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21 [中秋/羽慕羽] 千里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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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nhs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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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4)

樓主發表於: 2010-09-21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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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1 [中秋/羽慕羽] 千里共嬋娟

管理提醒︰本帖被晏雪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0-10-08)

試圖想寫唯美一點但明顯是炸掉的失敗作......

請鞭小力點(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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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雪，白雪。

風雪終年，落下孤燈幾乎沒有放晴的日子。

別說是月亮，連太陽都難得一見。

刀者倚在涼亭柱上，闔眼小憩著。

一陣吱嘎吱嘎的踏雪聲，總是一身暖黃的人步上台階。

刀者睜開眼，「慕少艾。」

來者遞上溫酒，「羽仔，後天來迷谷吧？」

刀者接過，淡淡的點頭算是同意。

「少艾少艾，我要吃月餅~~」

「唉呀呀，我說九少爺，月餅是晚上吃的，你先來幫我處理這隻桂花鴨吧！」

聽著一大一小的笑語，那冰霜的臉上浮現一抹低低的笑，轉瞬即逝。

「羽仔，你來了。」華髮長眉的人回頭，見刀者站在他們身後，不知已到了多久。

「嗯。」刀者順手把兩個紙包一罈酒擱到桌上。

「踏月齋嗎？呼呼，我就知道你會買來。」

是啊，他就知道，所以有恃無恐的什麼也沒準備。

這是他們的默契，也是他的溫柔。

「羽仔，你說崖上崖下看到的月亮，是一樣的嗎？」

「是。」

「那明年你到崖上來賞月吧？」

刀者搖頭，「崖上的是中原正道領袖，崖下的才只是藥師慕少艾。」

他早已厭倦殺戮。明月雖好，也只願與遠離江湖之人共看。

「好吧！幫了素還真這次，也替阿九找到換心的機會之後，藥師絕不再涉江湖。」

「明年此時，我會再來。」也許已是共看明月，也許仍是望月懷遠。但，我一定會來。

「我要去翳流了。」

「你命太長。」

「呼呼，別這樣說嘛！羽仔，明年你還到迷谷來吧！」

「為什麼？」

「因為落下孤燈看不見月亮。」

「那又如何？」

「唉呀呀，羽仔你不曾聽過『千里共嬋娟』嗎？」慕少艾一直懶洋洋笑著的神情稍稍認真起來：「翳流都是些牛鬼蛇神，跟那些人一同賞月豈非無趣？藥師只求知道我在賞月的時候，羽仔你也跟我一樣就夠了。」

「無聊。」

但那年中秋，刀者仍然依約到迷谷。

一輪圓月高懸，燦亮光滑如新磨的銅鏡。

刀者突然明白，為何那人如此堅持要他一定在這時候賞月。

又疑瑤台鏡，飛在青雲端。

刀者仍然每年到峴匿迷谷賞月。

明鏡光華，彷彿映出那雪白的髮，那溫潤的笑。

「你沒死，也在某個地方賞月對吧？」

我願意相信，你只是暫別。

在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和我一樣看著這輪明月。

只要你還活著，千里共嬋娟，亦足矣。

「久見了，羽仔。」

濛濛夜露盡處，是最思念之人的身影。

刀者解下腰間的葫蘆拋了過去。

桂花釀。

「呼呼，我就知道羽仔你一定會帶酒來的。」

曾經有很多個中秋，他在桂花香中獨醉。

曾經有很多個夜晚，他在月華打成的明鏡中看見那人的身影，遙想他也在彼方望月。

然而今夜，他無須再醉；共看明月，只在身畔。

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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