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19 【一步蓮華，佛劍分說】心無一物～佛友向短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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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4)

樓主發表於: 2019-10-19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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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9 【一步蓮華，佛劍分說】心無一物～佛友向短篇完結

　　簡介：
　　佛劍大師和桃子大師～一段沒有情節的小插曲～

　　萬聖巖，蓮院。

　　院內的蓮池白煙飄散。

　　池上的一座浮臺，佛劍分說躺在上面，雙手疊在胸前，陷入深沉的睡眠。

　　池邊，三個僧人交頭接耳。

　　「怎麼還不醒來？」

　　「連佛劍也傷成這樣，魔火真是可怕。」

　　「他也是犧牲功體才壓住魔火，換了是其他人早就燒得什麼都不剩。」

　　一道溫潤的金色光華來到蓮院。

　　僧人道：「聖尊者來了。」

　　「是一步蓮華聖尊者。」

　　光華化成人形，白衣兜帽的身影，慢慢地走向蓮池。

　　三名僧人退開讓位。

　　「聖尊者，佛劍的傷勢，已由兩位尊者作過醫治。但不知何故，人還是沒有醒來。」

　　一步蓮華走到浮臺前，拈指凝聚出金光，輕點一下，金光脫離他的指尖，飛向佛劍分說的眉心。

　　金光進入眉心，可浮臺上的人，卻紋風不動。

　　「哦？」一步蓮華眉梢一揚。

　　三名僧人面面相覷，尊者出手治不好是一回事，連聖尊者出手都治不好是另一回事，三人用眼神你推我讓，誰都不敢首先出聲。

　　一步蓮華睜開眼睛，看著佛劍分說的面容。

　　周圍的天地變得一片雪白。

　　一步蓮華進入了佛劍分說的心識世界。

　　佛劍分說的心識世界，一望無際，白雪紛飛。

　　一步蓮華接住一片雪花。掌心上的物件像是棉絮，但是世上沒有東西能欺騙聖者的眼睛。

　　一步蓮華橫移雙眼，掃視高低起伏的白茫茫大地：「灰燼嗎。」

　　一步蓮華朝灰燼吹來的方向走去。灰燼一層接一層，疊在他的兜帽和肩膀上，然後被風刮走。

　　無量的時間過去，他找到了心識世界的主人。

　　白髮的劍僧正在灰燼上面打坐，銀舍利下的面容十分平和。

　　往下看去，劍僧的胸口被一根直徑兩吋的長釘穿過，鮮血不知流了多久，順著衣服一直流，滴在地上，變成灰燼，又被風吹走。

　　一步蓮華走到劍僧的面前，道：「你身上的長釘，是瓔珞耶提所下。」正要撤走長釘，卻聽聞一聲：「不可。」聲線很輕，但是十分堅定。

　　一步蓮華看著佛劍分說。

　　佛劍分說張開眼，看了看他，補充一句：「聖尊者切莫干涉。」

　　不用佛劍分說開口，一步蓮華也明白，瓔珞耶提的用意是防範異己。用長釘穿過靈識的心臟，可以封住元功，將靈識鎖於心識界，困住直到功體恢復，再將人送離萬聖巖。

　　「你說完了嗎？」一步蓮華溫和地確認。

　　佛劍分說道：「嗯。」

　　一步蓮華點頭：「好吧。」

　　佛劍分說面無表情，重新闔眼入定。一步蓮華道：「那輪到我了。」

　　語畢，一步蓮華意念一動，佛劍分說心上的長釘脫離身體，落在旁邊的地上，濺出一攤血紅。

　　佛劍分說往前倒去。一步蓮華伸手接住他，將他帶入懷內，然後用掌心蓋住他的眼簾。

　　佛劍分說捉住眼皮上的那隻手：「聖尊者。」

　　一步蓮華打斷他的話：「你休息吧。」

　　這次語氣加重：「聖尊者。」

　　「睡吧。」

　　柔和的聲音，同時有強硬的牽制。佛劍分說的意識被動地遠去。

　　一步蓮華移開手，看著佛劍分說的臉。

　　「長釘的能為有限。這片蒼茫是來自你的靈識嗎？究竟發生了何事，就讓吾一觀吧。」

　　一步蓮華閉眼，再睜開時，瞳孔就像燃起的紙，浮現火紅的光華。

　　彈指之間，一步蓮華已看到了聖行路上的所有經歷。

　　第一個場景，是昏暗的石室。

　　華麗的背叛者，反目的好朋友。

　　「疏樓——龍宿！」

　　石室裡面，劍僧說出一個名字，換來另一人輕描淡寫的紫扇輕搖。

　　勢均力敵的至交，彼此都沒有取走對方的性命。一步蓮華看著劍僧沉入沼澤，然後另一片灰燼飛過眼前，將他帶到另一個場景。

　　飄落的黃色綢緞。

　　劍僧一劍割斷聖者的脖頸，然後跪下，用右手接住聖者的頭顱。

　　離開的時候，民眾的唾罵，投擲的石塊，打在劍僧的臉上。劍僧繼續前行，口中無聲地唸誦化解擲石者業報的經文。

　　灰燼飛過，場景再變換。

　　長夜的屋簷下面，喪女的婦人流下眼淚，行凶的男人咽喉流出一線鮮血。

　　化解危機之後，劍僧向跌在地上的婦人伸出手，婦人別過臉。

　　「你殺了他……你殺了人。」

　　劍僧收起劍，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場景一幕接一幕地轉換，成千上萬，過去的往事，未至的將來，聖行之路，全是血肉模糊的畫面。

　　一步蓮華靜靜地跟隨聖行者走過所有經歷。然後他從無數個時空，回到當下的時刻，注視佛劍分說沉睡的面容。

　　在這個時空，他只不過離開了一個彈指的時間，所以佛劍分說還未醒過來。

　　一步蓮華看著佛劍分說的臉，心中生起一個慈和的念頭。

　　在一步蓮華這一念之下，佛劍分說胸口的傷，自動地痊癒起來，然後他的身體，連同整個世界的灰燼，也化為輕煙。

　　一步蓮華離開了空無一物的心識世界。

　　蓮臺之上，佛劍分說張開眼。他坐起身，望向周圍。

　　他發現自己正坐在浮臺上面，聖尊者站在池邊，靜靜地望著他。聖尊者的後面有三個僧人，也一樣注視著他。

　　佛劍分說想起心識世界裡發生的事，向一步蓮華道：「聖尊者，擅拔長釘一事，佛劍願請罪補過。」

　　一步蓮華指向佛劍分說的左手，道：「你捏一個拳頭，不要鬆開。」佛劍分說照做了。一步蓮華續道：「你用這隻手，拿一棵蓮花給我。」

　　佛劍分說沒有動作。

　　「現在你鬆手吧。」一步蓮華說完，慢慢地伸出左手，手心向上，遞向佛劍分說。

　　佛劍分說鬆開五指，從池上拿起一棵蓮花，放在一步蓮華的掌心。

　　一步蓮華收下蓮花，蓮花在他的手上化成光點，消散不見，他道：「你剛才說什麼？」

　　佛劍分說垂下眼，從蓮臺上化光回到地面，向一步蓮華合掌，一如既往的沉默。

　　一步蓮華同樣合掌，回以一禮。

　　佛劍分說放下雙手，不發一言化光離去。

　　其中一名僧人道：「聖尊者，佛劍他無恙嗎？」

　　一步蓮華道：「他的功體暫時無礙。」

　　那名僧人欲言又止：「除了功體……」

　　一步蓮華道：「你們剛才可有看見什麼？」

　　「我們看到佛劍獻上蓮花給聖尊者。」

　　一步蓮華問道：「蓮花在哪兒呢？」

　　三名僧人沒有貿然回答。

　　一步蓮華道：「一個念頭，就是一顆種子，一顆種子，會長成一棵大樹。樹上面的葉子，就是這一念的因果。聖行者明心無物，你們無須為他擔心。」

　　說完，一步蓮華就化成光線，驟然消失。

　　三名僧人沉默了長久的時間。

　　「聖尊者是什麼意思？所以佛劍剛才沒送花嗎？」

　　「親眼見到，很難說沒有。」

　　「吾等還是好好修行，砍掉心裡面的大樹吧。」

　　三名僧人離去了，蓮院裡便沒有人。

　　沒有人，沒有聲音，沒有光線。

　　也沒有蓮院。

　　完

[ 此帖被書大的眉毛在2019-10-20 00:0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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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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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19 【一步蓮華，佛劍分說】心無一物～佛友向短篇完結