位好友幫他寫的。所以…我……。」臉上傳來溫熱，子焉吻了她的臉頰。

「所以…妳想幫我寫首詩嗎？」斜眼瞄見宛盈臉上的微紅…笑意更深，唇仍是撫著「擎天御雲舞飛絮………」牽著左宛盈的手，一同提起筆，快速在紙上書寫。

「擎天御雲舞飛絮，靈山拂日弄風月…。為妳…吾願在靈山風月齋與妳廝守一生…紀子焉這一生有妳左宛盈，夫復何求？」

耳邊傳來廝守一生的誓言，左宛盈不禁紅了眼眶。左宛盈能有你紀子焉一句誓言，什麼都夠了…就算上天現在要將她的命收回，她也沒有半點怨言。

滴…在紙上渲染成略暗的灰色，趕緊拭去左宛盈頰上的淚痕：「怎麼哭了？」她的眼淚是他這一生最不願見到的。

轉身依進紀子焉的懷裡：「子焉…宛盈能有你的垂愛，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賜。」

「怎麼這樣說話？」他也知道這兩天江湖人突然來訪風月齋的事，讓宛盈有些煩心。但那不過只是些無聊人士罷了，想故意拉他入武道，造成勢力之間的牽制…這種心思，在他看來…只是小孩子玩扮家家酒的把戲。對他來說，什麼事物在他眼前都只是塵世微沙…唯有宛盈才是他心中重要而不可或缺的人。

「不…咳咳咳！」突如其來的咳嗽，大力的彷彿可以咳出血。咳彎了身，左宛盈手撫心口，仍止不了那突如其來的咳嗽。

「怎麼了！」看著左宛盈這突來的咳嗽，紀子焉第一次慌了手腳，只能將手撫上左宛盈的背輕輕拍著，希望能減去她的不適。

「只、只是一時岔了氣…沒事的，咳咳…我休息一下便……。」一個昏神，左宛盈就這樣倒在紀子焉懷裡。

「宛盈！宛盈！」怎麼可能會如此，即使宛盈身子弱，但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幫她悉心調療，怎麼可能！

平撫了自已亂糟糟的腦子，鼻間傳來一股陌生的香味，即使隱藏在迷迭香之中，幾乎無法察覺…衝到擺放香爐的木案，香味果真是從這裡發出。

「宛盈…」深怕有太大震盪，紀子焉緩慢的抱起左宛盈，眼角一瞟，往香爐看去…不管是誰，妄想傷害宛盈的人…便是我紀子焉的敵人！

－

當她醒來時，自已己在熟悉的房間…往一旁看去，子焉就趴睡在她的床頭旁，一雙手還緊緊握著自已。

有時她真覺得自已怎能擁有這麼一個幾近完美的人…她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子。

當初她與宛翠一起遇見子焉時，她正隨著妹妹的琴聲站在櫻樹之下起舞…那時妹妹的琴聲忽停，一雙眼直直盯著她後頭看，她就知道宛翠已傾心於他，所以她心裡縱使愛慕，但是也只是遠遠的看著他與宛翠…因為她知道自已永遠比不上妹妹。

只是沒想到…最後他選擇的人，會是自已。

記得在披上紅色嫁衣時，她心裡仍是有著對妹妹的愧疚…但是妹妹卻笑著跟她說恭喜，讓她一瞬間覺得自已彷彿活在夢裡…。

『傻瓜，這不是夢…等拜完堂後，妳可別同吾說後悔了…吾可是不會放人的！』聽見子焉寵溺的話，她也不知怎麼回答，只是一味臉紅的低下頭去。

如有一天自已離開了他…她的心一定會非常非常不捨。

「子焉…醒醒，睡這會著涼的。」

「嗯？妳醒了…身體還好吧？」一醒來便是對她的關懷，左宛盈不禁笑了：「就只管我，你也得照顧自已…。」

「哇哇哇～」窗外突然傳來娃兒哭鬧聲。

「那是…咳咳咳…。」想起身，又是一陣咳嗽。「去、去看看……。」

「好吧。」從外頭抱進了一個嬰孩，白白胖胖的不斷哭鬧。

左宛盈緩緩笑了：「給我看看…給我看看。」不禁流露出如母親般的呵護關懷：「乖喔…乖喔…子焉，這個孩子是？」

「大既是被父母遺棄的棄嬰。」不對勁，宛盈看這名嬰兒的眼神很不對勁…。

「好可憐…被父母遺棄，那以後你就留在風月齋吧，我和子焉會好好照顧你的。」撫著嬰孩柔軟如絲的頭髮。

「吾不同意！」這名嬰兒怎能住進風月齋，打擾他與宛盈的生活。

「但是他很可憐…子焉，就算是我求你…可不可以把他留在我身邊？」伸出手，扯著他的衣袖：「子焉…。」

他是不想淌這種渾水，這個世道難免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想把孩子丟給他人撫養…皺眉，他一向無法抗拒左宛盈的要求，但是這孩子…一咬牙：「好吧。」

「孩子聽見沒？子焉願意收留你喔！以後要乖乖的…子焉，幫這孩子取個名字吧。」

這孩子很奇特，一雙異於常人的尖耳不停顫動，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他曾在北方雪山見過的雪嚎狼：「雪狼，這孩子的名字。」說完，紀子焉便走出門外。

他只是個嬰孩，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這麼不安…。

[ 此貼被嫿嬛在2005-08-11 05:24 AM重新編輯 ]

乾坤袋外挪乾坤，
嘻遊江湖不染塵。

最愛那個總是淺笑，總是揹著布袋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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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5-07-07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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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時間真會因為幸福而流逝的特別快…眨眼間，雪狼已經是個喜愛跑跑跳跳的六歲孩童。

只是這段日子，子焉總是疏遠雪狼，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即使她去問子焉，子焉也總是回她一句：吾只是心中有股不詳的感覺。

「義母，帶狼兒出去玩嘛！」小手不斷拉扯她的衣裙，左宛盈只是無力的笑著…這孩子真是讓她寵壞了。

「雪狼！別去擾義母，宛盈喝藥吧。」細心的吹了口氣，才將藥用匙渡進她的口中。這種快到落雪的天氣，總是讓她的身子容易著涼。

「子焉，雪狼也長大了…你是不是能教他一些武藝，讓他防身？」

教他武藝？這怎麼可以，他心中突然浮起了這些…但是他卻不知為何自已會這樣想。這些日子以來，宛盈身子越來越虛弱，總不能讓雪狼每次都去擾她休息…。

「雪狼，你願意嗎？」看向一旁不說話的孩童，孩童像是得到什麼東西一樣的興奮道：「嗯！雪狼一定會好好努力！不會讓義父義母失望！」

「那…好吧。」他又應許了宛盈一次，在看見她的笑顏後，心中的不安慢慢沈澱了下來。

「那麼明天開始，吾就開始傳你武藝…以後可不許再來擾義母了。」第一次，他將去摸那孩子的頭…第一次在那孩子面前露出笑容。

「嗯！」雪狼彷彿受了什麼鼓勵一樣，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今天就讓我帶他去逛逛吧！不然明天開始，我們可能就得久久見一次面了。」起身，牽著雪狼的手，往外頭走去。

「這…。」正想阻止，卻聽見他恨不得消失的聲音。

「姊姊。」充滿甜膩的聲音由風月齋外頭傳入「吾有事來找姊夫的。」

「是宛翠，子焉…妹妹來找你，一定是有什麼麻煩，你就留在這…我帶雪狼出去一會，馬上就回來了。」

揚起了笑…左宛翠，妳來的正好…六年前的事，吾還沒與妳一算！「嗯。」輕許了一聲，轉身走出門外，往前廳而去。

走入前廳，果不其然的看見左宛翠已是坐在一旁椅上。

「有事嗎？」幾年不見，這女人似乎更是妖媚了。

「姊夫…有必要如此見外嗎？難不成小姨子來找姊夫敘敘舊也不行嗎？」眼轉迷離的看向紀子焉，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日子非但沒有讓他蒼老，反而更是英氣俊逸。

「沒事的話，吾不想在此浪費時間。」他想逼，想逼出左宛翠的真正目的…是否真如他所想一般。

「你！紀子焉！難道我左宛翠就不能讓你在這待上一會，我就這麼惹你厭嗎？」似乎是驚覺自已的失態，馬上又轉成以往的媚態，緩緩走近紀子焉。

「我知道，其實你對我也是有情的…」手搭上紀子焉的頸子，整個人依進他的懷裡：「不然又怎麼會肯接見我呢？」她知道若是紀子焉不歡迎之客，必在靈山下就遭結界所擋…這是幾年前，他所訂下的規矩，但是現下她人已在風月齋中，這不代表她在紀子焉心中是特別的嗎？

「哼…」推開左宛翠的投懷送抱，原來真的這一切都如他所料…「那只是應許宛盈之事，吾並沒有歡迎妳。」

「宛盈宛盈！難道你心中只有她左宛盈！就沒我左宛翠嗎？」自已編織的美夢就這樣遭人毀去，左宛翠有些失控的抓著紀子焉的手，按向自已的胸口：「一樣都是為你而跳的心，為什麼我左宛翠就不行？」

「因為妳不是宛盈。子焉心中至愛是左宛盈，而不是妳左宛翠。」甩開她的手，他厭惡左宛翠身上的香味，厭惡她碰到自已的感覺…「妳快走，吾不想看見妳亦不希望宛盈見到妳。」

「為什麼！子焉…不要這樣對我，我愛你啊…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幾乎是無法控制，她撲進紀子焉的懷裡，開始說著她早想對他說的話：「明明…明明就是我和她一起遇見你，為什麼你愛的是她！子焉，我對你付出的愛，只會比她多…絕不會比她少！」

冷眼看著左宛翠失控的舉動，耳邊的情話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她問他為什麼愛的是宛盈而不是她…這個問題，他也不知如何回答…或許是因為只有宛盈，才能讓他真的感受到…他一直都沒有擁有過的〝溫暖〞。

門外，來人倚著牆撐住自已身子…即使她已驚訝的站不住身…原來妹妹仍是對子焉無法忘情，是她毀了妹妹…是她。

原本是想和雪狼一同出去逛逛，但是她以為妹妹有什麼麻煩，因此叫雪狼先去，自已到前廳了解一下情況…沒想到，卻讓她聽見妹妹心碎的哭喊。

「請妳自重，吾不希望宛盈回來時，看見妳這付模樣。」用力推開左宛翠。

「紀子焉…如果你真要這樣對我，那我也會對那個女人做出一些你不能預知的事。」揚起殘忍的笑，是他先無情，不能怪她無義！

那個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喊我，我是妳的姊姊啊…。

「哼！妳能做什麼！」將自已袖裡的殘香丟至左宛翠的跟前「這不就是妳能做的事而已嗎！六年前送給宛盈這東西，要不是發現的早，恐怕宛盈已遭妳的毒手！」

原來，原來那陣子我會咳的這麼厲害，是因為妳送我的禮物…心好痛…。唇邊緩緩流下了殷紅。

「你！哼！你知道又如何？當年得知她沒死，我就知道已被你看穿，但是這有何用！別忘了…我仍是那女人疼愛的妹妹，我還是有機會可以殺了她！」

「嗯…看來是要子焉〝請〞妳出去了！」拂塵一揮，宏大帶著怒氣的氣勁衝向左宛翠，身子有如斷線風箏一樣的飛出風月齋。

紀子焉…我對你用情之深，你怎能這樣對我…眼角淌出了淚。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那個搶走你的女人！

－

又下雪了…算算日子，也是時候了…靈山有著不同他山，雪季總是有著幾年才落的規律，每次下雪…她總是希望子焉能再為她表演一次擎天舞飛絮，而她就在那紛飛的雪絮中輕舞。

但是這樣的幸福，卻是建築在妹妹的痛苦之上…她不要這樣的幸福，這樣的幸福怎能她一人獨有。

「嗚嗚……。」軟跪在地，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潸然落下…「對不起，宛翠…是姊姊的錯。」

「義母。」小小的身影出現在茫然一片的白雪中，跑中帶跳的朝她跑來。

「義母，怎麼哭了？」

「狼兒…」一把將雪狼擁入懷裡…眼淚仍是如斷線珍珠的流著：「記住…絕對不可以告訴你義父，義母哭過，知道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知道……」

「嗯。」小手拍著左宛盈的背：「義母，不要再哭了…。」突然，他整個人被壓在地上…無法負荷成人的體重，他只好用盡自已的力氣推開。

「義母？義母！！」眼閉得死緊，越見蒼白的臉和毫無血色的唇，讓他以為義母已經死了。手一探…還有氣息，但是他無法將義母帶回風月齋，這該怎麼辦？

「妹子？宛盈妹子！」秋八月衝到那躺在雪地的人旁，一探脈門，卻是令人擔憂的虛弱：「妹子！」緊提真元往脈門一按…傳了些內力護住左宛盈的心脈。

幸虧他趁了杜鳳兒回倚天航的時間，跑來這靈山風月齋看看，不然的話，宛盈妹子不就要死在這一片雪地？

「你是誰！不要碰我義母！」將秋八月的手撥開。

「小子！你閉嘴，紀子焉人呢？」也不管眼前的孩童怎麼喊左宛盈，總而言之他是發火了，好你個紀子焉…你是忘了你是怎麼跟我說的嗎！

「師父在風月齋。」被秋八月帶著怒氣的口吻嚇到，雪狼只能怔怔的回答。

「很．好！」抱起左宛盈的身子，提起真元往地上一踏，隨即踏起輕功步法往風月齋飛奔而去。

「哎！」趕緊尾隨秋八月而跑，只是一個孩童…怎能比得上秋八月的輕功。

瞬間，秋八月已站在風月齋前，門像是受秋八月怒氣影響，忽地大開。進入…卻見前廳空無一人，幾乎是大吼一樣的喊道：「紀子焉，給我出來！」

「秋高人，吾耳朵沒…宛盈！？」輕鬆調侃的語氣在看見來人懷中所抱之後，變成從未見過的緊張慌亂。

「怎麼會…」抱回宛盈的身子，讓他自已懷裡。為什麼？是誰做的！

「若不是剛好出現，妹子就得死在雪地了，紀子焉！當初你的誓言呢！」一把揪起紀子焉的衣領。

「吾……。」他心頭雜亂，一時也不知怎麼回答秋八月。

幽幽轉醒…看見子焉緊張的神情和一旁帶著怒意的秋八月，趕緊道：「子焉，我沒事…。別、別生氣，秋大哥。」

「叫我怎能不生氣！」放開紀子焉的衣領，將手背至後頭…轉身看向窗外。

「怎麼會這樣？雪狼呢？」甫一問出口，雪狼小小的身影就跑進風月齋，上氣不接下氣的喊：「呼－呼…義母！」

「雪狼！這是怎麼回事！」

「子焉，我只是昏倒，不關雪狼的事，你別這樣對他大聲…他會害怕的。」將雪狼抱入懷裡，她不能說…她不能說啊。就讓她再享受一點幸福…她會放手的，她會將子焉還給妹妹的。

「秋大哥，宛盈只是想出去玩玩…結果宛翠來找子焉，我就請子焉招呼她…你別怪子焉。」

秋八月怒意漸漸消去。如果一個總是笑著的可人兒，因為自已而眉頭深鎖…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讓自已妹子不開心…「妹子妳也別太煩惱，秋大哥這會不就不氣了嗎？」

「子焉…我累了。秋大哥，就在風月齋住些日子吧。」

「吾抱妳進去歇息。」輕柔的抱起左宛盈有些過輕的身子，走入後頭的房間。

「喂！小子，你誰啊？」現在他可想起，眼前這個小子不就是剛剛很沒禮貌撥開他的手的人嗎？

「我叫雪狼！老頭，你又是誰？」雪狼？...這個小子就是子焉和宛盈的義子？哼哼…跟他那個義父一樣，沒什麼禮貌！

「什麼老頭，我可沒你義父來的老…我叫秋八月。」一大一小就在前廳開始互相〝老頭小子〞的喊……只是過了幾年後，他們才知道可以這樣相互玩鬧…那也是種幸福。

＊＝＊

雪白人影佇立一方山頭，淡藍儒者君臨般傲視前方山頭的人影…兩人皆不動。

「喝！」大喝一聲，人影劍鋒已至，儒者不疾不徐輕提拂塵避開劍鋒。人影旋身，又是一逼命劍招，儒者反身閃過，手上拂塵揮動夾雜渾厚氣勁，人影一閃，足尖輕踏，瞬間又回方才的山頭。

「雪狼…出劍不能有什任何顧慮。你的劍不夠快，因為你仍有顧忌…。十天後，我們來場正式的比鬥吧。希望那時，你已無顧慮纏身。」背上冰刃出鞘，插入地面…代表著下次的比鬥，不再是單純的切磋。

「是。」微微頷首，抬頭時紀子焉已離去。

這些年…師父不遺餘力的栽培他，叫他如何毫無顧忌的攻擊，畢竟是自已的義父、自已的師父……自已的………。甩甩頭，甩開腦裡不該有的想法。

總之，十天後，他不能讓義父失望！

－

打開窗，看著她這一生永遠看不厭的雪景…過了幾年了？這些年…她的身子越來越弱，子焉的藥似乎也讓自已的身體產生了習慣，那藥性一次比一次弱。她知道子焉捨不得她，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就這樣走了…生死相隨的誓言。但是她的心已經累了，自已的妹妹就像是在人間消失一樣，再也沒來過靈山…如果說沒了她，或許子焉就能接受宛翠，她就能擁有她一直以來都佔有的幸福。

「咳咳咳…咳咳！」抓緊自已身上的披風，這毛病可能好不了了。

紀子焉從後頭抱緊左宛盈…「為什麼要開窗？靈山雪季將至，妳會病會加重的。」他對醫術也曾精研一番，但是他卻對宛盈的病束手無策。

「子焉，你記得嗎？那年也是雪季，你為我舞了一場擎天舞飛絮。」雖然雪季將至，但是現在仍尚未落雪，而她的身子也容不得她在雪裡輕舞了。

「記得。那時妳也為吾在雪中漫舞…吾這一生都不會忘記。」貼著她的頰蹭著，就像小孩撒嬌一樣：「等這次雪季一至，吾會為妳再舞一次。」

「呵呵…可別食言了！我還記得你上回說要帶我去吃清平樓的小口香，至今都還沒實現呢！」微微鼓起頰，頭還輕輕撞了紀子焉一下。

「哈哈～好好，吾會一併兌現的！」話尚未說完，左宛盈又開始咳了起來：「咳咳…。」

「進去歇息了…好嗎？」抱起左宛盈，曾幾何時他有了這個習慣…他好想抱著她，寵著她…直到自已歸天，他仍希望自已能夠繼續抱著她。

「子焉，你有找到宛翠嗎？」拉住子焉的衣角，這個問題…她已經問了好多次，儘管每次落空，但是她還是想問。

「沒有。」冷冷的回道。他當然有找到她，紀子焉想要找一個人…有何難矣？只是他不想讓左宛翠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宛盈身子已不能再遭任何變故。

「是嗎？…那好吧。」不再答話，左宛盈只是閉起眼…悄悄落下了淚。

不捨的抹去她頰上的淚：「別哭…妳知道吾不想看見妳的眼淚…。」罷了，等與雪狼比鬥之日過去，他再讓宛盈和左宛翠見上一面。

「十天後，吾與雪狼將有一場比鬥…不是單純的切磋而是真正的比鬥。」見到宛盈眼中的驚訝，紀子焉續道：「放心，吾與雪狼會點到為止，妳不必擔心。」

「可是…。」未說完，紀子焉便吻上她的唇：「放心…吾身為雪狼的師父，自然不會傷到他…更不會讓自已傷到。」

－

十天…為何時間會如此之快。轉眼間，十天之期已至，但是…她仍未見雪狼來看她一次，不知從何時開始…雪狼越來越少來看她，也許是因為不想打擾自已養病吧，除了這個，她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宛盈，吾要去後山練武場了。」

「一切小心。」幫子焉披上披風…「點到為止，比完後就帶雪狼回來，我會準備一桌好菜等你們。」

「嗯。吾會記住。」轉身欲離走，心頭卻浮上一股不安…就像當初撿到雪狼時的不安…轉身對宛盈說：「宛盈…妳小心點。」不知為何，他好想再抱她一次。

「我在風月齋不會有危險的…好了，快去吧。」微笑說道。

「總之小心，吾走了。」仍是想說出提醒的話…希望自已心頭那股不安，只是他多慮了。

迎著風，雪狼站在山頭上，等待著紀子焉的到來，心裡卻是沒有任何緊張的平靜。

「擎天御雲舞飛絮，靈山拂日弄風月。」紀子焉翩然而至，仍是一貫的悠閒。「雪狼，今天紀子焉不會手軟！雖是點到為止，但是一不留神…也是會負傷的。」甫說完，地面所插冰刃瞬然飛至紀子焉的手中。

「義父，雪狼明白。」背上劍也隨之出鞘，劍尖直指紀子焉。

「很好，這才是吾紀子焉之徒…漫天飛絮！」紀子焉一反平時被動守勢，開始提劍猛攻。雪狼一見，也舉劍一揮。

相同的劍招，不同的勁道…雙劍首次交鋒，紀子焉力道少了一分，退了三步。

「嗯……很好，不過劍仍是不夠快！」手一揚…殺招又至！

－

炊煙裊裊…左宛盈專注的看著鍋爐，深怕這鍋補品一個閃神就讓它熬過頭了。不知後山練武場如何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了起來。算了，她不用擔心的…子焉不是說過了嗎，會點到為止…不會真的見紅。

「姊姊！」後頭傳來女聲…是宛翠的聲音！

「宛翠？！」轉頭一望…真是自已的妹妹站在身後。「為何妳來了？…這些年妳都去哪了？」見到久未重逢的妹妹，她幾乎無控制自已心中的雀躍。

「姊姊，別說了…出事了！」左宛翠臉上充滿著慌亂神情…難不成……？

「怎麼了？是子焉出事了嗎？子焉怎麼了！」左宛翠沒答話，只是一味的哭…左宛盈的心…碎了一地，不會的…子焉不會有事的！

「不行！我要到後山練武場看看！」說完，左宛盈便衝出廚房…心裡想的念的是她的夫君、她的天…。

「姊姊！」倏地，左宛翠揚起一抹笑…刀劍可是無眼，姊姊千萬要小心啊！不管是紀子焉或是雪狼傷了她，依她那般孱弱的身軀，也是回天乏術。紀子焉，我對你說過…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那我只能毀了奪走我一切的那個女人！

－

不到一個時辰，兩人已經過了不下百招，仍是未見勝負。紀子焉劍鋒一轉，往雪狼頸側抹去！雪狼閃躲不及…脖上留了血痕。

「見紅了…那麼也是代表最後一招的來臨。」兩人相對而視，手上利劍仍是閃著不可忽視的逼人鋒芒。

「啊…滿天飛絮斬神魔！」同時發招，同時散出數十道劍氣，一躍而起，直取對方命門。

「子焉！」身後傳來宛盈的聲音。

紀子焉劍招一偏，劍鋒失了準頭…雪狼一個閃躲，隨後逼命劍招朝他而襲來，但一見紀子焉身後的左宛盈，雪狼一個失神，劍招不及抽回，狠狠貫穿了左宛盈的心口。

「啊──－」止不了的血花飛濺，染滿了左宛盈一身白衣。那個痛徹心腑的疼從自已心口傳到全身…她明白了…妹妹是故意引她來後山練武場，為的就是讓她遭到子焉或是雪狼的殺招…宛翠…妳就這麼恨我嗎？

「宛盈！！」不斷的從心頭傷口灌入內力，以口渡入真氣…吾不會讓妳死的，不會！

「雪狼！快去請秋八月來這！快！…如果宛盈出了什麼事，吾就要你賠命！！」失態的嘶吼，讓雪狼回了心神…趕緊運起自身十成功功，奔往橫雲山。

「宛盈…宛盈…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仍是不斷的安撫，只是那越來越冰冷的身體…讓他的心也漸漸碎了。

「子焉…別為我浪費你的內力了…」將子焉的手放到自已的手腕脈門處，但紀子焉卻趕緊抽了走…「這樣你了解嗎？我是活不了了。」

「不！不…吾會救妳，忘了嗎？吾是紀子焉，天底下…不是沒有吾辦不到的事嗎？」內力不斷灌入，宛盈的心脈已斷，已是無法挽救…不！可以的…只要他與秋八月一起為宛盈護住心脈…奇蹟仍是有的！一定有的！

「子焉…記得不要跟著我來…黃泉路上，我希望永遠別再見。」微微揚起笑意：「你要答應喔！」

「世上若無左宛盈，那紀子焉活著又有何意義！」終於…溫熱滑過自已臉頰，他已經好久好久不曾哭過了。

「子焉，難道連我最後的心願…你也不願應許我嗎？」眼眶泛起淚…有些吃力的伸出手，撫著紀子焉的臉：「我不要你履行生死相隨的誓言，我只要你…好好活下去。」

「不要…不要…。」搖著快閉上眼的左宛盈，他這一生…第一次感覺到這麼深的無力感，他無力回天…無力救回自已心中最愛…無力兌現他對宛盈的諾言。

「子焉，要記得喔！我們黃泉路上不相見…。」撐起身子，讓自已輕輕刷過子焉的唇…最後身子就像失了平衡…重重落入紀子焉的懷裡。

「宛盈───－」喚不回了…縱使喊出，卻再也喚不回了…「吾不會答應的！絕不會答應的！！」提氣，反手往自已天靈一擊。

手頹然而落，身子無力的往後一倒，倒向及時來到的秋八月懷中。

「好友…你又何必…。」幸虧方才杜鳳兒一招紫空飛羽即時點了紀子焉的昏睡穴…不然今日，他不但失去妹子也痛失一名好友。

「這樣的打擊太大了，也難怪紀子焉會如此。」看著紀子焉幾近瘋狂的舉動，杜鳳兒也為之動容了。傳聞中靈山神人…竟是如此癡情，為至愛，寧願生死兩相隨……。

－

『要記得喔！我們黃泉路上不相見…不相見…不相見………。』

「宛盈───！」伸出手，摸到的不是以往的柔弱身軀…而是一團無形的空氣，紀子焉睜開眼…那是夢……一定是場惡夢！宛盈不是說過，等他回來一起吃飯嗎？

不在乎自已身上僅著單衣，紀子焉衝了出去…但是卻始終尋不到那抹倩影…宛盈，妳在哪！最後…他來到後山，他不願來這裡的…因為他知道，自已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墓碑上刻著他一生愛戀的名字，墓裡長眠的是他此生至愛…手撫著碑上之字－左宛盈之墓。墓旁跪著的…是他與宛盈的義子，更是失手殺了宛盈的兇手…冰刃，靜靜躺在墓前…。

抽出冰刃，指向雪狼…紀子焉漸漸笑了：「哈哈哈…為何吾要應許宛盈將你留在風月齋，為何吾要應許宛盈授你武藝…為何親手殺死宛盈的人，竟是她最疼愛的義子…哈哈哈…雪狼…為宛盈賠命來吧！」劍鋒毫不留情，比他以往還狠、還狂…只是劍卻在咽喉前停了。

一點清雪…緩緩從天空落下。紀子焉看向左宛盈的墓…是妳嗎？妳不想吾殺了雪狼，所以降下這一點落雪…要吾實現對妳的諾言？

好…那麼紀子焉就再使一次…也是吾這一生最後一次的擎天舞飛絮。忘我的舞動冰刃，不在乎寒雪冰冷亦不在乎朔風凜冽，紀子焉身形忽動，掌上劍招變化萬千，漫天飛雪彷彿在他身旁飛舞…。

轉身收招，紀子焉走到墓前：「擎天舞飛絮……吾答應過妳的，這不就實現了嗎？」身後紛飛雪花，彷彿他倆相遇時…那櫻草落下的翩翩花舞。「還有小口香，吾明天就帶過來…好不好。」

「義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紀子焉像是沒聽見的，仍是逕自說著之前兩人相約的誓言，雪狼只是跪在一旁靜靜的聽…堅強如他…也流下了一行淚。除了說對不起……他真的不知如何才能彌補自已犯下的過錯。

－

三年過去了。

紀子焉站在墓塜前，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宛盈，這三年…吾仍是習慣不了沒有妳的生活。這三年來，吾已經試著忘了妳，試著讓自已不去想妳…但是沒有用…吾仍是忘不了妳。

既然吾習慣不了，那麼吾就讓妳回到吾的身邊吧…即使這是逆天之道，即使將與天下人為敵，吾又有何懼？

等吾…吾一定會讓妳復活，等妳復活…吾再為妳一展擎天舞飛絮，而妳則為吾輕歌漫舞。
就這麼說定囉…說定囉！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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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10 (by 冬夜華) | 理由: 太感人了～紀左王道～～～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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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2樓發表於: 2005-07-07 07: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切全因華視播的天宇。

喜歡上紀子焉這個人...雖然他在天宇布袋戲裡是個壞人－　－
但是每次看到他對左宛盈用情之深…一顆心也給他飛過去~

但是.....基本上對天宇的人物不熟，熟的是以前的蝶行、飛仙、裁皇...（←這是配對吧...= =）
也不知道去哪裡看紀左文(只看過一篇而已...> <)，所以就自已寫來自娛一下！

人物個性不會差很多吧...覺得杜鳳兒被我寫的很攻。
八鳳王道！好吧，我也接受逆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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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3)

3樓發表於: 2005-07-07 09: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布橘子於2005-07-06 06:29 PM發表的: 6q^.Pg-Y
一切全因華視播的天宇。 Y3f2RdGl
喜歡上紀子焉這個人...雖然他在天宇布袋戲裡是個壞人－　－ -M?s<R[&
但是每次看到他對左宛盈用情之深…一顆心也給他飛過去~ }Xy<F?Mh
.......

好感人的一篇文喔！我被催淚了．．．．．．

每次看到對於子焉跟宛盈的不同詮釋的文章都是如此的
感人，就覺得天宇在這對角色的描寫是非常成功的！

在最新的劇情中，子焉依然努力的想讓宛盈復活。
雖然殘酷了點．．．但是我希望編劇不要真的讓她復活．．．
因為那會破壞子焉跟宛盈在觀眾中美好的形象。

布橘子對於紀左兩人的甜蜜生活，再加上秋八月的插花（被秋高人打飛），
顯得很生動活潑！（笑）

而意外的是宛翠卻是從頭至尾的扮演著壞人角色，雖然
她很可憐，但是女人的忌妒心，或許就是天下最利最狠
毒的殺人利器啊．．．

難得看到要“逆”秋鳳王道的～ＸＤ
這麼強勢的鳳兒，我也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了。
嚇了一大跳～（笑）

布橘子要來一篇秋鳳鳳秋嗎？（眼光閃亮）
（冬夜華看著布橘子，然後垂涎的口水口水滿地流～）
（布橘子：變態不要靠近我～（把冬夜打飛））

ＰＳ：
八六子跟布布兩位大人，都有寫滿多紀左文的。
請按這個討論區“天宇綜合”那個分類標題，
可以看到唷～（然後，記得順便催他們倆人的文！）

（被路過的八六子與布布兩位大人給亂棒打飛～）

【布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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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4樓發表於: 2005-07-08 05: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個高人，為了自已至愛而入紅塵，所做的事…雖然有些事滿令人髮指。
但是這種想挽回至愛、不惜一切的他…讓我就這樣被吸引了。
如果說左宛盈真的復活了，我想紀子焉大概也會二話不說的收手，退隱江湖。
只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說得難聽點...若是宛盈真的復活，那麼戲該怎麼演下去呢？
更何況，死人復生…本來就是天理不容…唉！三聲無奈啦！

私心的將秋高人寫進去，哈哈。
因為覺得紀子焉和他，在宛盈尚未逝世之前…感情應該很好。
雖然戲裡的他…不時的出現流氓個性，但是這篇文裡，我把他寫成一個愛吃甜點的高人。－口－|||
這是一種感覺吧，就覺得喜歡吃甜的人，脾氣基本上都不會很好控制…（←什麼理論啊…－　－）

逆王道…這個其實很合我的心意＞／／／＜
因為有時覺得看了秋八月和杜鳳兒的文之後…心裡就會想到...如果是秋八月受就好了
啊～秋高人…布仔對不起你啊！
寫鳳秋？......這讓我想想吧...寫這篇文…我不想被亂棒打掛啊！

八六子和布布這兩位大大真的寫了很多嗎~＞v＜
謝謝冬夜華啦！
催文？....我一向不太會做這樣的事....
因為這樣別人也不會催我啦～～～（踢飛！）

[ 此貼被布橘子在2005-07-07 05:01 P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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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3)

5樓發表於: 2005-07-08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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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傀渡論與雙流變的劇情中，子焉都提到過風月齋與三秋闈之間曾經有段很好的情誼。
究竟兩家的關係從哪裡開始變了，據最新的劇情，果然是跟宛盈有關呢！
（不清楚布橘子看到哪裡，不敢洩漏太多劇情．．．︿︿ｂｂｂ）

我也認為子焉如果讓宛盈復活，應該會兩人退隱去，但是，
演布袋戲很難有這麼好的事情啊．．．（遠目）
再加上天宇台面上，能跟秋高人槓上的，似乎只有子焉的模樣，
因此編劇暫時不會罷手吧？＠＿＠

秋高人不只愛耍流氓與土匪樣～（再度被秋高人打飛）
有許多人舉證，八月高人常常到處白吃白喝呢！
所到之處無不被吃垮．．．（爆）

我也不知道若寫了鳳秋，有沒有可能被大家圍毆耶～＠＿＠
（小小聲說：因為我也沒看過鳳秋啊．．．）

布橘子挑戰看看？？？
出事的話，不能找我．．．..╮(﹋﹏﹌)╭..（裝傻）←（被布橘子捶下去）

不過基本上，我是秋鳳王道就是了．．．（小小聲的說）

另外，你的天空部落牽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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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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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6樓發表於: 2005-07-08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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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那裡…這個嘛...我都是斷斷續續的。＝口＝||||
起碼我覺得我看天宇的時間，都相隔很遠的時間...我沒片啊！（汗）

編劇…不管是PILI、天宇還是神魔…都是讓人又愛又恨的人啊！
像舞劍塵（小草苺～笑）被收走、還是可愛的銀河行(心)…被寫掛的時候...
布仔的心…涼了一半啊！
希望紀子焉如果要收，也不要收的太慘…（汗）起碼讓他和宛盈見上一面吧～灑小花（←這人瘋了...）

秋高人...這個衣服最多的人，這麼有錢還白吃白喝。
難不成，你的衣服也是ａ來的...－　－ (被秋高人一掌打飛～)

如果真的要寫鳳秋的話，那三十六雨的人...得做好心理準備吧...－　－
因為真的PO了...我想應該會有不少人吐血...（金害）
我也支持秋鳳…只不過也可以逆啦～哈哈
不管如何...就萌了...(決定努力寫文去～)

PS 我也牽走你的啦～^_______^

乾坤袋外挪乾坤，
嘻遊江湖不染塵。

最愛那個總是淺笑，總是揹著布袋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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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不來彼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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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06 盈雪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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