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1.28 【訴衷曲】佾曲，贈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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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滅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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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

樓主發表於: 2007-01-29 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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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8 【訴衷曲】佾曲，贈雨痕

註：拙作一篇，與劇情有關，因為看風起雲湧是六七年前的事，所以若是有出入原劇，請勿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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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闌時，湖面蒼湮迷漫，空中傳樂聲聲飄渺笛聲。一個紫髮身影坐在石上面向湖面吹奏手中笛，纖瘦的身軀挺直，看起來更顯得特別孤獨寂寞。露水沾濕紫色眼睫，將他清秀的臉龐襯托出戚然的味道。

自從他離開雲門，他就不曾回去過，也開始不再計算日子到底過了多久。還記得被師父帶入雲門時，彷彿只是昨天的事情而已。小時候，他的眾多師兄們，第一個主動接近他的便是佾雲。他臉上常常帶著笑，帶著自己到處玩耍，日子過的一點都不苦悶，讓他覺得很開心，其它的師兄們總是說，個性沉默寡言的他在佾雲這個師兄的面前，才能開開心心的笑。佾雲小時候常常對他說，很喜歡自己的笑臉，像一朵紫色的花一樣很漂亮。他心想，只要佾雲是這樣想的一天，他就會毫不吝嗇笑給他看。

可惜，時間總能改變人的想法。成年不久的佾雲，出遠門遊歷回來，說高興的拉著大家說他在外面遇到的人事物，說他與四個人交結為兄弟，奇妙的是他們各是風雲雨電，此外還加一個女子。從此，佾雲就常常出門，與他口中結交的兄弟們會面，待在雲門的時間越來越少。他心裡的疑問也越來越大，難道佾雲在外面的拜把兄弟比雲門的兄弟們好。有天佾雲提議說要帶他去認識他的那班“拜把兄弟”，沒有多想他跟著去見那些人。

當他見到他們時，簡單的打聲招呼之外，他就沉默沒有說什麼話。卻發現一個現象，幾個男子把夾在他們其中的女子白如霜當作是寶似的對待，那個女子美麗天真的模樣與佾雲不相上下，讓男子們想獻出真心。最讓他感到有趣是，男子們中只有半花容對女子的態度除外。然而唯一主動與他說話的人就是他。

『曲雲，你知道嗎，佾雲常常與我們提起你呢。』
『哦，是嗎？』
『呵呵，你可要好好的抓住佾雲。』

半花容說到這裡，也不管他聽不聽懂，就轉身就加入其它人的對話。這番話，讓他更加注意半花容的言行。他冷笑著，原來佾雲口中的拜把兄弟們，各有心思呀，呵，真是太有趣了，他就等著看吧。不久後，佾雲就消失不見了，無論韶雲怎麼找就是找不到。

佾雲，原來在你眼中我們比不上你結交不久的兄弟。我為你不值，更為雲門的兄弟們不值。

雲門失去這個如太陽般存在的佾雲，開始慢慢失色沉默。讓他越來越受不了雲門這樣的氣氛，他忍不住用一番犀利的言詞，評佾雲行為上的不是，想點醒大家，卻換來韶雲的一句話：『曲雲．．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一句話足夠讓他清醒。佾雲不在，他以為自己一番言詞就能讓大家清醒，可惜他太高估自己。佾雲不需要他了，其它的師兄弟們也並不需要他。
隔日他留下短箋，寫下“勿尋”兩字，從此沒有回去雲門。他知道自己以後再也不會笑了。

曲終後他停下動作，出聲：「佾雲，聽那久的曲子，也該出來了吧。」
聽到他的話，隱身在他不遠處的鵝黃色身影，終於現身走到他身後。
「我們．．．好久不見了，曲雲，你過的好嗎？」
「我們是好久不見，我好不好，應該是我問你比較適當吧，你消失的時間可是比我多。」

佾雲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笑沉默著。笑裡含著淒然，可惜沒有轉身面對他的曲雲，始終看不到。過的好不好一時他不知該怎麼說。自從那件事發生後，這幾年他歸隱田園，不問江湖事了。

「不說話，看來是過的很不好，曲雲多言了。」平坦的語氣說，卻給人尖剌的感覺。
「吾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多想，曲雲。」他緊張道，深怕眼前的人又誤會他的意思。
「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又沒多想。你既然想到來找我，那麼你回雲門了嗎？」話頭一轉。
「還沒．．．．我聽說，你離開雲門，所以想先來找你，曲雲，為什麼要離開雲門，兄弟們一定很不放心你。」
「他們不放心的是你，別把這麼大的帽子扣在我身上。說我不如說你，為什麼不回雲門？」話裡顯的嚴厲。
「我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別把話說的好聽，大概又是因為你那拜把兄弟的遊戲吧？玩這麼久，想必是很好玩才是，好到讓可以你都忘記回雲門、忘記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們。」他冷冷淡淡地說。

「曲雲，那是不是遊戲！」不自覺地加重語氣。
「不是遊戲？」他不覺得冷笑，「四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成為拜把兄弟，正常嗎？你現在心裡最清楚。」

佾雲一愣，原來聰明沉默的曲雲早已看穿風雲雨電的事，只有他天真的以為，是時間改變了拜把兄弟之間的情誼。曾經他問過突然改變穿女裝的半花容，為什麼大家都變了。半花容也只回他一句不是時間改變我們，是你太天真了。

「曲雲，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離開雲門，我一直以為你會待在雲門的。」丟開他自身的事情，他還是關心眼前的人為重。
「你都可以躲在外面不見人，難道我就不行嗎？你以為我會與雲門其它兄弟一樣，痴痴的等你回去，別開玩笑了，佾雲。」

「不要這樣，曲雲，一切是我的錯，對不起，是吾對不起你。」低語著，盼能得到眼前人的諒解，更求他回頭看他一眼。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一切．．都遲了。這話你回去向兄弟們說吧。」他提高聲音。
「都是吾的錯，是我的錯，不怪你。曲雲，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什麼？」
「可否回頭讓我看看你。」語中掩不住乞求。
「我不想看見你，省的我心煩。」
「唉．．．你變了，曲雲。」
「你不知道嗎，人心都會變，連你自己都先變了，包括你那幫結交的兄弟，還有雲門的兄弟都變了，何況是我怎能不變。」
「既然你不願見我，那我先走了。但，我會再來看你的，你一個人在外讓我很不放心。」哀聲嘆氣的轉身欲離開。

曲雲出聲道：「佾雲，僅管怎麼變我們都還是兄弟，聽我一句，你那拜把兄弟遊戲最好能斷則斷，不要再玩了。」

佾雲點頭轉身迅速離開。曲雲這時才轉身，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直至不見蹤影。

＊＊＊＊＊＊＊＊＊＊＊＊＊＊＊＊＊＊

曲雲以為佾雲會來找他，結果卻沒有。來找他的反而是韶雲。見韶雲仍然不肯放棄找佾雲的模樣，讓他著實受不了又是出口極為不客氣的話。韶雲見勸他不回去，與佾雲一樣敗興而歸。

不久後，他奇怪的是佾雲與韶雲都沒有返回找他。他覺得情況非常的不對勁，依兩人性格是一定會再來的。也許他該回去一趟雲門看看。

他再度踏上許久不見的雲門，卻見兄弟被殺的情景。而殺人兇手正是，半花容。

「呵呵，曲雲，只要殺了你，就能讓佾雲痛苦一輩子了吧。」半花容一身男裝，對著一臉悲憤的曲雲道。

「告訴你半花容，就算你殺了我，佾雲是不會痛苦的。」
半花容突然狂笑，「哈哈哈，沒想到佾雲與我們其它兄弟一樣可憐，都得不到所要的感情。」

「哼，要殺就來吧，我不想陪你們那群可憐人，玩自怨自憐的遊戲。」
「我說曲雲，你還真是輕鬆，當時要不是佾雲錯給白如霜機會之後，才發覺他始終愛的人是你，白如霜也不會愛上佾雲，說不定我與瀟瀟也就不會如此痛苦，或許你才是最該死的人，你死讓佾雲痛苦一輩子吧。」

兩人交手數回，曲雲沒想到陰柔的半花容，劍術竟然極高，與佾雲不相上下。他苦撐數回，終究抵不過半花容強硬的攻勢。

半花容收起劍，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一片的血跡，還有．．．．一片蒼涼的細雨。

曲雲，靜靜躺在地上任身上的血流逝。此刻他心裡最想見的人，只有佾雲。

當佾雲趕到，驚見地上的血跡，他知道他來遲了，一切都遲了。抱起躺在地上的曲雲，他無聲落下淚，滴在曲雲的臉上。

「曲雲，我來了．．．」看著曲雲，他終於知道自己的無知與愚昧的行為。
「佾雲．．你終於來了，沒想到最後還能見你一面，太好了．．．．我心裡一直有一句話想告訴你．．．」
「什麼話．．．」顫抖著聲道。
他盡所有的力氣，笑著說：「其實，我也一樣是喜歡你的．．．．」
「我也是．．曲雲吾愛你，吾真的很喜歡你，別留下我。」他痛心失聲地說。

他仍然笑著，「一直不敢向你清楚，不斷的迴避你的感情，我以為這個密秘要永遠藏著，直到帶進墳裡，可是我終於還是說出來，太好了．．．．」

聽他這樣說，佾雲終於忍不住，低下頭親吻他唇。
「曲雲，別留下我，別留下我．．．」
「佾雲．．真可惜．．．最後．．沒能再為你．．．吹上一首曲讓你．．．舞劍．．．．」最後的聲音含著淚，一起同出，斷了聲氣。

佾雲緊抱著他的身，讓他的臉貼著自己，眼中的淚不斷落向他的臉，他哭著喊著：「曲雲．．．曲雲．．．我再也不會玩了、不會玩了，我不會再玩無聊的遊戲．．．我們可以一起回雲門．．．你可以再為我好好吹一首曲子．．．．再讓我舞劍吧．．．．你再為我吹一首曲子吧．．．曲雲．．．」

雨無聲的落在兩人身上。無論他說什麼，懷中的人都沒有再回他一句話了。

＊＊＊＊＊＊＊＊＊＊

他將其它的兄弟安葬好，只有曲雲他帶回十分秋悟，葬在佾雲居旁。他們兩人可以永遠相伴。

面對半花容，兩人初次刀劍相向，竟是因為情仇。
「佾雲，我累了．．．想辦法殺了我。」
「那我就如你願，半花容，結束這一切吧。」

拂長劍，寄白雲，一生一愛一瓢飲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 此貼被幻滅悠然在2007-01-28 23:3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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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1.28 【訴衷曲】佾曲，贈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