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05 【羿鬼晨中心】以命相守(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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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sakur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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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4-05 21:2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5 【羿鬼晨中心】以命相守(完結)

文前說明：寫在羿鬼晨幼年的時候，是一只連王骨都還不太會用的羽國幼鳥。
------------------------
【無忌】

他真的看見一只金色狐狸了！

在夜裡目視能力極好的羿鬼晨，沒有錯過那抹消失在大石後面的金色影子。
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忙著生火烤食的翁老及正在紮營的張大哥。

只是去一下子，馬上就回來了。

為了追找那只金色狐狸，羿鬼晨穿梭在錯縱複雜的高大樹林間，小小身影俐落躍起，高馬尾紅髮隨著夜風盪起，似極了一只小鷹正展翅振起的樣子。

衝勁十足，卻不夠謹慎。

就在這躍起空門大開的瞬間，卻被更快的一道影子給掠倒在地。這一切發生的迅雷不及掩耳，被壓制在地上的羿鬼晨甚至懵了一會兒，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被撂倒的。

羿鬼晨見壓在自己身上的就是那個金色狐狸，又驚又喜，先是歪頭好奇地盯著，並沒有掙扎也不呼救，反而伸出小手想摸看看那頭蓬鬆柔軟的金色毛髮。

嘶───羿鬼晨吃痛地想縮回手，因為眼前這只金色狐狸正狠狠地咬上自己手心。

兩個小小身影在草地上糾纏滾了幾圈，終於稍稍分開。藉著月光，羿鬼晨清楚地看見了那只金色狐狸跟自己差不多大，或許更大一點，只是蒼白小臉看上去又瘦又累，那雙好看的金色狐眸看起來兇狠，卻沒有什麼氣勢。

隨身攜帶的乾糧在剛剛糾纏中滾落了出來，羿鬼晨發現他正盯著那包糧食看。

是了，剛剛就是因為翁老在烤食物的香味才引來這只金色狐狸的吧。想必他應該是餓了很久，才會不小心暴露行蹤的，想到以前翁老抱著自己曾經走了很長的路，那段沒有食物吃的幾個日夜…那段煎熬難捱的回憶，羿鬼晨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

羿鬼晨最怕沒有東西吃了，餓的感覺他特別不能忍受。所以他立刻把身上所有能吃的糧食都拿出來，小心翼翼地用雙手遞在他眼前。但是那只漂亮的金色狐狸卻只是警戒地看著自己及掌心食物，身子未動半分。可是他明明就看起來就很餓的樣子……他都聽到餓肚子的聲音了。羿鬼晨扁著小嘴看著他，突然靈光一現。

翁老曾教過陌生人的東西不能亂吃，張大哥也這麼說過，所以他才會不敢拿自己手上的食物來吃，是因為怕食物有毒！為了證明自己手上食物沒有問題，羿鬼晨捏起肉乾在金色狐狸眼前晃了晃，然後往自己嘴裡塞了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羿鬼晨手心裡的糧食不但被搶奪而走，連已經進了一半的嘴裡食物，也被金色狐狸硬生生想用嘴叼出來！

生平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的羿鬼晨簡直傻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雙圓滾滾的金色眸子離自己越來越近，一直很想摸到的柔軟金毛就蹭在自己臉邊，而含進小嘴裡的一半肉乾被金色狐狸叼住不放，那柔軟濕潤的唇就這樣貼著自己的，羿鬼晨不肯張口放開肉乾，於是金色狐狸便生氣地咬了羿鬼晨的嘴一下。

羿鬼晨吃痛便交出肉乾了，摀著被咬傷的小嘴，紅了眼眶瞪著金色狐狸，心裡想著：這只狐狸是土匪！這是搶劫！哪有人這樣的！

看著眼前的蒼白小臉搶到食物後狼吞虎嚥的樣子，羿鬼晨原本還氣鼓鼓的念頭又消了下去，到底是有多飢餓，才會如此連別人吃一半的都要搶來吃？依照自己的個性，是不可能去吃人家吃一半的東西的，但又轉了一個念頭，如果那時候，翁老跟自己沒有遇到那個氣度不凡的大哥哥，沒有來到天龍幫，再餓一點的話……說不定自己也會像這樣吧。

想到這些，羿鬼晨什麼氣也生不起來了。

坐在地上叉著小手，羿鬼晨正在運轉他的小小腦袋，看要怎麼回營地跟翁老跟張大哥解釋，他覺得這只金色狐狸好可憐，能不能把烤雞分他，他自己餓一晚上不要緊的。因為羿鬼晨默默發現，金色狐狸只吃了自己嘴裡這塊，在他手上搶去的那些乾糧卻是分毫未動的藏了起來。

莫非他要帶回去給家人吃？羿鬼晨幻想的是一整窩正在嗷嗷待哺的飢餓狐狸崽們，正在家裡等著哥哥找食物回去。這怎麼行？不如都來天龍幫一起住吧，相信翁老跟張大哥都不會拒絕這麼可憐的人。思及此，羿鬼晨小手正準備搭上金色狐狸時───

帶著王骨指弽的右手被一道高大白色人影硬生生拽起，痛得羿鬼晨當場流出眼淚，但卻很硬氣得沒有嚎聲。羿鬼晨拚命掙扎著，內心驚慌地責怪自己怎麼會沒有發現有人靠近，這下慘了，他跟金色狐狸都要被抓走了，正在想著是否要大聲呼救的同時，他看見金色狐狸撲在自己身上想保護自己。

他們在交談說話，可是羿鬼晨半句也聽不懂。

逆著月光，羿鬼晨看不清楚來者是誰，被眼淚朦朧視線的雙眼，只勉強看見對方有著紅白色交錯的長髮，有著一雙窮凶惡極的壞人眼睛，那雙銳利血眼像是隨時能把自己殺死一樣，羿鬼晨下意識心生恐懼地發抖著。

然後自己被對方很粗魯地丟在地上，對方抬腳壓在自己右手上，只是輕輕一踩，羿鬼晨幾乎能聽見自己手指骨頭要裂開的聲音，這一下再也沒忍住痛得大哭出聲來，幾近昏厥。

羿鬼晨能感覺到金色狐狸伏在自己身上，像是在求對方饒了自己一命。

即便右手痛得不能動，羿鬼晨覺得不能讓金色狐狸為自己犧牲，於是用左手緊緊地護住了金色狐狸的背。但金色狐狸卻掙脫開了自己，羿鬼晨著急地想要抓回他，著急地說不要去。

在失去意識之前，金色狐狸只是輕輕地吻住了自己哭腫雙眼────在自己耳畔說了兩個字。

等到羿鬼晨再度醒來時，自己正在張大哥溫暖厚實背上，翁老他們正在返回天龍幫的路上。羿鬼晨驚慌掙扎著想要下來，張大哥安撫著自己不要亂動，就快到家了。

戴著王骨指弽的右手依然疼痛不已，張大哥仔細為他包紮上藥，羿鬼晨睜著哭腫雙眼正在回想那夜的衝擊，一切都變化得讓自己措手不及。幼小心靈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亦不知道自己經歷過了九死一生的遭遇。

羿鬼晨最終沒有明白金色狐狸對自己說的二字意思。不是「再會」，不是「保重」，也不是「快逃」，而是───

『無忌。』 Y13IrC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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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lighsakurai在2021-11-29 02:0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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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平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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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1-04-05 22: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愣了十秒才反應過來……是弓狐無忌！（瞧我這媲美雷龍般的反射orz）
小小晨好可愛，好招人疼哦。張大哥跟翁老雖然只在背景中但也很有存在感，好期待有後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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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夜栽火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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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1-04-07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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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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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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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1-04-08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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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好喜欢！！！小红鸟和小黄狐狸好可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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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sakur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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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1-04-09 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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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平澈:
第一篇是天真小紅鳥跟土匪小狐狸的初相遇(笑)
差點讓戰馬大哥當了壞人，第二篇奉上!

漆夜:
小小羿跟小小狐都太可愛，連張大哥我都捨不得他們長大!

sundae:
感謝喜歡，第二篇火速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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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sakur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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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1-04-09 03: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沐家姊姊。

自從定居天龍幫後，領頭的交代身份下來，由於羿鬼晨是裏頭年紀最小的孩子，加上張引弦特別維護著，加上懂事又乖巧，天龍幫內外無人不疼愛羿鬼晨，除了某位───

這日，天龍幫眾人一早便來到附近深山的山澗處，因前些時日地牛翻身後，巨石滑落便堵住幫內用水的主要來源，眾人決議解決。

弩箭發後連動所有箭陣機關，只見數百鐵箭同時射向河中目標，咻咻地毫不留情地射穿了那擋在河道中央的巨石，原本堵住河水通道的巨石，在沐媛軫手中最後一記弩箭發出後，應聲碎裂。瞬間河道水流通暢，水勢猶如萬馬奔騰而下。

在旁觀看的眾人不禁喝采，稱讚沐媛軫箭術機關了得，這下能解天龍幫內眾人無水之苦了。沐媛軫收了手上機關，走至張引弦面前微微點頭，表示任務完成。

張引弦連忙抱拳回禮說道：辛苦了。

原本牽著羿鬼晨的手就這麼鬆開了。羿鬼晨眼神裡盛滿對沐媛軫的崇拜之意，在他心目中拉弓箭術第一好的是張大哥，但論機關箭陣卻是沐姊姊最為厲害。羿鬼晨歡喜地撲向沐媛軫身前想抱住心目中的英雄，但小小身子還沒有碰到眼前人衣角半分，就被沐媛軫冷漠地用長弩勾起衣領擋住，任憑羿鬼晨伸長了手腳在空中拚命揮動著，就是摸不到。

沐姐姐────羿鬼晨用著十足撒嬌嗓音喊著，期盼眼前美人姐姐能讓他抱上一回大腿。

沐媛軫向來心傲面冷，平時亦很少與幫內眾人交流，但每次任務總是能不負眾望的完美達成，眾人們平日裡也由得她去，唯獨自從羿鬼晨來了後，只有這羽國小鬼不怕碰沐媛軫的冷釘子，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看他被整。

美人姐姐永遠都是用著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自己，雖然不說話看起來有些冷酷，但羿鬼晨能感受到沐媛軫是個好人，只是總拿一種愛笑的眼神在看著自己。羿鬼晨有時候真的痛恨自己手短腳短的，希望自己能快快長大，能有力氣可以拿弓，能有足夠學識跟沐姐姐學設計弓弩機關。

看羿鬼晨被沐媛軫跟釣魚一樣半掛在空中，眾人不禁訕笑著。張引弦見狀不捨，連忙伸手解救。

沒事別去招惹你沐姐姐。下山路途中，張引弦微側首，低聲地囑咐著背在身後昏昏欲睡的小鬼頭。只聽見羿鬼晨把臉埋在張引弦那厚實肩背裡，稚嫩嗓音嘟嚷著知道了，但到底聽進去了沒有只有天知道。

張引弦只當羿鬼晨聽進去了，將睡到不醒人事的小小身子再度翻正背好。仔細地馱著羿鬼晨走著山路，這陣子幫內伙食充足，張引弦明顯感受到羿鬼晨長了肉添了重量，不似當初剛來的時候，那飢餓又瘦弱的驚慌模樣，著實令人心疼。

猶記得第一次給羿鬼晨餵飯的時候，充滿敵意防備的小臉看著自己半天不敢張口。張引弦不禁莞爾一笑，當時為了讓羿鬼晨能再多吃上半碗飯長身子，自己可是想盡辦法的哄著騙著。

而這陣子羿鬼晨沒事常往沐媛軫那兒跑，一去就是整日地沒見人影，通常等到張引弦操練完弓術及交辦任務完成回來後，都早已是入夜時分。待張引弦走進沐媛軫住處一看，窗櫺邊風鈴機關聲早已提醒著屋內人，有客來訪。只見沐媛軫正專心兀自地在桌案上設計機關圖，羿鬼晨早已累得趴在一旁的小茶几上，小茶几上頭還壓著沐家所著作流傳下來的書本，羿鬼晨居然就這樣淌著口水，睡在這些珍貴書籍上。

這小子……也虧得沐媛軫這次沒把小鬼頭吊在窗外了，張引弦扶額嘆息。

問過沐媛軫後，得知羿鬼晨已經早早吃飽了鬧食睏，卻堅持著不回去，要等自己來接他。張引弦輕聲道謝後，一把將羿鬼晨那小小身子抱起，準備走回自己屋內。才走到半路，羿鬼晨就半睜眼惺忪地看著自己，往自己臉頰上就不住地親過來。張引弦不明所以也不及防範，就這樣被羿鬼晨啄了幾下臉頰跟嘴唇，雖說只當是小孩子胡鬧，但張引弦仍是有些紅了臉，伸手掐了掐羿鬼晨軟頰，要他醒醒。

回到屋內後第一件事，就是幫羿鬼晨洗漱完畢才讓他上床睡覺。

不知是否是因為來自羽國的緣故，羿鬼晨習慣天天洗澡，甚至是熱衷泡澡這件事，一開始張引弦覺得很是麻煩，畢竟中原這邊也不是天天都會洗，但既然羿鬼晨喜歡，自己也還是勉強配合著。但未曾發現過，已不知不覺地習慣包容著這一切。

小羿，醒醒───。熟稔地將羿鬼晨放進早已倒滿熱水的澡盆裡，一入澡盆裡原本昏昏欲睡的瞌睡蟲全沒了，羿鬼晨十分開心地把身體全泡進水裡，小臉上盡是滿足舒適。張引弦挽起袖子，仔細地把羿鬼晨紮了一日的馬尾長髮給解下。羿鬼晨髮色是赭紅的，放在掌心上流洩著光芒，像極了鳥兒的漂亮羽毛，遇著光會耀著不同色彩。

張引弦不由得看得入神。

張大哥，小羿要什麼時候，才會長得跟你一樣高？羿鬼晨抬起小手比劃著，鼻頭因為泡著熱水而微微發紅著，一雙認真的烏黑圓眸濕濕潤潤地望著自己，那神情因為太過於認真執著，張引弦不禁失笑，伸手揉了揉羿鬼晨的頭。但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正確的答案，所以張引弦也沒有回答，但他回給羿鬼晨的，是一朵溫柔又堅定的笑容。

張大哥又笑了。

羿鬼晨依依不捨地離開澡盆，乖巧地由張引弦用乾淨的大布巾將自己包好，避免著涼。然後坐在一旁換他等候張大哥洗好澡。水聲嘩啦，白煙隨著重新添加進來的熱水，徐徐冒起。羿鬼晨鼓著嫩紅的小臉，隔著煙霧，好奇地看著張大哥褪去衣裳，解下那總是習慣戴著的小帽子，一頭及腰烏黑長髮毫無遮掩地散在那過分白皙的結實肩背後。

張大哥跟自己有著不同的頭髮顏色，翁老說那是中原人族的髮色。

沐姐姐也有著一頭漂亮的烏黑長髮，雖然嘴裡總是叫著沐姐姐是美人，但羿鬼晨心裡總偷偷覺得，張大哥不戴帽子的時候，比沐姐姐還好看漂亮。但羿鬼晨很識相地不敢說張大哥是美人，不然張大哥肯定會好幾天不理他，只能天天在洗澡的時候，望上幾眼滿足滿足就可以。

羿鬼晨偷偷地，把張大哥此時的笑容與出塵模樣，放在了心頭……

感受到羿鬼晨的注目視線，怕他等太久會著涼，所以張引弦總是洗得很簡便，然後幫自己跟羿鬼晨著好乾淨棉衣，抱著羿鬼晨小小身子就坐在床邊幫他耐心地拭乾頭髮，剛洗好澡的羿鬼晨聞起來有種獨特奶香味，平常有些蒼白的雙頰，透著淡淡粉紅。通常這時候羿鬼晨已是睏意上身，愛嘟嚷的小嘴看起來特別潤澤，明明已經很想睡覺，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跟張引弦分享今天所見所得。

即便那對張引弦來說，是日常不過的事情。

張引弦屏著氣息低頭看著，環抱著自己腰間已然呼呼入睡的羿鬼晨。翁老的託付自己必然不會辜負，只是看著懷裡羿鬼晨一日日地長大，自己究竟能保護他到什麼時候，張引弦自己也沒有把握。

這江湖，從來瞬息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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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1-04-09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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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好……小红鸟说得对！张引弦确实是个大美人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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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1-04-12 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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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4.05 【羿鬼晨中心】海境一遊

【羿鬼晨中心】海境一遊

龍涎口岸邊。

張引弦看著羿鬼晨歡脫地像只飛出籠的小鳥兒般奔跑著，跑向正在岸上等候他們到來的欲星移。

師相大人───眨著明亮的眼眸，一張期盼小臉湊了上來，語氣中藏不住的撒嬌討好，然後乖巧地向欲星移行禮問安。欲星移將羿鬼晨小小身子抱了起來，惦了惦懷中孩子身量，看來在天龍幫裏頭張引弦跟翁翼生都把他照顧得極好。

那日師相應允了羿鬼晨，要帶他去一趟太虛海境，從那日起，羿鬼晨就期盼著這天的到來。張引弦站在岸邊目送羿鬼晨跟欲星移他們入了海境，少年老成的他長長嘆了口氣，心中牢記著幾日後來接回羿鬼晨的時辰。

羿鬼晨抬起臉，小手心緊緊地握著師相大人的手走著，明澈的大眼中對海境一切盛滿了好奇，這裡的每個人每件事情都是生平未見，臉上長著鱗片的人，還有在水中能燃起火焰的石頭，雖然很想要都撲上去靠近看看，但羿鬼晨謹記著欲星移的囑咐，絲毫不敢亂跑亂碰。

來到海境的第一日，師相大人便教了他皇宮禮儀，羿鬼晨十分機敏，兩三下便熟記在心。在見到北冥封宇的時候，看見來人頭上象徵地位的太子冠，那似曾相識的感覺，羿鬼晨想起了自己的父皇……但羿鬼晨很堅強地抿抿小嘴深吸了口氣，恭敬有度地對未來海境最高權位者行了大禮。

鴊王之子。那擁有不怒而威皇者氣度的皇太子這樣喊著他。與和藹可親的師相大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羿鬼晨有點害怕北冥封宇，他認得，戴著類似這樣皇冠的人，除了父皇以外，小時候他見過好幾個，但每個人都對父皇不是真心的。

當天晚上羿鬼晨就睡在浪辰台裡，師相大人怕他無聊，特別給他安排睡在一個超大蚌殼裡頭，羿鬼晨說他怕黑，所以四周圍都多放了幾顆夜明珠映著，整個浪辰台在幽暗的海裡特別顯得燈燦明亮。但或許是因為晚上睡覺已經習慣有張大哥的陪伴，羿鬼晨睜著眼揪著絲綢軟被，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浪辰台很安靜，欲星移也不喜歡有閒雜人等的打擾，所以偌大的空間顯得異常平靜，只有偶爾有海潮波浪的聲音悠遠傳來。

張大哥──。眼淚突然就很不爭氣的流下。羿鬼晨沒想過離開天龍幫就會睡不著，也沒想過自己已經習慣張大哥睡在自己旁邊，昨天張大哥才問他會不會想家，他還很硬氣的回說才不會，他會玩得很開心。才第一天晚上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除了想念張大哥，他也回想起早上拜見大人後，所回想起的不好記憶。

羿鬼晨偷偷將臉埋進軟被裡，男子漢哭也不能被發現，從被中傳出的抽泣聲卻是半分不假。但羿鬼晨已經好累好疲倦了，朦朦朧朧中他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來哄著，他睜著睡眼看，來人是個好溫柔好溫柔的姐姐，端莊氣息跟娘親有點像，也跟娘親一樣額頭前面有著齊瀏海，只是娘親是火紅色的頭髮。

珊瑚。他好像聽見師相大人喊姐姐的名字。但羿鬼晨靠在那溫暖又柔軟的懷抱裡，終於安心沉沉睡去。

這日，師相一早便帶著他去觀禮。羿鬼晨一路看著那頂八人大紅花轎，就這麼氣派非凡地進了皇城，而從轎中步下的新嫁娘，雖然有珠簾擋著，但羿鬼晨仍是一眼就認出是幾個晚上哄他睡著的珊瑚姐姐，羿鬼晨驚訝地喊出聲。看著珊瑚姐姐穿著製工繁瑣精緻的貴族嫁服，伸出手放在皇太子等待的掌心中，兩人一塊站在海境皇城太廟前講著誓詞，在文武百官的觀禮見證下，雙雙向天地叩首。

師相大人跟他說，這在中原是成親婚嫁，若雙方彼此心悅，男子會迎娶心愛的女子過門回家。羿鬼晨歪著小臉，似懂非懂地說知道了。但晚上他看見珊瑚姐姐的神情時，他感覺不是師相大人所說的那麼一回事，珊瑚姐姐端莊秀麗的臉上是淡淡愁容，眼裡更無一絲高興。

姐姐為什麼不開心？羿鬼晨歪著頭趴在未珊瑚那精緻曳長的嫁衣裙襬上，正在撥弄著上面那一片片正在閃耀著魚鱗光芒的織繡，小手撥過正面看是映著金色，反面看過去又像是七彩銀色，原以為只有他們羽國才有這樣的奇珍異寶，羿鬼晨一時間玩得不亦樂乎。

傻孩子，以後要叫娘娘。未珊瑚輕輕撫著羿鬼晨的頭，笑道著說：我只心悅欲星移。羿鬼晨小小腦袋瓜更周轉不過來了，為什麼喜歡師相大人，但卻偏偏嫁給皇太子？大人的世界怎麼這麼難以理解，羿鬼晨緊張兮兮地問著未珊瑚說。

可以反悔嗎？師相大人知道娘娘喜歡他嗎？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錯誤一樣，羿鬼晨揪著未珊瑚的衣袖，看著那向來堅強的姐姐眼中盈滿了淚水，卻故作堅強地說道：只要能夠陪伴在欲星移身邊，不管是用什麼身分，我都會去做，這是我愛他的方式。

太複雜了，羿鬼晨直到離開海境都沒能明白這件事情。

張引弦在他又開始歪著頭思考時，扶正羿鬼晨的臉龐。這小鬼怎麼去了一趟海境後變得喜歡歪頭思考，不知道他歪起頭來看起來好像更…可愛了嗎？張引弦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羿鬼晨那柔嫩臉頰，殊不料羿鬼晨突然跳起撲了過來，沒有防備的張引弦被壓倒在草地上，只見羿鬼晨學著自己剛剛的動作想捏著自己臉頰，怎奈人小手短，只能努力趴在自己上半身，然後伸長了手硬要捏著自己臉頰。

娘娘說，以後誰這樣捏我，我就可以這樣捏回去！羿鬼晨笑得燦爛，彷彿能捏到張引弦的臉像是得到什麼成就般的開心。張引弦被那笑意給醞染，起身後健臂一摟，將羿鬼晨抱過來放在自己腿上，然後用著相當認真的表情看著羿鬼晨，承諾著說小羿長大了，以後不會亂捏他的臉。

羿鬼晨伸出他小手按上張引弦的心房。

張大哥喜歡小羿，小羿也喜歡張大哥，那我們能成親嗎？突如其來的一問，張引弦愣住。怎麼解釋，該如何解釋？張引弦突然覺得腦袋有些發熱，自己其實也大沒羿鬼晨幾歲，但人小鬼大的羿鬼晨時常會問很多他無法回答的問題，有些是過於天馬行空，有些是過於違背世俗……

當羿鬼晨小小的掌心觸著自己胸口時，張引弦像是察覺了什麼，下意識本能地想要躲開。但那來得太猛太快，一轉眼間就像御麟箭發那樣狠狠地釘住了自己，只是幾日不見羿鬼晨，自己也十分思念這小鬼頭，但這是情愛嗎？張引弦搖了搖頭表示無法明白。

先不論兩個男子能不能成親，這輩子他應該都沒有辦法放任羿鬼晨不管吧！

去海境這幾天應該生疏不少，現在開始，認真練箭。拎起嘟嘴的羿鬼晨，張引弦端起大哥架子，老氣橫秋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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