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4 [牧神中心] 定風波 (七)，3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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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2)

30樓發表於: 2014-09-25 15: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27樓sltung10a于2014-09-22 20:26發表的 : u:Ye`]~o
大大將雉君的心境描述的真好！ 5E*Qqe
唉唉唉，牧神那一掌或許最痛的是他自己…… uGF{0)0g

或許吧。
一直忘不了那一幕，不只是雉君的類，還有牧神的淚

引用
引用第28樓聆紫雪于2014-09-23 16:22發表的 : !v(^wqna\
很開心等再次等到樓主的更文 "LJV}L
真的很喜歡你文內所有細膩的情緒描寫 {bR2S&=OmK
特喜歡樓主所寫多年前牧神降大任於雉君時的畫面 1uppE|
wlsx|
玉雉衣對天疆和牧神真的極為忠心 JWYe~
....... `<g6^P

謝謝親的誇獎~~小小開心了一下(羞)

牧神當然了解雉君的衷心
只是，回不去了ORZ

看了親的回覆，忽然覺得，牧神與雉君怎麼就像一對有緣無份的佳偶啊XDDD
彼此了解卻因為天意弄人之類的(歐)

引用
引用第29樓黑白色系于2014-09-23 20:46發表的 : c9o]w8p/
樓主完美呈現了雉君的過去啊 Qe\vx1GRLH
一直在想那玉尺是不是牧神給的，不然雉君怎麼會那麼寶貝呢 |Olz h63k:
Kh[l};/F
至於牧神啊......不予置評 ^1vKhO+p$

謝謝親的小花>_<

嘿嘿，治軍的過去完全是自己腦補。
總覺得雉君會那麼寶貝那把玉尺，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麼忠心耿耿的人，原因大概也就很明顯了XDD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常醉文心，一筆掏浪。

幾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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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2)

31樓發表於: 2014-09-25 15: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各位的回復和小花^__^

這篇用了比較不同的方式寫。
從一開始的構思就想寫牧天九歌了(三次顯靈護主啊，這設定讓浪很是感動心動~)，可是一直捉不準要怎麼寫。前幾天忽然有了一些靈感，於是就這麼寫下來了。

這種寫法是浪第一次嘗試，自己重複看了四五次，也看不出這樣的寫法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雖然自己寫得很開心就是了XD)，最後還是決定把他發上來跟大家分享。畢竟自己看不出來自己寫的東西到底如何嘛，還是得麻煩各位親的指教囉！

以下，歡迎食用。

六、牧天九歌

「牧神」這兩個字，是自它有意識起，便深植在腦海中的名字。
-    -  -  -  -  -

應該這麼說吧，它是為牧神而生的。

坦白講，它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活」過來。
但它知道，它之所以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全只因為一個人 ── 一個被稱為「牧神」的人。

你問它，那「牧神」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唉，它還真不知道……。

本來嘛，它的世界裡就只有牧神一個人，牧神就是它的全部了。
就像空氣就該是這樣，風就該是那樣一般。
牧神之於它，如此自然而已，哪裡又會有什麼想法呢？

不過，它想，除了自己對於牧神的想法外，它倒是可以說說一些其他的東西。
當然，仍然是關於牧神的。
-    -  -  -  -  -

不如，就從牧神給它的一些記憶開始說起吧。

它依稀記得，在它被創造出來的那一年後，有好幾天都是被牧神抱在胸前用淚水浸泡的。那通常都是四下無人的時候。其實那時的它，也不太懂那種東西就叫淚水的。

「淚水」這名詞，是後來一個被牧神稱為「劍鬼」的鬼說的。

那是有一次牧神去找劍鬼的時候，劍鬼無意中給說的。

好像是某個冬天的傍晚吧。牧神去找劍鬼喝酒，雪花一點一點地落在了牧神臉上，化成了水滴。劍鬼看了便說那水滴像牧神的淚，說完後隨即被牧神狠狠踹了一腳。那時它才知道，原來那幾天夜裡滴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水滴，是淚。再然後，它才又從劍鬼的嘴裡知道，它從牧神身上感受到的那種感覺，叫做傷心。

原來那種感覺就叫傷心啊？
心都被傷了，那人哪還能活啊？

它當時想，人如果是這麼痛苦的生物，那還不如只當個無知無覺的兵器好呢。
至少不會「傷心」，不會「痛」。

恩……，「痛」這個詞是從牧神的女兒那學來的。
-    -  -  -  -  -

除了那件事，它還記得什麼呢？

噢，它還記得那時候的天疆，除了有牧神那幾天藏不住的「傷心」和後來藏得更深的「心傷」之外，其他人好像都過得很不錯的。

而且，他們似乎都很「喜歡」這個被稱為牧神的人。

補充一下，「心傷」是一直到很後來它才領悟到的詞。它覺得……，人這種東西，「傷心」久了，心難免會給傷的。

至於「喜歡」這個詞，其實是一隻叫做「十方懾」的大頭獅子說的。他說比起人身，他更「喜歡」本來動物的樣子，所以他問牧神以後他上朝時，可不可以以動物的樣子上朝就好。

旁邊的玉雉衣和伐天虹便說，因為他每次變成人不是毛忘記收就是尾巴藏不起來，太丟人了。

然後牧神笑了，笑得很是開懷，笑得讓它差點就要以為，它之前看到的那些淚都是幻影。
可是後來牧神也沒回答十方懾好或不好。

它看到「十方懾」無奈地抓了抓毛，之後每日還是都乖乖的化成人形來上朝，一樣不是毛沒收，就是尾巴藏不起來的奇怪樣子。

那時候的它是形影不離的被揹在牧神身上的。它感覺得出來，不只是天疆的人喜歡牧神，牧神也很喜歡他們。

似乎，在天疆這個地方，除了牧神那藏起來的「傷心」以外，沒有其他不好的地方了？

那樣的日子，過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後來。
-    -  -  -  -  -

後來怎麼了？

唔，也沒什麼。

就是後來發生了一次戰爭，它自此被擺放在一個稱為「迦羅殿」的地方，那殿的主人叫做「閻王」，而「閻王」說，是牧天九歌救了牧神。

恩……是它救的嗎？
其實它也不是很清楚。

它不是很明白什麼是「救」，什麼又是「不救」。
它只知道不能讓牧神有危險，這樣而已。

因為牧神就是它的空氣，它的水，這樣而已。

後來在迦羅殿裡，它到底是怎麼過的，它也不是很想說了。反正那跟牧神也沒什麼大關係。只是，不得不說，它在那裏還學了不少東西，該學的不該學的都學了，包括何謂「操弄」，何謂「掌控」，還有關於「人的感情」的那些事。
-    -  -  -  -  -

再後來呢？

過了很久很久以後，終於有人來迦羅殿裡將它取出。不得不說，它是有點興奮的。有人來取，而不是毀壞它，就代表牧神安然，它很期待與牧神再見的那天。

恩……，雖然牧神「可能」根本不知道它是有意識的這件事情……。

再次與牧神重逢，它敢以它的劍身發誓，牧神內心的情緒洶湧它完全都感受到了。除了終於握上自己兵器的安心外，更多的是對於某些事情的留戀有了依託的感覺。

噢，一直沒說，不知道為什麼，它總是能感受到牧神的情緒。

牧神的情緒好似就是它的情緒似的，有時候真實到好像那就是它自身的情緒。幸好，大部分時候，它還是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來的，畢竟，它只是個兵器嘛，哪有什麼情緒？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唔，離題了。

反正，後來它總算是又與牧神一起了。只是現在的天疆，好像有什麼已經變得不同了。氣氛一直很是詭異。

它其實不清楚它離開的這段期間裡，天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只是它發現……，那被牧神曾經深深藏起來的「傷心」，不只是被重新挖出來了，那心上的傷，好像更多、更深了。

相同的情緒，不同的原因。至於是什麼原因，它想它大概可以感受到吧。

當然，除了「傷心」，還有更多其他的。
例如……惡夢。
-    -  -  -  -  -

牧神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穩。
從它回歸後就發現，牧神每晚都被噩夢嚇的驚醒。
然後就是一身冷汗的抱著它沉默，直到天明。

它聽說牧神之前是沉眠的狀態，一甦醒就急著把它尋回。它不知道它還沒回來的那幾晚，牧神是不是也這樣噩夢連連。

它只知道，隨著日後的幾度征戰，牧神的惡夢，有增無減。

總是一夜睡沒幾個時辰便被驚醒，通常一醒了便不肯再闔眼。
直到數日後，他的體力再也不能負荷，才由一醒就撐到天明，轉為醒了睡，睡了醒。不過，它倒覺得比起睡著，那更像體力不支昏厥的樣子。

到底是誰造成如今這番局面的呢？
在它看來，真要追究起來，那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之後，它看著天疆逐漸分崩離析，看著越來越多針對牧神的指責，看著這總是揹著自己的背影，逐漸寂寥，卻依舊挺立，看著眾人一一離去，看著這人越來越多的噩夢，夢裡總是喃喃喊著那些逝去的名字，看著他越發沉默越發悔恨越發心狠。

通常這個時候，它便深深覺得能夠感受到牧神的情緒，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

那種痛，那種狠，好像是要把自己毀掉一樣。
「為什麼你要將牧神敗壞的如此醜陋？」這是劍鬼對牧神講的。

不得不說，這劍鬼肯定是將牧神掛在心上的。
也不得不說，這劍鬼問得真好，為什麼牧神自己要將牧神敗壞的如此醜陋呢？

可是……，醜陋嗎？它怎麼不覺得？

噢，還有一件事情。
其實，它一直很想問牧神，老抱著自己睡，臉不喀得疼嗎？

可惜它無法言語。
-    -  -  -  -  -

它回到天疆後的這段時間裡……

每個人都在對著牧神說他是錯的。
有時候它真想問，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呢？
它是真心覺得疑問而以。
雖然它在迦羅殿裡學了不少東西，可惜，它始終不了解這些生物對於對錯的定義。

每個人總說牧神變了。
變了嗎？
可它總覺得牧神還是當初那個喜歡天疆的牧神啊……。

哦……，它懂了。

若一個人的初心不變，只是手段變了，那是變嗎？
恩，迦羅殿裡沒學到，它還真不知道答案。

話說回來，在它的感受裡，牧神確實仍是有些地方變了 ── 變得更不知所措。
-    -  -  -  -  -

唉呀，想了這麼多，差點給忘了，它與牧神，還在戰場上呢。
是時候該回到現實了。

想來，這倒是它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它好像忽然感受到一種稱為「哀傷」的感覺。
很淡，很淡。但令它難以沒忽略。
肯定沒錯的，它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感覺！
可惜了，這生平第一次體會到的情緒，也是最後一次了。

牧神，永別了。
-    -  -  -  -  -

戰場上，牧天九歌現靈護主，插地，陷敵！
斷刃的牧天九歌，徐化為丹青白彩，圍繞牧神周圍。

這是它對牧神最後的留戀。

牧神，吾這生平以來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不知道你聽不聽得到？

「牧神啊，陪了你這偌久時日，以後，沒吾給你揣著的日子裡，你可是要好好活下去啊……」

[ 此帖被q1099161130在2014-09-25 15:5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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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tung10a

繼續挖坑往裡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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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98)

32樓發表於: 2014-09-25 20: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啊～～～
太感人了，牧天九歌真是說出了不少事實。
牧神初心不變，手段變了，大家便說他不在是牧神了～
可是他守護天疆子民的決心不曾改變啊！
好喜歡這文，看的小御心疼又感動

專門挖坑不填坑~~

世界之美在於一字『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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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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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2)

33樓發表於: 2014-10-03 15: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32樓(sltung10a) 的帖子

感謝親的回覆~

這是第一次採用這種寫法，很高興親喜歡XD
牧天九歌現靈護主，為了保護牧神大義捐軀(?)什麼的根本太讓人感動了
於是就有了牧天九歌若有靈應當是會有怎樣的情形的腦補

私以為牧天九歌一直在默默守護著牧神啊

可惜正劇裡牧天九歌沒有像朱厭一樣有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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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2)

34樓發表於: 2014-10-04 00: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XDD 這次更新隔了比較久

謝謝送花和回復的親們(抱)
謝謝你們的支持~~~>__<

以下，新文XD

七、劍鬼(續)

「名」，人或事物的稱謂。是為實行或辨認某事、某物、某人時，用來作為依據的稱號。

-  -  -  -  -  -

漫天煙塵瀰漫。空中，似乎還殘留著未竟的肅殺之氣。跌坐於地的兩人，一陣開懷大笑，轉眼間，那依稀殘留於空的一絲肅殺，已消逝無蹤。

第七次鏖戰，仍是無果。

他老鬼很欣賞眼前這名被天疆眾人稱為神的男子！能跟自己纏戰多回卻不落下風，甚至隱隱有超越自己之功，他之武力，著實讓他欣賞！勇敢無畏，才是正港的男子漢！

他就想不通了，這樣一個好好的人，怎麼偏生就是那些畜牲的領頭羊！唉唷唉唷，看看這世道，真是……！

罷了罷了，難得有這麼一個自己看對眼的人。

七次約戰，兩人之間的恩怨早就被英雄惜英雄給代替了。難得在這個畜牲滿地跑的地方，有這麼一個頂天立地的人！牧神這個朋友啊，他老鬼是交定了！

「呼……呼……，打也打了，笑也笑了。牧神，你這個朋友，吾老鬼是交定了！」

「哈哈哈……哈哈，要做牧神之朋友，就要先學會愛惜吾天疆之子民！牧神之友便是天疆之友，此後你便不得在食天疆之子民。如何？願意嗎？」

「薩！要做你之朋友，還要學你愛惜你的子民！？你未免坳太大了！」

「哈，誰叫吾牧神是天疆之主？天疆之主又豈能坐視你殘害吾的子民？是你說牧神這個朋友你交定了的。這便是吾的條件，答應或不答應，決定權在你。」

「薩薩薩，這是利誘嗎？這這這……，」搞什麼？他得好好想想。

「雖然現在你臉上的笑容很刺眼，看起來很像在佔吾便宜，但吾老鬼大人有大量，決定不與你計較這些了！只要酒來！酒酒酒！沒酒怎樣交朋友！」

欸靠！不是說要好好想想的嗎？自己這腦袋跟嘴巴怎麼就是連不起來啊！

「哈哈哈哈哈哈，好。走，喝酒。一醉泯恩仇！」

「說得好！一醉泯恩仇！」

……，算了，能有這麼一個酒伴，感覺他也不算吃虧。

-  -  -  -  -  -

滿地酒罈零落。

「嗝……，老鬼……，你說要做生死交，吾卻到現在……，嗝……仍只知你是鬼，不知……你之名。」牧神皺起了眉，眼前怎麼會有兩個老鬼？

「哈哈……哈哈哈……，問得好！嗝……就連鬼自己，也不知自己的……名啊……。」

「唔，你沒名字？」老鬼變成三個了。

「非是沒名字。吾是鬼嘛……！早忘了生前記憶了！名字什麼的，更是忘得一乾二淨啦！何需名字？吾就是鬼……，鬼就是吾啦！」嗯，好酒！

「哈哈，老鬼當真瀟灑。嗝……，與吾牧神結交，又居於天疆，你……現在也算是天疆的一份子了！那吾……吾替你取一名字，可好？」

「薩薩薩薩薩薩！」抱著酒罈，一個驢打滾的滾到他身邊：「你說啥？替吾取名？吾的名字？牧神替吾取名？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牧神取的名，一定是又響又亮！什麼名？」

「你酒都灑出來了……，」再次皺了皺眉頭，這酒可都貴著呢！「你乃寄體於劍之鬼……，就叫劍鬼……」

「薩！這麼短！不夠響亮！」
牧神幹嘛老皺著眉頭？這酒可好喝了！好喝的酒就是要爽快地喝，這樣皺著眉頭，再好的酒喝起來都得是苦的！

「急什麼？吾還沒講完……。非人哉……嗝，劍鬼非人哉……。」

「咚」一聲，牧神手一鬆酒罈落地，人也跟著趴了。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身軀，顯示著這人的不勝酒力。

「薩！醉了！還睡著了！哈哈……，還是吾老鬼比較會喝！」咕嚕咕嚕下口的酒，真甜！「劍鬼……非人哉？劍鬼非人哉！劍鬼非人哉！哈哈哈哈哈哈……好……以後，吾就是……嗝……劍鬼非人哉！」

哈哈，朋友算什麼！兄弟算什麼！
吾有一種感覺。
吾，劍鬼非人哉，就是為你而來啊！

-  -  -  -  -  -

風聲颯颯，初雪欲落。

「老牧！你這個鐵做的牧人，偶爾是不是也該放個假啊！今天都什麼日子了，你居然還在大殿裡看公文批奏章！」

「哈，一朝為君，便須克盡職守。否則，吾怎對得起天疆牧神此名號？」

「切！今天可是除夕啊！除夕你懂不懂！你底下的人都回家團圓抱老婆去了，就你一個人還在這邊辦公！吾說老牧啊，適時的放鬆才能有更好的效率！走啦走啦，吾都專程備上了上等好酒，一起去喝啦。他媽的什麼公文，去去去，一旁去。」

「欸……！老鬼……」

桌上的公文全都給掃到了桌子一旁，牧神早被拉著走進了風中。

-  -  -  -  -  -

仙風苑。
酒杯撞擊聲，話語聲，笑聲，時起時停，錯錯落落。

「吶，吾說老牧啊，認識你這麼久，吾竟還不知你真實的名字！你該不會原本就姓牧吧！這個稱號不是跟著你的牧心六論來的嗎？沒人原本就叫神的吧！吶吶吶，吾之名號是由你取起，你也該跟吾說說你的名字吧？」

「哦？老鬼也知曉牧心六論囉？吾還以為你對它不屑一顧。」

「薩薩薩！這麼看不起吾！吾告訴你，吾還能背呢！你聽好啦！咳，『牧願為石，利登眺望。牧願為石，堅實眾心。牧願為石，永守天疆。』」拉拉衣服站起身來，繞著那半大不小的四方桌背了一小段，好給這牧神開開眼。

那人卻不留情面的咧開了嘴角。

「臭老牧！笑啥！」難得自己口出文章，他就笑成那樣子！欠揍！

「哈哈哈哈哈……，老鬼啊老鬼，莫要生氣。吾這是歡喜，歡喜酒鬼終於轉性了，出口成章、知書達禮……，哈哈哈哈……。」

「薩！最好是這樣！別笑啦！你的下巴若再不闔上，就要掉到地上啦！」笑笑笑，自己背書真有這麼好笑？

「噗……哈哈……，吾……吾不笑了……，哈哈哈哈……。」

「哼，還不是那隻臭雉雞！一天到晚牧願為石牧願為石的唸，吾就算不想聽也被逼的到背如流了！你都不知道那小子每次歌頌你這牧心六論時的表情……，吾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煞到你了！」

「哈，你莫要胡說。雉君臉皮薄，聽你這樣講，又得好一陣子不敢抬頭啦！」

「去去去。再說了，你聽聽這內容，你也不能怪吾不喜歡這牧心六論啊！要知道，你這樣一心一意為天疆，但這位子可是不好坐啊！有時候挺身而出的人，反而更容易被認為是應該。應該負起一切責任，應該承受每一個人的幸與不幸，應該應該……，吾就想不通，你是何必？像吾這樣當一個閒人，不是很好嗎？」

「哈。」泯了口酒。

去！又笑！又笑！每次說到這個他就只知道笑！

「哼，早知道你是這種反應！……，算了算了，你開心就好！到底說不說你本來名姓？」

「重要嗎？」

「蛤？」

「原本的名姓，還重要嗎？」側頭看了眼糾纏不休的鬼，「於吾、於天疆來說，只要知曉吾是天疆牧神，那就夠了，不是嗎？」

「薩！你是頭殼壞掉啦！？」大掌直接蓋上了那人的頭，用力的揉了揉，直到那白中參紅的髮全被弄亂才止住，「為治天疆，成為牧神，捨棄了原本的名姓，成就了現在為了天疆而全心付出的你，但那並不代表原本的名姓就不重要啊！那可是代表你的根，代表著最初、最原本、最真實的你啊！」

風起。

「……。」

「嘖嘖，罷罷罷罷了！你真不願講也罷了。就當作吾雞婆，多話。你可別為了吾這話壞了心情啊！雖然你還沒有美嬌娘可抱，但有吾劍鬼陪你喝這團員酒看這團圓月，你也是三生有幸啦！」

初雪紛飛。

「你靠近一點。」

「薩？你是會冷喔！？還要靠近一點！」屁股挪了挪，移到那人的邊上。

「吾名，凜……」

一陣風起，飄落的雪顫巍巍地和著風捲了一個圈。
那人口中低喃的名字，隨風消散於這天地之中。

也隨風收進了他的心底。

-  -  -  -  -  -

姓名，代表了一個人。
是人生在世的依據。

一個人若連原本的名姓都可以捨棄，吾不知那是需要多少的勇氣。但吾知曉，那是代表了那個人從此不回頭的決心。

一朝牧神，從此永守天疆。
即便前路迢迢，無怨亦無悔。

老牧，吾不知吾是否有此機會喚出你原本的名字，更不知你這名字是不是將會隨著時間就這麼被埋沒在天疆歷史裡。

但吾希望，若有一天你覺得牧神這麼名字讓你累了，還有一個人，能夠將你從牧神這層束縛中拉出來。

那個人也許是吾，也許不是。

但，吾老鬼一定會替你好好保存這名字。
因為，那才是最真實、最原本的你啊！

牧神，你這名字，吾老鬼記住了！

至死不忘。

到底是有多愛名字梗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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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樓發表於: 2014-10-04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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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4 [牧神中心] 定風波 (七)，34F

很喜欢这篇文，真的十分贴近我心中的牧神><
看着他身边曾有这么多温暖单纯的家伙，他也曾常常由衷的笑起来，心里既觉得温馨又禁不住心酸。
我一直就很喜欢牧神无论做什么都非常认真严谨的性子，纯粹得让人感动；而他对天疆不曾改变的初心也是不能更打动我，他的极端他的坎坷何曾是为了他自己呢。
感谢道友满足了我好多对牧神的念想，，被舍弃姓名那段深深虐到，傻牧神TUT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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