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4 【談無慾X長恨無疆】憑實力單身+戀愛的酸臭味+不甘示弱(2樓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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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敬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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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樓主發表於: 2023-08-14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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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4 【談無慾X長恨無疆】憑實力單身+戀愛的酸臭味+不甘示弱(2樓更新)

這一篇如標題算是三篇小短篇所構成的一系列，嘗試了對自己來說比較不一樣的角度，來寫寫我心目中的一時瑜亮或一時傲嬌XD

主要的靈感來源是侯侯讓我印象深刻的"愛情的酸臭味"，還有他其實很重兄弟也很重視談無慾，然後兩人有時候的相處又讓我忍不住往"腐"的方向去想，就試著用半認真半開玩笑般的筆調，來寫寫這兩人如何正視彼此對彼此的看重，類似戰友不只是戰友，兄弟不只是兄弟，但是表達過後還是一樣繼續傲嬌下去，距離卻又拉近了默契也更上一層樓一些，有點想試著寫看看他們察覺彼此對彼此看得很重且不只是朋友時，會是怎樣的相處與表達

【談侯（談無慾X長恨無疆）】憑實力單身+戀愛的酸臭味+不甘示弱

01. 憑實力單身

那一夜，也算是個花好月圓夜，夜風徐徐吹來又伴隨陣陣桂花香，然而在這樣的夜晚，向來好眠、從來沒什麼睡眠問題的長恨無疆，卻硬生生地失眠整晚，輾轉難眠的他每一翻身，都會想起他自己與那位討厭的月才子，明明已暫告一段落卻又彷彿歷歷在目、揮之不散的對話。

起因是有一個不該開啟的話題，不知又是誰那壺不開提那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展開，而且一向對某人一時興起的長篇大論，一律採取耐心聆聽卻又不留情面地吐槽的另一人，不但話匣子誤觸機關而開啟，篇幅還不輸給平日酷愛心靈雞湯，走自己感動自己也激勵旁人，一起感動或搖頭的路線的那一位，平日鮮少談及自身所思所感者，開始談起那漫長往日談，竟像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長恨無疆一邊失眠，一邊回想一開始的對話大致上是這樣的──

長恨無疆：「吾認為，梁山伯與祝英台太傻了。」

談無慾：「你該不會是要說，比起兒女私情，兄弟之情更讓你感動？」

長恨無疆：「哼！吾是為他們竟不把彼此當兄弟而感嘆，何來感動？」

接著看任何人事物都自有其獨到見解的長恨無疆，就開始對似乎並不排斥此話題的談無慾，侃侃而談數千字的，他透過那本逛市集時偶然發現，而順手帶回無慾天的民間傳奇，所發現的兄弟與兄弟間的相處真諦。

同時也不忘予以批判，提及數段那兩人跨越愛情與友情的命定相逢，連同在書院時期的相濡以沫，明明才是故事的最大看點，就算山伯小子真的不甘寂寞、貪求女色，也不該說變心就變心，兄弟就該是兄弟，該一輩子珍惜愛護，相挺到底！

而英台小子自然也有她的不是，畢竟兩人結拜在先，就算真當不成兄弟也可以好好珍惜那陰錯陽差的兄妹情誼，而非跟著一時被男歡女愛所迷惑的山伯鬧，弄到後來悲劇收場，好好的兩個人居然化為一雙蝴蝶，實在可嘆！

對於那番越想越有道理的有感而發，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思考者，其越思考越清醒的腦袋瓜，又浮現那位竟然就那樣靜靜聽自己說，專注聆聽的身影在月光的朗朗清輝映照下，竟讓他錯覺長居月亮上的溫柔神祇翩然而至。

當然就那傢伙的稱號與形象來說，如此解讀基本上應是沒什麼毛病，偏偏那人骨子裡性格著實惡劣、一肚子墨水，跟什麼柔美的月光照亮大地，給予遊子一個溫暖的家之類的刻板印象，根本是相差遠不只十萬八千里。

那場月光下談梁祝的對話，本該是在高談闊論者終於說夠，而靜默聆聽者也該發表一些不置可否，或者直指要害的一番針砭，然而那場談話卻是，朝著讓開啟話題者，怎麼樣都料想不到的奇詭方向發展。

如失眠前後的無疆侯又困惑又忍不住再三回想，試圖理出一番頭緒的，還是脫俗仙子談無慾似曾相識地長嘆一聲，在甫自沉浸式發表讀書心得回神的長恨無疆，脾氣尚來不及被惹動的一剎那——

談無慾：「吾總在想，吾本該是無慾之人....直到...」

又稱脫俗仙子的那人，反常地用不若平時高亢，竟如夢境般無端柔和的語調，如此地回應著本就沒期待，從向來出口就沒幾句好話的他嘴裡，聽到什麼贊同或稱許的論調。

本以為話題又將在自討沒趣中結束的長恨無疆，這回反倒被談無慾嘆息後竟未出口反諷，充分勾起聽君一席話的好奇。甚至欲言又止的月才子望向夜空的那道目光如水，也讓看著他的若有所思而出神，顯然已自議論者轉為傾聽者的長恨無疆，一時之間分不清他是因期待，還是不習慣談某人的非常態反應，竟然呼吸心跳都有自亂陣腳的不妙跡象。

月光映照的脫俗仙子彷彿被某一位說者無意啟動，關於他內心深處從不言明的那一隅風景，場景形同回到如今回想，心跳呼吸一樣不怎麼正常的嘯風崖三十年重逢的那一夜，長恨無疆也如此聽他好似談及自己，卻又悠悠地將貌似與兩人有關的話題帶到更遠的遠方。

而那一夜他是有點悵然若失的，正如此時此刻的強迫思考、夜不成眠，周公就算帶來第一百副棋盤也奈何不了，輾轉反覆輪迴般的思緒浪潮，同時他也嚴重懷疑，就算鬼使神差直接走入周公的管轄地，無心下棋的無疆侯還是過不了那幾句意在言外的言語──

談無慾：「面對情感，但求無愧於己。」

談無慾：「偌大的天地，相逢相識相伴自有天意。」

談無慾：「這一番話，你就當是吾向你說吧！同時也是向著很久以前的吾說。」

仍失眠的長恨無疆不想承認的還是，他居然打從心底歡欣雷動，只為了那素來不習慣稱許誰人、寡言冷酷的月才子，居然一反常態細數家珍般，向他表示了自從攜手同行以來，他有多感謝他為他所做的那些大小事。甚至連他心血來潮，放在他桌上的那本已經幫他畫好重點的三國演義，都被他特別提出來，予以正面包容肯定，他終於開始認真研讀典籍的孺子可教也。

而隨著思緒飄移到那些又遠又近的故事，難得的明月夜，被苦境的那名以月為名的人，攪擾到失眠整晚的長恨無疆，終於開竅般地決定放棄跟那些渾沌念頭僵持，乾脆從床上跳起、推門而出，轉而到庭院看看大約不到兩個時辰，就即將跟太陽交班，終於可以好好休息的月亮。

至於為何明明正為月亮不按牌理出牌、不講武德的那些話語，擾亂一池春水又極力不往過於混亂的方向探究的這人，居然在這節骨眼還是想單獨看看月亮，反正已決定先放空也讓一切放給他去的長恨無疆，暫時是不願意再多想那怕任何一幕，任何一分心思了。

逐戲之人／2023.08.14 23:35

[ 此帖被卓敬檸在2023-08-24 15:1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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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1樓發表於: 2023-08-16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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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戀愛的酸臭味

推門而出時，月亮正在迎接他。

對於這樣莫名所以的直覺與隨之引發的浮想連篇，長恨無疆只差沒有原地挖個洞，把不自控的每一道意念抓出來、就地埋藏，他想起七異念破封亂世時，恐懼異念是如何蠱惑著自己，而他只是回以堅定的一句──

「挫折，是好男兒的食糧！」

如今，他也不過是，在月光映照下，看見朝夕相處卻又朝思暮想著的身影，嗯，也許是自本該同歸於盡的那一戰，他竟為他重塑命元、擊向他不設防的胸膛，從那一刻開始，所有事態都往無可預料的方向傾斜，他的心思開始難以自控，卻總在那人看似足以穿透一切的明晰目光中，一寸一寸回歸平穩。

無慾天的涼亭裡的那張石桌，從不近不遠的此處看過去，竟擺著一桌豐盛卻不失雅致的酒菜點心，那是特意為誰準備的宴席，或者在相處的過程中，讓他發現似乎總是醒著，好似不需要睡眠的那人，與夜晚獨處、不希望誰人打擾的獨享時光？

長恨無疆心想，自身確實太常把心思移往那人身上，好比說這一刻，獨自閒坐涼亭裡的那道身影，又在想些什麼呢？過了一刻鐘他仍是姿態未變，似乎在等待著誰，那一桌酒菜想來亦是為不久後將到訪的那人而準備吧！

那麼他是否該識趣些，趁那位真正的嘉賓抵達無慾天之前，回到那間自從住下，就彷彿沒想過有朝一日終將離開的客房。就算嘴上不時抱怨那人總愛使喚自己，有些事習慣成自然之後，他反而自動自發去完成，神奇的是自從一同踏出受困三十載、終得破解的北方寰界，他未明說的那些想法，他似乎漸能窺知一二。

深呼吸一口氣，他聞到空氣中似乎傳來一陣，與桂花香融合在一塊，醇厚中卻又隱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發酵氣味。

這讓他忍不住感到好奇，因為那一桌食物裡不知何時加入一個神祕的甕，隨著又不知葫蘆裡賣什麼藥的月才子，冷不防將甕打開的動作，長恨無疆聞到了一股嗆鼻氣味，近似他曾用來形容那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陷入愛情而活在兩人世界的人們身上散發的獨特味道。

唯一的差別是這次聞到的是，來自那一位相較於自己，離那些情情愛愛、紛紛擾擾更遙遠的脫俗仙子，不知為何正認真檢視的那個甕，那個甕散發的氣味難以說是好聞或難聞，而究竟甕裡藏著什麼神秘的藥方或難以想像的物質？

本著一股追根究柢的精神，他決定就像平日那樣說行動就行動，就像他在意識到自己對即將面對的那人，竟是懷抱著遠超出對手、戰友或兄弟的晦澀情感時，他仍是未選擇避開他，他只想著能默默守著他，已是不把天窗打開之下，那怕各居一方也足以共同度過的尋常幸福。

將目光從天上的月亮，轉移到視線所及的那位月才子，每走一步他就越發期待又緊張，無慾天的庭園在他這些年來的盡心打點下，各式植物可謂是欣欣向榮，讓此時此刻的他竟無端感受到，某種被那些花草樹木鼓舞著的錯覺，而這與隨談無慾回到此地時，此地所散發的幾分蕭瑟與清冷，似乎已有著很顯著的差異──

談無慾：「吾想，你正是被這個甕吸引而來的吧？」

長恨無疆：「哼！大半夜不睡覺，原來是在偷偷吃宵夜。」

談無慾：「吾想，這一甕還需要浸泡好些時日，你等等拿回酒窖放吧！」

後來，談無慾向一臉不解的長恨無疆，認真說明了他最近在學著做的新料理，同時那料理也必將邀他一同品嘗，但在那之前他決定跟他把話說開，因為他發現在他房間裡，古今中外的羅曼史或言情小說堆成山，而看了那些書後的他，最近對自己的態度又總有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面對在自己真誠關心下，仍是欲言又止的長恨無疆，談無慾接著心直口快地表示，扭扭捏捏、遮遮掩掩這不像是他熟知的好戰友的風格，如果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其實他可以直白地說出口的，畢竟現實中的愛情煩惱，還是不能憑靠那些過於天馬行空的鄉野傳奇來解決。

或許是那個甕所散發的氣味太不尋常，後來的長恨無疆總是忍不住回想，同時將懊惱的成分沖淡，放任不言說的喜悅襲上心頭。

關於那一夜，他仍記得遠在察覺那份超出常理的情愫時，分明已決定就保持平時那樣，再氾濫的情思也要謹守分寸，畢竟可敬的對手也好、兄弟也好、戰友也罷，眼前人對他而言，早已具有神聖不可褻瀆的崇高地位。

然而說到對那些愛情小說的感想，他還是有些不服氣，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不願承受擁有後終將失去，更可惡的是，那些渴望而不可得，苦苦掩飾的心意，全化為在另一人眼裡，越看越有滋味的日常風景──

談無慾：「百重泉曾對吾提及，偉大的無疆侯似乎對情侶過敏這點。」

談無慾：「這就讓吾格外好奇，你被愛情綁架的樣子。」

長恨無疆：「談無慾你！居然偷翻還引用那本書的句子！」

那是一本耽美小說，封面所畫的男主很巧地是長得跟某位月才子相似的，一臉高傲又精緻的面容，個性也湊巧地很會算計人，基本上光看到那書封，就算瞞著談無慾，偷偷看起言情小說的長恨無疆，壓根也想不到他居然會才看一點，就立刻決定要帶回那本，故事大綱就直白寫著什麼腹黑攻vs.傲嬌受，光看就有些亂七八糟的情節，竟然成為他睡前必翻的床頭書。

談無慾：「吾嚴重懷疑，那本書的取材來源。」

談無慾：「不過看在結尾還不錯，吾就暫不追究了。」

說到那一夜，也算是把話說開的兩個人，話題似乎再無禁忌，甚至還參雜一些近似於酒後吐真言的真心話大冒險，透過那次難得的失眠夜，將那些平常不願也不敢想像說出口的心裡話，輪番坦露個夠，雖說長恨無疆後來醒在他曾經胡思亂想過，卻連想著都格外害臊而恨不得親手拔除那不該出現的念頭──

談無慾：「因為你喝得很醉，而吾的房間又比較近。」

談無慾：「好好休息吧！需要吾時吾都在。」

接著那落在額頭的輕柔一吻根本就與小說結尾如出一轍，這讓失眠又宿醉的長恨無疆，頓時有如夢初醒又困在夢中的既視感，不過當然夢境與現實是不該混為一談，於是他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用以掩飾無從描述的雀躍。再度睡著之際，空氣間瀰漫的氣味，卻已是微酸微甜的花果香，應是屬於那人與自己，連同從今而後的每一日，再也不逃避也無須躲藏，更不用在小說中找解套方案的，顯得彌足珍貴又平凡無慮的日常或非常。

逐戲之人／2023.08.16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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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2樓發表於: 2023-08-24 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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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不甘示弱（又名：沒關係啊！是愛情）

長恨無疆從未想過，他與那位自從相遇，每一回對手戲都呈現戲劇化發展的月才子，有朝一日會一同退隱、暫別江湖紛擾，在無風無塵無慾天共同生活，且還是他自身心甘情願追隨。這一切的起點，也許是被他顯得格外高傲、游刃有餘的姿態挑起勝負慾，說怎樣都要與他爭個輸贏、定個高下。

不甘示弱，是呀！回想初相識的那一幕，那人似乎就是生來摧毀敵對者過於旺盛的自信心，那一夜傳聞中的半邊天從天而降，澄澈而銳利的雙眼好似容不下捨命追趕的他，若說那亦是此人的心機深沉之體現，從針鋒相對到卸下得與失，從恨之入骨到專注於並肩而行的每一步，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早已深深淪陷，同時又清醒地看著那似乎有跡可循的過程，見證他從不後悔的每一次抉擇。

若說從敵對到並肩作戰，這樣的轉折實屬難得，那麼他後知後覺卻又身體力行的那份心意，又該如何定義與延續呢？據目前正在雲遊四海的逸塵兒所言，他早在從那場會吃人的樹林的噩夢醒來，確認談無慾當真願意當他的阿叔後，觀察力佳又保有孩童的好奇心的他，就分神關注一邊吐槽一邊流露出欣羨眼神的另一位叔叔，心想這人的言行舉止當真耐人尋味。

對此當那位叔叔帶著他前往適宜療傷之地，他可以說是把握時機，在路途中充分發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求知精神。一路上兩人的對話，就莫名圍繞在逸塵兒的兩位阿叔，長恨無疆後來想起，還是常常忍不住搖頭苦笑，苦笑過後又不得不承認，那位獨立又渴望關愛的孩子，確實一語喚醒本想繼續裝睡的他。

根據從殊界之戰告一段落後，在命運的因緣際會下，徹底卸除殊界軍師的記憶與身分，找回屬於一般孩子的無憂無慮，卻又保有幾分世故早熟的稚子所言，他對談阿叔言不由衷的重視，就連他這位後來才加入的家人，看在眼裡都成了過目不忘的獨特風景。

甚至心細如逸塵兒，他竟然還記得在解脫束縛的戰敗之際，自願為情緒難得陷入低潮的談無慾，將倒落沙場的稚子收埋的長恨無疆，他抱起他時所傳遞的失落情緒，或許那是基於某種與重視之人同喜同悲的真情流露吧！

那又是一位面惡心善的叔叔，當他因那份難解的溫暖與傷慟，趨近於無的生存意志緩緩復甦，睜開眼就看到那略微驚訝又掩藏不住喜悅的眼神，他對他笑了笑，某種超乎言詞之外的信任感於焉產生，他知道那人定是一名重情之人，跟帶他走出那座樹林的那位看似冷酷難親近的阿叔不同卻相似，若命運讓他得以親自選擇家人，他當樂於親手握住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羈絆。

讓長恨無疆記憶猶新的還是，應談無慾所託，帶著逸塵兒從無慾天出發，前往適宜養傷之地的那天早晨，逸塵兒對他提出了並不讓他真正感到意外的懇求。而早在他將那心願脫口而出之前，失去了所有敵對時期的記憶，整個人回歸一張白紙般的童蒙狀態，卻又保有天生的聰慧與靈敏，那位戲劇化地從敵人變成家人般存在的孩子，就這樣順勢成為他除了或許早已吃定他的那傢伙之外，不由自主會去關心照顧的存在──

逸塵兒：「很關心阿叔的叔叔，請問您也可以當我真正的阿叔嗎？」

長恨無疆：「你說什麼？吾才沒有關心他！」

談無慾：「這倒無妨，你就答應麒兒吧」

同樣是專屬於那人的風格，無論如何都保持淡定、不冷不熱又愛指使人，在那人的一番言語使然，外加其罕見的一抹淺笑與暗藏眼底的柔和，好似隱含讓他下意識遵循的神祕指令，令人儘管不服氣卻又只是回以不置可否的一聲哼。又氣又好笑的是，隨著那聲哼，換來的卻是逸塵兒那孩子喜出望外的一陣歡呼與兩人難得的相視而笑。

除卻敵對時期的氣憤難耐，他一直都知道月亮冷漠之外深藏的那份溫暖，好比送逸塵兒暫別無慾天的前一晚，長恨無疆終於自談無慾口中得知，他與殊界麒君憑空失蹤的那幾日，在罪惡禁地患難與共的那一番際遇，儘管談無慾強調他如今願認那孩子為姪兒，全是為了遵守信諾使然，且有一部分是看在他的天賦異稟與特殊體質，待修養完畢、好生栽培將來必成一方棟樑，畢竟他在殊界當麒君時，也是年紀輕輕就讀遍萬卷書，文韜武略無所不能。

看到談無慾談起逸塵兒時，仍不忘用功利主義來費心包裝，對其發自內心的心疼與愛護，這就讓彷彿藉此窺知如月光般遙遠而清冷的這人，充滿溫暖與惻隱之心的另一面，如此發現更讓長恨無疆暗自下決定，定要對那孩子釋出不亞於心口不一的月才子，更直截了當的善意與關懷。

有了那一晚的感觸良深，當逸塵兒輕拉他的衣角，也想認他當沒有血緣關係的叔叔的那一刻，更是讓他對於要送逸塵兒走，多了幾分難解的依依不捨，然而他的特殊體質與在戰時損耗的功體，據談無慾所言，留在無慾天治療並非最佳解，且當時苦境的局勢並未隨打敗殊界，阻擋殊皇將苦境封入地宇的計畫就獲得全盤解決。

逸塵兒：「侯阿叔，回無慾天後，要跟談阿叔好好相處喔！」

長恨無疆：「你這小子！別岔開話題，你才是好自珍重，此地適宜你養傷，談無慾那傢伙也已做好安排，你就放心住下，有什麼需要都可再聯繫，也要記得定時回報消息，以免那人……不是！以免有誰說吾辦事不力。」

逸塵兒：「侯阿叔說起談阿叔時，感覺都特別激動呢～」

也不知為什麼，明明實際相處的時間也不算長，或許是在曾歷盡滄桑的稚子身上，看到那份由衷渴望歸屬感的深深企盼，沿路上他從顧左右而言他，不知不覺轉為對那孩子知無不言。

伴隨那些問與答，他不厭其煩遵照談無慾的交代，細心將逸塵兒安頓在離無慾天有一段尚須長途跋涉的距離，實屬隱蔽且不乏供那位學習力驚人的孩子，就地取材與展開探索的靈氣薈萃之地。

沿途的柳暗花明，一村與又一村似有若無的關聯，竟讓長恨無疆不自覺聯想，若是談無慾隨他與每走一段路，都能提出好多意想不到的新問題與新發現的那孩子，三人同行走訪或許那是談無慾特意安排，來讓逸塵兒認識他其實算是陌生的苦境，同時他也知道那反應靈敏的孩子，可以透過那一路走來，重新結識的人事物，令有朝一日回到無慾天的他，帶回更多屬於他的故事，而那些故事的內容之精彩，相信不亞於那篇會吃人的樹林。

談無慾：「說起來，麒兒寄給你的書，你似乎都讀進去了呢！」

長恨無疆：「別提了！他最近又開給我一份新的書單，還建議我找你討論……」

談無慾：「話說回來，等等那孩子又問起，你會如何回答？」

長恨無疆：「少囉嗦！難不成你還會不好意思承認？」

轉眼之間，又到了一年一度與逸塵兒相約見面，並且一同旅行一段時日、聯絡親情的時光，對於談無慾在互相坦露心聲、確認心意的那一夜後，對他依然不減時不時的捉弄與使喚，卻又在各方面又讓他發覺，那些不特別去改變的相處模式，反而是那人的細膩與如出一轍的彆扭使然。

當然在那份本想永遠埋藏的情感與始作俑者面前，他自非等閒之輩，在這多年來的追逐與同行之間，更是學會了幾分屬於某人的腹黑精神，只是他不是那麼喜歡去使用，特別是現在兩人還多了尚須共同承擔的教養責任，務必要以身作則才好。

當然若是依照逸塵兒的建議，運用一些小技巧來讀懂那位時而高深莫測之人，為了相處品質與長久發展著想，他長恨無疆倒是樂意之至。

逐戲之人／2023.08.24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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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14 【談無慾X長恨無疆】憑實力單身+戀愛的酸臭味+不甘示弱(2樓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