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4.09 情到濃時恨最深（百朝x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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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04-09 09:2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9 情到濃時恨最深（百朝x四無）

半夜果然適閤抽瘋||||其實我很想取名為白爛啊（抱頭鼠竄ing）

當一個自視甚高的人發現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個更加光輝耀眼的存在時通常會有兩種表現：奮發圖強和自暴自棄。負平生是前一種人的代表，正如百朝臣惟妙惟肖地詮釋了後一種。
而那個促使他們轉變的因素叫做四無君。

幾乎所有人都曾誇獎過百朝臣，在他還小的時候。他當時唯一的對手是負平生。雖然負平生是一個全才，可百朝臣比他更加出色，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他們在表面上維持著好友的身份，而實際上如何他們心裏很清楚，其實所有人都清楚。
這種情況在四無君到來後改變。
百朝臣和負平生真正成為了好朋友。
也許是在面對四無君時相似的挫敗感使他們有了共同語言。

四無君，像一條橫亙在他們面前大江，望不到彼岸。他們從沒有想過一個人的才華能豐裕到這種地步，好像上天將天下間的九分靈氣都給了他，而讓其他人分享剩餘的一分，即使那些年輕人也有著同樣的野望與激情。

雖然還是一個孩子，四無君清爽的笑容裏已帶著一絲殘酷的意味。孩子的天真與成人的狡詐，驕傲和柔順，強硬的態度與謙謙君子的作風，那麼矛盾，又那麼和諧。聖主牽著他的手走進大殿時，他沒有一絲慌亂，赭色的眸子平靜地掃過大殿兩邊匍匐著地人群。
底下響起人們激動而敬畏的讚歎。
負平生和百朝臣開始被人們遺忘。

我討厭他，最討厭的人就是他了……百朝臣和負平生對飲，無論開始的話題是什麼，最後都會歸結到這一句。負平生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從醉醺醺的百朝臣手裏把酒杯奪下來。會說出這種話就證明百朝臣確實已經喝得太多了。誰敢說英明神武的軍師的壞話呢？
討厭，是的，能力平庸者在面對天才時總是會一面敬畏一面嫉妒的。他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努力，即使一次又一次的認識到四無君幾乎是不可超越的，他仍然沒有放棄。他相信即使天資不夠，他的勤勉也會為他帶來應有的回報，即使至今為止都沒有。甚至於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那麼看重四無君帶給他的挫敗感。在這紅塵中，確實有人是生來就帶著驕傲，無從選擇，無從自棄。他有時甚至沉迷于那種天生的風範。畢竟天獄的概念太過宏大和抽象，四無君就是站在那裏讓人景仰和膜拜的。他暗自笑笑，一口喝幹了杯裏的酒，若是被百朝臣知道了他的想法只怕又要被他嘲笑了。
負平生看著百朝臣的頭埋在雙臂間沉沉睡去。百朝臣無疑是變得最多的，他曾經也是聰穎好學的。可是他卻選了一個最為荒誕的方法來對抗來自四無君的壓力。四無君越是出色，他就越是放蕩。好像是以自己的失敗來反襯四無君的優秀。因為無法超越就只好走向他的反面。也許他這樣做還是為了給自己一點安慰：你看，我只是沒有努力，若是我努力的話不見得會比他差。可悲的是，連他自己都知道這只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說法。於是他開始嘲笑一切，包括他自己。
……你這樣生活，太辛苦了啊……負平生最後的話消失於微涼的夜風中，終究沒有被人聽到。

天道酬勤。
百朝臣盯著這四個字冷笑。
曾經教過他的夫子搖頭歎息，拿起筆提了這四個字給他。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的他在接過的一瞬間臉上滑過陰鶩。很快他又開始笑起來，大聲讚歎道，嗯這幾個字寫的真是不錯啊，遒勁剛健，頗有古風啊。
百朝……你……
那就多謝夫子了，若無其他事的話，百朝臣先行告辭。
你……
門被用力地關上，揚起的灰塵在日光中閃閃發亮。

門外，百朝臣深吸一口氣。

夫子，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勤奮來補足的。這個世界裏，天賦決定一切。

他哼著小調，把玩著手中的卷軸，吊兒郎當地走過金碧輝煌的長廊。

有時候，一張面具帶久了，就會緊緊地附在臉上，連他本人也忘記那是一張面具抑或是本來的心性。天獄中的人也熟悉了一個瘋瘋癲癲的百朝臣，沒有人記得他也曾經高傲，包括負平生。在他們日漸稀少的對飲中，他越來越多地用一種告誡的口吻和他說話。
百朝臣，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百朝臣，你真的應該收斂一點了。
百朝……
……
……

有時候，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一個才是他自己呢?在逍遙子面前，在四無君面前，在所有人面前，那個人是誰？
隱蔽，偽裝。
他不無悲哀地發現他在這一點上可能還超過了四無君。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掌權者的冷酷是他學也學不來的。而他要認識這一點付出的代價卻是他唯一的好朋友。
死亡通過負平生冰冷的屍體真實地展現在了百朝臣的面前。

你是他的好友，那麼他的後事就交給你辦了。四無君背負著雙手站在王座前。他的身姿一如既往地筆挺。事實上百朝臣幾乎快忘記四無君的長相了，因為長久以來他總是把背對著他。他的目光穿透層層雲海，投射在那片遼闊的土地上，還有那裏被他視為對手的人們身上。
百朝臣忽然懂了，他其實從來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四無君從來只看得到整個世界，而他自己所見到的世界具體而微，天下對他來說太過宏大而無法理解。他們兩個之間從一開始就隔著一個世界。
現在他終於想到了這一點，可是代價卻過於巨大了。

他死了，你一點都不傷心嗎？百朝臣的口吻已近乎嚴厲。
那個背對著他的男人終於轉過身。他可以看見四無君褐色的眸子中碧空的倒影，太過於澄靜。那雙眼睛讓人想起華貴的寶石，透亮，毫無雜質，層次分明，也堅硬無比。
然後他仿若無機質的聲音響起。

若是為了天獄，我可以殺死我最愛的人，再用我的一生去哀悼。

為了天獄這一宏大而空曠的概念，他可以犧牲天獄中任何一個具體而活生生的個體。百朝臣現在已清楚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他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簡直無知得可笑。
他是為了什麼而厭惡他至今的？為了自己不能做到他這樣絕決嗎？

指尖所觸到的冰冷，讓他心中一個模糊的概念逐漸成形。

他恨他！！
不再只是孩童戲耍般的厭惡，而是真正的恨意。

百朝臣不理解天下，也不明白天獄。他只懂得了自己。裝瘋賣傻已經駕輕就熟。他只是需要一種形式來承載他的恨意。他的報復。

所有的報復都始於對仇敵的瞭解，這一點並不難做到。他掛著諂媚的笑臉，阿諛奉承，在人們蔑視的目光中，愉快地編織自己的美夢。他現在所受的屈辱都將成為復仇的燃料。

書房門口有二十個守衛，每過三個時辰換一次班，而天之翼和絕燁總會有一個跟在他的身邊。但也有例外，因為他有時會派他們執行任務。四無君通常會待在書房裏，一日三次到正殿聽取下屬彙報，而正殿有二百一十八級臺階，只有他能站在最高處，而他自己卻要永遠要抬著頭仰望那個背影，最近戰事緊張，四無君大部分時間都會在那裏，有時也要親自出動，那樣就會幾天不回……

後來，百朝臣發現他已漸漸忘了好友的面貌，而四無君的形象卻在他心中越來越清晰。有時即使他身在天獄之外都可以感覺到四無君在做什麼，在想什麼。於是他時而自鳴得意，時而又痛苦不堪。

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會站在四無君書房門外，仰望從窗口流瀉出來的昏黃而又溫暖的燈光。房間內有時會傳出紙張沙沙的聲音，他可以想像四無君的手指如何滑過那些泛黃的書頁，又或者提起筆在厚重的卷宗上用蒼勁孤削的筆體寫下他的名字――四無君。
……
他的脖子因為長時間的仰望而酸痛不已。

事實上，四無君離開天獄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他也越來越急於將他的復仇落實到行動上。因為即使是他也已嗅出空氣中飄蕩著的不安的氣味。

可是關於如何進行復仇計畫，他其實沒有任何概念。他能怎樣呢?殺了他麼？那又最終證明了什麼呢？
他想起了那些與負平生對飲的夜晚，他們的數次長談，以及每次結尾時的孩子氣的發洩。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生命裏的各階段都已經牢牢地烙上了四無君的印記。即使是在他非常年幼時在還沒有因遇見四無君而開始玩世不恭時的刻苦也好像是為迎接四無君而做的準備。

事實上，一切已朝著不可更改的結局奔去。

如果真有所謂命運這種東西的話，百朝臣無疑是受它的庇佑的。它並沒有給他更多時間思考，而是直接將驚慌失措的他推到了四無君的面前。而且應該說命運對他非常公平，當他見到四無君的時候，後者正受了極重的傷。若是他要復仇，那麼不論採用什麼形式，對方都沒有反抗的餘地。

山洞內隱隱有藍色的光華流動，他心知那是運氣療傷所致。當他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走進這個山洞時，他甚至一度祈禱四無君不在那裏。因為他所有的勇氣和仇恨在他將他的藏身之地的紙條交給鬼隱時消耗殆盡。

此刻他距離他那麼近，只要轉過一個轉角。他的神經在抽痛，靈魂分裂成了兩個，對峙，撞擊。

幾乎就在他打算轉身離開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百朝臣，進來！

小小的石室裏氣流在撞擊，可是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氣氛壓抑而緊張，好像是死一般的寂靜。連他緊張而略顯急促的呼吸都被吸入這巨大無聲的漩渦中去了。四無君就靜靜坐在中央，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下眼神如同迷霧，而眼波流轉間又如閃電般驚心動魄。

許久，他才聽到四無君用夢魘般的聲音說，百朝臣，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什……什麼？
你來這裏，不是有事要說嗎？
事……我……是有事……
什麼?
那，那個臣下，十分，誒，擔心……所以，就……百朝臣幾乎語無倫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看著四無君靜默不動的身體，心中忽然沒來由的惱怒起來。

你為什麼不轉過來看著我呢？

胸口忽然輕了一些，他忽然發覺原來長久以來他想說的就是這一句。

果然，那燦若星辰的眼睛疑惑地望了過來。

他走過去，盤腿坐下。消解了他們之間的高度差。
長久以來需要仰視的眼睛終於和他處於同一高度了。

其實他從來沒有準備過該在這種時候說些什麼，可是在他想出說辭前，他的手已經快了一步直接作出了動作。

血腥味充斥了口腔。

驚異，惱怒，戲謔，還有許多百朝臣看不懂的東西從那雙層次分明的眼睛裏飛快地流過去。最後沉澱下來的是一種無所謂的淡然。

他說，百朝臣，想得出這種復仇方法，你真該下地獄。

他盯著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裏面的空白刺痛了他，它毫不留情地否定了他心底所有掙扎，仿佛那只是無聊的東西。這更讓他無法遏制一種渴望，他要看到那種淡然篤定徹底破碎，還有屈辱悲苦憤怒……這麼多年他所承受的強烈的情感的折磨他要通通甚至十倍百倍地加注在他的身上。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他的聲音裏醞釀著火焰。

難道你以為我會毫不知情嗎？

當然，無你不解之迷，那麼你就該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生活在地獄裏。

…………
……
……

完全沒有任何歡愉可言的性愛，單方面的索取和發洩。除了鮮血沒有任何東西。

百朝臣靠著石壁坐著，他在笑自己傻，原來長久以來的恨已慢慢轉化為接近愛的東西。
他的記憶正飛快向前回溯。
混亂的吻和掙扎……
深夜在房外的守望……
冰冷的屍體……
月光下的把酒言歡……
咬牙切齒地用功……
空曠的大殿內聖主的聲音在回蕩，這是四無君……年幼的孩子四顧的眼神的交匯……
一個淡淡的微笑……

他的意識沉入深深的湖底，幽靜而溫暖。
他的背後一個紅色的身影漸漸沒入。

再次清醒時他正躺在一片沾滿了夜露的草地上，頭頂是璀璨的星空。
他站起身，茫然地轉了一圈，好像要找什麼東西，可是要找什麼呢？他全然不知。
好像心裏有一塊空白。

幾天後，一個消息如旋風般席捲了天地。

四無君伏誅！！！

聽到這個消息時，他正坐在空曠的日揚臺上。山風拂過，吹起漫天的沙塵。然後他聽到了這個陌生的名字，忽然靈台一陣空明，心裏曾堵得滿滿的什麼東西慢慢融化了，分解了，留下一塊越來越大的空白，最後這塊空白蔓延到他的全身，他開始像個孩子似的嘻笑。
我是誰？他問自己。
我不知道。他回答自己。
這樣就好了，他微笑著沉入安然的夢境。

遠遠地，山巒上的風開始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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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和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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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

1樓發表於: 2006-04-09 19: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很惊讶的说，看到题目点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料到会看到这样的一篇文，看到这样的百朝臣……真有“意外收获”的感觉。^^

让我最佩服的是立意。文中把百朝臣的心路历程连缀得非常完整而通顺！他在原剧中前后不一、混乱可笑的零落表现，用这样的立意，可以相当合理的梳通，并且百朝臣整个人的性格作风，也一下子变得鲜明真切可以把握住了。我从前还不曾看过对他这样的设定哪^^
总之，我很喜欢这种类型的同人^^

到了原剧剧情阶段，百朝臣与负平生的对照反差是很明显的。而文中的他们有着曾经同样意气风发的“优等生”过去，造成后来分化的因素则是四无君。负平生的更加自厉，百朝臣的消沉，负平生的死，百朝臣的恨……这两个人后半生的命运，不知不觉中全被四无君牵动。这个过程很好看。而意识到这一点的百朝臣，在感情上产生的波澜也是复杂而好看的。如前所说，在这样的立意之下，原剧中百朝臣那些消沉的表现也好，愚妄的表现也好，最后宛如浑然不知的表现也好，都可以得到有意义的贯串，而不是流于无聊的噱头。

喜欢那一句，长久以来需要仰视的眼睛，终于处于同一高度了。
最初无法逾越的烦恼，到后来的恨，到再后来也许是爱的东西（虽然我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都是源于，百朝臣对四无君的心态从未放平过。他强烈而躁动的情感已经逐渐全部维系在四无君身上，反之，四无君对他的心思有察知但根本无视，或者说蔑视。于是，会是那样的结局。最后，四无君这个一直存在的参照物消失了，于是长久以来因对四无君的执念而存在的百朝臣也消失了。彻底的空白与忘却，终归于无知无觉的安宁。

然后，四无君。应该说，极端的认真敬业，把部属和自己都一视同仁当成完成天岳大业的机器零件，这样的四无君，近乎偏执的冷和硬，正是我所欣赏的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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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飞鸟，息我庭柯。敛翮闲止，好声相和。
人亦有言，日月于征。安得促席，说彼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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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s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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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樓發表於: 2006-04-10 09: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默……
看到大人那么长的一篇回帖，我都不知要回什么好……
這篇文的灵感来得非常快，突兀又剧烈，以至于我把本来要写的论文放在一边一口气把这篇打出来了。
写完后其实是连自己都没有勇气再看一遍了。
这样子的雷文，大人还这么认真地写下一篇可以说是补完的文（我写得太急，总觉得很多细节都没有处理好||）
我只有拜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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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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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8)

3樓發表於: 2006-11-14 16: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真好看，精彩
本来想进来看三角又或是怎样不可能的逆转的
一楼的已经把能说的说尽了
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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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雲

放空中，想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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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2)

4樓發表於: 2006-11-14 21: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篇的小百寫的很有感覺.，果然是"情到濃時恨最深"
顛覆一些大大所寫出的小百，而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去寫小百比較黑暗的一面~
其實我覺得這篇中的小百很符合夜子自己所想的那個小百......(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小四的理想太過遠大，遠大到讓他不惜一切的代價去完成
這裡似乎不適合"我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感覺上小四早就知道，祇是不曾點破而已

有時候笑或許是另一種不在乎？也或許是另外一種哭的表表現吧？
因為哭不出來所以只能笑，因為說不出口只能笑，因為看的太透徹只能笑......小百大概就是這種類型的

小四的死對他而言可能打擊很大.，不過又能怎麼辦呢？小百或許是這樣的想吧
就連四無君也死了？或許當初的一切都不過是場夢。既然是夢不如當忘了吧......那樣的話心就不會痛了......

＊龜速爬文中，仍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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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事記不住，悲傷的事忘不了。
鏡花水月皆是空，回首此生盡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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