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09 【玄膑x黑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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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3-09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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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9 【玄膑x黑后】母亲

玄膑第一个有关性事的梦里，对于出现在其中的对象有且仅有自己的继母，是森狱的现任王后这件事，他并不感到多么意外。
梦中的黑后身影模糊飘渺，虽然已经用深色华丽的王后衣衫将过往那个繁雪逸冬青的痕迹给全数遮盖了过去，但在梦中的黑后却还是对玄膑展露了与威严装束截然不同的温和母爱气质来。她款款走来，随着动作而摆动的衣衫之间似乎都带着梅花的清雅香气，她站在玄膑面前——玄膑说不准他们二者之间的年龄差距，就像他的父亲一共有十八个孩子，从他数到最末尾的玄嚣，这中间的年龄差距放到黑后的故乡苦境，不知要是几代人的距离。他们正式初次见面的时候，似乎就和梦中的这个情景一模一样：年轻的继母在饱受永寒树的摧折之后未见半分憔悴崩溃，反而愈见如她鬓角梅花那样坚韧温柔。
彼时玄膑大病初愈，从旁人的口中知晓是黑后救了他。于是他拄着拐杖去正式拜见森狱的新一任王后，态度毕恭毕敬，他说不准这个初在森狱权力之巅崭露头角的女人会是怎样姿态。玄膑猜测了许多，大多数想象画面都和森狱风气、和他那些处心积虑筹谋王位的弟弟相差无几。等到真的走到她的面前，玄膑甚至没有抬起头去看黑后，生怕被女人冠上一个僭越的名头。他在黑后面前垂着脑袋，用他一贯被弟弟们念叨的那份懦弱语调开口，说膑儿见过黑后，听弟弟们说膑儿的病是仰赖黑后才得以好转，所以膑儿特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黑后的手就轻轻按在他的肩头，那是一双看得出精心保养痕迹的手，却遮不住指腹上那些留下的粗粝茧子。女人的声音比手要来得温柔许多，她示意玄膑抬头，于是玄膑便看到了一张华贵娇艳的面容，虽风牛马不相及，但他在那一瞬间却想起了蜘蛛这类美丽而危险的虫：尽管那时的黑后面上满带着慈母春风一般的笑意。她的手抚上了玄膑的脸颊，比想象之中要柔软许多，她望着玄膑，眼中慢慢多出几分怜惜悲悯的意味来，黑后开口，却是说，好孩子，膑儿，救你是我的职责所在，不用行此大礼，若是不嫌弃，以后，叫我母后也无不可。
玄膑后来回想，只觉当时黑后态度实在是生硬，哪有继母一上来就让已经成年的孩子唤自己母亲的——可是他仍旧是沦陷在了黑后的温柔乡之中，或许是因为黑后有着十分精湛的演技，配上她那张容颜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所以后来甚至连他们伟大的父亲阎王也要被黑后用感情算计；又或许是因为森狱众皇子的亲生母亲都在生下他们之后死去，除了不该存在的十九弟天罗子之外，没有哪怕一个人享受过所谓母爱，纵然是与父亲相处时间最久的玄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一些对于世俗母爱的描写。
或许，是因为当时的黑后表现出来的样子和他想象之中的母亲表现得一模一样，所以他才顺了黑后的意，心甘情愿地装作一个只能被黑后掌控于股掌之间的的傀儡太子模样。

玄膑天生残疾不良于行，又因为表现得懦弱畏事，平时没少被出类拔萃的弟弟们笑话，但他是个好兄长，往往对这些玩笑言语一笑置之，久而久之凭借这份气量倒也让弟弟们心服口服，多少会敬重他一些，最起码会卖大哥一个面子，不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
或许是因为天生便有残缺的缘故，玄膑在性事这方面也是格外晚熟。直到认了黑后做母后之前都没有什么太大改变，为此还没少被荒淫无度的二弟玄丘取笑，说大哥不懂温柔乡妙处云云。玄膑少近女色，偶有几次也不过觉得味同嚼蜡，对他而言有那个心思气力倒不如为未来早做筹谋，因而在春梦之中见到自己的母亲时，玄膑所想的并非是逆伦的不堪或是其他，而是在想，玄丘口中的温柔乡之于他便是母后的感觉吗。
梦中的黑后温婉动人，由得继子在她身上放肆索求：玄膑进入她的时候，她好似脱水的鱼一般喘着气，四肢都挂在玄膑身上，将玄膑牢牢困锁在她的怀抱之中，几近窒息一般。玄膑在她的身上起伏，在她的穴里射精，黑后承受着这一切，她的手攀在他的背后，尖锐美丽的指甲拉出绵长的血痕，她贴在他的耳边，唤说，膑儿，膑儿，母后好开心。
梦醒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往往是在深夜，于是玄膑要一个人想办法捱过剩下的漫漫长夜——再如何亲近，再在外人眼中亲如母子，自己到底也不是从黑后身体里掉落下来的一块肉，整个森狱，只有天罗子才有这样好的运气，能够被黑后孕育出来。深夜继子去找年轻貌美的母亲是大忌，玄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在弟弟们眼中落下话柄，大多数时候他会重新尝试着进入梦乡，在漆黑一片的空间追寻黑后的半分芳影。偶尔他会合衣起身，走到书桌前，在纸上绘出黑后钟爱的白梅踪迹。
他画着画着总会出神，会想那个美丽聪慧大胆的女人，而后不可避免地想到女人的丈夫，也就是自己的父亲阎王，又会想到女人的孩子，就是他的好弟弟天罗子。
玄膑不止一次的嫉恨父亲和小弟，他怨恨阎王是母后的丈夫，想象着父亲的阴茎进出着黑后的身体，想象着女人在那个时刻该是怎样欢愉动人的表情，他未曾见过，以后或许也不会有亲眼见到的一天，便只能想象；他嫉妒小弟天罗子是黑后亲生，虽然现在已经被太岁带出森狱，大概终其一生都不能再回到故乡，和母亲天各一方，可在他生命的前九年已经享受过了逸冬清无微不至的、真正的母爱。
这些都是玄膑不能拥有的，但他的嫉恨从来自己心中浮现，外人无从察觉半分。
玄膑知晓母后最爱白梅花，某次花开的、无人在侧的夜晚，玄膑抱住了白梅花树，就像抱住了他美艳如花的母后。白梅花瓣随着微风飘落而下得好似飞雪一般的时候，玄膑又想起，他的母后曾名繁雪，繁雪逸冬清。
在黑后从永寒树之中解脱出来之后的那次是他们正式的第一次见面，可在那之前玄膑也曾见过她，还名为逸冬清时候的她——他远远瞧见逸冬青抱着小小一个的天罗子，被阎王小心地护在身后，看上去俨然是一家三口的模样，幸福美满有余，却冲不掉她眉间的那一缕愁思。那时所见的逸冬清也不过是在远处惊鸿一瞥，多年之后在玄膑的记忆之中已经模糊成了一个缥缈的花中仙影。玄膑仰首去看头上的白梅花雨，而后去嗅自己手上残留着的带着树皮枯朽气息的那一点点梅花香气，缥缈一如他记忆之中的繁雪逸冬清。
玄膑想起她触摸自己脸颊时带来的浓郁脂粉香气，便幻想母后身上最本真的香气应该是这飘飞如雪一般的白梅香。

可记忆中的逸冬清也好梦中的母亲也好，总和现实之中的蜕变黑后有了一些差距——说到底，他一开始爱慕着的也只是没有母亲的皇子们幻想出来的最合适的母亲模样。玄膑在漫长的时光之中装作懦弱，最后或许都有一份懦弱被时间当了真，再也褪不去。他尚且如如此，更何况心中有怨有恨的黑后。
最早时温婉坚强的女人慢慢被她所穿的那一身蜘蛛一般的衣裳影响了心志一般，最应该留下来的美好品质慢慢被掩藏在了名为森狱王后的外表之下，到了最后，甚至对她的丈夫、森狱天一样的阎王，在玄膑面前，黑后也分毫不掩饰对这个男人的怨恨，而在怨恨之后，她又会摆出那张母亲的面容，欢欣地笑着，抚着玄膑的面颊又或是用她宽容的怀抱拥抱玄膑，用温柔的声音说，膑儿，你放心，母后一定会让你登上森狱王位。
黑后变了那么多，唯一没有改变的或许便是对十九弟的爱——天罗子在森狱之中是禁忌一般的存在，甚至不被允许提起。玄膑曾在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候试探性地提起弟弟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为了宽慰母亲的思子之心，又或是想要确认同样是黑后的儿子，长久陪在黑后身边的他和多年不再黑后身边的天罗子那一个在女人心中的比例更重一些。黑后总是说，膑儿，母后现在只有你可以倚靠了，你弟弟已经不在母后的心中，莫再提他了……
她总说不要提，似是不堪回首一般，可玄膑却依旧看得出黑后极力掩饰却依旧溢于言表的对十九弟的爱。真真假假，他分得或许比黑后自己还要清楚。

玄膑知晓自己对母亲的感情变了质，却无法细思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转变。或许是多年之前对逸冬青的惊鸿一瞥便种下了日后改变的种子，又或许是黑后生涩的态度和熟练的演技骗过了他，又或许是后来黑后一口一个的膑儿，一口一个的坚定承诺。玄膑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不再将黑后当做母亲来看待——不，她还是他的母后，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欲念。
很偶尔的时候玄膑也会想，或许黑后并不会拒绝自己，反正她们的母子关系也只是口头说说，并没有扎根到两个人的心中去，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样的苟合放在整个历史上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如果黑后没有拒绝自己，如果黑后能够允许他下贱的愿望得偿，还能让母后未来更好得偿所愿。
可是玄膑也仅仅只是想想，没有哪怕一个瞬间玩笑也好决定真要将这样的想法付诸实践，至于原因，说不上是他弄假成真的懦弱多一些，还是对王位的野心多一些。
他曾在黑后梳妆的时候对着女人自怨自艾——他们的关系愈发亲近，近到黑后允许继子在清晨的时候进入她的房间同她说一会儿话，尽一尽他的孝道。玄膑说，膑儿还是没用，比不上四弟九弟十八弟，或许要让母后失望了。他总爱这样说，黑后或许也就真的觉得玄膑好拿捏，女人转过身来，对正跪在自己身边忏悔一样的义子露出宽慰的笑容，她的手指上还带有自己的口脂，不小心抹了一些在玄膑的唇上。她说，膑儿放心，只要有母后在，你什么都不需要多想，未来坐上王位的是你，也只能是你。
他们母子二人还说了会儿话，玄膑在黑后更衣的时候退了下去。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手指上是颜色深重的口脂，他鬼使神差般舔了一口，是馥郁到令人作呕的香气。
后来又有某次，黑后在屋中午睡，孝顺的义子又前来。他屏退了下人，只留下自己一人在屋中侍奉母亲，嗅到的是极有用的安神香。他走进去，看到正侧卧在榻上午睡的母亲，她面容宁静祥和，没有半点算计或是勾心斗角，或许此刻才是黑后最真实的模样。
玄膑登时之间呼吸都轻了，走过去的步伐小心翼翼，他离黑后越来越近，最后跪在黑后的榻前，离母亲的面容只差短短几寸——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黑后的容颜，看着她呼吸时平稳的起伏，他心跳如擂，一遍一遍质问着自己，真要这样做吗，若是被发现，过往一切付出便都成泡影。
可玄膑看着黑后的睡颜，最后还是大着胆子都上前去，偷偷吻了一下黑后的唇角，像羽毛一般，轻到连口脂都没有擦掉半点。他犹觉不够，大着胆子解开了黑后第一颗衣扣，露出底下光滑细腻的皮肤来，而后在女人平稳的呼吸声之中胆战心惊地凑了过去——他的鼻尖贴在黑后露出的皮肤上，嗅着黑后耳根脖间的皮肤，妄图从这里找到他想象中黑后本真的香气。
可是母后，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呢？
玄膑缓缓退开，重新将目光投注在黑后脸上，眼神中竟是带上些嫌恶厌弃来，他方才仔细地去分辨脂粉香气之下的味道，可是没有，既没有幻想中白梅凛冽的香气，也没有闻惯了的馥郁芬芳。
在那一刻，玄膑从没有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黑后的不满和失望，意识到黑后对自己没有半点真心——尽管黑后身上的香气只是他对女人一厢情愿的想象，可玄膑还是生出一种被欺骗的恼怒来。
我很失望，母后，玄膑在心中这么说着，为什么您和我想象中的没有一点一样呢。
他这样想着，目光却依旧没有离开女人美丽的睡颜，最后在女人沉稳的呼吸声之中，玄膑再次大着胆子都上前去，偷到了了他的继母一个并不知情的亲吻。

【完】

[ 此帖被雅有風采在2023-03-09 20:2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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