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16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15+后记，49F，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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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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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

10樓發表於: 2009-09-29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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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9.28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3，7F）（狗血白烂宫廷戏，慎之又慎入）

啥，阿素没有加入青阳吗？大家都成婚了啊，是成年人了哦~~ 说不定过没多久续缘就要出生了，可是青阳却没有后代，啧啧

到底从何时阿素不再直接叫青阳名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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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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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7)

11樓發表於: 2009-10-0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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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9.28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3，7F）（狗血白烂宫廷戏，慎之又慎入）

四

弘道四十一年二月初八，太子伴读素还真大婚，当世道君下赐不夜天含愿台为新人居所。
素还真从清早起便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忙碌着布置新居，大红的囍字贴在门窗上，红艳艳的让人目眩神迷，素还真有了一种一切都如梦境一般的不真实感。
“三皇子驾到！”
公公尖锐的通报声将素还真又扯回热闹的现实，他弯身正要行礼，青阳子伸手托住了他的胳膊，低声道：“免了罢，有话与你说。”
素还真抬头，见他双眸幽暗，忙低了头道：“三殿下这边请。”当先引了青阳子到厢房的一间空屋子里。
进了屋子，青阳子径自走到窗边将窗子掩了起来，却站着半晌不说话，素还真等了片刻，只得清清喉咙问：“殿下，不知所为何事？”
青阳子偏了头来看他，脸上神情晦暗不清，似是想了片刻，才命令道：“过来！”
暗中叹了口气，素还真走上前，刚要开口，青阳子突然伸手揽住他腰，猝不及防下，素还真便被他硬生生揽到怀中，想也不想便抬手挥去。
“啪”，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响起，两人皆怔住了，半晌，青阳子才笑着道：“你可真是胆大。”
素还真刻意忽视了一巴掌下去后胸中涌上的愧疚感，面无表情的道：“殿下，请您自重。”
青阳子却不松手，笑嘻嘻的抚着素还真颈边柔软黑亮的长发，笑道：“殿下殿下，何必把这两个字咬得这么重呢？还真啊还真，十几年的兄弟，到头来难不成终要反目成仇吗？”
素还真也不挣扎，只淡淡道：“罪魁武宗魁已然伏法，臣与殿下何来仇怨？”
青阳子叹道：“你永远这样言不由衷，不想问问武宗魁的命是谁取的吗？”
“问之何益？”素还真反问，“时至今日，殿下尚有所奢望吗？臣有臣不能辜负的人，殿下亦有殿下不能辜负的人，不夜天人多嘴杂，还请殿下速回圣龙口。”
“是啊，不能辜负的人，那么吾问你，你就从来不曾有过奢望吗？”青阳子双目寒光乍现，那双深沉眼眸里闪烁着的，殊无一丝眷恋温情，凜凜的全是杀气。
素还真轻轻蹙眉，伸手推开青阳子，这一次青阳子顺从的松了手，素还真一撩袍摆，跪伏于地，清清楚楚的道：“殿下，臣不能有奢望，殿下你更不能有奢望，其实殿下今日来，不是为了逼问臣有没有奢望，因为殿下你其实远在臣之前就断了奢望，你要证明吾仍有奢望，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理由，日后可以拿来原谅自己，臣——”他顿了片刻，咬牙道：“臣绝不容许自己成为这个理由，还望殿下成全。”
青阳子怔怔望着跪伏在脚边的人，突然哈哈大笑，“真是知吾者，莫过还真你啊，留下你，便如留下一把随时会割断自己喉咙的利剑，你说，吾会留下你吗？”
“只要殿下成全，臣绝不吝惜这身皮囊。”
“这身皮囊，现在舍了未免可惜，起来吧。”
素还真头伏得更低，“请三殿下速回圣龙口。”
青阳子冷笑一声，“这便回了，起来吧。”他大步走到门口，又转回头，望着仍然跪伏于地的素还真道：“恭喜素公子喜结良缘。”
“谢三殿下吉言，臣恭送三殿下。”听到背后传来的平淡声音，青阳子重重哼了一声，大步离去。
门打开又“呯”的一声关上，素还真也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坐于地，闭上双眼，他喃喃道：“吾这许多无可奈何，青阳，你又知几分？便算舍吾性命，也要护得他们周全，断无可能与你站在一处啊。”
他在冰冷的地面上坐了很久，直到有人猛的闯了进来，来人一眼瞥见他，便大声抱怨：“素还真哪，你是怎么回事？赶快起来去换衣服，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去迎亲啦。”
素还真想要起身，腿却一阵酸麻，他抬头冲一脸焦急的一线生苦笑一声，嘶声道：“好友，扶吾一下。”
在暗沉的光线下，一线生看到他的面上全无血色，不由慌乱起来，大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起，低声问：“怎么了？”
摇摇头，素还真笑道：“无妨。”
一线生一脸忧色的看了看他，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那天晚上，素还真醉了，他其实也并没有喝多少酒，大部分的敬酒都被一线生等人挡了去，可是他还是醉了。
等到一切喧嚣尽皆退去，他怔怔望着端坐在喜床上的风采铃，突然悲从中来。
洞房里的一切，都红得刺目，是他熟悉的颜色，却不再带来令人安心的温暖。
“采铃，采铃，吾该如何是好？”他伏在风采铃的双膝上，泪流满面。
风采铃柔软纤细的手指拂过他的太阳穴，她的眼神悲悯，声音温柔，“素还真，你终究还要咬牙一路走下去，只有今天，若想哭便哭出来吧。”
她以为他是为这场不能自主的政治联姻而悲伤。
而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抱负，放弃了前途，放弃了曾经视之为珍宝的一切，只为了能够在风云变幻里站在中立，决断纵然做得坚定，他却从来不知道割舍去一样东西的时候，竟会疼痛如斯。

“你先睡一会，等你醒了，吾再拿药来。”素还真伸手欲扶风采铃躺下，柔声叮嘱。
风采铃却不动，只拉住了素还真袖子，低声道：“前日传来消息，舅舅过世了。”
素还真望着她微红的眼眶，轻叹道：“太宰统合十八楼联盟，多疑如武皇，岂能容他存活，事已至此，你有孕在身，不可太过悲伤。”
风采铃点点头，咬着下唇沉默片刻，突然又道：“舅舅……舅舅要我嫁你，是有所图，你可知？”
素还真叹息一声，“吾岂能不知？自从父亲过世，吾被擢为太子伴读，这一步便早已注定，他们惧怕吾成为太子登基障碍，自然要想方设法拉拢于吾，要怪，就怪吾自幼与三皇子交好罢。”
“你……”
“本不应与你说这些，但你总有了解真相的权利。”素还真扶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你无须担心，吾总要尽全力保你母子周全。”
风采铃点点头，柔声道：“你去吧，我睡片刻。”
素还真掩上房门，转头看到一线生正捧着一盏补药从回廊的那一头走来，他迎上前去，作个了噤声的动作，拉着一线生拐过转角，低声道：“她刚睡下，药迟些再服吧。”
一线生点点头，问道：“都还好吧？”
“嗯，吾诊过脉了，是个男孩，很健康。”素还真淡淡的笑着，一线生觉得在他眼中重新又有了类似于幸福的光芒，然而在那一片平静之下，似乎仍然有掩藏得完美的巨大创痛和无可奈何。
“好友，吾要拜托你一件事。”
一线生打量着素还真，他的表情似是出神，于是没有说话，只静静等他说出请求。
“这孩子出生之后，请你带着他和采铃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因何要走？会有什么变故吗？”一线生皱起眉。
素还真仰头望着天空中的白云，淡淡道：“圣龙口有风暴在酝酿，你们能够离中心越远便越安全。”
“那你呢？”
“吾终究无法置身事外。”素还真惨然一笑，“擢吾为太子伴读乃至赐婚，哪一项不是为了让吾归顺太子阵营，他们唯恐吾出手帮助青阳，却不知吾为了能够旁观，心甘情愿放弃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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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r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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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09-10-02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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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放棄一切包刮他與青陽的感情嗎?

大大加油!好喜歡您的青素文!

加油^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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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ummeister

破魔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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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14)

13樓發表於: 2009-10-03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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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2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4，11F）（狗血白烂宫廷戏，慎之又慎入）

青素文很好啦~~~
好想念青陽啊~~~~
期待後續

加油

白蓮楼
新増相簿（1本）梅花開春到了11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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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葉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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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1)

14樓發表於: 2009-10-03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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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2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4，11F）（狗血白烂宫廷戏，慎之又慎入）

素素知道他沒法遠離宮廷即將而來的問題
因此下定決心至少也要守護好采鈴和她肚子裡的寶寶
只是看青陽的樣子,總覺得會讓素素遇到很大的問題啊
只希望素素不會遇到不好的事情
希望青陽不會對素素不好

吹拂起溫柔的風,它會帶來幸福和希望的種子

歡迎大家來我的小屋玩

新增相簿:.2014新北耶誕城

蜜兒的小屋:戀蓮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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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7)

15樓發表於: 2009-10-07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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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2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4，11F）（狗血白烂宫廷戏，慎之又慎入）

五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便是几十年后回忆起来，素还真亦觉如在梦中。
弘道四十一年六月十三，大王爷往世道君密参三皇子青阳子有不臣之心，当世道君密召三皇子，三皇子巧舌能辩，往世道君哑口无言。
六月廿二，大司徒修真君奏请封三皇子为昊光王，封邑外郡，以去太子登基障碍，当世道君未置可否。
七月初二，千层雪郡主遇刺身亡，追查真凶数月，终不了了之。
八月，合修会重整旗鼓，再度活跃，朝野暗流潜伏。
十一月廿八，风采铃诞下一子，取名续缘，一线生携风采铃和素续缘远遁，不知所踪。
十二月初三，太子太保玄真君下落不明，太子太傅照世明灯退隐黑暗道。
十二月初七，三皇子青阳子兵变圣龙口，当世道君死于乱军之中，青阳子软禁太子紫阳子，诛大司马命真君、大将军华真君，掌握兵权。
十二月十五，三皇子青阳子登基称帝，改元玄天。
玄天元年正月初十，青阳子擢素还真为左将军，远征魔域。
玄天元年至玄天四年，素还真征魔域，屡战屡胜，除七重冥王、败血灵魔尊。
玄天五年正月，魔域易主，战神魔魁重掌大权，海鲸岛一役，素还真惨败被擒，蚁天海殇君战亡。
玄天五年三月初二，素还真复出，朝野一片非议之声，弹劾之状不绝，青阳子力排众议，将兵权重新交予素还真。
玄天五年四月始，素还真率兵与魔域成拉锯之战，期间魔域内耗，魔魁下落不明，魔域节节败退。
玄天六年七月，天魔复出，掌握魔域大权，与圣龙口数番和谈，议定边界，战乱始平。
玄天六年九月初二，素还真返回王京，青阳子下赐琉璃仙境，然封赏数十人，独缺素还真。

素还真倚坐在琉璃仙境的栏杆上，脚下是如镜的池面，头上是似钩的弯月，他侧头望着池面上自己隐约的倒影，回忆起六年前远征魔域之前的那个夜晚，不禁勾起唇角，微微苦笑。
那天青阳子派人将他召到圣龙口共饮。初登大宝，青阳子当夜虽然只着一件玄色便服，神情仪态却迥然不同，眸中精光内敛，不可辩读。
挥手示意素还真在面前坐下，屏退了左右，青阳子才慢慢道：“素还真，可知朕深夜召你进宫之用意？”
素还真俯首，“臣愚钝，不敢揣测圣意。”
青阳子勾了勾唇角，殊无笑意，“朕今日接狭道天关郡守回报，境内十三邪灵作乱，风采铃死于万魔天指，一线生与素续缘侥幸逃脱，下落不明。”
素还真握紧双拳，指甲刺破手心，点点鲜血滴在衣袍之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望着青阳子深不可测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道：“臣叩谢陛下。”
青阳子眸光一闪，笑道：“爱卿谢朕做甚？”
“谢陛下不杀之恩。”
“哦？单凭一条死讯，爱卿竟有此结论？”
素还真原地跪拜，额头触碰到颤抖着的冰冷双手，神智愈发清明，“陛下能知一线生等人行踪，若有意除之当非难事，如今逃脱，臣当拜谢陛下圣恩。”
青阳子蹙眉看着素还真流血的双手在地面留下鲜红印记，冷冷一笑，“爱卿如此一说，岂非暗中指责朕未能护得朱雀郡主安全？”
“臣不敢。”
青阳子哈哈大笑，“你不敢？你尚有不敢之事吗？”
素还真伏首不语。
青阳子伸手取来面前食案上酒壶，斟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向素还真，淡淡道：“临行之前，朕只有一杯薄酒相送。”
素还真抬起头，迟疑着道：“陛下要臣往何方？”
“征魔域。”青阳子似笑非笑的道。
素还真微微吃惊，“陛下因何远征魔域？”
“你当真不知？七重冥王久有反志，千层雪之死不过是个开端，你当十三邪灵乱世只是巧合？”
“但陛下竟放心将兵权交予臣吗？”
青阳子漫不经心的望着素还真俊美的脸，冷冷道：“你会负朕，会放弃前程权位，但唯独不会负天下人，不会放弃天下人。”
素还真微微一颤，俯首道：“陛下……”
“饮了这杯酒，便去罢。”青阳子侧过头，不再看素还真神情，“若能有命回来，朕便许你一个位置。”
素还真双手捧起面前酒杯，眼角渐湿，咬了咬牙，仰头一口饮下，再次跪拜道：“臣领旨谢恩，断不负陛下所望。”
青阳子拂袖起身，淡淡抛下一句，“你当不负天下人所望才是。”

纷乱的思绪重又回到当下。
手里握着的酒杯里如当年一般，是陈年的女儿红，素还真却全无心情享用，只是晃着酒杯，看着杯中月影怔怔出神。
“月下独酌，素将军好兴致。”
素还真转头，九曲竹桥的那端，正大步走来的，正是一别经年的青阳子，素还真怔了片刻，翻下栏杆，跪伏于地，“臣不知陛下驾临，未及远迎，罪该万死。”
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又停在咫尺之外，青阳子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惊讶，“你的头发……因何无人向朕提及？”
素还真仍然伏地不起，苦笑道：“魔域之战，臣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竟至白头，着实惭愧。”
青阳子弯腰将他拉起，勾了他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六年前乌黑发亮的发丝竟然已如霜雪般惨白，他半晌不能成言，只是默默抚着手中发丝。
素还真抬眼看他，称帝六年，青阳子眉间已有淡淡刻痕，顾盼之间自有睥睨的神态，只是此刻，那双幽深眸子中满是素还真难以解读的神情，是怨恨，还是……痛苦？
“想不到爱卿竟也学那伍子胥一夜白头。”本来应是嘲讽的语气，不知不觉间却失了嘲弄的意味。
“陛下夜访琉璃仙境，身边竟无随从，岂不太过危险？还请容臣护送陛下回圣龙口。”
青阳子却好整以暇的在亭中坐下，微笑道：“一别数年，何必急着赶朕走呢？”
借着清冷的月光，素还真看到青阳子的发际，也染上了薄霜，心下唏嘘，却仍是板着脸道：“臣……”
青阳子骤然打断了他，“你我之间，竟生疏至此吗？还真。”他刻意将“还真”二字咬得重重的，不出意料的看到素还真轻轻畏缩了一下。
“臣不敢趱越。”素还真跪地低声道。
青阳子哈哈大笑，狂放的笑声在亭子里回荡，竟平添一抹凄凉，半晌，他才悠悠道：“你应是恨吾，一页书死了，朱雀郡主也死了，哪一个吾都没能为你保全，又要你远征魔域，现在你凯旋而归，吾又故意冷落，不给你应得的赏赐，你自然是要恨吾的。”
素还真抬头，一双清澈的眸子在月华下平静如水，“功名利禄于臣，不过浮云。”
“没错，你当然是不在乎这些的。”青阳子叹息，“还真，可知吾心中所想？”
“想要杀臣，犹有不忍，想要留臣，犹有所疑。”素还真低声道：“将兵权交臣与魔域交战，其中深意，臣岂有不知？只是臣亦有所坚持，未能战死沙场，倒是臣的罪过了。”
“你果真知吾甚深。”青阳子俯身伸出手。
素还真回望，万人之上的帝王，此时眼中竟也透着一丝温柔，他亦缓缓伸手，将手掌搭在了青阳子朝上的掌心之上，顺着青阳子的手劲站了起来。
青阳子望着眼前之人，白衣白发映衬下，俊美的脸庞一如当年，甚至连掌中传来的温度都和从前并无二致，只可惜他和他都心如明镜，往事无法重现，终究回不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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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09-10-07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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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7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5，15F）（狗血白烂宫廷戏，慎之又慎入）

感谢各位的喜爱，我会继续努力，前两天一直无法回复，大约是代理的问题。

至于虐的问题嘛，噗，这边不会写虐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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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09-10-07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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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7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5，15F）（狗血白烂宫廷戏，慎之又慎入）

不会写虐文那就写甜文吧！是说大人什么时候才写到“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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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樓發表於: 2009-10-09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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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是無法重現，但可以盡力彌補錯過的或失去的.........
大大加油囉!非常喜歡你的青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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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09-10-10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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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7 明月芦花（青素）（更新5，15F）（狗血白烂宫廷戏，慎之又慎入）

六

是年十二月初十，青阳子迁都天地门，大宴群臣。
素还真席地坐在下首，宽敞的大殿里四处放着装满了热炭的铜炉，暖意融融，面前的食案上摆满了珍馐佳肴，他却无心享用，只捡取了几样蔬果慢慢咀嚼。
酒过三巡，许是酒助人胆，天理老人突然离席向青阳子进言，他的语速很快，恍惚间，素还真只听得“立后”二字。
青阳子勃然变色，竟然将酒杯掷于地下，一时间鸦雀无声。
天理老人吓得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素还真慢慢捡了一块削好的苹果，冷冷的笑了起来。
青阳子从首座缓缓站起，环视一众噤若寒蝉的臣下，目光落在正悠然品尝蔬果的素还真身上，目光骤然冷了下来，“素爱卿，关于立后之事，爱卿有何看法？”
素还真离席跪拜，朗声道：“陛下正春秋盛年，今谋刺千层雪郡主之真凶七重冥王已死，陛下应无挂碍，立后纳妃之事，日后再议未迟。”
他温和的嗓音在大殿之上回荡，一字一句有如利刀，青阳子却反而怒容全消，大笑着道：“众卿退下吧，朕要与素爱卿秉烛夜谈。”
众人一声不吭的鱼贯而出，只余素还真跪在殿下，温暖如春的空气似乎突然凜冽了起来。
青阳子复又坐下，沉默半晌，才沉声命令：“素还真，上前来。”
素还真起身走至五六尺开外，犹疑着停下脚步。
“再上前。”
素还真径直走到首座之前，席地而坐，再不肯向前半步。
“抬起头，爱卿竟然心虚到不敢直视朕了么？”青阳子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威胁。
“臣不敢冒犯圣颜。”
青阳子一把推开面前食案，除去两人之间唯一障碍，伸手捏住素还真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平视，冷冷问：“适才那些话，可是真心？”
“字字出自肺腑。”
青阳子笑容更冷，“好一个肺腑之言！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十数年前臣已死过一次，又有何惧？何况，陛下圣明，岂会因臣直谏而降罪于臣？”
青阳子哈哈大笑，笑声中却全无笑意，“因何不宜立后？”
“魔域之战虽胜，亦伤国之元气，朝野之中盘根错节，有先皇旧部，有紫阳子亲信，更有众多立场不明之权臣，陛下杀一人杀十人，又岂能杀得百人？立后纳妃之事现在提出，势必成众人势力争夺之目标，朝野动荡，于国于民皆是不利。”
青阳子缓缓松开挟制着他下巴的手，利眸半眯，“你不在朝野掌权，看得却是清楚。”
聪明如素还真，自然听得出他弦外之音，遂苦笑道：“身在局外，方能看清，臣向无所求，陛下焉能不知？”
“你所求者，无非朕之性命。”
素还真微笑着摇摇头，“非也，臣所求者，从来不是陛下性命。”
青阳子脸色阴沉，伸手抚上他脸颊，低声道：“朕却期望，你所求者，仅是性命而已。”
素还真但笑不语，澄澈双眸中流转着的，似是缱绻深情，又似万般无奈，千言万语，尽在这一瞥中化作寂静。
青阳子心中一震，反手将素还真紧紧抱在怀中，叹息道：“还真啊还真，朕该拿你怎么办？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扑在素还真颈后，素还真鼻尖一酸，突然眷恋起这种温暖，将头靠在他肩上片刻，素还真淡淡道：“陛下，您醉了。”
青阳子却不松手，只叹息着道：“吾到底该如何是好？还真，杀了你又心有不忍，留下你却如芒刺在背，聪明如你，却不肯跟吾站在一处，吾是否真该杀了你永绝后患？”
心如刀绞，素还真声音仍是平静无波，“陛下，臣早说过，这身皮囊，陛下若要，便拿了去。”
那一瞬间，青阳子的手慢慢抚上素还真后颈，几乎就要一掌劈下，脑中却闪过历历往事，心头一软，手劲全消。空荡荡的大殿中，只余两人相拥，气息相交，心跳如鼓，青阳子只觉胸中似有郁气不发，鼻间隐约莲香更扰人神智，一时间想也不想，就势扶住素还真后颈，手指插入冰冷发间，低头用力吻了上去。
青阳子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素还真着实怔住，唇齿相交，传来的酒气使人头晕目眩，素还真微微颤抖了起来，双手握拳，指尖刺入掌心，一瞬间神智回转，素还真猛的推开青阳子，向后移出半尺，偏了头望着地下不吭声，在烛火的阴影里，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青阳子神情复杂的望着咫尺之外的素还真，抬袖拭去唇角血迹，半晌，才突然嘲弄道：“竟忘了你也是万军中一箭摘取敌将首级的常胜将军，却将你当作文弱书生，哈！”
素还真平复喘息，叩首颤声道：“陛下，请容臣告退。”
“不准！”青阳子怒瞪着仍伏地不起的素还真，语气几乎像是小孩子吵架一样蛮横任性。
两人僵持片刻，青阳子猛的拉起素还真，大步流星，将他拖到殿后内室，“砰”的摔上房门。
素还真扶着墙站稳身子，抬眼望去，青阳子的眸底燃烧着熊熊怒火，神情阴鸷，盛怒中仍然带着那种看透人心的锐利锋芒，素还真偏头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声道：“臣酒后失仪，还望陛下恕罪。”
青阳子一声不吭的欺近，将素还真困在墙壁之上，低头盯视半晌，突然伸手拔去了他头上簪子。
一头如雪长发散落双肩，素还真感到有刺骨的寒意从脚下一直泛到心口，偏开头，低声道：“陛下，请放臣离开。”
他的声音在温暖的空气里微微颤抖，这样的语气，于他，已几近哀求。
“朕不准，你便走不得。”青阳子慢悠悠凑近他耳边回答，轻声细语，却有如闷雷响在素还真耳际。
“请放臣离开。”素还真咬牙再次请求。
青阳子的回答却是一边凑近他耳后，一边伸手解了他腰带。
火热的鼻息喷在耳后，素还真一阵恐惧，一边伸手去推青阳子，一边厉声道：“青阳！你不能用身份强迫吾！”
青阳子抓住他举起的右手，挑眉笑道：“哦？现在却肯叫吾的名字了？还真，你这一掌是准备要谋刺圣上吗？”
素还真高举的右手僵硬在半空，喘息片刻，仍是咬牙道：“青阳，放吾走。”
青阳子将他的手硬生生按在墙上，冷冷道：“是谁时时刻刻拿身份来压吾？还真，如果吾要你今夜留下来侍寝，恪守君臣之礼的你，是否会乖乖遵旨？”
“青阳……求你……”
“从前你不肯求吾，不肯求吾杀武宗魁，不肯求吾带你离开，不肯求吾放过素续缘，不肯求吾免你挂帅出征，你事事皆不肯求吾，现在，你却又来求吾，还真——”他微微笑着，轻声道：“太迟了。”
他一把扯开他衣襟，将他推倒在床榻之上，重重的压了上去，一边剥落两人衣衫，一边冷笑着道：“还记得你大婚那日么？吾将未来双手奉于你面前，邀你与吾共襄大计，你却欲独善其身，是清高得不屑与吾同流合污吗？”
不是不能反抗，只是突然心底泛起倦意，素还真一片茫然，任他将衣衫尽褪，缓缓道：“吾之坚持，岂能因儿女私情有所动摇，何况……何况……”
“何况你我私情，不能容于世俗。”青阳子淡淡接道。
心头怒火陡升，素还真大声道：“既知不能容于世俗，为何如此羞辱吾？！”
“你视之为羞辱？”青阳子笑问。
“总归非吾甘愿。”素还真避开他锐利的目光，嘶声道。
青阳子拂开他额前碎发，指尖由他额头慢慢滑落到唇角，叹息着道：“由不得你了。”
裸裎相对，温暖的手从胸口缓缓抚到腰际，又顺势向下腹探去，素还真猛然一省，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青阳子眸色一暗，伸手压握住他双腕，双膝撑开身下双腿，素还真咬牙抵抗，青阳子的手却已经抚了上来。
“青阳……住手！”
青阳子轻笑，胸膛的震动通过两人紧贴的身体传过来，一片火热的战栗，他缓缓动作着，轻声道：“还真，你心口不一。”
“胡……胡说！啊……”强烈的痛楚从下腹传来，素还真双拳紧握，咬牙挣扎，青阳子却牢牢箝制着他，不容他退缩，有一种痛苦和绝望从心口泛上来，远远凌驾于身体上的痛楚，额上冷汗泠泠，他虚弱的恳求，“青阳……放手……”
“你将素续缘藏到灭境，以为可以避过吾的耳目吗？如果要逃，为何不在海鲸岛战败被擒时就此远遁，为何还要回来？你说立后之事宜缓，难道就没有半分私心？”
重重的喘息中，这些话缓慢的抵达素还真的脑际，他嘶声道：“你是想拿续缘威胁吾吗？”
青阳子大笑，感应到他的颤抖，放缓了速度，手指重重抚过他全无血色的唇瓣，沉声道：“你当知这并非威胁，只是要你知道，吾知你便如同你知吾，你能欺瞒吾之双眼、双耳，能欺瞒吾之心？”
素还真合上双眼，一瞬间万念俱灰，全身虚软，使不出半分力气，斗室之内只剩下两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瞥见他眼角隐约的泪光，青阳子松开他双腕，抚摸他汗湿的额头，叹道：“你呀，若非这般固执，又何需受这许多苦？”
素还真紧紧抓住身下柔软锦缎，感到有温热的血沿着大腿内侧流淌在床榻上，痛楚渐消，神智却逐渐迷离，涣散的理智已经无法控制身体，这场青阳子主导的强取豪夺，渐渐失控……
夜渐渐深，烛火燃尽，留下一室昏暗，透过窗棂照进来的朦胧月光下，两具躯体交缠，在凌乱的床弟间彼此需索，仿佛陷入满是痛苦欲望的漩涡，无法自拔……
待到喘息平复，一室平静，许久，素还真打破安静，“吾……该回去了。”他的声音低哑，还带着无法辨读的颤抖，说罢，便起身寻得弃在床下的衣服，慢慢穿起。
青阳子半坐起身，冷冷问：“仍是要走吗？”
素还真拉拢衣袍，低声道：“吾有吾的坚持。”
“肯委身于吾，却仍不肯站在吾身边吗？”
素还真抬头看他，一双清澈眸子中情绪复杂难解，对视半晌，突然跪伏在地，俯首道：“委身于陛下，是臣……是臣意志不坚，不肯站在陛下身边，却是臣的坚持。”
他沉默片刻，强压下心中酸楚疼痛，又咬牙道：“从前臣若做下选择，或成陛下冲冠一怒之名，而臣亦成祸乱朝纲之弄臣，陛下之错爱，终有一日成陛下之罪过，以陛下远虑，又岂有不知？如今左右为难，岂非也是为此因由？身为帝王，臣之身份将成负累，无情舍弃方能一劳永逸，臣乞陛下决断。”
青阳子脸色阴睛不定的望着只穿着单薄亵衣跪在床边的素还真，突然间仰头大笑，笑声回荡在屋间，又是狂妄，又是悲怒，又是绝望，一时间五昧陈杂，笑罢，他披衣起身，语如寒冰，“去便去吧，你真当朕拿你无可奈何吗？”
他重重哼了一声，摔门而去。
翌日，青阳子下旨削去素还真左将军之职，责令其迁入天地门，软禁儒园。
素还真在儒园深居简出，视宫中流言如无物，旁人或许不知，他却能体会青阳子的种种挣扎，想要容他偏偏他又不肯同声共气，只恐终有一日互相拖累，想要舍弃却又心有不甘，终究如烫手山芋一般搁置于深宫一隅。
素还真并不着急，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迟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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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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