祇首魈峣熟睡,纪忘忧出瀑布洗了一身,想来,自己和祇首魈峣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里了,初遇,相杀,还有第一次……狠不下心杀他,待他醒来,又该以何种面貌相见,再杀他一次吗?纪忘忧浮在水面,望着水中倒影,运起内丹,身下开始变轻,上身变得沉甸甸,竟是又化女儿身。祇首魈峣迷蒙间看到一双熟悉的眉眼,“纪忘忧”,祇首魈峣将眼前人搂在怀中,迎接而来的却是火辣辣的一巴掌,祇首魈峣大伤初愈,这巴掌打得他有些迷糊,忽闻一阵女儿香靠近过来扶住自己,“公子,抱歉抱歉”,祇首魈峣抬眼一看,“是你?这里是?”,“这里是上次公子救我的地方,我到此附近采药,发现公子受伤在此处”,“这几日是你照顾我?你……你可有看见其他什么人”,“没有,只见公子一人”,“我叫祇首魈峣,你可唤我魈”,“我叫元妙归淳,上次公子言萍水相逢不愿透露姓名,这回倒是很直白”,“这不是归淳姑娘你救了我嘛”。“那,魈公子为何会受伤在此处”?那双眉眼午夜梦回了千百遍,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既然这样才能好好谈一场,那就不要再留遗憾罢,祇首魈峣暗下决心,“我……我背叛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害得他家破人亡,他找我报仇”,哈,这么坦白可一点都不像他,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真没意思呢,“既是朋友,又何必背叛,既已背叛,又何言朋友”,“魈,有非背叛不可的理由”,“既然公子已选了自己的路,那便忘了你那朋友罢”,“魈曾也以为自己能忘,但当他再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割舍不下的人是我”,“公子你贪心了”,“是啊,我贪心了,但我止不住这种贪心”,“你可曾后悔过”,“不敢细思这个问题,那是我与他注定的宿命”,“宿命之论,不过是人为自己的作为寻求借口而已”,“魈想过一死还他,但被你救下来了”,“还得清吗”,“至少能让他心里好过点”,“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那他想要什么”,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元妙归淳站起身来,“他想要,从来没遇到过你”,话落,身后一双手环住元妙归淳的腰身。“归淳姑娘,魈想与你讲一个故事,你愿意听魈讲完这个故事吗”?元妙归淳不做声响,见对方不拒绝,祇首魈峣开始娓娓道来。 9)]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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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冥河之母觊觎青丘仙家之地气,屡屡掀起战祸入侵青丘,本是最接近仙家之地却是终是战火弥漫,青丘狐生性温和,虽善谋略但不善战,而冥母不同以往入侵的小妖族,冥军多奇兵,骁勇善战,青丘虽以奇阵防守,仍无法将其驱逐,双方陷入长期拉锯,致使冥母之乱久久无法平息,无奈之下青丘之主只得对外筹募善战之族,若是能平息这战乱,便可共入青丘,青丘是妖族的修行圣地,这一召集自是有诸多妖族回应,而穷奇妖族擅长暗地游击,穷奇族长更是能谋善战,在众多妖族中脱颖而出,有了穷奇族的帮助,这场拉锯战终是有了转机,冥军被节节逼退,为首的冥河之母被青丘族长与穷奇族长联手重创,穷奇族长更是以奇法将冥河之母封印,苦青丘百年之久的入侵者终于被制服。后青丘族长依约,让穷奇族入青丘,穷奇族长获封左相掌军权,其威压之势使得各方妖道再不敢染指青丘,自此青丘族泰民安,仙气更盛。左相凭其才能与处事能力在青丘立起威望,穷奇也逐渐在青丘扎住脚跟。然穷奇终是异族,左相的锋芒是他立根之本,却也是招风的树枝,虽从无二心,但抵不过有心人的猜忌,鞠躬尽瘁的左相并不知晓一场针对穷奇族的围猎行动正在暗处展开。 0!!z'm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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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涂山狐族来访,族长组织游园会,左相带着双胞胎孙儿一同游园,涂山携一只灵狐,称世家圣狐,灵狐在宴会上四处游玩,深得众人喜爱,那左相的小孙儿本是怯懦的性子,但那灵狐实在可爱,那小娃娃便上前摸了摸,那灵狐也是愿意与之亲近,就在宴会一片其乐融融之时,那灵狐突然一个发疯咬住小童的手,那牙口带着咒火,左相尝试驱走那灵狐,但它不仅不松口反而咬得更紧了,左相护孙心切,一拳朝那灵狐击了过去,灵狐随即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死去了。宴会一时大躁,涂山使者以青丘左相杀死圣物为由咄咄逼人,要求青丘格杀肇事者以维护两族和平,那族长推诿了两句便顺势围杀左相,左相试图运功却发现内力完全使不上,“酒里有毒”,左相此时终于意识到这灵狐只是个引子,这是青丘和涂山联手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除掉自己这异族左相,左相暗嘲自己识人不清,竟被那青丘族长平日里惺惺作态蒙蔽,其实他早就动了除掉自己的心。尽管内力尽失,左相仍凭一身武力带着两孙儿杀出青丘,随后青丘一面派人追杀左相,另一面以左相杀害灵物试图挑起青丘和涂山之战,事迹败露畏罪潜逃为由清剿左相势力,在青丘族的穷奇族被囚禁入狱,不从者甚至遭杀害,几日之内穷奇势力全部被清出青丘,青丘族长以涂山族献出的上古仙法在青丘筑起了结界,自此青丘开始与世隔绝遗世独立之态。 &KZr`"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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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观左相带着两孙儿一路躲避青丘的追兵,出青丘五百里,任左相武功盖世,但身中剧毒加上连续奔波,终有耗尽精力逃无可逃之时,眼看就要被捕,青丘追兵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迷烟困住,施烟者身形是一名女子,左相趁乱带着两个孙儿逃脱,临走不忘留下一句话,“告诉青丘老贼,今日我不死,来日必血洗青丘以报穷奇之仇”。左相带着孙儿逃至冥河之母的封印之处,倾尽一身法力解除封印,“老贼,我既能替你平了冥河之乱,也能再度挑起”,“这不是当年封印本宫的穷奇第一人嘛,回来做本宫的狗啦”,“我只想踏平那青丘,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我可以辅佐你,做你的狗又何妨”,冥河之母的势力已被剿尽,眼下的确是需要人的时候,于是在三人身上下了符咒,“这符咒一下,你们将永世为本宫的奴,本宫一死,你们也要跟着陪葬”。往后,穷奇之主辅佐冥河之母重整势力,但由于功体耗损过甚,加之思虑过度,自变故后不过百年便染病卧床,弥留之际,双胞胎孙儿跪于床前,“魈,你是大哥,祖父未竟之愿,便交于你了,你一定要踏平那青丘,重振我穷奇一族,咳,还有,崇黓所受的狐族咒火,虽能以冰床压制,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唯有青丘的圣果能根除他的咒火,就算是为了崇黓,青丘的结界也必须破,咳……”,“崇黓,是祖父无能,害你小小年纪就要受咒火噬身之苦,但你虽不能习武,也切莫荒废学业,你以后还要辅佐哥哥的”,交代完后事,穷奇之主便咽气归西。 ,Z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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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妙归淳全程默言,祇首魈峣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抵住了元妙归淳的肩头,“我想你也猜到了吧,我就是那个双胞胎哥哥,自祖父死后,我接替他的职位,一面暗中重振穷奇势力,冥河之母性情阴晴不定,穷奇不可能长久屈于她之下,但我与她有共同的目标,就是破青丘的结界,所以面上的臣服与辅佐还是要的,这几百年间我寻遍天下奇法破结界,访遍天下名医救胞弟,暗中周全穷奇势力,一刻也不曾懈怠过,祖父的遗言,胞弟的身体,穷奇的未来,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荡于我耳边。但几百年光阴下来,青丘结界仍是毫无头绪,其所用上古仙法,凡间轮回更迭,哪里还寻得到破解之法,直到后来我遇见我的好友”,祇首魈峣顿了顿,元妙归淳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波动,“在那段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里,他就像一束光一样照进我的世界里,和他一起游山玩水的那段时光,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可他终究敌不过你的复仇之计”,“是,这是魈这几百年光阴的唯一目标,不可能为任何人和事放弃,这几百年来魈不是没有对女子动过心,只是深知情之一字误人,魈从来避免与女子深交,到头来却是栽在男子身上了,造化弄人,也许这就是我与他的宿命吧”,元妙归淳挣开祇首魈峣的怀抱,对方不及细思猛地拉住她的手,“你口口声声宿命,你可曾把刚刚的故事讲过给他听,你可曾问过他愿不愿意接受这宿命,你犹豫你痛苦你不舍,他就好过吗,你以为他愿意背着仇恨度日吗,最好的朋友一夜之间变仇人,你可曾给过他选择的余地,你真的以为一刀捅进昔日好友心脏很好受吗,你自顾自地把事情导向无可转圜的地步,如今还说这些干什么”,元妙归淳情绪有些失控,话语一落,沉默振聋发聩,“当真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吗”,“你祖父跨不过去的坎,你凭什么觉得他能跨过去”,“我知道了”,“你的伤已无大碍,我该走了,往后各自珍重吧”,祇首魈峣的手紧握着不放,元妙归淳试图挣开,但他的手却是越握越紧,反抗无效,元妙归淳背对着他不做反应了,话都说到这里了,他还不放手,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想到这里,元妙归淳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祇首魈峣再次向前环住她的腰身,“纪忘忧,再陪我最后一个晚上可以吗,明天过后,我再也不打扰你了,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放你走,就这一个晚上可以吗”,元妙归淳缓缓转过身,“你瞎说什么呢,我是元妙归淳,你认错人了”,“你是谁都好,今晚都不要走可以吗”,“纪忘忧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今晚陪你的,是元妙归淳”,元妙归淳踮起脚尖吻上祇首魈峣的唇,就当给彼此一个了结也好,元妙归淳的眼泪流到二人交织的唇,又咸又苦,许多年后,元妙归淳犹记那阵云雨,爱恨交织的缠绵让人沉溺窒息,似要将彼此燃烧殆尽。 pSlosv(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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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门楼内,“姥姥,青丘和穷奇究竟是怎样的过往,哥哥在离世前也是穷奇回来复仇了”。“是那个穷奇小伙儿告诉你的吧”,“这并不是重点”,“小丫头片子还挺有脾气,你来问我,大概当年的事情也无须我再赘述了。当年的确是青丘设局驱逐穷奇,因为青丘家主和高层始终秉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理念,穷奇族太优异了,再让青丘的仙气养养,就怕哪天被赶出去的是青丘,那小伙儿的样貌我还有点印象,他应该还有个孪生弟弟,当年他们的祖父,也就是穷奇家主,担任青丘左相,你姥姥我是为右相,左相司武右相司文,我与他除了公务也鲜有交集,但那人向来尽忠职守我也看在眼里,在他任左相的那些年,无任何妖族敢来进犯青丘。可功高震主这事自古便是个难解的题,猜忌之心就像星火,一点微风便足以燎原。当年内部提议的时候,虽然我带起了少数反对意见,但终究抵不过大部分高层,于是几乎一夜之间穷奇便被驱逐了。后来我再也忍不了那群迂腐的高层,索性也辞了右相之职上雪山清修去了”,“姥姥还说我有脾气,照这看来,这脾气属实不能怪我了”。“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你与那小伙儿打算怎么办呢”,“背叛之仇我已经报了,而青丘和穷奇的冤冤相报又岂是我一人之力就能改变的,也许他说得对,这就是我和他的宿命吧,从此以后我与他再无瓜葛,我现在只想夺回青丘”,元妙归淳出了剑门楼,“年轻狐啊,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思,也猜不透他人的心思”。 kw Iw=8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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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妙归淳刚走没多久,祇首魈峣便来了,“我的乖孙女儿前脚刚走,你这点掐得可真准”,“魈说过不再打扰她,便说到做到”,“你祖父他现在如何了”,“自历青丘之变不过百年功夫,思虑过度去世了”,“想来真不知道当年救下你们是对是错,青丘亏欠穷奇在先,但如今你却屠了我青丘,我孙女也落得个家破人亡”,“原来当年那蒙面女子是你,但你应知,当年祖父从无二心,青丘予穷奇的伤害又何异于灭族”,“所以我从未煽动孙女的复仇之心,也未阻碍你们来往”,“但你也从未告诉过她真相”,“自青丘刚沦陷那段日子,她很消弭,后来重出江湖与你对阵,她倒是找回些气力,如果告诉她真相,只怕她更为难更消沉了,我只好在一旁看着以免她行差踏错,所幸我这孙女内心明净,灭族之仇但也不至于让她迷失自我。再说,你二人的事情我一个长辈插手倒像是欺负你了,我只专心收回青丘之事,孙女的事情我相信她自己能解决”,“你就不怕我一个失手真杀了她”,“我自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但她差点把我杀了”,“那就只能怪刀剑无眼了”,“你……果然是一窝出来的狐狸,都是一个狡猾样”,“咦,过奖了”,“不与你闲扯了,我今日便是来与你商讨你所谓的正事,杀冥母夺回青丘”,“你的方法太过冒险,你可想好了”,“你只管配合便是,一切后果魈自己承担,但是”,祇首魈峣站起转身,刃扇轻启,“我不是为了青丘,我是为了纪忘忧,那里是他的故乡”,说完便离去,“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尊老爱幼,不过这性子跟他祖父倒是有几分相似,果然是虎祖无犬孙”。 }:8{z`4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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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一龙鑫联合魔族攻上青丘,魔军大败冥军,冥河之母落单逃窜,“旧主,魈恭候多时了,请旧主今日留命于此”,“该死的叛徒”,冥河之母虽是被天魔大败,但根基毕竟沉稳,武力方面祇首魈峣自是不敌,几招下来便被制住咽喉,“你的武功都是本宫教的,今天到底是谁留命于此,你的祖父尚且只能封印本宫,口出狂言的小子,着急找死,本宫成全你”,“祖父办不到的事情,怎知我一定办不到”,冥河之母一掌击中魈心脏,致命一击竟是二人同等受创,“旧主还记得在我身上下过的同命咒吗,魈只是反向追踪成双向的而已,关键的一点旧主的心血,多谢旧主赏赐呢”,“本宫死了,你兄弟二人都要陪葬”,“哈,魈既能反向,崇黓身上的符咒自然也是能解的,不劳旧主费心了,地狱这一遭魈陪你就够了”,冥河之母凭着余力将祇首魈峣镇飞,与此同时元妙归淳和十恶崇黓赶到,“魈”,“兄长”,“崇黓,制敌”,十恶崇黓虽心系兄长伤势,却也尊兄令先制住冥河之母,元妙归淳飞升接住祇首魈峣,“傻狐狸,你怎么来了”,“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做”。两刻钟之前,“姥姥,冥母逃窜了,为何我们不趁胜追击”,“我们杀不了她,剩下的交给祇首魈峣吧”,“与他何干”,“冥河之母来自宇外,只能由与她同源之力击杀,而祇首魈峣身上有她的同命咒,他做了逆向工程,她加在祇首魈峣身上的致命伤,将反噬自身”,“那不就意味着祇首魈峣必须与她同归于尽,不可以,我不同意”,元妙归淳不及细思便跟着上去,怎知一路冥军阻拦,终是来迟了。“傻狐狸,有什么好哭的,青丘收回来了,灭族仇人也绳之於法,你应该高兴才是”,“你这个傻瓜,赶走她就好了为什么要行此极端”,“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让你无家可归了,傻狐狸别哭,你哭起来就不美丽了,你的家魈还给你了,魈这辈子做过最违心的事情就是与你为敌,但魈无悔,魈有必须完成的使命,如今诸事已尽,魈无憾了,只盼好友余生平安喜乐”,“早在你受我一剑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恨你了,青丘我可以自己收回来,谁要你牺牲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自以为是”,伊人泣不成声,祇首魈峣想要探头一吻她的脸颊,终是气力耗尽撒手而去。“兄长,怎会,不是说好会平安回来的吗,你又再次失信了”,十恶崇黓握住兄长的手也不禁落泪,“他会平安回来的,他不会死的”,元妙归淳运起内力逼出狐丹,一口将那妖丹咬碎,吻住祇首魈峣的唇将狐丹散出的仙力灌予祇首魈峣身上,“归淳姑娘你,失去内丹,你会有生命危险的”,十恶崇黓所言元妙归淳又怎会不知,只是此刻她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保住祇首魈峣。 w-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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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力入体,祇首魈峣的心脏又开始有了起伏,一眼睁开,那狐狸正吻住自己,仙力正源源不断往自己身上灌,祇首魈峣挣开元妙归淳,然此时她也仅剩一口仙气吊命了,“傻狐狸你这是做什么”,元妙归淳倒在祇首魈峣怀中,浅笑一下,“每次都是你赢,总得让我赢一次吧”,此时青丘众人赶来,将二人围住,带头的崔叔将剑架于祇首魈峣脖颈之上,“穷奇恶徒,屠我青丘一族,今连我家小姐也不放过,纳命来”,祇首魈峣失去斗志全然不反抗,对杀了我吧,你要死我陪你,不论天堂地狱,你休想摆脱魈,“住手”,元妙归淳虚弱一声喝止,“崔叔,放过他们吧,青丘负穷奇在先,穷奇屠青丘在后,两族已被仇恨束缚得太久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要再让仇恨继续了,咳”,“魈”,元妙归淳伸手抚了抚祇首魈峣的脸,祇首魈峣握住她的手,“我在,我在”,“你还笑我,你哭起来也挺丑的,别再恨了,带着令弟退隐去吧,远离这江湖的是是非非”,话语未尽,元妙归淳便昏了过去。“哎呀呀,我的乖孙女儿,你要救情郎姥姥这不是有天山雪莲吗,傻丫头怎么内丹说吐便吐呢”,太一龙鑫匆匆赶来挤进人群中,祇首魈峣眼神一凛,“你说什么,你既知她一定会救我,为何不提早给她”,“我不这样你们能把话说清楚嘛”,“你这是在赌我二人的命”,“行了,你再数落下去我孙女真要一命呜呼了”,太一龙鑫将那雪莲化气朝元妙归淳的心脏引去,“心脉是用雪莲之气护住了,只不过雪莲是极寒之物,需要时间慢慢渗入全身,我孙女可能得睡上一阵子了,你既然吸收了她的内丹,每隔三日放点心血让她服下,应该能助她醒来,你应该不会吝于这点心血吧,我孙女儿就暂时交给你了啊”,“族长,他是穷奇凶兽,怎么可以把小姐交给他呢”,“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小子的心血能助她复原,老崔啊,现在青丘百废待兴,青丘也不是个修养的好地儿,就交给他吧,有我呢他不敢对我孙女怎么样的,现在冥河之乱已终结,大伙散了吧散了吧”。 yG<`7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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祇首魈峣在瀑泄古岳附近盖了一座小屋,遵照太一龙鑫的吩咐每隔三日为她放心血,转眼已是两月有余,元妙归淳的脸色渐有好转,但就是迟迟不醒来,这天祇首魈峣推着轮椅带她出来赏赏夕阳,祇首魈峣和她说了很多话,但她仍是不答,祇首魈峣忽感一席愁绪涌上心头,“傻狐狸,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魈有点慌了”,随后趴在她的腿上啜泣起来,“又抓到你哭了”,祇首魈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不及细思便将人搂在怀里,“魈,让你久等了”,“你还好意思说,你终于肯醒了你这只懒狐狸”,“谢谢你,这一觉,我睡得特别安稳,我听到你给我念的诗,还有你给我弹的琴”,“早知道就不伺候你那么舒服了,安稳到你都不愿意醒了”,“对不起嘛,我跟你道歉嘛”,“原谅你就是了”。 Q-M"+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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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元妙归淳来到青丘看望太一龙鑫,太一龙鑫先是一怔,后俯耳交代侍女,那侍女端了一盘酸梅上来,元妙归淳随手抓了一颗吃了起来,“还是姥姥懂我,知道我自醒来之后胃口不佳”,“是不是除了胃口不佳,还容易疲累”,“是呀,这从鬼门关兜了一圈,身子骨都虚了不少”,“你月事多久没来啦”,“我之前一直在昏睡,怎么记得这事,况且我月事向来不准……”,元妙归淳忽觉太一龙鑫话里有话,赶忙把了下自己的脉搏,“这脉象?!”,元妙归淳不及细思,胃里突如其来一股翻江倒海,太一龙鑫赶忙递了一颗酸梅予她,“照这脉象三个月足足了,就是山洞那一次,不会吧,一次就中了,祇首魈峣你身体要不要这么好”,元妙归淳内心叫苦。待心里平静了些,元妙归淳说出内心疑惑,“姥姥,我从进门您都没有与我肢体接触,您是怎么看出来我……”,“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真身是男儿身了,你爹真的是想女儿想疯了,青丘狐能启用阴阳性转之术是因为内丹特殊,你现在内丹没了但还是一副女儿身,那便是有了身孕,胎儿的内丹在维系你的女儿身,等分娩过后,还是要变回男儿身的”。 Xitsbf=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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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瀑泄小屋内元妙归淳躺在祇首魈峣身旁,满脑子都是白天姥姥说的话,“魈,你更喜欢元妙归淳还是纪忘忧呢”,祇首魈峣本昏昏欲睡,元妙归淳这一蹭过来,扑鼻的体香让身体突然精神了起来,傻狐狸又在诱惑我,“这二者有什么区别么”,天呐好想扑倒,可是每次都是我主动会不会让她觉得我很不矜持,“如果没有元妙归淳你会和纪忘忧同行么,如果没有纪忘忧你会爱上元妙归淳么”,不装了扑了,祇首魈峣一个翻身将元妙归淳按在身下,手开始四处游走,“你今儿个怎么净问些胡话,元妙归淳和纪忘忧不都是你么”,祇首魈峣俯身吻住她,元妙归淳吻得心不在焉,“这时候不专心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哦”,祇首魈峣游走至身下的花心,用唇舔吻吮吸,铺天盖地的酥麻感将元妙归淳的心思拉回这场情事无暇再想其他,一声轻吟昭示着她已经回到状态,祇首魈峣有些得意,将阳具顶入那早已润湿的花心。 )k}U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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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祇首魈峣一觉睡醒不见元妙归淳,四处寻她也不见踪影,情急之下来到了青丘。“你孙女儿突然不见了,她来过这儿么”,“你二人天天待在一起,你把我孙女儿搞丢了还来责难我,穷奇凶兽如此不讲武德的么”,太一龙鑫一边说话一边泡茶,“她近来哪儿也没去,就昨儿来了躺你这儿今天就不见了,怎不叫人多想”,太一龙鑫递了一杯茶给祇首魈峣,“她怀孕了你都不知道,还说你会好好照顾她”,祇首魈峣一口茶喷了出来,“脉象看来三个月是有的了”,“三个月?那不就是山洞那一次吗,一次就中我也太厉害了”,祇首魈峣暗喜,“魈不善岐黄,照顾她这么久倒是真没察觉出来,但怀孕为何要离家出走呢”,太一龙鑫将来龙去脉说予祇首魈峣听,“难怪她昨天问什么元妙归淳和纪忘忧,我寻思着这不都是一个人么,原来她是这个意思”,“所以你当真不介意”,“有什么好介意的,是男是女不都是她么”,“但凡你表现出一点为难,我就会把你赶出去,她现在孕早期情绪敏感容易郁结,你找到她之后带她这儿我开点药吧”,“所以你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也许只是出去散心了吧”。日薄西山,祇首魈峣苦寻无果,回到小屋远远看见元妙归淳独坐于瀑布之上,“小淳子,你去哪儿了快担心死我了”,“只是觉得屋里有点闷出去散散心而已”,祇首魈峣将她搂入怀中,“姥姥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这只傻狐狸,这么信不过我”,“你当真愿意与一个男子共度余生,当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相识多年,魈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吗”,“那孩子呢,别人会怎么看他”,“有两个父亲不好吗,我祇首魈峣的孩子,谁敢说三道四,你这只青丘狐怎地突然如此迂腐了,况且,你是男儿身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好了好了够了够了”,元妙归淳捂住祇首魈峣的嘴,“我不纠结这事就是了”,“这不就对了嘛”。 OcWzo#q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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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生完孩子又要跑出去蜜月旅行了,就真不想回来继承青丘了是吧,你姥姥我一把年纪了,想回雪山清修去了”,“哎呀呀姥姥,您还年轻着呢,孙儿我现在年纪尚幼威信不足管不起整个青丘,我答应您,等我旅游回来我就回来好好跟您学”,“我还不知道你,没野个三十年五十载的你能回来”?“不差这几年嘛,哎呀呀,乌鸦不速给我传信了,姥姥我先走了”,太一龙鑫摇了摇头,“嫁出去的孙儿泼出去的水呀”。“魈,你说我们就这么把小萝卜丢给小叔子出来玩真的好么”,“大不了等他蜜月旅的时候我俩帮他带孩子嘛,不过前提是他得先像他哥一样未婚先育”,“你够了哈”,纪忘忧追着祇首魈峣打了上去。 @L ,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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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 ]C
青丘庭院,两位妇人摇着摇篮,篮里婴孩熟睡,突然一名男童闯了进来差点摔倒在地,年长的妇人过去扶住他,那小童见摇篮里的婴孩实在可爱,想伸手抚摸却又不敢,年轻的妇人浅笑了一声,“你可以摸摸她”,“小妹妹真可爱,她唤何名”,“元妙归淳”,“我喜欢归淳妹妹,魈日后定要努力习武像祖父一样当大英雄,然后娶妹妹为妻”,“小子放肆”,一位将军扮相的人走了进来,“童言无忌,望右相和夫人莫介怀”,“是祖父说的,勤奋习武才能娶心爱的姑娘为妻”,“混小子好的不记尽记些不三不四的”,顿时庭院里笑声此起彼伏。 bdUe,2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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