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03 比良坂（禅雪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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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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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11-03 23:5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03 比良坂（禅雪短篇）

看文前的事先說明，道友們就當這是某吞黃泉半日遊好了= =

（上）

——魔死了，會去那裏？——

某個魔問這句話的時候,陽光正煦。襯著背後青的原，藍的天；

逆光下那個魔的臉孔，模糊著不真切的言語,他只覺得模糊而不真切，一個恍惚，已是幾個世紀的遙遠余音。

不絕。

眼睛被刺得有些疼，所以他閉上了；

他想，只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再睜開眼時，天不見了，原不見了，那個魔……也不見了；

不可見的黑暗，不可聽的聲響。

他，獨自一人。

靜的夜，還不曾黎明；

對于吞佛來說，日頭下的人間實在不是會個讓魔愉快的地方。

無所遁形的光，影隨行。就連刃上的光影糾纏，都折著絲柔意的幻覺。

他和其他魔被爆炸沖散了；

正邪兩力相量，是殊途，也同歸。

只是一刹那的刺目,他已不知身在何處。

當空著一輪鈎月,暗啞無華;他依稀見到自己周圍是一片幹枯的桦林,腳下踩著的枯葉枝桠,發出脆裂的聲響。

這裏,是什麽地方?

其他同袍亦不知去向,他徒步行走了一陣,竟覺得身著的戰甲有些重.

不辨方向.

周圍漸漸起霧了.

不可見的前方,未知的人間；他昂首前行,桦林卻似無邊無盡,彌漫著的白霧似緞般纏繞,濃霧的對岸,隱約穿透來人的笑語呼喚聲.

然而前方卻是死了般的寂靜.

什麽也沒有。

天空似有什麽東西飛過,擡起頭來,卻只是荒蕪的天空,暗淡得無邊無際.

什麽也沒有；

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爲什麽,自己會在這裏......?

身後傳來鐵口鞋的聲響,地上枯葉粉粉碎裂.

猛然轉身,身後卻空無一人.

濃霧,依舊無聲.

連傲人的知覺都鈍了……

正遲疑間,鐵口鞋的聲響卻在剛剛前進的方向響起,拖沓沈重.

誰?

和他一樣會在這林中?

他反手握住背後的朱厭，待發。

再轉身.

一名身著皮甲的魔就在前方緩緩前行,佝偻著背,疲憊不堪.

借著微光,他看清楚了那衣甲的樣式,卻略有些眼熟.

-----站住！------

他大喊到,前面的人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但他一擡腳,卻發現自己的腳似有千斤重.剛走幾步,連腳下的地也變得泥濘起來.

追不上。

無論怎樣，始終在他前面，不急不慢，佝偻而行。

周圍的霧,更濃了.

那個背影已經隱在了霧中,只剩下霧的那頭傳來的腳步泥濘聲.

似很遠,又似耳邊......

他突然覺得無由的冰冷......但他上陣一生,就連在最惡劣的情勢下,他也不曾有過恐慌。一將功成萬骨枯,他一生殺孽無數,從不曾如此無措.

爲什麽......自己想不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麽呢?

無聲的,無形的,未知的,一切突然向潮水般向他湧來。

無處可躲,無處可逃.

他突然覺得頭像是炸裂般的疼起來。

自己.....在那?

（中）

“醒醒……”

他猛的一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原上,印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少年的臉孔。

夢?

他坐起來，視野所及生著一片濃郁的原野，如潑墨，再無他物。

“吾……”

他剛欲問，少年卻以袖掩嘴，輕輕一語。

那眉眼，恍如隔世；

“汝可是要問自己？”

那語調，卻分明是在今生的重複。

有風從腳邊流過，如蛇動。

“這是何處？”

“咦？汝自己不知道麽？”

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

那……會是什麽？

“看來……汝是真的不知道啊。”一聲歎息，悠悠長長。

這裏，原野？

不，不對！

自己明明是在冰雪覆蓋的北國，一夜惡戰。

爲何記得……？

昨夜的那場漫天的大火，燃塌了天空，沸燼了白雪，最後把一切燒成灰燼。他護衛女後撤退時受到了伏擊，大部分魔都被沖散了……

沖散了……

等等，女後呢？女後到那裏去了？

他站起身，剛想開口。但話音一出口，立刻變得軟綿無力，仿佛沒有著落的地點，空空的余音著。

少年笑了笑，眼神望向西方的遠處，那裏的天空沈沈的壓著大地，密實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待到少年收回自己的眼神時，他發現少年的眼神開始空洞得莫名起來，深深的暗淡著。

“我在這等人，可是等了很久，他都不來。”少年卻自顧的說到，不搭前言。

又煙霧開始彌漫起來了，那是燃燒的味道。

再熟悉不過。

“汝看，那邊。”

循聲望去，視線所及處的天際，竟有暗色的焰舌席地舔來，刹那間已逼近所在。

他和少年就站在火海裏，一動不動。少年在炙燙火焰中全身都燃著了，可少年還在笑，焦黑的皮膚，冒出青煙，血淋模糊的內肉在高溫下滋滋生響。

可那口白生生的牙還在向他詢問，那已燒空了的眼眶還瞅著他。

“汝看見那個人了麽？……汝看見那個人了麽？……”

反複，無數。

終是，無。

（下）

當頭一瓢冷水臨下，他一激靈，睜開眼。

連眼角都濕濕冷冷的。

“本大爺見汝身上著火了，給汝澆澆。”

那是很惡劣的語氣，帶著調侃。

“何地。”

“魔界入口，汝得謝謝本大爺好心馱汝回來。”

和他同樣有頭紅發的魔轉身准備離去。

“沒死就自己起來……真奇怪……。”那魔自言自語的呢喃著不甚清楚的話語。

可他還是聽見了。

“……剛剛沒有了呼吸還以爲是死了，早知道就不拿冷水澆了。”

“站住。”

“何事，汙點？”紅發的魔再轉身，一臉的挑釁。

“剛剛吾可有說過什麽？”

“無！”

“恩？”

“汙點，本大爺再重申一次，汝剛剛說的是『無』。”那沒教養的魔似乎一臉——早知道你頭殼壞去了本大爺就不費事馱你回魔界的表情，很欠揍。

無，終是。

那魔向前走幾步，又退了回來，帶著惡意。

“汙點，本大爺聽說黃泉裏有專門對付魔族的陷阱，汝剛才可有見到？”

他站起身，腰間傷口一陣撕裂的巨疼傳來，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那終究是不能好的傷口。

他決定不理會這個的惡意的詢問，于是丟下了——明顯是在說對方挑釁得很蠢的眼神，大步把那剛剛澆了他一頭冷水的魔抛在身後。

『魔死了，就變成灰，那裏都不去。』

無論天堂……還是地獄。

成魔，該有這覺悟。

END

天啊！！！無語中……我這是在寫什麽啊！！！

看不懂的道友們可以盡管抽我……我會盡量解釋的，這個是和原著劇情沒啥關系的衍生文OTZ~~~

另外，我說這是禅雪不知道又沒有人會拿磚頭砸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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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1.03 比良坂（禅雪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