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5 【朱伏】在北欧也能望见布达拉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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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8-05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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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5 【朱伏】在北欧也能望见布达拉宫吗

银鍠朱武一直和伏婴师说想自驾去西藏，他一直说一直说，还买了书，书上说最虔诚的藏民会在川藏线上一步一磕头地朝拜而往，他们的终点是雪山深处的布达拉宫。银鍠朱武总是说要去，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琐事，总是没去成。
螣邪郎高三毕业后的暑假，九祸奖励了他一辆越野。他跃跃欲试，要拉银鍠黥武和赦生童子去西藏。九祸没反对，让伏婴师陪着。
伏婴师很能开车。
银鍠朱武有一阵异想天开，甩开家里的资源单干，伏婴师陪着他，陪着他开公司，跑业务，陪客户。银鍠朱武不想动家里的钱，他想证明自己。公司账上能动的钱微乎其微，连两个人以前随手买的一块表都够不上。伏婴师兼职司机，客户来的时候，一天开十几个小时的车是常事。银鍠朱武坐在后面和客户当地陪，陪累了，都不说话，他坐在后面，从反光镜里看伏婴师。反光镜里看不见伏婴师的脸，只能看见那一双平静的眼。高速公路有时候很像一线天，两岸都是山。山是不会见底的。伏婴师一直在听他们讲话。伏婴师开口问他，喝水吗，前面放的有。
是没钱，但是招待客户，总得定最好的。客户的房间有私人汤浴。银鍠朱武和伏婴师的房间什么都没有，靠在最拐角，和储物室当邻居。晚上的时候，银鍠朱武偷偷塞给他表弟两张温泉票，距酒店三公里。伏婴师确实累了，他接过这张温泉票的时候眼睛都没抬，问：“你开车我开车？”最后两个人心疼油钱，走着去的。两个人六点钟走，七点钟到。峨眉山的月光连着黄昏，微黄。汤池里人很多，大人带小孩，情人陪情人。银鍠朱武跟靠在汤池边缘闭目养神的伏婴师说：“过阵子去武汉，我开车吧。”伏婴师摇摇头，说：“没事，我开。”银鍠朱武说：“要不你回去吧。”伏婴师看了他一眼：“那你也回去。”银鍠朱武不会回去的。两个人泡在水中，直到快要清场，偌大的汤池只剩下两个人，就好像他们出来单干前去北欧度假住的民宿的庭院里的天然温泉。
天然温泉的周围是连绵不绝的雪山，不是小心地滑的标语。
后来银鍠朱武没干下去，他只是想证明一些，证明完了就该找下一项东西。伏婴师脾气不算好，但他很能忍耐，这回竟然也难得和他翻脸。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伏婴师当晚和九祸打电话说自己要回家，定了凌晨回北京的飞机。银鍠朱武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起床发现没人给他准备早餐，钉钉群里还有几百个未读消息。
两个人分道扬镳后，银鍠朱武拿着自己应得的那份钱去北欧留学，学他一直想申的艺术；伏婴师接手家族企业，顺便帮九祸带孩子。
这回螣邪郎说要去西藏，伏婴师想，银鍠朱武也一直吵着要去。公司账上后来有了盈余，银鍠朱武就说想买辆越野，他俩什么也不管，去西藏，说的跟私奔一样。——后来买了辆奔驰，接客户好看。
四个人里，赦生没到年龄，没驾照，开不了车，伏婴师，螣邪郎，银鍠黥武换着开。有时候开的晚了，他们就睡在川藏线附近的民居。天苍苍，野茫茫。螣邪郎管藏民花钱办了几身最地道的藏袍，拉表叔和两个兄弟穿。伏婴师套着宝蓝色的藏袍，挂着哈达，走到草野的深处。几个侄子说要拍照。他们带了单反，几万元的镜头在看不见经幡的草野里拍茫茫的夜。得到的照片是鱼肚白。
藏民说从这往西北望，布达拉宫就在那最白最白的地方。螣邪郎在弄支架，他想拍点好看的照片回去给九祸看：“真的，几百公里也能望的着？”
伏婴师望着漆黑的夜色，想布达拉宫，想一步一跪拜的藏民，想银鍠朱武凌晨三点在朋友圈发的极光照片，那些扭曲的白里，会不会有布达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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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05 【朱伏】在北欧也能望见布达拉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