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4 【贈文　贈殤羽醉月】月戀。＜全＞（久違了的雷文？）談ｘ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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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秋無語

一句執著，只因孤芳自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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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4)

樓主發表於: 2007-10-05 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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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 【贈文　贈殤羽醉月】月戀。＜全＞（久違了的雷文？）談ｘ屈。

配對：談無慾ｘ屈世途。
尺度：限制。
內文：算是有點小亂的內心戲。（被打）
廢言：好久沒有發文了，希望醉月會喜歡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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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我試著不等你回來。

坐在琉璃仙境的石桌旁，沒有表情，他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手中端著一杯涼掉的茶，一杯涼了很久的茶。

日升又落、星辰甫起、月娘方圓，茶仍然是涼的；他沒有把茶喝了，只是靜靜的捧著那杯茶，然後石桌的另外一旁，有杯一模一樣的茶，涼的透心中。

空洞的看著蓮池，蓮花不知道凋落多久了，也不知道那抹蓮池他到底顧了多久，只知道這抹蓮香，從什麼時候開始纏繞在他的身上的呢？

好像，已經不能沒有這種味道了。
斂下了眸，緩緩舉起捧在手中的那杯茶，然後抵在唇邊，啜飲那杯已經涼到苦澀的茶，飲下滄桑跟無奈，那是一份逾時很久的等待。

起身，拍開衣襬上的紅花，是從哪裡吹來的呢？
跟著揮開了肩頭上的白霜，入了秋冬，這等身子還能等你多久呢？

沒有多餘的動作，茶杯跟茶漬很快速的被收拾乾淨，只是那人心中的痕跡，什麼時候才會水過無痕，真的無痕呢？

心如止水，只要沒人來撩撥自己的心，就不會有水紋了吧？
是阿，但是否水能抑制自己妄想翻覆的心，抑制自己想顛簸的意，不去翻湧川河，只因心無掛礙，才能為你存在。

若滛你哭，便是為你翻覆潮水；若滛你難過，便是為你顛簸；若為你擔心害怕，那便是翻湧了自己即將潰堤的川河，直到水庫崩塌，我卻還嘆，我只是那河旁的一抹川流，怎樣也無法成患。

原來，我終究成不了你心中的什麼，只因為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卻在天下上。
可我的心，好像早已遺落在你見我的剎那，不求你回首，只盼你點頭；我只想見你一個笑容，跟你一句承諾。

「別在傷害自己了……素還真……」低啞的破碎嗓音，斷斷續續的就著抽噎的聲音出現在琉璃仙境，神人居住的處所，如今卻有一抹殘敗低泣。

不是傷心難過，而是一種心碎卻無痕。
原來你已傷我如此深，每見你一次踉蹌腳步，每替你換一次滲血紗布，每看你一次就著新的步伐離開，最後……

每滛你收拾一次屍首、辦一次葬禮、埋一份心痛。

不是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在努力、為了什麼在拼命，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每一次傷痕累累的回來，傷還沒好就又要出去，你以為這樣真的很好玩嗎？

今夜又等不到你回來了，我只是想，等你跟我說……

『劣者回來了。』

───

曾經，我試著不要在乎你。

站在琉璃仙境的大門口，來者身上有著淡淡的曇花香，那是什麼時候在剎那沾惹上的清香？貌似來者也不得而知了，他跟某人一樣，都太忙太不閒了。

唯一的忙裡偷閒，就是來這兒貪一杯茶，眷戀一會他的容顏。

鳳眸微斂，薄唇且勾的是一種很淡的笑意，伸手取來一抹枝芽，那是新生的蓮苞，方從來的路上摘取下來的，不同於琉璃仙境中的白蓮一般，這是菏蓮，不產蓮子跟蓮藕的蓮花，沒有白蓮般的清香，也沒有白蓮的純艷。

可他卻偏愛這種蓮。

把蓮放到一旁，他踏入大門，原想開輕喚那一定會乒乒乓乓跑來奉茶的人影，卻在看到他坐在石桌旁發呆時，緘默了。

原來他愛蓮如此深，深到會賞蓮賞到掉眼淚；原來他擔心蓮擔心的如此重，重到那蓮已凋落他卻還渾然不知；原來月在他心中如此不值……不值到，他從未抬頭看過那渾圓的明月，今夜……可是個賞月夜阿。

那抹滑過他頰邊的淚水，狠狠刺激曇華的心。
月下美人，如曇花；曇花一現是剎那，月圓又起六十個年頭才會見著那麼一刻的璀璨，如今見那人獨淚時，曇香頓時消退了。

那是一種無法再開花的心痛，一種獨戀賞蓮人的心痛。

原來曇花並不是獨霸一方，又原來曇花不是花中之王；曇花皆醒、眾人獨醉。
今夜曇花開了，可蓮花凋了。

可那養蓮的人，卻孤苦守著白蓮，堅持等待那清香再溢滿整室，再盼蓮池滿蓮。
只因一抹蓮，在傷神傷魂片刻時，能緩慢綻開，撫慰水痕。

閉起了鳳眸，來者看著那人收拾起石桌，然後看著他蹲在桌旁，就著滿池的殘蓮開始低泣，然後整個琉璃仙境頓時全是他的抽氣聲。

誰說男兒不會落淚？只是未到傷心處，不能落淚唉……
可，如今看著那人趴在桌旁的身影，這種充滿了心中的疼痛是什麼？是不捨，還是難過？

其實，真的不想在乎你的。
每次看你笑，我便跟著淡笑；每次看你皺眉，我便為你不甘；每次看你吹鬍子瞪眼，我便替你反駁；每次看你哭……

這該是我第一次看你哭吧。
希望這不會是最後一次，可我又能當得了你的避風港嗎？

就著無聲的步伐，如同曇花一現的那天一樣，靜靜的展開、靜靜的凋零，六十年換來一日的燦爛，這樣也夠了。

今夜，又喝不到你的茶了。

───

琉璃仙境，一慣的蓮香跟飄邈，只是沒有那人的存在，所以顯得滄桑，今日又是等誰呢？
曾經，他親手送走了一隻可愛的小花貓跟他的藥師，如今，他又要送走誰？

曾幾何時，他的手已埋了千千萬萬的屍首，第一具是素還真，最後一具呢？
也是你嗎？素還真……

伸手摘掉多餘的蓮葉，翻亂一池泥沼，他就著渾身髒亂，稍顯狼狽的擦著汗水，舉袖擦了擦額上的薄汗，惹了一臉泥濘，

「不休憩一下嗎？」那是一種很淡的問侯，算有點不由衷的擔心。

「免啦免啦，又不是多大歲數的人，倒是你，要不要再喝一杯茶啊？」這是那人開朗的音調，有點碎唸的個性，卻又好像有點滄桑。

「這已經是第二壺了，我是來休息的，不是來被你灌茶的。」鳳目閉眸，那人一樣自傲。

「唉呀，叫你喝茶就喝茶，廢話那麼多，不喜歡可以不要喝，又沒有人叫你一定要喝……」碎唸開始，明明是抱怨，可嘴角旁的笑又是什麼？

「是，我沒說不喝阿。」但是，你也讓我看看你吧？那麼久不見了，只覺你好像越來越憔悴，是誰苦毒你了？

其實也不然，想也知道的，該是你自己操勞自己吧。
總是放心不下那個闖蕩武林的中原神人，總是無法抑制自己擔心那個到處亂跑的清香白蓮，可……

你好像瘦了。

那麼久不見你，我以為你跟別人一樣，恨我恨之入骨，但你卻用一句問侯，輕易的打碎了我所有防備。

接下來要去哪裡，如果可以，我想待在你身邊，就這樣待著，不管能待多久。
但是，我有我的堅持，讓你在這蓮花池中等待的那人也一樣，而你……

也跟我們一樣，同樣有著堅持。

───

「其實……我以為你會去找他……」突然，一種接近無奈的語氣，從那面對著蓮池的身影處傳來。

那是一股，很哀傷的氣氛。
好像，從誰的心中傳來，想打散些什麼堅持一般的扭曲著，很痛、很痛的在蔓延攀伸，緊緊纏上了靜默在園裡的兩道身影。

不是藤蔓在無聲的攀爬，而是一種心碎的聲音。

心碎，是沒有聲音的。
到底是多久以前，自己才輾轉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份體會，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自己都忘記那是什麼時候了。

那一日，他才發現，原來心碎真的是沒有聲音的，所以自己的心，已經碎了，卻還渾然不覺。
老是小心翼翼的捧著它、護著它、然後用一種名為希望的膠水來讓那顆心得以被黏補起來，卻又……摔了一地塵埃。

又是誰說心碎了無痕的，每每心碎一次，便會有一道傷痕浮現，當那顆心已經無法負荷之時，希望好像脫落了，然後從裂縫中竄出了失落跟痛苦，然後蔓延了全身。

閉上有著風霜的眼，藍眸寫的是空洞，還是不穩？其實，那只是另外一種也叫做希望的夢想罷了。

「找誰？我好像沒有人可以找。」看著他自嘲的眉眼，清高自傲，滛什麼，我突然又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呢？

「別開玩笑了，你明知道我在講什麼……」怎麼，被他突然看著，臉突然好燙，這是發了風寒嗎？

「我不是很清楚你的意思，也許……你可以再說的明白一點。」似笑非笑，不要老是跟那個傢伙用一樣的表情說話好嗎？

那、那樣讓人很生氣吶─────
你明明就不是他、明明就不是他……你不是他的阿……

你跟他，是不一樣的人，可滛什麼，我看著你的時候，心中會出現他的身影？
因為，至始至終，我在乎的、念著的、想的，都是他嗎？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茫然，閉上了眸，突然覺得身子好虛浮。

原來，在無意之中，我堅持的等待，已經成了傷害我的最大來源。
因為我，早就知道說，其實我根本等不到你什麼。

───

看著他身子墬落的剎那，心臟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抓住了一般，直到伸出了雙手，穩穩的接住了他才知道，他竟熱的發燙。

跪在泥濘地上，就這樣看著他半暈發紅的臉孔，片刻後，他才發現自己還跪在地上，並且用著一種很狼狽的姿勢抱著這個發燒的傢伙。

「嘖……」暗嘖了一聲，這是責備自己，也是責備懷中的人。

嘴上老是說著要別人好好照顧自己，老是要那個神人顧好自己，可是你自己呢？
你自己呢？你自己到底有沒有顧好自己啊？！

「唉……」微嘆，明知道再問自己問一百次，這人也會嘴硬的說什麼只是不小心。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在乎你。在乎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是那句打碎我防衛的問候嗎？還是更久更久之前？有你的琉璃仙境，其實才是我存在的理由。

將人放在床榻上，拿起乾毛巾輕輕擦拭著那張汗濕的臉旁，兩鬢斑白，年華已有，我錯過了多少有你的季節？

曾經，我試著不要在乎你；但是如今，我錯了。
原來那份嘗試，是我不懂得你有多重要的測驗，我在測驗我自己，是為了什麼要那樣嘗試，現在我知道了……

因為無意間，我在乎你。
我想成為你存在的理由，而你已是我存在的理由。

「素、素……還……還真……」聽著那人的夢囈，鳳目緩緩閉了起來，然後又睜了開來。

那是一種，從懵懵懂懂到勢在必得的一種高傲眼神。
那是一股妄想扭轉一切的自信眼神，他想獲得肯定，所以，他開始付諸行動。

───

剛開始，他只是貪戀他身上的溫度，可漸漸的，他的指尖挑開了那件中衣，然後在那男人的低呼下，他吻住了他。

那是一個很淡卻又很深的吻，本來只是薄唇吻上緊閉卻又僵硬的唇瓣，卻在廝磨下，他張開了需要空氣的唇，趁機竄入的是得逞，還有一股很濃的侵占。

那舌用著一種很緩慢的速度勾纏著他的，那是一個如水般，快要將人淹頂的吻。
好不容易給了人呼吸的空間，卻又是更折磨的輕撫。

他又不是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可為什麼，他不想反抗呢？

直到那人的手握住了自己的下身，他才愕然羞紅了一張臉，發燙的身子開始掙扎，卻又在看見那人鳳眸微抬，那雙寫著慾望的眸子，頓時讓自己愣了。

那是一雙跟自己一樣，有著寂寞跟執著的眸。

唇上傳來被囓咬的酥麻刺癢感，他終於閉上了眼，在嘆息中溢出了一聲低吟，那是很低語的吟哦，輕微到，那懸宕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也顫了一下的呢喃。

情人間的低語嗎？
不，不是，還沒到那麼濃烈，那只是一種認同，跟肯定；所以那個男人更顯狂傲了。

他眼中的自信跟欣喜若狂，差點沒讓那被壓在身下的人給一巴掌打下去，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阿……為什麼你總跟他散發著不同的光芒呢？

微微的，那被壓制住的男人勾起了一抹笑，然後他伸手抱住了身上的男人，窩在他的胸膛裡，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

「你如果弄痛我，那我會很生氣很生氣……」如蚊般的輕膩嗓音，帶有著些許羞赧，卻是更多肯定。

「如果我弄痛你，我讓你發脾氣。」這不是承諾，而是一種允許，允許情人的撒野跟使壞，這可比承諾來的有說服力多了。

看那人越來越紅的臉就知道，他一定愛上自己了呵。

「阿……你、你說這是什麼鬼話……」低喘，越來越紅的臉，心跳是不是越來越快了，怎麼那麼喘？

阿，你的手在幹什麼？幹麻亂摸，阿……不要亂摸別人的屁股啦！！

「耶，這是情話。」低頭，直接堵住了那張已經想爆髒話的薄唇，一陣磨蹭後，兩人身上的衣服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是用肌膚來取代，只有一室餘香不變，更添氛圍。

情愫間，兩人位置隨著衣服的掉落而變換；他趴在男人的精瘦胸膛上，感覺自己的腰身被人扣住，那是練劍的修長跟穩健，還有隱隱約約透出的小腹，雖不是健壯體魄，卻顯出這人不凡的武功。

看著半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泛紅了臉，沁著薄汗的額，那握劍的掌，不自覺的撫上了那雲白的雙鬢，緩緩的撫摸著那張已浸滿滄桑跟風霜的面容。

鳳眸中，頓時染上了一層水霧，不是不捨跟難過，而是深怕自己，是不是在晚一點好好抱緊這身軀，那他就如風中殘燭一般，消逝而散，再也沒人能為琉璃仙境點上一抹明燈，點上那抹等人的燈。

眨了眨眼，水霧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讓那上位之人還有點不明就理，剛剛是不是他老花眼了？不然怎麼會看見那一向傲慣的鳳眸內，會有淚？

……是了，那不是淚。

正當身下那男人想抬手抹去水霧之時，他動作了；不是自己的意志，卻又帶有濃厚的自我，他，低頭吻上了他的眸。

吻上了他垂下的眸、他鳳般的眸、他始終傲然的眸；彼此的眼中，再也沒有白蓮。
這兩個人都在不知不覺間追隨著那朵不知何時才會盛開的白連，可卻怎樣也等不到蓮的一句肯定和約定。

不是不被肯定的不服輸，也不是失約的苦；這兩人被彼此吸引的理由，只是因為……
等待太過漫長，如果這是一場賭局，那就一起輸了它吧。

但是……在輸局之前……
先來公佈一下目前的勝負吧。

「談無慾！！你那隻手現在是在摸哪裡啊？！」低吼，臉頰嫣紅。

抬眸看著那脫俗的才子正用著一張似笑非笑，對，－就是他屈世途平生最恨的笑臉－看著他時，屈世途真的火大了。

「阿不然你跟素還真都是找死欠扁兼缺人送終嗎？老是用那種要笑不笑、不笑又笑；笑了又不承認自己有笑的臉來看我，你以為這樣很好看嗎？你……唔──唔唔！！唔───」

應該是不太好看，不過對談無慾來說，先堵住眼前這人的唇還比較重要，佳餚美食在手，不好好享用就太對不起他談無慾了，有得睡有得吃，還有得玩弄，他能放過嗎？

呵，當然是不能了。
想也知道，一場抗議下來，輸的又是誰了。
沒有多餘的言語跟動作，那懸宕在身上的男人已說明了一切，身下所傳來的除了密麻感之外，還有一股被撕裂的疼痛。

活了那麼久，第一次知道原來被那種東西亂來的感覺是那麼的不舒服；皺緊了一張泛滿紅潮的臉龐，屈世途的唇畔漸漸溢出低喘跟仍被挑逗的唾液。

眼中朦朧無神，心臟卻跳的好像快要跑出來打招呼一般，轟隆做響。
聽的談無慾是低啞暗笑，那是一種侵略感被滿足了的笑，就像隻貓一樣，吃了滿嘴奶油，又香又甜卻又滿足的笑。

偷了腥的貓呵。

「阿……談、談無慾……」唇瓣沒有抗拒，只是一聲淺喚，張開了迷濛的眼眸，他的眼中有著迷亂，看向了那笑得像貓的男人，突然一陣心動。

只因，談無慾的額角旁，滑下了汗水，那張笑開了的臉上，也有隱下的壓抑。
那是一種，體貼他的心情，只因為，那種疼痛，不是每個人都招惹得起的。

漸漸的，兩人交合的地方開始發熱，那嵌在身軀裡的熱源正緩緩發燙、叫囂著；那是一種渴望，一種存在很久很久的渴望。

久到，連彼此都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麼了。

只有擁抱才能確定彼此存在，只有熱情能澆息不安的蔓延，只有快感能抑制心跳內的徬徨，只有情人間的低喘跟呢喃能確定……

現下的你我，活的熱烈。

腰身緩移，一下、一下、一下、一下；心臟緩跳，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突如其來的快感排山倒海的穿越了屈世途的身軀，刺激了整個泛紅的胴體，手臂環上了頸間，勾出了不少的紅痕，以及那人一頭的月華。

散了一床榻的銀月，和著另頭滄桑，勾勒出的紅線正纏綿著，
埋在胸膛內的人正用著他的生命感受自己的存在，每一下挺進都是快感，

仰著頸，褐髮弓出一回綺麗，銀月再灑，灑了那人一身優雅；
曾經，他是月，是高不可攀卻又緊緊相連著他的月；如今，自己是養蓮泥土，早知月泥不可能相偎相依，但……

「阿……阿嗯……」一個猛進，談無慾已經無法在容忍這人帶給他的緊密刺激，那種巴不得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裡的渴望正叫囂著他的每一吋肌膚。

擁抱就是幸福。
談無慾拉高了架在腰身的腿，在那人的驚呼下，他加快了侵略的速度，一下、一下、一下，
每一下，都是唇畔邊的一句……

「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是愛你，因為愛太難說明；不是喜歡，因為喜歡對我們兩個來說，早已不夠說明。

所以，我想跟你在一起。
這是我唯一能說出的承諾，這也是我唯一可以想到，我對你的感覺；因為說愛你，那太虛假了，但說喜歡，我卻又更勝喜歡。

「我想跟你在一起。」

「跟你一起。」

「一起。」

所以，我們在一起吧。
從今爾後，你將是我談無慾一人的所有物，將是我月才子的負荷，將是我脫俗仙子的唯一堅持。

從今日起，你是我的。

「我的。」低啞出聲，談無慾吻去了屈世途垂眼的淚，呢喃著的暗啞聲響，又是一句承諾，一句足以天翻地覆的承諾。

但今生，他不悔，不悔有他。
所以，頸肩上的纏繞的手又更是緊了些，腰身旁的腿又是架了上去，兩人的體溫硬是更高了一些，快感越是濃烈了那麼一點。

燒，好像退了；風寒，好像好了。
心，也好像穩定了下來，不用再擔心受怕，因為不管怎樣……
都有他陪著我一起過。

───

「談無慾，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壓在我身上？我得起來做早飯跟打掃了……」

「現在還很早，再多睡一下吧，反正那個素閒人又還沒有回來……」

「好友、師弟，劣者回來了！」

－－－

感謝各位的賞文喔~^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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