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0.29 【短篇｜慕九】身體健康(2010/05/01，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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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10-29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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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 【短篇｜慕九】身體健康(2010/05/01，修正)

2010/05/01，修正版。(微慕朱)

趁著少艾生日的時候修改一下之前寫過的文，
祝少艾，生日快樂。

然後最後，想說的是，
不只阿九，還有朱痕、羽仔...

我們也都會守著這個不可能會圓的夢，等你。

－

【短篇｜慕九】身體健康

靜謐的夜空，一道流星從天際劃落，星空下照耀著一道瘦小的倒影，小臉堅毅的望著滿天星斗『慕少艾，你，在哪裡？』問不出口的話語隱藏在眼底下的淚光裡。

是那年的夏天嗎？
你還被稱為滅盡五倫‧認萍生的那個夏天，

那片被染紅的天空，
那個你我初相遇的，

夏天......。

－

「阿－！求求你，不要殺我阿－！」淒厲的慘叫聲，聽著不忍；但，這才是屠殺的開端。

輕蔑的笑容上沾滿著血腥，無情的殺戮襲擊著無力抵抗的民眾，不帶仇恨，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強大，也只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恐懼、不安、惶恐充斥在到處亂竄的村民心底。

為了生存，沒有人不用盡全力無止盡的奔跑，只是懸殊的實力無情的撕裂著那微薄的奢望「求求你，放過我的兒子」明知逃不過卻還是不放棄那萬分之一的機率，這是一個父親的奢望，就算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那個年約八歲的兒子，他還沒有見識到人世間的美好，怎麼又忍心他就這樣離開人世。

只是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不是仁慈的天神，而是殺戮的惡魔「哈，哈哈哈－！好一個父子情深阿」。

「爹，不要求他，小九不怕死，小九只要阿爹永遠陪在我身邊，如果真的有來生小九一定要在當阿爹的兒子」不符合年紀的成熟話語聽在做父親的耳裡，不知道該是心疼還是欣慰。

長相俊秀的男子舔了舔手指上的鮮血，嘴角微微的冷笑，那表情讓看到的人不禁狠狠的打個冷顫「呵，真是有志氣的孩子阿，我就喜歡這樣的孩童」伸出手男子捏緊孩童的臉頰，冷冽的眼神讓人摸不清楚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阿！阿爹－！」孩童突然發出淒厲的呻吟聲，緊緊的揪住自己的衣領，糾結的表情不是被男子捏出來的。

男子眉頭微微一皺，迅速的點了孩童身上幾個大穴，稍為減輕他的痛楚「半心症」喔，沒想到可以在這個小小的村莊發現這麼好玩的事情。

作父親的怎麼忍心看自己的孩子受苦，既然痛苦的活下去，還不如早點投胎換個健康的身體快樂的活下去「殺了我們吧！」

「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改變主意了。」男子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你的孩子，我就收下了」無情的手穿過村民的軀體，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告別了人世。

「爹，阿－！」孩童顧不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倒在村民的身上用盡力氣的哭喊，掄起小小的拳頭，他用力的敲打的男子的身體「你這個大壞人－！」

男子大手一揚，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便被狠狠揪起「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哼－！」孩童頭一撇、嘴一噘，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男人狠狠的把孩童的頭轉過來面向他，冷冽的眼神狠狠一瞪「說！」

「小小小......小九......」小九被男子的眼神給震懾了，害怕的開口。

男子把小九用力的甩到地面上「哼，自討苦吃。」

小九雙腳一落地，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一退再退，趁著男子不注意的時候，拔腿狂奔。

「對了！我忘記提醒你了」男子慢條斯里的講著「偷跑是沒有用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再小九面前的男人冷冷的笑著。

「你......你.......」小九跌坐在地上，就算在無知他也知道他跑不掉的。

大掌一甩，小九的臉上浮現紅腫的五指印「認萍生，記住，這是你未來主子的名字」冷冷的轉過身認萍生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跟上，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冷冷的提醒著跌坐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小九，認萍生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而小九畏懼認萍生恐怖的實力只好連滾帶爬的跟在他身後。

－

「小九」認萍生走進屋內沒有看到那熟悉的影子叫喚道。

聽到聲音，小九連忙從屋內跑了出來「主子！」

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把這個吃下去！」認萍生把藥丸塞到小九的手裡。

「主子，這是什麼？」小九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不明物體，不過也習慣主子三不五時就拿藥給他吃，因此小九知道眼前的人應該沒有任何理由害他。

認萍生看著小九把藥丸吃下，冷冷的回道「你話太多了！」

「認護法、小九少爺，教主請您們到大廳內用饍」翳流教徒走進屋內必恭必敬的道。

認萍生連看都沒看教徒一眼，只是淡淡的回道「知道了。」大手一揚，教徒便連忙退了下去。等到教徒走掉之後，認萍生突然蹲下身緊緊的抱住小九。

小九被認萍生突來的舉動下了一跳，靜靜的躺在認萍生的懷裡，小九似乎感到莫名的恐懼，那感覺就跟上次要失去父親時一樣，雖然眼前這個人是殺父仇人，只是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他不時感到困惑，眼前的他應該是殺戮的惡魔，但他卻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溫暖，他討厭這樣的自己，他討厭喜歡上眼前這個殺父仇人的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認萍生把小九狠狠推開『對不起，小九，保重』冷冷的轉過身去，他依舊是那個殺戮的惡魔，只是這一次的殺戮是他期待了好多年的戰役。

默默的望著那殘破的月光，是否今天就能得到救贖？看著滿是血腥的雙手，在無情的人都不禁茫然，更何況他不是....，也許早在刺上鯨面的那一刻起，他就該懂了......。

只是，值得嗎?
靜靜跟在身後的小小身影，保護他，也許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補償吧。

今天....
是否能夠見到那久違的身影?

－

「萍生，你？！」南宮神翳緊緊的揪著胸前的衣襟，不敢置性的看著眼前背叛的身影。

認萍生，瘋狂的、冷冷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南宮神翳，你料想不到吧，我加入翳流的目的就是為了毀了你！」

「為什麼？」南宮神翳從來就不曾看錯人，眼前這個自己最信任的人卻會是背叛他的人。

「慕少艾」羽人非獍從後方慢慢走到認萍生，不，應該稱為，藥師慕少艾的身旁，慕少艾揚起嘴角「這，就是答案！」

南宮神翳突然大笑了起來「藥師慕少艾，哈哈哈哈哈－！」這次他是真的心服口服了，原來從頭到尾他就不曾看清楚眼前的人。

慕少艾冷冷的走向南宮神翳，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在他已經中毒的身軀「沒有錯。」

「慕少艾？」躲在桌子底下的小九，聽到南宮神翳的話語，不禁微微偏頭『誰？主子嗎？』

南宮神翳注意到躲在桌子底下的小九，便一把把他拖了出來「哈－！天不亡我也，竟然讓這麼一張王牌落在我的手上！」看著眼前沒有中毒的小九，他就知道在認萍生會把他撿回來的那一天起，他就有把柄在他手裡了。

慕少艾眼底閃過一絲緊張的情緒「哈－！名滿天下的翳流教主竟然會抓一個幼小的孩童當擋箭牌。」不想再遮掩對他的關心，慕少艾只希望自身的罪惡不要落再小九的身上。

南宮神翳囂狂的笑了「哈哈－！萍生，喔不，慕少艾，你以為我那麼容易就會中了你的激將法嗎？，更何況黃泉路上有這小鬼作伴，我也不孤單了。」

慕少艾露出兇狠的目光「如果你真的這樣子做，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當人。」不管如何，他都想保護他，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心願。

「哈哈哈」南宮神翳瘋狂的仰天大笑「我好怕啊！」南宮神翳把小九瘦小的脖子捏在手中，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讓他死亡「要救他可以，慕少艾，拿你的命來換！」

小九驚恐的看著慕少艾，他用力的搖頭「不要」他不願意在看到他喜歡的人死在他面前了，這一刻什麼殺父之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他只記得他的好。

慕少艾慈愛的看著小九「好－！」反正這人生已經沾滿了血腥，如果能在終點為了他而犧牲，他會很感激上蒼給他這個機會的，緩緩的走向南宮神翳，慕少艾笑的燦爛。

「有名滿天下的藥師陪我殉葬，我，南宮神翳也不枉此生了！」此刻南宮神翳真的覺得上天是眷顧他的，他命不該絕阿，哈哈哈－！

小九的眼淚流個不停「不....不要」被抓住的衣襟讓他艱難的發出阻止的聲音。

慕少艾眼底的心疼表露無疑「或許，這就是我殺了你父親的報應吧！」嘴角揚起的苦笑，是最深沉的無奈，只是遺憾的是沒有辦法再見那人一面，南宮神翳宏大的一掌打中毫無反抗的慕少艾身上，後著當場口吐嫣紅。

「不要，不要啊！」小九從南宮神翳手上掙脫而出奔向慕少艾飛出的地方。

突然從南宮神翳從後方被打中，當場道地不起，一代梟雄就此隕落。朱痕染跡毫無保留的怒氣全部發洩再這一掌，「慕少艾阿－！」

慕少艾笑著摸摸小九的頭「叫我少艾吧！」然後轉頭看著那思念以久的身影「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你這個大笨蛋」明明就有看到躲在暗處的我，卻還是冒然的行動，我該拿你怎麼辦，朱痕染跡把慕少艾摟在懷裡。

慕少艾伸出手捏了捏朱痕染跡的臉「是阿，是個相信你的笨蛋」語畢慕少艾因為氣血不順暈了過去。

「少艾－！」小九的手緊緊的抓住慕少艾的衣角，他好怕，好怕...。

－

峴匿迷谷內小九開心的奔跑玩樂「少艾，你快一點」

「小九，你跑慢一點，老人家我跟不上你的速度阿，呼呼。」一抹鵝黃色的身影默默的跟在小九的身後，他想，也許幸福就是這樣吧。

只是本該開心玩樂的小九突然揪緊胸前的衣襟，表情痛苦的蹲在地上，慕少艾見狀連忙跑向前「小九！」連忙度了點真氣給小九，後者才緩緩鬆開糾結的小臉。

小九揚起慘白的笑臉，用著因為疼痛而顯得虛弱的聲音道「少艾，對不起，我好像不能繼續陪著你了！」

慕少艾緊緊的把小九摟在懷裡「不會的，你會沒事的！」他在心裡默默的決定就算不顧一切也要醫好眼前的人兒。

「恩」躺在慕少艾懷裡的小九小小的手抓著慕少艾長長的眉毛，因為疲累而有點倦的的眼皮，在睡前小九默默的決定，一定要在他還沒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要跟慕少艾說一聲『我已經原諒你了！』

朱痕染跡盯著眼前的人，他知道他把小九當成寶貝，只是用那個方法最後受傷的不只有他也包括小九「慕少艾，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子做？」

慕少艾用堅定的眼神宣示著「就算要逆天，就算要與全世界為敵，我只想要看著他快樂遊玩的樣子！」看著在床上熟睡的小九，慕少艾知道他已經義無反顧了。

「可是」....那個方法只是古書上的記載，而且後遺症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太熟悉眼前的人想說些什麼，慕少艾只是搖搖頭阻止他再說下去「我已經決定了」一句話已經包含了千言萬語，至於是虧欠也好、或是其他原因也好，在這一刻答案已經不再重要了，他只希望看著他健康快樂的長大。

朱痕染跡沉默不語，他知道他下的決定就沒有辦法更改，就像那次去翳流一樣，只是他真的不願意看到他傷痕累累的樣子，緊緊的把男人樓在懷裡，此刻他能做的只能祈禱奇跡會出現。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
因為這個決定而錯過的太多太多......

－

荒無人煙的郊道上阿九牽著慕少艾的大手天真的問道「少艾，傲笑紅塵是不是很厲害的大俠，很好的人」

慕少艾笑笑著的看著阿九「是」看著阿九健康的樣子，慕少艾真的覺得老天還是眷顧他的。

得到心中所期盼的答案，阿九開心的拍拍手「真好，我以後有要成為一個厲害的大俠」

「當然！看教你的人就知道了，有一天你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慕少艾寵溺的摸摸阿九的頭還有一對貓耳朵，這是那次施法後所留下的後遺症。

阿九歪著頭認真的問道「有一天？是什麼時候？我是很厲害可以保護你嗎？」總有一天我一定要保護少艾，讓他可以在迷谷內不用擔憂武林上的一切。

聽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慕少艾窩心的笑了「唉呀呀！真是瞧不起我」如果哪天你想起我這個殺父之仇，還會這樣子說嗎?

「少艾非常非常想救傲笑紅塵嗎？哪哪，沒關係啦！只要是少艾你希望，我的命給他也沒關係啦！」阿九把掛在身上的咳羊莖拿起來，作勢要拿掉。

慕少艾連忙阻止阿九的動作「阿九！我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我賭上一切，只想看到你能夠自由學武、快樂遊玩，就算要逆天、就算要和全世界為敵，你的命我不放棄，你也不能放棄好嗎？」清澈無保留的眼神，是他內心最深的期盼。

阿九開心的裂開嘴，笑了「打勾蓋印章，不可以騙人喔！」我就知道少艾最喜歡我了，呵。

「你這麼聰明，我怎麼敢騙你呢？走吧！沒耐性的朱痕不會等人的」慕少艾溺愛的摸了摸阿九的頭，眼底閃過的淚水，是他不願意去回想的過去。

阿九抬著頭看著滿天的星斗「少艾，你說天上的星星，都代表一個人，也包括我嗎？」

慕少艾也抬起頭看了這一片乾淨清澈的天空「是阿！每一個人都有星魂」

「這樣那個黑黑醜醜的星，一定就是你，然後旁邊那個可愛漂亮的星就是我」阿九故意指著一顆黯淡無光的的星星道。

慕少艾笑著虧了虧阿九「錯了！那邊那隻愛哭又愛跟的笨貓才是你」是嗎？你願意永遠跟在我身邊嗎？

越來越接近落日煙的兩人，雖然說的話是那麼的輕鬆家常，只是兩人都知道該是分離的時候了，「頭髮眉毛白了還說謊，羞羞羞，我怕痛，等一下一定要接好我，偷摔我是小人喔！」阿九用力扯掉咳羊莖，毫無保留的付出讓慕少艾感覺到心疼。

慕少艾輕柔的接住阿九「阿哈，我竟然開始思念你的聒噪了」抱起阿九，慕少艾走至一面石壁旁敲兩下，安置在落日煙的機關變動後開出了一條通道。

落日煙內，
看到從屋內走了出來的慕少艾，朱痕染跡問道「安置好了？」

慕少艾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斗「恩」如果時間能夠永遠的停留再剛才那一刻，該有多好。

朱痕染跡不習慣看到慕少艾的憂鬱的眼神，故意取笑他「淚水在眼眶滾阿滾，慕姑娘，女人家被賦予哭的特權，請便、盡量」

因為太了解身邊的男人，慕少艾不禁搖頭笑了「山洞悶三年，男女分不清！朱痕、事態嚴重，你最好離開此地換換空氣吧！」

看到慕少艾笑了，朱痕染跡放心的開起了玩笑「別將我當成任你牽、任你玩的笨鳥，捨不得你的寶貝，就帶回去，別寄放在這裡了！」

「唉呀朱痕！就是因為不捨所以要放手阿」望著屋內沉睡的阿九慕少艾語重心長的說著。

默默的拿起手中的長笛，他知道現在說在多也沒用，只好吹起優美的樂音，希望可以藉此治癒他內心的傷口。

－

『慕少艾，你這個大騙子，你不是說過，等我病好了，就會回來看我嗎？為什麼我還是找不到你，你在哪裡，我好想你』落日煙內阿九坐在大石頭上默默的看著那片跟回憶中很相像的星空。

朱痕染跡拿出一件衣服走向阿九的身後然後把它蓋再阿九的身上「走吧！別著涼了！」

阿九一張憂鬱的小臉依依不捨的望著星空「朱痕叔叔，我可以再等一下嗎？」明知道不可能，但他還是期待那抹鵝黃會出現在落日煙內。

朱痕染跡愛憐的看著阿九，點了點頭坐在阿九的身邊，慕阿呆阿，如果你再不回來，你家的寶貝兒可能會哭瞎阿。嘴角揚起的苦笑是最心酸的等候「我陪你等吧！」

「嗯。」

－全文完－

[ 此帖被傾城危戀在2010-05-01 22:2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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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 【短篇｜慕九】身體健康(2010/05/01，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