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6 那年冬季﹝封雪﹞單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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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05-17 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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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6 那年冬季﹝封雪﹞單篇完

那年初冬，梅花塢上梅落似雪，舉目冷梅遍地。倚樹而憩，分不清髮上的柔軟是梅亦雪？
那年冬末，冰風嶺上的談笑比沉默多。偶爾內容空洞。火篝兩側，兩人像麵包被烘得通紅。

對我，你總是不厭其煩的為我解惑。即使是無俚頭的問題，你依舊竭盡所能地替我說明。
對他人，你總是沉默不理或是迴避。就算能力所及，你還是盡可能的選擇疏離。

孑然，是你我相逢前的名字。

曾懷疑，為何你揮下手中的劍，如此容易。對於見血，你不在乎嗎？

肩上溫暖的手，身畔的微笑與扶持。原來，那只有對我，就只對我。

※ ※ ※ ※

遍尋不得你的蹤影，是不幸或是該慶幸？什麼時候，不再相見，竟變成一種希望。
親切的笑顏，關懷的問候。為何變成泡影？我體驗過的曾經變成回憶。

春末的維楊長街、仲夏的江南荷蓮、晚秋的西湖蘇隄、冬初的洛陽市集。
任一地都有我們的足跡。風沙掩去了印子，事實還鮮明的烙在心底。

你是否記得玩笑時的逗趣？詞窮時的尷尬？亦或者重覆相同的對話──

「為何不拔劍？」你問。

「為何要殺生？」我答。

「......」是的，你默然了。帶著氣惱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同樣的人；相似的面容，心像被換了一顆似的。我身旁的你，那總是護著我的你，何時離開的？

『看不見前景的風雪迷濛，理不清分歧的心緒紊亂，如果有一天必須倒下一人，他希望那個人是自己，不是他──一劍封禪。』

變了心的人，怎樣也喚不回。我用盡所有辦法，得到的是惘然。
你變的那天我才赫然了解──在別人面前，我可以勇敢；在你的面前，我無法偽裝堅強。

該往哪一個方向才不是註定悲哀的出路。殺戮，是對他唯一的仁慈嗎？真非是生命的剝奪，才能還他一個空洞的未來。
仇人、朋友，拆不開的情仇糾結。殺、不殺，理不清分歧的心緒紊亂。

「你追求的是什麼？」記得當初，你是這麼問我。

「過去一個事實，一個答案。你呢？」我反問，想知道你的回答。

只見你手持樹枝撥了撥火篝的乾草，出神睇著跳動搖曳的火苗。「一個未來。」你頓了頓，沉下聲道：「但是要在找著一個仇人之後。」

「誰是仇人？」我好奇了。不愛與人接觸的你會有仇人？

「吞佛童子。滅圓教村的兇手。」

捕獲到你眸子裡溢出的恨意，我不禁問道：「如果你找不到呢？人海茫茫，你要如何尋得？」

「那，我沒有未來，沒有追求。我的未來，在找到他之後。」將樹枝拋入火堆，你眼中露出堅定。

我笑了，我笑著對你說：「那我會陪你，陪你找到他。」

聞言，你瞅向我，一股暖意流淌在兩人之間，我噙著笑意道：「誰叫......你是我的天。」

天真的話語猶在耳際回盪。沒想到如此簡單的陪伴，這麼難。只因你是他，我們共同的仇人──吞佛童子。

『白首相知猶按劍，青袍割斷往日情，今朝劍鋒照肝膽，明日黃花向九泉。』

※ ※ ※ ※

昔日的圓教村是我們初遇的地方，而你的仇人，也正站在這。
今日的圓教村是我們結束的地方，而你的仇人，正站在這。

不同的是，我認識的你，不在了。

我第一次發覺手中的劍，是如此沉重。第一次了解，什麼是痛心。

風，簌簌。日光偏寒，是現實無情，是宿命無奈。白首相交，反目按劍。
眼神的變換，是內心最後的掙扎。再睜眼，是飄零的蕭瑟，更是決殺的眼神。

一豔紅，一青綠。是極端的對比色，更是極端的存在。

「故事該落幕了。」他冷著臉。他恨，他更悲。『為什麼你是他，他是你。這故事的結局，你為何不與我同一陣線。』

風又起，殘破的瓦礫在在訴說著時間的無情。

「為汝弔祭的冥葉已飄零蒼容。劍邪、魔胎，今日終止。」艷紅的人，如焚燒圓教村的火燄。他──吞佛童子，狂傲的魔者。

「虛名不在爭。劍邪的存在，只為阻止你，只是為你。」握著劍柄的手微顫，劍雪隱藏心中那份脆弱。在吞佛童子面前，他要堅強，更要勇敢。

風煙吹散細微的低語，吞佛童子聞言，笑聲盛，殺意更盛。

「哈，汝是為吾？或是為他，一劍封禪？」

「不同嗎？」

冷眸微微一瞇，看著眼前天真的人，譏笑，「同一個人，汝能拆開感情的分疊嗎？」

「做法不同。」

「果真是做法不同。汝要救他，汝又要殺吾。但是汝可知至今無人擋得住吞佛童子的道路。」挑釁的語氣，輕視的態度。吞佛童子殺誡斜舉。

「吾將是第一人。」抽出破戒僧贈與的蓮讞，劍雪決定了他要走的路。

「來，讓吾見識汝之狂。狂，才有征服的價值。」

冷又囂狂之笑，拋誡入殺，乃是殺道不歸，毫無喘息、間不容髮。

※ ※ ※ ※

「你我原來，身在無間。」

身在無間，心在凡海，劍鋒交擊，盡是無奈。

三尺秋水挑起滿地枯黃紛飛。
一青一豔，一來一往，隨著時間流逝，彼此身上傷痕漸增。

金烏西墜，玉盤高掛。兩人的體力和著汗水蒸發。

月華下，魔者依舊狂傲。劍邪蓮讞杵地而立。傷口泌出鮮紅滲過劃破的衣襟滴落黃土，紅髮魔者亦是。

吞佛童子必須消失，一劍封禪又要留下。矛盾的心理；無解的答案。他該如何做？劍邪看向眼前的火紅，透過狂傲魔者那金色的瞳孔，他似乎又見昔日溫暖的人影。

※ ※ ※ ※

「嗶啵、嗶啵！」火苗吞噬枯草後發出的聲音像隻小蟲，鑽進昏睡人的耳裡。在怎麼好眠也會被這惱人的刺耳吵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撐開一絲眼簾，從簾外透進的是一片白茫。半睜著眼，過了好些會兒才適應眼前的亮。

正想釐清自己為何躺在這冰天雪地、鳥不生蛋的地方，額上傳來的火熱猛地奪去我的思路。

伸手欲觸摸那熱疼時，突地一隻手攫住我的手腕。「額上的傷才剛上藥，別碰。」低沉溫醇的嗓音從身後響起，我這才發現身旁有人。

男子一頭褐髮，一身褐衣打扮。看起來很像荒野的旅人......這不正是在圓教村巧遇之人！

男子添了枯草到火堆後回我身邊坐下。手掌輕覆在我微紅的臉頰上，笑道：「終於退燒了，看來不需找大夫。」

除了師父，鮮少與人接觸的我，被這毫無預警的舉動惹得一陣心悸，愣怔地看著他，我不知要如何回答。陌生的人，窩心的關切。我摸不著頭緒地問道：「是你救我？」靈動的大眼盈滿困惑，等待著男子的答覆。

男子笑而不答，顧左右而言他，「你昏睡二日，會餓就起來吃點東西。」

那是我們第二次相遇的情形。是緣分嗎？還是命運的作弄？兩個不同的個體，沒有交集的人生，在一場際會中開始了一場注定悲傷的結局。

苦澀的酸楚自心中竄起。從尋得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們已深陷無出口的迷宮。

為什麼苦苦追尋換得這樣的結果？為什麼面對與逃避都是錯？明知疑問永遠得不到解答，而面對無能更改命運。

我被迫選擇與自己最珍惜的人拔劍相對，而一劍封禪卻註定永遠與自己最恨之人共存，為什麼我們必須承受這樣的悲哀？為什麼上天要給我們這樣的命途？這樣的安排？

※ ※ ※ ※

舊地荒廢，故情如夢。義字兩斷，情難回首。

雨是何時下的，他記不得了。只覺得雨水好像自己的心，一滴滴摔在地上，碎得徹底。

雨，澪澪。劍影飄搖。戰，無悔，心不定。

紅光急閃，數道火焰破空襲向劍邪。吞佛童子殺誡一揚，又是下一波攻勢！

見狀，劍雪身形一晃，藉四周水氣凝結雪霧隔去噬人熱炎。『還要再戰下去嗎？』劍邪心中冒出疑惑，『難道沒有其他方法喚回一劍封禪？』

劍隨心動，矛盾的心揮出不定的劍，帶出搖擺不定的殺招。

察覺劍邪的動搖，吞佛童子冷笑，「不肯使出全力，汝還在期盼什麼嗎？」吞佛童子劍勢轉靈，有意無意地使出平時一劍封禪與劍雪對練時的劍招。

「劍雪，殺與救，汝要怎樣兩全？」劍邪雖不言不語，但從他緊蹙的眉間便可讀出他此刻的心情。「汝的殺念夠堅定嗎？劍雪。」

昔日親切的叫喚，耳邊溫熱的呢喃，如今聽在耳裡是分外諷刺，格外令人痛心。劍邪的劍勢突地走急，他怒吼道：「你不夠資格這樣叫我！」

如願以償的看見他既生氣又無能為力的模樣，吞佛童子嘴角微揚，載滿輕視的語氣，「哦？一劍封禪才能換汝劍雪？吾不是他嗎，劍雪？」

明知對方蓄意尋釁，為的就是讓自己心神不一露出破綻。
但那如催魂靈的聲音迴盪耳際，每當劍與劍交集的瞬間，往事又如走馬燈般在他腦海裡快速放映，這叫他如何沉住氣？

劍邪向後退了一步，平舉蓮讞，任雨珠滑落劍身，任雨珠滑落臉龐。

兩人眼神對上的剎那，劍邪冷顏道：「你夠配是嗎？」

聞言，吞佛手中殺誡指向劍邪，「好酸的一句話。汝又能如何？哈......」又是囂魅笑聲，劍走偏鋒，吞佛之姿越狂。

心神收斂轉沉，劍舞冰銳。劍邪再無保留。

難忘品笛知己，難忘贈名之情。今生唯一的朋友，奈何已成對敵──最極端的對敵。
說不出的遺憾，無從宣洩的情感，唯有劍光粼粼。

紅豔的雪與血，吞佛童子邪氣更盛。劍與劍再度交鋒，又是激戰！

人影劍光中，他清楚看見劍雪眼中那份無可抹滅的堅毅。心知言語上的刺激對劍雪已無作用，吞佛童子收斂心神專心應招。

不負『劍邪』之名，他讚賞劍雪毫無破綻的攻勢。

戰況隨著不斷增加的傷勢越見膠著。莫名間，殺誡漸戰漸顯黯淡，竟出現裂痕。反觀蓮讞，越顯清聖銳利，劍邪招出，更是威力倍增。

雨尚未止，綿綿細細如蠶絲。焚於火中的雪絮燒出大片霧芒。飄散的水霧沾染鮮紅，血霧飄紅，色染霪雨，交織成一幅異樣的艷麗圖畫。

劍下生死，回首已無退路，前塵兩忘成空。舊情恩仇，劍斷劍決。

激戰中，劍雪那顆破裂的心又一點一滴恢復了完整。『我不能死。』劍雪在心中發誓，因為一劍封禪還在。相似的兩人，相似的際遇。他們早說好誰都不丟下彼此。只要一劍封禪還在，劍雪一定會在他身畔，『誰叫...你是我的天。』所以面對吞佛童子，他不能死！

雨中對峙的二人，誰也沒有動。

一者是狂傲如烈炎的魔；一者是清澄如初雪的魔。極端的二者卻又有相似之處──那份堅持、執著。

永無止境的纏鬥換來是空白的結果，這場故事早該落幕。

「汝相信天命所歸嗎？劍雪。」

「相信與否，對你不重要，對我無意義。」劍雪的眼中不含任何雜念，晶瑩如湖面的流光，澄淨如森林的碧潭。「最後一劍，情仇盡空。」堅定的眼神，果決的表情，劍雪輕喝，「劍者無悔！」

劍道心無悔，情義路不歸，心緒空白。最後一劍，正是最後痛快的解脫。

劍雪手持蓮讞指天，凝聚寒氣牽動周身氣流旋動，梅馨隨風盪了開來。強大的聖氣捲著狂風暴雪，以鋪天蓋地之勢向吞佛童子攻來！

一股莫名的傷痛自吞佛心底竄升，但他選擇忽略。掌中殺誡在空中劃出一道湛藍弧線，「天殤地寒！」詭譎的眼神，莫測的心態。最後一刻，吞佛童子毫無表情的容顏讓人緊繃不安的寒慄。

天殤地寒之招銷匿劍者無悔的冰列寒氣，卻阻不了直擊而來的蓮讞。吞佛童子舉劍橫擋，硬是接下這極招。

只聞一聲鏗然，原就有裂痕的殺誡承受不住強烈的重擊，劍斷天殤殺誡絕。

不及收回的餘勁，蓮讞再向前一送。一聲細不可聞的悶哼，一股溫熱流過劍柄上的手。再回神，映入眼簾的人影竟是......一劍封禪！

劍停，劍止。飛濺血紅，竟是讓劍邪哭之無淚的景象。握劍的手輕顫，眼神，無法移轉。強大的悲傷席捲了他，悲傷的情緒燒灼了聲道，痛得難以言語。

「劍...雪...呃......」憑著最後一絲力氣，一劍封禪抬手緊握劍雪劍柄上顫抖而冰冷的手腕。猛然一拉，更將蓮讞貫穿過胸口，來不及阻止他的劍雪，嘶喊著他的名字，近乎悲泣的聲音碎得不成字句。

風停了，雨轉弱了。黃土上的朱紅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紅梅。

「一劍封禪...為什麼......上蒼...為什麼啊！」仰頭望蒼穹廝吼，一聲悲慟不已的為什麼，一點點滴落劍上的淚。為什麼眼前又變化成最親愛朋友的容顏。劍痕，竟成最親愛朋友的痛。為什麼總是無法扭轉現實，為什麼選擇到最後總是錯、錯、錯。

一劍封禪伸手輕柔地揩去劍雪臉上的淚，「劍雪...沒關係。這樣...總算是結束了。」語畢，身子一軟，劍雪急忙接住他搖搖欲墜的軀體，讓他枕在自己懷中。

擁著胸前虛弱的他，劍雪紅著眼眶，無語。

「勿悲傷，吾最不希望傷害的人，就是你。我的朋友。呃......」勉強提氣說話，一劍封禪又嘔出一口血。

「一劍封禪！」焦急的哭喊，一滴晶瑩打落在一劍封禪沾血的臉頰。

「劍雪，替我高興。我終於掌握自己的未來。」強忍著劇痛，困難地露出一抹笑容，說得甚是雲淡風輕。

「未來，要活著享受，一劍封禪！」你怎可以笑得如此從容，你掌握了你的未來，那我呢？你要放下我一人嗎？

「吾希望來世......」

「別說來世！你的今生尚未結束。起來，我為你療傷！我找人為你療傷！」哽咽的聲音帶著濃濃鼻音。劍雪點住一劍封禪周身要穴先行止血。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

無奈的看著劍雪的舉動，一劍封禪搖頭悲涼地嘆道：「傻劍雪，避得過這次，避不過第二次。我無法克制自己。」

「我相信你。」纖細的手指揪住一劍封禪的衣袖。劍雪濕潤的眼直視他的雙眸。

劍雪單純的眼睛並沒發現，一劍封禪那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殘忍冷絕的笑意。在劍雪攙起他的同時，一劍封禪微微傾向劍雪，溫熱的唇在他耳邊低聲輕語，「赦道開啟了。」

尚未理解一劍封禪的意思，劍雪忽覺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心臟被撕裂的感覺痛得他幾乎昏闕。

抬首，眼前的褐影早已不復見。原本一劍封禪身上的劍，已成為劍雪的致命傷。

「為......」毫無預警的變故，不及眨眼的瞬間，他震愕地看著吞佛童子手中的蓮讞，一時反應不過來。

欣賞著劍雪的表情，吞佛童子嘴角揚起漂亮的弧度。扣住他的下顎，用著一劍封禪低沉溫柔口吻，柔聲輕笑，「我騙你的，傻劍雪。」手中蓮讞猛然拔出，一道豔麗在水氣中散出腥紅霧茫。

沒有回首，連一絲眷戀都蕩然無存。紅髮魔者隨著魔胎之血造成的赦道離去。

依舊一聲傻劍雪，聽在他耳裡是多麼諷刺！劍雪眸底不起波瀾，平靜地像是一灘死水。緊緊哽在咽喉的沉，沉澱著難忍悲傷，痛得他喑?無聲，眼淚都被凝結，遲遲落不下來。

騙局，原來最後那一點希望是浮夢一場。追趕而去的身影不曾留戀，迷糊的視線，遺憾...掛念...不安...

此刻，破戒僧慈祥的面容在腦中浮現，那位總是酒不離口、羽扇輕搖的山僧曾經這麼對他說過：「當斷則斷，捨不下永遠無得，不要讓他動搖你的決心，不要讓他影響你的判斷。」

失焦的眼神，逐漸麻木的四肢。透過皮膚，劍雪清楚的感覺到原來冬天的風吹起來這麼冷，這麼冽。每一滴打在臉上的雨，都變成最鋒利的武器。生命隨著血液流失，死亡的訊息從腦中傳來，儘管如此，他的心卻是一鬆，彷彿壓在他身上的責任也一同血液褪去一般。

這陣子下來他真的累了。入眼處盡是一片殘破景象，心底掠過不捨，『一劍封禪...今年冬天的冰風嶺，我不能陪你了。』劍雪闔上雙眼不願再睜開。

沁脾的涼風拂過，遠方一名修道人搖著羽扇徐步走來。「你夠堅決，才能救得了你與他，勘不破，正是迷障啊！」悲嘆、惋惜。抱著身上失溫的軀體，破戒僧只能搖頭輕嘆。

誰曰邪人無道？劍中更有愛梅之邪，常望梅顏。傲骨冰痕，最終持潔，碾碎塵土仍為護生春泥，世又幾何？

山僧一步一印，雪白純淨是亡者最後的顏色，無聲清涼，撫慰劍者不安的靈魂，深深遠遠靜眠。

[ 此帖被eggtart在2011-07-28 14:51重新編輯 ]

想被你擁抱，卻又說不出口。
貪戀你炙熱的氣息，卻又害怕沉淪。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朱簫王道～

封雪藏梅(布布架空、黑籃+雜七雜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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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司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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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0)

1樓發表於: 2008-12-31 04: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樓主除了將劍雪與吞佛的最後一戰完整鋪陳外，也將劍雪的心思委娓道來。
殺與不殺之間如何取捨?就算是戲外的我也難以抉擇。
該是結束的時候，也該是揮別過去宿命的時候，只是，揮別的究竟是宿命、還是生命，亦或是該認命呢?
劍雪已離去，聽不到它的答案；吞佛已消失，也無從得知；封禪，會有想再出現，輕輕觸碰如雪一般的容顏，
再吹奏一曲鵲橋仙的心情嗎?
一切不過是虛幻的倒影，此情可帶追憶，只是，也僅限於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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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9)

2樓發表於: 2009-03-06 21: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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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樓鷹司復活！于2008-12-31 04:51發表的 : Wu8^Z Z{
樓主除了將劍雪與吞佛的最後一戰完整鋪陳外，也將劍雪的心思委娓道來。 ZNL+w4
殺與不殺之間如何取捨?就算是戲外的我也難以抉擇。 v53|)]V
該是結束的時候，也該是揮別過去宿命的時候，只是，揮別的究竟是宿命、還是生命，亦或是該認命呢? tE-g]y3
劍雪已離去，聽不到它的答案；吞佛已消失，也無從得知；封禪，會有想再出現，輕輕觸碰如雪一般的容顏， N0JdU4'
再吹奏一曲鵲橋仙的心情嗎? Tf?`_j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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